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過這樣和諧的場面沒維持多久, 局面逐漸發生了失控。
一些似乎是因為被貴族傷害過深的平民殺紅了眼，他們甚至試圖推搡騎士們朝臺子上爬, 而那些騎士向他們解釋時, 他們也都聽不見似的試圖越過這些騎士向臺上的貴族進行攻擊。
就要在局面快要失去控制時。
“砰——！”
民衆們聽着聲音下意識收斂起了動作，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頭金發的騎士摘下面甲，手上一個長長黑黑的棍子正在指向天空, 那一聲巨響就是從這個黑棍子發出來的。
不過平民們并沒有關注這個黑棍子, 而是注意到了這個騎士的言論。
“冷靜一點！還有其他受害者沒有動手呢！”
剛剛還殺紅了眼的平民們也終于找回了理，智他們對視了一眼紛紛再一次退回到了安全線上。
是啊還有其他受害者呢。
他們都如此憤怒, 擠不進來的那些人說不定會更加憤怒難過吧。
等到平民們終于平靜下來，克勞斯看了眼在臺子上的幾個貴族, 下意識的吸了口涼氣。
“看上去可真疼。”克勞斯想着。
臺上的幾個貴族已經變得頭破血流, 原本只算得上狼狽的樣子現在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髒污了。
在石子和剛剛有人情急之下撿的土塊的攻擊下, 這些貴族被石子劃傷的傷口上又覆蓋上了一層泥土。
現在這些貴族都已經疼痛到完全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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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看着臺子上的這些貴族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剛剛還在陛下身邊巡視着周圍是否有危險, 然而平民們突然失控産生的暴動讓騎士們無法抵擋, 見狀他趕緊趕來了展示臺這裏。
可惜的是他到底還是沒來得及攔住平民們。
當然克勞斯究竟是否抱着拖延時間的心态這就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了。
反正之後的報告上他打算這麽寫。
‘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對這些人進行了嚴刑拷打呢, 明明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孽。’克勞斯收起長槍想着。
而之後，臺子上的西裏爾也趕緊将這些貴族拐賣精靈，以及貪污金幣, 甚至私自增加稅收的事情用最簡練的語句說了出來，這也讓民衆的憤怒越升越高。
“陛下！殺了他們！”
原本只是臺子周邊一小部分人的呼喊聲，而在西裏爾宣讀的罪名越來越長, 解釋得也越來越清晰。
“陛下！殺了他們！”
處于西裏爾正前方的那一小部分人群的呼喊, 逐漸從西裏爾的左前方傳來。
“陛下！殺了他們！”
接着是右前方。
“殺了他們！陛下！”
再接着極其遙遠的靠近廣場邊緣的聲音, 也傳到了西裏爾這裏。
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整個廣場平民們整整齊齊的喊聲。
而這些平民言語中的殺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在這山呼海嘯一般的氣勢之下, 廣場之外的貴族們原本還想記下那些平民之後報複回去的想法也全都通通縮了起來。
貴族們聽着馬車外那仿佛會撕裂天空一般的吼聲, 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在荒郊野外的夜晚。
馬車外就是一大群饑餓的狼群。
貴族們甚至連觀察廣場情況的窗戶都關上了, 生怕外面那些平民傷害他們。
經過剛剛的事情貴族們算是看明白了，在臺子上的那些貴族因為陛下留着他們還有用可能會保下一條命。
但他們這些因為證據藏得好，暫時沒有找到證據而留下來的貴族，陛下很有可能會放任那些平民的行為。
到時候全部都是平民幹的，那位小陛下還能落下一個幫助貴族找尋兇手的好名聲。
想想都讓人嘔血。
好在西裏爾終于将這份發言稿宣讀完成，而強大的擴音喇叭也讓西裏爾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正在呼喊的平民耳中。
“……進行宣讀完畢馬上進入罪行登記”
西裏爾大聲說道。
這一句話讓平民們的聲音逐漸消退了下去，他們疑惑地相互看着，他們不明白什麽叫做罪行登記環節，有一個吟游詩人倒是根據單詞猜測出來了大概意思。
但當他的大腦反應過來的之後，他甚至以為自己的蘭特語學錯了。
吟游詩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臺上的小陛下。
“不可能的吧……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國王。”吟游詩人的喃喃聲淹沒在周圍平民嘈雜的聲音中。
但下一秒西裏爾的聲音響起證實了他的想法。
“有經歷相同亦或者覺得自己有冤屈的人，可以在這邊的登記臺上登記這些貴族的罪行，小到吃飯沒付錢，大到涉及人命都是可以登記上去的。”
西裏爾指着騎士們在臺子周邊擺好了的桌椅說道。
一共八張桌子，這次路加吸取了教訓，這些桌子前都拉好了隔離線以免出現上次那樣給工人登記着登記着……
登記的騎士被差點裹挾着送入身後的魚塘裏了。
大量羊皮紙被放在了登記臺上，而在八張登記臺中間，擺着一個相當寬大且舒适的沙發。
這樣奇怪的場景原本會引起平民們的議論，但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西裏爾所說的話語上。
看着臺下一個個平民用渴望又懼怕的眼神看着自己，西裏爾也褪.去了之前因為平民聽不懂自己的話而産生的郁悶。
紫發青年笑着，言語間相當溫柔的說道。
“這些臺子就是供你們登記貴族的罪行的，陛下會根據你所敘述的罪行來定下他們的刑罰。”
西裏爾聲音溫柔且堅定的說道。
然而聽到他的話，所有平民們都感覺面前的世界變得如此虛幻，甚至感覺有點不真實。
他們居然能擁有如此善良的宛若聖子的陛下嗎？
在西裏爾說完後，原本嘈雜的平民們漸漸無聲。
随後再一次爆發了如同炸了窩一般的聲音。
這些平民們大聲感激着路加，上次稱贊他是大陸上最為仁慈，最為和善的君主。
最終平民們意猶未盡地在西裏爾提醒下停下了嘴，趕緊朝着登記的隊伍排去。
而那裏已經排出了長長的隊伍。
生怕自己登記不上的平民們差一點就發生了沖突，好在在克勞斯的指揮下以及長劍的威脅下，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始排起了隊。
“……請放心什麽時候登記完，我們這邊什麽時候才開始舉行儀式，在這之前這些罪犯絕對不會死去，法聖閣下将會幫助我們将這些罪犯維持生命到他們獲得應有的刑罰。”
克勞斯大聲地對着面前嘈雜的人群說道。
而伴随着克勞斯的聲音，平民們也逐漸安靜下來，他們還是了解一個法聖的重量的。
沃芙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走到了展示臺上。
連續好幾天來回奔波在莊園和王城之間，甚至連處刑貴族和圍觀貴族失控都沒有趕上的沃芙麗簡直怨氣沖天。
連尤菲都差點壓不下來，好在展示臺上貴族頭破血流的樣子還是讓沃芙麗心中的怨氣平複了下去。
甚至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這不是尊貴的金盞花公爵嗎？怎麽變成這副狼狽的樣子了？”
亨奇公爵頂着發暈的大腦和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身體在展示臺上站着，他已經低下了頭，眼睛也只是微微張開一條縫。
這時他的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雙相當精致的法師靴子。
亨奇公爵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個一如既往輕浮中夾雜着瘋狂的聲音進入了亨奇公爵的耳中，一開口就能讓亨奇公爵氣個半死
“哦不對，現在已經沒有金盞花家族，也沒有所謂的亨奇公爵了，只有一個試圖拐賣精靈讓蘭特王國覆滅的罪人家族。”
沃芙麗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亨奇公爵。
亨奇公爵被刺激的雙目通紅，但只能發出嗚嗚哇哇的聲音。
他眼神中的憤怒和一旁剛剛差一點殺了他的那些平民離他越來越近的驚懼，混合在一起露出了一個狼狽的形象。
沃芙麗用帶着蕾絲手套的手捂住了嘴，她已經愉悅的快要笑出聲了。
但現在還是不能氣過頭了，萬一這個亨奇被氣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家夥就應該在千唾萬罵之下死去，像這樣被氣死也太便宜他了。
沃芙麗冷着臉想道。
看着亨奇公爵快要撅過去的樣子，沃芙麗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從她指尖湧出來龐大的魔法能量立刻湧入了這些貴族的身體。
直接把臺上這些陛下挑出來最罪大惡極的幾個貴族的命吊了起來。
感受着自己身體裏正好吊着自己的命又不至于讓他太舒服的魔法能量，亨奇公爵神色相當複雜地看着沃芙麗。
“放心，在你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之前，我會好好吊着你的命，直到最後一個被你傷害的人的在你身上實施懲罰你才會死去。”
沃芙麗眯起眼睛湊在亨奇公爵眼前，笑着說道。
亨奇公爵聽到沃芙麗的話之後開始拼命掙紮。
沃芙麗特別好心的将亨奇公爵嘴上塞着的那塊布給拿了下來，她有些想聽亨奇公爵究竟要怎樣罵她。
敵人臨死前的哀嚎總是那麽讓人心情愉悅，沃芙麗眯着她那雙漂亮眼睛想着。
“法聖閣下，你如此于羞辱我還是因為之前那個對手的事情記仇嗎？”
亨奇公爵在摘下布後并沒有罵聲連天，貴族語調一如既往的說道。
亨奇公爵語氣疲憊看上去相當可憐的接着開口：“您應該知道那次事件我只是在幫你除去對手，更何況嫁入貴族家庭又有什麽不好呢？您将會得到無數的金錢財富，而您要付出的只不過是給我們家生子的孩子。”
“孩子會繼承你的魔法，你們母子會成為整個大陸的頂尖法師，多麽完美的一生。”
亨奇公爵的話說完，臺上一片寂靜，臺下也逐漸歇了聲響。
并不是大家如此有眼力見，至少還在忙着登記的平民是不知道的。
但他們危險來臨時的危機感可不是假的。
克勞斯感知着讓他都有點窒息的魔壓，轉頭看向了臺上。
沃芙麗那漂亮的金發無風自動，面無表情的法聖女士。
生氣了。
亨奇公爵這番話直接讓沃芙麗暴怒。
亨奇公爵還想要再說什麽卻被沃芙麗手上的布重新堵住了嘴。
“我知道你很想要尋死尊貴的公爵大人，”沃芙麗冷着臉湊近了亨奇公爵的耳邊說道，“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沃芙麗勾勒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我答應過了陛下，所以我會将你的命留到5天之後。”
看着亨奇公爵計劃失敗但是并沒有多大恐懼的眼神，沃芙麗明白了亨奇公爵的計劃。
無非就是惹怒她。
要是她一怒之下直接殺了他，亨奇公爵就能獲得解脫，就算自己不殺了他，那些平民究竟能有多少折磨亨奇公爵的方式也是個未知數，說不準還沒亨奇公爵自己下手狠。
既然成功或者失敗損失都很小，那麽為什麽不幹脆賭上那麽一回呢。
不得不說沃芙麗把貴族的心理揣摩得相當透徹。
沃芙麗将自己的猜測說出聲之後，亨奇公爵也有些驚訝地看着沃芙麗，不過……
看着亨奇公爵面上那‘你能拿我怎樣’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神情，沃芙麗抿緊了嘴唇。
她并沒有說話，而是在平民們終于緩過來的哭訴聲下走到了展示臺前方。
豪華的沙發上已經有了一個人。
一個有着異常美麗的外貌，發絲中還夾雜着花枝藤蔓的人。
那是原本在莊園摸魚，結果被沃芙麗一把薅到了王城的芙蘭。
維持着神秘美麗外形的芙蘭：不想加班QAQ。
芙蘭不想加班的鹹魚心情沃芙麗是理解不了，但這并不妨礙沃芙麗找芙蘭幹活。
沃芙麗一只手搭在了沙發椅背上，面上重新又挂上了輕浮的笑容對着一旁正等着輪班，手裏還拿着羊皮紙的騎士們說道。
“沃芙麗，職業，法師，現前來敘說亨奇公爵的罪行。”
看着騎士們呆呆愣愣的看着她始終沒有動手的沃芙麗挑了挑眉毛詢問道。
“怎麽？平民登記可以，我登記就不行了？”
被沃芙麗的聲音驚醒騎士趕緊匆匆忙忙地拿出了板子，将羊皮紙放在上面開始進行登記。
沃芙麗的行為也引起了其他平民們的關注，他們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法聖女士都老老實實地根據騎士們的提問盡可能地簡潔訴說，民衆們也有樣學樣地跟着模仿起來。
沃芙麗收起了那副輕浮的樣子，站在沙發旁邊開始敘說道：“亨奇公爵于5年前謀殺高級法師……”
“亨奇公爵于6年前謀殺法師協會前會長……”
“于十年前謀殺法師學院教師……”
“于4年前謀殺貴族小姐……”
騎士越登記越膽戰心驚，手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些人之前都是被認定成因為意外死去的天才法師，和家中勢力龐大的貴族小姐，甚至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學者，這些人通通的死在亨奇公爵的屠刀之下。
一些騎士看向亨奇公爵的眼神都帶上了憤怒。
不過……亨奇公爵真的謀殺了那麽多的人嗎？
就在這時那位發絲之間有着藤蔓的法師，卻忍不住擡眼看了一下子亨奇公爵。
“沒想到啊公爵閣下，你這麽多的謀殺內容，居然全部都是真的。”
騎士們頓時猛地扭頭看向神色激動的亨奇公爵，又扭頭回來看着自顧自下定義的法師。
騎士們的神情都帶上了疑惑。
“放心小夥子們，我可是你們陛下特地從莊園請回來的。我除了種地在辨識謊言這一方面可是有特殊的法術的。”
芙蘭朝着那幾個小夥子眨了一下眼睛，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和精致的面龐讓幾個小夥子都紅了臉。
不過轉頭他們就神色複雜地看向了亨奇公爵，原本因為亨奇公爵狼狽樣子而升起的不忍之心頓時立刻消退。
這些貴族完全不值得他們同情。
在确認了沃芙麗登記的情況屬實之後，騎士們就把這些文檔直接轉交給了那些宣讀官小姐們。
宣讀官小姐們将這些文檔整理起來，并且将重複罪名上顯示的名字通通抄在一張羊皮紙上。
這也得感謝在臺上的這些貴族和還在地牢裏的那些貴族們，從他們家登記出來的大量羊皮紙完全彌補了路加手上羊皮紙不足的問題。
南方那些國家的甘蔗，他們倒是已經同意了運輸，但因為進入冬季海港結冰，恐怕只有等明年開春這些甘蔗才能運輸到了。
走法師協會的法陣途徑倒也可以，但路加實在不想花上個幾百金幣就為了運一根甘蔗。
反正現在還有大量的羊皮紙存貨，足夠撐過這個冬天的，春季只要有一根甘蔗他就能制造出無限量的白紙了。
宣讀官小姐們挨個在臺子上的這些貴族名字下面所抄着受害人的名稱。
不過很快她們就得又拿起了一張羊皮紙接着抄，而現在人在地牢裏但是也有平民登記的貴族被宣讀官小姐們放到了另外一摞。
而沒有逮捕的貴族們同樣放成了另一摞。
這些是在陛下處理完這幾個标杆式人物之後再去處理掉的那些貴族。
不過如果罪行太大太多，那麽他們提前獲取上臺資格，恐怕也只是也只是陛下一句話的事情。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磨合之後，在中午結束之前大家的速度也越發的快了起來/
中午一些騎士用完餐之後，便走了過去将那些已經登記了一上午的騎士們換了下來。
這些騎士已經口幹舌燥，并且因為在寒風中呆着整個身體都瑟瑟發抖。
被替換下來的騎士們趕緊走到陛下在廣場另外一邊搭的棚子裏，動作相當熟練地領餐打飯。随後坐在陛下特地為他們做出來的長條桌椅上用餐。
一些登記的平民們聞着空氣中的香氣，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們沒想到這個審判大會會這麽長時間，但要放棄排了這麽久的隊伍他們也不太樂意，這番猶豫也讓路加發現了。
原本已經起身準備去用餐的路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終于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麽。
路加趕緊讓女仆們去燒熱水準備好熱水之後，用那些貴族的家給仆人們準備的木杯子，裝好了熱水挨個送到了排隊的那些平民手上。
不得不說那熱騰騰的一杯水讓這些平民的身體都暖和了起來，原本還在登記的面包店店主也把喬恩留在了排隊隊伍之內。
他則是趕緊回到家裏取了幾大塊黑面包，讓在家中留守的妻子把面包剁成小塊送到了廣場上。
雖然只是杯水車薪，但領到面包的衆人還是覺得原本虛弱的身體又能支撐下去了。
面包剛剛發完，面包店店主就看着一旁一位騎士走了過來。
店主有些害怕地低下頭，他這輩子所接觸過地位最高的人，恐怕也就是他剛剛用石子打到的亨奇公爵了。
平日裏頂多接觸的是貴族那邊的小混混，這樣正直又仁善的騎士大人們，他可是從來沒見過，更別說大人們跟他主動說話了。
他生怕是自己散發面包的行為影響了這些大人物的計劃，他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這位先生，這是陛下為了感謝您的善舉，給您的購買面包的錢。”
騎士卻并沒有對面包店店主瑟縮的行為發表看法，實際上這幾天他已經看過太多平民們瑟縮的場景了。
騎士們也從一開始的心酸變成了麻木。
店主卻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
“您說，這是陛下，給我，購買面包的錢？”
面包店店主一字一句地說道，眼神中的不敢置信都溢了出來。
騎士也笑着說道：“是的，畢竟大家沒有吃的，也是我們安排的失誤，陛下也不能讓你們承擔這份損失，不過放心，陛下已經召集了人員馬上這裏就有飯菜了。”
騎士沖着面包店店主神秘的眨了眨眼，小聲說道：“請放心，價格相當便宜，而且還有一個銅幣就可以把肚子填飽的東西。”
面包店店主是飄忽着回到隊伍裏的，大家對這位剛剛給予了他們面包的店主相當和善，很快就讓出了空間把喬恩露了出來。
“爸爸，剛剛騎士大人跟你說了什麽？”喬恩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剛剛排隊的時候看見他爸爸的鞋子站在遠處停下，很快有一個穿着鐵甲的一雙.腿站到了爸爸面前。
喬恩知道那是騎士們，但喬恩也很好奇那些騎士究竟對爸爸說了什麽。
“……騎士大人，剛剛給了爸爸錢，說是用來購買面包的錢。”面包店店主飄忽着聲音說道。
周圍的人卻全都發出了不相信的聲音。
那些大人物不搶走他們的面包就算好的了，怎麽可能給錢給他們呢。
——直到他們看見了店主手中展示出來的錢袋。
“陛下，是聖子下凡吧。”
一位信仰光明神教的大叔喃喃道。
作者有話說：
路加：我不是宗教頭頭——（吶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