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跟在倉爺爺身邊那麽久,她的酒量也是練出來了,而且已經很久都沒喝過酒了,她也是有些饞了。

雨旋公主驚訝地看着又是舉杯的墨輕染,不可思議道:“之禾,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你已經喝了很多了,難道就沒有一點醉意嗎?”她還從來沒見過像墨輕染這樣這麽能喝的女子

墨輕染輕笑着搖頭,“這種程度還不至于喝醉。”

雨旋公主用幾乎崇拜的目光看着墨輕染,“之禾,你簡直就是女中豪傑啊。”

淩宸煊也是看向墨輕染,嘴角帶着一絲笑意,沒想到她的酒量竟然這麽好,倒真是意外。

用罷晚膳之後,墨輕染和淩宸煊、雨旋公主一起走出太後的寝殿,雨旋公主輕吐了一口氣,看向墨輕染,“回去好好睡吧,別想那麽多,就算有什麽事,你也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呢。”

墨輕染笑容明朗,“謝謝你。”她這一趟皇宮之行,最幸運的事情之一就是認識了雨旋公主這樣一個朋友。

“說什麽謝,你回房去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雨旋公主轉身走開,意識到淩宸煊沒有跟上來,忍不住回頭去看,只見淩宸煊面對墨輕染站着,一雙眼睛盯着墨輕染,兩人站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真是般配極了,如果這時候墨輕染沒有用那醜陋的容貌來僞裝自己就更完美了。

雨旋公主看着站在一起的兩人,心中陡然生出一種堅定的念想,這兩個人最後一定會走到一起的,無論中間會發生什麽,結局是早已注定好的,雨旋公主轉過頭去,兀自離開,嘴角有一抹溫暖的笑容。

周圍寂靜極了,偶有夜風吹動墨輕染的衣袖,淩宸煊輕然開口:“為什麽要用歐陽公子的名字呢?”對于這一點他心裏一直都有些堵得慌,盡管她說那個歐陽之禾只是她的朋友,可是他們之間的親密是顯而易見的,淩宸煊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般冷靜自持。

墨輕染微微詫異,不知道淩宸煊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當時,只是覺得之禾這兩個字男女皆可用,也沒有多想,就借用了她的名字。”名字有什麽重要的嗎?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淩宸煊聽聞墨輕染的話,沉默了良久,他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是太不像自己,有些……斤斤計較,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自從那個歐陽公子出現之後,他時常都在想那個歐陽之禾在她的心裏究竟是怎樣的地位,然後就會陷入前所未有的煩躁,只覺得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歐陽公子才好。

“輕染,如果我說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你願意留下來嗎?”如果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多年不能相見,那自己一定是受不住的,他雖然并未經歷過男女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明白如今自己對墨輕染的感情是如何,他想自己大概是愛上這個女子了,或許從小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認定是她了,不然她說要自己的麒麟玉佩的時候,自己為什麽沒有拒絕呢?不然為什麽她要把麒麟玉佩還給自己的時候,自己心中那般抗拒呢?淩宸煊心中是了悟的。

淩宸煊的語氣很輕柔,跟平時冷硬的他完全不一樣,他叫她名字的時候,墨輕染心中震了一下,他說他會保護自己,可是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會保護自己,他真的會嗎?也許會,可是他能保護自己多久呢?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她沒有信心。

當年,林明翰在愛上娘親的時候也是千般寵愛、萬般呵護,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娘親,舍不得讓娘親受一點點苦,那時他們是京城人人都羨慕的神仙眷侶,可是後來呢?不過是短短幾年的光陰,曾經的海誓山盟頃刻間土崩瓦解。那個曾經發誓會愛自己娘親一輩子的男人卻愛上了別的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他肆意踐踏娘親對他的愛意,任由他愛的那個女人嘲諷奚落娘親,這世間情深意重的男子又有多少,多是薄情郎罷了。

墨輕染擡眸看向淩宸煊,“多謝王爺擡愛,可是輕染注定是要避世之人,過不了這皇宮深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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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宸煊聽聞墨輕染拒絕的話語,并未有失落,卻是有淡淡的喜悅湧上心頭,“你并未說,你對我沒有絲毫的情意是嗎?你心中對我也是在意的是不是?”她只說她不願意被困于深宮大院之中,并未否認她對自己的心意。

墨輕染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聽淩宸煊道:“我若把你放在我心裏,定然不會勉強你去過你不想要的日子,無論你想過怎樣的日子,我都可以陪你。”

冷風拂過墨輕染的面頰,冷卻了她心中那一絲悸動,只見墨輕染笑得冷靜、笑得疏遠,“可是,煊王殿下,你這麽多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嗎?我跟你,終究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光芒萬丈,而我只行走于林間溪邊。”

墨輕染的語氣裏有着淩宸煊從未有過的客氣疏離,淩宸煊陡然覺得,就算她此刻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自己跟她好像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淩宸煊眉頭微皺,他不喜歡自己跟她隔了這麽遠的感覺,淩宸煊邁步走到墨輕染的身前,一手輕輕握着她的手腕,不許她往後退,兩人就這麽緊緊挨着,彼此呼吸相聞。

墨輕染身上淡淡的清香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淩宸煊的周身,淩宸煊另一只手撫上墨輕染的青絲,“你在害怕什麽?”

☆、079 闳含煙的挑撥

墨輕染偏頭躲開,“如花美眷終究是抵不過似水流年,這個道理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王爺只管去追求你想要的,而我也只想過我想要的日子,你看,我們兩個注定是要背道而馳的。”

此時已經是暮春,夜風也沒了涼意,吹在人的身上,柔柔的,像是溫柔的水波拂過,墨輕染不知怎麽的,心中卻是暗自嘆息了一聲。

淩宸煊就這麽沉默地看了墨輕染良久,許久之後他終于開口:“你怎麽知道我想要的就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我怎麽知道?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不然他大可以像淩承祈一樣,做一個不理政事的閑散王爺,他在政事上做得那麽出色,不就是想要那個位置嗎?墨輕染不理解。

這天晚上,墨輕染難得地失眠了,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腦海中不斷響起淩宸煊跟她說的那番話,其實,自己也并不是毫無感覺的吧,畢竟是平生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對自己說他願意保護自己,但是既然結果是已經注定了的,那還有什麽好掙紮的呢?

今夜,失眠的人又何止墨輕染一個,自從南晴公主進了宮之後,闳含煙就從來沒睡過一個好覺,對于皇後抛棄她,另有了煊王妃人選的事情,闳含煙心中其實是有些怨恨的。

闳含煙知道,皇後一直都把自己當做是煊王妃的人選,這也是之前皇後願意跟自己親近的原因,而自己也一直以為,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嫁給煊王,可是後來出現了阮之禾,她開始發覺,那個自己愛了多年的男子可能會愛上別的女人,因為她從淩宸煊注視着阮之禾的眼神來看到了她從未見到的光彩,這讓她感到害怕。

盡管阮之禾的出現讓闳含煙的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她心裏也清楚地知道就算淩宸煊真的喜歡上了阮之禾,皇上和皇後,甚至是太後都不會允許他娶阮之禾的,因為煊王他注定是未來的皇上,而阮之禾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相貌都是不配站在煊王的身邊的。

可是現在偏偏又出現了一個南晴郡主,皇後更是為了撮合她跟煊王,讓那個南晴郡主住進了皇宮,皇後明顯是要棄了自己,可是自己不甘心,自己愛了煊王那麽多年,多頭來卻是一無所有,闳含煙躺在床上,心中的不甘與憤恨愈加地濃厚。

這日,闳含煙進宮見到那南晴郡主,兩人雖然同為郡主,但是因着南晴郡主常年不住在京城,所以二人也并未見過幾面。南晴郡主對于闳含煙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當闳含煙上前跟她搭話的時候,她還是保持了娴靜美好的笑容。

論容貌,兩人是不相上下的,兩人在彼此暗暗忖度了一番,最終還是闳含煙先開了口,“南晴郡主在宮中住得還習慣嗎?”

南晴郡主微微笑着,輕聲細語道:“有皇後關心,自然是住得慣的。”

闳含煙臉色僵了一下,道:“的确,有皇後的關照,南晴郡主哪裏能住不慣呢?說起來南晴郡你主跟阮小姐一樣都是好命,郡主你在皇宮裏有皇後關心,而阮小姐有太後寵愛,哪個見了不得敬着三分呢。”

南晴郡主依舊笑着,心中卻是暗道: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嗎?話頭剛一起,便是扯到了阮之禾的身上。

嘴上卻是道:“含煙郡主說笑了,皇後不過是憐惜我,賞我在宮中多住幾日罷了。”

闳含煙見南晴郡主不接自己的話,只當她是不知道阮之禾和淩宸煊的時候,于是繼續道:“南晴郡主在宮中住了這麽久,應該也聽說煊王和阮小姐的事情了吧?”

南晴郡主卻是裝傻,“煊王和阮小姐的事情?什麽事情?”

“也難怪不知道,就在前一段時間,皇上壽宴的時候,有刺客劫持了阮小姐,煊王竟是跟那刺客說要拿自己換阮小姐的平安,為此,事後,皇上還大大斥責了煊王,皇後也因此更加着急煊王的婚事。”闳含煙就是要讓南晴郡主明白,她也不過是皇後手裏的一枚棋子而已,她想讓南晴郡主去跟阮之禾鬥得兩敗俱傷,而她自己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奈何闳含煙算盤打得響,可南晴郡主也不是傻子,她自然不會像林白露一樣輕易地中了闳含煙的招。她知道闳含煙的意思,她不就是想告訴自己,煊王喜歡的人事阮之禾嗎?可是這有什麽關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阮之禾無論如何都不能嫁給煊王殿下的,既然皇後選擇的煊王妃人選是自己,那自己只需要安心等着皇上的賜婚就可以了,何須節外生枝?

闳含煙離開的時候,還是有些摸不準南晴郡主的意思,她聽了自己的話,似乎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難道她不介意自己未來的夫君心裏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子嗎?而且還是一個極醜的女子,這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恥辱吧,可是南晴郡主的表現未免也太鎮定了,這個南晴郡主并不好對付。

正在闳含煙想得入神的時候,卻是碰到了另一個人,正是她最近一直在躲着的淩正恒,而淩正恒卻是特意在這裏等她的。

“見過恒王。”知道自己躲不過了,闳含煙還是恭敬地給淩正恒行了禮,其實她的心裏是有些怨淩正恒的,如是不是他在中間插一杠子,現在就不會有那個南晴郡主什麽事兒了。

闳含煙皺眉的動作并未逃過淩正恒的眼睛,他的心中驟然一痛,開口卻是輕柔,“你還在怨我嗎?”

闳含煙聽了淩正恒的話,心中忍不住一堵,語氣也有些不善,“我一個小小的郡主,有什麽資格怨王爺殿下?”

淩正恒見闳含煙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不禁有些不甘心,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她對淩宸煊的執着這麽深?就因為淩宸煊是父皇看好的皇位繼承人嗎?

“你還是放不下淩宸煊嗎?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皇後已經選定了南晴郡主做煊王妃了。”

☆、080 請求賜婚

淩正恒目光沉痛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闳含煙,他不明白,為何她為了得到淩宸煊的青睐可以卑微到如此地步?可是,細想一下,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淩正恒的話正是戳到闳含煙心中的痛處,一時間面色陰沉起來,“這些事情應該跟王爺無關吧?”若是換了淩宸煊,闳含煙是絕對不敢用這般語氣、這般表情跟他說話的。正因為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愛慕她的淩正恒,所以她才會有恃無恐,盡管淩正恒的身份是王爺,但是闳含煙卻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難道到了此刻,你還對淩宸煊抱有幻想嗎?你別再執迷不悟了行不行?淩宸煊是不可能會娶你的。”淩正恒恨不能上前搖醒闳含煙,可是他忘了,他自己不也是沉迷于其中的嗎?其實他原也沒資格說這番話的。

闳含煙聽了淩正恒的這番話,越發讨厭起他來,也不欲與他多說,轉身就走,淩正恒不讓,兩人這番來回拉扯倒是驚動了在隔壁園子裏賞花的人。

“娘娘,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一身豔麗宮裝的瑤妃在陽光下明豔動人,天氣已是滿滿熱了起來,瑤妃衣衫輕薄,脖頸處露出大片的肌膚,瑩潤潔白,竟是絲毫不輸于十幾歲的小姑娘,這大概就是瑤妃能長寵不衰的原因吧。

瑤妃聽聞身邊宮女的話,唇邊露出雍容華貴的笑容,然後擡手輕扶了一下頭上的金步搖,“有什麽可看的,這兩個人終究是成不了什麽氣候的。”淩正恒雖然也有些才華,但是只看他糾纏于闳含煙的姿态,便知道這個淩正恒成不了什麽大事,而且他這個人太優柔寡斷。至于闳含煙嘛,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稍微有一點頭腦的人都能把她給看穿,論聰明,闳含煙可是遠遠比不上那個阮之禾,自己何苦把精力放在這兩個蠢人身上?

“娘娘,上次王爺說的事情,娘娘以為如何?”

瑤妃冷哼了一下,“你還真是夠忠心于他的,這就來打探我的心思了?”

那宮女忙是低頭,“奴婢不敢。”

“好了,我們都心知肚明,你也無須在我面前刻意僞裝。”無論如何,他們現如今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好,既然他想娶阮之禾,那就娶吧。”雖然她并不清楚這一次淩元嘉究竟是出于什麽目的要自己開口去跟皇上求情把阮之禾賜婚給他,但是只是開口跟皇上請求這麽簡單的事情,她也樂于順水推舟。

當天晚上,瑤妃就把皇上留在了自己宮中過夜,一番雲雨之後,皇上平躺在床上休息,而瑤妃則是趴在皇上的胸口,嬌媚得仿佛要滴出水兒來。

“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憋在心裏已經很久了,不知道該不該跟皇上說。”瑤妃的聲音帶着雲雨之後的微啞。

皇上憐愛地握住瑤妃的手,聲音溫柔,“什麽事?你但說無妨。”

“就是嘉王的婚事,之前臣妾一直都不敢提,因為煊王的婚事還未定下來,畢竟煊王是皇後所出的,要選王妃的話,自然也應該是煊王先選,可是煊王的婚事一直都定不下來,這麽拖着嘉王也不好。臣妾雖然只是嘉王的養母,但是好歹也要為嘉王着想,臣妾想,不如先不選正妃,暫且納個側妃也就罷了。”

皇上聽聞瑤妃的話也是有理,微微閉上眼睛,輕聲道:“那愛妃心中有合适的人選了嗎?”

“皇上覺得阮小姐如何?臣妾覺得挺好,而且嘉王對阮小姐似乎也有意,不如就選她了。”瑤妃趴在皇上的胸口,一雙染了媚意的眼睛盯着皇上的臉。

皇上聽聞瑤妃的話,心中很是驚訝,她怎麽會選阮之禾?上次在雨旋公主的接風宴上,元嘉那般奚落阮之禾的容貌,他怎麽可能看上阮之禾?

“依朕看,元嘉對阮小姐似乎并無情意啊。”畢竟阮之禾的容貌擺在那裏,只怕很少有男人會對她動心的吧?

瑤妃輕輕搖頭,輕柔的發絲蹭在皇上的胸膛,帶來一絲酥酥麻麻的感覺,只聽她輕聲道:“這倒是不是,嘉王曾經跟臣妾說,比起那些只有容貌卻胸無點墨的大家閨秀來所,阮小姐的冰雪聰明更讓他喜歡,而且臣妾也試探過嘉王的意思了,他願意娶阮小姐為側妃的。”瑤妃換了一個姿勢在皇上的身邊躺好,“而且,皇上您想一下,阮小姐救了太後一命,而且太後又如此西海阮小姐,太後她必定不想讓阮小姐離開的,如果阮小姐能夠嫁給嘉王的話,阮小姐就會留在京城,而且還能時常進宮看望太後,太後定然也是樂意的。再說那阮小姐,不是臣妾說話難聽,以阮小姐的容貌想要嫁人已經是不易,但是她畢竟是太後的救命恩人,若是嘉王娶了她,百姓們也會說皇上施恩有加的。”

皇上細想了一下,覺得也是這個理,只是他的心中還是有一些顧慮,上次壽宴上,刺客的事情,讓皇上覺得淩宸煊對阮之禾似乎也很不尋常,不如,正好用這一次的事情來試探一下煊兒。

于是,皇上并未立即答應瑤妃,只說阮之禾畢竟是太後寵愛的人,這件事他還得問問太後的意思。如果煊兒對阮之禾真的沒什麽的話,他也覺得讓阮之禾嫁給淩元嘉倒是真不錯,畢竟只是一個側妃而已,沒什麽要緊的,也能讓太後開心,何樂不為?

主意已定,皇上也是沉沉睡去,瑤妃卻是暗自懊惱,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皇上竟然還不松口,若是去問太後,不知道太後會不會答應。

次日下了早朝,皇上把淩元嘉留下說是有話要問他,淩元嘉眼睛裏并無絲毫意外的神色,只是在臨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淩宸煊一眼,帶着嘲諷和挑釁。

淩宸煊微微皺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是去了太後宮中請安,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又覺得,淩元嘉應該不會這麽輕易地把秘密告訴皇上,那皇上要跟淩元嘉說的事情究竟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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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太後的心思

卻說皇上留淩元嘉禦書房說話,說的正是昨夜裏瑤妃在他耳邊請求賜婚的事情,先且不論瑤妃如何說,他要先問問淩元嘉的意思。

淩元嘉在禦書房裏站定,神色泰然,似乎還帶了些笑意,皇上只問他道:“昨日,瑤妃跟朕說想給你尋一個側妃,人選正是給太後治病的阮小姐,你母妃跟朕說,你也有意于她,可是真的?”皇上一臉嚴肅地看向淩元嘉。

淩元嘉聽聞皇上的話,臉上并無意外之色,請皇上賜婚之事,原本就是他讓瑤妃做的。

“是,兒臣是想娶阮小姐為側妃。”既許了你正妃的位置,你卻不答應,那就側妃好了。淩元嘉心中暗道:這回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在淩宸煊的位置究竟如何,值不值得我在你身上這般下心思。

皇上其實是有些不信的,淩元嘉在雨旋的接風宴上,言語間對阮之禾有諷刺之意,這短短的時間裏,他就喜歡上阮之禾了?怎麽也說不通。

“果真?”

“是的,請父皇成全,把阮小姐賜給兒臣。”

皇上略沉吟了一下,走到淩元嘉的面前道:“你可想好了,若是朕真的把阮之禾賜給你做側妃,你就絕不能辜負她,她既深受太後的喜愛,又是太後的救命恩人,若是你虧待于她,不禁太後會責怪你,天下人也會說是我們皇室忘恩負義,這一點你可曾想過?”

淩元嘉拱手道:“是的父皇,這些兒臣心裏很清楚,阮小姐容貌雖然有缺憾,但是人卻是聰慧有加,兒臣覺得她比一般的大家閨秀都要懂事理一些,所以兒臣會善待于她的,請父皇成全。”淩元嘉的語氣很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朕知道了,這件事朕會跟太後商量的。”說罷,兩人一起就去了太後的碧寧宮給太後請安。

淩元嘉跟在皇上的身後走着,一路上父子兩個也是無話,皇上心中暗自嘆息一聲,雖然自己對這個兒子有諸多不滿,前一頓時間,他甚至做出那等龌龊之事,惹得自己勃然大怒,不過他終歸還是自己的兒子,皇上又何嘗不盼着他好?

到了太後的碧寧宮,還未進去,就聽到裏面的說話聲,問了一下門口守着的宮女,這才得到皇後、淩宸煊、淩承祈、南晴郡主和雨旋公主都在裏面說話。

淩元嘉心中嘲諷道:“今日到的倒是齊全。”随即跟着皇上進了內殿。

殿內正在說話的衆人聽聞太監的通報聲,忙是起身迎接,看到皇上進來,俱是俯身行禮,只太後神色不明地坐在那裏,似乎在想些什麽的樣子。

皇上免了衆人的禮之後,在榻上坐下,看着太後道:“太後身子如何?”

太後笑了一下,“有之禾在哀家的身邊,自然是好的。”

而此時,淩元嘉卻是看向墨輕染,墨輕染也看他,随即皺眉,她很不喜歡此刻他臉上這種意味深長的笑意,想起前日淩元嘉跟她說的那番話,墨輕染眉頭皺得更深了。

淩元嘉也是給太後請了安,太後淡淡地應了一聲,皇上來了之後,大家也都拘謹了很多,原本話最多的淩承祈也不再開口了,太後覺得索然無味,便是對皇上道:“皇上在這裏,他們都拘謹了,皇上整日這麽忙,給哀家請過安也就罷了,皇上去忙政事吧。”

皇上卻是不走,只道:“朕有些話想與太後商量。”

其他人一聽這話,怎會不明白皇上話中的意思,忙是起身告辭,就連殿內的那些宮女都随着出去了,可是皇上卻單單把墨輕染給留了下來,只說這件事跟墨輕染有關。

出了太後的寝殿,皇後對淩承祈他們道:“要不,你們都去本宮那裏坐坐?南晴一個人也無聊。”

淩元嘉淡淡開口道:“多謝皇後娘娘的好意,元嘉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就先出宮去了。”

皇後自然不會多留,淩承祈和雨旋公主也是找借口各自回去了,只餘下淩宸煊,淩宸煊怎會不明白皇後的意思,但是他已經跟皇後說過了,他是不會娶南晴郡主的,可是皇後哪裏會聽他的話,一心只想着撮合他們倆,一有機會就把他們倆給湊到一塊兒去。

淩宸煊眉頭皺着,語氣也是淡漠,“兒臣還有些事情要要禀告父皇,且在這裏等着,母後跟南晴郡主先回去吧。”

皇後心中氣惱,在這裏等皇上?該不會是等那阮之禾吧,但是當着南晴郡主的面兒,皇後也不好質問,只得暫且忍下,攜着南晴郡主離開了碧寧宮。

而已經離去的淩承祈卻未出宮,而是跟雨旋公主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兩人都道皇上單單留下墨輕染,只怕是有什麽事情,兩人只等着皇上離開之後,再折回去相問。

“六弟,你說父皇要跟太後和之禾說什麽啊?”

淩承祈表情有些懶懶的,開口道:“今日早朝之後,父皇還特意把嘉王給留下了,我猜,跟嘉王必定也有關系。”

雨旋公主想了一下,突然被自己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吓到,她直直地看向淩承祈,小聲道:“你說父皇該不會是想把之禾許給嘉王吧?”雨旋公主對于淩元嘉是素來沒什麽好感的,且不說他在宮外開青樓的事情,在宮中更是行為不檢點,跟宮女私通,為了這件事還被父皇責罰,而且他整個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他的眼神,所以雨旋公主對淩元嘉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淩承祈聽聞雨旋公主的猜測,心中也是一陣擔憂,該不會被她給猜對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但,也許,太後不會答應。

正如淩承祈料想的那樣,太後在聽了皇上要把墨輕染指給淩元嘉做側妃的事情之後,并沒有答應,在得知墨輕染的真實身份之後,她是絕不能讓墨輕染做妾室的,而且,淩元嘉?她不認為墨輕染跟了淩元嘉,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其實太後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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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墨輕染的拒絕

當然,在聽了皇上的意思之後,太後還是先問了墨輕染道:“之禾,你的意思呢?你願意嫁給嘉王嗎?”如果之禾真的想嫁,那也應該是正妃。

墨輕染靜靜地站在那裏,剛剛在皇上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的表情始終未變,但是心中卻更加堅定了要離開這裏的決心。因為只要自己留在這裏,自己的命運就會受別人的擺布,皇權至上,只要皇上一句話,自己就要嫁給一個任何一個自己可能還不認識的人。雖然皇上現在顯然還沒有最後決定,他在試探,但這也是看在太後的面子上,若是皇上真的下定了決心,太後也是無法阻攔的,畢竟皇上才是一國之君,他說的話就是聖旨,沒有人可以違抗。

墨輕染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皇上、太後,之禾雖然不才,但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嘉王,斷不敢生出妄想。而且,之禾過慣了游歷四方的日子,終是不能在京城呆得長久,之禾只怕是沒有這個福分了。”

皇上看着一臉平靜的墨輕染,心中暗自想着:她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意推辭呢?或則說她心中還有別的打算?她跟煊兒是不是……?

“這麽說來,阮小姐你定是要離開京城不可的了?”她真要離京也罷了,皇上擔心的是淩宸煊跟她之間有什麽。

墨輕染正欲應聲,太後卻拉着墨輕染的手道:“離不離京的事情以後再說,哀家也覺得讓之禾嫁予嘉王做側妃的事情不妥,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吧。”

皇上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深深地看了墨輕染一眼之後,便是告辭了。皇上走在回禦書房的路上,心中暗自想着:如果這阮之禾真的要走也就罷了,自己會給她準備一份厚厚的謝禮,如果她還有別的意思,那是萬萬不行的。就像是含煙郡主,本來自己跟皇後都很看好她做煊兒的王妃,可是偏偏恒兒也喜歡上了含煙郡主,那這含煙郡主是斷斷不能嫁進皇室的,否則以後會惹起大麻煩。再說這阮之禾,不僅跟煊兒、祈兒走得近,如今連嘉兒都是有意娶她為側妃,如果她真的嫁進皇室的話,也是一個大麻煩。

皇上這樣想着,便是暗自下定了決心,不論太後如何想,自己都不能讓着阮之禾嫁給自己的任何一個兒子,最好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離開京城遠遠地。

估摸着皇上該是離開碧寧宮了,淩承祈和雨旋公主又是折了回去,他們兩個從宮女那得知,墨輕染已經回到自己房裏了,便是一起去到了墨輕染的房間。

是秋瞳來應的門,看秋瞳的臉色不怎麽好,淩承祈和雨旋公主二人想着應該是跟皇上說的話有關,秋瞳側身讓兩人進入房間。

兩人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淩承祈試探着開口,“剛剛父皇跟你說什麽了?”看她們主仆的臉色,應該不是什麽好事情。

還未等墨輕染說話,秋瞳就道:“皇上問小姐說願不願意嫁給嘉王做側妃。”秋瞳的語氣有些差,帶着些惱意,也難怪她要這樣,上次在雨旋公主的接風宴上,淩元嘉在言語間對墨輕染頗有些諷刺之意,秋瞳自那之後就有些讨厭淩元嘉,現在還要小姐嫁給他為側妃,真是太氣人了,那樣的男人哪能配得上小姐?

淩承祈和雨旋公主聽了秋瞳的話都很驚訝,雖然剛剛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分析,皇上要說的事情很可能跟淩元嘉有關,但是也沒想到皇上竟然想讓墨輕染嫁給淩元嘉為側妃。

“怎麽會這樣?皇上怎麽會突然想着要讓你嫁給嘉王了呢?怎麽說也是把剛子打不着嘛。”畢竟之禾跟淩元嘉只見過屈指可數的幾面,怎麽會想到那裏去。

墨輕染心中卻是明白,這件事必定是淩元嘉故意的,上次他跟自己說讓自己嫁給他,自己并未答應,皇上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想法,應該是淩元嘉脫不了幹系,但好歹也有太後護着,否則,自己真要冒着抗旨之罪了。

“那你怎麽說?”淩承祈看着墨輕染問道。

“我還能怎麽說,只說是自己配不上嘉王,等太後痊愈之後,我就會離開。”不管怎麽說,自己一定要離開這裏,雖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是天高皇帝遠,自己遠離京城能活得更随心一些,若是留在京城,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要受到皇權的限制,甚至連嫁人不嫁人,嫁什麽人都由不得自己決定,這太恐怖了,自己是堅決不能留在這裏的。

可是,墨輕染這麽想着的時候,腦海裏又隐約浮現那天晚上,淩宸煊跟自己說的話,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墨輕染明白,自己對淩宸煊可能不是那麽簡單。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想什麽呢?”雨旋公主明顯有些着急。

墨輕染輕輕一笑,“什麽時候了?最後不也沒成嗎?皇上已經跟太後說了,以後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了。”

“現在重要的不是這件事,”雨旋公主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墨輕染,“你知道皇上和皇後為什麽突然疏遠了含煙郡主嗎?”

見墨輕染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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