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三人行

安靜怡一把扯掉蓋在她臉上的衣服,衣服上的流蘇扯動頭上的紗布,她疼的一哆嗦。

“怎麽這麽不小心。”

聽到她突然加重呼吸,正在包裏翻找的莫諱深急忙起身的從查看。

幸虧只是扯動一點紗布,沒有碰到傷口。莫諱深暗自松了口氣,幫她把起來的膠帶重新按好。

“這是什麽族的?”

疼痛緩解,安靜怡把手裏的以黑色為主色的衣服抖開,在面前比劃下。

“苗族。”

“換它做什麽?”

“帶你出去,快點。”

莫諱深催促聲,安靜怡拿着衣服進了洗手間,門關不嚴實。安靜怡在裏面磨磨蹭蹭半天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給你五分鐘,不出來我不介意進去幫你換。”

安靜怡深吸口氣。暗罵自己做都做過了,還扭捏個什麽勁。當她解扣脫衣服時候開門聲響起,安靜怡眉頭輕挑,這人今天轉性了。

匆匆換好出門,莫諱深同樣也換上了身苗族的衣服,上衣的袖子不夠長,褲子也短,腳上穿着一雙黑色布鞋。

乍一看他穿成這樣有些怪異,還有幾分滑稽。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絲毫都不損他帥氣。

真是應了那句,長得好,穿什麽都好看。

莫諱深給她帶上頂帽子,不習慣帶安靜怡伸手要脫掉。

“戴着,傷口怕吹風。”

他的聲音清冷,安靜怡卻覺得胸口暖暖的,小跑着跟上他的腳步。

鎮上賣早餐的不多。兩人簡單填飽肚子,莫諱深買了個竹簍,一把鐮刀,水壺點心,帶着她向大山裏面走去。

這裏代步工具不多,一路上莫諱深都緊緊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幹燥不帶丁點兒汗氣,安靜怡低着頭看着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她竟然生出兩人就這樣走下去的想法。

想法剛露出萌芽,安靜怡快速搖頭甩走。

莫諱深謎一樣的男人越是深入了解就覺得他跟他表面相差太多,她不了解他,她不能把那顆被人踐踏到塵埃裏的心交給這樣一個人。

“累了?”

見她小臉皺起,莫諱深放緩腳步,尋到一處光滑的石頭,帶着她過去坐下歇歇腳。

“我們對顏如玉是不是太狠了點?”

這是她早上就想跟他說的,畢竟當今社會,像顏如玉那樣貪圖錢財的的女人多不勝數,他們這樣算計她,萬一佟西南一 沖動做出點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們就算是害了兩個人。

顏如玉罪不至死,佟西南何其無辜。想到那種結果,她就有種負罪感。

“我會注意把好度,不會出現你擔心的事兒。”

狠嗎?顏如玉描繪的精致眉眼浮現眼前,莫諱深看向山頭的眼中一抹冷意掠過,唇泛起涼薄的笑,他覺得一點兒也不!

喝了點兒水,莫諱深牽着她繼續。

“我們這是要去哪?”

山裏面樹木林立,初春有些樹木還光禿禿的,陽光透進林子,斑駁的光影落在兩人身上,寧靜而美好。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沒路時莫諱深用鐮刀砍掉面前的數枝,他動作娴熟,絲毫都不像第一次拿鐮刀的人。

“莫少倒是像一直生活在山裏的人。”

“真人cs沒玩過?裏面有很多求生技能,有時間的話帶你體驗下。”

cs她聽過沒玩過,別說還是真人cs,她更沒見識過,一聽就很刺激。

“別到時候被吓哭了,中途退賽。”

莫諱深見她感興趣,先給他打了個預防針。

“cs有團隊,到時候我跟你一組不就得了。”

安靜怡小臉一擡,那模樣讓莫諱深很想狠狠吻她。

這麽想他也這麽做了,把她抵在一棵香蕉樹上,扣住她的頭,吻缱绻輕柔,吻的安靜怡氣息不穩,意亂情迷。

莫諱深看了下時間,倘若不是時間不允許,他說不定會在這裏要上他一次。

他呼吸也略重,意猶未盡的咬了下她的下唇。

“這麽相信我?就不怕我為了保自己把你給推出去當活靶子?”

似真非真的話讓安靜怡臉上浮起的紅暈瞬間退去,一股從心底生出的冷意幾乎是瞬間就傳遍她四肢百骸。

“怎麽?吓到了?我不過是打個比方,現實中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

莫諱深又啄了下她的唇,“不管怎麽說,你是默然的媽媽,你在我這裏是不一樣的存在。”

那如果沒有默然呢?安靜怡是個現實主義者,她很少去做這種有悖于現實的假想,“不是急着趕路嗎?走吧。”

“累了告訴我。”

莫諱深點點頭,怕很少鍛煉的安靜怡,突然走那麽長的路不适應,莫諱深刻意放緩腳步遷就着她。

時間約莫着過去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安靜怡聽到咚咚的水聲。莫諱深眼中閃過一抹興奮,加快腳步。

時間不長,一泓清澈泉水的出現在眼前。

莫諱深來到泉眼旁灌滿一壺水,喝了口遞給她,“嘗一嘗正宗的山泉,口感滑潤帶着絲甜。”

水壺是他喝過的,安靜怡面色微紅,沒有去接。

她這人的想法很好猜,莫諱深從她的表情中已經知道她的想法,直接把壺口抵在她的唇上,“矯情,剛吻過就嫌我髒?”

“不……”安靜怡剛張開口,莫諱深手輕擡,壺中的水倒進她的微微張開的唇中。

怕嗆着她只能被迫的快速吞咽着,水确實如她所說的比平常的水要好喝許多。

覺得她喝的差不多了,莫諱深蓋好壺,在泉邊上四處看看,安靜怡不解的跟在他的身後。

“你在找什麽?”

“看哪兒能下去。”

“這麽涼的天你下去做什麽?”

春的天氣帶着點點寒意 泉邊的風比外面的要冷上許多,這樣進去大多數會感冒。

“找點兒東西。”

莫諱深尋到一處水稍微淺一點的地方,脫掉衣服,身上只留下平角內褲。

他身材很好,安靜怡不斷告訴自己非禮勿視把臉轉向一邊,伸手拉住莫諱深的胳膊,“找東西也不能糟蹋身體吧,今天先回去準備身潛水服,明天再來。”

她可沒忘,有一次他不過是抱着她上樓出了汗就感冒了,這麽下去病的起不來床,可就糟了,還得連累她照顧他。

“這是口溫泉,你見過泡溫泉還要的潛水服的嗎?要不要一起下去?”

安靜怡快速搖了搖頭,水性不好,這裏看上去又很深,她不想冒險。

“在那裏坐着等我。”來樂投技。

莫諱深對她指了下旁邊光滑的石頭,安靜怡怕他的衣服被吹走,抱在懷中,岸上風大,催促他下去。

他的整個身子沒盡泉中,水面上只餘下風吹起的道道漣漪。

泉很大,一眼望不到不邊,就算是他出來透氣,她也不一定能看到他。

安靜怡的心忽然有些空空的,緊抱着他的衣服,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源源不斷的鑽進鼻間,她想起身去看看,腳卻不聽使喚,坐在原地不動。

一個多小時候,聽到水面嘩啦一聲聲響,安靜怡霍地一下站起身,莫諱深趴在二十多米處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對着她笑着。

安靜怡想過去,剛擡起腳又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急切,駐足原地等待。

“擔心我?”

她起身的一幕被他盡收眼底,莫諱深游過來後,把竹簍先放上岸,自己則浮在水上,臉上的傷口結的痂已經被水泡掉,翻着白,在陽光下潋滟的桃花眼聚精會神的盯着安靜怡。

“上來穿衣服。”

确實有些擔心他下去再也上不來了。不過這話不能說對貧的一塌糊塗的莫大少說。

莫諱深不滿意她的反應,上了岸穿上衣服,蹲在地上把背簍裏面的雜草清理出來。

“你抓那麽多河蚌幹什麽?”

背簍裏面的河蚌比她在海鮮市場裏面要大得多,她覺得好奇,伸手戳了戳堅硬的殼。

莫諱深開始傲嬌,身子調轉到一邊,避開她的正面。

安靜怡撇了撇嘴,臭屁的什麽,不說就不說,她還懶得知道。

“這不是普通的河蚌,裏面有珍珠,有一次我無意中來到這裏發現的。”

“那你怎麽沒大面積開采?”

怪不得他對這裏那麽熟,不用向導就能準确的找到這裏。

“大山裏有個傳說挺美。”

莫諱深回答的模棱兩可,安靜怡剛想詢問是什麽傳說,莫諱深再次開口,“比那個藍玫瑰要美上許多倍。”

背簍的水流得差不多,莫諱深背起背簍走在前面。

小氣的男人都說了她跟的廖楓早就沒關系了,他還捏着不放!

安靜怡一邊在心裏诽謗他,視線卻不曾離開他的背影,眼前這個穿着苗族傳統服飾,背着背簍,拿着把鐮刀人真的是她一開始認識的那個不着調的二世祖嗎?

想的太過入迷,莫諱深停下她都不知,直直的撞在背簍上,安靜怡剛想呼痛,莫諱深諱深捂住她的嘴。

“別說話,那邊有人。”

莫諱深弓着身子,借着高大的灌木叢做掩護,靠近發出聲音的地方。

透過灌木叢的縫隙,安靜怡認出對着他們的是顏如玉,旁邊站的男人跟照片上佟西南長的很像。

“西南哥,我對不起你。我新來的老板是個二世祖,來上班的第一天就對……就對人家動手動腳,你也知道我一個人在洛城,無親無故的。他又是我的老板,我鬥不過他,我我……”

一副潸然淚下過後就是一顆顆珍珠滾落,她今天沒化妝,臉色泛着不正常的白,她本來就長得不賴,這些天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減肥,原本圓潤的身子現在看上去略顯單薄。

微微抽噎,削弱的肩膀不停的聳動着。

是個男人看到這樣的女人也會萌生憐憫之情,何況是從小跟她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佟西南。

他嘴笨不會安慰人,氣的面色漲紅,一雙因幹活而曬得黝黑的鐵拳緊握,咯咯的骨骼聲響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這個畜生,我要去殺了他!”

“西南哥,你不能去做傻事啊!他有錢有權,你奈何不了他的。現在我的身子髒了,配不上你了。我這些年在城裏打工積攢了些錢,你拿着找個好一點兒的姑娘結婚不吧。”

顏如玉從身後抱住佟西南略顯寬厚的腰,說的那個叫感人肺腑。

安靜怡不禁看了看身邊的莫諱深,無聲的用嘴型跟他比劃,“強搶民女的畜生!”

陰郁着一張臉的莫諱深擡手用力擰了下她的臉頰,“我沒跟她……”

話說了一半的莫諱深緊抿上唇,沉默不語。他剛才應該是想對他解釋,她的心底竟然湧起絲絲甜意。

“我不嫌你髒,你變成什麽樣我都要,這輩子我就認定你是我媳婦兒了。”

“西南哥不行,我過不去我心裏的坎,我不能……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會嫁給你。”

“我只要這輩子。”佟西南轉過身抱住她,低頭就要去吻他。

“西南哥你冷靜下,你聽我說,我新來的上司是個花花公子,我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歡我。他既然招惹了我,我必須從他身上拿到點兒東西才能離開。他最近幾天可能要跟我回家一趟,你千萬別多想,等我達到目的,我就會離開他,再回來嫁給你好不好?”

顏如玉身子向後掙,躲開他的唇。

“你都說我鬥不過他,你一個女人不是更危險?”

“有人幫我,等事成以後他會送我出國。”

安靜怡蹙眉,原來顏如玉是聯合別人算計莫諱深,所以他才說一點兒也不狠,他總是能把一切看的那麽清楚。

佟西南難得頭一次聰明了一會,聽到她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時,動了怒。也不管顏如玉同不同意,直接把她推搡到旁邊的矮丘上動起手腳。

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顏如玉臉上閃過一抹厭惡,掙紮幾下便妥協下來。

“看了那麽多次活、春、宮,就不怕長雞眼。”

莫諱深按住安靜怡拿手機的手,拉着她小心翼翼起身離開。

“剛才幹嘛不給我拍。”把照片給莫老爺子,這事也就算是解決了。

“你有時候挺聰明,有的時候卻笨的跟豬有的一比!”莫諱深鄙夷的瞅了她一眼,用力握緊她的手,“你也不想想,爺爺本身就讨厭顏如玉,他拿着這樣的照片給我。站在我的立場,絕對第一個想到的可能就是爺爺陷害顏如玉。就算是爺爺找來最權威的鑒定,而我該表現出來的還是不信,說做鑒定的人是被爺爺收買的。所以這事憑着幾張照片根本就不能從根本上解決。”

而且一旦有有心人去查照片來源,勢必查到兩人在一起,這倒沒什麽。在顏如玉那受了委屈,來找她安慰更符合他花花大少的一貫作風。

可遇到這種被戴綠帽子的事情,他憤怒出來質問兩個人,甚至大打出手,竟然躲在一旁陪着她偷拍,解釋不過去。

莫諱深說的也有點兒道理,他的背簍因着他的走動而發出聲響,安靜怡探頭向後看看,一筐河蚌,還有水應該不輕。

“你想要河蚌裏的珍珠讓別人來幫你取不久行了。”非得自己找累。

“意義不一樣。”

安靜怡猜想他應該是想把珍珠送給某個男人才會親力親為,這般想着心裏有些別扭的不舒服,抽了抽手。

莫諱深回頭瞥了她一眼,嘴角輕勾,并未開腔。

兩人剛到小旅社,遠遠的看着薛辰睿站在前臺正在跟老板攀談着,兩人同時止住腳步。

“昨天他跟我一起坐火車來的。”

莫諱深心眼小,安靜怡怕他誤會又抽起瘋,跟他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做得好。”

薛辰睿來的事情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昨天他被安靜怡擺了一道,跟幾個司機溝通不同,氣憤難當,跟了一架,直接進了局子。

在她這裏吃了鼈,以他對薛辰睿的了解,絕對會變本加厲的纏着她。

他本想跟她過幾天清閑日子,增進彼此的感情,可不想變成三人行。

莫諱深拉着安靜怡拐了個彎,來到一家位于鎮邊緣的農家小院。

開門的是上了年紀的婦人,一頭的銀發用簪子別在後腦勺上,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舊洗的倒是很幹淨,見到莫諱深時微微訝異下,連上堆滿了笑,看向安靜怡。

“我妻子,靜怡,叫外婆。”

莫諱深為兩人做着介紹,安靜怡順着莫諱深叫了聲外婆。

安靜怡心底生出疑問,莫諱深的母親她看過照片。照片上的她,看上去溫柔似水,有種幽谷深蘭的大家閨秀氣質。

她一直認為她背景顯赫,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戶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女兒。

外婆高興的合不攏嘴,連忙引着兩人進了院子。裏屋裏面的人聽到動靜,抱着個孩子出來。

“你舅舅的媳婦阿春,去年剛生的孩子。”

說到這個的時候,外婆眼中高興之餘還有絲惆悵,“你還能來看看外婆真好,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要個孩子。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的孩子,我就算是走了,也能下去跟你媽媽有個交代了。”

“外婆的身體好着呢,默然五歲了,等再過些日子我帶他過來看你。”

外婆愣怔下,随後理解他話語中的意思,連連說了幾個好。

讓兩人進屋,她說了幾句話就去忙活去了。

堂屋,沒有窗戶,光線昏暗,這樣古香古色的農家小院安靜怡第一次親眼見到,好奇的四處看看。

目光凝在牆上老式的相框上,那應該是一張全家福,當時莫諱深的母親也不過是豆蔻年華,她身上淡藍色洋裝和莫諱深父親的西裝跟身邊的幾個人穿着地道苗族傳統服飾的人格格不入。這張照片看不全,最邊上的一個人,用阿春孩子的照片擋着。

“小家夥,不能吃手。”

小家夥好像很喜歡莫諱深,一進門就掙着下來跟着莫諱深的身邊。

阿春是個勤快的姑娘,見着孩子不用她管,去幫外婆做飯。

莫諱深把他塞在嘴裏的手指頭拿了出來。

“小孩子,小時候吃手正常。”

見着小家夥癟嘴要哭,安靜怡慌忙抱了過來。

“默然小時候也這樣。”

安靜怡點了點頭,安撫好孩子,好奇的看着莫諱深,“你外婆的家住在麗水鎮,你家在昆城,離得那麽遠,你父母是怎麽認識的?”

“童養媳。”

“你爺爺怎麽沒給你養個?”莫諱深的話把安靜怡雷得裏嫩外焦,沒想到堂堂的莫家老爺子竟然會幹出這麽封建的事情來。

“養了,還能輪到你給我生孩子?”莫諱深深深睨了她一眼。

懷裏的孩子好了以後又撲向莫諱深,安靜怡看着空空的懷抱,“我去廚房幫忙。”

“廚房就那麽大,你進去擠什麽。”

安靜怡止住腳步,覺得無事可幹,站在相框下踮起腳拿掉小家夥的照片,安靜怡的呼吸一凝,那個人竟然是她的母親!

“奶奶,姑姑,姑父,爸爸,這個是……”

莫諱深見她傻傻的站在原地半響,抱着小家夥過來,用他沾着唾沫濕濕的小手指着上面的人,指到她媽媽的照片時歪着腦袋的想了想,抓過安靜怡手中的照片,擋在上面,“寶寶。”

小家夥咯咯的笑着,安靜怡回神對上莫諱深審度的目光,安靜怡快速隐藏起眼中的情緒。

“夏小姐母親也在,不知道她跟你母親是什麽關系?倘若是姐妹的話,你們……”

如果是這樣,莫諱深跟夏亦晴就有血緣關系,莫老爺子還真是重口味!

“她是外婆的養女。”莫諱深把小家夥的照片扶正,“別在外婆面前提她。”

察覺莫諱深提到她母親的時候面色也不怎麽好,安靜怡點了點頭。

飯菜還剛剛端上桌子,木門便被人敲響,只帶着墨鏡的薛辰睿單手揣着兜,唇上挂着挑釁的笑看着莫諱深兩人。

陰魂不散!

外婆是認識薛辰睿的,招呼他一起吃飯,莫諱深的眼神陰寒的幾乎能冷凍死人。

薛辰睿眉毛一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就偏不如你的願!

夜幕降臨,薛辰睿直接鑽進外婆新換上被褥的房間,莫諱深氣的直咬牙,外婆家地方不大只能騰出一間房,薛辰睿占了房間,今天晚上明擺着他必須跟薛辰睿住在一起。

舅舅不在,安靜怡跟阿春住。

薛辰睿單手放在腦後,另一只手拍了拍身下的床的,“上來感受下,跟你平常睡得床不一樣,很舒服。”

如果不是外婆在,莫諱深很想直接把他拎出去,好好修理一頓。

不用跟莫諱深住一個房間,安靜怡倒是松了口氣。阿春一看就是個心直口快,沒什麽心眼的人,她準備晚上的時候,打聽下關于母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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