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算順利

“好！成交。”掌櫃一聽，爽快的拍桌子決定了，“不過就如姑娘之前說的，全天下只此一家！”

“我們可以立個契約，這樣大家都放心。”

“好！”

契約立好，小翠小心的收好五百兩銀票，見到背簍裏面的蘑菇，“不知道掌櫃的這裏需不需要蘑菇？新鮮着呢！”小翠說着掀開蓋在上面的濕布，掌櫃一看确實還蠻新鮮的，于是點了點頭，“今天勞煩姑娘了，這蘑菇我要了。”

小翠想了想，“我畢竟是要經常賣蘑菇的，而且這蘑菇都是采自山中，有時候多有時候少，相信掌櫃的這裏也沒有定時定量供應蘑菇的人，能不能以後我采的蘑菇都送到掌櫃的這裏來。這樣也就不用我去街上跟人家讨價還價了，至于價錢就按照市場的價格就行，您看如何？”

掌櫃的想了想就點了點頭，因着蘑菇味道鮮美，所以城中客人們都喜歡吃，而且剛剛她做的菜裏面有一道菜就用到蘑菇，應該就是準備留到這個時候好商量的。“行！以後姑娘有了蘑菇就直接送到後廚外院就行，請姑娘一起去後院過稱，我也好順便交代一下。”

“如此就多謝掌櫃的了。”小翠見掌櫃的還算上路，于是滿意一笑，跟着他又重新往後院去了。

蘑菇過了稱，因為是濕的，足有12斤多一點點，市面上蘑菇一斤8個銅板，所以掌櫃的給了小翠正好100個銅板，還特地跟老李說了一下下次收小翠蘑菇的事情，老李急忙應了。小翠笑着道了謝，把銅板收到事先準備好的小袋子裏面，告辭了兩人就出門離去了。

看天色離午時還有些時間，于是就走向早上問到的一家自己中意的店鋪，一番讨價還價以後花了兩百兩把鋪子盤了下來，老板見對方雖然是個小姑娘做事情卻很是老練，順口就問起了小翠要做什麽生意，小翠見對方也是個實誠人，就問了他哪裏能找到給店鋪裝修的人，哪裏能進到做脂粉的貨。老板也一一回答，然後就離去了。小翠環顧了一下店鋪的格局，心裏面定好了裝修計劃就從角落裏面找出一小塊油紙把房契地契還有多餘的300兩銀票折好包在裏面，然後在背簍裏面找了一個空隙塞了進去，保證它不會中途掉落，而外面也不怎麽看得出來，就算看見了，大家也會以為這就是一個油紙，就是為了堵住背簍的窟窿在那邊的，不會有別的懷疑。

一切準備好以後，小翠關好大門，把鑰匙串了繩子往手臂上一套，看了看，然後朝着鎮子口去了。

到了那邊，她們四人已經等在那邊了，其中兩個估計是剛剛新買了兩根頭繩，正叽叽喳喳的拿在手中讨論着，見小翠來了，小花急忙站起來看了看她的背簍是空的，“你上哪去了？這麽久才過來？我們賣完以後到那個位置你居然不在那邊了？”

小翠無奈一笑，“我起先賣掉了半背簍，可是後來來的人都去你們那邊了，我這邊一個人都沒有來問過，我怕賣不掉帶回去娘會生氣，所以就拿到街上去問一些小酒館要不要，幸好碰到一個好心的老爺爺全要了。回來的時候又迷路了，饒很長時間才找到這裏。”

其他幾個人一聽，頓時得意起來，今天她們叫賣的很賣力，人都到她們這邊，她那邊當然沒有人會去問了，不過她居然也賣完了，興許是那個酒館的老爺爺正好用得着才都買去了吧。不過也真夠笨的，就這麽幾條街居然也會迷路。

于是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姑娘笑着點了點頭，“你運氣還不錯，都賣完了，回去跟你娘也好交代了。”

“是啊！下次還是跟我們一起擠一擠吧！不要自己一個人到處跑，免得又迷路了。”聽到小翠的解釋，小花才展開了一絲絲笑容，但是話落就遭到了最大年紀的那個姑娘的白眼，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她們雖然是結伴同行的，可是畢竟都是賣一樣東西，是競争者。只是礙于同村的面子不好叫誰不要一起來，加上進山人多安全，所以一直這麽搭着伴。像今天小翠提出去別的地方擺攤，她們心裏面都是高興的，少一個人多一個顧客啊。如今自己居然叫小翠一起，這不是給自己多加一個競争者，讓東西更難賣掉嗎？

在自己勉強解決溫飽問題的時候，她們還是要多顧着自己多一些的。

對于她們的眼神交換，小翠只當自己遲鈍沒有看見，“下次能不能出來，我還要回去問娘才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們了。”下次出來，我就一個人出來，不要老是跟你們湊一起了，不然我的事情要怎麽辦呢！

見小翠完全沒有多想，也沒有急着答應一起，大家都微微松了一口氣，還是最大年紀的那個姑娘開口，“既然人都到齊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回去吧！免得家裏面擔心。”于是一行人又朝着來時的路一邊聊着今天的見聞，一邊趕路回去了。

因為回去時沒有背着東西，加上懷裏揣着錢高興，所以走得比來時快，到了家正好家裏面人才吃午飯不久，于是幾個人又急忙吃飯。

聽着隔壁家小花高高興興沖進門的聲音，小翠自來到這裏以後第一次感到了孤單，看了看大門，于是跨步走了進去。家裏面也已經吃過飯了，廚房冷冷清清的，很顯然也沒有給她留飯。幸好自己回來的時候用多的四文錢買了四個菜包子吃了，不然這會兒估計要餓死了。其他三人都出去了，只有二郎娘一個人在做針線，見到她進來，就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瞪着她。

小翠先放下背簍給二郎娘看，“娘，蘑菇都賣完了。”又從懷裏面掏出布袋把96個銅板倒在了桌子上面，“總共12斤，跟小花她們一樣8個銅板一斤賣了96文錢，小花說是對的，你數數。”

二郎娘先在背簍裏面探頭一看，然後看了看桌子上面的銅板，接着拉過小翠就開始在她身上胡亂的翻找，小翠早就知道她會來這一招，于是竭力忍着不讓自己一巴掌扇過去，又裝出害怕的樣子，“娘，真的只有這麽多，我沒有藏銅板。”

過了一會兒，二郎娘才住了手，再看小翠，衣服褲子被扯得亂七八糟，略顯寬大的衣服挂在她那小身板上面怎麽看怎麽可憐，兩只鞋襪也被扯落，就連頭發也沒有被放過。

見真的什麽都沒有找到，二郎娘才嘀咕了一句，諒你也不敢就準備拿着銅板去裏屋，站起卻看見她手腕上的鑰匙，“這是哪來的！”

這下小翠是真的緊張，本來自己可以把鑰匙也包在油紙包裏面的，可是裏面實在是塞不下了，知道她連頭發也不會放過，于是就想賭一把的。急忙解下鑰匙放在桌子上面，“我在鎮子上走的時候撿到的，鎮子上那些在橋邊玩的小孩子手上都帶着這個。”

二郎娘一聽就明白了，鎮子上面大部分人都會出來做工，有時候家裏面沒有大人，小孩子們就會在脖子上面或者手臂上面挂一個這樣的鑰匙，回家一個人的時候好開門，這死丫頭估計是撿到哪個孩子掉了的鑰匙了。這鑰匙看上去髒兮兮的，也沒有什麽用，于是二郎娘瞪了她一眼，“這麽髒的東西，還不扔出去，放在這裏做什麽？”

小翠明顯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賭對了，于是急忙拿起鑰匙，“娘我可以留着這個鑰匙嗎？”只是回答她的只有二郎娘進裏屋的背影，小翠樂了，今天真是順利啊！

回到自己屋子，小翠急忙關上了房門，在角落裏面翻翻找找，找出一個黑色的小陶罐，用抹布擦拭幹淨，正準備把銀票之類的拿出來放進去，卻聽得門被大力推開，二郎娘瞪了她一眼，“從明天開始，以後一有空就給我上山采蘑菇，賣得的銅板全都交給我，不然不給你吃飯，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小翠苦着臉，心裏面卻是樂開了花，正在想怎麽跟你說以後我還想采蘑菇去鎮上呢！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真是天助我也。

見小翠答應了，二郎娘也不再說什麽，轉身就走了，小翠見她是往大門口去的，估計又是出去串門了。于是急忙把銀票鑰匙之類的裝進小陶罐裏面遮掩着出去了。

黃家的院子有三處房子，正北面的三間是老兩口的住處，中間是大堂，左邊是卧房，右邊就是廚房了，而廚房後面隔出了一個小間，是雞棚兼雜物間；東邊兩間是二郎的屋子，西邊兩間就是大朗與小翠的屋子了。三間房間前面是一塊空地，用籬笆把屋子跟空地圍成了一個圈，就顯得很安全了，這個規模的屋子在村子裏面也是富裕人家的象征了。而小翠的屋子在最西邊，旁邊籬笆園子上面正好開了一個小門，因為黃家也算在村子邊緣位置的人家，加上後面就是河，除了東面500米外面有兩戶人家以外，就是長滿蘆葦杆子的河邊跟大片大片的田了。所以這裏鮮少有人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