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8
Phase 1 左三步,右三步,還是爆炸了
最後還是不了了之,既然張莫都沒有對她坐別人的車來這一點表示出什麽不滿,她就不好對劉嫣品頭論足什麽。
當然這并不代表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實際是兩個人都相當在意,卻都卡在一個死胡同裏繞不出來,這種處于吵與不吵的正中點,以前沒有過,感覺很糟糕。
雖然其中一個理由是張迪,一晚上都顯得悶悶不樂的,問他又說不出什麽,一家三口齊刷刷的,憋屈了。
就像現在張韻寧收拾完躺在床上,正發着呆時張莫從衛生間出來,看她一眼,然後扔下毛巾走過來,一如小說裏總裁生氣時地高大偉岸,富有壓迫感,罩她頭上的和陰影更是大出好幾倍。
好一個酷炫狂霸…嗚…
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麽吻過來,來勢之洶洶,張韻寧被動的被他吻着,感受他的意思,有質問,有怒火,就是沒有她想要;溫情,或者是包容。
張韻寧笑笑吻回去;呵呵,她也是。
一場下來,兩人像是幹了一場不淋漓盡致的架,誰也沒有認輸的意思,卻也不能戰個痛快,因為他們是夫妻,畢竟都是。
她在冷戰,張莫在別扭,只有這個不同而已。
沒有接下來的推心置腹,更沒有傳說中的香豔畫面,最後誰也沒看誰,各自倒頭睡覺,就像最開始的間隙一樣,難道一切又要回到從前?不,她不願意。
所以她說;“接下來我要嚴管。”
然後聽見他說;“随便。”
世間沒有那個是比這兩個字還要糟糕的了,這是張韻寧後來的感悟,現下她在想的能做的是;做好預防,準備癌症來臨的時刻。
接下來的日子裏,誰都能發現,張韻寧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怎麽說呢?就是比之以前更加完善了,各方各面,比如;
比以前懶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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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前笑的更讓人發毛,
臉皮都比以前厚上了不少……
但是沒有缺陷,讓人挑不出差錯;這種感覺就是都看着她磨刀霍霍,卻不知道要砍誰,一時間,人人避之。
這個人人,指的是她們公司。
比如那天全民加班,讓她訂盒飯,負責傳達這個消息的是沈靜,說了一大堆要求,張韻寧一字一頓的記得好好的;後來全公司的人在當天都嘗到了初秋的特別套餐;小青菜配涼茶。
每人七塊五特惠,店家特別奉獻。
!!!!
可想而知是怎麽樣的暴動,全公司上下都忙成狗,兩點半的午餐時間,滿心歡喜地被戴了‘綠帽’;沈靜氣沖沖的跑到前臺,問怎麽回事,張韻寧把記錄本拿給她看;
加班餐關鍵詞;綠色,健康,清火!
“你沒長腦子是吧?”沈靜當時就破口大罵;
張韻寧笑呵呵;“被僵屍吃掉了。”
當天幸存的只有兩人,她自己和寧然,不知道為什麽這次作為最忙的那個人卻告知不想吃午飯,真是奇怪,張韻寧表示沒有惡心到他很遺憾。
最後下班的時候,一向早走的她居然坐在前頭接受每個人的自動雷達掃射,連卿臣也不意外,不贊同的樣子更像是在擔心她會不會被人拖出去黑揍一頓。
張韻寧沒理,慢慢等着,直到最後一位出來,就是今天的剩鬥士;寧總。
她以為會狠狠的被批一頓,或者用眼神殺死她;但是都沒有,甚至是沒有看她。張韻寧有些心慌,急忙拿着包兒追過去,在電梯關上之前。
電梯裏只有他倆,寧然又冷着不說話。
“寧總。”最後是她按耐不住,但是寧然只是看她一眼,然後又轉回頭去看樓層顯示,輕貓那個淡寫。
到現在,張韻寧委屈的鼻子都有些發酸,她不知道寧然怎麽了,更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麽直接的就讓人給雪藏起來,很莫名其妙嗎不是?
“哭什麽?”還是冷冷淡淡的,張韻寧卻不理會。
而且中午的事,不管是要罵也好,要教訓也好好歹出個聲啊,身為領頭人物,居然一聲不吭,讓人感覺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樣滑稽;
寧然是張韻寧寫作上司讀作朋友的人物,雖沒有到阿豆一個境界,卻在某種程度上很讓她依賴,所以她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冷遇。
“所以你到底……”寧然也變得頗為無奈,話說到一半就在電梯打開後跨出電梯,地下車庫的燈光灰暗異常,張韻寧小心翼翼的跟在寧然身後,生怕從某個地方跑出個‘小紅’,太過專注連寧然停下都沒有注意到。
撞上去時她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完了,小紅!
“你到底想幹什麽?”寧然無奈回頭,口不對心。
張韻寧不說話,拿着包包的手卻捏上幾分,她又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是覺得委屈而已,居然都到掉眼珠子的地步了,而他看起來絲毫沒有松懈的打算,自己有一個人傻傻的跟到這裏來,是啊,她幹什麽來了?
寧然本來就釋懷的差不多了,也就是問問,反正這人臉皮厚,但是現在她居然給他‘矜持’上了,這還是張韻寧嗎?稍稍分點耐心給他會死啊。
當下掉頭,上車。
張韻寧怔住,猛地擡頭,從旁邊駛出來的車‘嗖’一下從眼前劃過,‘吱’一聲停在面前,剛剛兩下弄暈張韻寧,還沒有緩過神。
而車上的寧然已經抓狂,一不做二不休。
叭叭叭…………
萬物寂寥的車庫,這喇叭聲可以說是驚悚異常,張韻寧被驚過神來,小跑過去,開門上車系安全帶一氣呵成,就差沒有笑呵呵對她尊敬的寧總說‘可以開車了’。
她不敢,至少現在。
寧然睨她一眼,踩油門,車子駛出車庫,張韻寧也跟着松口氣,心理陰影面積開始減少,膽子也跟着壯起來。
“寧總。”谄媚加狗腿。
“嗯……”甚至是連疑問句都不是。
但是張韻寧畢竟是張韻寧,當下厚着臉皮直奔主題,要是跟這個人打官腔,指不定被他帶跑偏到哪裏去呢。
“我什麽時候能夠再回您的身邊啊。”這當然是指的工作上,但是寧然還是一愣,然後笑笑,也不知道笑誰。
“你不是挺喜歡前臺的嗎?”當初他排除萬難把她提上來的時候,全公司上下就屬這丫頭的意見最多,把他說成她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偷懶的罪魁禍首。
說着眼神宰過去,滿意地看着她縮脖子。
“那不是,人都會懷念以前的嘛,當初我的反應您也看到了,我現在是務必地懷念在您……”
“我還沒死呢?怎麽就懷念上了。”
“想念,想念。”張韻寧趕忙改口,随後一想不對啊,她懷念她的工作跟他死沒死有什麽關系,随後繼續說;
“今天中午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我已近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前臺了。”說的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你都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員工。”遇紅燈停車,某人淡淡的補刀。說着再想想中午的事,也真是只有她有膽,也不知道是仗着誰,還是覺得自己還不夠招人恨,連着他沒倒黴也被人一頓數落,說是知道陰謀還做幫兇。
後來想想,或許這丫頭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寧總,我能問問是為什麽嗎?”看,正說呢?
寧然沒開口就綠燈了,張韻寧急的只想跳腳,在下一個紅燈路口,寧然才慢慢的開口;
“個人原因。”
不緊不緩的四個字,直接炸的張韻寧頭昏眼花,她剛剛聽見什麽了,幻覺嗎?渾渾噩噩的消化好大一陣,才顫巍巍的指着;“公報私仇。”
作為一個三觀正常的小螺絲來說是不能饒恕的。
“呵,那你中午算什麽?公洩私憤?”滿滿的專找人痛處戳,張韻寧抽抽嘴角,痛着痛着就習慣了。
“所以我們半斤八兩吧,”幹癟癟的吐出這句話。
“嗯,你半斤。”看來得找個時間把人調回來呢;
好一陣張韻寧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拐着彎的罵她二百五呢?當下不能忍;“寧然你怎麽能這麽誠實呢?好歹我們也是……”
寧然都沒有打算聽她嚎,只是看着不遠處的指示燈,看着它從紅變綠,耳邊劃過她後面那句話,踩油門的同時心裏閃過異樣,還沒及細想就已出口;
“好歹我們是什麽?”
他再問什麽?寧然說不清楚。
見她瞬間沉默不語,寧然竟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不穩,握着方向盤的手竟然在發抖,這種感覺如此鮮活,他都想馬上開口讓她不用說了。
“那個,當然是好閨蜜了。”哪怕只是眼角視線,依然能夠看到她笑靥如花,不見掙紮。
閨蜜?誰要做你的閨蜜。
本就是期待太過,寧然可以說是做好準備的,但是不可避免的聽到這話,心裏開始沮喪起來,沮喪到都不敢繼續問下去,手裏被汗濕的方向盤也冰涼一片。
Phase 2 暴風雨前的寧靜
真是糟糕透了。
張韻寧估計自己是作過頭,折騰壞了,公司家裏兩邊誤,拆了東牆補西牆。
寧然是心情好極的把自己送到家門下,但剛進門就能察覺到家裏不對勁,看眼時間也就才八點,太過安靜了;正對門口的窗戶吹進一陣陣冷風,連帶她的心情也涼了一大半。
也罷,張韻寧想想還是進到張迪的屋子裏,看着床上小小的隆起,耳邊有輕緩的呼吸,張韻寧跟着笑了下,準備退出房門之時,卻聽見小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
“媽媽……”還帶着一點哭腔,張韻寧一驚,摸黑進房間摸到小床邊上,仔細聽了半晌,見沒有什麽聲音,心剛剛放下一點點;“媽媽,為什麽不要我?”
這孩子。
慢慢把手伸向他的額頭,只是有着細汗,溫度也不高,應該只是在做噩夢吧,但是細想剛剛那句話的心酸程度,張韻寧今晚第二次有落淚的沖動,所幸這次忍住了,等了一會在沒有什麽聲音,才悄悄走出去。
已經危機到這種地步了嗎?
想想最近張迪雖然是聽話不得了,但是鮮有笑容,而她和張莫各懷心事都沒有注意,想來他早就察覺什麽,比他們更早的。
失職已經不足以說明什麽了。
工作上的喜悅已消失無蹤,放松下來張韻寧才發現自己疲軟異常,而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事情,果然,等她沖完澡進屋張莫已經躺在上面,沒有睡覺,見她進來視線就一直黏在她身上。
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眼睛有那麽黑,那麽亮。
“今天晚上吃的什麽?”她沒有去廚房肯定不知道,而且這是個很好的打開話題。
“素面和拌的木耳,你呢,吃飯了嗎?”他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看不出一點不同。
“面?”張韻寧掀被子的手一頓,然後一個翻身滾進去,“張迪不是不喜歡吃面嗎?”這一點随她嗎?她以前也不愛吃,最近兩年倒還是不錯,不怎麽挑。
“是他自己說要吃的。”張莫何嘗不知,只是那孩子怕她卻更不喜歡跟他呆一塊,好不容易主動的請求他沒有理由不滿足。
說完,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誰送你回來的?”張莫看着別扭了一大半晚上,終于是問出口,而且自帶冷卻氣場,一說完屋裏的溫度就下降好幾度。
一上來就問這兒真的好嗎?
“是寧然。”張韻寧挑着眉看他松口氣的感覺,難不成他以為是誰?
“怎麽不讓我來接你?”張莫說這話帶不上什麽情緒,但是張韻寧總感覺別扭的慌,那種就是想挑你的刺的感覺怎麽就這麽濃厚。
不止是他,她也是。
“女人就是那種身體很誠實,嘴上也不會說的生物。”所以你自己都不積極,她自然是不敢報什麽期待。
“那我下次去接你怎麽樣?”随時随地都可以,太過聽話也會被人拿着捏,張莫當然不想承認,聽到不是那天見到的男人‘順道’送她回來的,他安心了許多。
“不用了。”
“為什麽?”這兒女人總是理直氣壯的拒絕,又能随時拿着這些來反咬他一口。
“因為我以後都不會這麽晚了。”張韻寧笑着說道,身子向着他靠近幾分,發現張莫有些不自在的後退;
“等等,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們就都睡了。”
張韻寧挑眉,這标準執行的還有模有樣的,當下一樂;
“怎麽個說清楚法?”居然給她來這套。
“今天早上都沒有說要加班來着,怎麽突然就……”不說了,其實也沒怎麽在意,只是吃晚飯的時候張迪病恹恹的說為什麽媽媽沒回來時,心裏就冒出來很多念頭,且越想越心驚,但是他沒敢在張迪面對表露出什麽,但是一個人躺着就容易亂想,想來想去就像到那個叫做卿臣的人身上去了,男人的第七感再次發出危險的感覺。
但是居然不是他,張莫不想承認自己小心眼。
“本來不用的,但是我有事要跟寧然說,又不能在公司裏說,所以一直在等他。”張韻寧倒是覺得沒什麽,實話實說才是最保險的。
張莫的确不想承認自己小心眼,但是張韻寧有沒有理由騙他,看,就是這樣不帶遮掩的說出來,然後等着你交代。
“你不是他的助理嗎?”離得那麽近還有什麽不好開口的,說道這兒張莫覺得自己晚飯是多吃了醋,現在還酸着,什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現在還翻出來。
“呵呵……”張韻寧怎麽會沒聽出來,樂的呵呵笑。
“……別笑了。”張莫想着作為丈夫威風一把的,奈何經驗在那裏,讓他動彈不得,有力也無力。
“就着為着這件事……”‘咕嚕’,話沒說完,張莫看她的眼神倒是讓她紅了臉,好好的氣氛,被這虧本的肚子給埋汰了。
“沒吃飯?”把她從枕頭裏挖出來,張莫笑的得意,在她點頭之後,起身準備下床。
“不用了。”說實話張韻寧有些感動,這樣馬上就為自己行動的男人或許就是當初結婚的目的。
“怎麽了,都餓成這樣了。”
“沒事,躺下吧。”
張韻寧見他不相信,就簡單的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張莫聽完後愣愣的說;“你要是在我們公司我可保不住你。”
也虧的寧然的職位夠高,大集團分公司的總經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不然她也不敢這麽折騰,想來也是放在那裏被慣出來的,要是放出去指不定就是背鍋的命。
“那也不用餓着自己啊。”反正不是有寧然嗎?
話說這種自己老婆別人負責的微妙感啊。
“我不把自己整慘一點,明天還能活着回來嗎?寧然才不會管這些事情。”她闖禍他一向都只是保人的份,後續工作都是她自己處理。
“你這麽理直氣壯是我我也不想管。”
“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在吐槽了,話說你原來是這樣角色嗎?”說着也不等他說話,轉身背對他準備睡覺,嘴裏還嘟囔着什麽?
燈光柔和,細頸白皙。
張莫眼裏墨色更深,慢慢貼過去,吻上去。
張韻寧明顯是吓了一跳,細細地觸碰更是讓她敏感的縮脖子,張莫在她耳邊笑笑,頭一偏咬上更為敏感的耳朵;
“幹嘛啊?”張韻寧被他這一下刺激的不輕,聲音都變了。
“讓你明天看起來更慘一點。”這可是為她嗎?
張韻寧一愣,讓張莫趁機翻到上面來;說的太對,她竟無法反駁。
“不用了……”張韻寧躲也躲不過,動又動不了;只能叫苦;“我沒吃飯。”
潛意思;沒力氣。
但是都到這一步了,張莫哪會聽她那軟趴趴的理由,稍稍起身,居高臨下說;“我吃過了。”
我有力氣就行!張韻寧聽的簡直想去撞豆腐,奈何他已經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張莫再次覆上去的時候,張韻寧覺得一直冰冷的卧室灼熱起來。
公司裏的人再一次發現張韻寧的變化,非常明顯,而且沒有惡心的感覺。
這種感覺直到午飯時間才凸顯出意義。
經過昨天那麽一出,雖然今天也很忙,但是衆人還是選擇了下去吃飯,誰也不知道張韻寧今天還會不會再喪心病狂一把。
但是人還沒到電梯,看見前臺快把她淹沒的外賣,就開始走不動路了。
結果就是;今天張韻寧又給全公司的人都訂了外賣,說是寧總吩咐的,而且是不一樣的豪華套餐,每人附贈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再一次好感度刷的沒有上限,當然說的是寧然,張韻寧只是跟着沾了那麽一丢丢的光。
只是在總經理辦公室裏,寧然看着面前一大塊牛排讨巧的冒着熱氣,只感覺森森的肉疼,她那麽說肯定報的是公賬咯,把他名字一壓誰會相信;他并沒有要她做這樣的事情。
“哎……”嘆上一口氣,寧然不知是喜是憂。
倒是旁邊的卿臣看着感到頗為搞笑,這兩人賣關子打太極的極有意思,一個鬧騰一個鬧心,張韻寧不恃寵而驕,張莫也不會護的沒邊兒,反而更加欣賞。
張韻寧給他在別人面前刷好感度,也刷着自己在他心裏的度。
某種程度上;絕配。
卿臣想着,唇邊的笑意慢慢消退,擡頭寧然還在對着那塊牛排皺眉,他敢肯定這是今天午餐裏最為豪華的沒有之一,光看着都能感覺到張韻寧谄媚的笑容。
“怎麽了?”感覺到他情緒不對,寧然擡頭問道;
卿臣微笑得一如既往;“沒事,只是想着過不了多久張助理就會回到崗位上吧。”
“哼,說的我好像把她怎麽着了似得。”然後看看無法下手的午餐;“用這個就想收買我,天真。”
所以你還想讓她怎麽收買你?卿臣差點問出口,但是想想容易引來過于注目的視線,還是算了。
可能是還沒有吃午餐,覺得裏面有些難受,空氣裏又都是一股黑胡椒味,出氣都不順,熱鬧也看過了,嗯,該走了。
他退出門外,并沒有看到寧然沉思與他的眼神。
下午下班了,要去接孩子了,卿臣路過前臺,哪知張韻寧看見眼睛一亮,然後瞬間跑過來;“卿主任,接孩子啊,順帶把我捎上呗。”
果然就是有一就有二三啊,而且口氣自然像是一個院裏的大媽般爽快,卿臣被自己的比喻萌到了,他點點頭,一下午的氣悶終是消散。
寧然這時也過來來,在張韻寧笑嘻嘻的問好的時候,也只是高冷的點頭;“現在張迪要你來接了嗎?”
“反正我也沒事了。”把我調到前臺下班早真的不是我的錯,她眼裏明晃晃的說着,嘴上還得過得去;“您今兒也這麽早啊。”
寧然被她前面那句話氣的不想理她,不時好歹。
電梯來了,三人上去,空間裏只有張韻寧嘴裏哼着歌,再無其他;寧然雙手插兜,看看她,再看看一直含笑瞅着他們倆的卿臣;
嘴裏那句‘我送你去’終究是顯得太過刻意而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