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戀48(9)
,門面最矮的,價格也是最低的。流星語走了進去,發現一個瘦瘦的女人正在玩電腦游戲,嘴裏嗑着瓜子。
女人擡頭看了一眼他,然後繼續玩游戲,只是說了一句:“幹什麽?要住店嗎?”
“你好,老板娘,我想問問我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裏?我記得這兒很眼熟!”流星語思索着,揣摩着。他發現這兒的一切跟一個月前差不多,他記得自己好像來過,但不是很确定。
“我可不記得了,我每天都會遇到各種人,誰還記得一個多月前見到的人?!”說着,老板娘繼續玩游戲。
流星語開始回憶,可是他的大腦不好使,一回憶就開始升溫,他的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是有溫度限定的,一旦到了一定溫度,就會發熱,這對于他來說很不利。他一旦陷入回憶,大腦就開始升溫,他就開始感到難受。
流星語還站在那裏,這時候,老板娘忽然站起來,對他說:“我不管你是誰,我只想告訴你,今晚我們這兒都滿了,你到別處去住吧!”
流星語說:“求求你了,讓我在這兒的走廊或者門口住下吧,我可以立馬付錢,我不用拖欠。”
老板娘這時候好像想起來,之前有過這麽一個倔強的人,要堅持睡在走廊裏或者門口。
這時候,樓梯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肥胖的老板走了下來,他一看到流星語就生氣地說:“你怎麽又來了?我們這兒滿了,你到別處去吧!”
“老板,我認識你嗎?你能不能确切地告訴我? ”
這時候,老板和老板娘面面相觑,之後,老板忽然拿起一根棒球棍,對着他喊道:“滾吧!哪來的傻逼,別在這兒裝大爺了!快滾!”此刻,老板娘拉着他,勸他趕快離開。
流星語有些害怕,趕緊逃離掉,他走的時候忽然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個廣告牌。那個已經裂開口子的、寫着“賓館”的廣告牌在風中搖曳,這時被流星語這麽一碰,竟然連燈都滅了。
“等等!你給我賠上!”說着,老板走了出來,他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廣告牌的燈絲斷了,燈泡也閃了。老板執意要流星語賠錢,老板娘也雙手叉着腰,等着看流星語的笑話。
流星語看了看那個廣告牌,然後說:“實在不好意思。不過,它很快就會亮的。”說完,用手在電燈接觸的地方晃了晃,燈光一下子亮了,比原來還亮。
流星語便走了。老板和老板娘都睜大了眼睛,顯得不可思議。
流星語繼續走,來到了一家賓館外,便問賓館裏的大媽:“你這裏有沒有可以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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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多久?”
“我大概住一周左右吧。”
“那就每天30元,這已經是很便宜了,別講價。”大媽說着,已經領着流星語走到了二樓,流星語看到一扇扇門上都貼着號碼,而且在走廊裏一堵暗牆上還貼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文明開房,低調□□。”
流星語不理解,便指着這個字條問大媽:“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媽忽然感到不好意思,竟然臉紅了,她只好對流星語說:“我不認識字,這是我兒子貼的,可能就是要大家不要大聲吵鬧吧,別影響別人的正常休息。”
流星語便住進了最靠裏面的一個小單間。大媽對這個人抱有一定的懷疑,懷疑這人是個卧底-------------專門來偷聽別人□□的卧底。
到了晚上十點多,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流星語忽然被一陣有規律的叫聲吵醒了,他仔細聽聽,那是一個女人的急促的聲音:
“啊---啊-----奧-----啊---哎-----奧----奧------奧----啊------奧------奧”
作者有話要說: 流星語,什麽也不懂,連女朋友是用來幹什麽的都不知道。為了弄清楚什麽是女朋友,他真的幹了件蠢事。
☆、玩游戲時會□□
女人的叫聲越來越急促,流星語也跟着緊張起來,他心想:隔壁的女人怎麽了?難道出了什麽意外?難道女人有病發作了?
他打開了門,發現一開門,那聲音反而更加清晰。那女人在急促地叫着,□□着,還不停地喘着氣,好像在進行一場激烈的較量。随着女人的叫聲越來越緊張,流星語終于忍不住了,他忽然跑到那扇門旁邊,紳士地敲了敲門,問:“姑娘,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忙?你受傷了嗎?”
屋子裏一下子寂靜如死。
過了一會兒,門忽然開了,流星語差點兒跌進去。只見一個□□着上身的男人氣沖沖地說:“滾犢子!你個傻逼,我老婆不用別人幫忙,再說我就剁了你!”他看到那個女人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他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可是,很快的,那個女人又叫了。
流星語百思不得其解:“看樣子,那女人好像很難受,在□□,可為什麽自己想去救人卻被拒絕呢?那個男人是怎麽對待他老婆的呢?”正在這時候,另一扇門裏,又傳來一陣急促的叫聲,這次不僅有女人的聲音,還有男人急促的喘息聲,而且還有一些床腿挪動的聲音。
流星語心急呀,他心想:這門裏的男女肯定也有危險,要不怎麽會傳來這麽緊張的呼吸呢?他便快速地跑到門邊,紳士地敲了三下,然後說:“你們沒事吧?裏面的姑娘和小夥子,你們有沒有危險?需不需要我來幫忙?”
那扇門裏忽然寂靜了,沒有一點兒響聲,只是傳來了一陣穿褲子的急促聲音。
門開了,是個瘦了吧唧的男生,他氣喘籲籲地說:“哥們,別掃我們的性,知道嗎?!我們憋了一星期,就等着這一晚上開火。”說完,他便轉身走了進去,把門甩上。
流星語還是很不解,這時,另外一扇門裏又傳來了女人的叫聲,這次女人還喊着一個名字,不過聽不清到底是什麽。
忽然,大媽走了過來,她趕緊第一時間拉住了要去敲門的流星語,然後細心地解釋了一番,流星語還是不理解,他搖了搖頭。大媽便小聲地對他說:“你是不是故意在搗亂?你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我這裏每天都有開房的,你難道不知道開房是咋回事?”
“我不知道,怎麽老是有女人發出一些□□,好像很痛苦。我想去幫她們。”流星語誠心誠意地說。
“你還是別管閑事了,睡覺去!”
“大媽。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到底在幹嗎?有沒有危險?”
“好吧,我告訴你,他們在玩游戲,這個游戲一定要男女兩個人一起玩。你要是聽到有叫聲就說明這個游戲玩得很高興,大家都很爽。所以,再聽到有叫聲也不要感到驚訝,那是他們在裏面玩游戲的。”大媽笑着說,她對自己這番解釋很自豪。
“原來是玩游戲,我還以為要搞出人命呢。”說完,流星語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單間裏。那個小單間四處都很單薄,從四面八方都能聽到傳來的女人的叫聲,他聽了一夜。
他猜想那個游戲肯定很好玩,要不然不會一夜都有女人在叫。女人們叫了一夜呀!
第二天他走了出來,發現一個女人裹着睡衣睡眼惺忪地去洗手間,流星語也要去,可是被那女的搶先一步,女人進去後關上了門,立馬傳來了很響的小便聲,然後是馬桶抽水的聲音。
女的出來,見流星語還在那裏弓着腰,他已經憋了很久了。
女的不屑地走了,還不忘罵一句:“真是個猥瑣男!”流星語沒有管這些,進去便舒舒服服地小便一番,果然輕松了許多。接着,他便走出了賓館,來到了空曠的大街上。
作者有話要說: 流星語不懂人間的事情,聽到女人□□還以為對方受傷了,其實,他永遠不懂男女間的事。
後來,就因為不懂,他被賓館大媽給攆走了。
☆、吃地瓜問鮮花
流星語走在大街上,看到大街上行駛的車輛很少,但商鋪外面都停放着各種車輛。商鋪裏有老板也有店員,卻唯獨沒有顧客。他仔細地看了看,整個大街的兩側都是各種商鋪,有飯館、理發店、藥店、超市,但不論哪個商鋪,裏面就是沒有顧客。
流星語忽然走進了一家藥店,然後問店員:“你們這裏怎麽這麽冷清?怎麽一個顧客也沒有?你們的藥是不是不好?”
店員這時候已經被氣得臉都發紫了,她忽然站起來,手叉着腰說:“你是來買藥的還是來搗亂的?我告訴你我們老板可不是一般人,他搞藥品壟斷的,錢多得很,黑白道通吃。”
“你們老板再牛逼,可現在一個顧客也沒有呀!”流星語說了實話。
那賣藥的店員氣得嘴唇打哆嗦,這時候,忽然來了一輛嶄新的寶馬740,走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此時,流星語好像察覺出不對了,趕緊跑人。那個店員看到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像是見到了上帝一樣,激動地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嬌慣地說:“經理,你可來了,剛才那個人欺負我!”
大腹便便的人趕緊問:“那人在哪裏?在哪裏?”
此時的流星語已經一溜小跑不見了。
流星語看到眼前的世界多麽缺錢,每個人都在盯着錢看,似乎有了錢就有了一切。每個店鋪都在播放着各種廣告,各種優惠都在不停地進行,可是,一個顧客也沒有,大街上沒有一個人。
流星語不需要買什麽,因此去哪家店鋪都是浪費時間。
他繼續走着,發現走過來兩個黑警察,只見那兩個黑警察在一個賣烤地瓜的大爺前面停下,大爺立馬把剛剛烤好的地瓜送給了他們,臉上還賠着笑容。黑警察吃着烤地瓜,慢悠悠地離開了。大爺等到那兩個黑警察走遠了,臉上的笑變成了仇恨,他狠狠地對着他們豎起了中指。
流星語感到很有意思,他便走過去,對大爺說:“大爺,你剛才那招是什麽?能不能教教我?”
大爺很不理解,如今豎中指連小孩子都懂,這個人竟然不懂。他便問:“你難道不會豎中指嗎?你難道不會表達仇恨和憤怒嗎?”
“豎中指就是表達仇恨嗎?”
“對呀,你要是恨那個人但又不能把他怎麽樣,你就朝他豎中指,這個比罵人強多了。我看有些部門也不順眼,我不能上政府裏鬧呀,我就有事沒事對着天上豎一豎中指,也算是擎天一柱了。”大爺說着,咯咯地笑了。
流星語便跟着大爺學起了豎中指,他覺得很有趣。
大爺見縫插針地說:“小夥子,要不要來個烤地瓜,烤地瓜可好吃了,又香又甜。”
“多少錢一個?”
“一塊五一斤。”
“我是問多少錢一個?我想買一個。”
“這個看你挑選的地瓜是大是小了。”
這時,流星語挑選了一個地瓜,接着便給了大爺。大爺稱了一下,說要三塊五。流星語付了錢,拿着地瓜便要走。大爺一把攔住,問:“小夥子,你急着幹嘛?!地瓜還沒有烤呢!”
“烤地瓜要等多久?”
“很快,也就等個五六分鐘吧。”
流星語忽然感到很不自在,付了錢卻還要再等待。他便說:“我讨厭等待,哪怕等待的是重要的人,我也不樂意等待。你竟然要我等待五六分鐘,那你這地瓜可要很好吃,不然我要退貨的!”
“放心,絕對值得你等待!”
過了一會兒,大爺把烤好的地瓜拿出來,并且小心地剝去了皮。流星語吃着熱氣騰騰的地瓜,一邊吹着氣一邊大贊好吃。流星語吃着地瓜,便和大爺告別了。
“小夥子,地瓜沒讓你白等吧?”
“恩,很好吃,确實沒白等。”
“有些人就像地瓜,要想吃得好就要等一等。要是有個女人值得你等待,你等等也無妨。記得,烤不熟的地瓜,最好別吃。”大爺笑着說。
“我一般不喜歡等待,也不喜歡吃烤地瓜,這是頭一次。”說完,流星語便離開了。大爺看着流星語,然後自言自語到:“小夥子,你以後會為一個人而等待,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你的未來,你肯定會為自己的愛情而等待。”
流星語沒有理會這個有點怪的大爺,大步朝前走。他心裏安然地嘀咕着:“大爺你就好好賣你的烤地瓜吧,大白天的,裝什麽!別給我上課,我最讨厭別人給我上課,我喜歡自己幹自己想幹的事情。”他繼續走着,發現周圍的店鋪很空蕩,但裝飾的很好。
流星語看到一家花店,花店外面放着幾盆鮮豔的花,不時傳來一陣花的清香,店鋪的名字叫:“流星語鮮花店”。
流星語一看就笑了,這店鋪怎麽跟自己一個名字?
他裝作一個買花的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剛進去便聞到了更加香濃的花香氣味。這時候,鮮花店裏站着一位五十多歲的黑瘦的老太太,她正在忙着剪花。流星語看到她便問:“你們這兒的老板呢?”
老太太抖動着嘴唇,有些激動,可不知道該說什麽,結果,抖動了半天嘴唇,愣是啥也沒說。
這時候,在櫃臺的那一側,走過來一個女子,她身材高挑,雙峰傲人,微笑着走了過來,問道:“您要買什麽花呀?”
一看到這麽美的女子,流星語竟然有點嘴滑,還沒想好說什麽,便吞吞吐吐地說:“随便看看,我看這兒的花都挺好看的。”
“你眼力不錯,這兒的花都很鮮豔,過來買的人很多。”女子說完,走了過來。流星語看了看周圍,一個顧客也沒有。
“你這裏玫瑰多少錢一只?”
“10元一支,買多了可以按5元一支,一大束100元,正好20支。你打算送你女朋友?”女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額。。。。。。。算是吧,雖然現在我還沒有女朋友,但我想有朝一日我會有的。我就是先來問問價,等我有了女朋友,如果要買花送她,我就來你這裏買。”流星語一本正經地說。
女子撲哧就笑了,然後捂着嘴巴說:“你這樣的顧客,真是太難得了。”
過了一會兒,流星語又和女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最後,流星語要走了,他故意看了看店鋪的名字,然後說:“你這店鋪的名字起的可真好!”
“是嗎?我也是看到有人起這個名字,才起這個名字的,那個店鋪的生意很好,所以我就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名字,也希望生意能像那個店鋪一樣好。”那女子笑着說,她絲毫不會想起有什麽知識産權方面的事情。
流星語便與之告別了,然後繼續走着。花店的老板走了回去,然後對那個老太太說:“媽,我敢打賭,剛才那小子一定不會給他女朋友買花的。”
“你怎麽知道?”
“他光在這裏打聽價格,卻不買,足以見得他沒有誠意;要是真想買的人,不問價直接掏錢。”女子嚴肅地說。
“那也說不定呀,反正這裏一天到晚也沒幾個顧客,我看你也撐不到他找到女朋友的那一天了。”老太太說完,繼續忙手裏的活。女子不再說話,只是手插在腰間,看了看這些花,有些哀傷。這些花固然鮮豔,但一天兩天之後,就會枯萎,它們等不到買它們的主人出現,就已經提前凋謝了。
☆、金龍白虎繼續duang
張單被送到了死亡地帶。雖然他早就聽說這個城市裏有這麽一座令人深感恐懼的監獄,但到了之後,還是感到驚訝。四周都是高牆,那高牆少說也要接近十米高,高牆上全都是高壓線隔離帶,還有很多黑警察在巡邏。高牆都是灰色的,陰冷的,看起來一年四季都不見陽光。地面上打掃的幹幹淨淨,只有少許越野車的車輪痕跡。每一個房間都是一樣的,只是大鐵門上的編號不一樣而已,比如這個是3號,那個是4號。
“進去吧你!”張單被投送入10號監獄,他看到這是一個新監獄,裏面的牆壁還是用白漆粉刷的,還有一股油漆的味道,不鏽鋼栅欄也是全新的,他進去時,發現裏面有八名犯人,都是陌生的年輕面孔。
“好好養着,身體健壯點,以後好有出去的一天,別在這裏病死了!”一個肥胖的獄警說完,把張單像扔死雞一樣,扔進監獄,然後便和另外一個獄警聊天。
“胖子,你知道嗎?我昨晚又輸了300,真他媽的掃興!”一個很瘦弱的獄警說着,給胖警察點了一根煙。
“跟文明他們賭的?文明這人可孬種了,我也輸過兩回,我懷疑他抽老千,你小子還是別跟他玩了。”胖警察說道。
“是啊,文明天天去洗浴中心玩女人,哪來的錢?我懷疑他就是靠抽老千騙的錢!”個子瘦小的警察說道。
胖警察不再說什麽,看了看周圍的年輕人,一個個朝氣蓬勃,卻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監獄裏。他深吸一口煙,然後吐出了一個煙圈,說道:“我們這是新牢房,還沒滿員呢,這說明我們還要再抓人。”
“反正用不着我們親自上陣。”
“不一定,人手不夠的時候,我們這些也要去,你不知道現在警察都不夠用嗎?!犯罪的人太多了,疑似犯罪的人更多!”胖警察說着,把目光收回了眼前,這時候,那個煙圈忽然被風吹散了。
“聽說這些年輕人要被送到孫教授那裏,進行人體試驗,你說這個怪教授到底要幹什麽?”
“我們怎麽能知道那些怪教授在想什麽呢?!我估計教授腦子裏都是一些垃圾和糞便,你看他們說的話和寫的論文就知道,他們都是一群吃飽了撐的,沒事放幹屁的人!”胖教授說完,哈哈大笑了;瘦瘦的獄警也跟着笑了。
在1號監獄裏,已經是人滿為患了,差不多每天都有人被拉出去,但金龍和白虎例外。
金龍正躺在地上,一頭亂發,幹枯而且髒臭,四肢在不停地顫抖,嘴巴裏還吐出了很多白沫,獄警每天都會揍他,一天揍上三次,不多也不少,就是為了洩憤;白虎呢,白虎更加嚴重,他的眼珠子始終無法安靜,天天都在轉動,左眼珠子沿着逆時針轉動,右眼珠子沿着順時針轉動,舌頭還老是從嘴裏伸出來,有時候會被自己的牙齒咬住。他的四肢通常很安靜地收縮在一起,只有被打的時候,他才會上蹿下跳。
獄警拿這兩個神經病也沒辦法,更沒有精力去管他們是不是真的神經病,也沒有精力去跟他們糾纏,因為比他們身體好、意識清醒的人多得是,他們只要每天送個人給教授就行了。
有一天,一位年輕的小夥子被抓走了,他極為不情願,他的臉色蒼白,哭喪着臉問道:“你們要把我送到哪裏?是不是要把我送去做實驗?”
獄警沒有說什麽,只是押送着他。他看到金龍和白虎,很不理解,便問道:“你們為什麽不送他們去?我是最近才來的!”
“他們是神經病,看着就惡心;你呢,身體好,精神棒,不送你我送誰?!!”獄警詭秘一笑,接着把年輕人送到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裏 。
年輕人知道自己将要面臨的死亡時刻,想想有些後悔:為什麽自己身體要這麽強壯?意識要這麽清醒?要是自己像一個乞丐那樣茍活着,或許就不會有殺身之禍了,做乞丐最安全了。
可是,他從沒有做過乞丐,今後也不能做乞丐了。
☆、給我一個女朋友
這一天,流星語走回了他住的那家賓館,賓館的大媽看他回來了,便笑着打招呼:“哦,下班了?”
“恩。”流星語低沉着臉,看也沒看大媽一眼就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大媽很不解地看着流星語,心想:難道這個人有什麽心事?不然不應該這麽沒有禮貌呀。
流星語剛要開門,忽然被一個人叫住:“喂,你下班了?”
“恩。”流星語象征性地應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回過頭來,看到面前站着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你現在跟你女朋友怎麽樣了?快結婚了吧?”對方微笑着,準備下一句就是祝福他們早生貴子。
流星語一下子懵了,他心想:女朋友是個什麽東東?也許是個好東西,他可能見過也可能沒見過,不過,這好東西他肯定也想要,他要是知道女朋友是什麽他肯定更想要。
于是,流星語點了點頭。
“你和你女朋友還經常到外面吃嘛?外面其實不衛生的,你可以讓你女朋友做飯呀,這樣不僅省錢還能增進感情。”對方笑着說。
流星語還是表情木然地點點頭。
對方看流星語好像認不出他來了,便說:“你記不起來我了?我們以前曾住在同一個樓層,我住在你的對面,那時候,你還說自己沒有女朋友呢。現在,你就已經有女朋友了,說明好人終歸還是有人愛的。”
流星語一時間無法将好人和女朋友在頭腦中進行聯系,他歪着腦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難道好人就要有女朋友嗎?壞人就沒有女朋友嗎?
對方看着他,然後不厭其煩地說:“你再想一想,你肯定見過我,我們認識,只是你想不起來了。”過了一會兒,對方懷着充滿期待的目光看着流星語,然後像等待福利彩票大獎公布一樣,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問:“你想起來了吧?”
流星語搖搖頭,說沒有。
對方雖然深受打擊,但還是強作歡顏地說:“沒事,以後我們會熟悉的,我現在就住在你對面,以後我們會認識的。”說完,他便走進了自己租的房間裏。流星語一個人也靜靜地走了進去。他在思考一個問題:什麽是女朋友?什麽是好人?好人都有女朋友嗎?女朋友都是好人嗎?
他搞不清楚好人和女朋友之間的關系。
這天晚上,他再次在夢中驚醒,聽到一陣陣刺耳的□□聲,他發誓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他心想:哪有這樣的游戲?女人一直在叫,男人卻默不作聲,而且他們還是在做游戲?!他不太相信當初老太太說的那一番話,他始終認為男女游戲中的女人最遭罪。他想着想着,忽然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像得到了神谕一樣,腦子裏忽然得到了啓示。
對了,那些正在□□的女人就是女朋友,凡是沒有□□的就不算是女朋友!
原來是這樣!流星語忽然明白了,白天那個人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其實是沒有的。因為女朋友就是那種和他在一起玩游戲,每次玩游戲都要叫都要□□的女人,不玩游戲就不是女朋友,玩了就是女朋友,女朋友就是用來玩的。
他一下子來勁了,忽然打開了門,他能清楚地聽見另外兩個房間裏,一陣一陣女人的□□。
流星語一腳把一扇門踹開,屋子裏兩個□□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女的趕緊用被子裹住自己,男的用手捂着□□,滿臉都是汗水。他剛才正起勁呢,一下子被吓得快要尿了,他以為警察查房來了。
男的看着踹開門的流星語,非常憤怒,但又極度羞恥,他挑釁地問道:“你,你是來幹什麽的?”
“快!給我一個女朋友!”流星語伸出了手。那女子一看,吓壞了,趕緊把自己縮進被窩。
“這是我的女朋友!你有病嗎?!你到別處找女朋友吧!”
“不行,你肯定還有別的什麽女朋友?不然你不會玩這個游戲的。我每天晚上都聽到好多人在玩這個游戲,好多女人在□□,這說明玩這個游戲的人都有女朋友,會玩會叫的就是女朋友。你也給我一個,讓我也玩玩,我也想聽聽女朋友是怎麽叫的!”流星語說道。
“神經病,不可理喻!這是我女朋友,你快滾吧,不然我就報警啦!”男子說道。
這時候,被窩裏的女人忽然說了句:“你傻呀,你報什麽報警?!”
男子忽然想過來了,只好說:“好了,我們注意一點還不行嗎,不會打擾你休息了!”
“我沒說打擾我休息,女人玩這個游戲的時候,都會叫,這正常,我只要你改天給我帶個女朋友!一定要帶一個過來,不然我還是會破門而入的!”流星語說道。
“好好好,改天我就給你帶個女朋友。”男子實在沒轍了。
女子卻怒了,火冒三丈地說:“什麽?你說什麽?你要帶女朋友?你哪來那麽多女朋友?”
男子連忙擠眉弄眼解釋說:“就當是騙傻子的 ,你真信呀!”說完,又擠了一下眉毛。女子氣不打一處來,抱着雙臂,半坐在床上。
這時候,被子已經從她身上滑落了,她也沒注意到。
流星語這時候注意到了女子的身體,又強調了一遍:“你答應我的,一定要說到做到,你想玩,我也想玩,你知道嗎?!”
“好好好,我女朋友多得是,随便給你一個,讓你玩就是!”男子說完,又對着女子擠眉弄眼一番,小聲地說:“我這是騙傻子的!你沒發現他智商有問題麽?!”
流星語走了,男子忽然站了起來,把門關好,用一張椅子頂住,然後對着床上的女子,發出了一陣□□,接着撲來,卻不想那女子忽然從被子裏伸出一個飛腳,将他踹到床下。
男子捂着關鍵部位罵道:“臭娘們,你踹我幹什麽?!”
“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嗎?你倒是很有能耐呀!”女子臉都氣綠了。
“我那是騙傻子的,你也信?我騙剛才那個傻子的,你還不懂嗎?!”
“我不管,你肯定有什麽瞞着我了,你以前肯定有過女朋友,而且你現在還時不時跟他來一腿!”女子惡狠狠地說道。
“你別胡亂猜了,根本沒有,我們早分了。”說着,男子便起身要上床,接着,女子做出一副拒絕的樣子,并且在穿衣服。
“算了,你都穿衣服了,咱今晚上是沒戲了,都怪那個神經病掃興了!”
“是你掃興了,誰叫你說你有很多女朋友的,就算是拿把大刀壓在你脖子上逼你,你也只能說你就愛我一個,你就只有我一個女朋友。”女子說着已經穿好了衣服。
男子也開始穿衣服,他們還不時地争吵幾句。
流星語回到屋子裏,也偶爾聽到了一些女人的叫聲,但他習以為常,他等待着那個男子給他帶一個女朋友來。他覺得自己可能還不會玩那個游戲,但這都不是問題,有了女朋友,他肯定就會了。他相信很多能力都是無師自通的。
流星語懷着對“女朋友”的熱切期待,睡着了。
☆、滾出去
這一天傍晚,流星語從外面回來了,他看到房東太太正在洗衣服,便客客氣氣地打招呼:“太太,您在洗衣服呢?”出乎他的意料,老太太竟然沒搭理他,眼皮都沒眨巴一下。
流星語感到不可思議,他帶着一股子疑惑不解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感覺仿佛自己身在夢中,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這兒好像來過,但記不得從何時來過,又是從何時離開的。他有過這種感覺,而且不止一次,他曾經想問問自己的主人,但主人沒給他機會,便讓他獨自到了人間,要做一個人間的卧底。他也不知道卧底究竟是幹什麽的,就是情報間諜一類的神秘人士吧。他時常感到眼前的所聞所見都像在哪裏遇見過,一模一樣,只是自己記不清楚在哪裏見過,在哪裏忘卻。
過了一會兒,他躺在床上,心想:今晚那個男子就會帶來兩個女朋友,其中一個是給他的。想到這兒,他高興極了,可這時候,忽然傳來“當當當”的敲門聲。
開門一看,是房東太太,只見她板着臉,鼻子裏喘着粗氣,手還沒幹呢。
“小夥子,我要跟你說件事情。”房東太太說。
“聽着呢。”流星語說道。
“你住過今晚,明天一早就走吧,我這房子還有人租。”她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呢?我沒幹什麽損壞您利益的事呀?我做錯了什麽?”
“你沒做錯什麽,就是我不想讓你住了,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說話就是直接,別見怪。”
流星語一下子愣了,他沒想到遇到這樣的情況,停頓了一會兒,他只好點點頭答應了。正當房東太太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流星語嘆息道:“現在的人都那麽随意,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一點原則都不講了,哎。”房東太太冷笑一聲,不作聲地走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房東太太對房東說:“老頭子,我跟那人說了,他明天一早就滾。”
“肯滾就好,哪有單身的人來我們這兒的?!這兒來的都是情侶開房的,我們就掙那些人的錢,現在這個年輕二貨,擋了不少生意,堅決不能讓他再住下去了。”房東說道。
“不過,這麽年輕的二貨,這麽二的二貨,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連開房是咋回事都不知道。”老太太說。
“世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