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投靠俛國
王相國正在書房看書,這時有一個下人走了進來,行禮說道:“大人,府外有一位自稱是武泊雅的人求見。”王相國微微皺眉心想道:“這武泊雅是位有名的儒家先生,在泰安頗有威望,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俛國?”然後對下人說道:“請他進來,我稍後就到大廳。”下人行禮稱是下去。
下人來到府外,向武泊雅行禮說道:“先生,請。”武泊雅點頭随他進了相府。只見這相府內,層樓疊榭粉牆黛瓦,精雕細琢的屋梁上描繪着精美的彩畫,與白玉石臺階交相輝映,真是用瓊臺玉宇四字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不一會兒,武泊雅來到大廳,廳內的裝飾同樣美輪美奂,富麗堂皇。正當他欣賞時,王相國走了進來,笑着拱手說道:“武先生的大名在下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武泊雅見眼前這個人,身穿紫色用金線繡成的蝠紋長衫,腰間束着祥雲邊紫色錦帶,上邊挂着一塊上古美玉。這雖是一套很好的裝束,但穿在王相國那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身上,顯得不倫不類。
這時武泊雅急忙行禮說道:“在下武泊雅,見過相國大人。”
王相國說道:“武先生快快免禮,請坐。”然後二人分別落座。
王相國問道:“不知武先生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武泊雅卻說道:“在下覺得有些冷,能否·····?”
王相國心領神會道:“你們都下去吧,關上門窗。”下人們行禮告退。
武泊雅這才說道:“大人,那在下就看門見山了。”
王相國一笑說道:“甚好,我喜歡有話直說的人。”
武泊雅開始說道:“您應該聽說了佚國王越的事吧?”
王相國點頭說道:“他雖曾數次與我俛國交手,使我們損兵折将,但他确實是位難得的人才。在俛國,有好幾位将軍是他的手下敗将,但都對他佩服不已,只可惜就這樣慘死了。”
武泊雅能看出他說的是實話,便心中多了一份把握地說道:“不過,他的死也帶來一些好處。”
王相國不解地望着他。
武泊雅接着說道:“佚國重文輕武,能用的武将本就不多,誰料想那昏君竟殺了他,以至于他的部下叛離佚國。”
王相國睜大眼睛地問道:“竟有此事?那有多少人?”
Advertisement
武泊雅點頭說道:“共有五萬人,其中包括王忠将軍和單蛟龍将軍。”
王相國不由自主地說道:“五萬人,而且那兩位将軍都是猛将啊!”
武泊雅看着他說道:“大人,想要嗎?”
王相國吃驚地看着他。
武泊雅拱手說道:“實不相瞞,王越正是在下的師弟,他膝下獨子現已是在下的義子。”
王相國急忙起身,打開門窗确定是否有人。
武泊雅一笑說道:“大人不必驚慌,在下敢講此言必有對策,不但可以使大人再不用顧忌賀蘭鳴,而且還會有這五萬人的兵權。”
王相國立即走到武泊雅面前,躬身行禮說道:“請先生指點。”
武泊雅說道:“賀蘭鳴手中有六萬人,且又立過戰功,故而在朝中說一不二。但如果我們投靠俛國,自然聽命于大人。為了表示我們的忠心,我們會攻下溏家鎮,佚國定會出兵攻打,我們對他們十分了解,并且王家軍作戰勇猛,定會擊退佚國,到那時我們甘願為相國,為俛國鎮守邊疆,只求俛國收留我們。”
王相國雖知這是一件好事,但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憑什麽相信你們會忠于我?”
武泊雅說道:“這些将士有家不能回,終日朝不保夕,且又忠于王越之子王賢,只要相國大人想辦法留住這個孩子,自然留住了王家軍。”
王相國心想道:“即使敗了,俛國也只是搭上些糧草。可如果勝了,那我還怕賀蘭鳴嗎?”所以笑着說道:“武先生,我有一女,今年六歲,不知·····”
武泊雅立即行禮說道:“在下替王賢謝過相國,是賢兒高攀了。”
廳內笑聲一片,但對王賢來說是那麽的不公平。可這是唯一的辦法,他除了接受,又能怎樣呢?”
在俛國金殿上,一臉傲慢身穿黑色金莽朝服的那個人,就是賀蘭鳴。他不屑地說道:“這軍事上的事相國還是免談了吧。”
王相國說道:“俛國左右兩旁都是大國····”他還沒說完。
賀蘭鳴不悅地說道:“你敢漲他人志氣滅自己·····”
王相國也沒等他說完,說道:“五萬人馬,還有猛将····”他還沒有說完。
龍椅上的皇帝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別吵了,朕被你們吵得頭都疼了。”
王相國行禮說道:“陛下,眼下我們只需提供糧草,他們不但可以為俛國抵禦佚國來襲,而且還能鎮守邊疆。可如果我們不收留他們,等其投靠他國。那便是我們的敵人了。”
賀蘭鳴說道:“那你怎麽能保證他們不會再背叛我們?”
王相國說道:“王越獨子王賢今年剛七歲,王家軍對他忠心耿耿,我們給他一個虛職,軟言安撫不就留住他們了嗎?”
皇帝點頭說道:“這的确是個好辦法。”
賀蘭鳴着急地說道:“陛下,恐養虎為患啊!”
皇帝輕輕擺手說道:“皇叔,朕認為相國說的有理我們無非就是出些糧草,但能得到種種好處,所以皇叔不必挂懷了。”
賀蘭鳴又說道:“一旦接受了他們,佚國不會坐視不管的。”
王相國說道:“就怕他們不來,王家軍深知佚國底細,再加上複仇之心,陛下,您認為結果會如何呢?”
皇帝哈哈大笑道:“就依相國所言。”
賀蘭鳴焦急地說道:“陛下!”
皇帝朝他一笑說道:“皇叔,此時就交由相國來辦吧。”
王相國行禮稱是,并同時笑着看了一眼氣得面紅耳赤的賀蘭鳴。
王府內,賀蘭鳴的心腹錢榮說道:“王爺,如果王家軍真的打贏了,那王相國勢必會如虎添翼。”
賀蘭鳴說道:“這一點本王當然知道,所以才盡力阻止。但現在陛下已下聖旨,再無挽回餘地。不過,他們想在俛國站穩腳跟,沒那麽容易。”說着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王相國對相府內的武泊雅說道:“先生,雖然陛下答應了,可賀蘭鳴極為不滿。”
武泊雅說道:“這時意料之中的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欲要除之切勿焦躁。”
王相國點頭說道:“這時當然,明日我會禀奏陛下,以使者的身份拜請你們。只是我想請您,王賢,百名親兵。大軍就還駐紮在忘憂林,至于糧草大可不必擔心,三日之內必到。”
武泊雅行禮說道:“一切聽從相國安排。”
第二天,王相國奏請皇帝之後,便帶着重禮及幾千人馬趕往忘憂林。為避人耳目,武泊雅先行出發。
忘憂林內,單蛟龍不耐煩地說道:“都好幾天了,先生怎麽還沒回來?”
王忠在一旁說道:“這麽大的事,怎麽會這麽快做完?”而王賢則一語不發地看着義父給他的書。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跑過來說道:“少主,将軍,武先生回來了。”
三人同時站起來,向外跑去。
武泊雅下了馬,直奔主題地将整件事情對他們說了一遍。王忠和單蛟龍都看着王賢,而王賢一句話也沒說。
武泊雅說道:“賢兒,義父知道這件事很為難你,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王賢慢慢地擡起頭,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你們為了我可以不顧性命,所以這件小事賢兒一定會辦好的。”衆人聽後都心疼不已。
當王相國下轎後,看見大路兩旁的士兵皆跪迎自己,心中無比歡喜。武泊雅率衆人來到他的面前跪下行禮說道:“恭迎相國大人!”
王相國立即扶起衆人說道:“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都是一家人嘛。“
突然王賢哽咽起來。王相國看着眼前這位七歲左右膚色偏黑,濃眉大眼嘴唇稍厚,雖不俊美,但卻透出一種王者氣概的孩子,料想他就是王賢了。便不解地問道:”王公子,我未曾說過不妥之話,因何啼哭?“
王賢行禮說道:”剛才聽到大人說:‘一家人’,讓我感慨,如今王賢已無家可歸,幸有大人收留。不然,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王相國心中大喜,俯身擦去王賢臉上的淚水說道:“好孩子,武先生都對你說了吧?”
王賢再次行禮說道:“賢兒高攀了。”
王相國見王賢知書達理,便滿意地說道:“哪有,這是小女的福氣,我閱人無數,一看便知王公子絕非池中之物,只是小女性子有些頑劣·····”
王賢說道:“賢兒定當與令千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王相國大笑道:“好,小小年紀便出口成章。”
王賢回道:“大人過獎了,賢兒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還望您多多提點。”
幾句話說得王相國都找不到北了,笑道:“果真沒有看錯人,王公子前途無量啊!”
武泊雅在一旁說道:“那也得依仗大人啊。”衆人都笑了,唯有王賢的心在流淚。
在去往俛國國都益陽的路上,王賢看見王相國在虛僞的謙恭下,野心在不斷地膨脹。他不禁自問,人長大以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母親可以為了活命抛棄自己和父親,王相國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與昨日還是兩國仇人的人,轉眼間便稱兄道弟了,并且開心地連臉上的肥肉都聚在了一起。王賢不願多看他一眼,于是将頭轉到一旁,透過馬車的車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外面景色很美,藍天白雲碧葉紅花,但他卻無心欣賞。因為他的心裏裝着太多的事情,不久王家軍就與佚國開戰,勝負難料。相國家的小姐又是位什麽樣的人。佚國那麽強大,要怎樣才能殺了狗皇帝和鄭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