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以後是日更六千的節奏噠~~ (26)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一群王八羔子分明是要他陪着撒謊呢。可他知道歸知道,但一想起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勢力,想到這個年輕人随便幾個家丁就能砸了自個兒家,他也只能吭吭哧哧的重複了一遍。

苗翠花不滿的撇了下嘴:“連話都說不利索,等會兒就說他是個傻子好了,這樣人家一聽傻子都這麽說,肯定也就信了。”

喂,我不傻,我真不傻你知道嗎!苗富貴低頭撓桌子,他現在真是很想走啊。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留下來,看待會兒白老爺來了後會不會收拾了這死丫頭。L

☆、145 撕逼模板

環佩又不傻,聽苗翠花他們這麽一安排,還能不知道他們是啥意思?

可那滿臉蔥香味的面糊滴滴答答,讓她根本沒辦法開口講話。

“我說你啊,我這一盆面糊能攤十幾張煎餅,現在呢?剛糊了你的臉而已,你說你的臉咋就跟十幾張煎餅一樣大呢?”苗翠花無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面糊,這可是她精心調配的啊,我調一盆面糊有多努力你造嗎!

當然,她的問話是得不到回應的。

花沐蘭小心的看着環佩滿臉的面糊,小聲的對趙興隆嘀咕:“真像……糊了一臉稀屎。”

環佩:死丫頭下班別走,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說你……唉,你也算是個富家太太,怎麽不帶個丫鬟來呢,好歹有個幫你擦臉的不是?”苗翠花很是同情的看着環佩,同時又有點兒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啊,都有本事大着肚子擠掉原配了,腦子不該不好使,明知道今天是來幹嘛的,竟然連個幫手都不帶?”

白蔹冷笑一聲:“她向來是不假手他人的。”若是那樣,她還如何享受欺辱他人的快意?

苗翠花好奇的挑挑眉,等着白蔹的下一句解釋,可白蔹卻将目光投向了門口。

門口,一個中年男子正走進來。

平心而論,用苗翠花的眼光來看,白仲實确實算得上是帥叔一枚,還不滿四十,目測身高應該有一米八左右,五官方正,身材也沒有走樣,想來。在他更年輕的幾年前,估計更帥一點,怪不得環佩會硬闖進門。況且,他有不小的家業,這不明擺着的高富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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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姐?”花沐蘭奇怪的喚了一聲,“你說啥?”

“我說你躲起來,以免誤傷。”苗翠花看了眼頂着一頭一臉面糊正在那裏擦拭的環佩。決定還是先将無關人等遣散。避免誤傷的好。

說話間,白仲實已經走了過來,也看見了那個疑似糊了一臉稀屎的女人。

定了定神。他驚得喚了一聲:“這……環佩?!”

聽見這熟悉的呼喚聲,環佩頓時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捂着臉大哭起來。

白仲實陰沉着臉等向了白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蔹嗤笑一聲:“不知。”

頓時,環佩的哭聲更大。摻雜着讓苗翠花大開眼界……哦,不對。這是大開耳界的叫罵。

“這個混賬小子……他敢這麽待我,我還怎麽有臉活下去?這日子沒法兒過了……這個沒良心的王八小子啊……”

苗翠花不能不張大了嘴,她本以為就算環佩确實是潑婦版劉荷花,可在白仲實跟前至少會收斂一點。如今看來,人家還是那個原汁原味的環佩啊。

再看看白仲實一邊幫環佩擦臉,一邊滿臉心疼的哄勸的模樣。苗翠花确信,這丫的絕壁是真愛。

呵呵。

似乎。耳邊響起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冷笑?

但當苗翠花轉過頭看去時,白蔹一臉的淡然,甚至還帶着一絲饒有興味的笑意看着面前這兩人。

看着自己父親如此呵護着害死自己母親的女人,他哪怕臉上再如何平靜,心裏也是憤怒的吧?或許,常年的平靜已經讓他無論在如何憤怒的情況下都無法發洩出來了麽?

這麽想着,苗翠花不由得心生同情,這樣下去,心裏該有多痛苦?

唔,既然你沒辦法發洩出來,那我幫你一把。

搓搓手,她用力閉上眼睛醞釀劇情,大口的呼吸,活動手指。

開工之前,一定要把準備工作做足才行啊。

白蔹察覺到身邊少女的異樣,不禁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卻看到了她睜開眼睛,沖自己咧嘴一笑。

“讓你瞧瞧,什麽是演技。”

“你個死女人,跑我店裏來鬧事,現在還叫喚,你叫喚個鬼啊!”

突如其來的吼聲讓正哄着環佩的白仲實愕然失聲。

“你也不看看你都比我家白蔹老了幾歲了,好意思來糾纏他?”說到“我家白蔹”時,苗翠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抖掉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繼續指着環佩開火,“人家都說了對你沒興趣,你還纏人家,你是有多犯賤?!瞧你也不像是沒錢的主兒,就不能好好地出去,拿手裏銀子包幾個肯甘心跟你脫衣上床的小爺?”喵的,說白蓮花勾引你這個繼母是吧,看我撥亂反正。

白仲實已經聽得愣了。

然而擦幹淨了臉的環佩卻是飛快的反應了過來,掙開自己老公的手,指着苗翠花尖叫:“你說什麽,你有種再給我說一次!”

“說就說!我說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跑來店裏勾引我家白蔹!”苗翠花不甘示弱,指着環佩跳着腳罵,“一進門就問人家想不想你,說什麽這麽久不見他想死他了,他都想糊你一臉屎了你知道嗎?!呸,見他不搭理你,你還敢罵我是狐貍精勾引你男人了。我去你的,他是你男人的話,你後邊那個是你公爹啊?”

“你個死賤人胡說八道!你們這對狗男女都不得好死……”

“狗男女說的是你倆吧,自己罵自己也罵得下去!”

“你個小賤人!”

“都說了你是老賤人,我個小賤人哪比的過你個老賤人!”

……

撕逼之戰,攻擊力完全在于你的詞彙量與肺活量,只可惜,論編劇才華,環佩實在是落後太多,誰讓她是本土原住民,沒經歷過某晉某點某涯的洗禮呢?論肺活量,苗翠花可是醞釀了半天,而可憐的環佩女士,剛才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向白仲實先生哭訴自己的委屈呢,體力消耗太大啊。

罵到環佩詞窮,苗翠花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一碗水适時的遞到了手邊。

“咋着,你還有啥話要說?”苗翠花斜着眼看着臉色青白不定的環佩,以及恨不得親自上陣,卻根本沒有一戰能力的白仲實。

環佩瞪着眼睛,她現在幾乎不知道是去瞪苗翠花還是白蔹了,她沒想到,這個王八小子竟然找了個小潑婦來對付她。

“拿着。”苗翠花把手裏水碗遞給身邊的白蔹,活動活動手腳,從案板後走了出來。

白仲實忙扶着環佩退後一步,冷厲的瞪住苗翠花呵斥:“你想做什麽?”蔹兒果真是無藥可救,竟然與這等女子混在一起。

大叔,你不覺得這是遺傳基因決定的麽?

“我幹啥?”苗翠花咧嘴一笑,對着對面正要翻白眼的環佩咧嘴一笑,“我被你們找上門來欺負人的行為,給氣得暈掉了,知道麽?”

說完這話,她真個就那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瞧咱這演技,說倒就倒一點不帶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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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看誰倒過誰

苗翠花倒了,環佩愣眼了,她才剛要暈過去,這死丫頭竟然比她還早一步?

白仲實氣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指着白蔹道:“你以為她這麽裝瘋賣傻就能糊弄過去?”

“白老爺,你家大業大,何苦與我們這小本營生過不去?我家掌櫃的從小就體虛氣弱,萬一被你們氣出個三長兩短,可叫我們如何是好?”白蔹搖頭嘆息,“今日是小店開業頭一日,掌櫃的竟然倒下了,這還如何得了。”說着,他扭頭對看得津津有味的趙興隆說,“去,報官去吧,別讓咱掌櫃的受委屈。”

趙興隆回神,搖頭道:“白哥兒,還不如先請大夫呢,咱掌櫃的都暈過去了,這賠償不能不算啊。”

苗翠花躺在地上,拉長了臉不爽的說道:“白蓮花,你有沒有看過戲啊,你家掌櫃的倒下了,你還能那麽清閑的站着聊天?還有你啊興隆,咱這屋裏現在都有倆現成的大夫了。”

這暈倒了還能指揮戰鬥的,可真是頭次見啊。

“抱歉,是我失了經驗了。”白蔹很不好意思的沖對面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抒發自己內心憤怒的白仲實和環佩笑了笑,上前幾步蹲下,握住苗翠花的手輕聲呼喚,“掌櫃的?掌櫃的你還好麽?掌櫃的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們。”

……你小子特麽配合我當路人甲的時候,那演技不是杠杠的麽,怎麽輪到自己主場了,就這麽坑爹?

是因為你爹在旁邊,所以你想坑一下的緣故嗎?

好在店裏還有一個飽經戰陣的趙興隆,人家可是從記事起。就在大街上四處圍觀戰場的。

深吸一口氣,他沖上來撲倒苗翠花身邊,跪在地上就哭喊起來:“掌櫃的,你可別吓我啊,你醒醒啊你……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們這一家子咋個活啊!掌櫃的,掌櫃的?!掌櫃的。你這是咋了。你要是聽見我的聲了,你就醒過來吧,我們不能沒有你啊。”

苗翠花瞥了一眼白蔹。教訓道:“瞧瞧人家興隆。”

白蔹歉然一笑:“是我不好,讓你失望了。”

喂,你們對面那兩位還沒死呢好麽?

白仲實攥緊了拳頭:“白蔹,你以為這樣就能污蔑我們了麽?”說完。他回頭看了眼身後那兩個坐在店裏的男子,竟然當着外人的面污蔑他。

見白仲實看向自己。郜陽忙沖花沐蘭招手:“小姑娘,要是還有豆沫的話,給我來一碗。”然後,他才對白仲實笑道。“這位老爺,你把人家掌櫃的氣成這樣了,趕緊想想咋賠錢吧。”

翠花這丫頭。還真是會給他驚喜啊。

不過,苗翠花此刻只想問郜陽一句:“咩啊。咱皇宮大內都不管你飯吃的哦?”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小子已經吃了一個煎餅果子,一碗豆沫了,眼下再來一碗,他的胃容量還真是寬廣。

白仲實頓時瞪圓了眼睛,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竟然會幫着他兒子污蔑老子。咬了咬牙,他又看向了另外一人。

苗富貴扯了扯嘴角,幹巴巴的說:“那個,你把人家掌櫃的……氣暈了。”

他也不想這麽說啊,只是,坐在他對面的郜陽正對他溫和可親的微笑呢。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環佩的拳頭是握緊了松開,松開了又握緊,指着白蔹和苗翠花:“你們兩個混賬,竟然敢當面的這樣胡鬧……你們……你們……”

然後,她兩眼一翻,終于把剛才被苗翠花打斷的動作給做完了。

不過,看人家多敬業,每一個步驟都力求逼真,哪像苗翠花,都挺了還要指揮戰鬥。

“環佩?環佩?你醒醒啊環佩!”将環佩接了個正着的白仲實急得連聲呼喚。

苗翠花不由得瞥了一眼白蔹:“瞧瞧,跟你爹學着點兒。”

白蔹看了看白仲實,搖搖頭:“實在太難,我認為,這需要天賦。”

好吧,現在兩個都倒了,該怎麽繼續下去呢?

郜陽給出了最好的建議:“都這樣了還不快些送去醫治?萬一出了事兒可如何是好?這位苗掌櫃就罷了,還是個小姑娘,可這位太太……萬一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這麽折騰難保不會小産呢。诶,她會不會是怕出什麽事兒,所以故意鬧出點亂子來,為的就是要小産呢?”

咩咩,其實如果她小産了的話,你會看得更加津津有味對吧。

可要說醫治,眼前這大白小白可都是醫生啊。

白蔹伸手搭住了苗翠花的脈搏,片刻後,神色一驚:“掌櫃的脈搏微弱,是大傷之兆!”

“你胡說八道!”要不是抱着環佩呢,白仲實一定可以跳起來的,“教了你這麽多年醫術,你就學會騙人了是不是?”

“可她脈象确實兇險。”白蔹嗤笑,看了眼白仲實懷裏的環佩,“倒是那女人,看上去頗有幾分裝腔作勢的樣子。”

你說這話竟然不臉紅,真是好氣度。

“你放開她,我來!”白仲實定要讓白蔹明白,在他面前耍這種花招,是行不通的。

然而機智的趙興隆卻立刻反駁:“你來才不行哩,就算是病的快死了,你也肯定說我家掌櫃的壯得像頭牛!”

苗翠花默默的為趙興隆繼續點贊。

“白老爺不妨讓在下為這位太太診脈一番,說不準能看出端倪。”白蔹也同樣向對方的暈倒人士發起了進攻。

當然,肯定是得不到同意的。

啧啧,還真是有趣,想不到這父子兩個,竟會走到這等地步。藍實笑看這群對峙着的大大小小,輕撓了下下巴,似乎,他是該去幫苗姑娘一把了。

畢竟,苗姑娘答應他可以随時來尋開心呢,不枉他特地向白太太轉達了白兄弟如今的事業。

“請問……這是怎麽回事?”

聽見門口傳來說話聲,衆人都回頭看去,恩,這也是個熟人,至少大家都認得。

白仲實皺了皺眉,勉強笑了笑:“一點家事而已,讓藍少爺見笑了。”

“哪裏,小侄只是路過,見白伯父的車停在外面,想着不來問安未免有些失禮,便進來了。”藍實說着,已經走了過來,然後順理成章的看到了這一攤子亂七八糟的,不禁驚道,“這,這是怎麽回事?這不是白伯母麽,她病了嗎?”L

☆、147 敗退,擁抱

苗翠花無語了,今天她這裏還真是熱鬧啊,看戲的和演戲的都到齊了。

“白伯父,伯母她——”藍實正說着,瞥見苗翠花也在地上倒着,不禁又是一驚,“這,這……苗姑娘她……”

已經相當有經驗的趙興隆答道:“這兩位老爺太太來我們店裏鬧事,氣得我們掌櫃的昏死過去,那位太太見我們掌櫃的暈過去了,她也跟着暈過去了。”

暈倒也會傳染?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藍實是信了。

“這可如何是好,白伯父,白兄弟,不論有何過節,眼下先暫且放下吧,快些為伯母和苗姑娘早做醫治。”

瞧你說的,還真像那麽回事,如果你不是特地來看熱鬧的話。

白仲實終于忍不住了,冷聲道:“那女子分明是在裝病!”

我就是在裝病,你咬我啊?苗翠花挺着身子死活就是不動。

你丫敢碰我,我家敢喊非禮,哼哼。

“裝病?”藍實疑惑的看向了苗翠花,遲疑着道,“我看苗姑娘淳樸善良,不像是那等奸詐的女子。……若是不介意的話,就由我來為苗姑娘號脈看看如何?”

白蔹看了眼藍實,擺手道:“我們家掌櫃确實暈過去了,不必麻煩藍兄。”

“不必麻煩?”白仲實冷笑一聲,“是不敢吧?”他真是糊塗,竟養大了這麽個混賬東西,如今看來,雖然芨兒年幼,亦不如這混賬機敏,卻是乖巧懂事許多。

苗翠花覺得,自己這麽躺着等外援。簡直是太卑鄙了。

白大叔,你知道藍翔童鞋是我坑蒙拐騙的好隊友麽?

“由你把脈又如何。”被苗翠花扯了衣角,白蔹抿了抿唇,語氣平淡的說,“若是刻意污蔑我們,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話差點把白仲實氣抽過去,你們都明擺着坑我了。竟然還反過來警告我別污蔑你們?

趙興隆給藍實讓開位置。好讓他給苗翠花把脈。

片刻後……

“這,這……苗姑娘的舊疾如何又複發了?!”

只這一句話,就讓白仲實臉色大變。

怎麽可能。這女子方才還當着他的面裝模作樣,怎會有什麽舊疾複發?

“不可能!”此刻他也顧不上同樣暈過去的真愛了,上前一步推開藍實,不顧白蔹的阻攔。伸手搭住了苗翠花的脈搏。

這脈象,豈止一個亂字了得?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白仲實難以置信的瞪着苗翠花,又瞪向了白蔹,最後才看向藍實。

藍實輕輕搖頭,嘆息道:“苗姑娘向來體弱。有多年的沉疾,我幾次為她診脈,總告誡她戒急戒怒。不要太過受累……可如今看來,只怕是店鋪開業太過勞累。且又受了怒……”

說“受了怒”時,藍實看了眼地上的環佩,沒吭聲。

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親眼看到自家掌櫃的沖自己眨眼睛後,趙興隆得意了,指着環佩道:“還說我們掌櫃的裝病呢,我看她才是裝呢,見我們掌櫃的倒下,她緊接着就倒,不是裝病是啥?”

正在驚疑不定的白仲實聞言,立刻等了趙興隆一眼:“胡說八道,她豈會如你們掌櫃那般陰險狡詐!”

苗翠花只能再次默默的感慨,這果然是真愛啊。

“那你也讓藍少爺給她診脈啊,哼,不敢吧,藍少爺不是你白記的人,你怕他不幫你撒謊是不是?”趙興隆深谙撕逼之道。

一直在旁觀的花沐蘭怯生生的問:“興隆哥,他這是不是叫做惱羞成怒?”她這幾天正跟苗翠峰學成語,對于每一個成語,她都在努力找到對應的目标。

趙興隆也不是太清楚,胡亂點頭道:“應該是吧,你看他可不就是惱了麽。”

真是豈有此理!

白仲實對藍實一招手:“藍賢侄,就由你來為你伯母診脈。”這群混賬是太過得意了,以為所有人都會陪着他們一起胡鬧麽?

想到曾經大小便失禁的劉荷花,苗翠花很期待。

……

等等!不對,她這裏可是飯館啊。

那邊,藍實的手已經搭上了環佩的手腕。

片刻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見狀,白仲實心中一緊,哪怕知道自己方給環佩號過脈,并無大礙,他還是忍不住問:“你伯母她……”

“伯母她并無大礙,只是……”藍實為難的笑了笑,“只是……”

“只是什麽?你倒是說啊!”白仲實急了。

他話音方一落下,懷裏的女人就尖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只是醒來的早了點。

白仲實愣愣的看着環佩。

環佩顧不上解釋,而是惡狠狠的瞪向了站在她腳邊的趙興隆:“你,你個死兔崽子,敢掐我?!”

趙興隆撓頭幹笑:“剛剛着急,沒站穩,踩了一下。白太太你放心,我只踩了肉,可沒踩你骨頭,你骨頭肯定沒事兒。”

她當然知道自己骨頭沒事兒,有事兒她早喊起來了。不過,既然你踩了我……

環佩往白仲實懷裏一撲,大哭起來:“老爺,這日子沒法兒過了,連這麽個小兔崽子都敢這麽欺負我啊……這一定是白蔹教的啊……”

苗翠花真是無語了,她以為環佩在白蔹他爹跟前會裝一裝呢,沒想到人家真個是表裏如一真性情,撒潑耍賴活潑婦啊。

白蔹只是淺笑着看着這一切。

看着環佩叫罵。

看着白仲實忙不疊的哄勸。

看着藍實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苗翠花,你叫苗翠花是吧,你給我等着!”

終于,環佩哭夠了,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失手了,在白仲實的攙扶下站起來,指着苗翠花威脅了一通,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

苗翠花伸了個懶腰,扶着旁邊的桌子腿爬了起來,扭頭沖白蔹抱怨:“真是服了你爹,這種女人也喜歡?”

白蔹笑了笑:“那是他的心頭好。”若只是潑辣些,他亦喜歡。

那個心無惡念的潑辣女子,他亦喜歡。

真是好熱鬧的一出戲啊。郜陽起身,輕輕鼓掌:“翠花丫頭,今日精彩非常,深有感觸。”

感觸神馬,怎麽跟你的羊兄羊弟撕逼麽?苗翠花嘟了下嘴。

眼看折騰到了半下午,是該關門午歇了。送了郜陽出門,催了藍實回家,趕了趙興隆和花沐蘭回去休息,苗翠花扭頭沖白蔹一笑:“怎麽樣,今天有沒有出氣?”

白蔹一怔。

“我這麽賣力幫你出氣,你就給我這反應?”苗翠花拉長了臉,這毒舌帝最好不要給她來一句“誰要你多管閑事”。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泥煤……敢借機調戲你家掌櫃的!

在大腦進入死機模式之前,苗翠花腦海中閃過的最後念頭是——還好已經關上了門。L

☆、148 老娘賣飯不賣身

白蔹的臂膀并不如何結實,哪怕他個子高挑,但身材仍舊是纖細修長的。

只是,他抱的很緊,緊得讓苗翠花無力掙開。

靠,老娘賣飯不賣身的好嗎!

“謝謝……”

輕微的幾乎嘆息一般的聲音在耳側響起,讓正致力于逃脫游戲的苗翠花愣了一下。随即,她反應了過來,這小子是在謝她。

騷年,你是不是太感動了?

或多或少的,苗翠花能理解到白蔹的心情。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被父親的外室逼死,而父親無動于衷,甚至還将那外室當做心頭肉一般,這對于一個正在成長中的少年來說,是何等的沖擊。

甚至,苗翠花忍不住慶幸,經過那麽陰暗的事情,這朵白蓮花到現在也就是稍微精分了一點,毒舌了一點,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想他這幾年來,不說孤立無援,只怕也沒什麽區別了。畢竟,他再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不像她,至少還有個翠峰呢。所以,當有人站在他身邊,幫他報複謀害了他母親的人時,他才會心生感激吧。

“謝謝你。”

又是一聲。

苗翠花已經回了神,沒好氣的說:“是是是,我知道你感激涕零,恨不得粉身碎骨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來報我的大恩,但能不能請你先松開手,難道你覺得抱我一下就是回禮了麽?”

不過,被這麽一個帥哥抱一下,似乎确實是種福利啊。至少,如果讓鄭多娣知道了的話,說不準為了這個擁抱沖上去幹掉環佩也甘心。

果然是她一貫的語調啊。白蔹忍不住淺淺的笑了。沒有依着苗翠花的話松手,而是收緊了手臂,将她緊緊擁在了懷裏。

“喂,你不要仗着你長得好就抱個沒完了,你以為我會當做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嗎?”苗翠花真懷疑是不是今天的沖擊太大,以至于白蔹現在有點神志不清了。

或許,如果把環佩那女人擱在這小子面前。他也會沖上去抱個沒完也不一定咧。

終于。白蔹再次開口:“或許,是父子天性。”

啥?苗翠花發現自己的理解能力越來越差了。還是說,這小子還在精分狀态中。所以現在語言混亂?

“雖然不再将他當做父親,可我畢竟是他的血脈。”

喂喂喂,你不是吧……你打算回家認錯,重新做你的白大少爺去?

“在某些喜好上。我确實随了他。”

大哥,麻煩你再說清楚一點。難道環佩說的是真的,你丫真對她有非分之想?……可是,那種女人,你下得了口?

“所以。我們都偏好潑辣些的女子。”

所以,你真的看上了環佩?不要想不開啊親。

“本想過些時日,至少等你再長大些……不過。也罷,你并不是普通女子呢。”

等等。這跟我啥關系?

終于,苗翠花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朵白蓮花口中那個随了他的喜好,看上了的“潑辣些的女子”似乎大概可能……是她。

……

穿越大神,你這是給我驚喜還是驚吓?

白蔹會喜歡她?這個問題,苗翠花從來沒去想過。畢竟,從一開始,這小子一遇上她,就立刻開啓吐槽模式,後來混熟了以後,這小子的吐槽模式也沒能完全關閉。她以為,自己跟他也就是損友關系了。

可是,你突然告白是鬧哪樣啊。

“翠花,我中意你。”

……而且,本來挺好的四個字,前面加上“翠花”這麽個接地氣的名字,感覺突然就到了城鄉結合部了好麽。

幹咳了一聲,苗翠花強迫自己淡定下來,無比平靜的說:“白蓮花,我賣飯不賣身的。”

這話頓時引得白蔹又是一陣低低的輕笑。

松開了苗翠花,他将她轉過來,盯住了她的眼睛,再次重複道:“翠花,我中意你。”

那雙眼睛很好看。

白蔹一直長得很好看,這一點,苗翠花相當相當贊同。不論是五官還是臉型,哪怕高矮胖瘦都是最佳搭配。可是,這麽認真的,仔細的看着白蔹,或者被白蔹看着,還是頭一次。

從那雙黑亮的眸子中,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那個……你不會是說真的吧?”苗翠花問。

“難道很像是假話麽?”白蔹問。

“廢話。”苗翠花翻了個白眼,随手拍拍剛才在地上撲騰時蹭得灰土,一批去在旁邊椅子上坐下,招呼白蔹也坐過來,問道,“能不能先跟我說說,你啥時候看上我的?”

什麽時候?

白蔹沉思了片刻,發現自己竟然不記得了。

起初留意到她,只是因為震驚于她明明應該死了,卻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随後,他對她便生出了厭惡。

刁蠻潑辣,一哭二鬧三上吊,這與那女人何其相似,以至于他無法克制心中的惡意,每每諷刺于她。然而,慢慢的,他卻發現,她的潑辣手段與那女人如出一轍,可目的卻背道而馳。

那女人是為了擭取,而她卻是為了舍棄。

她的境遇竟然與他如此的類似,然而,不同的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帶着一個更小的弟弟,卻比他更有決斷。

那樣的父親,那樣的家,與其忍受,不如舍棄。

與她來往的越多,他就越是明白,這女子雖然潑辣,但卻堅強自立,心存善念,絕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毒女子。

甚至,他忍不住心生羨慕,活得這樣幹脆直白,何其暢意。

等到意識到自己心境變化時,他已經向她說出了那句“若是姑娘實在不放心在下的話,不妨就嫁給在下”,而且,他竟并不覺得這話如何意外。

越是留意,他便越是中意。

“所以,你就把你的魔掌伸向了才十三歲的我?”苗翠花惡狠狠的瞪着白蔹,她可沒忘了,這小子剛剛還有一句呢——

本想過些時日,至少等你再長大些……

也就是說,他在察覺到自己心意之後,就開始做鋪墊了,準備守着她到了适婚年齡後就一舉拿下?喵的,你丫這是想玩養成嗎?

白蔹搖頭苦笑:“哪裏算得上是魔掌。”還真是她會說出來的話。

“少掩飾自己那猥瑣惡毒的內心。”苗翠花白了白蔹一眼。

不過,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絲得意啊,瞧見沒,姐才十三,就有美男拜倒在姐的圍裙之下了。

“好吧,我猥瑣惡毒,将魔掌伸向了你。”白蔹好笑的點頭。

“所以,你先慢慢喜歡着我,我先琢磨琢磨我是不是喜歡你。”撓撓下巴,苗翠花給出了期限,“就先研究個兩年吧,這兩年裏頭,你可給我老實點兒,我賣飯不賣身的。”

白蔹繼續點頭:“好。”兩年後她已經十五,剛及笄,雖然年紀仍不算大,卻也可以成親了。L

ps:感謝水影兒~,夜黎麗gziyu,海賊王鳴人,彼岸的天常,貓游記人,黑惦荖板娘等諸位親的粉紅票子,以及水影兒和gaojiabai兩位的打賞~~

☆、149 善意的提醒

第二天一早,該做飯的照常做飯,該刷碗的照常刷碗,好像之前那句“我中意你”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只不過,大家心裏怎麽想的,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苗翠花是決定先不去想。

橫豎有大把的時間去研究這朵白蓮花的喜歡究竟有多深,有多持久。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确定自己對這小子究竟是什麽感覺啊。

要說相貌,白蔹确實可以說得上是無可挑剔,身高身材臉蛋五官,全都是高分,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雖然性格上有點缺陷,可至少還不至于三觀不正。

“不就是……精分麽……”戳着手裏的面糊,苗翠花又出神了。

她現在基本上明白白蔹當初為什麽會對她大開吐槽技能了,不外乎她跟環佩那女人簡直是如出一轍,撒潑耍賴,一哭二鬧三上吊,而唯一不同的是,她不貪,不會害人。

所以,你就中意我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白蔹确實是白仲實的親兒子,兩人的喜好基本類似。

“翠花姐,面糊已經攪好了。”花沐蘭忍不住提醒道。也不知道怎麽了,翠花姐打昨兒下去起,就有點魂不守舍的。

難不成,是真給那個女人氣着了?不該啊,要是翠花姐都能氣成這樣的話,那個女人還不得回到家就氣死啊。

“沒關系,我再加工加工,攪得勻一點兒。”對于坑騙少年兒童,苗翠花心安理得,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可……翠花姐,那鏊子熱了半天了。”花沐蘭繼續提醒。“要是這會兒不做煎餅,先把火關一下?”

苗翠花低頭看看火,點點頭道:“剛剛要關呢,忘了,正好面糊攪好了,不用關了。”

喂,你這麽騙小孩真的好麽。

一旁的白蔹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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