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與虎的較量(一) (3)

割斷繩索,然後控制住你。”

方敬堂長嘆一聲,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我還是棋差一招啊!”

魏仁武哈哈笑道:“對付你,簡直就像在欺負小學生,真的太無趣了。”

“你們想怎麽樣?”方敬堂絕望地說道。

魏仁武得意地說道:“讓你的手下們去把我真正的對手找來。”

“你在說什麽?”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哈哈哈哈,名單裏不會涉及到堂主一級的人,你根本不知道‘白虎’是誰,所以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會暴露我們堂主的身份的。”方敬堂覺得自己總算沒有完全敗掉。

魏仁武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就在成都麽?我可是知道喲,他現在就在華西醫院躺着的。”

“什麽!”方敬堂和岳鳴同時驚訝道。

岳鳴疑惑道:“你是說我們今早上撞得那個楊曦,就是‘白虎’?”

魏仁武說道:“就是他,他就是‘白虎’。”

“為什麽會是他?”

“你仔細想想,有誰會沒事清晨的時候在街上閑逛,街上車并不多,你的車也不快,他眼睛又不瞎,他難道看不到你的車開過來麽?他就這樣被撞了?很明顯他是故意的。他從事過駕駛工作,很清楚車在時速多少的時候能夠給人造成什麽樣的傷害,他沖出來的時候,也預判到你的車距足夠你将速度降到安全線內,而且他還巧妙地避開了要害,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策劃好的。”魏仁武輕描淡寫地敘述道。

岳鳴很生氣,咬牙切齒,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方敬堂說道:“這麽說來,你早就知道他就是‘白虎’了?”

魏仁武說道:“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還知道,擄走岳鳴換取名單也是他安排的,你只不過是個執行者,所以我要你們把他找來,因為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

方敬堂說道:“魏先生說話可真傷人啊。”

魏仁武冷冷道:“廢話少說,趕快叫他來見我。”

方敬堂使了一個眼色,十五個手下便立即散開,消失在各個角落裏。

這次被五花大綁的人換成了方敬堂,岳鳴和魏仁武站在他前面死死地盯着他。

方敬堂說道:“岳鳴小朋友,我實在搞不懂你為什麽要幫助你旁邊這個人呢?”

岳鳴怒道:“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方敬堂說道:“你肯定還不了解真正的魏仁武。”

魏仁武冷笑道:“那你又了解真正的魏仁武麽?”

方敬堂說道:“當你惹上‘封神會’的那一天,我們就徹頭徹尾地調查過你了。”

魏仁武說道:“那我倒要聽聽你們都調查過我什麽?”

岳鳴也跟着說道:“沒錯,我也想聽聽。”

方敬堂說道:“魏仁武,號稱‘犯罪克星’,如果說在光明世界裏,我們‘封神會’就是最可怕的惡魔,而魏仁武在黑暗世界,也是同樣的惡魔,換句話說,他甚至比惡魔更可怕,他精通所有犯罪者都應該具備的技能和頭腦,他比任何犯罪者都更加的瘋狂,所以說他是不是應該比犯罪者更加的可怕呢?”

魏仁武點頭稱贊道:“形容得很動聽,我非常滿意你的評價。”

岳鳴說道:“打擊犯罪不是很好麽?”

方敬堂搖頭道:“錯了,邪惡就是邪惡,你如果不是最邪惡的人,你就不能夠消滅邪惡的,所以魏仁武才是最邪惡的那個人。”

岳鳴看了一眼魏仁武,他似乎被方敬堂的話給說動了,的确,從認識魏仁武到現在,他還是沒有足夠的了解魏仁武,魏仁武的過去是怎樣,他只能從全開的只言片語來了解,魏仁武過去真正發生過什麽,他一無所知,魏仁武也從來沒有提過。

魏仁武哈哈笑道:“看來,你是想挑撥一下我們的關系。”

方敬堂沒有理魏仁武,而是繼續給岳鳴灌輸:“從來都獨來獨往的魏仁武,為什麽會突然收你當助手,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說實話,你只是他的一個棋子,又或者你只是他排解寂寞的工具而已,你可真是可憐蟲啊!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走狗。”

岳鳴沒有說話,逐漸變得沮喪。

魏仁武察覺到岳鳴的不對勁了,說道:“小岳,不要再聽他的胡言亂語了,他非常擅長打擊人的內心,他這招對我起不了作用,所以才會把目标轉向你的。”

岳鳴還是沒有說話。

方敬堂覺得自己的策略似乎奏效了,所以他繼續說道:“我建議你離開他,你不是一個棋子,你沒必要幫助他,他就是一個邪惡的人,而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你不能再被人利用了。”

岳鳴将頭埋得很低,魏仁武默默地看着他,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了。

岳鳴在地上撿起一塊廢棄的髒毛巾,走到方敬堂的面前。

方敬堂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我給你的建議怎麽樣?你是不是也開始這麽覺得……”

突然岳鳴把髒毛巾塞進方敬堂的嘴裏,堵住了方敬堂的話。

岳鳴這時笑了,他笑道:“哈哈哈哈,你竟然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魏先生救過我的命,而你卻想害我的命,你覺得我可能會相信你的話麽?你這個大笨蛋。”

方敬堂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睛裏噴出騰騰殺氣,直想把岳鳴和魏仁武給掩埋掉。

“魏先生,我來了。”一個聲音從魏仁武和岳鳴的背後傳來。

八、笑面虎

魏仁武和岳鳴回頭一看,矮小楊曦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他的腿可還是斷着的,但是也能勉強走路,他的背後跟着剛剛離去的十五個大漢。

魏仁武輕嘆道:“我說‘白虎’先生,你這是何必呢?非要冒着生命危險來‘碰瓷’。”

楊曦說道:“俗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說是不是?魏先生。”

魏仁武哈哈笑道:“那‘虎子’是誰呢?”

楊曦也笑道:“當然是你啦,魏先生。”

魏仁武說道:“你可是只‘大老虎’,如果我是‘虎子’,那我豈不是成了你的兒子了,楊哥,你占我便宜啊。”

楊曦辯解道:“魏先生此言差矣,我在魏先生面前,也只能算只‘虎崽’,怎麽也當不上‘大老虎’。”

岳鳴插話道:“原來你真是‘白虎’。”

楊曦說道:“小岳,我不是有意要欺瞞你的,只是楊哥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有所隐瞞。”

魏仁武說道:“楊哥,話倒是說得挺漂亮的啊,可是你的心卻醜陋多了。”

這時,方敬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死命地大叫道:“堂主,救我。”

“住嘴。”楊曦對方敬堂怒吼道。

方敬堂立刻便像喉嚨突然卡住一般,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就啞住了。

楊曦繼續說道:“我得澄清一下,這個方敬堂和你作對,完全是出于私人恩怨,我并不知情。說實在的,我以及我們的boss都非常欣賞魏先生,所以這次我來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為了找回名單,而是為了另一件事。”

魏仁武假裝很驚訝地說道:“噢?但是我卻認為,這個方敬堂所做所為,完全是出于楊哥你的傑作,不然以他的智商,是做不出來這樣的局的,不過楊哥既然裝着說有另一件事,那我倒要問問,您還能有什麽事?”

楊曦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麽,我和boss都欣賞魏先生,所以我希望魏先生能夠加入‘封神會’,與我等一起打天下。”

還沒等魏仁武說話,岳鳴先大笑了起來,他笑道:“你簡直是癡人說夢話,魏先生怎麽可能會與你們這些罪犯同流合污……”

岳鳴話還沒說完,只聽魏仁武說道:“我答應你。”

岳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仁武竟然這麽輕松地便答應了“白虎”。

不不不,岳鳴還是不能相信魏仁武會說出這句話,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蹊跷。

楊曦拍着手,說道:“好好好,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魏先生果然有魄力,楊曦真的是佩服。”

魏仁武說道:“先別急,我是有條件的。”

“只要魏先生願意加入‘封神會’,什麽條件,我們都能盡量滿足。”

“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們boss願意讓位,讓我來當boss統領‘封神會’,那我便答應加入你們。”

岳鳴這下才明白過來,魏仁武只是為了戲耍楊曦,才假裝答應的。

楊曦眉頭漸漸顯出怒色,他狠狠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魏先生胃口還真是大啊!”

魏仁武癟着嘴道:“沒辦法,像我這樣的人,不甘屈居于人下,所以要我加入,只能讓我做老大的位置,不然就沒有談判的可能。”

楊曦說道:“那麽這個談判就失敗了?”

魏仁武攤開手,說道:“已經失敗了。”

楊曦說道:“那我們來談判第二項吧。”

魏仁武說道:“哦?還有第二項麽?”

楊曦說道:“第二項,就是能不能把我的手下交還于我。”

魏仁武很為難地說道:“這個,好像也不能吧。”

楊曦說道:“魏先生先別急着回答,你總得聽我提提條件吧。”

魏仁武點頭道:“但是,我感覺你也沒有多少能力達成我想要的豐厚條件,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可以省省吧。”

楊曦說道:“不,我開得條件,魏先生一定敢興趣。”

魏仁武說道:“你這麽一說,我還是很有興趣聽一聽。”

楊曦試探性的說道:“一命換一命,怎麽樣?”

魏仁武好奇道:“誰的命換他的命?總不會是金貴的‘白虎’先生你吧?還真想不到啊,你竟然能用你自己的命換他的命,你肯定也是個‘彎’的。”

楊曦搖頭道:“錯了,錯了,不是用我的命,而是用你在意的人的命來換我這個無知的手下的命。”

魏仁武說道:“那我就更好奇了,我魏仁武這輩子也沒在意過誰,請問我在意誰?”

楊曦嘴角上揚,很得意地說道:“‘銀通苑’7幢2單元703號。”

魏仁武突然臉色大變,竟然不敢回答了。

岳鳴看出魏仁武不對勁了,因為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魏仁武的額頭竟然還會冒冷汗。

岳鳴問魏仁武:“他說的地址是誰家的?”

魏仁武沒有回答岳鳴,而是緩緩對楊曦說道:“你是怎麽弄到地址的?”

楊曦這次又笑了,非常得意、極其狂妄的笑聲,他笑道:“魏先生啊魏先生,你到底當我們‘封神會’是什麽?跳梁小醜?說真的,我們想要殺一個人,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如果我今天告訴你,我要殺她,哪怕她逃到天涯海角去,她也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魏仁武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緩緩說道:“好吧,人,我可以還給你,但是為了确保我們自己的安全,我得先把他當做人質帶出去,你們不能跟上來,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放了他。”

楊曦說道:“好,就這麽定了,反正我也無意要傷害你們。”

魏仁武掏出塑料刀抵在方敬堂的頸部,說道:“起來,走。”

方敬堂冷哼一聲,昂首挺胸地站起來,他知道,魏仁武這次是真的不敢動他,于是他嘴角上揚,也顯得十分洋洋得意。

魏仁武帶着方敬堂,緩緩地走出廢廠,岳鳴緊随其後。

差不多走出幾公裏後,魏仁武才割斷綁住方敬堂的繩索,罵道:“有多遠,滾多遠。”

方敬堂臨走之前,還喋喋不休:“你跟我們‘封神會’鬥,簡直是找死。”

等方敬堂走遠後,岳鳴才提出自己的疑問:“‘白虎’到底是拿誰威脅你的?”

魏仁武憂心忡忡地回答道:“林星辰。”

岳鳴驚呼道:“什麽?竟然是林隊長的。”

魏仁武自責道:“我一直都在說,像我這樣的人,不能有朋友,不能有朋友,現在倒好,如果每次他們都拿你們來威脅我,我還真沒有辦法。”

岳鳴安慰道:“魏先生,你就不要自責了,這就是你善良的地方,這也是你和他們那些犯罪者不一樣的地方,因為你關心朋友。”

魏仁武搖頭道:“不,我的意思是你們拖累我了。”

岳鳴頓覺尴尬,就像火熱的心被突然澆上一桶冰水,瞬間涼透了心。

魏仁武長嘆道:“這樣看來,不徹底消滅掉‘封神會’,危險就一刻也不會解除,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不然我會被牽着鼻子走的。”

岳鳴一點都不想說話,他被魏仁武剛剛的話,傷到心了,現在還不知所措。

魏仁武說道:“算了,先回家吧,這次,他們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還曝光了‘白虎’的身份,估計他們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休息。”

楊曦和他的十五個手下,還在廢棄的工廠裏,沒有離開。

這時,方敬堂已經回來了,本來還在自鳴得意的他,一見到楊曦,立馬變成哭喪臉,自責道:“堂主,都怪小人辦事不利,還勞費堂主親自過來跑一趟。”

楊曦冷哼一聲,雙眼冷冰冰地看着方敬堂,怒道:“跪下。”

方敬堂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十五個大漢團團将他圍住。

楊曦冷冰冰的眼睛,突然迸發出殺氣,他狠狠道:“‘封神會’‘天帝’座下‘白虎堂’門人‘白紙扇’方敬堂,你可知罪。”

“小……小人,知……知罪。”方敬堂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那你可知你罪在哪裏?”

“我……我,弄砸了堂主的計劃。”

楊曦又“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到這裏來,跟魏仁武交換你的性命,是為了救你嗎?”

“小……小人,本來是這樣認為的。”

“你這個笨蛋,你的性命,對于我來說一文不值,我只是借你的命來測試,我手上的籌碼對于魏仁武來說,價值有多少而已,所以你現在已經沒有用了,可以去死了。”

“砰。”

楊曦突然從背後掏出一把手槍,一槍打在方敬堂的額頭上,方敬堂就這樣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一聲不吭的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從楊曦背後傳來。

那個聲音說道:“‘笑面虎’不愧是‘笑面虎’,果然心狠手辣。”

楊曦沒有回頭,只是哈哈笑道:“‘金絲雀’,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莫非‘天帝’大人又有什麽新的指示麽?”

九、四大堂主

“笑面虎”是誰?“笑面虎”就是“白虎”楊曦。

“金絲雀”是誰?“金絲雀”是一名女作家,名叫張小燕,正是和魏仁武經歷過春宵一夜的女作家,可能魏仁武根本不會想到,張小燕會是“封神會”“朱雀堂”的堂主“朱雀”。

但是“朱雀”為什麽會叫“金絲雀”,而“白虎”為什麽又叫“笑面虎”呢?

情況得從“封神會”的架構說起。

“封神會”旗下有四個堂,分別是:“青龍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

四個堂分別有四個堂主,四個堂主都以自己堂的名稱作為稱號,然而四個堂主之間的關系卻不是很好,所以他們互相都給對方取了一個外號,所以四個堂主之間的稱呼就變成了“霸王龍”、“笑面虎”、“金絲雀”、“龜丞相”。

這四個人在“封神會”能坐上堂主之位,也分別有自己特別擅長的事情,比如“霸王龍”非常勇猛,號稱“封神會”第一打手;“笑面虎”特別的陰險毒辣,別看他總是愛笑,但是他笑容背後,卻是藏着最尖銳的“刀子”,就是要趁你不備,直捅你內心最軟弱的地方;“金絲雀”是“封神會”的boss“天帝”最信賴的人,其他堂主總愛議論她是“天帝”養的情人,就像古時候那些達官貴人圈養在家的“金絲雀”,而“金絲雀”最擅長心機,雖然“天帝”信任她,但是其他堂主總認為她心機很重,甚至對“天帝”的忠心也值得懷疑;“龜丞相”是“封神會”裏面最有智慧的一個人,也是除“天帝”以外,權力最大的一個人,所以才會被稱為“丞相”,但是其他堂主就是不服他,明明都是堂主之位,卻一定要聽他指揮,所以就偷偷地在他“丞相”二字前加了一個“龜”字。

張小燕與楊曦相對而立,氣氛有些凝重。

張小燕嫣然笑道:“‘天帝’聽說你要私自來對付魏仁武,所以派我來看看你做到什麽程度了。”

楊曦也笑道:“你自己看呗。”

張小燕不屑地說道:“我看得很清楚,很明顯,你落了下風,用了一種卑鄙的手段才挽回了一點顏面。”

楊曦冷哼道:“‘金絲雀’,別以為‘天帝’喜歡你,你就以為你能管到我‘白虎堂’了,連“龜丞相”的面子我都不給,更何況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哪兒涼快,你就上哪兒呆着去吧。”

張小燕冷哼一聲,說道:“我是管不着你,‘天帝’他老人家還管不着你麽?‘天帝’說了,叫你不要急着動魏仁武,讓我來傳你回去。”

楊曦哈哈笑道:“到底是‘天帝’要我回去,還是你‘金絲雀’要我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魏仁武的奸情,明明就是你胳膊肘向外拐,你還假傳‘天帝’的意思,我今天就告訴你,那個魏仁武弄死了我兩個手下,我一定要玩死他,才洩我心頭之恨。”

張小燕噗得一聲,笑了出來,她笑道:“不對吧,我又不是瞎子,我可清楚的看到,你的‘白紙扇’明明是你自己開槍打死的,魏仁武最多逼死了一個李宣然。“楊曦說道:“那也是因為魏仁武,我才打死他的,這一筆賬也必須算在他的身上。”

張小燕冷笑道:“你還真是不要臉。”

楊曦笑道:“現在你自己決定,你是乖乖自己回去呢?還是讓我送你上西天?”

“西天”二字一出,楊曦的手下立刻重重包圍住張小燕。

“‘笑面虎’,你什麽意思?”張小燕面不改色地看着楊曦。

楊曦依然保持着虛僞的笑容,笑道:“就和你心裏想的意思是一樣的。”

張小燕冷哼一聲,說道:“‘天帝’早已料到你不會乖乖就範,所以我這次來,也是有準備的。”

張小燕猛拍了兩下手掌,突然從各個角落裏,緩緩走出十三個全身黑衣蒙面人。

楊曦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戰戰兢兢地說道:“這是‘天帝’的貼身侍衛——‘燕雲十三騎’。”

張小燕得意地說道:“算你有眼力,怎麽樣,‘笑面虎’,現在你還認為我‘假傳聖旨’麽?‘天帝’他人家還說了,如果你執意要針對魏仁武,今天就讓你‘白虎堂’葬身于此。”

楊曦深呼一口氣,緩緩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跟你回去見‘天帝’。”

魏仁武和岳鳴已經到家了。

“小岳啊,我餓了。”魏仁武摸着癟癟的肚子,坐在沙發上大喊道。

“餓了,就自己做飯去。”岳鳴賭氣道。

魏仁武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岳啊,你這女人脾氣怎麽又上來了。”

“我只是不想給沒有人性的人做飯。”

“你真是個大笨蛋啊!”魏仁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倒說說看,我怎麽就沒人性了?”

“你完全不在乎我和林隊長的死活。”

魏仁武氣得八字胡都倒立起來,他罵道:“我他媽要是不在乎你倆的死活,你倆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岳鳴呆住了,魏仁武說得沒錯,如果不是魏仁武的話,那次在酒吧裏他已經被那個殺手給幹掉了,剛剛他确實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冷靜下來一想,魏仁武也确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只是他平時表現得太冷酷了而已。

魏仁武接着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刍狗。我就是做不到聖人的級別,才會極力掩飾自己的感情,對付滅絕人性的罪犯,就一定也要滅絕人性,但是我卻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隐藏,假裝自己滅絕人性。”說到這裏,魏仁武不禁地嘆一口氣。

岳鳴說道:“你一定經歷了很多事情,才會有現在這樣的想法吧,可是對付罪犯,為什麽一定要滅絕人性呢?”

魏仁武搖頭道:“你今天也看到了,我确實被‘白虎’威脅到了,換句話講,如果他就算殺了林星辰,我也不在意的話,那他還能威脅到我嗎?”

“不能。”

“以惡對惡,以暴制暴,才是對付罪犯的最好方式。”

岳鳴輕嘆道:“我想你一定經歷過一些事情,你才總結出這樣一個道理吧。”

“沒錯,我是經歷過不少事情。”

“我想你也不會把這些事講給我聽。”

“一點都不想講。”

岳鳴癟嘴道:“你竟然直接拒絕了,好歹裝一下啊。”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這個人,說話向來都是直來直往,從來不僞裝。”

“哎呀,剛剛是誰說的自己老是掩飾自己的情感的?”

“那個人好像叫魏仁武。”

“你是魏仁武吧?”

“沒錯,我是。”

“那現在你又說,你從來不僞裝?”

“從來不僞裝。”

“你還真讓人猜不透啊!”

“哈哈哈哈,如果我都讓你猜透了,我還怎麽混推理界啊?”魏仁武笑了。

岳鳴也跟着笑了。

兩人的笑聲回蕩在他們家裏,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在貝森路裏,有一家“冷鍋串串”非常地好吃,特別是他家的冒腦花,那才叫一絕,吃了之後,就連餘味都足夠讓你回味三四天。

魏仁武要請客吃飯,首當其沖便選了這家店,既離家近,又好吃。

林星辰大笑着說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魏仁武居然請我吃飯,想平時都是叫我請你吃飯,這次真讓我意外啊。“魏仁武很不耐煩地說道:“很勉強,你可以回去啊。”

林星辰說道:“那怎麽行,好不容易吃你魏仁武一頓,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能錯過呢,你看我住東二環這麽遠,都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了。”

魏仁武冷冷道:“那你就安安靜靜的吃,哪來這麽多廢話。”

岳鳴微笑道:“魏先生是覺得,平日裏受林隊長照顧太多,所以這次專門感謝林隊長的。”

林星辰滿意地點頭道:“還是小岳說話中聽,如果你魏先生有你一半會說話,那他這個人就還不算太爛。”

魏仁武急道:“別胡說八道,平日裏到底誰照顧誰啊,我告訴你,林星辰,我這次請你來,是讓你最近小心一點,我打聽到最近有一個你的仇家,要找你麻煩。”

林星辰疑惑道:“我當了這麽久的警察,有很多的仇家,你具體指哪一位啊?”

魏仁武說道:“具體是哪一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你最近注意一下有沒有被人跟蹤,順便調查一下你周圍有沒有新來的陌生租客。”

“放心吧,我當警察也不是吃幹飯的,不管是毛賊還是大盜,我自己都還是能應付的。”這次林星辰沒有和魏仁武對着說話了,其實兩人平日喜歡吵吵嘴,但他們心裏還是互相關心着對方的,所以一說到有關對方安危的事,他們之間就會心照不宣。

岳鳴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倆這副光景,他會心一笑,說道:“還是趕緊吃串吧,天氣冷了,涼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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