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臉皮厚

7.

終于鬧哄哄地把新娘接回來拜了天地。這時候張冬呼出一口氣才去院子和兄弟喝酒慶賀自個兒撿了個美嬌娘,并終于将其娶回家!其中有心裏泛酸的人,可是自己不夠人家張冬動作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抱得美人歸,無可奈何,只能卯足勁給張冬敬酒,非得将他灌醉不可。

張冬出身行伍,曾是兵痞子一個。過去,沖鋒陷陣兇狠,打架鬥毆也行,喝酒猜拳更不在話下。如今成親宴上,鄉親們灌他酒水那就是小事一樁。到了最後,張冬覺得自己應該裝醉留下精力好度春宵啊。随即,跟他的好兄弟張彥笙遞個眼色,後者就機靈地上前:“哎呀,大哥啊,你可不能這麽容易酒醉了啊!洞房還等着你呢!”

張冬裝着醉漢的樣子,打着擺動的步子,擺手道:“我沒醉。我還知道你是張二!就是張二!”

“哈哈,大哥還說沒醉呢。哎喲,大家說,想不想看醉新郎怎麽喝交杯酒啊?”張彥笙聽到張冬裝得蠻像的,都樂了。他明明是他家裏的老四張彥笙,硬說是張二。這下子,那些人總該相信他已經醉了吧?人吧,總是認為醉鬼是最能堅持錯的就是對的,那是十成的醉了。

看到這樣的醉鬼新郎,鬧洞房的那些人可高興了。他們可以預見到時候有怎麽的樂子可瞧。

果然,幾個人扶着“滿口胡言”的張冬去了新房。

張彥笙是個好兄弟,為了自己的好兄弟有個美好的洞房,轉轉眼珠子就是一個馊主意,還能給自己撈點好處,賺點人情。只見他笑嘻嘻地對鬧哄哄的人群說:“我有個好主意,大家要不要聽?”

那些人聽到有好主意,就立即不喧鬧,想聽聽張彥笙的好主意是怎的。而張冬卻是有點好笑,今天誰比得上他這個新郎哥出的風頭強?唯有張彥笙! 他知道張彥笙在幫他想辦法弄走這群礙眼的家夥,就耐心地等着聽某人的好主意。

“大哥沒醉的,是吧?” 說這話的時候,扶着張冬的手還偷偷地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疼得張冬差點喊出聲露餡了。明白張彥笙的意圖,就順着他的意思說:“沒醉!”

“那我們先走,以後就等大哥請我們喝酒了!大家說好不好啊?”

“好!”大家夥也是趁火打劫的貨,既然這麽多人看到張冬答應往後請大家喝酒,那麽就不要猶豫了。趕緊走吧。怕他醒來後悔呀!于是乎,一下子,熱鬧的人就走光了。而張彥笙也是将張冬扶着坐到桌子旁,跟康林歌說了一句:“麻煩大嫂了!”就溜掉了。至于後面的事情,他完全不用擔心。

康林歌驚奇地看着這麽一幫人一呼啦的就跑光。她是第一次看到所謂的鬧洞房,還自己做的主角。可是,似乎少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沒有還沒有完成,那幫人就被人忽悠走了。是的。康林歌聽着張彥笙的話(當然她還不知道說話的人就是張彥笙),聽着聽着就聽出來那些話都是他自編的。明顯的說了話裏的意圖,就讓張冬說是的。那麽,這樣說來,也就是說,張冬和剛才喊她大嫂的人合夥騙了人!此時,她還不明白有人裝醉,那就是傻子。她還在亂七八糟地想着事情的時候,張冬已經将門關好。

聽到門嘎吱的一聲響,康林歌的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心神頓時緊張起來。

張冬幾步就走到了床前。看着端坐着的康林歌,張冬只覺得自己心裏滿滿的。拿起一旁大紅托盤上放着的喜秤杆,滿滿地挑起了紅蓋頭。康林歌感受到頭上一輕,心跳加速,她知道蓋頭被挑起了。掙紮了一會,終究還是鼓起勇氣擡起頭來看張冬。

康林歌擡頭了,張冬微微笑了。只見他左邊的臉頰上現了個淺淺的酒窩。這個酒窩更是柔和他剛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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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張冬忽然地開口。一起呼出的還有那濃濃的米酒的香氣,讓人沉醉。

“喜歡。”康林歌說完就後悔了。人家問她什麽了嗎?該打!

“呵呵,喜歡我什麽?”張冬喜歡看她懊惱嬌俏的臉蛋,就繼續的逗她。

這下子,康林歌只是微微嘟着嘴,不肯說。

張冬再走近了一步,蹲下來雙手按着康林歌放在膝蓋上的玉手,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着她看。

康林歌感受着那溫厚的雙手傳給她的溫度,感覺全身都開始冒熱氣。明眸滴溜溜地亂轉,就是不肯低頭與他對視。

磨了這一會,張冬的耐心已經在慢慢地消退。他突然地站起來,只是可能是剛喝了酒,而後又蹲了一會,起來得猛了,就有點暈眩,搖搖欲墜。康林歌擔心他,心一慌就站起來想擁住他不讓他摔倒。可是,不知怎的,兩個人就絆倒在鋪着紅被子的床上。張冬已經忍不住地吸允着因吃驚而微微張開的紅唇。

康林歌被吻得迷迷糊糊,也不抗拒。這兩個月的相處,兩人已經是有了深厚的情誼。或者太快,但是這關乎感情的事情,一經淪陷,誰又說得清其中的絲絲縷縷?可是,她還是好不容易才從沉醉中清醒過來,低喃着推着衣衫淩亂的張冬:“交杯酒……”

張冬眯着迷醉的雙眼盯着臉色通紅的康林歌好一會,才緩緩地起身,将那兩杯酒拿來,低啞着聲音道:“來,阿林,喝了這杯酒,我們一生都在一起。”

“好。”康林歌低聲羞澀地應道。兩手交纏在一起飲了杯中酒。入喉是熱辣辣的香米酒。對于張冬來說更多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康林歌是沾酒即醉。這不,才一會,康林歌就覺得頭暈暈,臉和耳朵都熱熱的。張冬見此,直接一個熊抱把康林歌緊緊地擁到懷裏狠狠地吻着康林歌,而康林歌感覺自己呼吸都不能了,再加上酒氣微醺,哪裏還顧得上抵擋?接下來的自然就是良宵苦短。

第二天醒來,康林歌睜着迷蒙的杏眸,看着眼前的紅帳還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呢。

張冬是被那亂動的毛茸茸的腦袋撩撥醒的。感受到溫軟的嬌軀緊貼着自己,他突然間不想起來,就這麽永遠的和她膩在一起。

康林歌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感到那滿是繭子的厚實溫暖的大手撫着她背後的曲線。最後,她受不住了,就反手抓住那繼續游動的大手,嗔道:“你好過分!”

“過分?”張冬眯着眼微微勾唇問道:“是指昨夜?還是現在?抑或等一下?”

“你?”康林歌聽着他厚顏無恥的話,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眯着眼的俊臉。她想張口咬他的下巴,可是還沒湊到他的下巴,就被擁得更緊了些,反而被人猛烈地吸允着她的紅唇,最後,停下來的時候,還被狠吸一下她小巧的嘴巴。

“我很好。就暫且放你一馬!”張冬沙啞的聲音低沉魅惑。讓康林歌不自覺沉湎其中。而張冬想的是等一下作為新媳婦的她要早起,就強按下念想。

兩人靜靜地相擁在一起,在聽到院子裏的說話聲,康林歌才驚覺似的慌張地穿衣。

而張冬一手反手墊着腦袋看着康林歌忙亂。康林歌忙着找衣服,就呼啦的一下子将紅色的薄被披在身上就到箱子旁找今天要穿的衣裳。徒留那光着身子的張冬悠閑地躺在那裏。康林歌眼角看過去了,嗔了一眼就沒管他。因為她知道張冬的臉皮比牛皮還厚。石頭砸一下都不見起伏的。她還是趕緊出去做早飯了。這是新媳婦的規矩,入門後的第一頓早飯必須是新媳婦做的。不然,婆家對她意見就大了。收拾好自己了,康林歌對張冬說:“冬哥,我出去了。你……哼,随你怎樣啦!”說完就飛快出去,不過還好,記得将被子甩在張冬身上,出去的時候更是将門關好。

張冬看着嬌妻跑掉了,才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就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起身的時候看到床上的白綢,怔了一會,便溫柔地笑着将白綢收起來,放在他的一個箱子裏。

這時候的張母已經起來了。本來她早上沒這麽早的。只是今天是新媳婦入竈間的第一天,她得盯緊了,也要新媳婦知道當家的柴米油鹽怎麽用才好。說到底她是不放心看起來這麽嬌滴滴的人會不會做飯。不會的話,也好借題發揮,好揚揚她的威風。

可是,她錯估了康林歌。作為農家的女兒,康林歌自小就能熟練用鄉間的土竈大鍋。就算她前世在大城裏生活了許久,還是喜歡土竈大鍋做的飯菜。曾經有老師說過,最好吃的飯菜是用木柴燒的,其次的是煤炭,最後的是電。她一直也都這麽認為的。

不管在哪裏,只要是華夏子孫,那麽土竈的使用就沒有多大變化。更何況在叔太婆家裏也使用了這時候的土竈兩個月,什麽都熟悉了,哪裏還能難倒她康林歌?

于是張母睜大眼睛看着康林歌手腳麻利的做好家務,一切好像都是按順序安排好才做似的。不錯,康林歌做家務的之前,總是習慣将一切要洗的、切的全部洗好、切好,都放在一邊,然後就開始炒炒煮煮的。就不會那麽忙亂了。

在所有人都在猜想康林歌的“戰績”的時候,康林歌已經将白粥涼在一個小瓦盤裏,而回頭就去炒青菜,熱剩菜了。昨天做喜宴剩下的肉菜,一些已經分給了幫忙的相親,還有一點就是留在家裏。這些肉菜放在最後熱,但是依着康林歌的想法,大盛宴剩下的剩菜,還是再次蒸煮後才敢下嘴。所以,她的做法,就是多燒了一點柴火,張母想開口,可是,康林歌早就笑着跟張母說:“婆婆,這些菜不知道多少人動過。這樣煮過就好點。也香點,讓您和公公多吃點早飯!”

“好。”張母聽着這樣話,覺得康林歌是為她好,就沒計較柴火的事了。

張冬走出門來就是看到康林歌和他娘和睦地相處着,他也就放心了,笑着對張母說:“娘,你兒子找的媳婦還是蠻好的。對吧?”

張母笑着點頭。只是心裏納悶自己的大兒子竟然這麽厚臉皮了。難道成親後,真能讓人變那麽多?

而康林歌已經是紅着臉端着菜出去了,經過張冬身邊的時候說:“快點洗漱,好吃早飯呢!”

“呵呵,就算晚點,我的娘子也能給我留着的,是不是?”說完就哈哈大笑地走開了。

張家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很是懷疑,這人是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張冬?太不知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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