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沉蛟

作者:柳千枝

文案

一句話:

是究極顏控·仙門馳名雙标·二傻子天才修士和因為種種原因黑化了一半卻沒能繼續黑化的歹毒妖怪的故事。

啰嗦的文案:

骨骼驚奇、天賦驚人的仙門翹楚,修仙大戶塵息門下弟子蕭椒,江湖人稱小辣椒。此子修行不過百來年,卻在仙門百家的大比上拔得頭籌,風光無限。

然,大比一結束,他那十年有九年都在外雲游的便宜師父歸來,在占星閣坐了一夜,不知悟了個什麽,找了蕭椒談話:

“為師夜觀天象,汝近日正适合下山歷劫。”

師父還把他門下僅有的其餘三名弟子也打發着随他一道。

于是這位剛剛在仙門百家嶄露頭角的年輕人,帶着歪瓜裂棗的三個師弟——土豆、蒜頭、冬瓜,“廚房四寶”背上行囊踏出了止禹山,一腳踩進了紅塵世俗。

剛下山的第一天,蕭椒換上一身錦衣,扮得像掌門師叔養的那只花孔雀。

師弟們:“大師兄,你這是……”

“我是去歷情劫的!”這位放飛自我的大·不靠譜·師兄興奮得搓手手,“情劫你們知道嗎,話本裏那種!”

師弟們表示:當然知道,師父就是讓我們來看着你的。

此去山長水遠,三個師弟對大師兄身邊出現的女子嚴防死守,卻萬萬沒料到,九天雷劫砸了個男“狐貍精”出來,那人仿佛隔山隔海地望過來,只一眼就把他們師兄的神魂都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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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們看着師父下山前交給他們的“姻緣羅盤”,那玩意兒紋絲不動:“大師兄,你的情劫沒應在他身上啊!”

蕭椒:“這羅盤一定是假貨。”

歷劫歷歪了的蕭椒日常:“阿谧,阿谧,你快看我一眼!”

冰山美人沈谧一眼瞥過去:“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

天之驕子、熱烈坦蕩,仙門小辣椒攻

×

心腸兇狠、手段毒辣,深淵美人花受

① 1v1,he,文筆廢柴,主視角主攻,會切換,為劇情服務

② 修仙是修着玩的,設定是瞎寫的,邏輯是廢的,封面是自己亂畫的

③ 妖怪身份有點複雜,請耐心看下去

④ 本文設定不要當真

⑤ 如有不妥,歡迎指正

⑥ 湊數,祝看文愉快,希望您能喜歡~

內容标簽: 強強 年下 天之驕子 仙俠修真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椒,沈谧 ┃ 配角:師兄師弟路人甲,反派炮灰醬油乙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歷劫歷歪了的日常

立意:敬自由

楔子 深淵之下

人們口口相傳的故事裏是這樣說的:很久很久以前,真神隕落殆盡,最後一個消失的神明是神龍一脈,天地間僅剩的那條龍灰飛煙滅于九天雷劫之下。

沒有人見過真神,古老的神明們銷聲匿跡太久太久,世間靈氣也漸漸枯竭。

直到不知多少年後,傳聞裏的蓬萊仙島現世。據傳蓬萊之上卧着真龍遺下的一窩龍蛋,凡間的修士花費十數年千辛萬苦地尋到蓬萊,得龍蛋而歸,如獲至寶。

這窩龍蛋共是一十三枚,中有十二已經化作頑石,只餘其中一枚,通體泛藍靈力充沛,流光婉轉熠熠生輝,渾似個天成的藍色寶石,晶瑩剔透、澄澈幹淨,隐約能見殼中一道細長的影子,這便是上古真龍最後一點遺脈。

修士們将這真龍遺脈請到了彼時任仙門之首塵息門中,由德高望重的玉隐仙上保管。

又百年,人間局勢動蕩,聞有一位頗有資質的修士辭別師門自斷修行,入了紅塵求取功名。

十數年後山河将傾之際,已官至宰相的修士三跪九叩拜上止禹山,請見塵息門玉隐仙上,求真龍遺脈,仙上應允。三日後的夜裏,修士回到廟堂力挽狂瀾,玉隐仙上于占星閣中得道飛升,成為仙門中一段傳奇。

此後凡俗中江山更疊,仙山上仙門長盛,再有人提及這唯一一點真龍遺脈,都說是被那宰相修士請到皇宮裏供奉了,宮裏還專門立了龍吟閣供着真龍之位,哪怕再後來江山幾經易主也未拆掉。

傳聞如何未知真假,塵息門卻實打實是底蘊豐厚歷史悠久的大仙門。

大仙門也有興衰,光陰流轉間,塵息門盛極而衰又衰極而盛,輪到第八十三任掌門寄松真人執掌塵息門的第三百二十個年頭,正是塵息門為衆仙門推崇敬仰的極盛之時。

這一年,仙門百家百年一次的仙試,正是在塵息門舉行。

也是這一年,凡俗中近幾年冒出的新勢力徹底統一了大江南北,結束了混戰割據的時代,命如微末螢火的凡人們終于得以從連年的戰火中解脫。大範圍的幹旱之後,随着戰争偃旗息鼓,一場帶着點不易察覺的腥味的雨澆透了人間。

蟄伏在黑暗裏的妖魔鬼怪們卻從這場連下了月餘的大雨裏,嗅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

大陸的西南,深淵之下。

這裏有一處不知誰留下的幻境。

幻境裏是空山,深林。月光漏了一線撒在地上,厚重的霧氣半是凝固半流轉。

這裏是靜谧的,世上千萬般聲音都傳不到這裏。

遍地的荊棘雜草,枯枝之上,有搖曳的浮動着淺光的鈴铛。流動的光影如螢火,又如泡沫,碎在夜色裏。而萬籁俱寂裏,那一點微末的鈴铛聲聽來曠遠極了,寧靜而悠揚,仿佛是天地亘古的吐息。

從布滿螢火蟲的山洞裏鑽出來一個凡人,踩過叢生的草木,凡人看到成片漂浮在虛空裏的鈴铛串成了一條長線,延伸向深林更幽深處。

一片葉被風吹落,悠然乘風而去,順着鈴铛連成的線飛向黑暗裏。

而鈴铛盡頭,有個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的人,他一動不動,幾乎如一尊玉石雕像,鋪了一地的長發遮蓋了他的面容,只餘下一個線條明晰利落卻又顯得涼薄的下巴。

似乎是感到有生人闖入,他緩慢又僵硬地偏了偏頭。

無端有一陣森冷的風刮過。

随着他的視線,這幅仿佛彙聚了人間所有盛景的畫卷一寸寸皲裂破開,碎成一粒粒淺金色的光點,而後歸于一種壓抑古怪的沉寂。

畫卷背後的深淵,露出了它本來的樣子,陣陣陰風仿若無數怨鬼凄切啼哭,遍地淩亂的白骨散發着腐朽腥氣。這裏有無邊的黑暗和壓不住的陰森。

幻境碎到坐着的“石雕 ”腳下,他看着停在幾步之外的凡人,終于懶洋洋地動了動——理了理袖袍。

未來得及碎幹淨的月光留了一線,打在他一身樣式古怪繁複的白衣上,而後徹底灰飛煙滅。假象剝落幹淨,他坐在一堆枯骨上,一雙細長的眼半開半阖,透過他如瀑的長發看去,那雙顏色極深的瞳孔裏像結了一層霜。

闖進幻境的凡人偷偷打量了一下四周,森森白骨和陰風沒能讓他感到恐懼,反倒是那個坐在那裏的男人,只是多看一眼,就會讓人心生壓抑。凡人定了定神,壓下心裏的情緒,端端正正沖着石雕似的男子行了大禮,跪伏于地上,用一種仿佛咒語一樣的語調開口道:“神明在上,我是來履行承諾的。”

“三千年,江山更疊,吾等凡人有您三千年相護,已是神明垂憐,不敢再有奢望……”

然而凡人一句話沒說完,便被高高坐在骨堆上的“神明”伸出手來,隔空捏住了他脆弱的咽喉,他甚至沒來得及躲閃,下意識掙紮了幾下,只能發出些破碎的“咔咔”聲。

“三千年……你是當年故人?”

那只伸出來的手是枯瘦的,幾乎瘦成了一把骨頭。

銀光從那指尖溢出來一絲,落到凡人眉間。

片刻之後,“神明”收回手,凡人倒在地上喘得像個破風箱。

他的聲音低低的,卻冷得不像話,摻雜着幾分涼薄的諷刺:“只不過一屆凡人,呵。”

那凡人話還說不利索,艱難地哆嗦着手,從懷中摸了枚銀質的令牌出來——令牌上除了一只面目猙獰威嚴的龍頭,什麽也沒有。

“龍、龍吟閣,唯一的開閣令牌。”凡人掙紮着擺正了姿态,雙手把令牌呈上,“我替先輩,來履行承諾……”

他口中的“神明”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又好玩的事:“履行承諾?原來還有人記得這所謂承諾啊……那這次,你們又想從我這裏,換得什麽呢?”

被奉為神明的男子擡了擡頭,有風吹過,他一張臉從散亂的發絲下露了出來。那是一張極為好看的臉,五官精致,哪怕神色間盡是冰冷的霜雪,也仍能叫人想到世間萬千美好的形容。

他在鬼魅橫生的黑霧與陰風裏,像世間最清冷孤傲的一枝蘭花,但偏偏只是一挑眉,又能叫人看出壓在刻薄下一點引人入勝的深情與悲憫來。

他應該是笑了,只是笑意未達眼底,似乎是刻意把聲音又壓了壓,帶了幾分缱绻意味:“我什麽都沒有了,能拿的,你們不都帶走了嗎?”

盡管他說話的态度比先前那句譏諷來說,已經是又溫柔又和藹的了,但凡人卻不知為何,聽出了一身冷汗。

凡人是敏銳的,他察覺到對方那層皮下不友好的氣息,叩下頭,用極盡謙卑的姿态道:“神明明鑒,我只是來完成一件早該完成的事,不敢別有所圖。”

“神明”接過了令牌,卻只是漫不經心瞥了它一眼,恹恹地問道:“你要放我出去?”

凡人誠惶誠恐地答:“放您出去……”

“那你便不怕……”冷漠又悲憫的人陡然變了臉,“我毀了你們的江山麽?”

一瞬間,他眼裏的霜雪一瞬間散了個幹幹淨淨,周身陡然有黑氣暴漲,那張蒼白陰鸷的臉終于從虛僞的面具後顯露——是一副詭異而癫狂的模樣。

枯骨咕嚕嚕滾了一地,他神色裏像是淬了毒。

他不是被捆住手腳的神明。

他是生于枯骨之上的惡妖,是地獄裏滾過三千年的厲鬼。

黑氣翻湧,兜頭把那閃避不及的凡人甩了出去,有一聲蒼茫遙遠的嘯聲滾滾撲來,滿地骨骸裹在風裏四處亂滾。

只一眨眼白衣長發的男人已經不在原地了,黑暗裏只剩下一條長長的影子盤旋着,猩紅的眼慢慢睜開。狂風悲鳴,那雙眼裏是滔天的殺意。

“鎖我肉身,囚我靈魂,深淵之下三千年,扒皮抽筋之恨,剜角剮鱗之痛……未有一刻敢忘。”

深淵下沉沉的霧氣靜默了數千年,這一刻,如潮水般鮮活起來,它們沾染着某種不祥的氣息,又如刀子般鋒利冰冷。

枯骨生出遍地血花,黑紅缭繞間,深淵也發出了低鳴。

但那凡人被甩出去的時候就暈過去了,他并沒有聽到這番話,也來不及看看此間景象,倒是他懷裏的一片什麽東西亮了亮。亮光裏落下一道“身影”,只有一團融融的光芒,勉強能看出個身形,五官卻是模糊不清。

它飛身而起,生生将周圍的黑霧都照得退散開去。

發狂的妖怪聽到一個溫潤熟悉的聲音喚他:“阿谧……”

只一聲,妖怪停了下來。

“阿谧,這三千年是我的劫難,不應該成為你的枷鎖……”那個聲音輕輕的,像是方才那場幻境裏還未消散的鈴铛聲,“離開這裏,代我去看看這片我守了這麽多年的山河吧……”

光團将散未散,隐在霧氣裏的妖怪伸出了他的爪子,像是要透過光暈觸摸什麽人,卻終究是撈了個空。

“要去你自己去……”妖怪說。

光團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它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我有我的歸宿……阿谧,此後天高地闊,你自由了。”

“你自由了……”

光團慢慢盛大,像是一場回光返照,有個人影藏在其中,妖怪看不清他的樣子,卻知道那人一定是眉眼彎彎、含着笑意的。

黑霧與血花随着金光一并消散,狂亂的風也慢慢平複下來。妖怪飛身撲向那個人影,卻什麽也沒撲着。

影子碎了一地,有一陣溫柔的風落在妖怪的頭頂,像是那個人的手。

風過之後,再無痕跡。

連那個昏迷的凡人也不見了,一切都重歸于寂。

破開重重迷霧,陽光終于照進這封閉了幾千年的深淵裏,溫暖澄澈的一束光芒帶着人間的喧嚣和生命蓬勃的氣息,傾灑在白骨之上。白骨旁,妖怪像是失去了力氣,軟趴趴地耷拉着腦袋躺成一條。

又過了許久,妖怪終于睜開眼,看了看七零八落的骨骸,用尾巴把它們掃到一起,而後揚天長嘯一聲,騰空而起。

山岳震顫,深淵之下,有一條長長的黑影騰空而起,沖向了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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