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間煙火,雖雍容華貴,卻不失靈動之氣,整個人就是被風吹動般,飄逸出塵。

每個人都叫她太妃,在袁青心中,那個花錢找人陪她玩的太妃應該是一個面容猥瑣的老女人,她打死也想不到,這個太妃并不老,而且臉容貌似足以傾國,氣質更是華美空靈。

怪不得那麽多人争死争活,也要當她的仆人。是有原因滴。

月湖酒樓

袁青是個外貌協會的人,只要這人好看,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可以看上一陣子。現在她正在欣賞着這位美若天仙的太妃。當然,袁青的審美标準是非常高的,一般人真的很難入她的眼,她看美人也絕不是那種猥瑣的神情,而是那種點到即止,絕無冒犯之意,這是禮貌,也是一個人的品味與修養。

誰規定看到美女帥哥就一定要用迷戀的眼光?難道就不能是平靜的欣賞嗎?

那個游水拿到第一與第二的人很幸運的進人最終環節,當然他們都是來應聘太妃的仆人的人,最終環節就是看誰能當上太妃的仆人,就這麽簡單。可誰能當上就難了。

袁青不得不感嘆,這位太妃不僅美麗,而且思維也是非常跳躍,竟然想到用游泳的方式來為自己選仆人。

好吧,她是太妃就是先皇的妃子,又是王爺的母親,身份貴不可言,權利自然不會差,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

袁青拉着小寶,走着,忽然一個男子從背後叫住袁青,袁青回頭,這男子是大猴,前幾天向她讨教有趣的人。

“大猴。”袁青喊他,大猴也是游泳選手中的一名,他頭發還未幹,衣服倒是穿好了。

“袁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你那天教我的那個法子,很管用,現在我離當太妃的仆人又進一步。”大猴說道。

“這個游泳比的是力量與那個法子,關系不大吧。”袁青道。

“不是,我被破格錄取了。”大猴道:“因為,太妃覺得我很有趣,所以,我被破格錄取了。謝謝姑娘你指點迷津。”語罷,又朝袁青鞠一躬。

袁青剛才的注意力全在太妃的容貌上,其他的全是模模糊糊。“恭喜呀。”

“恩,謝謝。”大猴笑道,“只是姑娘,還有兩個人也被錄取了,後日,還有最後一次比賽,真正最後勝出的人,才能當上太妃的仆人。”大猴一臉苦澀。

“那就加油吧,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袁青安慰他。

“其實,我是這樣想的,姑娘你主意多,能不能再給我一些建議?”大猴,一個普通人,若是能順利當上太妃的貼身仆人,莫說是貼身仆人,就是個普通仆人,那也是一步升天,(想想在皇上身旁當差的人)也正是這個誘惑,才有那麽多人争着搶着。

“這個,我也給不了建議,一切都需要你自己随機應變,你想想你跟在太妃身旁,我能在你身旁給你出主意嗎?”

“好像不能。”大猴點點頭。

“那就是了,記住,你去太妃身旁當差,腦袋一定要放的靈光些,要拿準太妃的喜惡,多做一些讓她開心的事情,這樣你不當她仆人,她也離不開你。”

“真的嗎?”大猴歡叫。

“理論上是這樣的,最重要看你如何發揮。記住一定要随機應變。”袁青像教下屬一般。

“多謝姑娘賜教。”他拱手一禮,也不多留,踢腳離去。

“姐姐,什麽是随機應變?”袁寶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

“随機應變就是,我現在肚子餓了,我們就去吃飯。”袁青笑道。“随需要而變,就是随機應變。”

“哦,原來是這樣。”袁寶睜着大眼,眨呀眨,好可愛。

月湖邊有一家很大的酒樓,來月湖游玩的人,餓了都是在這家酒樓解決食物的,因此,酒樓的生意有保證,有固定客源嘛。

只是,這菜的味道真的不怎麽樣,隐隐有種店大欺客的感覺。

“姐姐,這飯菜,怎麽這麽難吃?”這些天吃慣了陳藍做的飯菜,再吃這種殘次品,他的味蕾真是受罪。

“這是什麽菜?”袁青不爽,一家像模像樣的大酒樓,居然最重要的菜的味道都搞得比路邊攤還難吃,(其實路邊攤一般味道好).這不僅是這姐弟兩的吐槽,在這裏吃過飯的人都給差評。

這時,鄰桌一個脾氣火爆的大漢,拍桌而起,“小二,這酒樓的菜怎麽這麽難吃。”

那小二竟然理都沒理這位暴跳的大漢,而且都懶得回頭了,淡定加上不屑的回應,态度是十分傲然呀“要吃吃,不吃滾,把錢留下。”這種情況他遇多了。也說明這家酒樓的菜難吃不是今天才有的事,而是久附粗名了。

“你怎麽說話的?看勞資不削你。”那大漢氣的髒話不斷,挽起衣袖就要揍他,小二冷笑一聲避開他的攻擊。

随後,一個比大漢更加威猛的壯漢來到兩人中間。

“想打架是吧?來,照這打。”這壯漢比大漢足足高了一個頭,身上更是肥肉遍布,動一動油水可滴。

大漢被唬住了,忙坐到椅子上一句話都不敢說。這是酒樓常用招數,至今沒有人敢在此鬧事,不過這可不見得是仁道。

人們之所以來這裏吃飯是因為,諾大的月湖畔就只有這一家酒樓,人們沒得選擇,只好忍氣吞聲。

“小二,去把你們老板叫來。”這時坐在桌上的袁青開口道。

“我家老板不在。”那小二好像非常不屑。

“掌櫃。”他不屑,她語氣更淡。

“沒有……他不見你。”小二支支吾吾。

“得罪你們掌櫃,我想你的下場一定不好吧。”袁青冷笑。

“哼,我們掌櫃不見你。”小二被逼急了。

“他去哪了?難道出來見個人都不行?”語罷,衆人或大或小的嘲笑聲漸起。

“是呀,你家掌櫃呢?難道這酒樓的菜太難吃,他都沒有臉出來面見我們這些衣食父母了?”一人起哄。衆人符合,“是呀,是不是沒有臉出來呀。”

“別胡說,掌櫃的不再在酒樓。”小二氣的臉都青了。

“那就是沒臉來酒樓?還是沒臉來見我們?”袁青語氣依舊平淡,盡管周圍嘲諷不斷。

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是誰在拿老爺子我開玩笑?”語氣是憤怒不堪。

“你就是這家酒樓的掌櫃?”迎上他那雙憤怒的老眼,袁青眼神平靜,語氣輕慢,心中不屑,沒有負責心之人何須尊重?

“有何貴幹?”老者有六十歲,不過他的外表看起來就像将行就木的八十歲老頭一般,老态龍鐘,皮膚幹澀無光,臉色更顯脆弱。

“酒樓的菜這麽怎麽難吃?”剛才那個大漢叫道。

“難吃嗎?”老者奸猾無比又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認,“我認為酒樓的菜很好。”模樣一點畏懼都沒有,他經營這家酒樓有半輩子了,什麽場面沒見過。“實不相瞞,再過幾天,我就要告老歸田,這家酒樓就要賣給別人。”所以這菜好不好吃跟我已經沒多大關系了。

“就算你不打算經營酒樓了,那這菜能不能讓大廚做好一點。”

“是廚師失職,與我無關。”老頭态度強硬,死不認錯,笑話,他風光了一輩子,怎麽能在他告老歸田的時候,還讓這些人笑話呢?

現在在座的各位只能在心裏期望下一位掌櫃負責一點。算了這頓飯再難吃也要吃,畢竟人家沒幾天就要走了。人一般都是很寬容的。就像對待将死之人一樣,對待這個即将易主的酒樓,人們也不想追究太多。

而袁青心中覺得這是個機會,她想買下這間酒樓。

“敢問,你那時要走?”袁青問道。

“再過幾天。”老者也不廢話,轉身上樓。這間酒樓以前還行,不過最近幾年,大廚的水平一日不如一日,想要換人,老頭又不肯,因為大廚與他沾親帶故,關系頗好。這些年,酒樓經營慘淡,他無奈只能将酒樓賣出去,只是這賣酒樓的消息放出去五天了,還是沒有買家上門,沒辦法,這家酒樓經營慘淡,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沒有人願意做虧本生意。

袁青和袁寶草草吃了飯,付過帳後,就跑去找那老頭。

老頭就在二樓的賬房裏,袁青說自己是來談生意的,那小二也信了,帶着他們來到賬房。

剛想敲門,就聽得裏面一陣對話的聲音。

“掌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酒樓欠債太多,想要挑個合适的賣家,真的很難。”一個中年人嘆口氣道。

“我知道,可也不能太少不是嗎?我還有回家養老呢。”老頭搖搖頭,之前來買他們酒樓的買家出價過低,他怎麽都不肯答應,這酒樓才拖到現在都沒賣出去。

“這酒樓,不能再拖了,一百兩就一百兩吧,買了吧,落得清靜,那些整日讨債的人,我也受夠了。”中年人勸道,他們欠了債,每天都有債主來酒樓要錢。

“讓他再加五十兩,否則酒樓不買。”老頭語氣強硬,一家酒樓最低都可以買五百兩銀子,雖然這家酒樓欠了四百兩銀子,可那一百兩,老頭認為還是給的太少了。

袁青在門外聽得是這個情況,腦中分析,酒樓還算便宜,可能是債欠的太多了。不過也沒事,錢是可以賺回來的,于是袁青敲響了這扇門。

“是誰?”門裏一道蒼老的聲音,帶着緊張過度,他以為又是那些讨債的人來了,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觸即發。

“是我。”袁青推開門,看着這一個老人一個中年大叔,笑意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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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下酒樓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我記得我們并沒有欠你的錢呀。”中年大叔看着袁青,見她笑臉,有條不亂,以為是哪個債主派來打持久戰的。

“我只是想來,買下這個酒樓的人。”袁青淡淡說出這句話,轉口又道:“怎麽不歡迎嗎?”

“別開玩笑了……”中年大叔見袁青不過是個少女,怎麽都不相信,她會來買下這間酒樓。

“不信我?”袁青笑意依舊。“我知道,你們酒樓欠了很多債,這間酒樓你們打算賣多少?”

“一白五十兩銀子。”老頭說道。

“酒樓欠了多少錢,把準确的數目給我。”

“我也不怕告訴你,四百多兩銀子。”老頭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他馬上就要告老還鄉,這個爛攤子,他不想收拾,所以才想到要将酒樓賣出去,丢給別人收拾。

“一百兩銀子。”袁青伸出一根手指,“你放心,酒樓的債我會一一還清,只是這酒樓就得便宜些了。”語氣不緊不慢。

“不行一百五十兩,少一分錢,我都不會賣。”老頭氣的跳腳。一百兩與之前的買家開的是一樣的價錢。他之前都不肯賣,現在有怎麽肯賣。

“你的酒樓值這麽多錢嗎?”袁青不屑。

“是呀,掌櫃的,這酒樓明面上看是在經營,可往往收不支出呀。”中年大叔一副盡早将酒樓買了就好的模樣,這酒樓不過就是個空殼而已。

“好了,再加一兩銀子,賣不賣随你。”袁青說道,眼神毫無波瀾。

“你……”老頭大有氣暈的架勢。這是買酒樓呀喂,不是買白菜。加一兩?

“我已經算仁道的了,一百兩是我的底線,少一分,我都不買。”袁青語氣平淡,但又透着堅決的意味。

這時候,酒樓的另一個買家走進來了,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大腹便便,肥大的身體套着一件很貴的衣服,臉上笑容可掬,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胡掌櫃,可是想好了,酒樓賣不賣呀?”

“金老板,你來了,快快,快請坐。”中年大叔招呼着這位被他叫做金老板的男人坐下,又奉了杯茶給他。這态度與之前對袁青的态度可是天壤之別。

金老板是個商人,他的背後有些當官的朋友,因此他在商場上還算吃得通。“胡老板,她是?”他看到坐在一旁的少女,見她臉容清秀,要不是少女神情淡定,他都以為這少女是胡掌櫃專門給他備的妹子供他玩樂的。

“呵呵,金老板是吧,在下姓袁,你就叫我袁姑娘就是了。”袁青笑着介紹自己。

“袁姑娘,幸會幸會。”金老板是個世故圓滑的商人,這個少女能如此淡定從容的坐在這裏,不用說她一定是有幾把刷子的,本着多個朋友好辦事的心态向袁青客氣客氣。

“不敢,不敢。”袁青回禮。這是虛禮不管是那個時代都是要有的。

“金老板,你給的價錢太少了,能不能再多一點?這個姑娘也是來買酒樓的。”中年大叔當起中間人,他就像要讓這兩位買酒樓的人,相互競價,将酒樓價格最大化,價高者得。

這種手段,袁青與金老板如何不知,他們現在即是對手,也是站在同一邊的戰友,因為他們誰都不想将酒樓價格提高。

“袁姑娘,你出多少?”

“一百零一兩,呵呵,金老板不好意思,比你多了一兩銀子。”袁青說道,語氣平靜的講出這個冷笑話。

“呵呵,姑娘真會說笑,我只出九十兩。”金老板語氣堅決不容反駁。胡掌櫃與中年大叔聽着都傻了。

這時候,袁青輕笑出聲:“呵呵,金老板您可真是會說笑,那麽袁姑娘我就多謝金老板将酒樓讓給我了。”語罷朝他拱手一禮。

“金老板,你……”胡掌櫃指着金老板,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中年大叔隐隐感覺到比這更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袁姑娘,可別謝我太早,這酒樓我金某人是要定了,不過這個?價錢就是九十兩。”金老板的笑臉不在,反而是滿臉的陰沉,“袁姑娘我也不防告訴你,得罪我金某可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你知道當今太妃,她對我金某人可是贊嘆有加,秋州的縣太爺可是我的知交故人吶。”

袁青冷笑一聲,比後臺是吧,勞資還救過王爺的命呢,“是嗎?金老板,有些事情一旦出口,就難以收回了,這酒樓按常理價高者得,若是覺得我得罪你了,就先看看這塊玉佩,再下定論吧。”語罷将黎塵送給她的那塊玉佩拿出來。袁青依稀記得那個少年好像就是這裏的王爺,于是将他遞給她的玉佩一直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就像現在。

“這塊玉佩……”價值連城,而且他的主人非富即貴,“這是王爺的随身之物啊。”語罷那胡掌櫃與中年大叔連連對着這塊玉佩,恭敬作揖。

“算你有眼光,這下不用我說,金老板知道怎麽做了吧。”袁青将玉佩收回,也不多言。意思很明顯,這麽重要的東西王爺都送人了,那麽這個人一般人還是不要惹得好。在天源國,玉佩上能刻‘黎’字的人,只有皇室子弟,就是高官都不敢。這種玉佩價值連城與皇子身份相連,所以,胡掌櫃與中年大叔才見玉如見人,對着玉佩鞠躬行禮。

袁青在心中暗暗捏了把汗,心道,這冰塊臉還算做了件好事。

最後結果,不言而喻。

袁青得到了這間酒樓,而且是以最低的價格一百零一兩銀子,比那個金老板出的價格多了十一兩銀子,胡掌櫃那是有苦說不出啊。

不過随之而來的是一張張欠條,這家酒樓總共欠了四百多兩銀子,袁青手上的現金不過三百多兩,一百兩買下酒樓,就只剩下二百多兩銀子了。

酒樓是胡掌櫃的現在變成袁青的了,只是這酒樓的地下不是胡掌櫃的,胡掌櫃無權買賣,所以這酒樓之下的地皮,還要得付地租袁青聽到這,差點沒将杯子給捏碎,“丫的,這酒樓都蓋了,怎麽這地皮還是別人的。”

“袁姑娘,你有所不知,這月湖邊上的土地是朝廷的,商家無權買賣,這間酒樓說白了就是朝廷蓋在這裏,我只是這的掌櫃負責經營這家酒樓,還不算真正是這的老板。”胡掌櫃說道。他也很無奈呀,這間酒樓名為‘月湖酒樓’離月湖離得近嘛,是國家花錢蓋在這裏的,酒樓的經營權包給百姓,百姓在酒樓怎麽經營,國家無權過問,只是酒樓的經營者每年都要交給國家一些錢,才能繼續經營酒樓。就如租店做生意一樣,店主還要付租金。

難怪偌大的月湖畔,就只有一家酒樓。

這樣也好吧,沒有其他競争對手,日子也好過一點。袁青只能怎麽想了。

“那誰是這間酒樓的地皮老板?就是把地下租金交給誰。”袁青問他。

“租金一般是交給住在王府裏的人,也就是王爺。”胡掌櫃道。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地下是國家的,那就是皇家的,皇家姓黎,那就是姓黎的。

一個皇子被封了王爺,那就有了封地,那麽這個封地內的土地就是他的,因此,這間酒樓的租金就要交給王爺。

這是很簡單的比喻,事實就是如此,否則,皇家人如何賺外快?如果光靠那些俸祿,又如何能富的流油?

袁青此時在痛斥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那些欠款總有四百多兩銀子,又加上每半年要交一次的租金,怪不得,這間酒樓的要價已經很低了,都沒有幾個人敢買。

不得不說,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不過袁青也認栽,沒有過多抱怨,還是好好經營酒樓,先把債還完,租金也只一個月就要到期了,接下的日子是不太好過得呀。

胡掌櫃告老還鄉,那個中年大叔是酒樓的二把手,是幫着胡掌櫃打理酒樓的二掌櫃,酒樓中的夥計,不多加上廚師,打手也就七八個人。

這些人也都知道了袁青是月湖酒樓的新掌櫃。交代了一些事項,此時,天已黃昏,袁青拉住袁寶慢慢走回家。

太陽西下,天邊丹紅晚霞,落于青山之邊,遠在世俗之上,霞光晚照,拉長地面上物種的影子,兩道細長的身影慢慢走着,淡紅霞色,落于衣間,靜默無聲卻又仿似低低細語流淌在心訴說衷腸。

秋州城城鄉結合部地區,夜色深深深幾重。月悄然爬上枝頭,而這個缺少浪漫的地方,很少會看到有情侶在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可能在距離此地方圓一裏的地方就能看到此番情意深好的美景。

情況

一個小小的院子,很小,多走幾步就會踩到地上的蔬菜,跑幾圈,暈了就會撞到牆。

小小的院子旁是三間小小的房屋,房屋也很小,基本能住人就不要放其他多餘的東西,因為地方小嘛。

一間房屋中還亮着細微的燭光,走進房屋,是一張方桌,桌邊三人,圍着燭光,細語交談。

“姑娘,你真的買下了月湖畔的那間酒樓?”陳藍簡直不敢相信,住在這個地方,而且有無權無勢的袁青能買下酒樓,還是月湖胖那一間人人垂涎的酒樓。

袁青微微點頭,不做其他解釋。

“姑娘,小藍能幫姑娘你做什麽嗎?”陳藍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袁青在她心裏就是救命恩人,是她這輩子都不能背叛的主子,陳藍對袁青也不過多追問。

“小藍,你做的菜很好吃,你可否願意去酒樓幫忙?”袁青淡淡說道,對于她來說,任何事情都不喜歡強求。

“當然願意。”沒有半分遲疑,不過一下子陳藍又有些焉了,“只是,姑娘,陳藍會做的只是些家常小菜,酒樓裏的菜,小藍怕是不能勝任……”

“任何事都不是天生的,可以慢慢學,小藍,現在酒樓非常需要人手,我希望你能幫我。”

“姑娘,你是小藍的救命恩人,也是小藍的再生父母,姑娘的事就是小藍的事,姑娘要小藍做什麽只要開口就行,小藍絕無推辭之理。”陳藍差點就要跪在她面前了。

“別這麽說,我只希望你對我是真誠的,那就行了。”袁青扶住她,說道。

“恩,小藍絕不會背叛姑娘。”語氣堅決,眼神堅定。

“……”袁青都不知道說什麽了,“謝謝你,明天有的忙了,回去睡吧。”

“是,姑娘,你們也早點睡。”陳藍,這個僅十四歲的女孩,以前有苦有甜,日子過得也是酸甜苦辣樣樣知,她可能真是下定決心要跟在袁青身邊,才會如剛才那般。

“恩。”袁青微微點頭,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邊,袁青才緩緩起身,對着桌旁昏昏欲睡的袁寶道:“小寶,你也回去睡吧。”

吹燭,燈滅,一室黑寂。月此刻高懸在空,清涼的月光透過小窗照進屋內,模模糊糊,入眼一片清寂。

翌日,大清早,月湖畔,這一大片空地之上,僅僅矗立一座樓房,清風扶柳,霞撒枝頭,一百米的距離,柳與樓對立,湖岸與酒樓也就一百米的距離。

早晨,酒樓客人不多,袁青,袁寶,陳藍三人來到月湖酒樓,昨天已經打過照面,酒樓的夥計也都知道他們的新掌櫃來了。

酒樓共三層,一二樓共客人吃飯喝酒用,三樓是用來住的,客人付錢可住,酒樓的重要人物也可住。所謂的重要人物就像酒樓的掌櫃這樣的人。

三樓的一間廂房內,當然這間房是用來辦事的,而且一般閑人免進。袁青來到這間廂房,廂房也很靜雅,沒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擺設,讓人感覺很舒服,這應該就是掌櫃的辦公室了。

身為這間酒樓的掌櫃,袁青很滿意。

小二為她端來茶水,她悠閑喝着,不一會,門邊一人走進是昨天在胡掌櫃身旁的中年大叔,他是酒樓的二把手,就是負責酒樓的財政收支,做賬算錢的。

“連叔,你來了。”袁青看到他,臉帶笑意,“過來坐。”這個中年大叔叫葛裕連,袁青叫他連叔。

“掌櫃,你到了。”葛裕連亦是滿臉笑容,畢竟袁青已經是他的老板,還是得客氣滴。

“連叔,你來酒樓有多久了?”袁青問。

“算算日子,也有五年了吧。”葛裕連一張和善的臉龐似在回顧往事般,神情凝重,意味深長,“我十五歲便出來做事,剛開始就是就是當打雜,然後做跑堂,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不過現在想想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呵呵,連叔,有些人當了一輩子小二,也還是好好的……”

“掌櫃,我沒有其他意思,真的。”葛裕連感覺自己有些說錯話了,連忙解釋。

“我知道,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酒樓的掌櫃,你就是酒樓的二當家,我們有責任把酒樓搞好,你說是吧?”袁青似笑非笑的說着,沒錯,她是年輕,不過她年輕也不能代表她沒有實力經營好這家酒樓。笑話,袁青前世就是一個商人,怎麽會沒有能力?

“是,我知道。”葛裕連連連點頭。

月湖酒樓的開業時間已有百年,算得上是百年老店,其間換了四任掌櫃,袁青就是這第四任,也是第一個女掌櫃,還是個年紀輕輕的掌櫃。她的出現,目前還是有些難以服衆。

不過任何事情都是會改變的,袁青已經是掌櫃了,這是無人可改的事實,既然不能改,那就只能适應。

還好這群夥計的适應能力強。

酒樓上上下下,廚師有一人,幫廚師的有一人,打雜的一人,撐門面的打手(就是那個猛漢)一人,跑堂的也就是小二有三人,再加上賬房先生葛裕連,就是八人。胡掌櫃已經走了。

酒樓欠了四百三十兩銀子,追債的人三天兩頭的跑來酒樓要錢,葛裕連與前掌櫃就是受不了這個,才會低價将酒樓賣出。整天被人逼着要錢,放誰身上,誰能受得了?酒樓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先籌錢把欠下的債還清。

“酒樓還有多少銀子?”袁青問道。

“掌櫃,酒樓一分錢都沒有了,那些僅剩不多的錢全被前掌櫃拿走了,酒樓現在就是個空殼子呀。”對于前掌櫃如此不負責任的行為,葛裕連是敢怒不敢言。

“那麽,酒樓的菜,米還有多少?”

“菜是與別家簽訂的合同,一年的菜都是他們供應,還有半年才到期,菜不用擔心,酒樓的大米還夠吃兩個月的。”葛裕連道。

“恩,那些下人可靠能幹嗎?”

“他們都是酒樓的夥計,對酒樓也都是盡心盡力,這個掌櫃大可放心,若是他們不行也不會在酒樓待那麽久。”葛裕連對這些夥計也是很有信心。

“哦,真的嗎?那麽昨天那個夥計怎麽看都不像個小二呀。”袁青表示懷疑,昨天那個頗有個性且态度傲慢的家夥,怎麽看都不适合當跑堂招呼客人的小二。

“哦,您說的是胡公子吧,他不是酒樓的小二,他是胡掌櫃的小兒子自幼很受胡掌櫃的寵愛,就慣成了這副性子,昨天的事,掌櫃別往心裏去。”葛裕連道,昨天那個傲慢的小二是胡掌櫃的兒子臨時客串的,因為昨天有個小二病了,不能工作。讓他當小二伺候別人,難怪他神情隐隐有些不屑。

“沒事。”袁青擺擺手又道:“酒樓的菜是誰做的?”

“是李師傅,他六十多歲了,以前他做的菜味道很好,不過最近幾年,他的舌頭慢慢對菜的味道沒了感覺,所以這些年來,酒樓的菜的味道一日不如一日。”葛裕連道。

“那為什麽不換人?”

“李師傅與胡掌櫃是親家,他們的關系也挺不錯的,所以,胡掌櫃也開不了口。”葛裕連頗為無奈。一家酒樓最重要的就是菜好吃,菜的味道好了,那客人自然就多了。“我也多次勸過胡掌櫃,可他還是沒有開口。”

人情真是累呀。很多時候,一件事情辦不辦得成,與辦事的人的能力大小沒多大關系,最應該注意的還是這些人事。人越多的地方,鬥争就越多,最後能辦成的事就越少,反而是那些人相對少,沒那麽多明争暗鬥的地方,幹成的事越多。

“為了酒樓,那李師傅,還是将他打發走吧。”袁青嘆口氣。

“我早有此意,那麽掌勺的人,掌櫃可有人選?”

“有,這個不用擔心。”袁青本來就是想讓陳藍來掌勺的。

“那就好。”葛裕連笑道,他有預感,酒樓的好日子就有來臨。“對了,掌櫃,明日太妃要來我們酒樓,說是要來舉行那個仆人的最後選拔,要在我們酒樓比賽。”這個太妃思維不是他能理解的。

“明天,太妃要來酒樓舉行仆人選撥比賽?”袁青一字一句努力消化他的話。

“是的,王府那邊今早來的消息,掌櫃的,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麽準備?”

“這準備是必須要做的……”于是袁青将要做的準備說了一遍。

這一天是袁青正式當月湖酒樓的掌櫃的第一天,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袁青的那三把火沒有燒出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了解酒樓的情況,大到資金,小到雜事。

一家酒樓最重要的就是吃,畢竟人們來酒樓就是來吃東西,因此,一個酒樓的廚師是非常重要的。那個李師傅就月湖酒樓的廚師,只是他年紀漸長,味覺逐漸下降。一個廚師沒有味覺,就像一個作曲家沒有聽覺一樣。除非你是天才,否則歸為平庸,要麽下場更慘。畢竟貝多芬只有一個。

李師傅沒有天才的本領,因此他的菜做的越來越難吃。

廚房,各種食材很新鮮,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忙着燒火,劈柴,一個老者揮刀切菜,他的刀工很好,菜被他切得整整齊齊,絲毫不亂。

貴客

“掌櫃,他就是李師傅了。”葛裕連在袁青耳旁說道。

“李師傅,你好!”袁青來到已經将菜切好的老者面前,拱手一禮,以示對他的尊敬。一個廚師除了要學做的一手好菜外,切菜的基本功那也是要練很久的。

“掌櫃。”老頭對袁青微微還禮,畢竟他是老者,她是小輩。

他認得她是自然,掌櫃,自己的老板,自然要認清。袁青笑笑道:“李師傅,我向您介紹一個徒弟如何?”

“老了,教不了了。”李師傅擺擺手,又道:“掌櫃,胡掌櫃走了,我這個老頭子也不好意思再賴在這裏了,明天我要将東西收拾好,我這老頭子也該回家了。”

“李師傅,何出此言?”葛裕連有些意外,以前他想叫這老頭走人時,這老頭語氣堅決,态度強硬,才以那不好的廚藝待到現在,如今,他們還未開口,他就先自己把離開的事說出。

“意思還不清楚嗎?”李師傅是個有脾氣的老頭,也懶得廢話。

“李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您想留下來,酒樓還需要你幫忙的。”袁青道,他縱使菜不能燒,但他的刀工好,他來切菜還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只是不知道這位當慣了大廚的倔老頭,會不會甘心只當個切菜的人。

“我也是知道,我做的菜水平大不如前,胡掌櫃沒對我說是不想壞了交情,而你袁掌櫃就不同,菜做得不好,老頭我心裏也很愧疚,現在恐怕我的味覺是好不了了,沒有味覺,我也不再是個大廚,也沒資格賴在廚房不走。”一番話不容人反駁。

“既然李師傅怎麽說,我們這些小輩也不能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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