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魏珺買的是淩晨的航班,因為淩晨的機票會便宜很多。
他到了目的地之後,先是拖着行李箱,跟着手機APP上推薦的公交線路,坐着公交轉了兩趟車,到了最近的菜市場。
魏珺一直覺得菜市場是很奇妙的存在,他喜歡所有富含煙火氣的地方。魏珺還曾經想過,如果有朝一日能和喜歡的人到處去旅游,每到一個地方,一定要去那地方的菜市場逛一逛。看看不同地區的人們日常食用的食物,都有哪些或微妙或巨大的差別。
菜市場五點就已經有不少攤位蓄勢待發了,魏珺在菜市場買了排骨和淮山,打算用來炖湯。賣東西的大媽熱情道:“小夥子怎麽還拖着行李箱來買菜呢?”
魏珺沖大媽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微微張了張嘴,作出發聲的動作,再擺了擺手。
大媽立馬意會,眼中的惋惜簡直要溢出來:“啊?不能說話呀?唉,這,多好的小夥子。”說着,便往魏珺的袋子裏送了幾根蔥和一大塊姜。
魏珺禮貌性地推辭了一番,收下了。
因為先天性的缺陷,他接受到過很多很多的善意。魏珺會因為自己這樣的缺陷而自卑難過,但每當接受這樣看似微不足道的善意的時候,他會生起一種“好像不能說話也沒太大壞處”的微妙心情來。
冬日的太陽似乎也愛犯懶,直到快七點鐘,天色才漸漸亮了起來。
魏珺靠着手機導航,找到了一處離這邊影視拍攝基地不遠的樸素小賓館。他到了房內,先是借着窗外泛着藍的晨光拍了一張帶着笑的自拍,然後信守承諾地打開微信,給吳東發去。
這個點,吳東還在睡覺。魏珺沒閑下來太久,很快地打開了行李箱,先是拿出一個裝有自己換洗衣服的小包裹,然後又乒乒乓乓地拎出一個保溫桶,和一個迷你陶瓷電炖鍋。
“給他煲湯,”魏珺心裏甜蜜蜜地想着:“前段時間他才跟我說過,好久沒喝到家裏媽媽煲的湯了,特別想念。”
“他會驚喜嗎?會喝光嗎?”魏珺又有些忐忑地想:“我不太會煲湯啊,不好喝怎麽辦?”
他笨手笨腳地百度着淮山排骨湯的做法,看着上面功效欄寫着“補腎養血”幾個字,臉微微地紅了。
“害不害臊。”魏珺在心裏小聲地罵了一句自己。
一陣兵荒馬亂後,電炖鍋終于慢慢飄出香氣。魏珺拿着手機随便點了個清淡的蔬菜粥外賣,吃完後出去溜達了一圈,做賊似的去超市買了一堆杜蕾斯,又回來洗了個長達兩個半小時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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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已經是中午,魏珺小心地把湯都裝到保溫桶裏,然後坐在床上,莊重地拿着手機,慢吞吞地發信息。
“什麽時候去找你呀?”
半個小時過去了,魏珺沒有收到回信。
一個小時過去了,魏珺還是沒有收到回信。
他有些惴惴不安地趴在床上,看着沒被回複的信息好一會兒,然後才打開一個男友向的飯制視頻,如饑似渴地盯着屏幕上的人。
古代的、現代的、民國時期的模樣,還有舞臺上光彩四溢的、簽售會上溫柔親切的模樣。魏珺甚至連這人拍的廣告都看了好幾遍,看着看着實在犯困,竟睡了過去。
等魏珺被短信的聲音吵醒,天色已經黑了。
“拍戲拍晚了,你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再過來。來的時候不要被看到。”
魏珺看着信息的內容,看着手機右上方的時間數字,感覺自己好像弄丢了一天的時間。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打出一個“好”字。
晚上十一點,魏珺有些難過地抱着保溫桶,糾結地想着這個保溫桶買的時候號稱長效保溫48小時,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應該是騙人的吧?哪兒有保溫期這麽長的保溫桶啊。裏面的湯放那麽久,也不知道會不會冷掉了,要是能再加熱一下就好了。
但此時此刻的已經來到了影視基地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正做賊似的低着頭,走到了那人給自己發的房間號門口,沒什麽時間再去弄什麽。
上電梯之前,魏珺還被酒店大堂的保镖兇神惡煞地盤問了許久,要不是前臺小姐接了個電話後連忙來給他解圍,魏珺恐怕就要被這群人拎着扔出去了。
“我到了。”好不容易上了電梯到達相應樓層,魏珺發了一條信息,發完之後左顧右盼了一番,又發道:“沒人看到我,開門吧。”
等了好幾秒鐘,門被打開了。
房間裏開着昏黃的夜燈,門口站着一個人。
“進來。”廖聞川道。
魏珺呆呆地看着站在門口的廖聞川。
廖聞川穿着白色的浴袍,腳上踩着一次性拖鞋,頭發還滴着水。
明明只幾日不見,卻再一次的把魏珺迷得神魂颠倒。
廖聞川皺了皺眉:“傻站着做什麽?還不快進來?你想被發現嗎?”然後伸出手來,握着魏珺的胳膊,将他拖了進去。
魏珺踉跄幾步,手裏小心翼翼捧着的保溫桶被他一個手滑,掉在了地上,恰好磕到牆邊的瓷磚,發出不小的聲響。
“啧,這什麽東西?吵死了。隔壁還有人呢!這兒隔音不好,你巴不得我被發現是吧?”
魏珺不敢看廖聞川一臉的戾氣,慌裏慌張蹲下來,拎起保溫桶,快步走了進去。
房間的門被輕輕關上了。魏珺将保溫桶放到桌上,沖廖聞川扯了扯嘴角,指了指,掏出手機就要打字。
可廖聞川懶得知道他在想什麽,直接一把拽過魏珺,将他按在了床上。
“洗幹淨了嗎?”廖聞川湊在魏珺耳邊低聲道。
魏珺紅着耳朵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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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這一章只有不到兩千字。
因為今晚還有第二更。
第5.5章
廖聞川伸手,直接三下五除二地把魏珺身上的衣服全數剝光,只可憐巴巴地留下一條白色內褲。他從魏珺的腰部慢慢往上摸,摸到乳頭後停住,手指圍着那一處反複摩擦打轉。
身下的人開始發抖,發出了難耐的氣音。
廖聞川繼續低頭,含住了另一邊,輕輕吮吸着。
此時此刻,兩人都已經硬了。廖聞川隔着魏珺薄薄的內褲,用自己下身的硬物抵着身下發抖的人,不停地磨來磨去。
魏珺沒辦法和人正常地說話溝通,但還是能發出一些簡單的微小的聲音來。他情不自禁,小小地“啊”了一聲,然後扭着腰肢,難耐地想躲開廖聞川靈巧的舌頭。
廖聞川一邊舔弄吮吸着,一邊一把拽下了魏珺的內褲,在手上擠了點潤滑劑,便将手指伸往魏珺身下伸去。
“好緊,”廖聞川的食指已經進了一半,低聲道:“我們多久沒做了?”
魏珺一聲不吭地擡腳,夾緊了廖聞川的腰。
廖聞川的問句本來就沒想着能得到魏珺的回答。他順勢将手指整根沒入,抽插了一番後,又擠了點兒潤滑劑,加了一根手指。靈巧的舌頭已經從充血的乳頭移到了脖頸,又移到了腰肢,沿路留下了情色的痕跡。
身下的人難耐地扭着腰肢,廖聞川湊近,難得溫柔地低聲問道:“疼?”
魏珺眼中帶着含情脈脈的水光,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風情萬種,他微微笑着,沖廖聞川搖了搖頭。
不疼。
廖聞川于是又加了一根手指。
三根修長的手指在魏珺體內不斷抽動按壓着,魏珺盡量放松着,洞穴卻忍不住一縮一縮。弄得廖聞川幾乎要失控。
廖聞川草草地擴張完畢,揚了揚下巴:“套呢,在哪?”
魏珺撐着從床上爬起來,從被剝掉的衣服外套裏拿出一盒,遞給廖聞川。廖聞川雙手環胸一動不動,魏珺便只好自己拆開外盒,将套子遞給廖聞川。
廖聞川還是盯着他,跟盯着獵物的狼似的。魏珺只好硬着頭皮,打算撕開套子給廖聞川身下昂首挺立的大家夥戴上。
“用嘴撕開包裝。”廖聞川下達了命令。
魏珺愣了愣,帶着一點兒求饒的眼神看了看廖聞川,發現沒有用,只好微微低下頭,笨拙地用嘴巴慢慢撕開。
廖聞川就這麽盯着他。
一絲不挂的魏珺比穿着衣服的魏珺要好看很多。他衣品太差,穿着衣服的時候總是土裏土氣的,又常年斂着表情不敢直視別人。故而宛如蒙塵的珠寶。可當外面蒙着的塵埃被廖聞川如數剝落,內裏的風景能令人回味無窮。
他看中的就是魏珺這樣的……神韻。
簡單地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又純又欲。
魏珺好不容易死撕開了包裝,伸手給廖聞川慢慢戴上了套,有點緊。
幾乎是戴好的那一瞬間,廖聞川又跟豺狼似的把魏珺撲在了床上,一手撐着魏珺的大腿,好讓他将大腿分開,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炙熱而硬邦邦的下體,對準了一張一縮的洞穴,穩穩地插了進去。
魏珺張了張嘴巴,發出了一點兒難耐的聲音,眼神開始渙散。
進入的過程太美妙,廖聞川沒看到身下人那皺着眉頭略帶痛苦的神色。只顧着半眯着眼睛,在裏頭小幅度地抽動着,并且還自以為循序漸進體貼溫柔。
廖聞川很快活。這樣床上悸動而又原始的快活,是之前任何一個人都沒能給他的。
身下的人幾乎不發出聲音,和那些動不動就嗯嗯啊啊亂叫的人很不一樣。廖聞川很久之前約過一個看起來風情萬種的,結果自己還沒插進去對方就開始“啊啊嗯嗯好漲哦”地演上了,十分掃興。
“為什麽沒早點兒遇到這樣的極品?”
廖聞川一邊輕輕頂弄着,在魏珺的股間來來回回,臉上寫着大大的“爽”字。他忽然用力一頂,身下的人發出了難耐的氣音。
比起那些大張旗鼓的呻吟,這樣的反應反而讓他更硬了。
而魏珺的感受,除了疼還是疼。
太疼了,又不能說,也舍不得掙紮。只能弓起腰來,用力抱着身上不斷在他體內進進出出的人,努力藏着自己難受的情緒。
疼着疼着,不知道廖聞川磨到了哪一點,魏珺整個人眼前幾乎閃過一道白光,渾身抽搐了一瞬。
“這裏。”廖聞川沖他笑着,更賣力地頂弄着那個位置了。
好像只有在做愛的時候,廖聞川才會對魏珺笑得這樣溫柔。
此時此刻,魏珺才真正開始享受起性事來。沒一會兒就憋不住洩了出來。
“太快了。”廖聞川冷靜地評價道,“但是比我們第一次的時候好很多了。再來。”
魏珺紅着眼角,被迫将雙腿撐開到了極限,任由股間那帶着青筋的巨物繼續兇猛地進進出出。
酒店的床質量不錯,只發出細微的聲響。
廖聞川又按着他做了許久,來回換了不少姿勢。直到床上。地毯、沙發和牆角都留下了他們情愛的痕跡,直到渾身斑駁魏珺幾乎要兩眼一翻昏過去,廖聞川才心滿意足地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