第23章 (2)

雖然這裏住的都是情侶,但今天正好有一位單身的客人入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那位客人商量一下。”

牧遙兩眼放光,“那位客人,是男的女的?”

老板打了一個電話詢問,然後告訴牧遙:“那位客人說她是女的,而且你應該會很喜歡。”

“是嗎?那太好了!”最好的是房租可以減半!

談好房租拿好鑰匙,牧遙就飛奔向她的房間,她蹦蹦跳跳地跑上二樓,然後發現這個房間居然就是上次住的那間......

太巧了,想起曾經在這裏和陸善言的回憶,牧遙心裏一陣波瀾,她在門外躊躇了一陣,才緩慢地打開了房門。

熟悉的擺設和美景,只是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

她暗自神傷了幾分鐘,發現房間裏一塵不染,除了桌子上突兀放着的一個相機。

咦?那個相機怎麽和她的那一臺那麽像......她伸手摸了摸包,原本鼓鼓囊囊的包裏現在卻什麽也沒有。牧遙大驚失色,拿起那個相機一看,果然是她的!

怎麽回事!難道這個房客是個小偷?她越想越害怕,只聽浴室裏緩緩傳來流水聲,在黑夜裏聽來好恐怖。

她咽了咽口水,踮着腳走到浴室門前,把耳朵貼在上面聽裏面的動靜。

奇怪的是,她一接近門水聲就小了好多。她眨了眨眼睛,再次貼上去,只不過,她的小耳朵還沒碰到門,門就唰地打開了一條縫,從裏面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拉了進去。

“啊啊啊!死小偷!臭變态!綁架啦!~”

牧遙閉着眼睛抱頭大叫,下一秒,所有話語瞬間都湮滅在兩片甜蜜的唇上。

......好甜。

唔,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随着那條縫的擴大,一個沒有穿衣服是絕世美人慢慢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Advertisement

陸大美人......

牧遙驚訝地睜大雙眼,她現在一定是被小偷打死了在做夢吧,一定是回光返照之前最後的美夢吧,一定是......

“李大毛,你還想跑到哪裏去?”夢裏的陸大美人聲音好輕好傷感,簡直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抱住他。

牧遙愣了愣,伸手戳戳他的臉,水靈靈的,彈性十足。

他挑起唇角,讓她的指尖掠過他柔軟的唇瓣,留下一個輕輕的吻。

“路導演,陸大人,真的是你?”她居然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陸善言心裏燃起一絲怒意,紅唇輕啓咬了一口還停留在唇瓣的指尖,“在首映禮上藏了這麽久,你還敢說!”

牧遙無辜,“你那麽多女影迷,我要是出現的話,一定會被圍攻到死好不好!”

首映禮之前那個提問環節已經讓她見識到厲害了,而且她又是電影裏的女主角,被認出來不慘死才怪。

他的眼神一黯,“那麽你有沒有認真看電影?”

他之前重新剪輯,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東西,一定要讓她看到。

牧遙抿抿唇,“嗯。”

那個新片段,是陸善言在事故之前拍下來的,裏面有牧遙的父母,他們在和陸善言一起笑,一起談論。

老爸看起來和他非常投緣,他們有一樣的愛好,熱烈談論的時候,就像一對父子。

“牧遙,是你父母救了我。”他的眼裏有潮濕的霧氣,牧遙知道,那是感激。

那個片段裏,拍下了事故發生的那一刻,她的爸媽用身體護住了還是少年的陸善言,老爸在告訴他——你應該活很多年,你應該看遍全世界。

她的爸媽那麽善良,他們救了他,沒有一點責怪和怨氣。

“我老爸老媽好像很喜歡你哦。”牧遙笑開,她是真心這麽覺得。

“我也很喜歡他們,可是很遺憾......”他蹙着眉頭,眼裏的星光瞬間好暗好暗。

牧遙撫平他的眉,“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的悲劇裏,他們肯定希望我們能向前看。”

“你呢?還恨我嗎?”他問出這一句,聲音幾乎顫抖。

“知道你在英國,我都主動來找你了,你還這麽問!”

“你一直在躲着我。”

牧遙郁悶,轉移話題,“對了,謝謝你買下我家的舊屋。”

“你知道了?”他笑着嘆氣,“要是早一點找到你把舊屋還給你,我們就能早一點遇見了。”

“唔......你真的這麽想?”

他“嗯”看一聲,又把話題饒了回來,“所以,你為什麽一直躲着我?”

牧遙無奈,一咬牙說:“那啥......每天有那麽多美女在你身邊打轉,我要是再不欲擒故縱一下,肯定會被你忘記的......”

說完還不忘瞥兩眼他的表情。

陸善言扯了扯嘴角,“欲擒故縱?”

“唔,我一個同事說,她就是這樣才追到她老公的......”牧遙乖乖和盤托出。

她還真有能耐。

“哪個同事?”他板着臉問。

牧遙沉默了。

“你還真能折騰我。”陸善言嘆了口氣,然後淺淺露出一個笑容。

牧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他挂在胸前的那個五十塊錢的長命鎖,呵呵笑,“陸先生,我現在有錢了,給你換個貴一點的禮物吧......”

她還好意思說,陸善言挑了挑眉,“不用了,我喜歡這個。”

“為啥啊?還有,它哪有永不分離的意思,你亂說的?”

他笑起來,低頭探進她的耳畔,柔聲說:“因為長命百歲,就能和你相依相偎,永不分離。”

他的吻在話音落下後,細密地落到她的脖頸,牧遙這才想起來還要找他算賬,連忙推開他捂住眼睛,“對了!你個混蛋。幹嘛騙人說你是女的?”

“後半句沒有騙人。”他暧昧的氣息就在她的唇邊。

後半句是啥?

——“那位客人說她是女的,而且你應該會很喜歡。”

應該會很喜歡......

捂住雙眼的手指拉開一條縫來,她向下看了看,瞬間明白過來,臉色漲紅。

陸善言失笑,低頭吻她,細密而柔情。

“你在胡思亂想,很乖。”

某人的吻真是.......越來越讓她癡迷。

“我好想你,牧遙。”

“......我也好想你。”比你還要想一百倍。

他們知道,至此開始,一定會相依相偎,永不分離。

只要時光不老,我們,一定不會再散。

【完】

番外一 PEA的惡作劇

Phenylethylamine簡稱PEA,人們把它稱為“愛的激素”。

如果你遇見一個人,你對她一見鐘情或是日久生情,那麽這就是因為你大腦中産生了足夠多的PEA,以至于産生愛情。

PEA是個惡作劇專家,它制造愛情,卻從不受自我控制。

聶慈第一次見牧遙時,是在楊教授的家裏,那年她才十四歲,而他則是她爸爸的得意門生。

楊教授請聶慈來家裏吃飯,牧遙卻因為和爸爸賭氣而跑到院子裏自己玩。

隔着長長的距離和窗戶的玻璃,牧遙偷偷看了一眼爸爸和聶慈的背影,卻在聶慈覺察到背後的目光轉過頭來時的瞬間迅速背過身去,留個聶慈一個倔強的背影。

她直挺挺地挺着背,似乎對這個從沒見過的客人有諸多不滿。

聶慈想了一遍,好像自己沒有的罪過這個小姑娘啊,為什麽她看起來有點讨厭他呢?

楊教授略帶歉意地對他笑了笑,“我家丫頭不懂事,小聶,你別在意。”

“沒關系,她很可愛。”

生氣時一邊玩辮子一邊懊惱的樣子,的确很可愛。

聽到得意門生誇自己的女兒,楊教授也頗有些高興,“那丫頭就是太可愛了,讓人一點辦法也沒有。”楊教授笑呵呵地拍了拍聶慈的肩膀,接着道:“她以前總說想要個哥哥,我把你帶回來給她看看,她又不樂意了,唉,你說這女人咋那麽難懂呢?”

聶慈有些想笑,這下他終于知道這個小丫頭為什麽不喜歡他了,誰會希望自己的爸爸把愛分給另一個人呢?而且是陌生人,難怪她會生氣。

“沒事的,楊教授,估計我離開以後,她就會開心起來的。”

“說什麽呢,你今天啊,必須得陪我這個老頭子喝幾杯,不許提前走。”楊教授說完,笑着走進房裏去拿酒,看得出來對這個得意門生十分喜愛。

聶慈回頭去看,牧遙的背影,小姑娘顯然也在看着他,又一次在他回頭的時候匆匆別過頭去,兩條漆黑的辮子在她的肩頭上甩起來,将空氣裏安靜跳躍的塵埃攪了個一團亂。

他能感覺到她的焦躁不安,很想笑。

不過,聶慈有些好奇起她的長相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其他少女一樣,有着一張還未脫掉嬰兒肥的臉,或許還有一雙和師母一樣水靈的眼睛,一定還有一個生氣時會微微皺起的秀氣的鼻子,他在腦海裏描繪着她的樣子,嘴角溫和的揚起來。

如果牧遙此刻回頭,一定會因為這樣如沐春風的笑容而驚呆的。

可惜她沒有回頭。

而他在這個時候,腦海中第一次跳出了PEA的概念,真是莫名而又奇怪的時刻,他搖頭笑了笑,又将頭轉了回去。

這時楊教授帶着好酒出來,師母也做了幾道小菜給他們,客廳裏其樂融融。

牧遙豎着耳朵聽着室內傳來的歡笑聲,俨然一家三口!尤其是那爺倆!她氣呼呼地坐在大樹下,打算再也不回去了,反正爸爸現在有了“兒子”,才不會想到她呢!

楊教授的确是将聶慈當做兒子一樣疼愛,酒席時,他和聶慈說:“美國莫裏斯醫院年末會有一個贊助優秀留學生的名額,我已經向他們推薦了你。”

“留學?”聶慈微微一愣。

“對,帶有獎學金的,過不久美國那邊就會有回複,你可得做好準備了。”楊教授慈眉善目,聶慈是他最優秀的學生,他看得見他的才華,所以盡力在培養他。

“是,我明白了,謝謝教授。”聶慈這才知道為何楊教授會拉他來喝酒了,平常教授總說喝酒傷肝,但在開心的時候,還是會喝上一點的。

楊教授給他倒了一小杯酒,“好好準備,這次的推薦我可是勝券在握,以後你去了美國好好發展,也不枉我培養你這麽久。”

聶慈點點頭,除了感謝不知道能說些什麽好,當他回頭想再去看看那個怄氣的小丫頭時,院子卻裏什麽人也沒有了。

估計她聽見他們的談話,又生她老爸的氣了。他幾乎都能聽到她在心裏一個勁地大叫:老爸老爸你這能對我一個人好,不要喜歡那個什麽聶慈!

想到她可愛的樣子,他柔和地笑起來。

只是聶慈沒想到,一年後,當他即将要踏上去美國的飛機時,卻接到楊教授和師母意外去世的消息。

他癱坐在候機室裏,忽然想到了恩師最愛的女兒,她會怎麽樣?

想到這裏,他迅速聯系了幾個同學詢問那個小姑娘的狀況。幾番波折後,終于聽說她一個人守在父母被送回來的屍首旁,孤零零地沒人照管。

一想到她獨自坐在孤獨的角落裏,漆黑的發辮無力地垂下的樣子,聶慈心裏就像被什麽掐住了一樣。

楊教授把她當做親生兒子一樣對待,而那個女孩,理應是他妹妹一樣的存在。

沒有再多想,他打電話給母親,把那個女孩的情況匆匆說了一遍,告訴母親要好好照顧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交代好這一切才放心地上了飛機。

到了美國不久,他第一次接到了那個女孩的長途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軟,好像很小心的感覺,弱弱的從電話另一端傳來:“聶哥哥......你,你好,我叫牧遙,‘牧童遙望杏花村’的牧遙......”

聶慈笑起來,心裏有一股暖流,“你好,我叫聶慈,慈祥的慈。”

“是......那個,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他憋着笑,“好的。”

從那以後,她每個學期結束都會把成績單寄給他,然後附上一封長長的信,信裏的語氣略帶稚氣又敬重無比,每次的結尾都是“謝謝,我一定會努力的。”

看來她成長得很好,沒有因為失去父母而自閉或者抑郁,就像第一次見到她的背影那樣,倔強而堅強。

直到幾年後他回國,與她正是相遇,他才想明白一些事。

他一直記得,在她搶到所有煙花都給他的那天晚上,他翻開古老的課本,對着“Phenylethylamine”的概念失眠了整整一夜。

PEA經常會惡作劇,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它會讓你在什麽時刻,突然愛上什麽人。

番外二 一生一世

關于領證——

牧遙永遠不會忘記和陸善言去民政局領證的那天。

那是某個非常平常的日子,陸先生穿得極其正式,把正在睡懶覺和周公約會的牧哄出了門,至于哄的過程是什麽,牧遙不想再回想......

重點是,牧遙因為沒睡夠特別難受,所以随便套了一件簡單的連衣裙就出門了。

然後,陸善言帶她去了民政局。

衆所周知,陸大美人只要随便打扮一下,那容貌便是傾國傾城,而今天為了要領證,他更是穿得一絲不茍。全身高級定制加上精心整理的短發,在牧遙的襯托下,整個都閃耀得讓人移不開眼。

一進民政局,牧遙立刻感受到了齊刷刷的十幾道目光,當然不是看她的。

那些目光的主人紛紛來自前來登記的情侶中的女方,其中幾個女孩在看見陸善言之後嫌棄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公,表情頓時悲從中來。

陸善言無視那些注視,拉起牧遙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細心地幫她整理被風吹飛的劉海淡定地問她:“你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又沒帶鑰匙?”

牧遙幹笑,“忘了......”

他捏捏她的耳朵,柔聲訓她:“怎麽總是像個小孩一樣丢三落四。”

感受到幾道殺人的目光,牧遙擡眼瞪了他一眼,誰知道陸善言竟勾起嘴角,用更加溫柔的聲音對她說:“不過沒關系,你帶了我就夠了。”

這家夥居然不提醒一下就放大招!果然,牧遙顫巍巍地看了一眼四周,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估計已經四分五裂了。

“你能不能別這麽肉麻......”她瞥了他一眼,已經開始思考逃生路線了。

陸善言漂亮的眸子裏有抹邪惡的光芒一閃而過,他側頭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誰叫你在這麽重要的日子睡懶覺。”

明明頭天晚上他還特意提醒過她。

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牧遙臉色漲紅,“是誰害我昨天晚上沒睡好的!而且今天早上......”說到一半,她才意識到什麽,連忙停下來狠狠瞪着陸善言。

四周除了殺人的目光外,又多了幾絲嘆息聲。

牧遙努力回想剛才計劃好的逃生路線......

陸善言淺淺一笑,低頭看着她,“你要是敢跑,我就立刻親你。”

某人終于老實了、 坐在他們旁邊的女孩觀察了他們半晌,最後忍不住對身邊長相略抱歉的男朋友咆了一句:“我要悔婚!”便沖了出去......

陸美人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閑閑的魅惑衆生。

牧遙頭腦一熱,已然想到自己以後就會在殺人目光裏的悲慘生活。

過了不久後就輪到他們登記,登記處的 人先帶他們去拍照,牧遙跟在陸善言身後,一絲笑容都沒有。

拍照的人從相機後為難地看着他們,“這位太太,請笑一笑好嗎?”

牧遙勉強咧了咧嘴。

陸善言不悅的聲音在她耳邊涼涼響起,“不用掙紮了,你的名字這輩子都會在我的戶口本上寫上陸太太。”

因為他的這句話,牧遙傻笑了良久,最後拍出來的效果,她果然又成了襯托。

後來去填資料時,工作人員表示很懷疑,“這位先生,你确定要和這位小姐結婚嗎?”

“我确定。”陸善言微微一笑。

“......你确定自己正常嗎?”

他依然笑得風度有禮,“我的醫生說我很正常,謝謝關心。”

牧遙在一旁也笑得很是無辜,難道長得一般般就要接受鄙視嗎?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最後,在各種鄙視和各種懷疑下,牧遙苦大仇深地簽了字。

關于電影——

《南與北》雖然牧遙的鏡頭少得可憐,但還是把她拍得比較漂亮的,應該說是非常漂亮,因為某人的角度找得好。

看看大屏幕上的自己,牧遙轉了轉眼睛,居然搖頭對陸善言說:“你把我拍醜了。”

有些人還真敢說,陸善言微微眯起眼睛,“是嗎?那要不要重拍?”

“重拍就不用了,呵呵,反正拍醜了也沒人能認出我來了。”她勇敢地拍拍他的肩,“沒事的小陸,以後再好好努力。”

某人總是會忘記以前的教訓。

“你越來越肥了,李大毛。”他冷冷一笑。

“你這是在诽謗!哪裏肥了?”牧遙剛正不阿!

“膽子。”

牧遙翻了個白眼,只聽他又低身問了一句,“那麽,要重拍嗎?”

“拍什麽?”

陸善言揚起一抹笑容,變戲法似的拿給她一本書,“先試戲。”

聽到試戲二字,牧遙抖了抖,随手翻開書裏他标記過的地方看起來,幾分鐘之後,她黑着臉擡起頭,“陸大導演,這裏沒有臺詞。”

“我知道。”

牧遙瞥了他幾眼,見他一臉的清秀靈逸,一點害臊的樣子都沒有,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你标注的地方,是床戲。”

“我知道。”

“......你果然是潛規則大變态!”

陸大導演靠得越來越近,并且對她的話表示贊同,“我知道。所以,我們開始吧。”

“開始個鬼,誰要和你拍床戲啊!”有人繼續嘴硬。

他停下來,用手托腮做若有所思狀,認真回她:“近期大概,二十個女演員左右。”

“這麽多?”她在心裏打小算盤,有點不敢相信地望了望他,“......真的?”

牧遙氣餒,原來陸大導演比她想象的還要搶手。

陸善言點點頭,微微一笑,“我沒有認真在算。”

所以還有更多?那她錯過的話,豈不是很吃虧......

陸善言探近她的臉,略施小小的美色誘惑,慢慢坐等小魚兒上鈎。

關于孩子——

有一天,牧遙聽見某個懷孕的同事說,想要牢牢拴住自己的老公,那必須得生一個孩子,有了孩子的維系,夫妻間的關系才會越來越好。

于是當晚回家,牧遙特別鄭重地告訴陸善言,“我們生孩子吧。”

陸善言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一臉懷疑,牧遙扒拉開他的手,再次鄭重地說:“我說我們生孩子吧!”

“你還太小。”他回過頭去繼續看書。

牧遙氣呼呼地叉腰,“我哪裏小了?”

“哪裏都小。”某人淺笑回答。

于是牧遙從氣呼呼變成了羞憤的氣呼呼,後來睡覺時,她很生氣地拿着枕頭去客廳,對的,是她去睡客廳。

陸善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阻止。

睡到後半夜時,牧遙夢見自己過橋中被一群大象擠下了河,吓得一身冷汗醒了過來,正在她松一口氣時,卻發現沙發上多了一個人。

怪不得會覺得擠,因為陸先生把沙發的大半個面積都占掉了。

他從身後環住她,氣息微微溫熱,像剛煮好的牛奶,“......給我兩年時間 ,好不好。”

“什麽兩年?”

“兩年時間,我們之間不要多一個人。”他将頭埋在她的頸窩,緩緩呼吸,那麽輕,又那麽柔。

牧遙郁悶,心裏又覺得甜蜜,“陸先生原來你這麽幼稚啊,連小孩子的醋都吃。”

他低頭來吻她,語氣有點點懊惱,“白癡,因為是你,所以才拉低了我的智商。”

怎麽又變成她的錯了!

“唔,可是人家都說,有了小孩夫妻關系才會和諧。”

“......這次又是哪個同事?”看了陸先生深受荼毒。

牧遙動了動,在他懷裏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人家說得很對啊,如果沒有小孩,要是離婚的話,我們之間就一點聯系都沒有了。”

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像吹了一陣冷風,牧遙抖了一抖,趕緊澄清,“呵呵呵,杞人憂天嘛,杞人憂天.....”

陸善言将她抱得更緊,一點餘地都不留給她,“你放心, 我不會給你‘憂天’的機會的。”

杞人小姐幹笑了兩聲,不敢答話了,否則再不小心說出她還憂了離婚後要去哪裏住的問題,肯定會活不過今晚的。

寂靜的夜晚裏,他暖暖的氣息包圍着她,像深海,像綠樹,像她永遠都離不開的根系。他吻着她的黑發,輕聲說:“牧遙,原諒我,暫時還不想把愛分給別人。”

他将她轉過來,看到她柔軟的唇。

——“現在,我只想全心全意地愛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