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天的晚餐吃得太飽,到現在還沒有消化。

因此桑橋決定今天不去訓練室和外賣小哥進行y交易,從樓道裏告別莊輝走出來後,就打算坐電梯回寝室。

早睡早起身體倍兒好。

桑橋按好上行電梯鍵。

電梯門很快打開。

裏面站着方予洲和另外一個練習生。

桑橋打了個哈欠,寡然無味的朝電梯裏瞅了一眼——

跟方予洲一起站在電梯裏的那個練習生他好像也有點臉熟。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a班的第二名,叫啥來着?

哦對,好像叫江同。

反正也是一身名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寫滿了有錢。

不知道是不是桑橋的錯覺,總覺得電梯裏的氣氛有點微妙。

江同的位置距離方予洲很近,正微微擡頭,表情不太高興,像是剛剛正在跟方予洲進行什麽奇奇怪怪的交談。

然後見電梯門打開,才突然停了下來。

方予洲的神情倒是顯得非常正常,一眼就瞧見了站在外面的桑橋,主動道:“回宿舍嗎?快進來。”

“好哦。”

桑橋邁開步子進了電梯。

方予洲合上電梯門,轉向桑橋:“a班的訓練室在六樓啊,f班在一樓,怎麽跑三樓去了?”

桑橋亮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我找別人去玩呗,你們呢?”

方予洲道:“去和許皓導師讨論了一下明天訓練的隊形。桑橋,明天要早起啊,需要隊長我義務提供早叫服務嗎?”

桑橋冷酷的拒絕了:“不用。”

方予洲捂了捂胸口,一臉傷心難過的表情:“唉,我都這麽主動了,橋橋你還拒絕我。”

桑橋:00

桑橋大大的眼睛裏寫着大大的茫然。

他努力思考了一會兒,很善良的道:“那我也可以主動的,我可以主動叫你起床,我每天都是所有練習生裏起得最早的。”

方予洲一愣,随即笑了。

伸手搭上桑橋的肩,停頓了幾秒,像是猶覺不夠似的,輕輕在桑橋柔軟的頭發上揉了揉:“好感動,橋橋這麽厲害的嗎?”

桑橋歪歪腦袋,往後退了一步,很直男的拍掉了方予洲的手:“兩大男的別摸來摸去,又沒結婚,你當撸貓呢?”

方予洲:“……”

方予洲嘴角的笑意蓋都蓋不下去,掩飾性的轉過頭咳了好幾聲,才重新開口:“既然這樣,那桑橋你什麽時候搬到a班寝室啊?我等你早上叫我,不如今天就搬吧?我幫你搬家。”

桑橋指指電梯門:“不搬,你們的樓層到了。”

電梯在八樓開門。

方予洲頗為遺憾的走出去,還要跟桑橋再說什麽。

剛回過頭,桑橋已經冷漠無情宛如殺手一般的合上了電梯門。

方予洲:“……”

江同跟在方予洲身後下了電梯,也随着方予洲的視線向後看了一眼。

電梯門只剩下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

剛好能看到桑橋在裏面仰着腦袋,傻乎乎的對電梯內的鏡面天花板上的自己吹口哨。

江同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從音腔裏極為不屑的壓出了兩個字:“真土。”

電梯門合上。

方予洲已經往前走,聞言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江同:“喲,江家就是這麽教你禮儀的?”

江同:“方予洲!!!”

方予洲沒再搭理江同,徑自繞過面前的人,回宿舍去了。

雖然a班的寝室和f班的寝室在面積上有着天壤之別。

但節目組勉強還算仁慈,給每個寝室都配備了單獨的洗手間和浴室。

桑橋花五分鐘時間就沖完了澡,披了條和睡衣同款的小豬佩奇浴衣噔噔噔的從浴室跑出來,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就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顆粽子。

惹得蔣開啧啧稱奇。

蔣開在地上鋪了塊嫩粉色的瑜伽墊,正在瑜伽墊上做上肢動作。

桑橋牌肉粽把自己翻了個面兒,正對着蔣開,一邊圍觀他一邊真誠的發問:“為什麽大老爺們也要做瑜伽?你要把自己練成翹屁嫩男嗎?”

蔣開:“……”

蔣開擡手就把放在旁邊的抱枕朝桑橋丢了過去:“滾滾滾!這樣練能練出天鵝頸,天鵝頸你知道嗎?”

桑橋被抱枕丢了個正着,很老實的道:“不知道,但我知道蜜桃臀诶。”

蔣開:“……你為什麽會知道蜜桃臀?”

桑橋從床上探出個腦袋:“因為以前有個五十多歲的油膩導演這麽說我。”

蔣開:“然後呢?”

桑橋:“然後我就讓他多說幾遍。”

蔣開:“???然後呢???”

桑橋:“然後他還誇我長得比女人還好看,身段兒軟,聲音甜,幹起來一定特別爽。”

蔣開:“……”

這個發展為什麽感覺哪裏不太對。

蔣開:“最後呢?”

桑橋:“最後那我必須聽不下去了啊!我就把他給敲暈了,然後把他那段話的錄音發給了他老婆,嘿嘿嘿。”

蔣開:“……”

蔣開沉默了半晌,神情麻木的仰望了桑橋一眼:“橋啊,我以前一直覺得,像你長的這麽好看的人,不紅一定是因為老天爺不公平。”

桑橋:“哈?”

蔣開深沉的嘆了一口氣:“但現在我明白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

桑橋:“???”

蔣開:“他為你打開了一扇門的同時,還給你在門外鋪了一條作死的路。”

桑橋:“……”

行叭。

桑橋牌小肉粽又把自己面朝牆給翻回去了,用屁股對着蔣開,可以說是非常受傷了。

蔣開已經練了一個半小時,一身薄汗的從瑜伽墊上爬了起來,進浴室沖了澡,然後從自己的桌旁抱出一個化妝包,取出裏面的瓶瓶罐罐,熟練的坐下開始抹啊抹。

抹到桑橋都打了個盹兒,艱難的抗拒着寒意從被子筒裏爬出來去衛生間放水。

放水出來,看到蔣開還在抹。

桑橋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還沒喝上一口。

蔣開就湊了過來:“橋啊,說起來我一直想問你,你用什麽化妝品,皮膚這麽好?”

桑橋平時基本不抹擦臉油,認真的回想了一會兒:“大寶sod蜜?”

蔣開:“……你家那麽有錢,你就用大寶?”

桑橋已經表示過無數次自己很窮真的沒錢,奈何蔣開從來就沒信過。

他無奈的喝了一口熱水:“睡了睡了。”

蔣開拍完了自己貴婦級的水乳,又最後抹了一層睡眠面膜,拿着瓶子走到桑橋跟前:“我今天新開了一瓶面膜,給你也來點?”

桑橋吓得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十動然拒:“不要,走開走開!黏糊糊的!”

蔣開:“……”

蔣開失落的躺回了床上。

估計是因為今天的訓練強度太大,身體還在興奮狀态。

關了燈後。

蔣開一時半會兒也沒睡着:“桑橋,那你爸爸平時給你買什麽啊?”

桑橋已經迷迷糊糊有了點睡意,又被蔣開趕跑了瞌睡蟲,揉了揉眼睛:“啥爸爸?”

蔣開好奇道:“查你崗的你爸啊?話說是不是你爸不讓你用化妝品的?感覺你們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孩都被管的挺嚴的樣子。”

桑橋:“……”

桑橋懵逼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之前随口跟蔣開扯的那句霸霸。

不得不說。

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桑橋敷衍不過去,只得硬邦邦的道:“就……給我零花錢呗,然後管我吃管我住,其他不管。”

蔣開熟讀各類言情與脆皮鴨小說,并能迅速的舉一反三:“卧槽,那你爸不愛你啊!”

桑橋:“???”

你這不廢話嘛!

蔣開似乎也意識到了剛才那句話的不妥,趕忙道:“哎其實也不是……但是一般家長都對孩子很嚴的,像我爸,我幹點什麽錯事那肯定要抽我。橋啊,你們這種豪門千萬要小心。”

桑橋虛心請教:“小心什麽?”

蔣開轉過來:“小心你爸給你找個小媽,然後跟你争遺産啊,豪門大戰,你勢單力薄肯定玩不過的。”

桑橋:“……”

那應該不用了,他就是那個小媽。

呸呸呸。

什麽小媽!

桑橋被蔣開繞得暈頭轉向。

還沒捋清楚,又聽蔣開科普道:“所以你一定要趕緊占據你爸的愛,拒絕小媽,還有,現在同性婚姻法通過了,你還要拒絕小爸!”

桑橋:“……”

桑橋忍無可忍的把蔣開之前丢過了的那個抱枕給他丢了回去:“別逼逼了,洗洗睡吧。”

也許是受蔣開臨睡之前一直叨叨叨傅行舟霸霸的影響。

桑橋做了一整個晚上的噩夢。

先是夢到桑清回來了,和傅行舟結了婚,自己一貧如洗的被趕出了家門。

然後又夢到自己在街頭撿垃圾吃的時候碰到一只狼狗,結果被狼狗叼着叼回了窩裏。

最後又夢到了傅行舟。

不過夢裏的傅行舟沒有身着西裝,身邊也沒有跟着raven,而是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看上去還挺清純。

然後穿着校服的傅行舟對他說話:“橋橋。”

桑橋:“幹啥呀?”

傅行舟露出了一個特別溫柔的笑,牽着一條矯健的大狼犬:“我可以吃了你嗎?”

桑橋:“???”

還不到早上五點十分,桑橋就被吓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行舟:橋寶,我可以吃了你嗎?

傅行舟:洗洗就生吃的那種_

桑小橋:不行!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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