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戀48(5)

!”說着,白小風便哭了起來,覺得自己是如此悲哀,如此渺小。

吉普車裏的白藍已經坐起來了,但她的眼睛不敢望向外面,雖然外面顯得很熟悉,甚至很自由,但她不敢看,因為她越是深情地凝視這一切,越是感到恐懼。她很快就要離開這一切了,永遠不可能再回來。

吉普車飛馳着,地上的塵土跟着飛揚起來,大街上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但工廠裏、公司裏,都是靜悄悄地工作的人,那些人好像機器一樣,不,他們比機器還要安靜、乖順。

一想到世上沒有一個人知道她自己死了,白藍覺得好笑而悲哀,自己就這麽死去實在很無趣,可是,死亡本來就是一件毫無趣味的事情。

白藍等待着死神的到來,卻來到了一棟黑色建築面前,接着她看了一眼黑色建築前門上那個神奇的帶着叉號的标志。

“走吧!”一個穿着軍綠色迷彩服的男子拉着她,很快進入了這棟樓的頂部,接着,一扇門開了。

“教授,人帶來了!”

孫教授扶了扶眼鏡,擺出一副威嚴的姿态,然後問:“這人沒病吧?”

“沒有,各項檢查都合格,比較符合您的要求。”

“智商怎麽樣?”孫教授問。

“測評得分很高,算是各方面都比較好的。”

“好吧,辛苦二位了,請回吧。”孫教授笑了笑。

兩個男子便客氣地道別了,之後他們駕駛吉普車又回到了隐秘花園。

孫教授微笑着,看起來樣子比較和善,他站在那裏像個儒雅的老者。白藍的心漸漸放松了一些。

孫教授笑着說:“你叫什麽?”

“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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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個名字好。你知道今天來這裏要你做什麽?”孫教授笑着,然後扶了扶眼鏡,仔細地打量着白藍。

白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直搖頭。

孫教授笑着說:“告訴你,我正在進行一項偉大的計劃,我相信總有一天人類會研制出超級機器人,機器人最終将會超越人類,我現在研制出了一個機器人,可是他還缺少一個人類的腦子,我想把人類的腦子移植到它身上,然後進一步開發,将把它變成一個異常聰明的人!”

“啊?難道?”白藍臉色慘白,她沒想到自己竟會面臨這樣一種殘忍的死法。

“你要取走我的大腦!”白藍一下子尖叫道。

孫教授聳聳肩,說:“這是市長專門囑咐的,我也不想這麽做。不過,你那麽聰明,腦子肯定有大用處。”

白藍低下頭來,感到渾身乏力,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此刻,空氣中的一切都凝固了,好像整個世界在等待死神來臨。

孫教授接着說:“這個實驗,死法其實很慘,有人直接用利器刺入你的頭部,然後完整地取出你的大腦,放到我的那臺機器人裏。”

白藍忽然跌倒了,雙腿已經癱軟了,她的全身已經變得慘白,嘴唇和手腳都冰涼。

孫教授咽了一口口水,走過來,蹲在她旁邊,然後笑嘻嘻地說:“不過,我可以幫你一次。”

白藍一下子仿佛見到了無限希望,趕緊握住對方的手問:“怎麽幫?”

孫教授冷笑一聲:“我可以找個理由把你遣送回去,不過--------”

白藍接着追問:“不過什麽?”

孫教授笑着看看她,忽然摸了一下對方的胸部,白藍立馬像觸電一般縮了回去。孫教授笑而不答,白藍立馬明白了這個人要的是什麽。

白藍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孫教授接着起身,扶了扶眼鏡,便說:“我的時間有限,現在我要開始試驗了,你準備好你的頭顱吧!”

“別---別----我-----我答應你---答應你!”說着,白藍哭了,一邊哭着一邊寬衣解帶。

孫教授立馬餓虎一般朝白藍撲過去。

很快,孫教授理了理頭發,然後戴上眼睛,提上褲子,擦了擦嘴巴,坐到一邊。白藍僵硬地躺在那裏,渾身都疼,尤其是那裏。她好不容易爬起來,穿上衣服,感覺已經死過一百次了。

她知道自己已經被無恥的惡魔糟蹋完了。

孫教授打了個電話,那輛吉普車又把白藍拉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白藍一直躺在車座底下,嘴裏的唾沫和眼中的淚水已經完全混合在一起了。

車上的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開車,而且開車的速度比去時快很多。天上白白的雲,藍藍的天,周圍有很清新的風,但白藍內心枯如死灰。

兩個男人把白藍拖到了她所在的監獄裏,其他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她,她卻已經躺在那裏,就像死了一樣。

“看什麽看!很快就要輪到你們了!”女獄警一聲令下,其他人都不再看白藍了。

白小風整整看了白藍兩個鐘頭,卻發現白藍躺在那裏,頭發掩蓋了臉部,她竟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聽不到了。

白小風感到更加的可怕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什麽?是生不如死!

白小風一下子猜到了白藍遭到的痛苦,她也膽戰心驚,難道自己也要遭到一樣的痛苦和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路讀者的陪伴,你點擊一下,我的內心就變得稍稍強大。每逢周末,我都想給讀者發福利!

☆、溫習失戀

麥芽看到窗外的陽光變得更為明朗了,葉子也總是在風中傳來稀裏嘩啦的聲音,看來,外面已經是深秋的季節了。

麥芽再看看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真正想要離開這裏,他們都對自己不再抱任何希望,完全聽天由命了。他忽然覺得也許周圍的人是對的,要不然,他們為什麽都會那樣呢?他自己倒是一直想要出去,只要一息尚存,就要讓生命活得富有尊嚴。

“麥芽,我們在這裏認識了,那就算是朋友對嗎?”金龍忽然問他。

“當然了,即使我們是在醫院、在廁所、在監獄裏認識了,我們一樣是朋友。”麥芽說。

“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金龍說。

“恩,是啊。”麥芽說完,嘆了一口氣。

“現在,就講講你的戀愛經歷吧,這是我現在唯一想聽的、也是死之前最希望聽到的故事了。”金龍說道。

“你又來了!”

“對對!你快講,我也想聽!”白虎跟着附和道。

“我也想聽!”

“還有我,我也想聽!”

監獄裏立馬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獄警生氣地走過來,大吼道:“吵什麽吵!你們離死亡只有24小時!明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衆人不再說話,白虎和金龍也趕緊坐在自己的牢房裏,安靜地蜷縮着。

麥芽在心裏苦笑:這些人,要死了,卻都想聽一聽自己的愛情經歷,可見,愛情在人心中還是占有相當分量的。不然,我們不會把死和愛情聯系的如此緊密。麥芽要是快死了,肯定幹什麽也不聽,連牧師的禱告詞都不聽,就直接閉上眼睛,忘掉這紛擾的塵世,忘掉這輩子深愛過的人,忘掉這輩子傷害過的人,就像一陣從未停滞的風一樣,繼續不再停止。

這時,獄警忽然将最靠門口的一個個子瘦小的人拉走了,那個小個子使勁地掙紮,但還是被獄警一拳打暈。之後,小個子就消失了。

對于他的失蹤,麥芽和金龍他們已經不感到奇怪,他們知道小個子肯定在另一個地方,經受着煎熬和苦楚。他們這些人,即使死了也不會進入天堂的,他們只會在地獄裏重逢罷了。

在世界活着的時候,我們擦肩而過了;在地獄裏遭受□□的時候,我們還要擦肩而過麽?

不能!麥芽這樣想着,忽然對金龍說:“金龍,我給你講講我的一次短暫的情感,算不上愛情,我認為我的愛情也許存在于地獄裏。”

金龍本來很興奮,但一聽他這麽說,便又很生氣地說:“別這麽說,愛情只存在于人間!你說不定還能逃出去呢。”

麥芽便開始講述自己的情感經歷了:

那一年的夏天,我的好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長得很白,很瘦,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穿着一襲白色長裙,那個樣子一下子就是我滿心歡喜的樣子。我在那一刻知道,喜歡一個人其實是一瞬間的事情。我喜歡上她了,僅僅一個瞬間就喜歡上了。

之後,我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雖然我們的人生經歷、性格、志趣都不同,但我們還是彼此努力着,後來,她辭職了,去了外地,我還是天天電話短信聯系着,可是有一天,她告訴我,讓我不要聯系了。

我問她為什麽,她說不為什麽,就是不想再聽到我的電話了。

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麽,我一次次問她,她卻還是原來的那個理由,她沒有找男友,也沒有對我表示讨厭,只是她不想像原來那樣了,因為她去了外地。時間和空間都變化了,所以,一些東西必将發生變化。

說完這些,麥芽接着總結道:“那個女孩子後來也就漸漸淡忘了,消失于茫茫的時間河水中。我遇到的女孩子總像是霧裏看花,我看到她們了,我很高興,當我真正看清她們的時候,也意味着我要離開她們了,因為我坐在一輛時間的馬車上。”

金龍有些不滿意地說:“什麽呀?!一點激情也沒有,一點深情也沒有,怪不得人家不願意接你電話呢!”

麥芽苦笑着說:“是啊。我從那之後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愛上一個人,則是很長時間才能完成的事情,有時候就是一輩子。簡單地說,喜歡一個人容易,愛上一個人難。”

“你又來了!失戀大師!”金龍諷刺道。

接着,兩個人便不再說話了。

麥芽覺得,自己的經歷即使對于自己再難忘,當他跟別人講述的時候,別人也未必能感受到。他忽然對剛才的講述感到後悔,他不該講出這些來的,他寧可編造一個美麗的、扣人心弦的愛情童話,也好過幹巴巴講述一段真實的情感經歷。

這是事實,麥芽是個無聊的男人、呆板的男人,所以每一次他都失戀。

作者有話要說: 失戀太多的人,往往喜歡回憶。喜歡老是回憶一個人,是一種執念。

☆、摘下人腦

小個子男人被一輛大的軍車拉走了,拉到了孫教授的黑色建築裏。

小個子男子在車裏被一路颠簸,終于醒了,他趴在車的車邊上,仔細地打量着周圍。周圍的一切并沒有多少改變,陽光燦爛溫暖,大街上冷冷清清,樹葉在風中舞動,天空有幾朵雲,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改變過,可他自己卻覺得自己已經經歷了常人無法經歷的一切,正準備接受死神。

也許生活看起來一直都是那樣子,改變的只是我們。當我們認清了一切,發誓今後要從一而終、不再改變時,生活已經悄然遠隐了。

小個子男人被帶到了孫教授面前,并被固定在一個特殊的裝置上了。

孫教授笑着說:“要放松,要放松,很快就會結束,一切總會結束的。”

小個子男人極力掙紮,臉上的肉在扭動,眼睛翻着白眼珠,頭上都是汗。但他的嘴巴被一個結實的皮帶封上了,他的四肢也被固定上了,他的頭部被固定在一個碩大的、白色的帽子上,但後腦勺正好露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要面臨怎樣的結局,便努力掙紮。

“不用掙紮,很快就會結束的。痛苦只是一瞬間,就像幸福也只是一瞬間一樣。”孫教授笑着說,接着便按動了開關,只見他的機器人“流星語一號”從它特有的卧室裏出來了,它走起路來和人類很相似,按照固定标準的節奏、姿态,走起路也很幹脆。

小個子看到眼前這個巨大的機器人感到十分奇怪,他更加不解,更加拼命掙紮,

“流星語一號,你喜歡這個人的腦子嗎?”

“我-----我-----”機器人發出一陣嗡嗡聲,仿佛它在思考到底喜不喜歡。

“在喜不喜歡這個問題上,人類跟機器人一樣,都難以一時作出回答。”孫教授笑着說,接着便又問了一遍。

流星雨一號忽然說喜歡這個男人的腦子。

小個子男人一聽更加緊張了,他不停地在嘴巴裏嘟囔着:“別吃我呀,我腦子是豬腦子不好吃!還有,我智商情商都很低,千萬別吃我,吃了要害牙痛的!別吃我,我腦子裏有狗屎!別吃我別吃我!”他不停地搖晃腦袋,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他看着機器人緩緩地走過來了。那機器人一身都散發着冷冰冰的機器味道。

孫教授忽然把手放到流星語一號的後背上,輕輕地說:“別急,先躺下睡覺。”

“好的,主人。”流星語一號便按照剛才的步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孫教授打了一個電話,在另一棟電梯裏,出來一位壯漢。這位壯漢戴着大墨鏡,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面無表情,像是機器人的外甥。

孫教授示意可以開始了,壯漢便穿上一身塑膠工作服,戴上塑膠手套、口罩,然後,拿出了一個巨大的機械鉗子,那個鉗子的大小跟火箭筒差不多。壯漢就把大鉗子扛在肩膀上。

小個子開始做最激烈的掙紮了,他的四肢在不停地晃動,他的頭在拼死搖晃,他的臉上全是汗水。他的瞳孔正趨向無限放大。

“呲-----”

“吱吱----------吱吱---------噗呲-------------------”

一切結束了。小個子的腦袋上開了一個口,血流出來。

壯漢把小個子鮮活的、散發着熱乎乎血腥味的腦子放到一個容器裏,給了孫教授。孫教授興奮地拿着,然後命令壯漢把剩下的活處理好。

孫教授趕快進入了機器人的卧室,他小跑着,嘴裏嘀咕着:“趁熱乎,我要趕快裝上它!”

一扇門開了,孫教授快步走到一個圓球的前面,圓球裏放着一張床,床上躺着的就是流星雨一號。

“來來,流星語,我給你安裝一下人類最高級的程序------大腦!”

“好的,主人。”流星語接着便自動打開了它的腦袋,它的腦袋有一個專門盛放大腦的空盒子,還有專門溶解血液的裝置。很快,小個子的大腦被植入到機器人大腦中,血不再流了,一切都已經準備繼續。

“太棒了,接下來,就要看看你的造化了!”孫教授說着,便趕緊啓動了開關,進一步進行程序設置,他的所謂的“人機同腦”實驗開始了。

流星語一號躺在那裏,眼睛裏不時閃射出紅色光芒。

接着,實驗的強度好像越來越大,流星語一號的腦袋在不停地顫抖,很快,眼睛裏射出藍色光芒,而且閃爍不定;流星語一號繼續抖動,而且越來越厲害,不一會兒,忽然停下了。

流星語一號身體上一個紅色開關響了,傳來一陣聲音:“實驗失敗---實驗失敗---實驗失敗”。

孫教授掃興地吐了口唾沫,然後把人腦放回了那個容器,又走了出來。這時,那個壯漢悄悄走了出來,看着那個死去的腦子發呆。那個小個子男人的屍體還在那裏。

孫教授說:“這次沒成功也不錯,像這樣小個子的男人,腦子恐怕也不會多麽優秀。估計會浪費我的機器人。”

壯漢忽然大笑起來,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孫教授接着問他:“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壯漢臉上的笑刻消失了,眼睛一眨一眨,他忐忑不安地問:“教授,難道您要我----------”

孫教授點點頭說:“對,就是你了。”

之後,他擺擺手讓壯漢去做,自己又回到了流星語一號的卧室裏。壯漢卻傻愣在那裏,恨不得跳下懸崖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壯漢一聽說要送屍體,渾身顫抖。

☆、美處女送入地獄

孫教授這一次實驗又失敗了,但他不承認失敗,他認為自己只是在飛快地跑向成功終點的途中跌了一跤而已。也就是說,他一定會成功,只是路上難免要坎坷些。

他走出了黑色建築,看到大街上冷冷清清,因為現在還是工作、上學或者營業的時間,路上沒有一個閑散的人,甚至連乞丐都沒有,整個大街上空無一人,人們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不然就會被黑警察抓去。孫教授倒是例外,他自然不把刀疤和他的那些黑警察放在眼裏。他這時打開了車門,坐進了他的豪華奔馳車裏,然後開車到了他的寓所裏。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努力地工作、學習,只有他不同于他們。孫教授是個可以越權的人。

這個城市清冷單一,哪怕是一片葉子,如果沒有風的幫助,它也不敢擅自落到地面上,空氣中充斥着冰冷和嚴酷,風景中滿是悲傷的沉默。幾乎沒有人會喜歡上這裏,但來到這兒的人,永遠都說自己是過路的,只是個陌生人,可惜,他們來了,就注定走不了了,這就像是出生時的胎記一樣,出生時帶着,那麽一輩子就要都帶着。

白小風依然不喜歡望向窗外,她連續觀察了白藍好幾天,發現她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了,除了偶爾擡頭吃飯,她幾乎是整天整夜地癱坐在那裏,她的長發蓋着臉,渾身散發着一股血腥騷臭,像是個快要腐爛的病人一樣,令周圍的人憤恨。

“賤人!XX!”她旁邊一個醜陋的胖女人破口大罵。

“被男人玩多了吧!XX!XX!”另一個也跟着喊起來。

白小風很生氣地對她們說:“你們憑什麽罵人家?大家都是犯人,何必這麽自相殘殺!”

這時候,女獄警走了過來,對着白小風的手指,用一根警棍狠狠地掄過去,白小風慘叫一聲,哭了出來,她緊緊地捏着右手,可還是立馬看到自己的三根手指紅腫起來。

“吵什麽!你們都會成為□□的,哈哈!”女獄警大笑着走了。其他幾個犯人不再說話,但仍然對白藍表示鄙視和憤恨。白藍的頭發已經幹枯了,像是一堆柴草一樣,散亂地鋪在光滑的額頭上。

女犯人們在監獄裏呆了這麽久,還是沒有改變,還是那麽小心眼,彼此依舊斤斤計較。

白小風心疼自己的手,她哭了幾聲,但慢慢地不再哭泣,只是看着自己慢慢紅腫的手指感到心酸,她在想也許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吧。

第二天,白小風感到不同尋常。這一天的早上,陽光很早便已經普照這個城市,清冷的風吹過鐵窗,編制出一首不太好聽的歌曲,白小風竟然好奇地望了望窗外,也許,她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離開這裏。

“白小風!”

白小風一下子呆了,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女獄警竟然喊了她的名字。

“我?是我?”白小風用手指着自己問道,女獄警獰笑着說:“對,就是你!”

“這麽快就輪到我了?”

“當然了,我看你漂亮,所以就選你啦,人家可喜歡漂亮的!”女獄警笑着,拉出了白小風。她也被抛入了吉普車裏,然後經過一番颠簸,直奔孫教授的黑色建築而去。

在路上,白小風完全變了一個人,她再也不看自己腳下是什麽,她看的都是周圍、是窗外,她要迫切地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自己下一步的命運将會怎樣。

她四下打量,發現城市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什麽改變,但她還是仔細地瞧着,希望能探究出一點有關自己未來命運的信息。

“不要再看了,就只有你向外看,其他女犯人可都是老老實實的。”一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子說道。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去了你便知道了。”

“是不是去白藍上次去的地方?”

“去了便知道。”男人回過頭,看着白小風。

白小風知道自己終究還是無法發現自己下一步的命運是什麽,便不再徒勞,只好一動不動地坐着,不敢再向外面看了。

男子還是如往常一樣,把白小風送來,然後跟孫教授告別。孫教授看着白小風,仔細打量了三遍,從頭到腳,再從胸到臀,之後,孫教授大喜,他知道,眼前的白小風定是個處女。

孫教授便開門見山地說:“你還是個處女吧?”

“啊?不,不是,我不是處女。”白小風一下子慌亂了,她從未遇到這樣直接的問題,她的臉紅紅的,紅到耳根。

“呵呵,你騙不了我。”孫教授笑着說。他這類人可是資深色狼。之後,他介紹了自己的流星語計劃,随後坐在一個沙發上,仔細地端詳白小風。

“這麽說,你是要把我的腦子拿出來,安裝到機器人身上?”

“對,這絕對是一個奇思妙想!”孫教授說。

“我覺得你真的很愚蠢,你竟然把人腦和機器人的腦子混淆,這樣肯定不會成功。”、

“呵呵,你在這裏沒有決斷權,你連自己的命都決斷不了,少廢話,快脫!”孫教授站了起來,把身上的西服脫掉了,接着把領帶也脫了。

白小風感到異常害怕,她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一定是個□□。她慢慢地往後退,心裏想的是如何才能逃出去,可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她只有想法,卻沒有方法。孫教授卻已經把上身衣服全部脫掉了,露出了大肚腩和一身的肥膘,還有胸口令人作嘔的濃密胸毛。

白小風繼續往後退,但她分明已經被擠到牆角裏了。

“小處女,來吧!”說着,孫教授便撲了上去,白小風趕緊躲開,這時孫教授接着又追了上來,白小風接着跑,可不幸被孫教授抓住了雙腿,孫教授便開始瘋狂地撕爛白小風的褲子,像一條獸性大發的惡狗。白小風哭叫着,不停地掙紮,她在慌亂中咬了孫教授的耳朵,孫教授“哎呀”一聲,把白小風踹遠了。

孫教授摸了摸耳朵,看了看手上,竟然流血了!他立馬心生憤恨,對着白小風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竟然活活把白小風打死了。

孫教授還不滿足,接着把死了的白小風脫光,将屍體□□了至少三遍。

之後,孫教授穿好了衣服,這時的他,立馬有了一副人模狗樣了。他看了看躺在一旁的白小風,又找了些衣服遮擋了一些部位,然後要壯漢來送屍體。

“是!教授!”一個壯漢接着便推出了屍體缸,把白小風的屍體抱起來,像丢垃圾一樣丢進了屍體缸中。

壯漢剛要走,覺得有些奇怪便問教授:“孫教授,這次這個女孩怎麽沒有送去做實驗?”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她身體不行,我試了一下她,竟然就死了,身子骨不結實,腦子也好不到哪去。”

孫教授接着走進了機器人的卧室,進一步進行調試。壯漢看了看白小風,心中有種莫名的憤恨,他特地看了看白小風死前掙紮時留下的傷痕,他憤憤地罵道:“媽了巴子,你這□□的真是□□,把女人弄成這樣,當心你老二會爛掉,最好□□爛掉,爛得比狗吊還臭!!”

壯漢把白小風的屍體推進了黑色電梯,然後身處靜谧的黑暗的空間裏,壯漢仿佛聽到了白小風無比的哀怨與仇恨。

“我要把那個龜孫碎屍萬段!我讓他不得好死!”

“我死得好冤枉呀!”

那聲音似有似無,壯漢心裏是個耿直的人,因此并不怕鬼,他竟然自言自語道:“姑娘,你不必擔心,這個□□的色老頭,終有一日會遭報應的,惡有惡報。”

“我好冤枉呀—我好冤枉呀”

壯漢聽到聲音好像就從屍體缸發出來的,不免感到有些緊張,忽然好像有一只冰涼的手觸到了他。

“啊!”壯漢慘叫一聲,不知道是誰的手,他仔細摸了摸鼻子,确信剛才碰觸到鼻子的也許不是手。他記得把屍體放進屍體缸的時候,離自己最近的地方是那女人的腳。他斷定剛才應該是風吹動了她的衣服吧。

電梯的門開了,壯漢一擡頭,猛然看到阿鬼正在篝火旁看着他。

“啊!”壯漢又慘叫一聲,差點昏死過去。

“我又有活幹了,幹活好呀,幹活好!”阿鬼笑着說,他的牙齒已經長約有一手指寬了,眼睛又紅又大,而且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

“屍體給你!”壯漢打了個趔趄,趕緊鑽進了電梯裏,電梯很快關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阿鬼眼裏,白小風就是最美的,即便是屍體,他也要永遠陪伴在她身邊!那可是一具屍體哦!

☆、阿鬼的愛慕

阿鬼與屍體呆在一起,卻無形中感受到了一種溫度。

白小風的屍體,餘溫未消。阿鬼看着白小風,一臉的怪異表情。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屍體,他只是工作、工作、工作,整天把屍體放進焚屍爐裏,從沒有想過會遇見這樣美麗的、令人心動的、心碎的屍體。

阿鬼的嘴裏喘出了粗氣,他的心髒跳動的很厲害,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是緊緊抱着這屍體。他的喉嚨越來越幹,感到心中有股烈火在燃燒,他的貧瘠的房屋裏頓時出現了比火焰還要光明的事物。

白小風的屍體躺在篝火旁,火光映紅了她的美麗的哀傷的臉,那是一張充滿了青春氣息的、絕望脹大的臉。她的□□像是被烘烤的柿子一樣□□着,散發出無比的芬芳。阿鬼一動不動地抱着她,感受着生命裏從未有過的體驗。

這屍體也許下一秒就會腐爛,也許在不久後的幾天,但阿鬼覺得他不能再工作了,至少此刻,面對這個屍體,他不能再去工作。

阿鬼便把白小風的衣服稍微整理一番,使她看起來像個正常的人一樣,只是在安靜的熟睡罷了。他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小卧室裏,那是一間很小的鐵屋子,裏面除了一張床、一些雜物,之外便沒有什麽了。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然後便靠着窗坐下來。

阿鬼坐在床邊,一直坐到他漸漸昏睡過去。

孫教授的計劃還在不停地進展着,這一天終于遇到了刀疤。

“龜孫呀,龜孫,我想你了!”刀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孫教授躲開了。孫教授有些不滿地說:“刀疤,別那麽叫我,我敢打賭過不了多久,你再也不敢那麽叫我了!”

“哦,看起來你的計劃馬上要成功了!”刀疤冷笑着說。

“總之,你會看到我的成果的。”

“哼!要不是我的監獄裏提供哪些凡人,你的實驗早就完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刀疤說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孫教授。

“哈哈,知道又如何?我告訴你,我的流星語一號馬上要成功了。一旦成功,我會研制第二臺、第三臺。”孫教授說。

之後,刀疤在孫教授的實驗室走了一圈,剛要抽煙,卻被孫教授以“此處禁言”為由,拒絕了。刀疤是好氣憤地離開了。

接着,孫教授便開始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現在就着手制造第二臺機器人?

他決定讓研發部分開始進行第二臺機器人,名字已經定好,就叫流星語二號。

作者有話要說: 教授果然要研制第二臺機器人了,可第一臺機器人究竟能不能找到自己的“腦子”呢?

所有人都不相信,除了禽獸一般的孫教授。

☆、關傑遇害

随着死亡日期的漸漸來臨,麥芽和夥伴們都習慣了沉默。

大家都坐在那裏,像個雕塑一樣,在沉睡中思考,在思考中沉睡。麥芽感到一股寒風襲來,他有點冷,便趕緊收縮一下身子。他摸了摸地面,他媽的還是那麽陰冷!他看了看窗外,窗外的陽光還是那樣遙遠;他觀察一下周圍的人,周圍的人還像最初那樣陌生。

也許死亡的日子就在明天,也許死亡的日子在三年後,總之,死亡不用急,令人心急的是能不能獲得自由。

關傑正蹲坐在角落裏,一個人念叨着一些神經兮兮的詞語。

“關傑,如果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打算幹什麽?”麥芽問道。他的這一句話,使得左邊的金龍和右側的白虎都打起了精神。

“要是明天就是我的死期,那我什麽也幹不了,我就只能等死。”關傑無比哀傷地說。

“其實我該問你還有沒有什麽遺願?”麥芽問。

“我的遺願就是,對我愛過的女孩說聲抱歉。”關傑說着,低下頭來。

“別看這小子整天神經兮兮,沒想到他原來是為愛情而發神經的。”白虎打趣道。

麥芽和金龍、白虎都要求關傑把他與這個女孩戀愛的過程說一說,但關傑卻選擇了沉默。

“沒什麽好說的,反正就是我們曾經相愛,但卻無法在一起。我們這輩子都會帶着有傷痕的記憶,雖然我們也會迎來每一天快樂的陽光,但只要回憶往事,我們便有些唏噓不已。畢竟,記憶像個有裂縫的花瓶,時刻都顯得搖搖欲墜。”關傑說完,長嘆一口氣。

“這樣的故事,貌似很多。”麥芽說完,也吐了口氣。

金龍和白虎覺得關傑這人挺無聊的,竟說這些沒有力量的話,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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