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周一見面的地點是在食堂,方緒帶着鄧朝一去了他們校區的食堂。鄧朝一在他後面說:“果然學生物的,待遇就是好啊。”

鄧朝一跟方緒點了一樣的牛排,價格比鄧朝一那邊吃的要貴一點點。方緒一小點一小點地切着牛排,樣子有些女氣,方緒說:“我很少來食堂吃。”

“自己做嗎?”鄧朝一問。

方緒擡了一下眼睛,說:“不是,只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啊!這樣。”鄧朝一說,“你以後可以去我宿舍吃。”

“你室友不會介意嗎?”

“徐彬?”鄧朝一說,“不用管他。”

“哦。”方緒咬了一下手中的叉子,慢慢切着牛排,有點酸酸地說了一句,“他是你室友啊?”

鄧朝一愣了一下,然後笑得很開心:“你吃醋了嗎學長?”見方緒沒說話,跟他解釋,“況且人家有女朋友。”

鄧朝一戳着餐盤裏的牛排,抱怨道:“那為什麽我沒有男朋友呢?”

他既然敢把話說出來,那就是要說給方緒聽的。他邊吃邊偷看方緒的表現,畢竟前幾天方緒才說對他有好感。可是此時方緒一點反應都沒有,鄧朝一未免有些失望。

“你少說點話可能還會有機會。”方緒低着眼,用叉子戳盤子裏的牛排。

鄧朝一就用一只手把嘴捂上,悶聲點了點頭。

吃完飯,鄧朝一邀請方緒去他的宿舍裏休息。方緒問了一句:“不管徐彬了嗎?”

“他中午很少回來,可以去的。”

方緒這才點了點頭,跟鄧朝一一起回宿舍。

通向宿舍樓的路上有一條林蔭小道,上面爬滿了爬山虎,石頭欄杆上面有人悄悄刻了十字架。方緒乖乖地跟在鄧朝一後面,其實鄧朝一想把他帶回宿舍,他就做好了要去沉淪的準備了。

他沒和鄧朝一說,找人偷偷算過了,他們的命格星盤落在第八宮,是性與愛,炙與熱,是最原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坐在鄧朝一的椅子上,看鄧朝一幫他倒了杯水,找一雙新的拖鞋,看他汗流浃背。方緒手中握着一個玻璃杯,裏面裝着清水,他雙手捂着,對正在洗手間洗手的鄧朝一說:“鄧朝一,我有話想說。”

“你想說什麽啊?”鄧朝一甩了甩手上的水,走了出來,坐在了床邊邊上。

鄧朝一認真地看他,好像真的有什麽不得了的知識值得他去獲取一樣。

方緒看向了他的眼底,跟他解釋:“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他覺得鄧朝一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像他在實驗臺看見過的單晶體,也像一類軟金屬,但他從來沒見過像鄧朝一這樣的人,好似奉獻型的人,但所有東西只給了他一個。

“我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方緒開口,磕磕絆絆最後說出了一句奇怪的話,“你……跟我做……的時候不用太溫柔。”

鄧朝一開始悶聲笑,把方緒手中的水杯放到了桌子上,他的手跟水的溫度一樣,冰冰冷冷的,鄧朝一握住他的手,跟他說:“這沒有什麽奇怪的,我總怕你哭。”

方緒搖了搖頭。

“本來這件事情上,就是兩個人相互配合,這不是什麽羞恥難以言喻的事。”鄧朝一安慰他,頓了頓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你要是喜歡裙子,我可以給你買裙子。你要是需要小狗,那我就是你的小狗。方緒,你明白了嗎?”

方緒跟他對視,說:“鄧朝一,你不要對我這麽好。”

這天中午,鄧朝一跟他在宿舍裏磨磨蹭蹭了很久,久到下午的課都快要遲到。在簡陋的床中央,鄧朝一反剪方緒的腰大開大合起來。方緒起初還用手撐在鄧朝一身體兩側,鄧朝一就用下/身頂頂他,問他,你麻不麻煩。

方緒搖了搖頭,手卻放了下來,渾身癱倒在了鄧朝一懷裏。鄧朝一性/器尺寸大小頗為可觀,仿佛像一臺性能參數很好的機器,攪着方緒的內裏,還要讓他用手摸着肚子跟他說,被頂起來了。

鄧朝一去咬他的喉結,方緒用手推開他濕漉漉的頭,跟他軟綿綿地說,會留下印子的。鄧朝一停了一會,就立刻低頭咬上了方緒前胸的紅點。鄧朝一在他耳邊說,方緒你真漂亮。

你像泥裏開出的蓮花,渾身是藕白的,連手肘也是肉粉色的

這天中午方緒高/潮了很多次,他下午上課的時候都會不住的回想,鄧朝一好像也跟他開始玩開了。性/器總是從體內滑出,仿佛不對號一般。鄧朝一只會在他耳邊吹氣,跟他說,被我/操開了而已。意亂情迷之間方緒覺得不好意思,用手扶着,想要坐回去。渾身是汗,鄧朝一用幹燥的雙手扶着他的腰,塞了好幾次才塞了進去,舒服得只剩下兩聲喟嘆。方緒的身體不是很經得起鄧朝一的操幹,過分的高/潮讓方緒忍不住顫抖,但鄧朝一總愛拖着一團濕滑的口水在他肚皮上面游走,親他的大腿根,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記,

鄧朝一總愛把做/愛這件事情看得很重,就像小孩對于自己領地的占有欲一樣。有時候舍不得繼續做下去,就會用手快速地打出來,打在方緒臉上,跟他說,學長,現在是鄧朝一在跟你做/愛唉。方緒有時候也會讨好般舔舐鄧朝一的肩膀,鄧朝一會抓一抓他不是很長的頭發跟他說,這裏看不到,應該要咬重一點。

鄧朝一似乎總是對方緒在床上的事情百依百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看到方緒,他腦袋裏只剩下“我的親密愛人”。他不知道方緒會不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這很奇怪。

他跟方緒大汗淋漓躺在床中央,方緒捉了鄧朝一一只手指,套弄着,用沙啞的嗓音跟他說:“鄧朝一你去參加比賽吧。我聽徐彬說的。”

鄧朝一說:“我沒時間。”

“你有的。”方緒說,“參加完以後才是周年慶,你也千萬不要因為我浪費自己的學術生涯。”

鄧朝一靜靜地躺在床中央,反手握住方緒小小的手,對他說:“方緒,你的緒,肯定不是愁緒的緒。”

“那是什麽?”

“你這麽好,千萬不要有煩惱,再怎麽也是思緒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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