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以後是日更六千的節奏噠~~ (50)
填上位置的。同情的看了眼郜陽,她覺得自己不該去刺激人家,比如:“倒是我與花花好點,既然我看上了他。将來他若是敢納妾,我就敢踹了他。”
自由戀愛神馬的。在古代實在是難得啊。
郜陽失笑,搖了搖頭,提醒道:“先給我餅和飯,餃子你慢慢煎。那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咩咩童鞋,請你摸着你的左胸向我發誓,你們皇宮裏的廚子都是死人嗎?
好在苗翠花的糾結從來都維持不久。很快,她就一邊盛煎餃一邊問:“話說回來。你還沒有迎娶正妃呢,先立了側室,合适麽?”
“有什麽合适不合适的?”郜陽輕笑一聲,“不過是娶妻罷了。”
他垂下了眼簾,掩住了眸中的寒光。
不過是娶妻罷了,合适或者不合适又有什麽要緊?如今不過是放一人去填上那個位置而已,待到那一天,他自會有更合适的人去換下來。
“喂喂喂,好歹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你也上點心好不好。”苗翠花無奈的看着郜陽,很難得的主動煮起了心靈雞湯,“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嘛,或許你娶進門以後,會發現那位小姐其實挺合你心意的,從此如膠似漆琴瑟和鳴白頭到老百子千孫……恩,總之麽,既然是必須要娶,那就多找點對方的優點,這樣你也就會多喜歡一點,将來你們倆的日子自然就多好過一點咯。”怎麽也算朋友一樣,她可不想羊咩咩還沒成親就對将來的老婆生出排斥心理,那樣注定過不幸福啊。
恩……前提是,那位千金小姐最好是個品行良好的,如果是娶了黃英蘭那妹子,她絕對不會祝福他們兩個如膠似漆琴瑟和鳴白頭到老百子千孫的。
“說的也是。”郜陽笑着點點頭,看看桌上尚未吃完的餅,忽而就失了胃口,見苗翠花端着煎餃過來,忙擺手道,“飽了。”
飽了?妹的,你剩了半碗飯一塊餅,還要了一份煎餃,你現在跟我說你飽了?!
苗翠花瞪起了眼睛:“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你知道有多少貧苦百姓連這樣一頓剩飯都吃不上麽?”
“好好好,給我打包,我帶回府留作晚飯,這樣總可以了吧?”郜陽苦笑,罷了,回去交代廚房那邊,不必做飯了。
“這還差不多。”苗翠花滿意的點點頭,叫過花沐蘭過來,将做好的煎餃和吃剩的餅給用油紙包好,“回去跟你廚房的人說,煎餃子別放太多油……唉,到底煎餃還是要現做現吃的好。”
“下次吧,橫豎你……”說着,郜陽停頓了下,才搖着頭道,“倒是要過上一陣子才能再來了,這段日子忙,不僅僅是納側室的事情,還有些旁的事情要做,怕是不能随意出門了。”
“沒關系,你忙你的,我是絕對不會去追問你要忙什麽的。”苗翠花連連擺手,“而且,你也千萬別跟我說你要忙什麽,俗話說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郜陽拉長了臉:“這是俗話麽?”
“俗話不也是人編的?世上本沒有這句俗話,說得人多了,便也就有了這句俗話。”
帶着這句俗話,郜陽提着那一包煎餃和餅,走出了翠花上酸菜的門。
而苗翠花則是滿心的納悶,話說翠峰下午應該放學挺早的才對,怎麽都這時候了還不見他回來。
當她第四次出門觀望的時候,有人找上了門來。
“你叫苗翠花?”這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眉頭緊皺着。
苗翠花心裏閃過一絲緊張,點了點頭。
“你有個弟弟叫苗翠峰的,是不是?”
一這人提起翠峰,苗翠花更加緊張,連忙問:“是他,他怎麽了?”
“那小子惹了點麻煩,既然你是他姐,那你跟我過來吧。”那人說着,往店裏看了一眼,哼道,“自家開着店,又不窮,還手腳不幹淨。”
聽他這麽說,苗翠花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你這話什麽意思?”翠峰怎麽可能會有小偷小摸的毛病,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那人嗤笑一聲,将苗翠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咋,你的弟弟你自個兒不清楚?不想他斷根指頭掉塊肉,就跟我過來。我們掌櫃的也不想跟個小鬼過不去,你跟我過去跟他賠個不是,好好的認個錯,這事兒就算拉倒。”
苗翠花的眉頭緊皺起來。翠峰有時候留在學塾裏教同學功課,偶爾會晚回來,所以她剛剛也只是等得急了點,并沒太擔心。但現在看來,翠峰并不是留在學塾,而是出了什麽事情。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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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威脅
看看裏頭同樣有些緊張的趙興隆三人,她勉強對他們扯出個笑容道:“翠峰有點兒事,我先過去一趟,你們看店。”
走出門,苗翠花皺眉想了想,又對那人說:“等下,我找個人陪我一起去。”
以前并不覺得多需要去依靠什麽人,哪怕是跟苗富貴翻臉離家,哪怕是跟苗富貴大打出手,她覺得以自己一人的戰鬥力,完全可以搞定。然而,如今确定了關系之後,她卻自然而然的想去依靠他。
那人不耐煩起來:“怎麽那麽麻煩,就跟我去領個人,用得着拖家帶口的?趕緊的跟我走!”說着,他壓低了嗓門,聲音裏多了一絲寒意,“還是說,要等人送來一根手指頭,你才肯老實的跟我走?”
不對勁,很不對勁。
苗翠花提防的看着那人,向後退了一步。
如果按照這人的說法,翠峰真的是偷拿了他們店裏的東西,他們只是想要把她叫過去教訓一頓,再做出點賠償的話,至于這麽着急麽,甚至要拿翠峰的人身安全做威脅——這又不是綁架。
見苗翠花謹慎起來,那人冷笑一聲,一直藏在衣袖裏的手微微探了出來。
他的手心裏微微閃過一道亮光,露出了一把匕首的刀刃。
“你想怎麽樣?”苗翠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不能亂,還不知道翠峰到底會怎樣呢,她這會兒亂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乖乖的跟我走,否則,這輩子都別想見你那寶貝弟弟了。”那人只是将匕首露了一下便收了起來,微微側過身。擋在了苗翠花與對面的迎翠堂之間,“若是敢在這裏吵鬧,引來了人的話,我這就走人,你等三天後去安定河收屍。”
“你……”苗翠花死死盯住了那人,握緊了拳頭,用指甲拼命的掐着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或者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她好像沒有跟人結過死仇。
沒錯。她這潑辣性子是得罪過不少人,比如苗富貴那一家子,比如蘭姐兒和蘇大娘,或者菜市場裏跟人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叽咕兩句。
但是。并沒有哪個非要致她于死地的才對。
苗富貴再怎麽冷血,可她和翠峰終歸是他親生的。就像她再看他不順眼,再惱恨他找小三害死了那親娘,可就算是礙着翠峰的面子,也不會真要了他的性命。而他也不至于狠毒到要弄死自己的親生兒女。至于劉荷花和鄭多娣,那倆人也沒那本事找到亡命之徒去要她和翠峰的性命啊。
蘭姐兒倒是進了豪門了,可她只是個通房。連妾的位置都沒爬上去呢,現在又懷了孕。應該是一門心思放在保胎上。就算是真想收拾她,一個受寵點的通房丫環而已,也不可能半點動靜都沒有的搞出這樣的大手筆才對。
到底會是誰呢?
只是,她現在顯然已經不能再繼續拖延時間了,因為那人已經開始煩躁起來了。
“你走不走?要是不走,那我就先走了。”那人說着,面對苗翠花的露出猙獰的笑,“我看你那弟弟長得細皮嫩肉的,臉蛋也标致,南方可有的是喜歡漂亮男童的富商……”
泥煤,我弟弟他不攪基,就算是攪基,那也是在上邊的那個!而且,他就算是攪基,也得找個帥哥才行啊。
随即,苗翠花忍不住唾棄自己,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只是,她左右看看,卻被眼前這男人擋住了視線,并不能看到對面的迎翠堂。回頭看看店裏,因為有他之前的交代,趙興隆他們正坐在一起,背對着她準備明日要用的食材。
“小丫頭,我看你是真不想管你弟弟死活了。行了,我也懶得在你這裏耽擱時間,等會兒我回去,明兒我帶着他的手指頭來,到時你再琢磨要不要跟我走吧。”
說完這句話,那人真的就轉身離開。
而苗翠花的心徹底揪了起來。
那人并不是在吓唬她,那話裏的寒意并不只是故弄玄虛。
“等,等等!”她忍不住出聲喚道,“我跟你走。”
那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示意苗翠花跟上來,順便,他再次威脅:“早就聽說你心思最多,可你現在最好給我老實點,別搞什麽鬼把戲。”頓了頓,他陰測測的說,“你弟弟的小命,可就握在你手裏呢。”
“我知道了。”
苗翠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呼出來。
沒關系,至少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至少……這人并沒有直接拿來一根帶血的手指給她看。
只要人活着,終歸是能找到出路的。
“翠花?”
一個帶着疑惑的熟悉聲音響起。
苗翠花猛地擡頭,卻聽到前面那人輕咳了一聲。
“怎麽,可是哪裏不适?”白蔹眉頭微微蹙起,從三立別院回來時,她的氣色還好得很,為何才一下午,臉色就蒼白了。
“啊……沒。”苗翠花搖着頭,目光時不時的往前面那人身上飄去,從那人眼中,她看到了不耐煩。
白蔹也察覺到了那人的異樣,慎重的打量了幾眼,才問:“那位是?”
“啊,他啊,他是翠峰同窗的父親,翠峰在學裏不老實,把同窗給打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告狀呢。”苗翠花幹笑,拉拉白蔹的衣袖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趕緊去給人賠個不是,然後把那小子接回來教訓教訓。啊對了,今兒的飯還沒做,反正烙餅什麽的你也會,就辛苦你了。恩……不用做我和翠峰的了。”
那人又是一聲幹咳。
苗翠花知道,他是在催了。
白蔹再次将那人打量了一番,慢慢的點頭:“我曉得了,你早去早回。”
“恩,就這樣,我先去了。對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先幫我看着店,有王姐幫忙,也不會太累。啊還有!我那菜刀不怎麽順手,該磨磨了,你記得拿去磨刀。”
飛快的說完這些,苗翠花沖白蔹擺擺手,跟上了前面那人的腳步,就那麽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苗翠花的背影,白蔹臉上的淺笑終于徹底消失不見。
不過是去接翠峰回來而已,為何連晚飯都不吃了?
而那把菜刀,前日才剛磨好,異常鋒利,怎麽突然又要他磨刀?
除非,是有人正在磨刀。
“白哥。”趙興隆看見白蔹站在門口,忙走過去說,“剛剛有人來找翠花姐,說是有事要她去一趟。”
“恩,我知道了。”白蔹輕輕點頭,“你們先看着店吧,我有事要出門。”
若是一切平安,或許這店明日仍可照舊營業。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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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危險
已經是深秋,到了傍晚,天早早的便暗了下來,風也帶着些刺骨的寒意。
路上,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有的是趕往客棧,有的是趕往酒樓,但更多的是,趕往家的方向。
苗翠花跟着那人的腳步向前走,用力吸氣呼氣,讓自己發抖的兩手冷靜下來。走着走着,她也忍不住扭頭看看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路人,她很想知道。
有沒有人也跟她一樣,被人威脅着,不得不去某個地方。
然後,她忍不住發散了思維,想到生活不就是這樣麽,有的人為名利所威脅,有的人被生計所威脅,向着他們本不想去的地方走進。
妹的,她還真是有做哲學家的潛質啊。
随即,她又忍不住在肚子裏罵了起來,魂淡穿越大神,就沒有個靠譜的時候,說好給她一個溫柔體貼的娘親,給她一個有自己事業的親爹,給她一個乖巧懂事的姐控弟弟,喵的,你特麽怎麽不跟我說娘是過去式,弟弟是未來式,爹更是幹脆的廢棄式!
你丫最好保佑我和我家翠峰有驚無險平安無事,不然,我這就死到下面去給你發一星差評,你哭都沒用,我絕對不會改評價的。
“那個,大叔啊,你到底帶我去哪兒?”苗翠花實在忍不住了,她必須要找點話題給自己減點壓力,否則,她覺得自己腦子裏頭就要亂套了。
“跟我走就行了,廢什麽話。”
喵的,我忍!
再次深深的吸一口氣,苗翠花換了個話題:“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接下來是死是活?你們是單抓我呢。還是連着我弟弟一起抓?”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好吧,我再忍!
“那你能不能讓我死得明白一點,到底是誰要對付我?”
“再他媽廢話,老子先砍了你!”
……好吧,我繼續忍。
那人帶着苗翠花左轉右轉,也不知轉了幾條街幾個路口,終于在一個小胡同前停住了。
而苗翠花的心。再一次的沉了下去。
她以為這些人會是綁架了翠峰。然後躲在某處房子裏,可她想多了。
那個小胡同跟前停着一輛馬車,馬車上坐着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苗翠花見過一次,正是前些日子來店裏鬧事,結果被白蔹一包砒霜給喂了的那人。
顯然,帶她來的這人。跟那兩人是一夥的。
“人到了,是等着。還是怎麽的?”
果然,這人上前跟那個男人搭話了。
那男人看了眼苗翠花,嗤笑一聲:“帶走,別耽擱時間。趁着城門還沒關趕緊出去,就算有人找她,也出不了城!”
妹的。你丫算計的倒是好,趕着最後一波出城。就算我家花花能找過來,也來不及出城了。
見帶自己來的那人獰笑着走過來,她深吸一口氣,醞釀了一下,就張開了嘴……
只可惜,尚未叫出聲來,就被那人一把将嘴給捂住了。
“小丫頭,你這是不想要你弟弟的小命了?”
苗翠花狠狠的瞪着他,現在已經到了地方,翠峰說不定就在那車裏。就算不在,這群人的目标是她,她已經落網,自然不會再将注意力全都放在翠峰身上。她現在再不喊,等會兒就來不及喊了。
“給我老實的上車,不然,不用斷你弟弟的手指頭,我就先斷了你這能做飯會烙餅的手。”
能做飯會烙餅……唉,這形容也太接地氣了,優雅一點,能彈琴會寫詩的手,多好聽。
“那你先跟我說,我弟弟在哪兒?”苗翠花一邊說,一邊身不由主的上了車。
她的背後抵着一把匕首,由不得她不上車。
回答她的,只是那個男人的一聲冷笑。
而她一進車內,立刻就被人扼住了喉嚨。
“小丫頭,我勸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你這漂亮的小臉蛋就要多兩道疤了。”
這說話聲有點耳熟……
苗翠花皺眉苦思,終于想起來:“你先前來過我店裏是不是?”這似乎是當初那個矮個男人的聲音。
很顯然,她沒猜錯。
掐着她的矮個男人只是哼了一聲,随即對外面的同伴說:“走吧,再晚城門就要關了。”
苗翠花急了,也不顧被人抓着,掙紮起來,聲嘶力竭的問:“我弟弟呢?!”
“給我老實點!”矮個男人被她鬧得心煩,一把将她按在了車板上,死死按住她不撒手,這才說道,“苗小掌櫃,我勸你最好消停會兒,否則,我就敲暈了你。”
苗翠花哪還顧得了那個,無奈她再怎麽潑辣,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家,更沒有趙興隆那一身怪力,無論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只能一遍遍的重複一個問題——我弟弟呢?
“誰知道他去哪兒,他比你還早出城呢,正好有南方來的客商回家,順道帶走了呗。”
這個答案讓苗翠花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如果真是那樣,只怕她這輩子想要再見到翠峰,就不知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而且,很有可能像齊家找到她親娘這樣,得了音訊,卻是陰陽兩隔。
一想到那情景,她就止不住的心寒,有種寒意自骨髓裏蔓延開。
她想說,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定要你們生不如死!
但她不能說,驚恐過後,她現在腦子裏出奇的冷靜。
她在想,現在不能說出任何令這兩人緊張的話來,否則,他們有了戒心,想要脫身乃至報仇,就更難了。無論即将面對的是什麽處境,她要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所以,翠峰你一定要活着,等姐去找你。
“怎麽,知道怕了?”察覺到苗翠花的身子在微微發抖,矮個男人得意起來,壓着她的手也略放松了些,“給我老實兒的,否則,我現在就敲暈了你。”
外頭趕車的那人聲音傳進來:“等會兒就過城門了,你還不如敲暈了她呢,省得出幺蛾子了。”
“我倒是想,就怕下手重了把她打出個好歹來,那可就賣不上好價錢了。”矮個男人不快的皺眉,要是這丫頭過城門時不老實,那還真是個麻煩。
“反正你想個法兒,可別讓她出聲。”
苗翠花腦子裏在拼命的轉,聽他們這意思,似乎是要把她也帶出去給賣了。但她知道,這兩人絕不是簡單的拐賣人口而已,否則,他們也不會前段日子跑店裏去搗亂了。
照她猜測,應該是有人要對付她,先是讓他們兩個去店裏搗亂,結果失了手,索性就把她和翠峰綁架了賣掉。
究竟是誰跟她有這麽大的仇恨,非要做到這一步?去店裏搗亂,這還在她的接受範圍內,但現在事态顯然失控了,為什麽?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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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徒勞
看來,只有在路上慢慢打聽了。
但願……這兩位稍微有點人性,最好都是禦姐控,千萬別給她來個辣手摧花。
“拐過前邊就到城門了,小心着點!”外頭趕車的男人提醒了一聲。
苗翠花心頭警鈴大作,喵的,她可不想被一拳頭敲暈,或者嘴裏堵上快臭襪子臭鞋。
腫麽辦腫麽辦……
“啊,那個,大叔啊,我知道你不放心,這是我的手帕,我自己把我自己的嘴堵上,行不行?”如果有更好的選擇,苗翠花其實更想說,你別管我,我到時絕對不會吭聲的。
只可惜,不論是她,還是這兩人,都不會相信就是了。
“你?”矮個男人有點意外,借着越來越微弱的天光打量苗翠花。
聽說這個死丫頭才十三,十三歲的小丫頭腦袋裏頭都裝的啥東西?
“是啊,反正你肯定是要想辦法讓我閉嘴的嘛,我自己來還能少受點苦,是不是?”苗翠花讨好的笑。
“算你識相!”
矮個男人一把将那手帕拿過來,将苗翠花的嘴給堵了個嚴嚴實實——恩,這小丫頭識相點也好,省得他脫襪子了。
外頭傳來低聲提醒:“到城門口了。”
立刻,矮個男人将苗翠花的手臂緊緊按住,壓低聲音警告:“給我老實點,否則,我這會兒先弄死你,別以為我不敢!”
苗翠花确實很老實,她心裏明白的很,這是現實,不是什麽玄幻異能小說,她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蘿莉。身上唯一的異能系統只能給她吐早餐食譜,并不能幫她打敗這個成年男人。
而且,她必須得跟着這兩人,因為,她還不知道翠峰的下落。
他們說把翠峰賣給了南下的客商,究竟是南下去哪裏的客商?
外頭有點喧鬧,畢竟是臨近關門了。急着出城的和急着進城擠在一起。
苗翠花靜靜的坐在車裏。由着矮個男人緊緊抓着自己。她能感覺得到,這人也很緊張,畢竟。這是一場綁架,一旦敗露,必然會牢底坐穿。
恩,說不準。牢底還沒坐穿,菊花就被**了數年的獄友們給爆穿了。
“……花……”
“……翠花——”
有微弱的呼喊聲傳來。雖然因為隔得太遠而有些混雜不清,但苗翠花依然聽得出來。
這是她除了翠峰外,最熟悉的聲音。
“翠花——”
沒錯,是他!
苗翠花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白蔹竟然這麽快就能找到城門口來,是聽出她臨走時的暗示了麽。不過,他是如何知道她會被送出城的?
“幹什麽。給我消停點!”察覺到苗翠花忽然不安分起來,矮個男人加重了力氣。将她緊緊的按在車板上,免得這節骨眼上出亂子。
這車板可不是回燕南時特制的鋪滿棉墊子打滾都不怕的車板了。
唉,果然是之前作得太過,所以現在只能享受這種待遇了麽。饒是臉蛋親密無間的貼在硬邦邦的車板上,苗翠花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順便,她忍不住好奇起來。
說起來,她還從來沒見過白蔹失了分寸的模樣,那家夥真就跟水裏的白蓮花似的,從來都是淡雅從容的,真是很難想象他這麽當街大叫“翠花”這麽個接地氣的名字是什麽情景啊。
是什麽情景呢?
至少白蔹并沒有閑暇去考慮,他現在只想在城門落下之前追出去。
翠花臨走時的樣子不對勁,只是既然她不敢開口,只怕是受了人威脅,為了安全起見,他并沒有貿然開口。
待到翠花離開,他立刻就進了店,一問興隆他們,果然他們說的與翠花說的話是截然不同。而翠峰,卻真的是一直都沒有回來。這讓他無法不去懷疑,是不是有人綁架了翠峰,以此為要挾,逼迫苗翠花去做什麽事情。
當即,他飛快的安排興隆跑去東升菜雞館——他記得翠花說過,有事找那位楊公子的話,去那裏可以傳話。然後,他又讓花沐蘭去了三立別院,讓王大妮關上店門。
一切不過幾句話的工夫,他自己則是沿着苗翠花離開的路追了上去,在追出去的時候,他甚至還能看到苗翠花和那個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奈何相隔太遠,天色又暗了下來,他一路追過去,卻還是追丢了,不得不邊追邊打聽着。
直追到貴華街上,再也尋不到他們的蹤跡,有人說在一個胡同前見過他們,可當他去挨個将那胡同裏的四家住戶敲開門詢問後,卻發現沒有人見過苗翠花。
會是被人帶上了車?
這個念頭一從心裏冒出來,他就猛然一驚。
這個時候帶上車,要麽是帶去城中的人家,要麽是帶出城。
在城中,至少還有機會找到,但若是出了城,那就兇多吉少了。
想到這一點,他立刻轉身就往離這裏最近的城門跑去。
亂了衣裳散了發髻有什麽要緊,只要還能找到她。可這個時候,正是城門口最擁堵的時候,哪怕是他,一時之間也擠不過去。
有幾輛馬車正要駛出城門了。
顧不得許多,他大聲呼喊起來。只是,無論他如何呼喊,卻也聽不到任何回應。
是不在車上,還是被人制住了?
他拼命的向前追去,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城門一點點的關上,耳邊響起的是尚未來及出城的行人沮喪的抱怨聲。
“翠花……”望着閉上的城門,他輕不可聞的念着這個名字。
然後,他握緊了雙手。
不會有事,她那麽狡黠,活得張揚偏又活得小心,她不會有事的,哪怕是被人脅迫,她這會兒一定也是生機勃勃的樣子。說不準,她正與脅迫了她的人胡攪蠻纏着呢。
天色終于徹底暗了下來,一輪彎月斜斜的挂在天際。
沒關系,一定沒事的。在心裏不斷重複着這句話,白蔹轉過身往回走。
他要回去,看興隆和沐蘭能不能帶來好消息。
白蔹猜得沒錯,苗翠花這會兒正跟矮個男人胡攪蠻纏着呢,她甚至知道了外頭駕車的那男人姓吳,而這人則是姓趙。
“趙大叔啊,反正你們是要把我賣得遠遠的,我不定這輩子能不能回京呢,就算是回來了,能不能找到你們還是兩說,你們就把我弟弟的下落告訴我又能怎樣?好歹讓我将來也能知道去哪兒找他,就算是死,好歹姐弟倆死在一塊兒……”說着,苗翠花用力擰了自己一把,好讓淚水盈滿自己那楚楚動人的眼睛,“你忍心讓我們姐弟倆一輩子都再不能見面嗎?”喵的,你丫壞事幹多了才不長個兒,以後叫你趙矮個。
榮獲外號的趙矮個冷笑一聲:“我當然忍心。”
“不是吧,你真的真的忍心?大叔,難道你都沒有子女的嗎?”苗翠花繼續忽閃着自己的大眼睛。
喵的,我不說是絕世美人吧,可好歹也算是個極品蘿莉,對着一個眼含熱淚楚楚動人的……妹的,車裏這麽黑,他能看見個毛線球子啊!直到這會兒,苗翠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賣萌都白賣了,擰自個兒的那一把,也白擰了。L
☆、253 停車坐賣岱遠城
想到自己對着黑漆漆的空氣賣了半天萌,根本不能回本,還下狠心擰了自己一把,苗翠花就滿心哀怨,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趙矮個反而納悶了,這丫頭自打出了城就沒老實過,嘴裏一刻不停的叽叽咕咕,他都想問她累不累了,怎麽這會兒突然就蔫了呢。
“趙大叔啊,咱晚上在哪兒過夜?”擱下翠峰的下落,苗翠花轉而問起了另一個重要問題。
這天氣都冷下來了,難不成要像電視裏那樣,找個破廟湊合湊合?泥煤,你們這麽想綁架我,都不能等到明年春夏嗎,好歹你們自己也能好受點啊。
才剛說她老實,這又開始了。趙矮個沒好氣的說:“到哪兒算哪兒,哪來的這麽多廢話!”
“我害怕行不行?”
苗翠花是真的害怕,雖然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要冷靜,提醒自己你是個穿越女,就算只配備了一個低等早餐系統,但好歹也是有穿越女光環的,提醒自己只要人活着,總歸還是有希望的。
可她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心底的恐懼,畢竟,這是一場綁架,不是一場游戲,這是一場沒有回頭路的穿越,并沒有返程票可以買。
而那些小說裏頭,被其他重生或者穿越女主,甚至本土傳統女主給拍死的穿越女,還少麽?
但她也知道,害怕無濟于事,她必須要盡一切努力保證自己的安全。
妹的,為毛不給她配備一個嬌軀一振八方來投的異能光環啊!
“趙大叔,我好害怕……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喵的,那些萬能女主們是不是都是這麽賣萌的。然後跟惡人打成一片,哄的人家滿心愧疚,恨不得哭着喊着送她回去。
回答她的是趙矮個的一聲嗤笑:“你做夢呢?”
好吧,這條路不适合她。
苗翠花認命的嘆息,果然還是要從人的本性出發,直接攻擊弱點麽。
抿抿唇,她賠着笑臉道:“你們知道麽。我娘是燕南錦繡齊家失散多年的女兒。前段日子齊家找過來了,帶我回了燕南認親呢,要不是我過不慣千金小姐的日子。估計就留在燕南了。嘿嘿,咱打個商量,你們也別賣我了,賣一個我能賺多少錢?你們把我送到齊家。指定比賣我拿的錢多啊。”
而趙矮個的回答則是:“老吳,記着點兒。明兒往西走,別走去燕南的那條道。”
妹的,你們連錢都不要了嗎!
見苗翠花不吭聲了,趙矮個這才開口說:“我勸你別動什麽小心思。都到這裏了,我也不怕說給你聽之後會傳出去。反正麽,你這輩子是別想回京了。誰讓你得罪了人呢,人家可是交代了要把你賣得遠遠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既然接了活,還能不照辦?”
“……能告訴我是誰麽?”苗翠花的牙齒磨得咯咯響,她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到底是誰要這麽玩她。
“自己慢慢猜去。”
“喂,反正你也說了我這輩子回不了京,那你還怕什麽?”
“既然接下活了,當然不能說出人家的名字。”
“那人給你多少錢,我雙倍……不,三倍,我三倍補償給你,你送我回燕南行不?”
“不用想,你給再多也沒用。”
喵喵的,你們還挺有職業道德啊!
馬車搖晃了半天,終于在苗翠花即将吐出來之前停下了。
外頭榮獲“吳二傻”稱號的男人說道:“這一路上是沒落腳的地兒了,就靠着林子在車裏歇一晚上吧,這邊沒山,林子也不大,裏頭不會有啥猛獸。”
苗翠花翻白眼,你倆不就是猛獸麽?哦,我錯了,你倆是禽獸。
雖然升起了火,可苗翠花還是覺得冷,她現在唯獨只能苦衷作樂的慶幸,好歹現在是十月底,不會十二月底。
更讓她慶幸的是,好歹還有輛馬車,将馬兒從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