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得很傷心。雖然也很爽。

13.

那人的入侵是溫和的,吻了吻他的嘴唇,親吻的頻率與插弄的頻率相和。唐喬捂着肚子覺得酸軟難捱。

“難受嗎?”陌生的聲音低沉卻溫柔,讓唐喬聽得略微心安。臀肉時不時陷進床墊裏去,按起了一個窩,再被彈性的材質推回來,頂回那人的懷裏。

仿佛他在投懷送抱。他是對人投懷送抱過,唐喬在迷亂中胡思亂想。是粟鐘就好了。粟鐘每次都弄得他很舒服。

林初用僅剩的那只可以感光的眼睛看着唐喬。看着他很快從抗拒變作迎合。嬌軟紅豔的身體向他敞開,是被人幹慣幹透了的樣子。他把人提着摟到畫室,放在一張鋪好的畫布上。

各色的顏料淋在唐喬身上,雖然他現在再也分辨不出。可明天唐喬醒了就能看見,他要聽唐喬親口對他描述,這張畫,哪裏是紅色,哪裏是藍色。他要唐喬和方錦鶴把他失去了的色彩都還回來。

用肉體,用生命,用對他而言已經不再珍貴的愛。

方錦鶴把他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毀了。

天賦和愛情。

唐喬的一只臀在畫布上亂擺,響起極富節奏與韻律的碰撞聲。體液将顏料沖淡了些,透明的濕潤浸潤在畫布裏。

連同他的腳趾和手指,身體的每一寸都染上了缤紛的色彩。他觸碰到哪裏,哪裏就留下了一處紛亂。

林初變化着姿勢和角度,讓他在畫布上掙紮又享樂。他的手掌抵在難得的空白之上,蜷縮了又舒張,然後是汗液、淚液…重疊紛湧。顏料化開了,滴下來,或濃或淡,留下不恥的罪證。

有巴掌聲寥落地拍響。

林初冷漠地橫過眼去,轉動着他不再靈動的眼珠。

“你來得太早了。”

是他的資助者,救命恩人。

也是看着方錦鶴把他丢上船的袖手旁觀的冷血商人。

“早知道是這樣一幅畫,我可真舍不得把它賣出去。”

林初把唐喬翻了個身,不讓餘承看見他的臉。最後一片潔淨。林初沒舍得用顏料碰髒他。

“我可以幫你送一副畫進年底的決賽去。”決賽勝者的作品可以永遠地在市博物廳占有一席之地。

“你想幹什麽?”林初謹慎地凝眉,那樣的資格,他窮盡此生都未必能夠獲得。他太想要了。可他的夢想和努力,在那些手握權柄的人眼裏,卻顯得可笑。

可笑也不妨礙他們利用他。

“一起?”餘承走近了,翻過唐喬的臉。汗水浸透了,臉蛋微微發亮。情欲一覽無餘,散發着誘人的芬芳。

“做夢!”林初把唐喬攬起來,按在懷裏。

餘承把眼鏡摘了,捏了捏眉心,一邊等待,一邊加碼,“以後你的收入,我只抽三成。至于今天這幅,我分文不取。”

林初咬了咬牙,看着懷中唐喬柔順的臉頰。

“兩成。”

“好啊。”

14.

早晨的空氣冷得紮手,粟鐘點燃一支煙,在手邊熏着。也不抽。

唐喬說過,不喜歡聞他身上的煙味。

雖然他大概率再也見不到唐喬了。

美人與錢,孰輕孰重?

沒錢的時候當然覺得錢比較重。

摸着兜裏那張卡,粟鐘覺得燙手。燙手也接下來了,那卡面是冰冷的塑料,摸着很細,像夜裏唐喬抵在牆面上的一處骨頭。

他把煙扔了,手伸進裆裏,在一個潮濕陰冷的出租屋裏揉搓起自己的欲望。香煙袅袅,熏着他的心肺,唐喬就像個霧裏的美人,無聲無影地就把人魇住了。夢裏是他,眼前是他。粟鐘舔着自己的嘴唇,動作粗暴了些,想象自己把唐喬那凝脂一樣的肌膚壓在自己身子底下,狠狠地弄…留下各色的痕跡來。

他不打算走了。

他要留下。

這座城裏總歸有一個角落是要給他的。給他和唐喬。

當然,以粟鐘的想象力,是難于想象,唐喬在其他的角落裏,又會有着怎麽樣的遭遇。

餘承這個人是蔫壞。他搞唐喬倒不是因為對一個倒在顏料裏的小美人多麽一見鐘情。

他就是想看林初不舒服。

林初又硬又茬,眼睛沒毀的時候還有些清高的骨頭。方錦鶴把他毀了以後,這人就徹頭徹尾地冒着一肚子黑水。餘承防着自己挑出來的個把工具紮手,閑下來了,沒事就修理修理他。

他不知道唐喬和林初的關系,甚至不知道唐喬是哪個唐喬。

等他把五彩缤紛的一個小美人握在懷裏頭了,才覺得有點怪。這垂着眼睫,哀哀低泣的面目,他倒有些熟悉。

把唐喬的臉盤摸着,他起了好奇,問了一嗓子:“這到底是哪弄的小美人?你以前不是葷素不進,修禪的麽?”

林初的手沒離開過,灰蒙蒙的義眼泛着死氣,盯着自己在唐喬腰窩處留連的指尖。唐喬身上哪都沒什麽肉,偏偏臀上有兩個可人的小坑。林初給他漿了紅色,可惜林初自己也看不到。只是着魔似的,反複在那裏勾勒。

“方錦鶴的老婆。”他說。

餘承了然地“哦”了一聲,“唐家的那個嚒!”

“嗯。”林初把鼻尖探到唐喬的肩胛骨處去細細地聞。

餘承繼續問他,“不是報複過了,沒完沒了?”

林初不答,唐喬的背後響起咕哝的水聲。

“身子都這樣了…沒少被人玩吧?”伸了兩指到唐喬的身體裏,餘承驚異地發現自己的指節立即被溫柔地吸吮與包裹,急不可耐地向深處吞咽着。

林初攥着拳頭,似乎很想把觸碰唐喬的男人砸扁,但條件也是自己親口談下的,騎虎難下,只能硬騎。

“你嫌棄,就別來。”他抿着嘴,心如刀割。

“我嫌什麽?”唐喬昏迷着,脖頸軟綿綿搭在餘承的肩上,半分力氣也沒有,被插得直哼哼,又乖又騷。餘承只是嫌棄林初的品味不怎麽樣。漂漂亮亮的一具身子,被塗得花裏胡哨的,他拿手指攪了攪,覺得那裏吃得住,又問林初,“射進去也可以的吧?”

林初的眉心一跳,捏着唐喬腰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縮,把唐喬抓得疼了,抽泣起來。

“老公…我不要…”

本來餘承只是半硬,被唐喬喊了一句,倒喊得十分精神。衣冠楚楚地頂着個帳篷,好不滑稽。

林初冷笑,“是喊方錦鶴呢,你得意什麽?”

“哦,是喊方錦鶴啊…”餘承重複得意味深長。

15.

林初憋着氣,撒不到餘承身上就撒到唐喬身上。兩人合力把唐喬夾着,恨不能把他颠碎。唐喬身子早軟了,胳膊也軟,腿也軟,趴在餘承身上偷偷哭。

為什麽是偷偷的?

一則是因為嗓子啞了哭不出聲,二則是他雖然沒醒,但意識裏是怕的。怕哭得給人聽見了,好把他抓去折磨。

自然不曉得他已然被人抓在懷裏玩了半天了。

別看餘承在外面人五人六地迎着一片小心奉承,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還很少沾。這麽玩,也還是頭一次。他知道林初和方錦鶴的那點過節,但既然是方錦鶴的老婆,再怎麽玩開了,也還算幹淨。唐家的小孩嘛,歷來都是幹幹淨淨的。是林初做人不厚道,和他餘承有什麽關系?

說來他和唐喬也還算認識,林初失蹤以後,唐家還托人帶着唐喬來相過親。也不是唐家着急,實在是唐喬過于漂亮了,藏在家裏也藏不住。與其等一群狂蜂亂蝶地舞到唐家門口,不如早早把婚事定下,該嫁就嫁了。唐喬不是一個有事業心的人,他的歸宿,只有愛和溫柔。最後唐家定了方錦鶴,幾乎叫別人笑掉大牙。

從家世來講,是很不相配的。只是方錦鶴足夠的殷勤,倒确實彌補了一些東西,叫眼饞唐喬又放不下身段的人,除了酸,也說不出什麽。

餘承也是酸過的。不是酸在喝喜酒那天,唐喬有多麽漂亮,而是方錦鶴那副小人得志意氣風發的嘴臉。傍上唐家,姓方的從此以後果然就順了。扯起什麽家學底蘊,倒也不是沒有依憑。他緩緩手,去把在東南亞打黑工的林初撈了回來。

方錦鶴不是狂嗎?他好給他和和美美的日子裏埋下一根刺。

所以他問林初,不是報複過了?

何必再把人家唐家的孩子擄來,這樣地糟踐?

雖然他也沒少占唐喬的便宜。

跟貓見了腥似的,不舔上一口,他不舒服。

期間唐喬有一瞬,睜開了眼睛,琉璃似的眼珠蒸騰着熱淚,眼裏的困惑和悲傷亮晶晶的,“老公,別弄了好不好?我好累…”

果凍似的唇瓣就停在裏餘承嘴角一寸的地方,餘承好像聞到了他嘴裏的一種甜滋滋的味道,想親他。

咬了咬舌尖,穩住了,他加速抽插了幾下,然後義正嚴辭地回答說,“不行。”

唐喬的眉角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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