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弟姓鮑名剛,外號人稱雙頭虎,這是我三個拜弟。”
說着指着那三個彪形大漢,一一介紹道:
“他叫白頭虎錢七,他叫黑頭虎陶定,他叫花頭虎楚方!我們合起來,朋友們送個總稱叫‘豫東四虎’。”
照夕只點了點頭,見白頭虎是個少白頭,黑頭虎面如鍋底,花頭虎卻是一臉麻子,心想這外號也不知是誰給他們取的,倒是相稱。
想着冷冷一笑道:
“在下與各位素昧平生,不知如何見教?”
雙頭虎鮑剛把一雙黃眼,在照夕身上轉了一會兒,微微一笑道:
“管朋友!我們是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們都是開封金五姑手下的好朋友,嘻嘻!”
說着又搓了搓手,笑嘻嘻道:
“前天五姑差人傳下了話,托我們找一個姓管的外省朋友,說是叫管照夕……朋友!
依我們看,你還是快回去吧!”
說着又對着另外三虎擠眼一笑,意态極為輕俏,白頭虎錢七縮了一下脖子笑道:
“我說朋友!你還是快回去吧,別叫人家……”
說着竟自哈哈大笑起來,逗得另外三人也大笑不已,照夕不由又驚又怒,暗忖真想不到,那金五姑勢力還不小,居然想差人把我截回去,豈非是做夢!
當時冷笑了一聲道:
“我和金五姑根本不認識,要去你們自己回去,我可沒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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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就想走,卻被那雙頭虎橫身給欄住了,他伸出一只手,懶懶地放在照夕肩上,獰笑道:
“怎麽着?你不想……”
才說到此,照夕早已不耐,只一反掌,已反扣住了這雙頭虎鮑剛的手腕,微微向後一帶,口中低叱道:
“去你的吧!”
雙頭虎被他這麽一帶,跑出了好幾步,直撞到了一棵柳樹身上,口中哎了一聲。要不是那棵柳樹,他真要掉到池子裏去了。
這一來,其他三人都不由大驚,同時各自都把兵刃亮了出來,管照夕哈哈一笑道:
“今天不給你們這群鼠輩一些厲害,諒你們不知道我管照夕何許人也!”
說着身形向下一矮,卻見那花頭虎楚方,已竄過自己身前,掌中一口砍山刀,摟頭蓋頂就剁。管照夕向左一閃,斜刺裏又竄上了黑頭虎陶定,一口折鐵刀攔腰就折,照夕右掌掌心向上,用“盤掌”之式,向外一兜一旋,這一掌不偏不倚,正兜在了陶定胸前。
只聽見“碰”一聲,那黑頭虎一路踉跄出去了約十幾步,手中折鐵刀也飛出了手,一口鮮血噴了幾尺高,頓時就昏了過去!
花頭虎楚方一刀未能得勢,又見拜兄受了重傷,不由吓得怪叫了一聲,正想抽刀回奔,可是照夕這種身手施展出來,哪還能容他輕易走開?
只見他身形向下一矮,用“游身進掌”的勢子,已把身形貼在花頭虎楚方的身側,雙掌一合一開,楚方一聲慘叫,已被蕩出了七步以外。“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手中厚背刀,也自出了手,痛得臉色發青,右臂骨已自脫了臼!
管照夕挺身而立,哈哈一笑道:
“就憑你們這點本事,居然也敢沿路打劫,你們誰不要命就上來!”
說着用手一指那雙頭虎鮑剛和白頭虎錢七,微微冷笑道:
“你們倆一塊上呀!”
這時鮑剛已掣劍在手,錢七是一條蛇骨鞭,二人兵刃雖都在手,可是卻為照夕這種身手先聲奪人,吓得互相對視着,誰也不敢再動手了。
照夕自然也不便再下手了,經此一來,他的口也不渴了,當時由一邊樹上,把那匹馬解了下來,回頭對鮑剛冷笑了一聲道:
“你們可帶話給那金五姑,叫她速遷地改過,否則我管照夕再來之時,便是她死期到了。”
他說完了這句話後,板鞍上馬,才一領辔,忽聽得耳後一股尖風,暗忖:“不好!”
當時在馬上向前一伏,只聽“嗤”一聲,那東西竟擦着自己頭皮過去了。
照夕驚怒之間,才一回頭,只聽見那雙頭虎一聲怒吼道:
“再看這個!”
只見他右手一揚,微聞得“砰”的一聲,由他掌心裏飛出了一片光雨,直朝着照夕全身打來。
這種暗器名叫“五雲洗魂針”,是從彈簧筒子彈崩出來的。一發十數枚,細如牛毛,入體後順血而流,鮮能生還,故而為武林中所戒施!
今日這雙頭虎團感到太受辱,又因對方武功高強,所以才不加考慮的用出。
管照夕哪能不知道這種暗器的厲害,可是對方洗魂針來勢如疾風暴雨,發覺時已至眼前,他怒叱了聲道:
“好鼠輩!”
倏地雙手往鞍上用力一按,身形如同一只巨鳥似的倏然拔起。
可是仍然慢了一步,只覺得左腿膝蓋關節上突然一麻,同時他右手掌力已自發出,把眼前飛針全數打散,他就覺得身上一陣發冷。
同時身子已然飄落在地,禁不住向前跄了一步,心知無意之間,自己竟中了針傷,若不快快逼出,只怕有性命之憂!
想着一咬銀牙,彎身就中食二指,在那中針處蓋頂穴上點了一指,自行把血脈封死,這條腿頓時就形同癱瘓了一般!
卻聽那雙頭虎鮑剛一聲狂笑道:
“好小子!你不厲害了吧!中了老爺的洗魂針,小子!你就有八條命,也活不成啦!”
照夕這時只覺全身發冷,連連地顫抖着,那條腿卻是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他知道這一剎那,自己不能開口出氣,弄不好可就有性命之憂。
當時強忍着心中怒火,置其言于不顧,只是低頭以內功把身內寒氣逼出。
這麽一來,那雙頭虎鮑剛和白頭虎錢七,都不由氣焰大盛。鮑剛一個箭步已竄在了照夕身前,掌中劍“白蛇吐信”,照着照夕左臂就刺。
管照夕猛一擡頭,對方劍刃已到,他目光倏地一張,面現冷笑,身形向前一移,禁不住“噗”一聲單膝跪地。
鮑剛這一劍卻是紮了個空,二次擰劍,劍身繞了個劍花,卻向管照夕後心紮去。
這一劍已堪刺到,管照夕卻半轉了一下身子,仍然避開了他的劍鋒。
那一邊的白頭虎又大叫了聲:
“老大!來!我來收拾這小子!”
說着話,他已竄到了照夕身前,二人都以為照夕此刻不能還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誰又會想到,他這一刻卻正在提氣運臂,預備一擊之下合殲二匪!
可笑二虎卻以為有便宜占呢,白頭虎錢七身形往前一撲,唰啦啦把掌中的蛇骨鞭抖開了,照着管照夕腰上就纏,卻也沒有令他失望。這條蛇骨鞭纏在了照夕腰上,就如同是一條毒蛇一般。
白頭虎錢七大喜,叫了一聲道:
“小子!你過來吧!”
他說話,用力往後帶,卻見管照夕猛一擡頭,右掌倏地一現,錢七就覺得迎頭撲來一股勁風,自己生平從未領受過的巨大內力。不容出聲,身形已自騰起,同時掌中蛇骨鞭也自出了手。
他身子向下一落,忙想往一邊轉身避讓,可是環身竟如同有一根無形的繩索,把他緊緊地束綁着一般,竟是休想移動分毫。
驚慌失措之下,擡頭一看,卻見那跪地的青年人,右手平伸着,五指彎曲如同一把鋼鈎子似的,那束人的內力,竟是由他五指中射出。
白頭虎錢七,素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眼見身受這種奇功怪力,不由吓了個失魂落魄,口中抖聲叫道:
“管……大爺……”
同時之間那雙頭虎側面掄劍直刺照夕,也和他遭遇到了同樣的情形。
他背靠在樹上,卻為照夕一只伸出的左手,把他定得死死的,不由他也吓得失聲叫了起來。
管照夕這時只覺雙手陣陣發癢,再也沒有什麽猶豫了,殺機一起,雙掌同時向外一揮,那怪異的蜂人功,就如同是兩團風柱似地旋了出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之後,帶來了無比的寧靜,管照夕慢慢站起身來。
他拖着那條麻木的傷腿,行到了自己馬前,費力地上了馬背,唇角帶着冷笑,策馬而去。
華燈初上的時候,長垣縣城裏行人如梭,這時由遠處驿道上飛馳來了一匹黑馬。
馬上馱着那風塵仆仆的管照夕,他半伏在馬背上,單手摟着馬頸,一任這馬瘋狂地馳着。街上的人紛紛避向道邊,這馬就如同一條墨龍似的,沖入到了人群之間,霎時間已馳出了數十丈以外。
經過一家“老長興”客棧,這匹馬忽然停住了,馬上的人,勉強直起腰來,叫了聲:
“店家快來。”
說完這句話,竟自馬上墜了下來,這時由客棧之中,飛快地撲出了兩個夥計把他扶了起來,連連問道:
“相……公!你這是怎麽了?是住店不是?”
照夕鐵青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