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戀48(15)

又被擡了出來;擔任首任醫生的同學只好加派人手,可還是有人被擡出來。

湯木看的心驚膽戰:難道這個流星語腦子裏真的有天大的秘密?難道他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高級宇宙物體?

時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湯木看手機都看的黑屏了,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

這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忽然跑出來一個醫生,他一邊脫手術服一邊大聲哭叫:“要死了,要死了,我這輩子再也不做手術了!”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後面的一位女醫生則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一頭歪倒在湯木的懷裏。醫生出來了,湯木趕緊把女醫生放一邊,問他怎麽回事。

醫生頓了頓,清清嗓子,然後确認眼前的世界不是在做夢,他便對湯木說:“你送給我的不是病人,而是一臺機器人!我們打開了他的顱腦才發現他的結構是如此精密,以至于手術刀無法插入,最後我們發現了那個小小的、如圖釘般大小的裝置,我想這就是他所謂的痛苦的來源吧。”醫生接着說,自己已經把那個裝置放在了一個托盤上。

湯木便跟着他走了進去,只見手術上臺上的流星語安靜地躺着,目無表情,和任何一個躺在手術臺上的人并無二樣。他的五官都是标準的五官,身體卻已經安然沉睡。 湯木看到了那個裝置------------一個圖釘般大小的部件。

“你的朋友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也可能醒過來,但不會擁有記憶。這個小部件在他腦子裏放得太久了,沒有它便不能正常生活,可也正是因為有了它,才帶來無盡的痛苦。現在,切除了這個小部件,你的朋友的生活将會一團糟。”醫生說。

湯木卻顯示出很不屑一顧的樣子,只是說流星語以前就不是很正常,現在既然能摘除那個痛苦的來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一開始,肯定把那個小部件當做唯一的寶貝,當做自己的信仰,當他有一天發現自己不對的時候,發現信仰壓根就不對的時候,便開始決定拆除它,清除那個信仰,為此大腦變成空白一片。”醫生說完搖了搖頭,稱自己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一臺高度複雜的機器人。

“我竟然能認識一個機器人做朋友,這真是不可思議!”湯木說着笑了笑。

流星語安靜地躺在那裏,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醫生則把流星語轉移到了一個普通的床位上,湯木像照看普通病人那樣照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他是一臺機器人,真相大白後,他還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嗎?

☆、天才軟件研制成功 !

一連兩天,天色陰沉,湯木照看着流星語,流星語卻沒有任何反應,就跟植物人一樣。

這一天,流星語似乎聞到了窗外太陽的氣息,眼皮微微動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着周圍的世界,可眼前的世界确實比任何世界都要陌生。人一生要走過很多陌生的世界,最怕的世界就是眼前是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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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木興奮地看着流星語說:“你終于醒了!你真的很難得,是個機器人!”他這話剛說完,周圍病床上的病人一下子傻了:靠門的那個病人正吃着雞蛋,忽然一下子驚得啞口無言,差點把送到嘴的雞蛋弄掉了;剛剛吃完藥的靠東牆的病人一下子把藥丸全部噴了出來;在最南排靠窗的病床上,尿頻的病人眼看并就要好了,一聽這話忽然得了尿失禁。

什麽?機器人?

這是大家共同的疑問,躺在床上的流星語則像一個嬰兒一樣,什麽也不知道,眼皮眨了眨,又閉上眼睛。

湯木怎麽說也沒有用,忽然感到很生氣,便說:“我以前欠你人情,現在我還給你了,咱倆誰也不欠誰的了,以後各走各路、各奔東西!”說完,湯木便起身要走,這時,周圍看護病人的那些家屬卻一起不約而同地堵住了他。

“不行!你不能這麽走了!不能把一個活生生的機器人撂這兒!”衆人齊刷刷地呼籲。

湯木只好原路返回,然後一把把流星語抓住,本想要把他抓出來,可只抓住了被子,沒有抓住他身體。

湯木這才想起來,這個人是機器人,那可不好辦!正當湯木愁眉苦臉的時候,流星語竟然自顧自站起來,自己走了。湯木心想自己能做的已經做了,還是快快走掉為妙。當然,他已經偷偷将那個奇怪的小部件拿走了。

流星語走在大街上,感覺一切都很陌生,好像這是在另外一個星球上,這兒的人說着各種奇奇怪怪的話語,露出的表情也是異常複雜,幾乎每個人每個時刻都有不同的表情。人們步履匆匆,好像永遠都在追尋那些看似華而不實、永遠無法真正觸及的東西。流星語感到自己的腦子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輕,輕的幾乎就像是空氣,好像他的腦袋随時會被風吹起來。他害怕自己的腦袋因為太空、太輕盈,而随時會被吹起來,便只好用雙手捂着頭,狠狠地往脖子裏按。

他早已沒有一切記憶,世界對他不過是輕鴻一瞥,空白一片,秋風一吹,一切皆散。

湯木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裏,恰好遇到了來收取房租的房東,湯木只好把自己僅剩不多的錢交了房租,然後信誓旦旦地說:“房東,告訴你我要不了多久就有錢了,我就可以買一個一百平米的房子了,我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

“真的嗎?你哪來那麽多錢?”

“這個嗎,就不先說破了,反正人有錢就是好,不管錢怎麽來的,有了就是好。有錢人就是幸福的人。”湯木幸福地說着自己的美夢。房東倒是沒興趣,只是他看到流星語的房屋們關着便問湯木,知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裏。這時候,湯木忽然啞口無言,只好搖頭晃腦竭力說:“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之後房東也就不再說什麽,而湯木則興奮地藏進了自己的屋子裏,趕快搗鼓自己的軟件,要知道,他馬上就要變成自己想象的那種億萬富翁了。

房東看到緊閉的房門,不知道裏面的湯木在幹什麽,便搖了搖頭嘆息道:“宅男的世界簡直無藥可救,這世界要全是宅男,那可真是無藥可救了!”

湯木仔細地研究那個小部件,發現裏面竟然有□□卡,便插到了電腦裏,過了會進一步發現,原來流星語真的是機器人,他的真實名字叫“流星語一號”,那是一個秘密代號。他是一臺高級的機器人,是整個城市裏第一臺人機同腦的機器人,擁有人類的大腦,而且還具有超凡的力量,可以說以往任何機器人都比不上這一臺,因為它既擁有人類的智慧,又擁有機器的力量。

可是,為什麽流星語看起來像個傻瓜一樣?

因為他的大腦被這個“小圖釘”控制了,他把小圖釘當成了一切,把它的一切信息奉為圭臬。他已經完全聽從于這個小部件了,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如果小圖釘說,你的人生就是一坨屎,那麽流星語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坨屎;如果它說人生是一片随風而逝的羽毛,那麽流星語甘願在風中像羽毛那樣飛舞;如果它說你要殺人越貨,流星語便覺得殺人越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今,這個小元件就在湯木手裏,他也變得極為得意。

就在這時候,他的那款神奇的軟件忽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聲音,所有測試全部合格!軟件成功了!

湯木興奮極了,他歡呼雀躍,看樣子自己簡直中了億元大獎,自己以後可以一步登天了,可以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想泡什麽夜店就跑什麽夜店,想怎麽奢侈就怎麽奢侈,他興奮得要死,好像自己像是吸了5噸□□那麽興奮。

可是,瞬間爆發的欣喜若狂,永遠是短暫的。

☆、騙情騙物的女騙子

在孫教授的辦公室裏,錢會花正站在一邊,惡狠狠地瞪着孫教授。

“你這個騙子!你不是答應我要還我自由嗎?”錢會花問道。

“是的,不過你已經獲得一了定的自由,現在自由結束了,你要是獲得永久的自由,就需要再付出代價!記住,任何時候,自由都是有代價的。”孫教授說。

錢會花此刻已經失落到極點,憤怒到極點。她聽信了孫教授的條件,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去做,先是當了流星語的女朋友,進一步探知流星語的活動,再進一步勾搭引誘了湯木,使得流星語發現他們的□□,從而造成流星語的極度創傷,這樣,心裏有着殘缺傷口的人,才是最為脆弱的人。假如一個人的心孤獨如荒漠,堅硬如石頭,再加上誓死不變的念頭,那麽他将成為一個無敵的人。可是,流星語心頭有憂傷,他不會成為那個最厲害的人。因為他內心始終脆弱如泡沫。

本以為自己按照孫教授做的就能得到自由,沒想到這個陷阱越陷越深。

“現在,我的那個特殊的部件失去聯絡了,你要找到,并且原封不動地拿回來;還有,你說的那個神經兮兮的湯木,他不是自己吹噓研制了一款軟件嗎,你也把它搞到手。只要這兩樣東西到手了,你就能獲得真正自由了。”孫教授笑嘻嘻地說,臉上露出一股陰冷和狡詐。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我不會再相信這世上任何一句話,那些話,真真假假,紛紛擾擾,早已經沒有真相存在了。我懷疑自己生活在一切虛假和謊言之中,我覺得死了也挺好,至少不用再活在謊言和假話之中。這個世界到處是缺失誠信的靈魂!”錢會花說道。她的美麗的臉頰已經更有些粗糙,昔日迷人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胸部下垂,腰板變粗。

“你現在才發現,太晚了!”孫教授忽然一把抓住了錢會花的胳膊,然後色迷迷地看着對方,狠狠地強吻了對方一次,就像一頭豬啃一棵白菜那樣,貪婪而惡心。

錢會花感到想死的心都有,可想想自己為了争取自由而付出的那麽多努力,就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輕易放棄,畢竟,人的努力如果總是習以為常的放棄,那麽,他也會習以為常地失敗。錢會花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她決定再去冒一次險。

這天晚上,月朗星稀,夜色如魅,湯木正興奮地坐在屋子裏,尋思着怎麽發布這款軟件才能獲得更多資金,他甚至想到了風投公司,希望得到一些投資。正做着美好的夢,一個女人直接開了他的門。

“誰?是誰?怎麽沒開門就進來了?”湯木趕緊從夢幻中回到現實中。

這時候,進來了一個穿着白色水手服外套、裝扮清新的女孩---------小錢。湯木一看到小錢,臉上立刻浮現出微笑,那是一種久別重逢後的微笑,但很快他的臉上便沒有笑意,冷若冰霜。他的心頭還在痛苦着。

“湯木,我想你了,就來找你了。”小錢說道。

到這麽小清新的女孩子這麽癡情的投懷送抱,哪個宅男不瘋狂?湯木也馬上就瘋狂了,立馬會做他愛做的事情。但是,湯木還是鎮定地坐着,一動不動。

“小錢,你走吧,我們已經不能在一起了,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我就覺得特別扭,我覺得自己像個賊,專門偷別人女朋友的賊。”湯木說。

小錢倒是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搖搖頭,說:“別想那麽多,我想你了,我就來找你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像我這麽做,想一個人并不會立馬去找他,而我就不同,我想誰的時候就去找他,不論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對方,我是最不相信思念的人。所有的思念都是一種托詞,一萬句思念抵不過一個行動。”

湯木卻輕輕嘆了口氣,無言以對,小錢悄悄地偎依在湯木的身邊,然後把頭緊緊地靠在湯木的肩膀上,湯木可以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湯木此時其實正在□□中燒,但他卻又備受良心的折磨。這就好比一個太監掉進了一大堆裸女中間,想做的事情壓根無法做到,但那一刻的事情是最最想做的,所以這就是靈與肉的折磨。

湯木在猶豫着要不要做,他知道流星語已經像個傻子一樣到處流浪了,他不會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因此捉奸在場的事情也就只有他和小錢兩個人知道,這就不用擔心了。至于良心上的譴責,随着時間的流逝,一切譴責會慢慢減弱,有時甚至會被輕而易舉的遺忘,如果不去念尋歷史,所有的譴責都會化為風中輕煙。湯木決定要做了。

小錢正溫柔地躺在湯木懷裏,湯木忽然雙手抱緊小錢,然後開始親吻她。小錢感到有些突然,但還是在內心裏強忍着這麽一個宅男的惡心的侵蝕。湯木像一條發情的狗一樣在舔她。可是,湯木忽然停下了,抱歉地笑了笑說:“抱歉,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一下洗手間。”說着,湯木便飛身竄到了洗手間。

小錢想這家夥肯定是尿急尿頻尿不盡,她趁此機會趕快打開了湯木的電腦,用事先帶好的存儲盤把那個軟件拷貝了,并且還偷偷地拿走了那個圖釘一樣的東西。

小錢為了将自己的活動做成,竟然在裏面反鎖了門。

湯木在洗手間完事後,敲門,卻沒有人答應,湯木急切地敲門,小錢則在裏面拖延時間。

“小錢,你快開門呀!!你在裏面搞什麽鬼?”湯木大聲喊道:

“你別進來了,我後悔了!”小錢一邊用悲慘的語調說着,一邊在飛速地拷貝。

“你說什麽?!你不是那個最用功的人嗎?你說你想念誰就去找誰,現在你做到了。”

“是啊,我想念你就來找你了,現在我找到你了,也就不想念了,我想我該走了。”小錢說完開了門。

湯木一把要抱住小錢,卻被小錢嚴詞拒絕。

“怎麽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我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間,怎麽回來後,屋裏像是換了一個女人?”湯木說。

“你們男人不都這樣嗎?希望床上的女人永遠都是新的,永遠都不會老,肉體永遠是水嫩的。我現在想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說罷,小錢便走了,湯木驚慌失措,極為不理解,趕緊抓住她,要她解釋清楚。小錢卻飛快地跑走了,湯木跟着跑了出來。

在清冷的大街上,兩個黑警察抽着煙,緩緩地走來。

小錢站在附近,對湯木說如果對方再跟進,就報警。

湯木看到黑警察就在附近,也沒有勇氣敢進一步上去追。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麽幾分鐘之前還是那麽溫柔、那麽小清新的姑娘,如今竟然變得如此薄情寡義,女人就是理解不了。當然,女人生來就不是要男人理解的,而是要讓男人愛的。

看到小錢走了,湯木也掃興地回到了房間,他心裏暗自罵道:“說來說去,小錢到底是個情感騙子!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了,可惜可惜!”湯木的心裏根本沒有愛情,有的只有女人的肉體。正所謂,男人要在性中生情,女人則在情中生性。

當湯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看自己的電腦,忽然,他震驚了:圖釘一樣的小部件沒有了!再看電腦軟件,明顯被人動過!

對,是她!是小錢動過這臺電腦!原來她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小偷!

憤怒使得湯木趕緊追出去,要知道如果小錢提前把這款軟件發布,那麽歷史書上記載的就是她的名字而不是湯木了,如果要是按照正規程序打官司,他肯定更完蛋,因為他請不起律師。這也就意味着,一切都完蛋了。

湯木趕緊追了出去,看到兩個黑警察,便大聲喊:“警察,警察,我的東西被人偷走了,剛才那個女的偷了我的一件寶貝!”

“什麽寶貝?”

“就是一個圖釘大小的小部件,它非常重要、非常精密!”湯木激動地說。

“行,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湯木很不解地看着對方,而後傻傻地站在那裏,不想走;可是,黑警察卻若無其事地走了。

湯木大聲喊:“你們不是警察嗎?警察不應該抓小偷嗎?警察抓小偷就跟貓抓老鼠一樣!”兩個警察卻沒有理他,過了一會兒小聲嘀咕:“這人真傻B,這年頭哪有貓傻乎乎還捉老鼠,都當成寵物拱着呢!”

他們漸行漸遠,終于消失于黑夜廣袤的空間。

湯木邁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現在,他幾乎什麽也沒有了,雖然自己剛剛研制出了自己所謂的世界上最牛逼的軟件-----------可以洞悉人所思所想的軟件,但已經被人偷竊了。自己離成功最近的時候,伸手一抓,卻抓住了一陣風,原來,成功飛的比他還快,早就飛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聰明反被聰明誤,小錢遭到了應有的報應。

天才湯木在瞬間又落魄了,流星語能幫助他們嗎?

那些失去的能重新找回來嗎?

☆、收藏第二個美女

錢會花終于拿到了可以讓她獲得自由的東西,但是,她卻只能用這些東西和自由作交換。

她其實不知道,世界上任何東西都無法和自由交換,因為自由生而有之,無法交換,假如你非要用一種東西和自由交換,那麽,失去的就是另外一種自由。

見到孫教授的時候,他正在沉思,因為最近的實驗進展很不順利,黑隕石一直處于待命狀态,這臺可憐的機器人一直呆在床上,接受各種測試,卻沒有能獲得施展威力的機會。

“你要的東西我都找來了,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錢會花冷冷地說。

孫教授擡頭看了看她,然後一把奪過來她手裏的東西,很快打開了觸屏電腦,看了看自己的小部件,的确完好無損,但他也因此憂慮起來:現在的流星語已經是純粹的機器人了,他的腦子裏沒有記憶的功能,也沒有操作的功能,因為記憶區域已經被他切除,那麽,這個機器人會幹出什麽事情來呢?

他已經不再是人類,也不是全民卧底,因為他沒有了這個小部件,就再也不受控制了。

孫教授心中懷着深深的憂慮,接着他看了看湯木的軟件,忽然發現這個軟件的制作工藝非常高,不禁感到大喜過望,便笑着說:“現在,你可以獲得自由了,不過,要安慰我一下------”

正說着,孫教授緩緩走來。

“你要幹什麽?”錢會花說着,緩緩地往後退,她的手在顫抖,她非常害怕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蛇蠍心腸的教授。

“快要走了,讓我再回味一下你的味道!”孫教授說着,眼睛色迷迷地眯成一道縫,快速地逼近對方。錢會花嘴唇在上下抖動,腳步不停地後退,但卻退到了牆壁上。

孫教授分明像是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但是,禽獸是難以得逞的。

錢會花拼命反抗,不停地對孫教授又打又踢,孫教授一邊咬着牙,一邊用粗壯的手臂試圖按住對方。孫教授活像一個屠夫在抓一只活蹦亂跳的母雞。孫教授的欲望已經點燃了他內心的邪惡。

錢會花一邊大罵對方是淫棍、禽獸,一邊試圖掙脫,但卻被孫教授死死抓住。錢會花無力掙脫了,孫教授開始強吻,像一頭豬在啃一個弱小女子的臉。錢會花已經放棄掙脫了?

她在情急之中怎麽幹的呢?她就真的屈服了?

不,她咬人。

她狠狠地咬了孫教授一口,孫教授的嘴唇竟然被咬破了,鮮血直流。孫教授忍着疼痛,狠狠地把錢會花甩到一邊,而後扇了對方一耳光,大罵對方是賤人。錢會花還想跑,結果被對方發瘋一樣地揪住了頭發,對着牆壁死死地磕上去。孫教授在死磕錢會花,錢會花終于昏死過去,幾乎沒有一絲力氣。

孫教授慌亂地用手捂住嘴巴,趕緊叫來了戴面具的壯漢,命令對方把人送到地獄裏。

“教授,您的嘴巴?”壯漢問道。

“都是這個小□□咬的!”說着,孫教授便趕緊離開了辦公室,他要去治療嘴巴。壯漢抱着錢會花,以為她已經死去,便走進了通往地獄的電梯。

電梯門一開,一股清冷的氣流穿過了壯漢的全身。

壯漢不禁打了個哆嗦,他緊緊地抱住還有一絲溫熱的屍體,緩緩地走了進去,門一關,壯漢就要帶那個女人去地獄了。

地獄在最深的角落裏,在最難以觸及的地方,在最令人恐怖的地方。可是,真正到過地獄的人,總是覺得地獄不那麽恐怖,因為地獄裏有一個孤單地工作的鬼,他一直那麽努力地、孤單地工作着,總是令人多少有點同情。他是少數令人同情的鬼。

壯漢帶着面具,深深地隐藏着自己,生怕被地獄裏的那個阿鬼發現了,他其實已經無數次來到這裏,但他每次都會草草離開,因為人與鬼是勢不兩立的。

壯漢在寂靜的只有風聲穿過耳際的電梯裏。他此刻在想什麽無人知道,但他卻輕輕地摸了摸錢會花的胸部,然後便抱緊了對方,也許他也想和錢會花來一段情吧,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

電梯門開了,壯漢大喊:“阿鬼,工作了!”接着便把錢花會的屍體扔到了一處篝火旁,只見一個佝偻的身影緩緩地變大,進而轉過身來。在被阿鬼看到之前,壯漢已經及時退到了電梯裏,接着電梯的門關上,一切又恢複了黑暗。

阿鬼緩緩地從篝火旁站了起來,他的高高的顴骨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巨大的影子像個深不可測的洞穴,他走到哪裏,哪裏便充滿了陰森與恐怖,他還沒有說話,整個地獄便已經吓得屏息凝神。

阿鬼緩緩地走了過去,忽然愣住了。

他很久沒有發現這麽美好的事物了,他以前總是喜歡把美好的事物收集起來,有漂亮的紐扣、美麗的蝴蝶發卡、一雙棕色的鞋子、一個指甲刀等等,他還在很久之前收藏了一個女人,當然,那女人已經變成幹屍。只要沒有化為粉末化為烏有,阿鬼照樣覺得對方是美好的。

現在,阿鬼傻傻地站着,愣住了,他第一次看到這麽美的事物。

地獄裏最令人恐懼的是那個世上最孤單的鬼----------阿鬼。但現在最令人感到恐懼、感到屏息凝神的是什麽?是眼前這個美好的事物。比恐懼更恐懼的,原來是美好的事物。

阿鬼看了看那張扭曲的臉有些白,他猜想那張臉肯定原本是充滿青春活力的;她的胸部微微隆起,那裏面一定藏着溫熱的秘密;她的手指修長,那雙手一定會彈奏樂曲、會琴棋書畫、充滿靈氣。眼前的已經昏死的錢會花,在阿鬼眼裏竟是個無與倫比的美人。

阿鬼最害怕看到美麗的事物,他最喜歡見到醜陋的事物,因為自從他有記憶以來,他見到的都是醜陋的事物,各種死屍,各種遺物,各種黑暗,他早已習慣了醜陋。可如今,他見到了美好的事物,卻害怕的膽戰心驚。用一句俗話說就是:她太美了,美的令人窒息。

阿鬼緩緩地靠近,慢慢地伸出了粗糙的、長着黑毛的手臂,他輕輕地碰了一下錢會花的頭發,忽然就觸電一樣的縮了回去。為什麽?因為他發現錢會花的頭發黑亮柔順,而且還有一種獨特的清香。

阿鬼心動了,再也沒有見過這麽美好的事物,他要好好收藏她。

世界上的人,無論活在地上的人,還是活在天堂裏的人,都知道美女很好,都會愛她們,但很少有人用超過自己生命的愛來珍藏她們,只有地獄裏的阿鬼這麽做,他知道美好的事物就要永遠珍藏,他相信美好的事物永不會消逝。

阿鬼把以前的那具幹屍放到一邊,而把最新的這具錢會花的屍體放到了床上,那是一個由破爛衣服、被子組成的簡易的床,那是阿鬼來這裏之後就開始睡在上面的,已經在上面睡了多久無人知道,那些衣服和被子也永遠和阿鬼一樣,見不到天日,永遠呆在罪惡的地獄裏。

第八十二屆:失憶的人故地重游

流星語像個空白的人一樣,如風一般走過這個落寞的、陌生的、遙不可及的世界。

流星語的大腦是一片空白,他的記憶部分被孫教授切除了,可是,孫教授大意了,他沒有切除幹淨。

那僅剩的一片在瘋長。

記憶如同種子,只要得到陽光雨露、習習微風,便會蓬勃生長。

流星語的腦子裏還有一點兒記憶的種子,可惜,他沒有獲得足夠的土壤。他像是一頁注定空白的紙張,永遠不會被這個世界寫上去任何東西,自己也記不住任何東西。他到處流浪,到處無可依附,到處被人們視為異類。

他緩緩地走着,這時候發現附近的商鋪裏,各種廣告鋪天蓋地,小喇叭、大喇叭聲嘶力竭地喊,那意思好像在說,給錢就賣,快來買,快來買,不論什麽,給錢就賣。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錢,這個世界就剩下錢了。

流星語感到很不可思議,他歪着腦袋,走進了一間賣衣服的店裏。

女老板站在門旁嗑瓜子,看到流星語一身怪異氣息,也便沒有主動打招呼,只是嗑瓜子。眼皮擡都沒有擡一下。

流星語在服裝店裏看了看,沒有說話;女老板問:“這位小夥子,想買什麽衣服?我這兒衣服都很流行,保準你穿了衣服走到大街上,會招來一批批女孩子的歡迎。”

流星語沒有說話,還是繼續走,一邊看衣服一邊走。

女老板頓時火了,把手裏的瓜子皮一扔,大聲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等着錢呢,有錢就給,給錢就賣,要什麽給什麽,快給錢!給我錢就行,我什麽都賣!”流星語感到對方的聲音很刺耳,便趕緊逃了出來。女老板惡狠狠地瞪着流星語。

流星語走在孤單的大街上,冷冷清清,沒有一個行人。太陽照着溫暖的世界,樹枝都已近幹枯,葉子還有些呆在樹上不甘心凋謝,天空中幹淨、湛藍,沒有一絲風,也沒有一絲雲。

流星語失去了記憶,也失去了好奇心,他走到哪裏都感覺像是個未知的陌生世界,這裏面沒有自己要找的人,也沒有自己想做的事。他整個人就像一陣莫須有的風一樣,終究是一陣虛無。

虛無是人生最大的意義,就像意義是人生最大的虛無一樣。追求那些看似有意義的事物就像追求虛無的東西一樣。追求某個東西,在得到的剎那總會很失落,因為得到了便不再去追尋;只有那些沒有得到的似乎還有意義。但一切追逐都是虛無,人生就是由無數虛無構成的。

日子除了睡覺、吃飯、工作,剩下的全部歸類為虛無。

流星語緩慢地走着,他遠遠地看到一輛跑車飛馳而過,那是一輛嶄新的保時捷。流星語在想:假如自己有一輛保時捷該多好。這時候,不遠處走來兩個巡邏的黑警察,其中一個身高接近2米,胳膊粗壯的像一棵樹,腿粗的像是橋墩,被對方踹上一腳,估計鐵打的人也要成為一堆碎渣。

而另一個矮的如同侏儒,身子瘦的要死,像個衣服架子,那袖管在風中還飄蕩呢。

兩個黑警察走了過來,發現了正在閑逛的流星語便趕緊上來詢問:“不知道,現在是工作時間嗎?你怎麽敢在路上閑逛?你這個閑人!”

“你真是悠閑,我們都在工作,你看大街上有人嗎?就你一個人真是悠閑!我們專門抓在大街上沒事瞎逛的閑人!”說着,胖警察一把抓住了流星語的手臂,要拷上他,可流星語卻不肯。

“老實點!”胖警察用力地攥緊流星語,流星語努力地掙紮,但還是被拷了上去。

正當兩個黑警察準備把流星語送到死亡地帶的時候,流星語內心的力量爆發了,他不能容忍自己因為悠閑的逛街就被抓住,他大喊:“難道一個無所事事的人,悠閑的逛街也有錯嗎?”說罷,将手铐掙開了。

兩個黑警察看的目瞪口呆,很久才回過神。

胖的一個說:“排骨,你說這手铐是不是水貨?怎麽這麽容易就被人掙脫!”

那個外號叫“排骨”的瘦弱警察弱弱地說:“不是水貨,便是高仿!不過,我們不能放了他。”說罷,兩人便一起撲了上去,流星語卻只是輕輕伸出了右手,五根手指裏瞬間射出強烈的紅色激光,立馬把對方的腿、胳膊上的衣服燒焦,有一股肉被燒焦的糊味。

“排骨”仔細地聞了聞,好奇地問:“大胖,這兒好像有什麽糊了,好像是豬肉被燒糊了的味道。”

旁邊的大胖嗷嗷慘叫,大罵:“我的屁股!我的屁股被燒焦了!”他的屁股生起了一股子黑煙,大胖大哭着跑向醫院,排骨也跟在後面。流星語看到那一股黑煙彌漫了很久,在大街上悠然飄蕩。

流星語的手指裏藏着令人恐懼的力量。作為一個已經具有人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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