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劫後重生
會寧城裏因被水淹,又發生激戰,所以城中狼狽不堪。王賢下令将所有糧倉打開,分給百姓,并将牢中所有犯人釋放。故而百姓們都紛紛說道:“太好了,王家軍回來了,日子終于有盼頭了。”
王賢帶着杜辰宇和一對人馬來到了昔日的将軍府,因為張梓鎬要以儆效尤,所以封存了将軍府。王賢撕去封條,推開門。只見所有的事物都沒有變,只多了些塵土。他順着石子路來到大廳,突然看到昔日年幼的自己依偎在王越的懷裏。想想以前将軍府的喧嘩熱鬧,便說道:“簇錦繁花蝶飛舞,車水馬龍滿高朋。絢麗煙花終逝去,縱使金屋亦黯然。”【此詩作者原創,如有不妥,望請見諒】
王賢看了一會兒,又來到自己的房間。環看四周,突然看到桌上落滿灰塵的三彩瓷馬,這是母親在他七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禮物。一想起母親,王賢對她的恨意又湧上心頭,拿起瓷馬重重地摔在地上。
杜辰宇立即帶人沖了進來,王賢說道:“沒事。”這時,武承德走了進來,行禮說道:“陛下。”
王賢說道:“事情都辦完了?”
武承德點頭說道:“佚國所有的戶籍都已裝上車了。只是陛下,臣不解為什麽我們只拿戶籍不拿金銀珠寶呢?”
王賢說道:“有了戶籍,我們就知道佚國的人口分布,好為我們再次攻打佚國做好準備。”
武承德試問道:“這也是您開倉放糧的原因?”
王賢點頭說道:“民心的歸屬很重要。無論是越國還是俛國,都不會善待他們的。因此,便會希望朕來解救他們。至于那些珠寶及美女,是斬斷越國和俛國的利劍。”
武承德行禮笑道:“陛下英明。對了,馬氏兄弟提到的那位将軍已經找到了。”
王賢問道:“現在何處?”
武承德說道:“就在府外。”
王賢立即說道:“帶他進來。”
武承德行禮稱是下去。
不一會兒,從門外走進一位衣着囚服,身材魁梧皮膚白皙面如溫玉,濃眉俊眼氣質脫俗的人走了進來。他叫高偉祺,曾是佚國的将軍。雖長得幾分書生模樣且喜愛吟詩撫琴,但武功超群頗有謀略,被佚國認為其才能不再王越之下。只因幾年前得罪的鄭炎,被關在天牢。
王賢對他說道:“久聞将軍大名,如你願意輔佐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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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賢還沒說完,高偉祺吃驚地問道:“你信的過我嗎?我可是佚國将軍。”
王賢哈哈大笑道:“若真的說起來,朕也是佚國人。你是含冤入獄的,并且十分孝順。一連三年未離家鄉,只為給老母戴孝守靈。如此仁孝雙全武藝超群的人,朕當然信的過。
高偉祺見王賢對自己了如指掌,并且也十分欽佩王賢,于是跪下行禮說道:“承蒙陛下不棄,高偉祺願為陛下結草銜環已報今日之恩。”
王賢滿意地說道:“朕現在封你為明德将軍,如日後立功,再嘉賞與你。”
原本以為自己的下半生會在天牢中度過,但沒想到竟會有今天。因此,高偉祺興高采烈地謝過王賢。
就在佚國百姓都在為王賢的仁義之舉感動不已時,秦藝潼帶着佚國皇帝的人頭馬不停蹄地趕往平都,而孟智昕也帶着佚國太子的人頭去往扶倉。因為平都比扶倉近,因此秦藝潼率先來到平都。
當石景胥聽到楚國使者要求見他時,不但是他,朝中百官都大吃一驚。因為王賢滅了佚國的事情天下皆知,同時也見識了楚國的厲害。石景胥特別後悔當初輕易地答應出兵楚國了。但這個時候,王賢派人來這裏,究竟意欲何為呢?但想再多也無用,便宣秦藝潼上殿。
在場所有人都看着雙手捧着方盒,氣定神閑神采奕奕毫無畏懼的秦藝潼走了上來。石景胥開口說道:“楚國使者,姓氏名誰?”
秦藝潼不慌不忙地回道:“姓秦名藝潼。”
石景胥問道:“來此意欲何為?”
秦藝潼一笑說道:“送陛下一份大禮。”說完,他雙手放下方盒并打開盒蓋。衆人一看,都倒吸一口涼氣。
石景胥既驚恐有生氣地問道:“這時何意?”
而秦藝潼說道:“這表面上是顆人頭,但實際上确是佚國大半的土地啊。”
石景胥疑惑地問道:“什麽?”
秦藝潼解釋道:“我家主公說了,楚國與越國毫無恩怨。如陛下退兵,願将佚國的大半江山送與陛下。”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因為這可是一片不小的土地啊。因此,石景胥脫口而出道:“此話當真?”
秦藝潼從懷中拿出書信說道:“這是我家主公的親筆書信,請陛下過目。”
這時,一個太監雙手接過書信并交給石景胥。石景胥看完之後大喜,雖然佚國與越國交好,但在怎麽大的誘惑之下,任誰都會心動。但當他一想到俛國,便說道:“可俛國那邊?”
秦藝潼回道:“佚國剩下的土地會送給俛國。”
石景胥好奇地問道:“你們什麽都不要嗎?”
秦藝潼卻說道:“佚國與我家主公有殺父弑女之仇。如今大仇已報,心中只想安穩度日別無他求。更不想與鄰國為敵,故将佚國土地奉上。”
石景胥則半信半疑地說道:“可朕卻聽說是賀蘭鳴殺了你家主公的女兒?”
秦藝潼笑道:“這流言蜚語陛下也信?若是真有殺女之仇,為何不借此機會一同除掉俛國?陛下許是聽久了佚國和俛國對我家主公的成見,才有些誤會。”
石景胥十分滿意地對大臣們說道:“衆卿可有何異議?”
大家都沒說話。資質平庸的大臣認為這是一件大好事,為何不同意。而幾位有謀略的大臣雖明知道這是緩兵之計,怕是放虎歸山必留後患。但他們深知石景胥的為人和資質,如冒然反對,會招來禍端。
石景胥見無人反對,便高興地說道:“傳朕旨意,讓衛祺紹退兵。”
就在秦藝潼圓滿完成任務時,孟智昕也來到扶倉。
當賀蘭鳴聽到楚國使者求見時,對身邊的關庭之說道:“見機行事。”關庭之點頭稱是。
手捧方盒的孟智昕走到中軍大帳,便感覺到微妙的氣氛,但故作鎮定地走到賀蘭鳴的面前說道:“我家主公送你一份禮物。”說着打開方盒。賀蘭鳴一看。是佚國太子人頭便看着他。孟智昕說道:“與您同意退兵,佚國近半數的土地都歸俛國。”
但賀蘭鳴哈哈大笑道:“朕曾經放虎歸山過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來人,将他帶下去。”然後,關庭之帶人綁走孟智昕。孟智昕大聲喊道:“越國已經答應退兵了。以俛國一己之力怎是楚國對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正說着,就被押了下去。
賀蘭鳴對關庭之說道:“先別殺他。你去打聽一下,越軍是否退兵?”
關庭之行禮稱是下去。而賀蘭鳴自語道:“千萬別退兵啊!”
被關起來的孟智昕明白,賀蘭鳴是在等越國是否退兵的消息。因此,他祈求上蒼,望秦藝潼盡快說服石景胥,讓越國退兵。
正當兩個人為同一件事期待不同結果時,關庭之回來了。賀蘭鳴焦急地問道:“怎麽樣?”
關庭之愁容滿面地回道:“衛祺紹已經撤兵了。實在太可惜了,如再圍三天,白涿城裏所有的人都會被渴死,可如今又死灰複燃劫後重生了。”
賀蘭鳴生氣地說道:“這個鼠目寸光的石景胥,白白斷送了這麽大好良機。”
關庭之也說道:“不但您覺得可惜,據說衛祺紹也是如此。可他只是臣子,縱有多不甘心,也,不過,臣不明白。既然石景胥是個無能之輩,為何不多送一些東西,在舉兵攻打我們呢?”
賀蘭鳴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王賢高明的地方。如果真的這麽做的話,就算石景胥心志不明也知道楚國的下一個目标就是他越國,便會全力幫我攻打楚國。到那時,楚國必滅。因此,與其雞飛蛋打,不如現在這樣。看似越俛兩國撿了大便宜,但實則給楚國了喘息機會。楚國人才濟濟,王賢又是個明事理的人。朕相信,不出四年,楚國定會有實力滅了越俛二國。所以這看似大方地送地給我們,那是因為這地遲早還是他王賢的。“
恍然大悟的關庭之說道:“原來如此,看來這王賢還真是了得啊。“
賀蘭鳴輕嘆一聲說道:“當初他除了幾萬王家軍,什麽也沒有。但他現在一飛沖天,想攔也攔不了。現在越國是靠不住了,只能好好治理俛國,以防日後王賢突襲吧。“
關庭之問道:“陛下,那個孟智昕怎麽辦?“
賀蘭鳴一擺手地說道:“讓他回去吧。”
關庭之有說道:“但他還說有王賢的親筆書信要請您過目呢?”
賀蘭鳴苦笑道:“看與不看又有何分別呢?越國是大國,佚國的大半江山自然會歸他們。至于咱們,剩多少就要多少吧。”
關庭之稱是行禮下去。
關庭之走進牢房,對裏面的孟智昕說道:“你走吧。”
孟智昕心中大喜,然後拿出王賢的書信說道:“不看看嗎?”
關庭之不悅地說道:“多此一舉,快走吧!”
孟智昕一笑說道:“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走出牢房。
留在原地的關庭之咬牙切齒地說道:“下次再見時,我一定會殺了你!”
會寧城裏的王賢得知白涿和扶倉所有發生的事情後,既欣慰衆人為自己争取時間做出的努力,又悲痛單蛟龍的慘死。因為單蛟龍是看着自己長大的,為了自己數次沖鋒陷陣。但如今卻落個屍骨無存。但王賢沒有怪罪馬氏兄弟,若無他們,白涿城早已被破。因此,王賢只怪自己當初低估了衛祺紹,便說道:“單叔叔,此仇賢兒一定會為你報的。”
次日,衛祺紹帶兵來到會寧。會寧城門打開,越軍長驅直入。當衛祺紹看到端坐在赤兔馬上身穿金盔金甲的王賢時,不由心中一震。心想道:“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人怎會有如此氣吞鬥牛欲野噴山的氣魄。
王賢看到衛祺紹後,恨不得催馬上前将其刺死,但理智讓他忍住了。他說道:“衛将軍,如無其他事情,就告辭了。”
衛祺紹急忙說道:“請。”
城中百姓聽說自己已是越國人并且王賢要走時,都跑出來哭着喊道:“別走啊!你們別走啊!”王賢讓大軍停下并下馬,看着那一張張渴望的臉龐,不忍地說道:“王賢無用,不能再保護你們了。”
百姓們紛紛搖頭說道:“楚國以一國之力抗擊三國,實屬不易。可是,陛下還會帶兵回來救我們嗎?”
王賢堅定地說道:“諸位放心,等楚國強大之時,就是解救你們之日。”
百姓問道:“真的?”
王賢點頭說道:“君無戲言,只是以後無論日子再難,也要堅強地活下去。”
百姓們淚流滿面地點頭稱是。王賢又與大家說了幾句,便帶大軍走了。百姓們看着漸行漸遠楚軍,心中五味雜陳。雖然知道接下來的幾年會苦不堪言,但有王賢的承諾便心中有了一絲希望。
王賢率大軍來到溏家鎮時,王忠和馬鴻志等人早已在此等候。衆人跪下行禮,王賢讓大家平身,但唯獨馬鴻貞和馬鴻志一直跪在地上。
王賢說道:“朕已知事情的經過,不怪你們。“
但馬鴻志說道:“可我們連元帥的屍首都沒找到。”
王賢則問道:“知道為何讓你一同去守城嗎?”
馬鴻志回道:“為元帥出謀劃策。”
王賢說道:“這只是其一。其二,萬一發生變故,你會盡力彌補。并且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如不是你果斷決策,白涿被破,其後果不堪設想。因此,起來吧。”
馬鴻志和馬鴻貞這才放心起身。
王賢又說道:“先安排好先帝陵墓,等回到昌陵後,論功行賞。”
衆人行禮謝過。
因為王賢在剛稱帝時,就命人在這裏修建皇陵。經過四年的時間,皇陵已基本修建完畢。
身穿一身重孝的王賢雙手捧着王越的牌位走在前面,所有人都身穿白衣地走在後面。衆人來到皇陵後,王賢先将王越的牌位放好。而後走到由純金打造的棺椁面前,跪地磕了九個頭,說道:“父親,您就在這裏安息吧。旁邊就是義父,憶情和單叔叔的墓,您不會感到寂寞的。”說完與武承德等人安放棺椁。
當事情結束之後,王賢又來到單蛟龍的墓前。墓碑上寫着‘忠貞威武大将軍單蛟龍之墓’。王賢跪下,拿起酒壺倒滿兩杯酒說道:“單叔叔,對不起。是賢兒低估了衛祺紹才致您死無全屍,只能為您修建一個衣冠冢。您這輩子為賢兒遮風擋雨操勞半輩,卻。您放心,賢兒不會放過衛祺紹的。至于單府,賢兒會封雄義為侯,享盡榮華。單叔叔,一路走好。”說完一飲而盡,又将另一個酒杯中的酒灑在墓前。最後,王賢走到憶情墓前,手摸着墓碑說道:“丫頭,再等等,父親很快就會要了賀蘭鳴的命。”
而後,王賢帶領衆人離開。坐在馬上的他回頭看了一眼皇陵,暗自說道:“我走了,我最親愛的人。”
與王賢一樣心情不佳的還有石景胥,因為衛祺紹奉命将佚國的財寶和美女送到平都。但當他看着眼前只有四箱珠寶和幾個姿色平庸的女人時,生氣地說道:“偌大的佚國怎會就這點兒東西?還有這幾個醜女人!朕可是見過佚國美女的,個個明豔動人。”
衛祺紹急忙跪下說道:“陛下息怒,臣也是這樣認為的。便詢問佚國太後咱們的佳明公主。公主說在我們來之前,王賢本将財寶和美女分成兩份的。但俛國要求将所有的珠寶和美女都送給他們,否則就向喬江投毒,讓楚國沒水喝。”
石景胥氣得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怒喝道:“欺人太甚!你現在就帶兵攻打俛國,将東西都搶回來!”
衛祺紹一皺眉并立即地說道:“陛下,咱們剛與楚國交戰完。如這時再與俛國交戰豈不便宜了王賢。不如這樣,臣現在就将佚國長相姣好的幼女為您帶回。至于財寶,我們可以加重佚國的賦稅。不出一年,定會有很多錢財的。再怎麽說咱們占的地方比俛國大多了。”
石景胥想了想,說道:“好吧,此事就交給你來辦。”
衛祺紹行禮稱是下去。但他心想道:“王賢,你這招正中陛下的要害。若不是我極力阻攔,你不就坐收漁翁之利了嗎?”
為了滿足石景胥,所以歸屬越國的佚國各地可就遭殃了。因為越國有一個陋習,認為幼女是純陰之物,最适合補男人的身體。因此在越國,經常發生□□幼女的案件。可現在,在石景胥眼中,佚國百姓根本不是他的子民。讓衛祺紹大肆掠奪幼女并加重徭役賦稅,百姓叫苦連天。尤其是看着一車車的幼女們,被強行押送平都。車裏的幼女嚎啕大哭,而不舍的父母邊跑邊哭苦苦乞求。但不是被越軍打傷就是打死。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所以百姓們天天燒香拜佛希望王賢能夠早日歸來。
來為走到昌陵城門的王賢在很遠處就看到在城門前占滿的密密麻麻的人,知道他們都是來迎接凱旋大軍的,便下令加快腳步。但剛走一會兒,王賢就看見從城門處跑來一匹馬,坐在馬上的馨兒和念憶大聲叫着:“哥!父皇!”王賢笑了,拿起馬鞭用力抽了一下赤兔馬。
王賢來到他們面前,既擔心又高興地說道:“你們怎麽自己跑出來了。萬一摔着怎麽辦?”
念憶一拍胸脯地說道:“兒臣騎技可好了,會保護好馨兒的!”
馨兒也點頭說道:“就是,念憶可厲害了!”
王賢笑着将馨兒放在自己馬上,馨兒擡頭說道:“哥,馨兒可想你了。”
王賢摸着她的頭說道:“哥也想你,我們先回城,好不好?”馨兒點點頭。然後,王賢伸手想将念憶也抱在自己馬上,但念憶卻搖頭說道:“父皇,兒臣是男子漢,不用父皇關照。”
王賢好好大笑道:“好。朕的男子漢,我們走!”
來到城門處,以張靈和唐翰玉的衆位大臣跪下行禮說道:“恭迎陛下凱旋而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賢說道:“衆卿免禮平身,随朕去金殿。”
來到金殿的王賢端坐在龍椅之上,再次接受文武大臣的跪拜。王賢讓大家平身後,說道:“此次楚國能平安度過此劫,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自然要論功行賞。張靈,唐翰玉武承德賞食邑千戶。馬鴻貞和杜辰宇封為車騎左将軍,車騎右将軍。馬鴻貞封為左都禦史。董建涵封為懷化将軍,李令屏和謝庭封為左安将軍,右安将軍。孫立群封為鎮國将軍。單蛟龍之子單雄義封為承德侯。其他将士按人頭領銀兩或封官或讓家人出獄。”得到封賞的衆人再次跪下行禮謝恩。而嘗到甜頭的楚國陛下從開始懼怕戰争到如今翹首以盼戰争的來臨。
回到宮中的王賢抱着馨兒說道:“丫頭,哥不在的這些天你都學什麽了?”
馨兒回道:“《孫子兵法》,《史記》、還有下棋。”
王賢笑道:“哎呀,丫頭會下棋了。真棒!”
馨兒美滋滋地說道:“師傅說我下得可好了!”
王賢抱着她走到棋盤前說道:“那我們下一盤,看看丫頭有多厲害!”
然後,二人你一子我一子地下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王賢認為只是陪她玩。但下了一會兒,驚奇的發現,馨兒對圍棋有着超出凡人的天賦。自己在開局時讓她的九子,以為她會很快地用光。可誰知她竟與自己下到中盤時,還不處于劣勢。王賢擡頭看着馨兒認真下棋的小表情,不由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