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

Phase 1 花式恩愛,百變虐狗

張韻寧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挺能作的人。

沒把老公看好的人是她,要離婚的是她,然後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要複婚的人也是她,看,能作吧,哪一天把自己作死了都被奇怪。

然而這一次,比起作更像是一場賭注,她将手頭現有的感情和期待全部押下,賭的就是自己中規中矩的運氣,就算是最後盡數覆滅,也怪不得別人。

張莫送她上班又膩歪半天後才到公司。

端着一副高興的臉上班,難得遲到一會陳豔茹小姐卻沒有挖苦,她表示着實可貴,就在她以為自己是情場得意,工作也得意的時候。

“聽說張助理今天早上去公證處了,跟一個男人。”

小桃戴着眼鏡的模樣,實在是清純至極,也是愚蠢至極,在誰也沒有說話的空檔,慢悠悠的開口,好一個狀似不經意之間。

“嗯,是嗎?”開玩笑,你一個剛進公司的小菜鳥天天的不好好工作,被人拿着當槍使還是你驕傲的資本了是吧;張韻寧就算是心裏不愉,也沒有拿她開涮。

“哦,是我看到的。”說話的是跟着外面沈靜很要好的澎湖,是個高冷的美女,性子也不錯,但她就是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麽跟沈靜玩到一塊兒的。

看吧,人家才是真正的‘碰巧’遇見,然後小心的透露,就算是這麽說着張韻寧也感覺不到她的敵意,雖然她的話對張韻寧來說還算個不小的威脅來着。

“好像是去了離婚辦事處來着……”而且還補得一手好刀。

周圍裝模作樣得驚呼聲乍起,張韻寧的太陽穴也跟着不住的跳動,這個能不能算成早上的報應啊。

“沒什麽大事。”張韻寧并不想跟他們說這些,揉揉額頭繼續往裏面走;可就是總有那麽一個不識相地踏着別人期待的目光上來找死。

“哎,別這樣啊張助理,是不是在家裏受了什麽委屈,說出來姐妹們也好替你支支招啊。”那麽明顯的不懷好意,你是在欺負她二百五十度的近視是吧;而且哪兒來的依據,居然已經腦補出一場升級到家 暴的離婚大戲。

但是她等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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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謝謝關心,只是我先生的單位需要結婚證件發放一些福利,只不過我的剛好弄丢了,去補辦而已。”哼,姐妹一詞可不能亂用。

但是沈靜明顯不相信,而且一副‘這一次一定讓你顏面掃地的’的臉;“是嗎?說真的,我們是想幫你,可不要揣着爛果子硬說好果子有多香啊。”說罷,還自認為潇灑的笑上一笑。

這個家夥,還非得給她上臉才知道什麽叫皮是吧。

‘啪’,“我說了就只是補辦而已,你是那只眼睛看着我離婚了嗎?沒有證據就沒有發言權不知道是嗎?還真以為自己揣了一顆好果子是嗎?”放心,她沒有打上去,那麽沒有格調的事她現在能做嗎?再怎麽也要把人拖到小黑溝好好暴揍一頓。

她只是把包裏嶄新嶄新的好像是剛辦的也的确是剛辦的證件拍在她桌前,動作不大氣勢在哪裏,那一衆愣神的臉就是最好的說明。

而最為尴尬的無疑是沈靜,那種感覺就是被人好生的恭維着伺候着,然後一個不小心掉進一個坑裏上不來,而且還是自己作的那麽讓人想去撞牆。

“呵呵……”笑的十分幹癟;“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也沒有說你離婚什麽的。”

“哼!”張韻寧小心的把證件收緊包裏,然後學着她剛剛的樣子,“我還以為‘沈靜小姐’能夠明白過來呢?看來也是我高估你了。”

潛臺詞;這都聽不懂。

用她的話在壓回去,而且選擇了一種直白的方式,瞧着她劇變的臉,更是十分的惡意将她的名字咬的格外重。

沈靜小姐,神經小姐。

“借過。”最後一路高歌去長安,啊不,是她最後的寧靜之地,辦公室,這樣想來寧總你也算是做對了一件事,雖然跟錯的那件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知道關上那道門,外面都還算的上是鴉雀無聲。

‘砰’的一聲關上門,回頭寧然還是一副不動于泰山的模樣,這等功力她不知道要學上多久,才算是真的出上一口氣,過去工作。

“早上幹嘛去了。”

還沒有走到目的地,寧然冷着一張臉發問,也是将外面的風風雨雨聽了個滴水不漏,而且更是直指中心點,真不愧是……

該不會人人都看見這熱鬧了吧,那那個傾城,不卿臣主任也是,但是為什麽這麽一想總是能想到他呢?

只是覺得在他面前出醜太多次,想要挽救也是無事于補。

“說話。”那廂的寧總經理還在持續釋放冷氣,估計不一會兒外面的人都要來報低溫費了。

“我離婚了。”過一會兒,張韻寧低聲說,她并不像隐瞞寧然。

“然後呢?”不是說補辦嗎?

“又複婚了。”打造史上就快複婚記錄。這個她不敢說出來,雖然寧然已經能夠猜到。張韻寧的頭壓的低低地。

“……你真能折騰。”半晌也只能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看來吓得不輕。

“謝謝……”她就把它當做誇獎收下了。

“……不,我沒有在誇你……”說道最後似是有些無力,而後煩躁的把手邊的東西都推開,撐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像是嘆了好長一口氣,要是平時她早就上前噓寒問暖了,但是現在,她不敢。

這樣的空間裏非常讓她難受。

好在及時的響起敲門聲,她心裏一驚,慌忙應門;

“請進。”門打開,熟悉的輪廓走進來,不慢不急的模樣讓張韻寧心髒也跟着一上一下的。

是卿臣,他手裏拿着要用的文件,走到桌前等着寧然的簽字,但是看他疲憊的樣子後回頭來看張韻寧,只是一個詢問的眼神,張韻寧卻用一種被他看透的感覺,那感受,非常不好。

“我沒事。”她還什麽都沒說,寧然已經擡頭拿過他手裏的東西,看也沒看的簽字,然後遞給他,像是想起什麽;

“每次都要自己跑,要不提一個助理吧。”

張韻寧聽見下意識的點點頭,每次看見卿臣她都有一種背後靈的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從什麽地點就冒出來。

“不用了。”這是他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但是就這一句,清清亮亮的聲線就讓剛剛辦公室裏壓抑感覺去了一大半。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說這話時他又回頭看了眼她,有些調笑;“這種程度,我一個人足夠了,提人反而麻煩。”

這個,好像是在說她呢,因為寧然的工作量雖大,但是他一個人也就夠了,也不需要什麽助理,而且因為這個位置,寧然也不知道被張韻寧麻煩了多少回了;嗯,她可以肯定,确确實實的是在說她。

“反正你成為部門經理之後肯定也是需要的。”寧然這話說的有失偏頗,要是被有心的人聽去定是要掀起不小的駭浪,總經理也不能這麽任性的啊。

“到時候再說。”說完這句,卿臣也不再多留,離開的樣子頗有避險之疑。

張韻寧感覺被寧總嫌棄了一下午,直到下班的時候才能露出一點喜色,還不能太明顯,要不然明天的冤大頭就還是她。

但是這也不能阻止她的好心情,跟着寧總和卿主任做一班電梯下去,跟到了停車庫,就算是寧然臭着一張臉說他不會送她的時候她都沒有生氣,因為;

她-根-本-就-不-需-要!

第一個走出電梯,就能見到前方不遠處等待的人,站那兒玩着手機,看見人出來趕緊招招手,早上的興奮勁到現在的都沒有過,自己也是好好的玩了一場,所以跑過去的時候根本沒有去看後面兩人的表情。

“那個人?”待卿臣看清楚不禁說出這句話,寧然還是擰眉準備吃人的樣,聽到這句話也沒有任何改變,但明顯是有了興趣;“你認識?”

如果真是這樣的樣,還真是不一般的緣分。

他的口氣那麽明顯,卿臣低眉,聲線下沉;

“沒有,看錯了。”寧然這兩天的氣壓都低的吓人,公司裏的人都是見他能夠繞道就決不去找死,而現在更甚,再看見對面那人一口親在張韻寧臉上而被嫌棄時,臉色已經稱得上是鐵青,卻還是慢悠悠晃過去;

“今天怎麽就想着來接人了。”張韻寧一邊問話一邊把包扔進車裏,還順便拍開張莫伸過來準備抱人的爪子。

“秀恩愛。”多麽理直氣壯,早上那一臉頹敗的小子是誰啊?

“那為什麽不停在大門口,那不是更明顯嗎?”還專門停車停到下邊來,費錢。

“你不是不喜歡太過顯眼嗎?那樣太高調了。”他要真是這麽做了,估計回去能夠被念到死。

“那你下次還是別來了,你一來我就渾身不自在。”

“不是你說的。”張莫湊到她耳邊;“有那麽一種人就是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非常誠實的那種……啊。”

張韻寧緩緩收回手,仿佛剛剛那一拳不是她補在他身上的,回頭對着漸漸走近的兩人說;

“寧總,卿主任,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不知道兩個人在後面說了什麽,臉色都不怎麽好,尤其是寧然;張莫也跟着站直身子,對着寧然點點頭。

他們倆也只是幾面之緣而已,而且經常聽張韻寧提起對方,但是各自心裏都是沒有一點好感的,張莫不用說,誰會對一個對自己老婆很好的男上司有什麽好的想法,而且他又不敢直接對張韻寧說什麽,所以這能這般高冷的表達自己想法和權利;而寧然,他的位置決定他對張莫的偏見之深,而且經過早上的事情,更是确定了這一點。

這一切的風雲暗湧,卿臣看了個明明白白,而且聯合今天他真的是‘一不小心’聽到的話,看向張韻寧的眼神就更是多了幾分探究。

“再見。”但是那個二貨從頭到尾視而不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裝傻,只是很拉風的對兩人道別,跟着車子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兩個心思各異的人。

再回去的路上,張莫想着剛剛站在那裏的兩個人,心裏再一次湧上熟悉被壓迫感;

“另外一個人是誰啊?”光是站在寧然的身邊不說話,卻毫不遜色,某一個瞬間他有一種輸掉的感覺,屬于男人的第七感。

“啊,那個就是我們來的不久的主任。”張韻寧想說他名字來着,最終想想還是作罷。

“是嗎?”一個寧然已經夠讓人難受的了,現在又來一個,先不說危機感之類的話,但的确是讓他很不舒服,關于寧然他都不能多說,更何況這個主任,張韻寧就算不是那樣的人,他作為一個男人也是不能忍受的。

“我們先去接張迪吧,今天都有些晚了。”其實也就是她一個人早上耽誤了會兒,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幾乎都算是最後的了,卻沒想出門還能碰到他們倆。

“不用,我已經接過了。”張莫駛上一個高架,并不是回家的方向。

“那,人呢?”不會都已經送回去了吧,他應該沒有拖這麽久吧。

“送到媽那兒去了。”

“又是媽?你就不能讓我們倆個好好呆着啊。”張韻寧說着噘起了嘴,有些老可愛。

張莫笑笑;“是啊,就我們兩個好好呆着就好了,小屁孩不用管他。”

張韻寧無語,真的,她一直以為就她不喜歡小孩子,沒想到還有一個比她還要狠的,但是只要一想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這樣就能說得通了吧,半晌只能幹巴巴的冒出一句;

“你就不能不那麽嫌棄他啊?”好生無辜。

“你就不能不那麽嫌棄我啊!”理直氣壯。

“……不能。”就角色好像反了。

“……╮(╯▽╰)╭”

Phase 2 踩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不怎麽好

這幾天被來來回回膩歪了好幾天之後,張韻寧終于是沒法忍了。

一個大男人能磨叽到這個程度也算是本事。

不管是愧疚也好,良心也好,再或者是發現她的魅力也好,也不能讓她把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掉光了以後還不知足吧。

“什麽雞皮疙瘩,你這個女人分明就是鐵疙瘩做的,我看是長時間生鏽,現在別人一碰就直往下掉鐵屑。”還不知足。

再一次見識到阿豆的毒舌功力,張韻寧表示已掉血一萬滴,不過還好,防守能力不錯。

“是啊是啊,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臉皮厚什麽的她才不會承認呢。

阿豆氣短,随手把邊上的一盒東西扔過去,張韻寧仔細一瞧;“混蛋,這東西可不能亂扔啊。”

阿豆這才看到自己把什麽扔過去了,臉上一紅,忙忙地過去拿過來塞進行李裏,然後假裝沒有看見她揶揄的臉,回頭收拾東西。

張韻寧倒也沒有追着不放,只是看看四周,明明只是帶走一些私人物品,其他都沒有動,卻已經透着一股子荒涼感。

“阿豆,真的已經确定了嗎?”

“到現在了你還在說什麽?”阿豆頭也沒有,語氣卻透着‘你很煩’。

張韻寧動動嘴皮,還想說些什麽,卻什麽音都法不出來,她要說什麽?祝你幸福,對不起她做不到,但是要對着幸福臨頭的閨蜜打預防針什麽的,要是以前的她或許還會做,但是現在她害怕自己放錯藥。

‘到現在了你還在說什麽’,那一天她也是對張莫這麽說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一種程度,說什麽都是徒勞,但是多事也好,自私也罷,她只想要阿豆好好的。

想着,上去給背對她的阿豆一個擁抱,像是安慰自己一樣。

“什麽啊?現在我都要結婚了,你才來說嗎?”阿豆身子一僵,語氣裏透着瓊瑤式的苦情,但是卻異常輕快。

“是啊,阿豆我現在才發現我真正愛的是你,不要結婚了,我們私奔吧。”我是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就這樣好嗎?男人真的……

才想起她來說這樣的話并不适合呢?畢竟那個半個月就經歷了被出軌,離婚,複婚的人是她,現在想想都讓人發昏,自己是相信張莫,還是說想相信他嗎,還說說……

“但是我已經……”阿豆回頭,含情脈脈。

“如果是有了孩子的話,我們會幫你的。”是要打掉還是養着都可以。

“大媽。”握着的手拉近幾分。

“豆媽。”怎麽着也得押韻不是。

“你們趕緊給我去死!”伴随這聲怒吼而來的是兩張疊成塊的毛巾,不痛不癢的砸在臉上,然後張開,掉落。

“還是這麽死板,難怪連老公都留不住。”

小雙已經離婚了,而且看樣子是不打算再婚,既然事情已經過去,現在倒是可以敞開了說,反正她的抗擊打能力已經提。

“那你呢?難道已經留住了。”不得不說這直感之靈敏,再看看阿豆也跟着挑起的眉,張韻寧忽然覺得自以為的貼心顯得這麽多餘,不管怎麽着這兩人都是能發現不對勁的。

“是啊。”已經處理完畢。

“啊,每次聽你這麽說我都很無語,總感覺把我們當小孩子,什麽都不說,啧,說句矯情的,你就不能稍稍依靠一下我們嗎?”

這話能從小雙嘴裏說出來張韻寧是非常驚訝的,因為她平時向着她撒嬌都會被嫌棄,現在是怎麽了?難道這麽一鬧不僅是抗擊打提升,連着母性光輝也随之……

轉頭看阿豆,也是一副吓得不輕的樣子,而小雙,哦不,已經快要翻臉了。

“雙兒啊。”張韻寧當下這麽一嚎,直直地撲過去,目标是小雙胸前,但是還沒有碰到就被毫不留情的推回來。

“你幹嘛?”

“不是你讓我來依靠你的嗎?”

“……我就随口說說。”

“那你也讓我随便靠靠呗。”

“……滾!”

話音剛落,門鈴響起,小雙逃一般地跑過去開門,倒是阿豆一個機靈,趕緊招收讓張韻寧過去,裝作收拾東西的模樣,五秒鐘後她男友權弘黑着臉進來,後面跟着臉更黑的小雙,兩人一瞅,手上動作加快。

門一關,落上鎖,也不知何時再能來。

這棟套一的房子是張韻寧的婚前財産,連張莫都不知道的存在,阿豆開火鍋店幾乎砸進了所用的人力和財力,所以一直想要有一個自己的房子是暫時不可能實現,張韻寧收着她幾塊錢的租金,偶爾和小雙跑過來鬧上一鬧,倒也還是親近。

現在她要結婚了,那邊房子也買好了,她只是買一臺車就好,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雖然是這麽回事,但是看着車子開遠,張韻寧卻還是想狠狠皺眉,旁邊的小雙也是臉色極為難看。

“雖然我沒想過要他送,但這個也太讓人火大了點。”

小雙說的,是剛剛收拾完東西下來,東西不多,阿豆就讓她們倆上車送她們回去,本來想着不遠而且也沒必要老是當電燈泡,但是還沒等她們拒絕,那廂權弘就已經臭着臉找借口推掉了,眼看着阿豆快到爆發點,她們就只能開口,說是還要逛一會兒給推了。

“那是阿豆買的車吧,他憑什麽?憑什麽?”小雙已經氣到小白模式。

“憑阿豆馬上就要住到他買到的房子裏,算了,我們也別給她添堵了。”

“但是……”小雙還想罵上幾句,卻最終作罷。

“現在你知道我們倆當初看胡洋是個什麽心情了吧。”張韻寧打趣着她。

“但是也沒有這樣吧。”

是,沒有這樣,畢竟胡洋是一開始就沒有表現出多麽的熱情,可權弘當初最是沒有本事也能把阿豆疼的滴血,對她們也是相當不錯,而現在有本事了,卻是這樣一幅面容。

還是說時間真的是,磨得越是透亮,毒的越是人心。

不止是權弘,就連她們也是,說着不變,卻變得越是透底。

時間也不能改變一切,但是不變卻是一切原罪。

深秋知時,人群來來往往,人心起伏躁動,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享受沉默。

卻偏有不知趣兒的,張韻寧拿起電話,來電顯示真想讓她過去掐死那人,但是小雙的眼神賊亮賊亮的。

“喂。”

‘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對方也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對于她來說,坐公交是一種享受。

‘那你來接我吧’。

“哈……”他說什麽,剛剛風太大了沒聽清。

一旁小雙早已捂起嘴偷笑,張韻寧卻還要接受某人繼續讓她掉鐵屑的活動。

讓一個走路的人去接一個開車的人,看來最近是有些皮癢,那天該給着緊緊螺絲了。

‘就這樣,我等你……嘟嘟嘟嘟’。不負責任的扔下這句話,甚至電話都挂的慌忙,張韻寧看眼手機,若有所思。

小雙一巴掌拍上來,鼓勵鼓勵;

“去吧。”大義凜然的模樣讓人想抽她。

“你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這句話張韻寧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非常不容易。

“哈哈,別這樣,不是說撒嬌的男人最好命嗎。”果然是不厚道的笑了,而且還搬出最近的電影,用在奇怪的地方。

“是啊,但是被撒嬌的女人可就命苦了。”

“是嗎?我看你是痛并快樂着,沒什麽的。”說完這句,小雙下意識的跳開,以防她報複。

“……滾!”

待到送小雙上公交車,張韻寧才往另一個公交站臺走,去接人,心裏想的卻是剛剛電話裏最後那一個女人的聲音,怎麽就那麽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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