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側臉的輪廓。

寶寶,你哪也去不了。

11.

藥品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方錦鶴的問題果然就出在他給唐喬準備的藥上。藥沒換,只是被心機頗深地又抹了一層東西。

誰幹的?

想來想去都只有粟鐘。

方錦鶴沒想到自己陰溝裏翻船,發誓再遇到粟鐘,一定要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唐喬身體轉好了,走到哪裏都被寸步不離地跟着。他再對媽媽抱怨着方錦鶴卻沒有了之前的效果,唐母反而勸他脾氣溫和一點,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解決的。他抱着電話哼哼唧唧地要回家,唐父讓他老老實實在“自己家”待着。

“你是有家的人了。”他們是這麽跟他說的。

而且有關于林初的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他盡量避開方錦鶴。但身體已經有瘾了。他怕方錦鶴再不要命地弄他,可恢複正常了以後,方錦鶴反而總是比較溫柔。

“你好了嗎?”他好奇地揪着方錦鶴的領子。

“我一直都好的,只是以前叫人害了。”方錦鶴抱着他,鼻尖蹭了蹭他臉頰上的軟肉。兩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曬太陽。

“你最近工作怎麽不忙了?”

“不想見到我?”

唐喬別過臉去,他不想說謊話,但也不想吃苦頭。耳垂被咬了一口。在陽光下微微透着暖意。

“寶寶,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方錦鶴把鼻子貼着他頸後的皮膚,一寸一寸地啃咬,齒尖磨得唐喬忍不住發顫。

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他看上了唐喬,除掉了情敵,娶回了自己心愛的人,再把人死死拴住。舌苔滑過唐喬溫潤的肌膚,把暖暖的一片舔得發燙。

唐喬不敢拒絕他,仰躺在凳子上,微微分開兩腿,任他探進去摸。陽光下的一切都變得閃亮,明媚又柔和。和方錦鶴的動作很不一樣。

他被摳得啜泣起來,背上膩了一層汗。深秋難得有這麽好的大晴天,他整具身體被剖在太陽底下曬着,熱騰騰的,秋意和着暖風一團一團地卷到他的肚子上。他想哭又想笑,林初新畫的作品,他在網上看了。和以前很不一樣,沒有了顏色。色調是昏黑的。可做評論的那群人卻誇他深刻。以前他是籍籍無名的,失去了色彩的天真,反倒變得小有名氣了。

大家不一定是非要偏愛純善的。大概有時候也會向往暢快的惡。

林初走的時候也是秋天。

整整一年了。

他去哪了?

方錦鶴發現他走神,解開褲子把粗圓的性器在他穴口處抵着。他是被人幹慣了的,挨到這麽個東西,就要條件反射地想吞下去。

從他身體裏拔出來的手是亮晶晶的,拉開了他的領子繞在他的乳尖,一下又一下地摸。他被摸得黏糊糊的,他早就黏糊糊的,濕軟得一塌糊塗。乳頭的觸感是怪異的,沒有特別的感覺,只能覺得自己被人拿捏在手裏。

幹他的是在法律名義上,應該幹他的人。可他卻覺得不太舒服。他有點想粟鐘。想念那些在見不得光處的隐密媾和。

方錦鶴欺負他欺負得光明正大,這不太對。他偏想給別人操一操。

“想什麽呢?”方錦鶴掐着他的脖子威脅他,“除了我,誰都不許想。你想誰,都是在偷人。”

“偷人”。唐喬顫了一下,他被這個背德的詞彙刺到眉心。

好爽。

他就是想偷人。

方錦鶴撐開他,撐開的那一瞬間,他就射了。穴裏濕潤得像泛潮了似的。方錦鶴赤紅的一條,像要把他搗出汁來。

太滑了,滑得不正常。

方錦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只當自己是前戲做的足。

唐喬抽抽嗒嗒地把他攬住,臀瓣在空中擺,“老公,你怎麽不動?”

方錦鶴拿手幫他墊着背,怕木椅把他硌住,保镖們守得遠得很,最多能聽到一點響動。他讓唐喬好好把椅背扶着,長椅不堪重負,被他們折騰得吱嘎亂響。

最後只能把衣服鋪在草地上弄。

方錦鶴心裏想得挺美的,以後唐喬就是他的了。

轉天去公司開了個會,在電話裏得知,他的小寶貝揣着自己的一點私人物品,跑了。

至于那點私人物品是什麽?

透露出來也無妨。

是個假幾把。

12.

唐喬扒在藝術館外頭的小欄杆上等。

散了場,林初被一圈記者簇擁着走了出來,一眼發現了角落裏的唐喬。

但唐喬沒看到他。

站了半個多小時,腿站得又酸又麻。他跑出來,知道自己離了方錦鶴恐怕撐不住,是夾着東西走的。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還好,到了地方挪動兩步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多麽的糟糕。又蠢又糟。

他稍稍換了個站姿,屁股裏頭的硬塊就會把他抵着,擰着他細嫩的肉劃上一圈。風衣遮着,但實際上他兩腿之間已經軟得跟灘爛泥似的了。內褲和休閑褲大概已經浸透,他甚至能感覺到濕潤的液體順着他的腿根往下滑。

他是出來幹嘛的來着?他站得有點蔫。

對,他是出來看林初的畫展的。只是沒料到下了車根本走也走不動。

等記者都散了。林初戴上了墨鏡和口罩,走到唐喬跟前。

“請問是唐喬唐先生嗎?”

唐喬頭一次被人搭讪,吓了一大跳。他也是口罩帽子的全副武裝,居然這樣都被人認出來?他以為是方錦鶴的人,別過臉不答話。不怪他聽不出林初的聲音,而是林初從頭到腳已經大變樣了。氣質與衣着,就算摘了墨鏡,可能唐喬也再認不出那雙眼睛。

一只是義眼,而另一只,也已經半瞎了。

林初再也識別不出任何色彩。

他的世界只剩下黑與白。

見唐喬不理他,林初知道自己終究是沒被認出來。伸出手利落地把人打橫抱起,引起唐喬的一陣驚呼。

把人丢在車上。

唐喬還以為自己這麽快就要被抓回方錦鶴身邊了。結果等林初摘了口罩,卻發現對方的下颌線叫他好生熟悉!

“林林!”他把林初的墨鏡拉下來,眼裏汪着淚。

林初笑了,拍拍他的頭。“傻豆子。”

這便算倉促相認。

到了地方,林初把人抱下來。唐喬發現那是他和林初當時一直計劃着要買下來做婚房的屋子。林初還愛他。

“你這一整年都去哪了?”唐喬抱着他的脖子,想哭,又覺得已經為這件事落了太多的淚,連自己都哭得心煩了。他沒想怎麽樣的,他想出來見見林初就走。方錦鶴不同意離婚,他不想用一段不潔淨的關系去困擾他。他就是來看看。

林初要親他,他躲開了。

沒說什麽,林初把他抱到卧室裏休息。拿開手的時候,唐喬看見林初的手心是濕的。他難為情地縮起來,怕弄髒了林初的被子。

給他兌了杯糖水,林初喂他喝下去。不問他為何而來,也不問他要向哪去。和從前一樣,安靜地把他守着,等着他慢慢地滑進甜酣的夢裏。

夢很熱。

他的衣服被解開了。一層又一層,唐喬能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清涼。內褲被拉下來的時候,他還發出了小聲的呻吟。

聲音很膩又很細,刮在人的耳膜上,瘙癢。

有指頭揉開他積在身下的粘液,均勻地塗滿了整個臀丘。一根猙獰的膠質性器插在他的兩腿之間,連把手都沒了進去。他走的時候沒敢挑太大的,随意挑了一支他預計不會太妨礙行動的帶了出來。雖然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可此時他的穴口一翕一張,畢竟沒有受傷。

那只手幫他把性器扯出來一截,他微微掙紮了一下,但依然沒醒。這個夢太沉了,壓得他透不過氣,也醒不過來。

有極為溫柔的觸感出現在入口的周邊,滑了一圈,滑得他有些熱也有些癢。唐喬仰着脖子叫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叫了什麽,那觸感居然頂着一層細肉滑進了他的身體!

是不疼的,可他被戳得酸脹,綿軟的熱氣密密地噴灑,他隐約識別出了那是一條舌頭。

是誰的舌頭?

大約是方錦鶴的,也可能是粟鐘的,無論是誰,這樣毫無章法地攪弄,也夠要去他一條命他。他軟軟地哀泣起來,求那個人放過他。可不僅舌頭沒有撤出去,連帶着陽具也被一起頂弄着摩擦起來。

粟鐘不敢這樣對他,這樣的弄法,只有方錦鶴發瘋的那天給他弄過。

唐喬哭出來,更加确信他自己此時是被方錦鶴抓回去了。

他不喜歡方錦鶴,從頭到尾都不喜歡,哪怕他後來性功能已經恢複了,也還是不喜歡。

被幹爽了是一回事,愛不愛是另一回事。他雖然什麽都不懂,可這半年他終于想明白了這一點。

那個人把假的東西撤出去了。

要來幹他了。

唐喬抽噎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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