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Phase 1 嗑到了,微笑也會漏風

張韻寧現在的日子可謂是潇灑至極。

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工作家庭兩不誤,張迪也越來越聽話了,自己又被調回總經理辦公室作威作福了,但是前臺的陳豔茹卻是沒有再回公司,接替的人是小桃,那個嘴笨的菜鳥。

當時她就在旁邊,看見人事部的經理說‘你先做着,找到前臺就調你回去,你也知道的,寧總身邊沒個人是很不方便的’的時候,張韻寧不得不被他的演技所折服,這睜眼說瞎話功力深厚的簡直跟他的頭發厚度成反比。

想笑的,但是看看小桃,大媽忍了!

直到現在小桃看見她都還是一副‘怨婦’臉,就好像她會這樣都是她害得,不過好像真的跟她有關系。

踏進辦公室裏,幽靜的空氣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人果然是矛盾的,她喜歡做公交車的感覺,因為很熱鬧;也喜歡一個人在家的感覺,因為很寂靜。

“喲,爺早啊,來,給妞笑一個。”唯一不協調的就是這個一大早就繃着個臉的老大,事後想想張韻寧覺得那天那天應該是撞壞腦子了,居然上去逮着寧然就是一陣調戲;

“別這樣……”看着寧然對着她冒冷氣不說話,恨不能凍死她的眼神,張韻寧更是得意忘形,激動的就只差勾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要不,妞給爺笑一個,喔嗬嗬嗬……”

你已經再笑了,而且是非常惡心的那種。

看着笑成一團的張韻寧,寧然順手抄起桌上要交給她的文件,一把向着那個欠扁的臉上拍去,然後笑聲戛然而止,張韻寧灰溜溜的縮回去。

再過了兩天,研發部的何經理正式離職,作為一個元老級員工,當然是少不了請大夥樂上一頓,這次張韻寧可沒有缺席,不管是聚餐還是随後的活動,統統……喝了個爛醉。

她自認酒量還是很好的,但是架不住有人成心灌你啊,不管是好心的看戲的刁難的,統統不拒,大有一喝解恩仇之意,加之最近日子過得太舒服,皮松的很,還沒到酒吧,就已經分不清楚寧然和卿臣了,總感覺這兩人沒什麽不同。

寧然本來提議把她送回去,但是這女人死活不肯,說是也受了何經理不少照顧,怎麽着也得送他最後一程,整的何經理苦笑的不得;

他只是不在這裏工作了,請不要說的好像他要死了一樣好嗎?

結果,就如寧然所預料的,一進包間倒頭就睡,死豬一樣,正不愧是能在KTV睡覺的人,好在酒品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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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張韻寧被人搖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卿臣的臉在自己面前慢慢清楚起來,但是頭疼的快要炸開,連着叫人的力氣也虛得很。

“能站得起來嗎?”被刻意放低的聲線,像是一根羽毛在她的心上撓啊撓,很癢。

“嗯……”借着他攙扶的手,張韻寧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然後腿一用力就發軟,倒是他眼明手快的扶住肩膀把人放端正了。

“我來送她回去吧。”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張韻寧一聽,是寧然,然後感覺自己肩膀上的手好像握得有些緊了,不覺的皺起眉頭。

卿臣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眼前臉色堅定的寧然,也明白由他來是要更合适的,但是……

“寧總,您今天晚上喝的也不少,還是給你找個代駕早點回去。”意外的固執上了,卿臣也不想退讓,雖然這麽堅持并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沒事,反正我知道她家在哪裏,而且她老公也認識我。”言下之意,說他一個随意送人回家的上司容易給人造成什麽矛盾之類的。

卿臣一窒,有些呆愣,寧然正準備上來接人時,張韻寧靠着卿臣,有些吐字不清的說;

“沒事,寧種,你……早些彙報……回吧。”神志不甚清楚,口齒不甚伶俐,想法卻還那麽多;張韻寧也不知道為何拒絕寧然的好意,但是最近他跟張莫的關系好了一點,寧總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

上次就駁了卿臣的好意,這次就算了吧。

至于寧然,再收回手的同時很冷靜的在考慮要不要再把她往前臺放兩天,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最後是怎麽樣,張韻寧也不清楚,因為再次有意識時是在車上,陣陣涼風刺在臉上,不說全部,她也大概知道情況了。

“感覺怎麽樣?”卿臣一邊開車,不時将視線投過來。

“唔……有些頭疼。”風吹的有些疼了,将車窗拉起來一些,張韻寧腦袋裏開始回血,慢慢運轉;然後一幕幕清晰跳脫。

何經理走了,他們在開歡送會……

呵呵,人來了開歡迎會,人走了開歡送會,來去都是歡,多麽薄情的一群人。

“卿主任啊不,馬上就要是卿經理了吧。”

今晚一片祥和,有挑刺的也不是針對主角,倒是叫一個;不見新人笑,也沒見舊人哭。

挺好。

卿臣倒是難道的沉默一下,挺配合她氣氛的說;“嗯,以後也要請張助理多多賜教了。”

聲音低婉卻清亮,十分悅耳。

他說;多多賜教;這是第二次說了,第二次有人跟她這麽說,上一次好像是剛進公司的時候吧,感覺有些懷念,懷念的有些抽風,一時得意;

“嗯,我會的,雖然你沒有皇帝命,但我是不會嫌棄你的,我罩你。”以他總經理助理的身份,一定……沒什麽卵用……

張韻寧不可避免的沮喪起來,看看她都說了什麽胡話。

‘噗嗤’,卿臣也算是給面子了,笑的不是太大聲,卻還是讓她臉上一整燥熱,而後又端正一張臉當做沒聽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掉分了,怕什麽?

“嗯,到時候就麻煩你了。”卿臣一本正經。

喂!張韻寧內心咆哮。

“對了,你家住哪兒?”

“哎,你不知道嗎?”不知道地址你怎麽還開得這麽歡樂?

“我繞着環路轉了兩圈。”慢慢開,醒醒酒。

“……土豪您随意,嗯在空港七區……”

天啊,請原諒她吧,腦抽抽過了,想着今天晚上反正張莫應酬也不在家,張迪在婆婆那兒,就來安慰安慰好久不見的阿豆。

但是,她怎麽會突然忘了阿豆已經不住這裏了呢?

滿室寂靜,卿臣也能察覺出不對經,怎麽看不像有人住的房子,雖然打掃的還是蠻幹淨的。

“真的是你的家嗎?”

“嗯。”是她的家。

說好的來談談心呢?說好的讓張莫一會兒來接人呢?說好的過來吹吹阿豆的耳邊風,讓權弘不好過呢?……咳,最後一條亂入,亂入,她沒有這麽想過,真的。

“謝謝卿經理。”張韻寧一陣沉默,然後對着卿臣笑的親切;“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您可以回去了。

這麽明顯的逐客令怎麽會聽不出來,不過更明顯的是這種‘用完就扔’是做法真的好嗎?張助理。

看看四周也算是東西齊全,卿臣點點頭,畢竟這樣相處一室并不好,說不定第二天她就會有什麽噎人的話來堵自己了。

卿臣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麽,在确定完沒什麽大問題之後退出來,一個人好心情的往電梯方向走去,一個拐角,轉過身的他沒有發現從後面出來的人,以及他那陰沉沉的臉色。

‘叮咚’,張韻寧被門鈴驚得瞌睡跑了一半,從沙發起來,無數的事實向我們證明不管門鈴怎麽響都先應該看一下貓眼,壯壯膽,但是這一條明顯不适應喝醉的人,張韻寧也算是謹慎的人,但是現在的她也只是一下打開門;

“怎麽了?”應該不是忘東西這麽老套的情節吧。

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尖叫,但是她畢竟不是這樣的角色,而且那人臉色黑的她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張莫會在這兒!

為什麽還是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

為什麽她就沒什麽話,就這麽被他瞪着……

…………

再怎麽咆哮都麽有用的,張韻寧側身讓他進來,關上門以後才發現自己錯了,關什麽門啊,萬一這人想不開呢,而且這樣一來屋裏的溫度好低。

“今晚上幹什麽了?”張莫一開口的質問讓她不住的皺眉,卻還會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歡送會。”

“那為什麽不回家?”小臉還紅撲撲的,但是張莫現在沒有一點绮麗的想法,有的只是怒火。

“我想找阿豆。”但是她已經不再這裏了……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只看見張莫怒極反笑,十分猙獰的說;“阿豆,阿豆,阿豆在哪裏啊?”聲音有些大了,邊說還邊往裏走,開口各個門找着‘阿豆’,最後站在她面前,去表情讓張韻寧徹底清醒過來。

他那是什麽表情?

“張韻寧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特別好欺負啊。”張莫在壓抑着什麽,雖然笑着,但是咬牙的感覺卻十分清楚的傳達過來。

“……”為什麽這麽問?怎麽你就好欺負了,怎麽欺負你了?張韻寧被這不明所以的質問吓到了,還沒等問張莫就已經再一次開口;

“說我怎麽着,我看你就是端着不會被我怎麽樣,去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不僅喝醉了酒被人扶出來,還跟到別人家裏來了,要不是今天恰巧在一家酒吧碰上,還要被瞞到什麽時候。

“什麽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瞎說什麽呢?”張韻寧最受不了的就是莫白之冤,何況還是這麽大的罪名,當下一嗓子嚷了出來。

“我瞎說?我親眼看見我瞎說?”

“你看見什麽了?”張韻寧自認為問心無愧自然敢這麽說,但是她忘了;當局者清,旁觀者迷,假象這個東西不是一句兩句的事兒。

“呵,酒吧約會,喝醉酒被人帶回家裏,現在那人下去了,指不定是去幹什麽事兒去了。”當時在酒吧裏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一直在跟自己說認錯人了,直到劉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過來,張莫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愚蠢。

“都說了是公司……”

“別老拿公司的事作為借口!”張莫吼斷她的話,暴怒的像一只憤怒的山貓,臉有些好笑,但是張韻寧一點都不想笑。

“還有花木豆,你這個閨蜜也算的上忙人,整天被你這被你那的,真當所有人都是傻瓜是吧。”

“就算真的是公司聚餐,那為什麽不回家,跑到陌生男人的家裏……”

“這是我家。”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多一件事兒也沒什麽吧。

“到現在你還在……”

“真的,我可以給你看房産證。”所以,不用再說什麽亂搞的話了,現在馬上,閉上嘴。

已經不能管誰對誰錯了,張莫這個樣子根本沒法正常溝通,而她的性子也快耐到極限,誰也不願意被這樣瘋子一樣地吼着,特別是她。

張莫一驚,愣了半天,最後在她淡然視線中開口;“你的家,你居然在外面還有一個家。”跟誰的?幹什麽用的?一瞬間背叛感襲來,來不及躲避,張莫咬得牙後跟都是生疼。

“你行,張韻寧你行……”

說着,指着她一邊後退,退到門邊,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張韻寧看着‘砰’一聲關上的門,震得耳裏‘嗡嗡’直響。

Phase 2 無下限作死

逃了,這個沒出息的,居然逃了。

張韻寧瞅着短信,恨恨的咬牙,那不足二十字的信息,每一字都咧開了嘴笑話她;

‘要去新加坡出差,大概半個月或許更久。’看看看看,這要死不活的口氣,跟上級報告一般的語氣……

虧她準備了那麽多的‘證據’來洗刷清白,

虧她今天訂了一個餐廳包間來‘賠罪’,,

虧她,不,虧他還是個男人……

“真的是……”這種家夥她要說什麽好,下次見的時候能不能揍他一頓?只要不打死就好。

“張助理?張助理……”冷不防地有人叫她,回頭發現自己身邊什麽時候杵了個人都沒有發覺,把手機踹回兜裏,張韻寧不露痕跡,要不是剛剛看見她猙獰的面孔,卿臣會以為她站在這裏看風景。

“卿經理。”乖乖巧巧的态度,卿臣表示沒有見過有些吓到了。

“昨天晚上喝那麽多酒,今天已經沒事了嗎?”

“是,睡了一個好覺,多灌上幾杯水就可以了。”

“是嗎。”雖然這麽說,卻絲毫沒有驚訝,這個人是對着她連裝都懶得裝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是這樣一來就有些冷場,卿臣看樣是不打算說話也不算走開,更不打算饒過她,呃,話說最後一個她究竟是怎麽看出來的?

“卿經理……”感覺好奇怪。

“叫主任也是可以的,要不然聽着很繞口。”而卿臣像是知她所想一般,出口糾正,張韻寧想起同事好像都是這麽叫的,也就不堅持;

“卿主任,今天周五,下去還是請捎我一趟吧。”

然而她跟自己兒子兩人的兩天三夜的幸福生活即将來臨,張莫什麽的趕緊去死吧。

“啊,今天不行。”卿臣喝口水,好生淡定。

“……呃,”她真的只是随口說說,但是這也太随意了吧,什麽啊這種被猛然拒絕的疏離感。

“明後兩天,小冉都在奶奶家,今天奶奶會去接她,而且我今天晚上還有事情……”說着,便是十分遺憾地看她,那模樣,那表情,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感。

小冉啊?

張韻寧只是想了想,就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原來天下極品非一家啊,人人都是受害者啊,張韻寧不禁悲(喜?)從中來,都是天涯淪落人啊,上前踮腳拍拍他的肩膀;

“我明白的,畢竟她們也是母親,不好太過阻止。”

卿臣稍稍眯眼,後退一步,玻璃舉到眼前,透過水紋瞅着她扭曲的臉;

“張助理,你不會是經歷過什麽奇怪的事情然後套在我的身上了吧。”

“哎,為什麽這麽說?”只消一句,張韻寧就明白自己大概又是幹了什麽蠢事,但還是想死個明白。

“你那可憐我的樣子實在是……”仿佛在努力地措辭,卿臣看起來比平時無害的多,但是;“太紮人眼球了,很搞笑,原來您平時就是這種角色嗎?”

以往的經驗沒有告訴她這是個大坑,但現實已經狠狠的把她扔到了裏面,爬都爬不出來,張韻寧捂臉表示被卿臣坑的一臉血。

“而且,那孩子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奶奶了,很想念她。”口氣平緩的,仿佛說着一些日常的瑣事,而不是在已陣亡的她身上又補上一刀。

“那個,我先過去了,待會寧總又要……”點到為止,張韻寧說這句話時頗為心塞,直接就從他身邊小跑過去了。

寧總,這個太欺負人了。

倒是卿臣看着她跑開,眼裏的笑意怎麽也壓制不住,慢慢的連唇邊也沾染上,要是有人現在能夠看到的話,一定會非常好奇是什麽事會讓平時儒雅的他如此開心。

但是卿臣可以告訴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看着那個人他就想笑而已,不是笑話她,而是一種發自于內心的愉悅。

整個下午,張韻寧都處于一個焦躁難安的狀态,只不過是一句小小的調笑,換做別人調-戲回去就好了,哪能像現在這樣磨人。

而且卿臣看她出糗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我說,你又是是屁股底下長麥芒還是怎麽着?”從午休後回來就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總不能是被人‘XXOO’的吧?

寧然被自己的想法一噎,羞愧捂臉;看看他都被張韻寧傳染成什麽樣了。

“不好意思寧總我今天能不能先走。”張韻寧非常罕見的沒有頂嘴,而是看了眼時間,直接向着寧然告假。

“幹什麽啊?”火急火燎的。

“接孩子啊。”一副‘不你知道嗎’的表情,理直氣壯到寧然都想抽她,煩躁的擺擺手,讓她趕緊消失,結果還真是一句話都沒說的跑了,像後面的他會追過去對她怎麽樣似得。

急急忙忙地跑過大廳,腳邊都能帶起一陣風,不顧他們詫異或嫌棄的眼神,張韻寧不管不顧的跑到電梯跟前喘着粗氣,待得進了電梯,剛想松口氣,‘叮’一聲把她的心也跟着提起來。

一般這種時候,出聲都不是什麽好事,要不也是她不願意見到的,雖然只是電梯而已。

“張助理?”還沒擡頭呢,就被這一聲吓得不怎麽想人了,全公司上下會這麽叫她就只有那個一個而已,現在碰到了,在她最不願意的時候。

“嗯?”

“臉上怎麽了?”聲音稍稍的疑惑。

“哎?”張韻寧快速擡頭,轉身對着不甚清楚的不鏽鋼電梯壁仔細勘察起來,卿臣看着她,按下電梯。

“你……”知道自己被騙,還傻乎乎的對着看了半天,什麽都沒有,但是,但是一看他儒雅的笑臉,張韻寧忍不住臉紅起來。

不對,不對,又不是什麽跑錯頻道的言情少女,還整什麽羅曼蒂克,想着想着,張韻寧成功的把自己催眠成一個不會堕落的少婦。

嗯,就是這樣。

想着想着她就淡定了,她淡定了,卿臣就看不成熱鬧了,多遺憾啊。

“卿主任不是要加班嗎?”淡定下來就是一直那個臉厚的張韻寧了,她這樣問着。

“我要去接小冉,她奶奶那邊說是有些事情,讓我送過去。”待會還得回來,不過看她沒什麽興趣的樣子,卿臣沒有多說。

“那,我可以順風車嗎?”張韻寧的角色再一次改變,成為賣萌的星星眼少女,盡管真不怎麽想,卿臣還是承認自己被震撼到了。

“嗯。”如願以償的點頭啊,張韻寧自然是不知道他心裏做了多少的打算。

“那就謝謝了。”如此說完,一直到地下,到上車,張韻寧雖然是笑着的,卻沒有再主動的說過話,卿臣看着也沒有多言。

到了學校,“你先去吧,我找個地方停車,接完人我就走。”張韻寧點點頭,這是告訴自己不用等他的意思。

“真的謝謝。”再一次真誠的道謝,張韻寧跳下車,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成群的人浪中,卿臣愣愣地看着她不見,眼裏閃着什麽,電話突然響起來;

‘我不管你現在哪裏,十分鐘以後的會議請記得給我準時出席,剛剛上任求你正常點兒’。

他一句話沒有,那邊的人扔下這麽三十四個字就甩上電話,尤其是最後那句話,寧然一張頗為苦惱的臉在腦中浮現,他笑笑地将車掉頭,再看看四周的人群和車子;

代價果然不輕,回去要被念叨死。

張韻寧自下車後就一直在往裏擠,不過這周五果然不同凡響,校門口堵的跟菜市場似得,雖然平時也像,但今天的情況讓她一下想起超市裏特惠打折的日子。

“張迪……”看見人,張韻寧叫孩子的聲音被淹沒在一片呼聲中,好不容易看過來,那小子居然還不敢相信的樣子。

“媽媽。”

張迪跑過來,可以看得出非常的高興,秀氣的臉都是紅撲撲的,可愛的張韻寧一下就忘了這孩子的爹是個膽小鬼的事實。

不想了不想了。

跟着他的班主任确定過以後,張韻寧帶着孩子回家,前兩天都在奶奶那裏,今天看到媽媽自然是興奮的。

“今天老師叫我們畫畫了,畫的是玫瑰,但是看起來好像蛋糕……”看起來像蛋糕的玫瑰花,那是個什麽功力?

“老師讓我們回答問題,媽媽你知道嗎?我是知道的,可是說錯了……”孩子你太緊張了。

“後來二年級的人跑過來了,為什麽他們能随随便便進低年級的教室,我們卻不能進他們教室呢……”話說這個到哪兒都是一樣的吧,高低年級之分決定一些……

等等……

“媽媽……”

“停,我現在也聽不清楚,回去再說好嗎?”這麽乖的孩子為什麽也那麽煩呢?

“爸爸呢?”小孩子特性,對着媽媽找爸爸,對着爸爸找媽媽。

“你那個爹,又出差去了。”說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

“爹?又?”對不能理解的詞和意思,張迪充分發揮求知欲,小腦袋歪着模樣令張韻寧母性爆發。

“反正就是不在。”抱人起來,發現重了不少,不過這孩子看看周圍都是小孩子被大人牽着,這麽徒然被抱起,臉一下子紅了,掙紮的想要下來。

但是好好的機會張韻寧又怎麽會放過呢?她才不是那種專門想看兒子別扭的人……

“走,今晚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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