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村裏(改了錯詞)

張冬和康林歌坐着聊了一會兒,日頭已經有點偏西。想着自己心中裝着事,就想着趁早将事情辦好了,才能無後顧之憂。于是就跟康林歌說先下山去他家,明日一早就去裏正那裏弄好戶籍。

康林歌聽到說回村裏,就緊張地站起來。張冬看到她的裙擺搖曳間就能看到雪白的腳踝,就立即起身進木屋裏去了。出來時,手裏多了一條灰色的布條,和一條長褲。他身上也穿好了衣服。康林歌猜想他應該是穿着以前備在這裏的衣裳了。可是那長褲和布條怎麽回事?

張冬也走下幾步,走到康林歌的下面的一級臺階上,還是比她高出一點。察覺如此的身高,抿嘴一笑,就将長褲和布條遞給她,說:“我們還要下山,蚊蟲、草木多,你穿着這條長褲就不會被叮咬、割傷,也不怕人瞧見你的腿了。”接着又飛快地說道:“這衣服是我洗幹淨準備來換洗的。幹淨的!”

“好。”康林歌只是回答一個字,她此時也知道自己本來的裝束在這種年代是非常出格的,因此,也知道張冬是為她着想。可是這褲頭,這布條可怎麽弄?于是就扭捏地提醒張冬:“褲頭恐怕太寬了。”

“啊?對哦。等等!”說着就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在褲頭要綁腰帶的地方割了四五個洞,然後将腰帶穿過幾個洞,霎時間就将褲子做成有點像布袋子,腰帶處就是那袋口了。張冬順手還将褲腳割短了好讓康林歌方便走路,不踩褲腳。康林歌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腦袋轉得可真快。她連忙接過褲子和腰帶進屋子去。

不一會,康林歌就換好了衣服。這時候張冬不知又從哪裏弄來的一條布條,上前就将康林歌的衣襟合攏了,再仔細地系上布條。然後退後一步,摸着下巴端詳了一下,看着康林歌一身青裙灰衣的打扮,滿意地點點頭。而此時的康林歌已經滿臉通紅,低垂着腦袋瞪着自己的腳尖,同時更是慶幸自己穿的是秋單鞋,而不是涼鞋。實在受不了了,就解開了牛繩,對着張冬惱羞道:“走啦!”

“好。別急!”說完帶上弓箭和短刀就向前走去。

康林歌拉着牛嘀咕:“誰急了?!”

因為距離村子近了些,這裏還是有村裏的人走動的,所以,山間小路也較大了些,草木枝桠沒那麽多。康林歌是越走越開心的。眼見着離山腳更近了,可是此時,突然小路的上方草叢間聲音大響,這回真的是有大家夥了。

張冬一把将康林歌拉到身後,那牛也一下子就竄到康林歌身後去了。他彎弓搭箭就是兩支箭飛速□□草叢,只聽得一聲哀嚎,隐約間還能看到一灰黑色的東西在草叢裏亂蹬着。張冬又補上兩箭,那聲音才低下去。

“什麽……什麽東西?”康林歌雖然長在山村,可是那時候的山村已經很少野豬,以至于她沒親眼見過野豬。因此,此時被吓壞,牙齒都打顫了。

“別怕,是野豬。”張冬順手拍拍康林歌的背,輕聲說:“我去看看。你在這裏等着。”看到康林歌點頭就飛快上前去查看了。走進前一瞧,那野豬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看來應該有一百斤呢。不小了!“哈哈哈!阿林,這野豬好大啊!”

“它死了嗎?”康林歌應了張冬叫“阿林”,她更加關心的是野豬死了沒。她曾聽老人說過,野豬是很厲害的。

“死啦!別怕!”張冬用短刀又将它捅了幾刀,見它徹底斷氣了才扛起它向康林歌走去。

康林歌這時候有點膽子了,細細地看了一番,贊嘆了張冬的神勇之後,就走在前頭了。

下山的路只有一條,牛走在最前面也不怕走丢,更何況牛繩還在康林歌手裏呢。兩人一牛,很快就走到山腳,向村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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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遠處走動的村民,康林歌一早就和張冬并肩走了。

村裏的人眼尖,老遠就看到張冬下山了。他們更早就看到的是那頭壯壯的大水牛,更令人驚嘆的是,後面跟着一個妙齡女子,長得還好看!人群中的未成家的單身漢子就想着上前搭讪,可是随後就看到那女子落後幾步跟着張冬一起走。這下子,那些同輩的年輕人可是妒忌得不行。明擺着那女子跟他熟啊。女子跟他熟那也就罷了,可是那牛是女子拉着的,那野豬是張冬扛着的。什麽美事都讓他占着了嗎?

有好事者已經上前跟張冬打招呼了。可是張冬累了,敷衍地一邊走一邊應聲,就急着往家趕。那野豬真的是有一百斤左右,時間長了,也是有點累的。況且那些人明目張膽的打探他未來的小娘子更是讓他惱火。好在有那些好事的婆娘跑去張冬的家裏告訴他們說張冬打到大家夥了,讓他們快去幫忙。

于是張冬的父母弟弟趕來的時候,就看見張冬和一個拉着大水牛的姑娘被一群人圍着了。他們心裏都稀罕,難道這姑娘就是張冬“打到”的“大家夥”?等他們鑽進人群了,他們才發現地上還有一只死透了的大野豬!張父和張冬的弟弟和張冬對視一眼就一人抓着野豬的倆前腳,一人抓着野豬的倆後腿就飛快地往家裏趕。他們村離鎮上不遠,他們要趕快回家弄好豬,好去鎮上賣給酒樓啊。

這時候的張冬才歇了一口氣,看着緊張不安的康林歌都心疼了。他看了周圍火辣辣的眼神,上前接過康林歌手裏的繩子,說:“累不累?我們快到家了。”

“嗯。不累。走吧。”

這下子那些人更是憤憤。這明顯是有不得了的事情啊。他們是沒機會說認識這女子的了。不過還是有不甘心的人攔着張冬嬉皮笑臉地問:“冬哥,這姑娘是誰啊?”

“呵。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娘,我們回家吧。”張冬叫上在一旁站着的張母,就和康林歌回家去了。一路上,張母都在問康林歌和張冬的關系,問康林歌是哪裏的人。張冬只是說回家後再說。這才讓康林歌得了平靜。但是那牛就遭殃了,被張母盯了一路。牛都害怕得走到路邊了。

張冬和康林歌他們回到家,進到院子就立即将院門關了。而後面對的是堂屋裏的張父和張冬弟弟詢問的眼神。竈間裏炊煙袅袅的,那是張冬弟媳婦在燒水刮野豬毛的。可是此時,她也從竈間裏出來,叫了人。

張父吸了一口旱煙,看了一眼康林歌,問張冬:“說說你今天遇到的事情吧!”

“是的,冬啊,你一人跑去山裏打獵,兩天了,我都不知道多擔心你。你也不等等你弟!”

“娘,這也不是沒事嘛。那時候小山和弟妹有事忙……”

“可是……”

“好了,老太婆讓冬說說今天的事情吧。”張母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被張父打斷了話頭。他們家還有大事要解決啊,女人家就是分不清輕重。

張冬看了一眼挺直腰板坐在他身邊的康林歌,就編了說辭,說他比平常走遠了,進到一個山谷裏,就遇到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只有一個姑娘和一個古稀老人,就是爺孫倆。那老人家那時候不行了,不放心他家孫女,又見她孫女外出采藥時遇到危險被他救了,就讓張冬将她娶來做妻子。嫁妝就是那頭牛。因為許多原因,張冬也就答應了。

張家的人聽到這個事情都驚呆了,都感嘆自家兒子(大哥)的好運氣。不說女子的樣貌,單說這頭牛就已經是很重的聘禮了。以後有這頭牛,還愁生活不好嗎?

張父驚喜過後,就冷靜下來了。就問接下來怎麽辦。

張冬想了一下,就說:“老人家說他當年是逃難到了深山的,戶籍已經丢了。我今晚上就去找裏正,請他幫忙給阿林弄張戶籍。”

“哎呀,你還等什麽!你現在就去啊!晚了,事情也多了!”張母是急性子,怕那些村裏眼紅他們家的小人做歹,催張冬盡快辦好康林歌的戶籍,然後明天就可以到縣衙裏登記那頭大水牛,那才真正的穩妥了。

張父呼出一口煙霧,也是贊同的。更別說他弟弟張山更是說:“大哥,放心,這野豬不是難事。我跟爹在家就可以将它弄好。”

“對啊,大哥。你去忙吧。”張山媳婦也是高興地附和。又看了一眼康林歌,笑着說:“我們未來的大嫂,我有一套沒穿過幾次的衣裳,就借給你先穿着吧。”心裏卻是頓生一股優越感,這未來大嫂就是森山來的野丫頭。哪裏比得上自己了?

“阿林,你就去換一身衣裳吧。我去找裏正就好。”張冬知道康林歌的不安,就溫和地安撫她。

“好的。你忙去吧。不用擔心我。”

張冬帶着一些銅板就去了裏正家裏。裏正一聽說這事情就樂了。他覺得張冬就是撞大運了,讓他撿着這麽一個大的好事。既有嬌妻又有耕牛!本來裏正又跟張冬關系鐵,很快就給弄好了一張戶籍。而年齡就是張冬胡亂說的-----十九歲。

等到張冬高興地揣着戶籍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裏氣氛不一樣。康林歌此時是一臉冷氣端坐在一邊,也不說話。而他的父母弟弟和弟妹也是尴尬地坐在一邊。他忍不住了,就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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