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轉變

其實事情的開頭還得從班舒的父母說起。

二十幾年前班家一家定居法國,一年清明節班爸爸與班媽媽帶着三歲的班舒回國掃墓,之後在游樂場裏弄丢了班舒,班家就這麽一個女兒,自然是拼了命的尋找,但不巧的是班家在法國的生意剛巧出了問題,需要立即趕回去主持大局,班爸爸不放心班媽媽一個人在國內,最終商量之下決定,委托國內外征信所幫忙找人,班家爸媽回了法國。

之後的幾年班家爸媽屢次往返于法國與祖國之間,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一次次的失敗的打擊卻并沒有減少他們想要找回女兒的心,直到丢失女兒的第十年,班家父母終于得到确切消息說找到符合他們描述特征的女兒,也就是那時在福利院的允爾。

班家父母激動之下沒留下任何訊息連夜上了飛機,或許是老天想要作弄,那架飛機在剛出法國航空領域便發生空難,機上無人生還。

班家在法國除了事業上的夥伴外并沒有其他的親人,在班家做了二十幾年管家的嚴謹,接下了班家在法國的生意。一名管家接手主人家的生意要完全處理好這中間的各種糾紛是一個相當繁瑣的過程,再加上嚴謹并不知道班家父母那次出行已經知道班舒的下落,尋找班舒的事情又一直是由班家父母親自處理,嚴謹與國內的斷了聯系。

直到又是幾年後,嚴謹完全将班家公司步入正軌,才騰出手再次尋找班舒。

等再次确認允爾就是班舒時,嚴謹帶着班家父母資料,已經那些年從沒放棄尋找的證據回到國內,正準備以何種姿态出現在允爾面前時,嚴謹之前派去保護允爾的保镖卻打來電話,允爾跳海了。

也就這樣,嚴謹第一次見到長大後的班舒,就是躺在醫院搶救室裏的允爾。

醫生告訴嚴謹允爾求生意識很弱,而且她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但現在情況非常危險,孩子大人都可能保不住。

在趕來醫院的路上,嚴謹已經得知允爾被男朋友媽媽用錢買斷愛情以及關于門第的深深打擊這件事,所以這個時候孩子或許是喚起允爾求生意識的關鍵,于是嚴謹要求醫生無論如何要暫時保住母子都沒事,然後緊急安排飛機和醫生,帶着允爾去了醫學最發達的美國。

嚴謹沒有賭錯,得知有了孩子的允爾表現出了頑強的生命力,最後不僅大人沒事孩子也平安的保了下來。

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嚴謹帶允兒,不!已經恢複原本名字的班舒回到法國,在孕期三個月的時候,又檢查出懷了雙胞胎,高興之餘嚴謹試探性的提了提孩子父親,也就是那個時候嚴謹才知道班舒有選擇性失憶症,只是班舒一直瞞着所有人而已。

後來孩子出生,班舒一直沒提回國,今年決定回國最開始也是嚴謹的提議。

雖然這些事牽扯久遠,但嚴謹幾句話就交代完了,說完之後他安排的護工到了,進行簡單的交代之後,嚴謹就離開了。

班舒再次出現在林司南病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幾歲的護工大媽,接過班舒手裏的水果去洗手間裏清洗,将病房留給他們兩人。

“好點了嗎?醫生說麻藥過去後會有點痛,要不要我去讓醫生開點止痛藥?”班舒一邊将從酒店打包來的湯盛出來,嘴裏一邊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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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沒聽到回應,她才将視線移過去,卻發現林司南一臉專注的盯着她。

班舒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臉頰說:“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林司南輕輕的搖搖頭。

被盯得不好意思的班舒只好将還有點燙的湯送到林司南眼前,示意他趕緊喝湯別看她了。

半靠在床頭的林司南卻無辜的舉起寶成熊爪的手,怎麽喝?

班舒用空出來的手拍拍額頭,她都弄暈了。

護工大媽洗好水果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幅親□□人之間溫馨喂食的場面,她将水果放到桌子上便悄悄退了出去,之前就已經說好,她只負責白天,到了晚上八點左右她就可以下班。

一碗湯在班舒一勺一勺的喂送下很快見底,見他胃口還好,班舒正準備起身再裝一碗,就見林司南一臉糾結将他的熊爪放在她的手上。

“怎麽了?”她問。

人有三急,特別是剛喝了一大碗湯,這其中一急就更急了,但是怕吓到臉皮薄的班舒,林司南一臉糾結的想該怎麽辦。

等不到回答的班舒猜到一種可能,于是追問着:“是不是很痛?要不要我去叫醫生?”想到他一個大男人或許會覺得喊痛很丢臉去,她加上一句“沒什麽的,之麟現在打針還會哭呢!”

林司南心裏的那點糾結直接被擊成渣渣,這能對比嗎?

林司南:“我要上衛生間。”

“哦!我扶你去。”

他又沒傷到腰或者腳,行動自如根本不需要扶,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忙脫褲子的人,所以當班舒将他扶到衛生間門口準備關門時,林司南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你不是要上衛生間嗎?”班舒不解。

林司南直接擡手,理直氣壯的說:“我沒辦法解褲子。”

厄……

班舒臉上蹭的一下紅成了蘋果。

“班舒,我真的很急。”林司南慢悠悠的催促,一點也看不出急在哪裏。

經過一番思想鬥争,班舒牙齒一咬,領着林司南就往衛生間裏走,因為是住的高級病房,病房裏的設施就跟酒店似的,所以這衛生間裏的設施也異常完備,比如這落地鏡,簡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将衛生間的全貌展現出來。

腦袋發麻的班舒即沒看鏡子,也沒看林司南,閉着眼睛彎下腰就伸手去扒林司南的褲子。

林司南身上穿的是病號服,寬松的褲子輕輕有力就扒拉了下來,聽着耳邊傳來的水聲,不用摸班舒也知道她臉上多半可以煎雞蛋了。

“好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林司南在她耳邊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吹了一口氣,直接讓班舒的身體一顫差點摔倒。

想早點結束這種酷刑的她,手裏的動作下意識加快加重,只聽耳邊傳來抽氣聲。

再開口林司南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他說:“你是要要了我小弟弟的命嗎?”

“對不起!”班舒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因為她還保持着低頭的動作,所以一睜眼某個微微擡頭的東西就直接進入她的眼簾。

“滿意你看到的嗎?”男人身上的流氓性質可不會因為受傷而消失。

然而經這麽一遭,班舒反而鎮定下來了,她平淡的回了兩個字後,仔細的為林司南提上褲子,甚至還惡趣味的在他褲頭繩上綁了一個蝴蝶結。

一系列動作自然而流暢,林司南反而是不自然了,回到病床上後,他轉移注意力問到:“之麒之麟怎麽樣了?”

“他們沒事,嚴伯伯守着他們的,醫生說再觀察一天,明天沒什麽事就可以出院了。”

正說完班舒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今天一驚一乍的也是忙了一天,班舒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林司南心疼的說:“你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叫醫生。”

班舒卻直接揮了揮手,然後從包裏翻出睡衣,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說:“今晚我在這邊陪夜,我換身衣服就睡,你也快休息吧!”

病床旁邊有陪護床,洗漱好的班舒躺上去,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看着她睡顏的林司南卻睡不着,只要一想到差點永遠失去她,他的心裏就止不住的後怕,心疼自責一直揪緊着他的心髒,呼吸一口都覺疼痛。

還有一點就是,他怕閉上眼睛睡上一覺醒來,班舒又變成那個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班舒,他怕剛剛的和諧溫馨只是他的幻覺。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班舒的轉變有點大,大家可以猜猜是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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