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石爺

喜鵲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一腳踩到水窪處,身子一哆嗦醒過來。入眼臉的就是三個人渴望的目光,莫名其妙的摸摸臉,倒吸一口氣,“‘嘶’,咋這麽疼”又想擡起另一只手撫摸那邊的臉,手裏卻有東西,“這個?”等看清楚,尖着嗓子叫起來了,“石精,石精。石精還在我手裏。王,小姐,小姐。”

石少咽了一口唾沫,想上去拿石精,又不敢上前,隐隐囑咐,“你小心點,小心點。”

“小兄弟,你有沒有什麽感覺?”石丹陽忍不住發話問,石丹陽可不管別的,他要是有了那麽他的娘就有救了。

喜鵲看看探春,又看看少年跟眼前的說話的,滿臉的迷茫,撓撓頭,“什麽感覺?感覺臉很疼。”一伸手碰一下臉蛋兒,嘶啦一聲,“我這臉咋的這麽疼?”

探春翻了個白眼,心說這裏的人誰關心你的臉,“說的是手裏的石精,不是你的臉。你的臉找他。”伸手指着石少,石少被她的話吓了一跳,臉上谄媚一笑低頭哈腰做朝拜狀。

石丹陽着急,“姑娘,不是臉上,是手上的石精?有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

喜鵲也是財迷,早聽說石精是寶貝,這會兒石精在自己手上,手上用力攥緊石精,“什麽感覺?感覺?我有感覺啊。”

三人齊齊喜道,“什麽感覺?”

喜鵲被他們餓狗看肉般盯得臉上發熱,“什麽感覺?我想想在手上沉甸甸的。不信你們試試。”說着就将石精送到了探春手裏。

石少與石丹陽略有失望的坐回椅子上,拿起茶來品,探春好不容易拿到這石精,放在手裏左掂量又查看,突然手上一疼,細細一看,原來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弄破了。這會兒又拿石精戳到了傷處,才會感覺疼。

探春雖然胖了些,一雙手卻細嫩修長,她沒穿越的時候,就曾經有人想請她去做手模。她斷然拒絕了,笑話手模能比盜墓更賺錢。但對着這雙手她還是愛惜的很。這會兒低下頭一手拿着石精,一邊細細的擦拭傷口,看裏面有沒有雜物。

石少噓溜了一口茶,擡頭無趣的看石精,不看便罷,一看嗷嚎一嗓子,“哎呀,你手裏怎麽了?”咋呼一聲,茶盞鎊檔一聲摔在桌子上。

探春往自己手裏一看吓的一哆嗦,“什麽玩意?”手腕子一抖就将石精扔了出去。

喜鵲、石少與石丹陽見石精飛出來都是一驚,同時從椅子上竄起來,上前就去抓石精。

“哎呦,哎呦”石少與喜鵲兩聲慘叫,抱着頭滾在地上。還是石丹陽有些身手,雙手托住了石精。

此時的石精在他手裏變得渾身通紅,如同一根燒着的木炭,探春回過神來,吓得舌頭也伸不直了,“這,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石丹陽面上震驚道,然後眼中顯出複雜的神情,嘴中喃喃自語,“天意,天意。”如果是醉老鬼他還能控制,要是這人已經超出了自己能伸手的範圍。

石少圍着探春打轉,“這,這血是你的?怎麽就是你的?”

探春還沒回過神來,嘴中反反複複的不住叨叨,,“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還是石丹陽回神及時,可也不想再見到她們,揮揮手,“你去吧。這石精是你的了,沒人會難為你。”

喜鵲臉上喜氣洋洋的拿起石精左看右看,又拉着探春就要出門。石少見他們要走,如同蚊子見了血似的,亦步亦趨的跟着也要走。

“你跟着我們幹什麽?”喜鵲看着石少不知怎的心裏一頓惱火,關公似的臉上,一生氣便扯得龇牙咧嘴,“哎呦。疼死我了。”

探春看了石少幾眼,又看了喜鵲,坐在椅子上沒動彈,沉默了好一會兒,對着石丹陽沉聲道,“石爺,在下這裏有筆買賣,不知道你做不做?”

石丹陽沒說話,眼中精光四射,盯着她看了幾秒鐘,不知道在想什麽,“什麽買賣?你說來聽聽。”

探春撚了撚手指,苦澀一笑,“這東西想要也得有命要,還得請石爺再救我們一次。”不管這東西認不認主人,她現在拿着出去無異于小孩身上挂着金元寶,還不知道能不能見着明天的太陽。

想想剛才洞中的情形,石丹陽對她的意思了然于胸,笑笑,這樣的買賣也不必藏着掖着,“你想怎麽做這筆買/”低頭抿了一口茶,看着探春。

探春笑的越發高興,也作勢抿了一口茶水,一下午滴水未進,口幹舌燥的緊,“也算不上買賣,石爺救咱們一命,這石精就是石爺的,我要說做買賣是厚着臉皮求石爺賣這個臉。”她說的也是實話,石精認主了也白搭,原來那些人還只是搶石精,這會兒聽了這話将她也搭進去了,到時候讓人家囚禁起來做了,叫天不應,哭地不靈就慘了。

喜鵲可沒想到這些,一聽不幹了,沖天辮子直接立了起來,“不行,不行,這東西明明就是咱們找的,按規矩不能留下。”

石少聽完這話,兩只大眼睛倆人之間轉來轉去,按下喜鵲,示意她好好聽着。喜鵲勉強坐下,心裏已經做好打算,要是探春硬要把東西留下來,她就上去搶。

石丹陽一笑,要是沒有這人,這東西要是留下頂多是塊寶石。她就是王爺新娶的王妃,今日不是應該上太廟嗎?難道外界說王妃被休是真的,既然是真的,王爺還上太廟幹什麽,“你,”石丹陽臨到嘴邊又換了話題,,“不如這樣,從今日起只要石精的收入咱們四六分,我四你六,怎麽樣?這是這石頭沒你也沒用,你如今出入們怕是不自由。”

探春臉上一紅,知道他将自己認出來了,一笑,“五五更合适。要是十爺不嫌棄,咱們可以做個朋友。我每月抽個日子出門。我會提前将人送出消息,你将石頭裝備好。”

石丹陽眼眉一動,那張普通而嚴肅的臉上看起來倒是生動不少“好,我石丹陽今日就交你這個朋友。不如留個飯?”跟他做買買生意的都是男人,頭一回兒跟女人打交道,

探春讪笑擺擺手,“這個留飯也不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做丫鬟的回去晚了不好交代。”這是對傳言有了個交代,确實被休做了掃地的丫鬟。

石丹陽聽罷,也不強求,倒是轉了話題,倒也不貿然的稱呼她的閨名,“若是這樣,我就送三位出門。”

喜鵲看了一眼石少,“三個?是兩個。我們兩個。”指了指石少就說,“難道他不是你家的少爺?”

探春一猜就知道她要說啥,想去堵上她的嘴,可是已經遲了,讪讪一笑,拉着她就打算退出去。

“诶~我說你這個小丫頭,咋的我就比他要短上一輩兒。我也是石爺。”石少聽了這話,立即從凳子上竄了起來給自己辯解道。

石丹陽聽了這話,鐵板兒似的臉見了笑容,“石少與咱們倒是本家,只不過禹城沒人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這個親咱們是在也不敢攀。”說完看向石少的目光倒是耐人尋味。

石少不知是因為大家的眼光還是不想提及家世,亦或者從家裏偷跑出來不敢報家門,索性越

發的吊兒郎當的站起來,眼神飄忽,“什麽?什麽?我不知道,你們說話,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走,我送小姐出門。”石丹陽頗有風度的站起來相送。

探春這會兒才有心仔細看自己所在的地方,這一方四合的院子,臨山而建,後面接着石山,前面對着大路,院子中央引來活水,真真的一片海派風光。探春無不羨慕的撩起一把水來,這樣的好地方稍一打造就是海邊別墅,禁不住贊嘆道,“好地方,真是好地方。”

石丹陽只在前方引路并不答話。

一路出了院子,石少還真是不見人影了,他倆這一路七拐八拐的走來,要是回去還真難。探春正頭疼着。

石丹陽在一旁道,“我也要回城裏,不若小姐就與我一起回去吧。”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去,備上兩匹馬車。”

探春剛要習慣性的客套客套,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咽回去了,在這樣的聰明人面前,僞裝沒有任何好處,反倒讓人覺着奸猾。倒不如實實在在的,彼此更容易建立信任。如今她只能仰仗他了,想明白這中間的關節,她呵呵一笑,“還是十爺想的周到,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客套話還是要說一說的。

倆人站在街頭等車的半盞茶功夫,只聽見街頭的那邊從來一陣地動山搖的馬蹄聲,三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探春的眉頭一皺,想來不知是哪家的貴胄出游,在街上縱馬呢,小聲嘟囔,“真讨厭。”她最恨這樣不将別人的命看做一回事兒的人。

她以前的院長媽媽說過,她的父母就是在路上走着,被人家撞飛身亡的。自此她要是看見不守交通規則的,她恨不得追着人家罵上半天。她也一直想考交警來着,可惜啊,自己不是學習的料。

果不其然,那邊奔馳而來的馬車上一個半男不女的聲音嚣張的叫喚道,“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邊說話邊把皮鞭甩的啪啪啪作響。

探春背對着車子站着,只覺着後背一陣陰風吹來,就聽路人一陣驚呼‘啊’,皮鞭破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自小身段還算靈活,一驚之下趕快閃躲。但是,她忘了她這沒有內力的弱女子與武夫如何想必。鞭子太快,她閃躲不及,辮梢一下剛好抽在她露出的脖子上,她大叫一聲。

第二鞭子眼看就來了,喜鵲大叫一聲伸胳膊就要護她。喜鵲更不濟,這一鞭子怕是躲不過了。她身子一歪,一個趔趄。

寂靜

探春緊閉着眼睛等着下一陣疼痛,街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小公子長的細皮嫩肉的,這一下下去非皮開肉綻不可。

只聽街上一聲馬長嘯,一頓混亂。探春等待片刻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她半睜半閉的觑看,不看也罷,一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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