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真相

一幫人浩浩蕩蕩地随着南秋風去了張曉家中。張曉的妹妹張芸芸将門打開,看到穿着官服的南秋風吓得怯怯的躲到一邊去。可是卻讓她看到了被鄉裏用送回來的血淋淋的大哥,一個趔趄就倒騰幾步,退到了牆角裏。剛好,踩着一個東西了,還混着沙沙的聲音。她沒心力瞧腳下的東西,可是南秋風卻是留意到,他一個顏色,旁邊就有一個小護衛上前拿起了麻袋。而張芸芸這時候回過神來,奔到張曉身邊,顫抖着嘴唇,看着自己的弟弟和爹爹,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康林歌跟着張彥笙的妹妹,名叫五妹的扶着快要跌倒的張芸芸走到一邊。那些漢子要将張曉擡進他的房子,好待大夫來醫治呢。那把匕首大家都不敢拔,怕的是拔出匕首後止不了血。而張冬卻和鄧圖跑到外面找止血的草藥了。希望大夫要用到的止血的藥時,他們采到的能夠有用。

此時的張彥笙已經背着老大夫飛奔進張曉家院子裏。

老大夫被颠得難受,稍微喘了一口氣才提着藥箱快步跟着張彥笙進去看張曉了。在來時的路上,老大夫就已經知道張曉受的什麽傷,于是他是有把握的。首先他要來了一壺烈酒,然後他讓幾個大漢按着張曉的手腳,防着張曉亂動,吩咐沒有他說話,就不能松開張曉。幾個漢子見他準備好止血的藥物以及烈酒之後,小心地拔出了匕首,立即将倒在碗裏的烈酒淋在傷口上!張曉大喊,被張後面趕來的張冬拿一塊布堵住了嘴,而後就在一旁幫忙倒酒。鄧圖在一邊看着,随時準備上前幫忙。而張老二和兩個孩子就是躲在門口前悄悄抹着眼淚。他們不敢進去瞧,怕自己因太擔心張曉而暈掉。

很快,老大夫給張曉的傷口淋了幾大海碗的烈酒之後,利索地敷上止血的草藥,用幹淨的白紗布包紮好後,才冷哼一聲,道:“已經無事。傍晚時候,我再來看看!忌辛辣水酒!”說完,老大夫拂袖而去。大家都默默為已經昏過去的張曉暗道不好。那個老大夫是張曉的叔公。張曉這麽自傷殘害自己,不被打就算幸運了。

張冬摸摸頭上的汗水,叫大家都出去。還有事情沒完了。臨出門前,看了一眼院子裏婦人堆裏的康林歌,張冬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只好點點頭。康林歌也是明白的,自然不會生氣。

南秋風看到張冬他們出來了,就問:“張曉無事了?”

張冬立即上前行了一禮,回道:“大人,是的,張曉已經無礙。”

南秋風點點頭,冷眼瞧着牆角的六嬸,冷聲道:“你們最好找出證據證明張曉一家是冤枉。不然,即使張曉受傷了,他家依舊受處罰。”

張冬一聽,明白這位大人也是清楚事情是非曲折的,只是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證據或者借口,以此來處罰污蔑別人的那個人。

可是此時他也是不能立即想出辦法。其他人也是如此。因為心急想不出來啊。因為那個麻袋确實是有着張曉家的标識。

康林歌想着,就想到一個問題,她向張冬招手,叫他過來。張冬也看到了。看康林歌着急的樣子,立馬過來了,問:“怎麽了?”

“冬歌,我想到一些事情,可能會幫到你們呢。”

“哦?是什麽?”張冬驚喜。

“我問你,村子裏家家戶戶種的稻谷都一樣的嗎?”

“這可說不定。不對,真的有用!謝謝阿林!”張冬剛想說什麽就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者能詐出那個可惡的女人的話。他上前對南秋風低聲說一會子話之後,南秋風就分別派了四個護衛,将張老二和縮在一旁的張老六喊到跟前,吩咐每兩個護衛并一個衙差分別看着張老二和張老六,然後叫看着張老六的那三個人就帶着張老六退到外面幾丈遠的地方審問,問清楚他家谷倉裏存有的稻谷有哪幾種名稱?衙役記錄好,護衛看了沒更改,就帶着張老六回來了。被帶出來問話的時候,張老六就心慌慌的,總覺得自己的那個惹事的婆娘這次怕是惹出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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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衆人是如何想,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因為鄉裏人家大多數比較淳樸,不會做這些謀財害命的事情。

南秋風看着手裏的兩張紙,發現張曉家真是幸運。因為兩家種的糧食都不一樣。這麽一來,只要污蔑別人的六嬸沒有能耐偷或拿到別家的跟張曉家一樣的稻谷,那麽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

南秋風将紙張遞給張冬,笑着大家說:“根據他們的口供,上面說了他們家有的稻谷都不一樣。那麽就請大家看看這裏的稻谷是叫什麽名字的,也好知道到底是誰将糧食藏在袋子裏。”

這時候一位中年男子上前咬了一口袋子裏的稻谷,道:“大人,這些大板糧,個大無香味。充饑還好,可是用來煮飯是一點都不香的。村子裏種這種糧的也有很多。不過,就張老二家這幾年都不種了。”

大家聽了,就知道這些糧就是別人家的。于是大家都直指着蹲在牆角的六嬸,指責她不該這麽禍害自己的兄弟。可是她依舊不承認:“哦?有這些糧食的就是我家的了?袋子還是他老二家的呢!況且,還不許他的朋友或其他親戚送他的?”

既然送的,就不屬于納糧的範圍內。可是六嬸面不改色說着她的話。

南秋風不耐煩了,正想呵斥她,就聽到幾個孩子闖進人群說:“我們看到了她剛才躲在張曉哥哥院牆外轉圈圈了!”

“我還……還看到她仍了灰灰的東西進來院子裏呢。”

“是呢。”

這些孩子不是誰,正是那個叫阿吉的小孩子和他的小夥伴們。剛才康林歌考慮到東西從外面抛進來,那麽外面應該有些足跡的。她就去看了,果然查看到了幾個新鮮的足印。正巧的是,她看到了不遠處的田埂上下嬉鬧的孩子,就想問問他們之前有沒有看到什麽在院牆外走動。那些孩子不負所望,說出了六嬸。于是,她帶着孩子來作證了。

南秋風看了一眼吱吱喳喳的幾個小孩子,就揮手讓一個護衛去查看足跡了。有個好事的大娘,上前就将六嬸的鞋子脫了,扔了個破舊的簸箕讓六嬸遮着腳,和幾個大娘大叔跟着那個護衛跑出去了。不一會,幾個人回來了。那個護衛跟南秋風報備一聲,就轉身對周圍的人說:“大娘手裏拿着的鞋子跟外面牆根下的鞋印是一致的。而方才麻袋掉落的地方對應外面鞋印的地方。所以,根據稻谷的種類、孩子的所看所言與鞋印都一一證明是牆角裏的那個婦人污蔑張老二家藏稅糧!”

大家聽到這個結果,都不驚訝,因為大家對于結果早已經心知肚明。什麽人做什麽的事情啊。

南秋風看着牆角的六嬸以及院子中間蹲着埋頭看地面的張老六,笑了,道:“按照朝廷律令,污蔑他人窩藏稅糧的,處罰行污蔑之舉的人一斛又一升的糧稅。這些糧食給村裏的孤寡老人幼兒吧。”

張老六聽了這個處罰一下子就蹲在地上,一樣不發,都差不多傻掉了。六嬸則是瘋一般的撒潑,不想交。護衛頭子上前就亮出了鋒利的大刀。六嬸立刻噤聲。這時候,張老六的大兒子已經帶着罰處的糧食來了。南秋風看都沒看一眼來人,就讓旁人記載在冊子裏。随即就起身出去了。他還有事情要忙呢。哪裏再管那麽多?

張冬和康林歌相視一笑,也各自忙去了。事情得到了解決,并且是心思不正的終于得到處罰,也是讓大家開心的了。正所謂,偷雞不着蝕把米,說的就是潑婦六嬸了。可憐她的幾個孩子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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