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

Phase 1 時間旋螺,轉動代表着不鏽

改變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是一切的原罪;但是不變又是極其愚蠢的事,其本身就是罪。

現在這一刻,張韻寧深刻的體會到,誰也沒有資格說誰,不管你有沒有變;

話說這湯真辣,還燙嘴。

“媽媽,慢點……”張迪眼明手快地拿過紙巾給她擦嘴,一旁的小雙和阿豆則是眼抽地看着這一切,順帶鄙視張韻寧。

天氣愈變愈冷,火鍋店的生意也是想當然的好起來,這是個一個好消息;而壞消息是花木豆要把這家店轉讓出去了,把她将近十年的心血。

不壞不好的消息是;唐小雙是那個準備接手的人。

“你是今天出門沒有吃藥啊,張迪,趕緊把藥給你媽媽拿出來。”居然拿勺去舀火鍋湯底喝,唐小雙冷笑呵呵。

張韻寧不說話,一向是阿豆來毒舌,小雙旁補刀,這一下換了順序,她表示不幸福,自己那被阿豆毒的賤爽賤爽的快意感,一去不複返了。

也不知道自己被欺負的地位能不能保住。

“光看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麽惡心的事情。”阿豆倒是看不出什麽,沒有特別不舍或者是放松。

“要是在想你們兩個也算是惡心的事情的話,我無話可說。”擡眼看看小雙正準備開口,又說;“是什麽時候決定的事,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她們難道不是傳說中的閨蜜嗎?

“你自己的事都是一大堆理不清楚,我們就想着等落實下來再通知你。”阿豆這麽說着,看來應該是她的主意,也應該是最近才打算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而她最近恰巧事情一大推,好想給這群‘中國好閨蜜’呵呵地笑一個,想想還是算了,她自己不也是這個樣子嗎?

算了,都這樣了,今天可要好好的宰上阿豆一頓,以便以後坑起小雙來更加的心安理得。

“可是媽媽并沒有生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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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童言童語一出,桌上競相呆住了,張韻寧拿着菜單的手不住的抖,而阿豆鄙視她的臉也僵的不成樣子,只有小雙在給她們打好料碗後坐下一臉迷茫。

“這孩子,反弧度也太長了吧。”阿豆捏捏他的臉,嘴裏不停教唆;“孩子,你錯了,你媽的病就沒好過。”

張迪還想說什麽,張韻寧趕忙把菜單拿給他讓他自己看要吃什麽,很明顯已經忘了一年級的孩子字都不認識幾個,她只是單純的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而已,要知道這孩子單蠢的倔起來她和張莫加起來都不夠看,嗯,這裏的關鍵詞是蠢。

好久沒有坐在一起,三人之間竟然有了一絲尴尬的沉默,畢竟都是各忙各的天昏地暗。

阿豆忙着結婚,小雙忙着離婚,而她,結了離,離了結,已經算是忙完了。

“咳咳,從我先來吧。”裝模作樣的咳上一聲,小雙把自己的近況娓娓道來。

已經離婚好久了,而現在正式的財産分割也下來了,婚後財産很多,調解了很久,而且胡洋作為理虧的一方也沒有太過糾結,除了一些流動的資金,幾乎什麽都沒有帶走。

小雙說這些話是時候,眼裏已經沒有兩個人月前的怨恨情緒,一場波折下來,性子也是給磨下來一大半,這是好事。

“你居然沒有讓他盡身出戶。”阿豆不敢置信,這樣的事情也是能夠容忍的嗎?

“當初權弘不也腳踏兩只船過嗎?”張韻寧接口,或許是因為結過婚了,她和小雙對于阿豆的疑問并沒有太過看重。

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可是那不一樣。”看起來還是氣呼呼的。

“有什麽不一樣?”

“我們那個時候只是在談而已,而他們已經結婚了。”阿豆看着沒什麽反應的兩人,心裏的急躁全寫在臉上。

“所以……”張韻寧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的模樣一定充滿了知性;“他們離婚了。”而你,卻跟那個人糾纏了這麽多年。

阿豆的臉色有些發白,死咬嘴唇的模樣讓張韻寧有些不忍,她知道這些不是什麽好話,甚至對于快要結婚的她來說都能算的上是詛咒了,尤其旁邊還擺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氣氛降了好幾個點,就連張迪都能發現不對,不過這小子非常不仗義的把自己埋進菜單裏,見氣氛于不救。

好在都是認識了好幾年的人,阿豆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就緩解過來,然後開始說自己最近的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韻寧總覺得她邊說邊在觀察自己的臉色,過于小心翼翼,不過等她聽完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原來是怎麽回事,怪不得不敢說,知道要挨罵的吧?

“張迪,多給豆阿姨點幾個腦花。”回頭看看她快垂到桌面的頭,咬緊牙關加重音量;“好-好-補-補。”

“好,我知道了。”小孩兒反應快的像是就在等這句話,一說完就跑過把菜單遞給忙的暈頭轉向的服務員,回來後笑的一臉純良,小雙見狀飛快的坐過去,不給阿豆求救的機會,好好的刷着張迪心中的好感度。

要是以後被他黑了怎麽辦?趕緊打好關系先。

見到小雙不管她,阿豆轉頭特純良的對她眨眨眼睛,見她不為所動,垂死掙紮一句;“大媽你這麽高冷真的好嗎?把那個賤嗖嗖的逗比還給我。”

“那你請你不要這麽賤嗖嗖的好嗎?……說實話這樣角色對換什麽的我也很吃不消。”阿豆只是開玩笑,但是她的口氣很認真說出來就能看到阿豆不妙的表情,張韻寧表示後面那句完全是下意識的。

她也是不容易啊。

她倒是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看阿豆的臉色不好,服務員也把鍋端過來,等到放到桌上,張韻寧才發現不對;

“哎,不對啊,我明明點的是鴛鴦鍋啊。”這上個紅鍋是怎麽回事?說着看向那小姑娘。

“沒有啊,你們的确點的是紅鍋……”應該是剛來的,臉上的青澀都還未完全褪去,聽見她這麽說一下急的張漲紅臉,擺手退縮的模樣像是被客人欺負的小可憐。

張韻寧一囧,她知道自己不笑是挺吓人的,但是沒想到啊……

“媽媽。”跟着小雙說話的張迪突然擡頭,扯扯她衣角,“這個是我點的。”然後桌上沉默下來,阿豆看看快被吓哭的服務員,頗為煩躁的擺擺手讓她不用管了,再慢慢的往鍋裏面倒着香菇和海帶之類的比較耐煮的東西。

“但是,你不是說最近胃疼的更加厲害了嗎?”

前天還在朋友圈裏發了一張照片,那滿滿當當的藥品,簡直是看着都能胃抽。

“沒事。”剛剛的氣氛一掃而光,阿豆喊人拿過來一碗白開水涮着吃,“或許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那自嘲的臉看的張韻寧于心不忍,張嘴想說什麽,然而小雙在阿豆看不見的地方對她搖頭,也就作罷;剛好鍋裏煮開,幾個人齊齊的往裏面下東西,張迪更是懂事的用漏勺給阿豆煮了一個腦花,整的她吃吧,承認自己沒腦;不吃吧又怕辜負小孩兒一番心意,而且看樣這小孩兒是個不好惹的主啊。

第一次,阿豆吃自己喜歡的食物心情這般複雜。

一會兒桌上就熱鬧起來,張迪雖然認識這兩位阿姨,但是見面的機會着實不多,他的生活幾乎就是家裏,學校和奶奶家三點一線,偶爾她和張莫得空了會帶他出去玩兒活着是旅游什麽的,但是機會特別少;所以這樣一趟聚會,最心熱的反而是他,一會給這個人夾菜,一個給那個添飲料的,更兼跑腿跑的勤快,把小紳士的作風發揮到極限,讓兩個人沒有孩子的女人大呼‘暖心的小天使’。

一頓飯下來,除去阿豆放桌上的手機時不時的亮起來,而她卻非常淡定的無視之外,總的來說還是非常融洽……

……個鬼!

張韻寧第N次放下筷子,無視掉小雙塊抽掉雙眼的示意,把阿豆的手機拿過來,一看,權弘的未接來電,一紅九通。

媽呀,這還得了。

“真的沒問題嗎?”對着阿豆晃晃手機,張韻寧問的不甚在意。

“沒事。”還是一眼的話,還是她不曾見過的平淡,阿豆把手機拿回來放進了包裏。

“過後我可不想被他吼之類的。”張韻寧說着,說完才發現有些過了,權弘已經不是那個能跟她開着玩笑嘲笑她的人了。

“他敢。”

……好嚴肅的殺氣!

阿豆的确是想把火鍋店轉讓出去,因此一直在找合适的人接受,張韻寧一直都知道,而她也知道阿豆并不急,前面也說過了這是她近十年的心血,肯定不是一下子就能放手的,這種感覺就像是給自己找女婿,慢挑細選的活兒急不得,轉出去了她就不想後悔了。

可是最近她未來婆婆卻是明确的下達了指标,讓她趕緊把手上的生意結束掉,到她熟知的單位報到,美其名曰;捧個鐵飯碗。

呵呵,阿豆說她根本不打算這樣聽她的話,這還沒嫁過去了就已經這麽橫了,以後沒有主要的經濟來源,靠着那一家子臉色過活她表示怎麽也做不到,為這事兒跟着權弘鬧得不痛快,而且這人最近管她管的越加嚴實了,防賊一樣,不過那個賊怎麽看都是她張韻寧。

好不容易等到最想要的婚姻,阿豆想了想咬牙忍下來,加上小雙也不想在上班了,所以一合計就有今天這麽一出,小雙離婚後不得已的變成一個小資,也想有自己的支柱,但是又不能一下子全押在上邊,所以這兩人已經你來我往很多天了。

朋友之間,要大方就不要後悔,大方不了就要算的仔仔細細,尤其是錢這種兩面不讨好的東西,這是張韻寧沒有異議,而且這兩人不說估計也是怕她在中間不好插話,就幹脆落定了在通知她好了。

只是沒想到……

阿豆什麽時候變這種角色的,說好的高冷系禦姐怎麽變成這般淡薄塵世之人,畫風奇特的不行,但是感覺還不錯;不過她應該是笑的太明顯了,小雙一晚上沒插上嘴,這時就在桌下踹她一腳;

張韻寧被踩個正着,痛的龇牙咧嘴;

腿真長,怎麽對得起她的身高。

最後,還是老畫風,張韻寧左拖一個右抱一個,順帶拎着個小尾巴,跌跌撞撞的滾回家。

Phase 2 求虐是個不好的傾向

在自家門前看見權弘的時候,張韻寧沒有絲毫驚訝,這個男人對阿豆有一種極其恐怖的占有欲,這是她以前就知道的。

“來,”吃力把手上的攤成一團的阿豆‘遞過去’,張韻寧臉上平靜,心裏卻是波濤洶湧;

尼瑪,這個未來丈母娘做和事佬的心态是什麽情況?

倒是權弘,準備了一大肚子話一句都沒有說出口,再看看懷裏不停蹭着他的阿豆,心情指數上升,向她點頭後走人,整個過程沒說一句話,但是氣氛糟糕到張迪躲她身後都不想出來。

“啧,下來吧,別裝了。”

進到屋裏,張韻寧一下就把小雙扔下來,但是很遺憾還沒有滾到地上就已經反應過來,一點也不像喝醉的人。

其實晚上有小孩子在,都沒有玩的太狠,可是阿豆還是胃疼了,小雙還是喝多了,張韻寧也就還是跟倒黴了,張迪還得跟着一起照顧人。

說好的兩人世界呢?這兩個人是來幹什麽的?

“不行了,我已經到不想看見他的地步了。”只有是一些醉,還沒到走不動路的地步,不管是她還是阿豆都是,可是這兩人這般默契,一看到權弘,本來只是撒嬌裝可憐的阿豆也一下變成真的不省人事,從電梯到門口那一截兒,張韻寧表示壓力很大。

“現在都不想見了,結婚的時候怎麽辦?”

那可是閨蜜盼了這麽多年的婚禮,再怎麽也不好出幺蛾子,張韻寧見着張迪四處瞅瞅好奇的模樣也不管他,到廚房裏給小雙倒杯水。

“我能不去嗎?”小雙捧着水杯無奈道;

“行。”張韻寧順着坐下,似笑非笑的說;“那就請到時務必将您的勇氣分我一點。”

地獄什麽的,兩個人也有個伴兒。

“不過說到婚禮,李娜呢?定在什麽時候?”

“好像是在元旦,怎麽?”

“那就估計去不了了。”說着小雙揉揉眉心,顯出些疲憊。

“哎,為什麽?有這麽忙嗎?”

“店我快要接手了,事情肯定很多,跟你說實話,光是現在接觸到的一些都快把我搞瘋了。”将手裏的水喝光,用袖子擦擦嘴角的水珠,“我知道開一個店很累,卻是第一次體會到擔子居然有這麽重,我更是覺得阿豆是個能人。”

那向往的神情真的蠻搞笑的,張韻寧也不隐藏;

“我一直都挺佩服她的,一個人也能折騰出這個程度。”要是她,光聽着就想跑,更別說要有什麽作為;

“那我呢?”現在也挺佩服的吧?

“你,阿不,您?”在她期待的眼光中,張韻寧站起身鄭重的對她一個鞠躬;“請容我表達我對你深深的同情。”

“……滾。”

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小雙捂心表示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已經刺傷了她。

“反正……”

“雙阿姨,雙阿姨……”

張迪這時‘蹬蹬’地跑過來,差點撞着桌角,張韻寧扶住他,還沒有開口說他,這孩子已經開口;

“請問,新的牙刷和毛巾在哪裏呢?”

兩人皆是一愣,小雙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張韻寧,但是看她搖頭,就起身帶着他去衛生間裏拿東西;

這個的确是失算了啊。

張迪以為這裏是肯定小雙的家,要是貿貿然的對她說這是她的房子,也不知道這孩子會胡亂想些什麽,畢竟這人的腦補功力跟敏感程度是成正比的。

現在那是不要告訴他好了。

等到三人收拾完畢,已經将近十二點了,張迪是倒頭就睡,但是小雙和張韻寧是怎麽都睡不着,各自都有很多心事,而有共同點的不外乎就是阿豆;

“我這心裏怎麽就這麽不踏實啊。”折騰一天還睡不着,張韻寧共感覺心口上一口氣哽着。

“是嗎?想太多了吧。”小雙倒是對她的想法不屑,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先是躺下做好好睡覺的模樣,然後在張韻寧的注視下不到十秒鐘又爬起來;

“啊,其實我也是。”

噗!

她怎麽就能這麽逗呢?

張韻寧咬着唇好半天才忍下來不會破功,但是一想開口就想笑,只能躺平看着天花板,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會是在想胡洋吧?”這麽多天過去,張韻寧也不知道她的心結過了沒有。

“哎?”小雙明顯一愣,然後一片釋然;

“這個嘛,說沒想過肯定是假的,但是又不是那種想,啧,怎麽說呢?”

她在一邊冥思苦想,張韻寧也沒有閑着,在某種程度上她們倆是一路人,心裏的感覺更是差不到哪裏去;

“就是一開始怎麽也想不出一點好來,但是慢慢的,又覺得這兒人其實挺不錯的,是這樣嗎?”

“對對,就着這種感覺,一旦沒有關系,反而更能看清楚他,也是更覺得以前的自己有多傻。”沒成想她能明白這個意思,小雙說話都有些興奮。

“但是如果再讓你選一會,還是不會在一起是嗎?”

“是啊,畢竟不是小說女主角,破鏡重圓談何容易。”說道這裏,又開始變得萎靡,張韻寧這大半夜的欣賞變臉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只要你想,萬事皆有可能不是嗎?”

嗚嗚,臺詞這麽帥真的好嗎?

“呵呵,我想,問題是我不想啊,……或許,只是不敢想吧。”小雙有些窘迫,不自在的在被子裏滾來滾去,聲音悶悶的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嗯,膽小一點,挺好的。”

張韻寧鼻子一下子酸起來,眼裏開始模糊,為了不讓小雙發現,她甚至不敢說話,或許是她比小雙更像女主角一點,更加敢想敢做一些,所以……

才更為她感到委屈吧。

“你會這麽想?跟張莫也有關系吧。”

小雙神來這麽突兀的一句,直接讓她無話可說;

“我不知道你們怎麽了,你和阿豆一樣什麽不說,嗯,我也是,但是……”

再也隐忍不住的波濤感情,越過松垮的理智線,崩騰而下;就像是張韻寧現在的眼淚,不再受着控制;

能夠觸及心底的,有時候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還好,我們還能抱在一起哭。

小雙這麽說着。

仿佛是在驗證這句話一般,在張韻寧迷迷糊糊沉浸于噩夢之間時,真正的來了,來自于五個小時後,突然大作的鈴聲将兩人吓醒,小雙推她一把;

“趕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平的睡得有多死,接電話的時候,張韻寧都是會看一眼的,但是這次恰好眼睛都沒睜一下,就胡亂接起來;

“喂……”誰啊?

那邊沒有說話,卻有聲響,然後又像是不敢置信,或者說;

“……大媽,嗯……你,嗯……過來……一下嗎?”

或者不敢置信的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然後委屈鋪天蓋地,她像是在哭,卻更像是在忍耐,總是那種令人絕望的感覺太過深刻,讓張韻寧一下醒來;

“阿豆嗎?你在哪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張韻寧邊問着,邊爬起來,動作之大聲音之大小雙馬上看過來,但是已經沒空給她打眼色了,張韻寧開始翻要穿的衣服;

“中醫大附屬。”

說完這五個字,馬上就挂了電話,被人掐斷一般,但是更多不好的感覺卻來自于那個地址,張韻寧穿衣服的手一頓,再想想剛剛阿豆的态度,暗自不妙。

“怎麽了?”小雙肯定也是醒了。

“沒事,我出去一趟。”事情還沒弄清楚,不好讓人白擔心。

“到底……”

“都說了沒事,中午我給你打電話,張迪先麻煩你了。”

走到匆忙,但是看看小雙發白的臉,還是忍不住抱抱安穩一下,還想親一口但是被推開了;

“行了行了,趕緊去吧,記得一定打電話啊。”

一直混沌的腦袋一出門就被吹了個清涼,不得不說真的好冷,但是好歹出租車也是有的,要是半夜就不好說了。

一路感到醫院的張韻寧根本沒有料到這個場景;

話說這種事情來第二次真的挺……讓人覺的好笑的,都是等着你來發現,然後再給你一耳光;

“生活啊,你怎麽就這麽賤嗖嗖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張韻寧(疑惑臉);“不對啊,你是怎麽認識腦花和紅鍋這兩個詞的?”

張迪(鄙視臉);“這個世界有一個動作叫說話?”

張韻寧;這個一臉中二的小屁孩是誰?

張迪;真不想喊這麽笨的人媽媽,但是這樣就不再是好孩子了,好苦惱……

以上純屬唐小雙腦補,~(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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