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喜怒無常
「奶幹什麽?」我驚怒的問道。
「你這個強奸犯┅到底對我┅作了什麽事?┅。」她看起來極為虛弱,蒼白的臉沒半點血色,發絲垂散在臉蛋邊,但每個字都充滿強烈恨意,好像巴不得殺我而後快。
「奶別誤會!我只是把奶從丹察手中救回來,看奶受傷,才┅。」我未說完,寒竹手中的尖刀突然刺進幾分,已然傷到皮肉,我一驚往後退,但她的刀更快,緊跟著我把我逼到岩壁。
「哼┅你想騙我┅你這種強奸犯┅怎麽可能沒作什麽事┅我要你死┅」她說到這裏眼中竟有一點濕光,我真是百口莫辯,心中更是氣憤難當。
「我有沒有對奶作過什麽?問問奶自己的身體就知道了!要不是我把奶從那些傭兵手裏救出來,奶早就被輪奸數百次了!還會在這裏問我有沒有欺負過奶嗎?」
「沒人要你來救我┅丹察┅我一定會取他狗命┅不過現在要先殺你!」
我簡直快被這女白癡給氣瘋了,尤其她開口閉口強奸犯,更讓我難以忍受。
「沒錯!我昨晚搞了奶五次!奶想殺我是嗎?來啊!只管刺進去就行了!」沒有退路,我反倒向前挺進,刀尖再深入胸肌,溫溫的血已經染濕我衣服。
「怎麽不殺我?殺一個人渣強奸犯很困難嗎?」我火大了,徒手握住刀刃,鮮血立刻從指縫滲出來,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
寒竹好像被我的舉動吓到了,反而沒再咄咄逼人,只是睜大雙眼看著我,隔了半晌,手竟慢慢松開刀柄。
「你沒有。」她虛弱的倚在岩壁上說。
「我沒有?」我聽不懂她的意思。
「你沒對我怎樣。」她重覆一次。
「哼!為什麽我又沒有了?」我又氣又奇的問道。
「從你的眼神┅看出來┅。」
眼神?!"有沒有搞錯?這女人懷疑自己被人搞了!竟然不是憑自己身體的感覺來判斷!而是看男人的眼神!她若不是純潔到連男女之事都不知道!就是性冷感!
Advertisement
「啊!我受夠了!」我大叫一聲!憤然将手中利刃甩向山壁。寒竹雖然虛弱得快站不住,但還是那付冰冷冷的樣子,我的咆哮對她而言好像是透明空氣,一點都影響不到她!面對這種女人,真讓人連氣都不知從何處發,我不想再說第二句話,讓過她邁步直往洞口走去。
「你要去那裏?」寒竹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哼!奶終於有點反應了吧?)我心想,嘴裏毫不猶豫的回道∶「當然是離開這裏,我寧願回監獄,也不想再多留這鬼地方一天!」其實我只想到洞外透透氣,但一肚子鳥氣發 不出來,因此她問我時很自然的就這麽回答了。
「你不能走!」
「嘿!我不能走?┅憑什麽?」我開始覺得有點報複的樂趣了,原來這冷冰冰的美女怕我離開,我正好可以趁機逗逗她,一解我幾天來受她的悶氣。
「你敢走,我會先砍了你雙腿!」她扶著牆、一付弱不禁風的樣子,竟然還恐吓我。
「哈哈哈┅我怕死了!」我冷笑著道∶「過來啊!我站著讓奶砍。」
寒竹這家夥不知是太有自信還是白癡,真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刀,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過來。當她走到我面前,早已經是臉色如金,嘴唇不住發抖,我可能吹口氣都能将她撂倒,然而我并不是對女人動粗的人,只是捉住她的手,奪下刀子扔到遠處,撂話道∶「哼!現在要殺奶易如反掌,只不過我沒有殺女人的嗜好,勸奶別再不自量力了!」說完轉身便走。
「我們在你體內┅注射了培養病毒血清的制血劑┅如果沒有再打入某種還原劑┅你很難活過三個月┅」她有氣無力的說。
我再度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道∶「沒我的骨髓提出血清解毒,奶的心上人會死得比我還早,一命抵一命,我覺得很劃得來。」
不知怎麽,我一直忍不住想激她,雖然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可憐,但每次看她一付冷若冰霜擦不出火的樣子,就讓我心中無由的氣惱。
「你跟我回去救人┅我保證┅不會傷你性命┅還幫你┅注射還原劑。」她愈說愈沒元氣,整個人已經不支坐在地上。
「哈!謝謝奶喔!不過我一點都不在乎還能活幾天,更不喜歡被當成白老鼠的感覺,奶還是另請高明吧!」我絲毫不同情的說道。
「等一下┅別走┅你要怎樣才願意┅跟我回去?」見我不受威脅,她的語氣已開始有點哀求,這個美女殺手也會示弱,我愈來愈覺得有趣,這幾天來飽受她的擺布,現在沒回報她夠本怎對得起自己?
我故作邪惡的笑著說∶「要求嘛┅很簡單,只要奶肯一定作的到!奶知道強奸犯最喜歡什麽吧?」她先是默然,接著擡起頭望著我,冷冷的問∶「是不是我肯┅你就一定會遵守約定?」
「當然!」
她沒再說話,閉上了雙眸,毛毯緩緩從她身上滑下來,露出如象牙般的胴體。我沒料到她态度這麽決然。
我走到她前面蹲下,擡起她下巴問道∶「奶不會後悔嗎?那個男人對奶那麽重要?」
「這不關你的事,我人在這裏你想怎樣都行,只希望你一定要遵守約定,否則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她冷漠的說。
我不屑的哼一聲,雖然我并不是存心要趁人之危,但這幾天我像個傻瓜一樣任人擺布,還被叫強奸犯呼來喚去不下百次,不好好戲弄一下她怎能消心頭之恨。我捧高她的鵝蛋臉,用指尖輕觸她彎長的睫毛,順著美麗的鼻梁往下,撫摸柔軟的香唇,這種調情對她而言好像比被強奸還難受,我看她眼淚都快淌出來似的。
(哼!還沒完呢!不讓奶嘗夠當傻瓜的滋味,我就不姓黎!)我的手指伸進她唇間,頂開二排貝齒,在柔軟溫潤的口腔中攪弄,她的舌瓣一直想閃避我的手指,但顯然因為經驗不足,反而像在舔手指,原本我只想戲弄她,結果現在已經有點把持不住,另一手情不自禁握住她光滑的膀子。
這時她緊閉的眼眸突然滑下兩行清淚,我一驚清醒過來,洛u災v剛才的心魔感到羞愧,要是眼前這個女人是嫣嫣,而她正因為我而被別的男人要脅,我會怎麽想?我怎能産生這種下流的念頭?
我放開她,将毛毯揀起來重新洛uo披上。
「怎麽了!你想反悔嗎?」寒竹睜大眼睛,雖然對我的停手松了口氣,卻難掩心中的著急。
「奶不适合我的味口,我這種人渣強奸犯喜歡的是未成年少女,不是奶這種冷冰冰的女人。」我口是心非的說。
「我們的約定呢!」
「放心吧!我說到作到,就算只有前戲,我也會遵守約定跟奶回去,不過現在我很不想看到奶,所以要到洞外透透氣,奶最好多休息養好傷,不然就算我要跟你走,奶也沒命帶我。」我沒好氣的說道。
「嗯!」寒竹有些感激但又要表現很「更」的點了一下頭。我正要轉身,卻看到她還坐在地上,發絲垂散面無血色,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唉!好人作到底吧!)我走過去小心扶起她,帶她到床上躺下,再洛uo蓋好毛毯。
「謝謝」她低聲說道。
她會說謝謝?這倒是我倒楣遇見她開始,頭一回聽到的。
往後的二、三天,我們就在隐密的地方等寒竹把傷養好,這裏水沒問題,但吃的就有點麻煩,還好那小乞丐每天都會送乾糧過來,當初見義勇為救了他還真是對的。寒竹的身體複元很快,沒多久已經和受傷前沒什麽差別,我和她之間經過幾天相處,關系也沒有剛開始那麽緊張,偶爾我會說些笑話解解悶,她臉上竟然也出現難得的笑靥,雖然都是淡淡一抹,深怕我看到似的馬上收回去,但老實說她笑起來真的很迷人。
不過我看得出她心裏老是挂念那男人,常常一個人怔怔的望著潭水,若有所思的樣子。
來到這裏的第三天晚上,她終於提議道∶「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再過不久冬天就會來,到時山上會很嚴寒,還是明天一早就出發吧。」反正我也想早點了結此事好回到熟悉的世界,因此并沒反對。只是我這樣盲目的跟她走,連為什麽要去?去那兒都不知道!難免還是有點不平衡。
「奶能告訴我有關奶的事嗎?像是奶所屬的組織?為什麽找上我?我們要去的地方?甚至是奶要救的那個人到底怎麽了?」
寒竹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道∶「本來我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些事,但既然你已經涉入,我就破例告訴你吧。」語畢她又停下來,彷佛在想該怎麽開始,我沒打擾她,過了約莫半分鐘她才開口∶「我是屬於一個叫香格裏拉的組織。」。
「「香格裏拉」?聽起來很浪漫。」我搭嘴道。
寒竹有意無意擡頭看我淡淡一笑,但立刻又垂下睫毛說道∶「名字是很浪漫,作的事卻一點都浪漫不起來。」
我第一次感到她也有悵然若失的心情。
「我想也是,那奶們組織到底為了什麽存在?錢嗎?權力嗎?還是伸張正義,比如說消滅我這種宇宙敗類?」
她瞪了我一眼,說道∶「都不是,我們最原本的任務,只為了保護一座神秘的寺廟。但有時也會去教訓一些為非作歹的人,不過你絕不是我們的目标,因為你還不夠格。」
「謝謝奶喔,真高興聽奶這麽說。」我被損的很不是滋味,繼續酸溜溜的問道∶「保護寺廟需要奶這種高手,那是一座怎樣的寺廟?奶又怎麽會進這種組織?」
「什麽樣的寺廟?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據說一千多年來沒人進去過,它不知道存在多久,只知道裏頭有個大秘密,但不是一般人進得去。」
「奶沒說錯吧!如果它是那麽久前就有的寺廟,奶們組織又到底存在多久?保護它又洛u 荞 H」她懸奇的話讓我不禁質疑。
「從有那座寺廟開始,我的組織就已經存在,但确實是幾百年或幾千年,沒人說得出來,我從小就在那裏長大,組織其他人也一樣,一直以來我們的使命就是保護寺廟,至於為什麽?┅或許只有我師父知道吧?」她自己都有些神惘。我更是愈聽愈糊塗,或許她也有意保留,於是乾脆不問她香格裏拉的事,改問那叫雷霆的男人,其實我對她背後組織的興趣不大,倒是對這樣一位冰山美人的感情世界比較好奇。
「說真的,奶要帶我去救的人,是奶心上人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他是我二師兄。」寒竹避重就輕的說,為了不讓我看出她的羞赧,還故作冰冷的樣子。
「好吧,是奶「二」師兄,他怎麽了?」我刻意把二師兄的二拖得很長,她又瞪了我一眼。我發覺這些天下來,她的表情比前些時候豐富多了,雖然不曾有過溫柔的臉色,但總算不是一號的冰雕表情,這樣的她可愛太多了。
「他被人暗算,中了毒,是一種新型病毒,你以前工作的盤天實驗室培養出來的病毒!」她表情平靜,一雙玉拳卻緊握,看來她對害她二師兄的人十分憤恨。我倒是被吓了一大跳∶「盤天實驗室!怎麽會呢?它是為了研究落後地區疾病,用來解開人類基因性病變而成立的!怎可能培養什麽新病毒?」因為我是在實驗室籌設之前進入,參與整個實驗室的建構計畫,因此對她說的一切感到萬分不可思議。
「哼!逐鹿集團是全世界最大的生化武器制造商,它的利益和商脈遍及西方國家和第三世界,錯綜複雜的程度你想都想不到。」
「等等┅這太荒謬了吧?我知道他們的事業很多,但從沒有和軍武有關的部門,而且任何人都知道他們是相當正派的企業。」我反駁說道。
「你不知道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你在逐鹿集團的職位太渺小了!這個事只怕全世界知道的人也不出十個,甚至買生化武器的那些國家或地下組織,都還不知道貨源是誰提供的,逐鹿集團背後還有個不明的龐大組織,趙勝只是這個組織的傀儡而已。我們也是追查好幾年才得知內幕,只不過就在最近一次行動中,我二師兄不幸中了他們的Z病毒,現在只能用我們組織的醫療技術暫時保命,還好這次我從逐鹿集團偷出病毒血清的制血劑,只不過它是半成品,還必須在活人體內培養十天以上,再抽骨髓出來用。」她說到這,我還是滿臉疑惑看著她,她也不理我又繼續接著說∶「其實我們找上你只是巧合,因為你那天救了趙俊傑未婚妻的事引起我注意,剛好┅」
「剛好奶二師兄又需要個活人幫他培養血清,又剛好奶查到我曾是個強奸犯、不配活在人世上的人渣,所以才找上我,是嗎?」我接著她的話
她知道我在挖苦她,冷冷的說∶「我沒什麽話可說,唯一能補救的,就是帶你回香格裏拉,當初我們去拿制血劑時,也拿了還原劑,現在在我另一位師兄那裏,他先回去了,你和我到我們組織總部,我們會從你體內取出一點骨髓制血清,但不會危害你的性命,并且馬上幫你注射還原劑。」
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既然決定埙uo救人,也只能相信她,希望真能救得了自己,老實說我也不願意死得這麽冤枉。
我們準備天微亮就出發,但棘手的是上山該有的必備品全都失去了,我救走寒竹時,她身上只有緊身衣物,經過被撕扯和因急救剪破,上衣早就無法再穿,我暫時把外衣讓給她,如此兩人的衣著根本抵禦不住山區嚴寒的氣溫,其它像乾糧和登山器具就更不用說了!我們讨論的辦法是回鎮上去備齊物品,但不知會不會再遇到晉先生那夥人?雖說寒竹已複元,憑我們二人之力尚可應付他們,但不慎遇上總是麻煩。
正在傷腦筋時,外面隐約有動靜,我和寒竹立刻閃到岩壁邊伺機而動,一會兒洞外傳來一聲響亮的鳥鳴,那是小乞丐和我們的暗號,我和寒竹才放下警戒,小乞丐這次不是單獨一人前來,有位滿臉皺紋、發需灰白的老者和他一道。
那老者一見到我們,就用腔調很濃的英語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并緊緊握著我的手、直說感謝我在車輪下救了他孫子一命,我被他謝得不好意思,忙回說他孫子才真的救過我們好幾次,我要感謝他才是。
我跟那小乞丐總是用比手畫腳溝通,遇上這老者會說簡單英語讓我輕松不少,向他打聽鎮上的情況,他說丹察死後隔天,有個男人帶著原屬於丹察的部屬和一群生面孔的傭兵,快把整個鎮給翻過來,後來他們好像沒找到要找的人,三天前一整隊人帶著大批行李朝山區出發了。
那男人想必就是晉先生,他可能發現當晚攻擊他們的并非香格裏拉的人,寒竹也不見了,所以在鎮上展開搜捕,結果當然是找不到人,但知道她如果還活著,就一定會往回香格裏拉的路,因此朝山區追去了。
我向那老者說我們沒有上山的裝備,有什麽地方可以弄得到?老者笑著說∶「我孫子無意間找到你們被搶的行李,現在藏在一處隐密的地方。」
寒竹和我聞言大喜,這麽一來就省了許多時間和麻煩,原來那天丹察被我射殺後,他的部下以為香格裏拉的人來了,吓得四處逃竄,那些馱著行李的牦牛也在混亂中驚惶亂奔,後來有二頭在鎮郊被小乞丐發現,他把它們藏在山麓下一處隐密的岩洞內。
我們到那岩洞取回牦牛和行李,幸運的是其中一袋正是寒竹的,她從裏頭找出衣褲換上,還是那身黑色緊身的勁裝,不同的是纖長的柳腰纏了一條亮晃晃的細鋼鏈,鏈頭呈尖錐狀,懸在腰側十分搶眼,看起來像是裝飾品又像武器,不過倒還滿好看的。
「走吧!時間快來不及了!」她盤起長發、披上大衣,拉著一條牦牛就往外走。看著她背影我不禁暗嘆口氣,心想這女人真是冷漠!這對祖孫幫我們那麽多忙,好歹也跟人家說聲謝吧!我回頭緊緊握住那老者乾癟的手,又擁抱了小乞丐,想起這段異域的患難真情,今日一別可能再無見面的機會,心中不禁有些悵然,我再三和他們互道珍重後,才依依不舍離開。
離開岩洞,寒竹已經在很遠的地方等我,我故意不急不徐的走著,到她面前時,她冷冷的道∶「從現在起我們每分每秒都很寶貴。」
「哼!奶的男人生命很寶貴,但如果沒有那對祖孫的埙uㄐA奶早就去見閻王了!更不用說救人。」我反唇譏諷道。
寒竹頭一甩,不理我自顧自的往前走。我偷在她背後比了一個不雅的手勢,看她這種目中無人的态度實在讓人不悅,我也懶得和她多說。
一路上氣氛有些不愉快,寒竹走在前面不曾回頭過,也沒說過一句話,但我知道她一直在注意我有沒有跟來,因為我是救她心上人唯一的希望,要是溜了,恐怕她會一輩子沒得嫁吧!
約莫離上次我和寒竹遭襲的險道入口還有一裏路時,我突然想到晉先生這個人狡詐多謀,他不确定我們會在他們之前或之後上山,因此除了會加快腳程追趕之外,延路也會設下埋伏等我們經過,而第一個埋伏地點最可能就是在險道入口前那片空曠的地方,因為周圍巨石林立,人躲在後面不易被發現。
我叫住寒竹∶「前面可能有埋伏,我有個主意,不如先放條牛過去試探看看,如果安全我們再走。」寒竹冷傲的道∶「上次是丹察那狗賊用卑鄙手段讓我中了迷藥,不然再多人我也不放在眼裏!」
「奶或許不放在眼裏,但我沒奶那麽大本事,萬一我不小心被殺了,奶的男人就可憐了┅。唉┅」我誇張的搖了搖頭、長嘆口氣,再偷偷看寒竹,她已經強忍憤怒握緊玉拳。
寒竹雖然很氣我處處拿那男人來諷刺她,但也不能否認我的話有道理。因此最後我們還是讓一條牦牛先行,寒竹和我則在百公尺外貼著山壁窺視動靜。為了引蛇出洞,我還故意将寒竹的外衣披在牛背上,只見它緩緩走向空地,最後在險道前停下。
三十秒過去,并沒有任何人出現,我想自己大概判斷錯了,正想松懈,說遲時快,一塊巨石後面剛好有個家夥鬼祟的走出來,慢慢接近牛只。
(嘿!被我抓到了吧!)我朝寒竹揚了揚眉,炫耀我的先知先覺,她理都不理我。不久陸續有人出現,他們果然是丹察的舊部,一共有四名,手裏都有自動步槍,要一舉制服他們也非易事。
寒竹比了比地上,要我留在原地,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如輕燕般疾射而出,速度之快簡直就是武俠小說所描述的輕功,那些傭兵擡頭發覺時,她已經距他們不到三十公尺,這些人立即端起槍朝寒竹開火。
「危險!」我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但寒竹果然是難纏的死神,她輕盈身驅在子彈呼嘯的夾縫中穿梭,時而漂亮回旋、時而行走山壁,瞬間已來到那些傭兵眼前,接著如陀螺般疾轉,一道銀光如飛澗從腰間射出,兩名傭兵無聲無息的跪倒趴下,另兩人還來不及将槍口轉向,寒竹玉手揚起,那道銀光又穿透其中一人的咽喉,我這次總算看清楚那道光原是寒竹原纏在腰間的細鏈,當初猜測沒錯,果然是件獨門武器。
不到二秒的時間已解決了三個人,盡剩的一人卻有足夠時間對準寒竹開火,寒竹也不往旁閃避,而是整個人直接後仰,以超乎人體極限的優美弧度躲過子彈,同時銀光又不知從何處射出,直透那名傭兵心髒,那可憐的家夥還搞不清楚自己已經走到生命盡頭,低頭看著細細的鋼鏈筆直穿過胸口,不甘心的嘶號幾聲,慢慢往前倒下。
整個過程應該沒超過十秒,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也忘了移動腳步。直到寒竹冷冷的叫我∶「出來吧,我們還要趕路!」
我牽著另一條牦牛,僵硬的走向她,她二話不說拿起水壺,用水沖洗鋼鏈上的鮮血,再用布擦拭乾淨系回腰間,平靜的神情和舉動,就像剛才驚心動魄的殺戮沒發生過一樣。我的眼睛不自覺盯著她苗條有致的身線,想不到這付美麗的軀體,竟是如此恐怖的殺人武器。
「你看什麽?」寒竹冰冷問道。
「我在想,奶殺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感覺?」我忍不住說。
「沒有!別忘了我是死神!」她意有所指的回答,不知是否想恐吓我別想逃走,不然下場會和躺在地上的傭兵一樣。
「唉┅可惜人長得貌美無雙,殺起人竟如家常便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
「哼!我本來就是冷酷殘忍的女人,你知道最好!不過你這種下流的強奸犯根本沒資格說我。」
「是啊!我這種下流的強奸犯,遇到奶這種女人也會提不起勁。」我雖然武功輸她,但嘴上功夫可一點都不輸。
寒竹美麗的臉上瞬間充滿怒意, 啪!"我臉上馬上感到火辣辣一片,被打了又重又結實的耳光。
「你敢再亂說┅我就打光你的狗牙!」她氣沖沖的扭頭就走。我摸著被打的地方,心裏倒覺得有趣起來,并不是我有被虐傾向,而是她以往不高興時只是表現得更冷漠,再嚴重一點就是充滿殺氣,從沒見過她和平常女人一樣會鬧情緒,剛剛她的行為總算比較接近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