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名字呢,這幾天他們忙着村裏的事,也顧不得自我介紹。

倒是小寶先開了口,“哥哥,我聽村民都叫你莫大夫,你姓莫嗎?”

“是呀,小寶,哥哥姓莫,名子桑。”莫子桑笑道,俊逸的臉龐溫和似水。

“哦,其實小寶我姓袁,叫袁寶,我姐姐也姓袁,她叫袁青。”袁寶說道。

吃藥?

“恩,我是叫袁青。”袁青聽袁寶介紹自己,忙說道。

“袁青。”莫子桑看着她,口中念出她的名字,聲音輕柔無比。

“是呀。”她點點頭。“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要叫你什麽。”莫子桑道。直接叫她名字感覺過于生分,但不直接喊她名字,這個也不好喊,這就是兩個字的名字的尴尬。

“随你叫什麽。”袁青擺擺手。她向來不介意別人叫她什麽,只要沒有不尊的意思就行了。

“小青如何?”

“別……”袁青完全是本能表示反對,這個名字,小青,小青,聽起來這麽怎麽耳熟,哦,那個白娘子裏面的小青。袁青不太喜歡這種大衆化的稱呼,只奈何她的名字就是大衆化的,但這個小青她還是無法接受,“你就叫我袁青就行了。”

“這樣叫行嗎?”莫子桑問道。

“這就是我的名字,不這樣叫這麽叫?”袁青道,不得不說,此人不解風情。于是,這一路上,氣氛尴尬詭異。

秋州位于天源國的東南部,地方較廣,他們來到秋州的中心城市這裏很繁華,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于耳。現在天已過傍晚,于是三人來到一家客棧。

三個人在外人看來都是男人,兩大一小,共開了兩間房,這個要怎麽分呢?把晚飯吃完,三人上樓,就要分開進房。袁青與袁寶是親姐弟,他們睡一間,以前是可以,不過現在袁青十七歲了,按照古代人的思想來看,十七歲的姑娘是不可以跟除丈夫以外的人共睡一間房。

“這樣吧,小寶,跟我一間房,如何?”莫子桑道。

“那……就這樣吧。”袁青很為難的說道,她真的很難放心把小寶交給別人。

“姐姐,我和哥哥進去了。”袁寶向她告別。

袁青也不好說什麽,轉身推門而進。房間裏很幹淨,應該是每天都有客人來住,天天打掃的,袁青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她這個人有點潔癖。累了一天,她叫來小二,叫他打熱水來,自己泡了個澡,頓時渾身舒爽不少。

邁出浴桶,穿上一件雪白的衣袍,墨發散批着,一張清秀的臉龐并不豔麗,但卻清澈無暇,剛洗過的臉龐,濕氣圍繞,修長的眉梢如遠山含黛般似有雲煙缭繞,一雙黑白分明的俏眼,眼眸清明,燦如桃李,白潤中透着健康的肌膚毫無雜質,修長的頸脖,妙曼的身姿,這一切無不訴說她的美麗。

袁青很滿意自己的外貌,說不出原因就是滿意,用她的話來說,這不是自戀,是自信。

反正古代也沒有整容手術,就這樣呗。

正要上床休息,袁青腦中閃現出小寶的模樣,于是她披上衣服,準備去打探一下小寶的消息,平聲靜氣走到對面這間房間的門前,像做賊一樣探聽裏面的消息。可是她尖着耳朵聽了半天都沒聽到任何聲音,袁青有些急了,就算是睡着了,也應該有打呼的聲音啊。于是也顧不得太多,伸手輕輕敲門。

只是她敲了半天無人開門,也無人應,袁青心急了,是這間房間沒錯呀,怎麽回事?索性推門,門很難推開,袁青心中更急,用力撞門,這時門開了,袁青一個用力過猛,直接撞到了開門的人的身上。

開門的人正是莫子桑,袁青一把撞在他的身上,袁青撞的頭昏眼花,而莫子桑被其險些撞倒在地。他攬住撞他的人,好一會,兩人才算穩下來。

袁青揉揉頭,擡頭看,一張熟悉的俊臉,她才反應過來,她此時正靠在他懷中,袁青心中大駭,歉聲道:“對不起。”忙與他拉開距離。袁青真的不太習慣與別人有太親近的距離。

“沒事。”莫子桑俊臉依舊溫和。

“我,是來看看小寶的。”好半天,袁青憋出這句話。

“姐姐。”清甜的童音響起,袁寶從裏面走出,他身着睡衣,打着哈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看到他,袁青心中莫名一松,又對莫子桑道:“打擾了。”語罷拉過小寶道:“小寶,你好像忘了要吃藥了。”不等小寶說話,袁青拉着他走進自己的房間。

莫子桑站在原地看着這姐弟兩,這是什麽意思?

将門關上,袁寶問道:“姐姐,我忘了吃什麽藥?”

死要面子的袁青臉不紅氣不喘,“你忘了,那日在村子裏你得的那個病,這種病雖說好了,也還是需要預防的。”

“哦,那,姐姐藥呢?”袁青眨着大眼一副期待的樣子。

藥……袁青轉轉腦袋,是呀藥呢?看你要面子,這回下不了臺了吧。袁青心中暗暗擦汗。看向桌上,靈機一動,走到桌前,依舊是心平氣和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連眼神都是平靜的叫人信以為真。

袁青倒了杯茶端到小寶面前,平靜說道:“這就是藥,喝了它吧。”

十歲的男孩一向對他這個姐姐無比信任,這怎麽看都是一杯茶的樣子,姐姐說是藥就是藥吧,于是男孩接過少女手中的茶水,認定裏面的是藥,一口飲盡,可味道還是和茶水差不多呀。

“好了,回去睡覺吧。”袁青接過茶杯放在桌上,然後拉着呆若木雞的男孩,送他走到門口。

莫子桑還在門前,不明所以的看着姐弟兩,袁青在他的目光中,依舊很淡定,開什麽笑話,這個時候怎麽能暴露自己是來打探小寶的消息的呢?

就這樣不着痕跡的一番鬧劇,袁青的心算是放下來了,躺在床上,她不過一會兒便進入夢鄉。

這是她第二次來秋州,第一次來是抱着旅游的心态,在秋州呆了幾天後就走了,這次來,是準備是在這裏長住。天源國是個強國,人民大多安居樂業,很少戰亂,秋州算是這個國家比較好的地方,這裏繁華,安定,人民大多以種果樹買水果為生,應該說秋州主要發展果樹行業。每年秋天,秋州的那一大片秋林,似火如霞,各種成熟的果香味,方圓百裏都能聞到,果農将果子摘下來或拿到秋州賣,或運到的地方賣。

這種買水果的商業模式在秋州發展已有一百年的歷史,當然也是極其緩慢的發展,畢竟古代交通不是很好,信息也不發達。

現在正值秋季,偌大的秋州城走到那都是果香一片,古代的果樹又不灑農藥,因此這香氣隔遠了是淡淡清香,非常好聞,人們因此也送秋州一個雅號‘香秋’,秋天就會很香嘛。

早晨的微風帶着陣陣果香味飄進窗戶,躺在床上的袁青伸個懶腰,大口呼吸着這帶着淡淡清香的空氣,睜眼,天已大亮,起床。

揉着雙眼,喝了杯茶,門外傳來敲門聲,只聽門外的小二道:“公子,我打來洗臉水了,我可以進來嗎?”

這裏的客棧真是人性化,袁青很滿意,正想開口叫他進來,又看看自己的樣子,一副不男不女的打扮,頭發散批,衣服是男裝沒錯,畢竟她以前都是在旅游,哪顧得上帶衣服。于是趕緊把頭發綁好,才開門。

門外的夥計依舊笑意吟吟,畢竟能住這間客房的人不是貴人也是有錢人,将洗漱的東西放下,夥計走,袁青關上門,自顧自洗漱起來。

将自己打理幹淨,門外有傳來敲門聲,是一陣清脆的童音,“姐……哥哥你好了嗎?”袁寶叫他這女扮男裝的姐姐總是很尴尬的樣子。

“好了。”聽到男孩的聲音,袁青心中總是輕松的高興。

打開門,門外是袁寶與莫子桑。

袁青對莫子桑微笑道了聲:“早。”

莫子桑俊臉溫和,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袁青拉着袁寶,笑着問道:“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袁寶意思笑着答,看向身旁的莫子桑道:“哥哥,我姐姐總說我睡時手腳總是不安份,晚上睡到一半,就在床上東倒西歪,昨晚,你有沒有被我擠到?”

“呵呵,沒有,昨晚小寶誰的很安生,沒有橫七豎八的倒在床上。”莫子桑溫和笑答。

“那就好,小寶還以為擠到哥哥你了,心中總是不踏實。”小寶說着,大眼那股無辜的神情,給這不過十歲的男孩添上幾分可愛。

莫子桑笑着摸摸他的頭,袁青在一旁看着,心中就是有那麽幾分不太高興,這感覺并不是刻意,而是隐隐透出,袁青也無法控制。尼瑪,這是嫉妒狂的節奏嗎?

“我們去吃早飯吧。”袁青道。

“好呀。”莫子桑道。

找房子住

“我們去那裏吃?”袁寶道,一雙大眼看着袁青。

感覺自己的弟弟還是關注着自己的,袁青心中又有那麽點好過了,笑道:“就去那家留香閣如何?”留香閣是這秋州城中數一數二的飯館,裏面的東西極其好吃,姐弟兩以前來秋州時曾到過。

“好呀,那裏的東西可好吃了。”十歲的男孩拍手叫好。

看到他笑得如此開心,袁青不知是母性大發還是對他這個弟弟真的是極盡寵愛,她心情一片大好,都快忘了身旁的大帥哥了。

莫子桑也沒在意那麽多,跟着姐弟兩向留香閣進發。

路上一片街市景象,做小本生意的生意人賣力的吆喝,雖然是早晨但街上也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三個人在街上走着,也是非常和諧,莫子桑一張俊臉永遠溫和,氣質又非凡,走在街上惹得路上的少女頻頻回頭。

“子桑,你這張俊臉,回頭看你的姑娘不過一百也過八十了。”袁青忍不住打趣道。她喊他子桑,喊得很自然。

被她這一打趣,莫子桑臉色竟微微燒紅,這時一個看到帥哥臉色微紅的姑娘忍不住低頭輕笑,這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莫子桑又有些不好意思,“阿青,不要說笑了。”他不知道要叫她什麽,小青她不喜,那就叫她阿青吧。

阿青這兩個字,袁青聽了身體微愣,這種叫法,以前也是有人這樣喊她的,不過他喊出這兩個字,袁青莫名的心中微微愣了。

那姑娘走了,只是她走時又看了看大帥哥身旁這清秀得有些不像男子的男子,袁青一身男子裝扮。袁青對上那姑娘的目光,眼神平靜對她笑笑,她這一平靜,反而惹得那姑娘含羞掩面而逃了。

大街上買水果的居多,畢竟是水果之州嘛。水果多也很便宜,秋州的人都喜歡吃,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秋州的人大多水靈。這街上基本就找不出相貌太對不起觀衆的人。

三人來到留香閣,古典靜雅的裝潢,顯示出留香閣的不俗。留香閣的外面也不是太過繁華的地段,可是人們就是願意來這裏吃飯,可見它的口碑之好,味道之佳。

留香閣不管你什麽時候來,都是座無虛席,三人來的早些,于是有了個好一點的位子,二樓一個獨立的包間。

桌子是不大不小的方桌,袁青與莫子桑對面而坐,袁寶坐在兩人的左右邊。菜還沒來,桌上只有簡單的茶水,袁青倒了杯茶,很不客氣的自己喝了,“自便。”将茶杯放下,她緩緩說道。

“好。”莫子桑點點頭,他也不是太喜歡那種禮儀繁雜的人。

袁青擡頭就能看到這張俊秀的臉龐,這時她擡頭就看到這溫和的臉龐,眼神平和的對他笑笑,于是不着痕跡将眼移到小寶臉上。與人面對面對視,若不是說話,袁青多少有些不太習慣。為掩飾開口跟小寶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言談間,夥計将早餐端來,這是早晨不适合吃大魚大肉,反正從現代穿來的袁青吃不慣,早餐也很清淡簡單,不過畢竟是留香閣的東西,味道極好。

吃完飯,要結賬了,莫子桑道:“我來付賬吧。”畢竟他比他們大。

“如此,也好。”袁青也不推辭。反正他也不差錢。袁青也懶得矯情。當然付賬這種一般由大人操辦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落不到小寶頭上的,小寶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頓早餐共吃了十兩銀子,抵普通人的十餐,甚至更多。三個人中沒有一個人為此皺眉,莫子桑不用說,袁青身上還有四百多兩銀子,袁寶似乎受他姐姐的影響,對錢也不是太過在乎。

出了留香閣,袁青道:“子桑,接下來你打算怎麽樣?”

“我,四處走走。”莫子桑似是很随意。

“我和小寶打算在秋州長住。”袁青道,他們無處可去,那處茅屋,離的太遠,再者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在那裏一直住下去,袁青也不想,就如過慣了城市的舒适生活人,真的去遠離人群的深山老林過那種有錢也找不到人照料的生活,沒有幾個人會願意。

“那你們準備住在哪?”秋州那麽大,也不可能一直住客棧。

“找地方。”袁青回的簡單。

于是這三人又去找住的地方。古代的房子大多是二手房,一座房子要麽就是世代相傳的祖屋,要麽就是主人将房子建好了,将房子租給沒房子的人。除非你自己有土地,自己有錢有力建房子。

就和現代的房地産一個樣,有錢的有地的是大爺,沒錢沒地沒屋的只能當房奴。袁青目前就屬于後者。

秋州城是秋州的中心城市,中心城市又是寸土寸金,按袁青的錢財來看,他們只能在遠離繁華地段,也就是城鄉結合部處買房子。

雖然說袁青手中有四百多兩銀子,可也不能将銀子投全在房子上面不是嗎?留下來做生意才是正經。

于是他們來到遠離繁華地段的地區,這裏一眼望去就是一個個胡同巷口,這裏的房子有點像北京的四合院一般,基本上一個院子裏就住着三家人,三邊房子他們各住一邊。畢竟都不是有錢人就将就着住吧。

袁青看到這情況,臉有些拉松,她不太喜歡與陌生人同住,哪怕共用一個院子,可能是清淨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其實挺累的。又問問這裏的地主有沒有一間單的。

地主說:“剛好了,是有一間單的,那家的人前兩天搬走了,若是公子想要那間,就跟我去看看,不過那間房子有些小了,你們三個好像不夠。”地主為難的看着這三個男性動物,當然他不知道袁青是女扮男裝。

“無事,我不住哪裏。”莫子桑道。

“哦,原來這位公子不住,那麽你們兩個住也剛好了。”地主道。

“恩,有勞帶路。”袁青盡量客氣。

“好的,這一片房屋歸我管,這裏的房子雖然不是我的,但這裏的房費全部由我來收,房子的費用是按一年一次來結算的,兩位是長住吧?”地主問。

“是,我和弟弟小寶打算在這裏長住。”袁青道。

“恩,租我們這裏的房子需要交五兩銀子的押金,直到退房才能退回,若是期間你們把房子的屋頂或是那個地方弄壞了,又沒有修好,退房時會從押金裏面扣除,這是東家的規矩。”地主也是個打工的人,他為別人收房費的。

“我知道,那一年的房費是什麽?”袁青道。

“一年五十兩銀子。”地主攤開雙手,伸出五個手指頭,又道:“我們只管住,不管吃喝,若是房子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接來找我,地方小兄弟你應該知道的,就是那裏。”說着用手指了指自己所住的地方。

袁青點頭。一年五十兩銀子,也不算太貴。

一席話說完,四人也到了地主口中的那間單房,這間單房是為數不多的一家人可以擁有一個獨立的院子的房子,雖然這院子比不得那些四合院的院子大,但它好過無人争搶,清淨。

大門有些殘破,門上還有前主人貼的對聯,只是紅紙有些泛黃,推開門,裏面是一副非常簡單的屋子的樣子,屋子共兩間很小,屋前的空地也很小,可能也只有一間房大小,空地的一半還種了些蔬菜應該是前主人種的。畢竟是一家人住,這塊空地的使用權随主人的喜好。用來種菜,雖然空間是縮小一半,但是也很劃算。

“就是這裏了,小兄弟,你們随便看看。”地主道。

這裏面積不寬,有兩間屋子,一間竈房,沒有茅房,若是想要上廁所需要到指定的地方上,很不方便。

“公子,這裏也只有這個條件了,畢竟這是個單間,地方太小,蓋不了茅房。”地主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好吧就這間,小寶你看如何?”袁青看向男孩問他。

“哥哥,你覺得行就行。”小寶道,人前叫她哥哥,人後叫她姐姐,畢竟袁青一身男裝。

“那好吧。”袁青對住的地方不挑,畢竟她沒有錢去挑也懶得去挑,“就這間,老板,我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再結賬如何?”

“行,那老頭我明日再來。”

“好!”雙方都很爽快。這房子已經談成一半,就差明日的錢貨兩清。有錢好辦事,在這裏只需要地租契紙,就能證明這個地方是你的,你是這地方的人,畢竟古代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只要你不犯事不被人送進官府就是良民。

袁青三人走出這片城鄉結合部,就來到秋州城的繁華地段。

其實秋州的結構和北京的三環四環差不多的,最好的在中心,圍繞中心就是租金逐漸下降。

現在天已黃昏,路上的行人還是不顯忙碌,他們大多悠閑,也許秋州本就是個讓人悠閑的地方。

差點撞馬

又去吃了餐晚飯,準備回客棧休息。三人慢慢在街上走着,“阿青,你和小寶以後就住那裏?”莫子桑問。

“是呀,不然我們能去哪裏住?”袁青反問。“那你呢?”

“我……先看看吧。”莫子桑是個游醫,反正他目前的職業就是游醫。

“子桑,你可有家人?”袁青問他。

“我父母早亡,自幼被師父收養,如今師父也走了,我已經沒有家人。”莫子桑道,語氣有些悲傷。

袁青不說陪他靜默,這時,一旁傳來小寶清甜的聲音,“哥哥,小寶想吃糖。”

兩人同時朝貪嘴的小朋友看去,一個賣糖葫蘆的中年人站在路中央,小寶站在糖葫蘆下擡頭,流着口水看着上面的糖葫蘆。

這很和諧的場面很快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亂,路上的行人紛紛退到路的兩旁,馬疾馳而來,一步不停。

“讓開!”馬上的人冷冷喊道,一刻也不停的飛奔而來。

賣糖葫蘆的中年人一看勢頭不對立馬将糖扔在地上一把跑開,這時,小寶還在路中眼看就要被馬撞上,袁青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身體快過大腦立馬跑到小寶身旁,将他一把推開,而她自己倒在馬蹄之下……

眼看馬蹄就要落在袁青的身上,硬是被騎馬的人将馬硬生生的扯回,馬受驚轉了個方向左右搖晃的停不下來,将圍在兩邊看熱鬧的行人驚吓的四處逃竄。

“姐姐。”袁寶哭着大喊這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拼命救他的姐姐。

“阿青。”莫子桑大聲喊着倒在地上驚魂未定的袁青。

兩人幾乎是同時跑到袁青身旁,袁寶流着眼淚,淚水都滴在袁青的臉上了。

袁青沒有被馬蹄踩中,騎馬的人技藝精湛在關鍵時刻迅速将馬拉回,才避免一出悲劇。“你沒事吧?”騎馬的人好不容易将受到驚吓的馬控制下來,他沒有下馬,就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只是受了驚吓卻沒有被馬踩到的‘男子’。

馬上的人眼神平靜,語氣更是冷淡,這件事情好像不是他騎馬快要撞到別人而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一般。

袁青心中那個氣呀,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對上他的臉,惡狠狠說道:“你來試試,丫的,我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這張臉,是……冰塊臉。

馬上的人正是黎塵,那個被袁青救下的少年,兩人的眼看向對方的臉皆是一愣,袁青心道是他,黎塵心道,他怎麽和那個少女長得那麽像?

這時一個侍衛來到黎塵身旁恭聲道:“王爺。”

“帶他去看大夫。”語罷,黎塵又是一刻不停的策馬而去。

他走了,袁青在他身後咒罵,死冰塊,第一次見面你要我救你,第二次見面你竟然要撞死我……有怎麽報恩的嗎?這個死冰塊,連句道歉都沒有,我袁青和你沒完……

“阿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被撞倒。”莫子桑關切的看着袁青,很是心痛她。

“我沒事,還好那個死冰塊及時将馬扯住,否則我不死也殘廢。”袁青怒氣沖沖,這氣是對那個知恩不圖報的家夥生的。怎麽說她也救過他的命。

“沒事就好。”莫子桑緊張的臉龐一下子松下來。

“姐姐,對不起,小寶讓你……讓你受傷了。”小寶哭着說道。确實他就是袁青的心頭肉,袁青護他本能快過意識。

袁青确實想将小寶教訓一通,可一聽到他軟綿綿的哭聲,一下子沒了底氣,只能安慰着他別哭。人總是這樣對自己寵着護着的人,總是心軟無比,無法将其打罵,就算是自己受傷,也無法。

“公子,王爺他不是故意要撞你的,王爺是真的有急事,還望你莫怪。”這名侍衛是專門保護黎塵的,也是替他辦各種事情的秘書,相當于秘書,态度十分和善,沒有一絲仗勢欺人的樣子,光從一個侍衛就能看出他主子的為人。

原來這冰塊臉是個王爺呀,怪不得臉色那麽冷,連個歉都舍不得道,袁青心道。也許袁青是個現代靈魂的原因對古代的等級制度不是那麽深入骨髓,“我沒事就好。”

“公子,在下帶你去看大夫吧。”侍衛也不在乎,他忠于王爺,既然王爺叫他帶被馬驚倒在地的人去看大夫,那他就必須完成任務。

袁青肯定答應了,她必須去看大夫,作為一個受害者,她有什麽理由不去?袁青走路還是有些一瘸一拐,剛走幾步,身旁一只溫暖的手伸到她的胳膊處,手收攏扶住她。

這只手的觸覺讓袁青足足愣了兩秒,兩秒之後,袁青又是清醒過來,她轉頭對上這溫和的俊臉,語氣平淡道:“謝謝。”她的身體正在慢慢适應他的觸碰,目前來看袁青沒有排斥,很好。

“其實,我就是大夫呀。”莫子桑道,語氣有那麽點失落。

“唉,我知道,可是我們不随他去看大夫,那麽藥費就的自己付,這絕對不行,不能便宜了那個冰塊臉。”袁青壓低聲音道,一提到冰塊臉腦中又浮現那張冷冰冰的臉龐,真的是一片氣惱無處發。

“冰塊臉是誰?”莫子桑不解。

“就是剛才騎馬撞我的那人,一張臉完全沒有表情不是冰塊是什麽?”袁青道,語氣激動到憤恨。

“哦。”莫子桑點點頭,一旁的小寶也不哭了,前面的侍衛聽力極好,但他像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走。

四人來到醫館,老大夫為袁青把脈,為了顯示他醫術高明說了一通雜七雜八的中醫術語,又給袁青開了一通藥,袁青自己也懂藥材,那單子上的藥對她的病來說可有可無,不過這時候沒用,以後也會總會有用,袁青不但沒有揭穿反而又在這張藥單的原有的藥材的基礎上,又多加了幾味極其稀有的藥材,而且價格不菲。

反正有人付賬,她不加白不加,再說她一想起那張冰塊臉就是心裏堵得慌,這一堵得慌,藥單上又多加了幾味藥材,丫的,就是要坑死你。

一張藥單,密密麻麻全是藥材,不僅藥材的量大,而且大多是珍稀藥材,當然這些珍稀藥材大多是袁青一個賭氣加上去的。一筆大生意就這樣砸在這個醫館頭上,老大夫自然是希望袁青越寫得多越好了,才不會管袁青寫的藥材能不能治她的病,一個願買一個願賣,這張藥單自然就密密麻麻。

最後結賬,這些藥材總共是3百兩銀子。主要原因珍稀藥材太多。這筆賬單因侍衛帶錢不多,因此寄到了王爺府。

袁青看着這一大包藥材,心中的氣消了一半,這一大包藥材中,全是珍稀且有效實用的藥材,又省了一筆藥材費。袁青心中不自覺笑起來。

這包藥材總共三百兩銀子,就這樣被袁青拿走了,他們三人來到客棧時,天色已晚,也不多說什麽,各自回房睡了。

秋州城的中心地帶,一片安靜的地區內,一家頗具威嚴的府邸立于其中,大門口燈籠高挂,照亮牌匾,‘王府’兩字蒼勁有力。這極具王公貴族的氣派,明眼人都會知道,這座府邸是那個皇上的兄弟住的。

門打開着,似是要等誰來,門口還站着個人,他專心守門,時不時的眺望門前的馬路。

忽然沿着道路的盡頭,一匹馬奔馳而來,馬蹄聲漸進,守在門前的人甚喜,忙出來迎接。一看就知道來者的重要性。

yu~~~馬停下,馬上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面目俊朗只是有些不近人情,女的人到中年,可她還像個少女一般充滿活力。

“太妃,王爺,你們回來了。”守門的小厮笑意吟吟将坐在馬上就快要摔下來的女人扶住,讓她平穩下馬。

馬上的男人,應該還不算是男人,他不過十九歲的樣子,只是面容成穩,十分冷淡,讓人看不出他只是個少年。他下馬将馬缰遞給來迎接他們的小厮,小厮接過馬缰牽着馬走向馬廄。

女人像是受傷了一樣瘸着腿,少年将她扶住,兩人慢慢走近王府。

“小塵呀,娘親沒事了,被馬摔一下,我骨頭還沒有骨折,可以自己走的。”女人輕啓紅唇,若桃花的臉龐安靜起來真的很惹人憐愛,根本就看不出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

住下

“叫你不要一個人出去打獵,你偏要一個人出去,這下好了,從馬上摔下來,不死也殘廢,還沒骨折,骨頭什麽時候斷掉都不知道。”少年扶着她的母親,俊臉滿是責備的關切。

“你還說,你母親我整日呆在這王府中,悶得都快發黴了,我一出去就是一大堆人跟着,他們跟着我,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越矩,叫他們做點好玩的事,都怕這怕那的,保護我就像保護個五歲孩童一樣,這樣我還怎麽玩?”女人十分厭煩那些對她畢恭畢敬又保護過度的一大堆仆人,一群無趣的人整日跟着她,她不瘋掉才怪。

“沒有他們保護,母親你怎麽會落到這樣的下場?”黎塵扶着他的母親嘲諷道。

“哎呀呀,黎塵呀黎塵你還是我兒子嗎?你老娘就快被那幫下人逼瘋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顧宜靜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兒子,不得不疑問,這人是怎麽到皇宮當妃子的。

“好了,那幫下人保護太妃有功,該賞不該罰。”無視她的瞪目,黎塵輕飄飄吐出這句話。

“你……趕緊把那幫無聊的家夥全打發走,別讓我再看到他們。”顧宜靜頗為無奈。她是個愛闖禍的人,自從進了皇宮當上妃子,她的個性惹來衆多妃嫔不爽,奈何她長了副好皮相,她的丈夫也是衆多女人的丈夫那個已逝的先皇對她極盡寵愛,雖然惹來一大堆閑話,可她還是活的好好的,還誕下了一個皇子,于是她活到先皇去世,她平安出宮。

先皇去世後,他将皇位傳給他的大兒子,他共有十一位皇子,每個皇子都活的好好的,也正是因為皇位傳大不傳幼的原因,因為你不是第一個兒子,争也沒有用,所以天源國國力強盛,少有內亂。先皇老來得子最後一個兒子就是十一皇子黎塵,黎塵十歲那年,先皇六十歲,他去逝了,接下來的日子對母子兩來說是非常艱苦的。

新皇即位,那些成年的皇子該走的都走了,那些沒有生育的先皇的妃子都被活埋了,還好顧宜靜有個兒子,只是十一皇子還在年幼,将他留在皇宮之中恐怕有變,他的皇兄也就是當今天子将黎塵送到邊外,将他的母親顧宜靜軟禁在宮中,自此母子兩天各一方。

在黎塵長到十八歲,他又打了場勝仗,于是他與他的母親算是結束長達八年的分離之苦,他們離開京城被皇上分封到秋州。

這是必然的,自古以來皇上都是孤家寡人,對他有一絲半點威脅的人都必須清除或遠離,于是他的皇弟們都遠離京城,去到自己的封地,沒有谕旨召喚,永生不能回京。他怕這些王爺造反嘛。

秋州就是這位十一皇子黎塵的封地,這王府就是建來供王侯住的,他們已經在這裏住一年了,恐怕以後這輩子就要住這了。

其實這王府挺舒服的,一般人想進去看一眼都不行呢。

“華景給太妃上藥。”黎塵對着她的母親的貼身服侍的靜秀女人說道。

“是,王爺。”華景畢恭畢敬,為顧宜靜拿藥上藥。

今天耐不住無聊的太妃一個人單槍匹馬進山打獵尋找刺激,整日被別人當嬰兒保護,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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