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婚紗照（1）

秦莳還是定了那個房子，雖然這中間反複思考的問題就是離得遠，得開一個多小時的車，真要定居還是很不方便，爸媽也都覺得目前，不适合她這樣的打工人久居。

“爸媽可以先去住，”宋確覺得這個問題和簡單，“咱倆休假過去，反正房子夠大的。”

“而且我這邊也有房子住啊，開車很快的。”

又糾結了一段時間，秦莳最終拍了板，有種期望已久，現在有能實線的跡象，那就必須要去試一試。

不過宋確建議換一換，還是那地，換成隔壁更大一點的別墅，多了個前院和二樓陽臺。

爸媽覺得大點這個确實好一點，以後還得有孩子，大點好。

秦莳當時扒拉飯，“啧”了一下：“怎麽就說着有孩子了？”

“得考慮一下啦，”媽媽給她添湯，“先不說有孩子什麽的，就宋確萬一和朋友們在家裏吃飯，你也來幾個朋友，屋子小了睡不開。”

說着她還口氣落地般的：“你二十剛出頭的時候就在說要買個房子，不管市區不市區的，能種花種草養寵物就好，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啦！”

她笑了笑，是啊，算是得償所願，雖然比預計的時間晚了點，但也不算太晚。

這段時間，上班間隙摸魚就看裝修。

苳苳姐嘬着奶茶看她，一臉“我懂的我懂的”的表情。

秦莳覺得某個事件仿佛是個開關鍵，但也不知道具體是那件事開了個頭，反正就是忙碌起來了。

顏冀聯系她，說有些照片比較正式，也會拿着做牆片或者請柬或者幻燈片的，可以在棚裏照，小鎮和深圳得走兩邊，可以一截一截的拍。

這樣很節省時間，有些人不喜歡來回倒騰，習慣騰一個月全照完，有些又是不怕麻煩的，還會記日期寫婚禮籌備的記錄。

他問秦莳是想一段一段的來，可以和某些同地點的人一起拍，要嫌麻煩就騰大半個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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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莳看着自己稀稀拉拉的假期，決定塞縫。

自從房子的事情敲定了，她自己不自覺的就想拉快行程，打字問宋老板：

-這個周末去拍照？顏冀說把棚裏的給先拍了，反正大家都在北城。

宋確在開有關劉總那幾件事的會議，看電腦裏秦莳的消息看得認真，眼睛還亮了亮，小曹扭頭看見他在打字，以為這位宋總有話說，但看着表情不對，什麽時候宋確有話說眼尾是上翹的啊。

扭頭看自己的電腦，沒有一點工作部署的信息。

他發現自己也開始八卦了。

到了會議尾聲，小曹看自己老板還在一副認真的模樣，他偷偷看，宋確的桌面擺着個Word文檔，文檔名稱：婚禮日程安排。

約在周日，周六宋確接她去試衣服。

時間比較緊，顏冀幫他們找的衣服，成片也發了，秦莳在吃午飯的時候拿個宋確看，宋確對這些有點講究，決定自己找。

現在宋老板不當吃軟飯的了，自從定了婚禮日程安排，早上都不去公司，起來健身、買菜，又是備菜做飯的，跌跌撞撞地做飯。

秦莳那兩個飯盒就此在宋確家安營紮寨了。

他做飯一般般，有時候還會翻車，一切正常宋老板會開心到下一次開火，要是失敗了，就會在辦公桌前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

有好幾次小曹去拿資料，都能看見鍵盤下面新出的烹饪單。

偶爾還會有一句備注：明明量都是一樣的，為什麽還是鹹了？

秦莳就會告訴他：個人口味有不同的啊，還是不能全部照搬書本。

偶爾真的不能下咽，兩人還是會出去吃，宋確當老板不是挂的，在車上做總結，秦莳叫他趕緊打住，不想休息還要聽工作腔。

漸漸地，秦莳也會在周末去宋確那，有新項目後他等于沒有周末，特別是現在早上的時間不要處理事了，宋大老板周末就去得早一點，中午和晚上喜滋滋地回家吃飯，吃完打雞血一般地加班。

但他也會放松，和秦莳在晚上看部電影，氣氛到了接吻，等電影結束了都不知道在講什麽。

宋確把人按進軟沙發裏，本來扣得好好的襯衣敞開兩顆，幹淨的脖子貼着秦莳的臉頰，秦莳聞着他頸間的氣息，看着天花板上閃着的光，指尖穿過他的頭發。

“充電”完成的宋確眼睛黑漆漆的，從她額頭親吻到脖頸，眼神牽扯着秦莳的心跳，大狼撒嬌：“這個時候咱倆要是已經結婚了該多好。”

秦莳因為接吻後緋紅的臉更燙，看着他：“結婚了為什麽好？”

宋確的腦袋蹭着她的胸口，那裏震動得很大聲：“心裏懸着的事就落下了。”

秦莳伸手摸他的臉，指腹輕輕剮蹭過微微翹起的睫毛，那一根根細小的尖将觸感化作電流，秦莳用了點力氣，跪起來，突然按着宋確的肩膀，眼神十分認真：“我就在你眼前，怎麽就落不下來？”

身下的沙發往下壓了壓，秦莳很久沒有這種體會了，心尖都在顫抖，渾身滾熱，男性成熟的氣息和自己的體溫交疊，混雜出特別的味道。

唇齒間，肌膚相接，沙發不堪重負。

一直大手順着她的腰線滑進衣擺，宋確手腕處的表帶磕碰到腰，秦莳被按着後背坐實在，電影已經到了片尾，黑底滾動着白色的字幕表，宋確看到了她的肩膀，和露出來的內衣肩帶。

他坐起來，手往上，心髒跳得要和身體撕離，頸部的肌肉繃了繃，突破了嘴唇，沿着秦莳脖頸往下，手往上貼着每一寸線條描摹。

他感覺到了前說未有的他是，手裏的人軟軟小小一個，卻有着強烈的實在感。

氣氛越來越濃烈，天地之間所有的氣息都蒸騰了起來，片尾曲結束，房間裏的光靜止下來，秦莳的衣服被放在茶幾上，宋確的襯衣也終于敞開，她躬身，光罩在脆弱的脊骨上，柔弱瘦小的女人，那裏凹凸不平，被宋確用大手捂住。

到秦莳試衣服那天，宋確看着她光潔的背都還在想那些觸感。

她看重了一件抹胸魚尾款式的，不僅把脖子肩膀露出來，還把身材曲線勾勒的讓宋老板直喊救命，簾子一拉開，他最先看她的腰，視線上上下下卡了好幾下，才往上看到微微凸起的胸口，欣長的扭脖子，墜着的珍珠項鏈像一個光滑的水滴。

一不注意得直接滑進衣服的縫隙裏。

宋確想當那顆水滴。

“這可不可以？拍照用這個，等婚禮的時候在用大裙擺？”秦莳左右看了看，裙擺拖地，她撐了撐宋確的手臂。

他的衣服好找，被挽着手臂跟下一刻就要交換戒指了一般，眼裏都在閃光：“可以。”

說完又想着：“你再去試試大裙擺的，問問顏冀能不能拍兩種款式。”

秦莳心裏有點開心，但表面裝模作樣：“那可能要加錢啊宋老板，畢竟還有一套中式的。”

“給就給呗，快去換，就結一次婚，樣樣都要試一下，”宋確拍了一下她的腰，“去吧，我去上個廁所。”

秦莳被拍得腰側一麻，怪就怪宋老板手勁不小，還拍前幾天捏紅了那塊，秦莳整個人的毛孔都被拍開了又合上，熱着臉罵他，“你咋動手動腳的！”

“動我老婆，不該嗎？”宋確不要臉，低下來貼她耳朵。

秦莳：“誰是你老婆了？不要臉。”

店員拿了幾套婚紗過來，帶秦莳去換：“你倆感情真好。”

最後還是定了兩款，她決定把“挑選禮服”作為最費腦子的活動：“沒有之一，可太疲憊了！”

衣服放在宋確家裏，他有個很大的衣帽間，兩套都立在裏面，宋確坐在軟凳上把人抱進懷裏，笑：“這就叫參與的疲憊感，平時應酬，我叫小曹去選，就不覺得累，到點換衣服。”

秦莳仰着頭看他：“你的意思是你也累嗎？想叫小曹來選了我倆到點穿上？”

“你這可是污蔑了啊，”宋確揪了一下她的鼻子，“這和應酬挑衣服不一樣。”

秦莳靠着他的肩膀，男人堅實的胸口硬邦邦的卻不硌人，還因為有肌肉而十分舒适，她閉了閉眼：“怎麽就不一樣了？”

宋確吸了口氣，聲音在耳邊，也像是隔着胸膛的肉傳出來：“會，會讓我有反應。”

秦莳一怔，睜開眼睛，可是晚了，天地輪轉，他被宋確扛起來，出了衣帽間摔到床上，這個沉重的男人脫了外套撲上來，也把秦莳的外套扒了：“早上起來得太早了，睡個午覺再去試衣服。”

整個人被裹住，她後背貼着宋確的前胸，宋老板看起來是真的累了，畢竟早上不到八點就出門了，秦莳還化了個精致的全妝，起來得更早，沾了枕頭就睡着了。

下午的喜服試得比早上的婚紗快，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覺的原因，秦莳覺得沒那麽累，還把敬酒的禮服一塊選了。

她有個清單，痕跡凹凸不平的，有些步驟完全沒按照預定時間線和安排走，她看了看，感嘆：“怎麽動起手來，就和計劃的流程不太一樣啊。”

衣帽間裏又多了兩套紅火火的衣服，宋確覺得紅色都要映紅房間了，燙心。

他抱着秦莳，一層一層的渴望在心口洶湧：“計劃和實踐本來就會不太一樣，它只是一個框架，然後不斷沿着軌道前行，再遇到很多意外。”

秦莳看着他的眼睛，把這些情緒看得清清楚楚，臉頰相貼，閉着眼呼吸：“我們不會有意外了。”

宋確更緊地抱住她，像是要把人揉進軀體裏：“嗯，不會有意外，我現在有能力對抗一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