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就塌了,委屈得要命。林初親着他的耳朵也狠命地操他,聽見二人有來有往的對話心裏不是滋味。

“豆子,別求他,他不是你老公。”

唐喬“嗯?”了一聲,反應不過來。不是老公,怎麽不經過他同意拿那個東西插他?他以為世界上只有方錦鶴這個混賬才這樣。

“說的跟你是一樣…”餘承把唐喬朝後看的臉扒拉過來,仔仔細細地看着他被淚水潤濕的眼珠,“再叫聲老公來聽聽。”

“唔。”唐喬沒同意,也不敢反抗,就含含糊糊地咕哝了一聲。

“嘿,怎麽不叫了?”

林初忍無可忍,按着唐喬的肩膀快速抽插,想要結束這場不倫的情事。餘承卻跟他拼耐力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磨蹭,等他射出來了,餘承還停在裏頭。

“你快點!他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也得受着,誰叫他識人不清呢?個小傻子。”

林初不能揍他,轉過身去把畫具箱子踢翻了。

現在只剩了唐喬和餘承了。餘承把人放平在沙發上,從頭摸到腳,越摸覺得越滿意。唉,早知道唐家的孩子是這樣的,相親那天他就去了。

後悔也晚了,他打算趁着唐喬的迷糊勁,多哄他叫幾聲“老公”。

這軟綿綿的纏人勁兒,可真叫人舍不得松手。

16.

餘承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大概是玩夠了,把唐喬用他的外套随意罩了一下就走了。

林初折回來把唐喬抱進浴室清洗,洗掉他滿身的色彩,也清出他身體內部的髒東西。在所有的仇恨與污糟裏,唐喬是無辜的,他知道。

他愛這份無辜也恨這份無辜。

“甜豆子,在最絕望的時候,我想過死。”他淋濕唐喬的頭發,絮絮低語,“可我沒死成。”方錦鶴僞造了他的債務文件,打算把他泡在東南亞的黑心工廠裏削骨剝皮。工頭把他從冷水池裏提出來,拆了他腳上的石頭,砸在他的左眼上。

他掙紮着、呻吟着…流了很多血,但沒死。眼睛是早就分不清色彩了,壞掉也沒關系。後來餘承派人把他拎出來,左邊眼眶肌肉萎縮,險些安不了義眼。一個獨眼的藝術家麽,好像也很酷。

但餘承堅持要他像個人。

“我現在像人嗎,甜豆子?”

唐喬沒有回答,唐喬不會回答。他們各自經歷了無妄的波折,無妄的傷痛。上天要拿一把刀,在過去與現在之間剖出血肉,他們只有獻出自己血淋淋熱騰騰的肉身。

黎明很近了,林初抱着唐喬在床上睡了一會。

藥效散去,唐喬醒來。

身體裏的東西還在,衣服和褲子也和睡前一樣,沒有被動過。他只是做了一場被方錦鶴抓回去的噩夢。方錦鶴太不要臉了,讓他喊了一晚上老公!嗓子都喊啞了!

林初躺在他身邊,眼底泛青。

唐喬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林初的嘴角,“又熬夜了嗎林林?”

林初把他的手握住,沒有睜眼,把那幾只細嫩的指頭貼着嘴唇親吻,“嗯,你在,我舍不得睡。”

“壞蛋!”唐喬推了他一把,以前他一說情話,唐喬就會不好意思,然後羞紅了臉,喊他“壞蛋”。

他現在真的很壞。

閉着眼睛起了身,把視線挪到窗外,晨間的陽光已經灑到院子裏的草坪,蒸幹了露水。

“帶你去看我昨晚畫的畫。”

唐喬并起腿,想去廁所把東西拿出來,又不知道拿什麽借口把林初支開。他現在下床走路的話,姿勢可太難看了。

林初看他不動,繞了過來,“抱你去吧,懶豆子。”

于是唐喬只好乖乖伸出胳膊。

兩人回到清理好的畫室。正中擺着一幅裱好的畫。

畫很大,幾乎有一人高。

唐喬呆呆地張着嘴,知道林初在等着他發表意見。可他不知道說什麽。

這畫很亂,色彩随意潑灑,時而濃郁,時而清淡,毫無章法,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麽。甚至連一個主色調也沒有,看得人一頭霧水。

林林現在退步這麽多嗎?別說意義,連技巧也看不出來。

“這畫…是不是叫‘浪費’?”唐喬苦着臉,他不太會說謊。這根本不能叫畫,感覺就是塊抹布。

林初忽然仰着脖子笑了,笑得胸腔發顫,“你是不是想說,畫的什麽鬼東西?”

唐喬緩緩點頭,擔憂地觀察着他的神色。可林初卻并不像是不高興。

“你現在不都是畫,沒有顏色的畫嗎?”唐喬小聲追問。

“這幅畫,顏色多了?”

“嗯,太多了…又多…又…雜。”林初用鼓勵的目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好像恨不得一股腦把世界上所有的色彩都裝進去…”

林初拉起他的手,放到畫布上。顏料已經幹了,摸起來只有輕微的凹凸不平。“你跟我說說,哪裏的顏色多了,都是哪些顏色雜?”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紅紅黃黃的已經夠了,為什麽還有紫色呀?跟人一屁股坐上去似的,留下個屁股印!”見他越吐槽,林初笑得越開心了,唐喬有意展開聯想亂說一氣,應該就是林初不開心撒氣亂畫的吧,這麽有失水準!但敲了敲畫布,卻發現自己的一只指頭上粘了點顏色下來。

不是已經幹了嗎?

唐喬舉着手指頭仔細看。怎麽像不是沾下來的,倒像他指甲裏本來有的?

他什麽時候摸過顏料呀?

他剛想問,林初突然親住他的後頸,“甜豆子,怎麽辦,我好像只能畫出這種鬼東西了。”

“嗯?”唐喬想回頭看他,卻被他按住,“別動,再讓我聞一會,你身上好香。”

于是唐喬摟着他,任他在自己脖子邊東聞西聞。他感覺得到,林初這次回來,比以前成功,比以前有名氣,但他不開心。而且似乎對他隐瞞了很悲傷、很悲傷的事情。

是什麽呀林林?

你為什麽這麽傷心?

17.

唐喬注意到林初總是用右半邊臉對着他,左臉刻意回避。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唐喬伸手去拿叉子,探着身子想要偷看一下,又被飛快地避開了。

“我聽人家說,創作靈感,确實是時隐時現的,你不要着急嘛!”實際上現在着急的是唐喬,他實在太想去一趟廁所了,可林初一直守着他。

“嗯,我不着急。反正現在我的畫不愁賣。”

“真的嗎?那幅畫那樣的,都有人買?”唐喬含着叉子,嫌棄地皺眉,爸爸有一陣也是愛收畫的。可哪怕一個人的審美再怎麽寬容,也不可能看得上那樣一張,怪東西。

“講個好故事,自然有人買。”

吃完飯林初就要去賣畫,像是等不及就要去撲火的飛蛾。

唐喬絞着腿,覺得十分地難為情,“我…我就不跟你去了。”

“為什麽?”

“我、我想上廁所。”

“那你去啊,我等你。”林初捋了捋衣袖,微笑看着他。

“我…唉…我…”在林初的注視下,唐喬感覺自己站起來都難為情,“你能不能別看我?”

林初背過身去。

唐喬扶着桌子,軟着腿,一步一晃地紮進衛生間。

終于拿出來了…他扶着洗手池微微發抖,看着鏡子裏滿面春色的自己,覺得有些嫌棄。

這時衛生間的門卻突然開了。

唐喬尖叫一聲軟着腿坐在了地上。

“出去出去不要看我!出去!”

林初蹲下來,親親他的臉蛋,幫他把手裏的東西丢掉。

唐喬低泣着,抓着他的領子發抖。

“別看我…唔…”

“為什麽不看…這又沒什麽…”林初安撫地拍拍他的頭,“明明很可愛。”

“哪裏可愛了…”唐喬哽咽着,他覺得沉溺在欲望中的自己是羞恥的。這一面拿給保镖看、拿給方錦鶴那個混蛋看,都無所謂,可他舍不得林初見到自己這副樣子。

“很性感…很可愛…”林初喃喃地念,把他的耳垂含到嘴裏。唐喬去扯他的頭發,叫他不準親也不準舔,可他不聽。

“壞蛋!壞蛋!”唐喬砸他。

“如果,”林初親密地摟着他,唐喬耳邊傳來絕望又苦澀的聲音,“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早就會對你這麽‘壞’。”

唐喬咬着自己的手指頭。林初溫柔地撫慰他,讓他接受了自己的“壞”。

他擡起頭,忽然發現林初的左眼是沒有光的,“你的眼睛怎麽了?”

“沒怎麽…”林初躲開了他的手,側頭吻住他的鎖骨,靈活的舌頭解開了他襯衣的扣子,舔上了他的胸膛。

衣服褲子全被弄髒了,他不得不穿着林初的衣服出門。大一碼,松松垮垮。

買畫的人不知是誰,他們到休息室的時候,只來了個經紀人。還是林初自己的經紀人。姓餘。唐喬聽上茶的小姑娘叫對方餘總。

“他不會不來吧?”餘承瞟了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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