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卷完
道:“抱緊我。”
還沒等墨輕染反應過來,淩宸煊已經攬着墨輕染的腰飛躍而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暗衛們了,如果他們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的話,那他們也可以不用回來向自己複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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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的昨天的一更,大約要到淩晨才能更,如果有追文的,就不要等到那麽晚了,明天一起看吧。
☆、030 皇後的誤會
初槐仰頭看着被煊王抱着離去的墨輕染,嘴上露出一抹笑意。
淩宸煊并未帶着墨輕染回宅子,而是去了他們小時候經常去的河邊,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墨輕染的心情也不一樣,看什麽總是可愛的。
墨輕染撿起一顆小石子扔進小溪中,濺起晶瑩的水花,輕笑道:“你這麽帶我過來,娘她沒見到我回去,會擔心的。”
淩宸煊站到墨輕染的身邊,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心情也是輕快,“初槐回去會跟伯母說明的。”
墨輕染突然沉默了,她突然想起剛剛刺客湧上來的時候,林明翰大叫着讓他的侍從快點駕車離開的樣子,甚至連回頭看自己一眼都沒有,這就是林明翰,在他的心裏永遠都是他自己最重要。淩宸煊注意到她的不尋常,于是笑着問道:“怎麽了?在想什麽?”
墨輕染轉過頭看着淩宸煊,“這樣的日子,你是不是覺得很累?”一邊要費盡心機保護自己,一邊還要跟皇上和皇後周旋,這樣的日子,他應該很辛苦。
淩宸煊伸手捏了捏墨輕染的鼻子,親昵憐愛,“原來你擔心的是這些?放心吧,這些事情還不足以讓我覺得累。”以前自己徹夜背書練功的時候比現在要累得多,以前無論怎麽找都沒有她的消息,如今,她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哪還有什麽累呢?
墨輕染微微一笑,周圍的溪水、綠樹、青草都被這一笑驚豔。
“你有把握讓南晴郡主主動離開京城嗎?”
淩宸煊一笑,“不相信我?”
墨輕染笑着沒有回答,就在淩宸煊以為她不會再回答的時候,墨輕染突然開口,“我從來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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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宸煊心中一動,伸手握住墨輕染的手,但見她眉目如畫,忍不住就低頭吻上那不點而朱的紅唇。
淩宸煊送墨輕染回去,墨宛秋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歐陽之禾笑得一臉的暧昧,淩宸煊沒有多呆,很快就離開了。
看到淩宸煊走遠,墨宛秋才輕笑了一下,“這個煊王對你倒是真不錯,今天還要感謝他。”
墨輕染也是輕笑,“那娘親剛剛還對他那麽冷淡?”
“如果遭受這點冷遇就打退堂鼓了,那他還真是配不上我的女兒。”在墨宛秋的心裏,林明翰對她的傷害終究是太大對于女兒的終身大事,她得慎之又慎,就算淩宸煊在別人的眼裏,甚至是在自己的女兒多麽優秀,她都沒有辦法完全放心,她要考驗淩宸煊。
很快,林明翰被墨宛秋寫休書的事情成了京城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話題,林明翰沒有臉面面對朝中同僚,幹脆向皇上稱病告假,早朝也不去上了,手上的政事也不處理了,整日就窩在家裏生悶氣。
不過看到他這個樣子,傅绮琴和林白露倒是放心了,傅绮琴一直都擔心林明翰對墨宛秋餘情未了,如今墨宛秋回京,林明翰萬一要把她再接回林府,那自己算什麽?現在倒好了,墨宛秋主動寫了休書,這不是故意當衆打老爺的臉嗎?還把老爺給氣成這樣,老爺會把她們母女接回林府才怪,這下自己是徹底放心了。
同時,林白露也擔心林明翰有了墨輕染這個女兒之後,會把自己這個女兒抛到一邊,本來自己就找不到什麽好人家了,若是沒有林府的支撐,自己的後半輩子只怕不好過,萬一父親他将來把府裏的東西都留給了墨輕染,那自己豈不是什麽都撈不着了嗎?如今這麽一鬧,再也沒有人跟自己争林府的家産了,就算自己找不到好的
夫家,好歹還有林府做靠山呢。
母女兩個倒也不去勸林明翰,心中想着,越生氣越好,一輩子仇敵相對才好呢。
而與此同時,淩宸煊收到了從千裏以外傳來的消息,他看過之後,把手中的信舉到燭臺燒掉,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可這淺笑裏分明含着諷刺。
次日下了早朝,淩宸煊先去太後宮中請了安,太後問了幾句關于墨宛秋給林明翰寫休書的事情,只輕嘆了一口氣,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出了碧寧宮,淩宸煊便往皇後的寝宮而去,給皇後請過安之後,淩宸煊便看向坐在皇後身邊一臉溫順乖巧的南晴郡主,“母後,我有些話想跟南晴郡主說,不知道母後可否允南晴郡主跟兒臣一起出去走走?”
皇後先是驚訝,怎麽煊兒今天怎麽這麽奇怪,要擱在以往,他連看都不願意看南晴一眼,怎麽今日還主動說要跟她出去走走?皇後心中嘀咕,轉念一想,難道是墨輕染代自己母親給自己父親送休書的事情讓煊兒不滿了?也是,這普天之下,哪有妻子給丈夫寫休書的道理,太大逆不道了,也難怪煊兒會不滿,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啊?要是将來學她的母親一時不滿意就給自己的丈夫寫休書,這還得了?不過,煊兒若是經此一事想開了也好。
這麽一想之後,皇後心中一陣歡喜,連忙道:“也好,你陪着南晴好好出去走走,有些誤會也該早些解開才是。”
☆、031 拆穿南晴郡主
南晴郡主心中也是一陣高興,努力壓下自己的喜悅,想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一些,神色間有跟墨輕染相似的味道,那是南晴郡主刻意模仿的。
淩宸煊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不過冷笑一聲罷了,輕染也是她能模仿地出來的?東施效颦而已。
淩宸煊并未走遠,只是到了寝殿後面的小花園,花園被打理得很好,南晴郡主平日無事的時候都會陪着皇後來這裏,兩人說說話,她知道皇後對自己很滿意,只是煊王卻一直只看得到那個墨輕染。
南晴郡主微微垂着頭,餘光可以看到淩宸煊衣角,心中跳個不停,這個英俊的、無所不能的男人,如果自己能夠嫁給他……
“上次玉佩丢失的事情,是你自己賊喊捉賊的吧?”淩宸煊冷然開口。
南晴郡主心中猛地一縮,臉色煞白,她仍舊低着頭,狀似羞澀不敢直視淩宸煊,實際上她是擔心淩宸煊看透她的心思。
南晴郡主稍定了定神,輕聲開口:“王爺說什麽?玉佩的事情?王爺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故意把自己的玉佩放進輕染的房間,你本想着借母後的手在輕染的房間裏搜出你的玉佩,然後就栽贓輕染,讓所有人都以為是輕染拿了你的玉佩。”淩宸煊目光冷冷地看着微微垂着頭的南晴郡主。
“王爺說的這些事情不是真的,那枚玉佩可是開國皇帝禦賜的,稍微出一點差池,就是掉腦袋的大事,南晴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是,正是因為這枚玉佩太事關重大,所以當時才沒有人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可是……”淩宸煊故意拉長了聲音,南晴郡主豎起耳朵聽着,心中焦躁不安,難道煊王發現了什麽?還是有人出賣了自己?
淩宸煊見南晴郡主額上微微出了薄汗,這才繼續道:“當時母後搜過輕染的房間之後,卻沒有發現你的玉佩,你是不是很驚訝?你知道那枚玉佩為什麽會憑空消失嗎?”
南晴郡主猶自掙紮,“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麽?這些事情我沒做過,當時我的玉佩的确是丢了,我并沒有要故意陷害墨小姐。”
淩宸煊冷笑一聲,“人人都說南晴郡主知書達理,識大體,可是誰能想到你卻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呢?當時那枚玉佩就是我的屬下拿走的,他親眼看到南晴郡主你的侍女把那枚玉佩放進輕染的房間的,南晴郡主的手段可真是夠狠的。”
南晴郡主咬牙,這件事她一直都心有不安,那時她明明把玉佩放進墨輕染的房間裏,可是皇後進去搜過之後,卻沒有發現,這還不打緊,第二天卻是被宮女在碧寧宮的草叢裏發現了,她一直都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卻原來,煊王一直都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可是他為什麽不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和皇後呢?南晴郡主想了一下,頓時豁然開朗,心中也放松了一些。
只見南晴郡主擡起頭看向淩宸煊,“既然王爺都知道了,那南晴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但是,王爺,南晴之所以做着一切,是因為南晴對王爺用情已深,已經達到了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地步,不然南晴也不會冒着這麽大的風險去陷害墨小姐,南晴實在是太嫉妒了。”南晴郡主一邊說着,一邊用柔萬種的目光看向淩宸煊,一雙大大的眼睛泫然欲泣,看起來楚楚可憐,若是換了一個男人,此時只怕已經頂不住,把這可憐兮兮的美人兒攬進懷裏,柔聲安慰了。
可是淩宸煊只是冷着臉道:“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說的這些嗎?本王要的,只是你離開京城,如果你肯主動向皇上和皇後說明,你已經無意于這門婚事,并且立即跟北定王夫婦一起離開京城,本王會把這件事當做永遠的秘密。”
南晴郡主沉默了片刻之後,用輕柔的聲音道:“可是,王爺并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是?難道王爺要跟皇上說,是你安插在碧寧宮的線人看到是我的侍女把玉佩放進了墨小姐的房間的嗎?這樣的話,煊王自己也會惹禍上身的吧?在太後宮中安插眼線這是什麽居心?皇上會懷疑在他的身邊是不是也有王爺的眼線,這樣的話,王爺的下場應該會比南晴更慘的吧?”
此時的南晴郡主卸去了平日裏溫柔賢淑的假象,竟然有幾分淩厲,淩宸煊心想,自己倒是小瞧了這個南晴郡主。是,當初自己之所以沒有把這件事公之于衆就是因為顧慮到這一點,可是如果她以為自己手裏只有這一個砝碼,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是嗎?那如果本王把當初你跟你的夫子相約私奔的事情說出去的話,你認為結果會怎麽樣?”淩宸煊說得很慢,可是每一字都重重地敲打在南晴郡主的心上。
南晴郡主終于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臉色大變,這件事除了當時自己的貼身侍女蘭兒外沒有人知道,而且蘭兒已經死了,那個男人也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還會有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032 主動離開
淩宸煊看着南晴郡主突變的臉色,心中暗道:這世上的事都是如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以為現在的林白露如何?”淩宸煊語氣輕松地問着南晴郡主。
南晴郡主心中一顫,她當然知道林白露的事情,因為用媚香陷害墨輕染的事情,她已經臭名遠播,更沒有人願意上門求親,就算以後林白露能嫁人,也不能嫁進什麽好人家了,只怕還會被以後的夫家嫌棄。
“本王敢保證,如果你不立即離開京城的話,你的下場會比林白露慘得多。”
盡管此時已是初夏時節,今天更是豔陽高照,但是南晴站在這裏卻覺得渾身冰冷。是,煊王說的是事實,當初他是父王找來教自己棋藝的夫子,不像自己的兩外幾位夫子那般老态龍鐘,他是個極其英俊的年輕男子。當時對于整日囿于閨房中的自己來說,對這樣一位英俊健談、溫柔體貼的年輕男子動心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日久生情,他們二人身份相差太大,自己便提議跟他私奔,可是……
可是沒想到,相約私奔的那天他竟然沒有出現,自己在那相約的湖邊等了許久,等到絕望,才回到王府,而等自己回去的時候,整個北定王府都在找自己,當時父王和母親還對自己發了很大的脾氣,問自己去哪兒了,自己只找借口敷衍了過去,父王和母親終究沒有懷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後來,自己不甘心,偷偷派自己的貼身侍女去找到他的家,卻發現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了,那時自己才确信,他背棄了自己,他害怕了。
南晴郡主收回思緒,語氣平靜道:“你找到他了?”這件事只有自己和他,還有自己的貼身侍女三個人知道,自己的貼身侍女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她不會背叛自己,那只有那個逃走的男人才會洩露這件事了。
“是,他現在已經娶妻生子了,孩子剛滿周歲。”
南晴郡主冷冷一笑,“好啊,你們都很好,男人啊都是如此,薄情寡義。”
“南晴郡主此言差矣,并非天下的男子都是如此。”
南晴郡主用諷刺的語氣道:“是啊,煊王殿下多重情重義啊,為了娶墨輕染,不惜跟皇上、皇後鬧翻,甚至費盡心力查到了我的秘密,可煊王為的不也是墨輕染那一張漂亮的臉嗎?”南晴郡主心中惱恨,為什麽上天要對自己這樣?自己愛上第一個男人抛棄自己,遠走高飛,現在已經娶妻生子,過着幸福的日子。而自己愛上的第二個男人,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跟自己的父母鬧翻,從未正眼看過自己,而此刻他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拿自己以前的事情威脅自己,真是可悲。雖然她嘴上這麽諷刺,但是心裏終究海華絲羨慕墨輕染的,等得一個這麽出色的男子對自己這麽傾心以對,這是天下女子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吧,可是為什麽他們傷害的人偏偏是自己?
南晴郡主不甘心,自己分明是最有機會成為煊王妃的,皇上和皇後都屬意自己,自己的父母也已經進京,就等着賜婚的聖旨,可是就因為煊王的鬧騰,這賜婚的聖旨一直都沒能下來,如今他又逼着自己主動跟皇後說明自己不想要這門婚事,還要自己帶着父王和母親立刻離開京城,她怎麽能不憤怒?
淩宸煊無視南晴郡主諷刺的語氣,淡淡的聲音,“我跟輕染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會理解的,當然,你理解不理解也無所謂,只要你按我說的盡快離開京城就行。”
南晴郡主握緊身側的拳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好,我會按照王爺的要求做的,但是,王爺要向我保證,這件事絕不能讓旁人知道。”
“你放心,本王一定會說到做到。”
事情已經說完,淩宸煊轉身離開,“記住,如果後天一早,本王沒有聽到你跟北定王和北定王妃一起離開京城的消息的話,這件事将會被整個天辰國知道。”說到這裏,淩宸煊的腳步頓了一下,“包括你用玉佩陷害輕染的事情。”
南晴郡主看着淩宸煊離開的背影,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為什麽?為什麽他從來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就算剛剛自己跟他面對面站着,他的眼睛仍舊沒有看進自己,自己真的有這麽差勁嗎?那個叫墨輕染的女子何其幸運,永遠被他納在羽翼下細心保護着。
南晴郡主在原地呆站了很久,擦擦自己臉上的淚痕,這才回了寝殿。剛一跨進殿門,門口的侍女就道:“郡主,皇後娘娘吩咐了,說是郡主一回來,就請郡主到娘娘那裏去回話。”
南晴郡主心中苦澀,她如何不知道皇後心中在想什麽,只是……
“皇後娘娘,南晴郡主回來了。”
“快請進來。”
當皇後看到只有南晴郡主一人進來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随即示意南晴郡主在自己的身邊坐下,“怎麽就你一人回來了?煊兒呢?”
“王爺他……先離開了。”
聽聞南晴郡主的聲音有異,皇後疑惑道:“你怎麽了?”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南晴郡主的眼睛竟然是紅紅的,“你哭過了?煊兒跟你說什麽了?”
南晴郡主突然就跪在皇後的面前,“皇後娘娘,臣女實在是受不住了,臣女想出宮去。”
皇後詫異,“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這樣?是不是煊兒跟你說什麽?你跟本宮說,本宮定然為你做主。”
“請皇後娘娘恕罪,臣女已經不适合在住在皇宮了,皇後的意思,臣女心中明白,臣女也愛慕煊王殿下,可是殿下心中……并無臣女半分,臣女也是一個女兒家,如今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那些人私下裏又說得極其難聽,臣女實在是受不住了。”南晴郡主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請皇後娘娘恕罪,臣女不想再卷進這些事情了,臣女的父王母妃年紀都大了,臣女不想他們因為臣女的事情遭人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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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滿奕送的花花。
☆、033 離開京城
皇後的心中無比詫異,以這些日子來自己對南晴郡主的觀察,她應該是喜歡煊兒的啊,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了?這太不尋常了。
皇後伸手扶南晴郡主起身,語氣盡量放得輕柔,“南晴,你先起來,我們有話慢慢說。”
南晴郡主就勢起身,在皇後的身邊坐下,垂着頭不敢去看皇後。
“南晴,你跟本宮說實話,是不是煊兒跟你說什麽?你實話跟本宮說。”皇後一想,南晴郡主突然這樣一定是跟煊兒有關,她就說煊兒怎麽突然變了性子,主動要跟南晴郡主單獨說話,原來是別有目的。
“其實……煊王也沒有跟臣女說什麽,他只是說他絕對不會娶臣女,他心裏的人是墨小姐,要娶的人也只有墨小姐。皇後娘娘,臣女知道您對臣女的好意,但是臣女也只是一個女子,也希望自己将來的夫君最起碼能給臣女一絲的憐愛,可是臣女在煊王殿下的眼睛裏看到的只有厭惡。父王和母妃也勸過臣女,之前臣女一直以為只要臣女真心待煊王殿下,殿下就一定能看到臣女,可是現在臣女絕望了,臣女想跟皇後辭行,跟父王和母妃一起回去了。”南晴郡主故意要把北定王夫婦扯出來,不然的話,皇後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的,其實她心裏很明白,皇後也未必是真的喜歡自己,她只是想找一個合适的煊王妃。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煊王一心只撲在墨輕染身上,皇後已經有些慌了。
皇後聽了南晴郡主的話,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南晴郡主則是一臉的忐忑,仿佛過了很久,皇後才幽幽開口:“這件事,本宮只怕是做不得主的,畢竟皇上也有這個意思,雖然并未明說,但是皇上的意思你也明白的。”
“是,這些臣女也明白,臣女會跟父王和母妃說明,到時臣女親自向皇上請罪。”南晴郡主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很是委屈,其實她何嘗不想嫁給煊王殿下,可是,如果她不這麽說的話,煊王一定會毀了自己,正如他說得那樣,自己的下場會比林白露更慘,這也是自己的無奈之舉。
皇後已經聽出了南晴郡主話裏的意思,她想由北定王出面向皇上說明這件事,以北定王祖上的功績,皇上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更重要的是,皇上并未賜婚,甚至都沒有當着外人的面明确提及過,其實如果作罷的話,也不算什麽大事,想必皇上也會同意的,只是可惜了……現在煊兒一心只有那個墨輕染,只能再找一個更合适的女子了。
想到這裏,皇後的神色也冷淡了很多,輕輕擺手,“行了,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南晴郡主心中猛地一冷,看吧,這就是皇後娘娘,一旦自己沒有用處了,立刻就冷淡相對,不過也是,她是皇後何須讨好自己呢?自己在她面前又算什麽呢?
“這段時間多謝皇後娘娘的照顧,臣女想……明天一早就離開皇宮,畢竟父王和母妃都在宮外住着,臣女也想陪陪他們。”
“嗯,本宮知道了。”皇後淡淡應着。
南晴郡主向她行了禮,退了出去。
皇後揉揉自己發痛的頭,嘆了一口氣,對旁邊的宮女道:“真是雪上加霜,這下可怎麽辦?京中還有哪些能擔當大任的小姐?”異姓郡主,也就只有含煙郡主和南晴郡主是佼佼者,如今看來,她們兩個都沒有做皇後的潛質,只是還有誰呢?
第二日一早,南晴郡主果然離開了皇宮,回去之後跟北定王夫婦說了自己的意思,北定王原本就不太贊同南晴郡主跟淩宸煊的婚事,曾經也勸過南晴郡主,只是那時候的南晴郡主一心只想嫁給淩宸煊,自然是聽不進北定王的勸告。如今,北定王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好在自己的女兒想通了,這件事就由自己跟皇上說吧,想必皇上也不會為難自己。
“父王,我想盡快離開京城,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我們回去吧。”南晴郡主的聲音很小,帶着些許落寞。
北定王拍拍南晴郡主的肩膀,“好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南晴郡主重重地點頭,卻也哀嘆為何自己的命如此不好?
兩日之後,北定王夫婦果然帶着南晴郡主離開了京城。
墨輕染驚奇,“你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讓南晴郡主主動提出離開的?”既然南晴郡主甘願冒險陷害自己,那就說明她已經附注一切打算成為煊王妃了?淩宸煊做了什麽能讓她心甘情願地放棄?
淩宸煊附在墨輕染的身邊輕聲說了些什麽,墨輕染驚訝地看着淩宸煊,半晌之後才喃喃道:“沒想到南晴郡主還經歷過這些,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可曾後悔。”
墨輕染說着轉而看向淩宸煊,笑着道:“現在看來,終究還是不能太相信男人啊。”
淩宸煊眉頭微揚,“我跟那些男人能一樣嗎?”
墨輕染笑着撫上淩宸煊的眉眼,“是,一言九鼎的煊王殿下跟那些男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淩宸煊心中一動,抓住墨輕染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輕聲道:“走吧,去見見伯母,我對她的承諾,我做到了。”
見到二人手牽着手進來,墨宛秋微斂了目光,南晴郡主離開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這個煊王的确是有本事,而且說到做到。
☆、034 慕容暝霁的身份
“煊王好手段。”墨宛秋嘴角帶着笑意,只是這話不知是褒是貶。
“答應伯母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就像我對輕染說過,我會永遠護她周全一樣,決不食言。”淩宸煊握緊了墨輕染的手。
墨宛秋擡頭看着淩宸煊,“這麽嚴肅幹什麽?坐吧。”
等墨輕染和淩宸煊兩人落座之後,墨宛秋看着淩宸煊道:“這件事,你的确做得很好,這段時間以來,你對輕染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我很感謝你。”
“伯母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伯母無需言謝。”
墨宛秋點點頭繼續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從你們兩個小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這個孩子長大了一定是人中龍鳳,只是我那時沒想到你們兩個能走到今天這般……”墨宛秋的話坦誠、慎重。
“你別怪我不通人情,只是,你應該知道我經歷過什麽?讓我對男人有信心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輕染是我相依為命的女兒,我擔心她會跟我當年的我一樣,遭遇那些殘忍的事情。其實說實話,我原本想着跟輕染兩個人就在那偏遠的地方度過一生,輕染的夫君會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甚至想過輕染一輩子不成親也沒關系,我們母女兩個就在山谷終老也挺好的。可是,沒想到,我讓輕染回京給太後治病,你們兩個卻走到了一起,你的身份讓我很不安……你知道,我有我的顧慮,我現在還不敢把輕染交給你。”墨宛秋說着看向自己的女兒,眼睛裏已經有了朦胧的水意。
墨輕染站起身走到墨宛秋的身邊,輕拍她的肩膀安撫着,“娘。”她知道娘親是太擔心自己了。
“伯母的話,我明白,我會做到讓伯母完全放心的。”他知道就目前的情況下,自己跟輕染之間還是有很多障礙,伯母擔心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一個南晴郡主好處理,父皇和母後那裏卻不容易說服,只怕這個時候,父皇和母後已經開始在找新的人選了,而太後也有自己的顧慮,無意插手這件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淩宸煊正思慮着,歐陽之禾從外面走了進來,神色間有些着急的樣子,“輕染,那個慕容公子……你還記得嗎?他暈過去了,現在被他的仆人給擡過來了。”
墨輕染臉色一變,顧不上說什麽,疾步走了出去,轉眼就不見了人影,墨宛秋詫異地看向淩宸煊,“慕容公子?是誰?”
淩宸煊便把那天在街市上墨輕染救過一個年輕男子的事情跟墨宛秋簡單說了一下,而且,淩宸煊心中此時比墨宛秋更加疑惑,因為他發現自己在跟墨宛秋說這件事的時候,墨宛秋的眼睛裏閃過複雜的情緒,事情有些奇怪。
淩宸煊吩咐門口的侍衛,除了相熟的幾個人,其他任何人都不準放進來,所以,此時昏迷的慕容暝霁仍舊躺在宅子的大門前。墨輕染一路趕過去,頭上已經出了薄汗,那不時捂胸口的動作,跟在她身邊的歐陽之禾看在眼裏,忙是上前扶住墨輕染的胳膊,“你怎麽了?老毛病發作了?”
墨輕染搖頭,“沒有,只是……似乎每次見到那個慕容暝霁,我的胸口就會無緣無故地作痛。”
歐陽之禾不解,“這倒是奇了,我只聽說過雙生胎之間有類似相同的感受,你跟那個慕容公子八竿子打不着,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墨輕染沒有應聲,她也知道這件事很不尋常,本來想見到娘親之後問問娘親的,可是這些天那個慕容公子再也沒露面,而自己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轉眼間,墨輕染已經到了大門口,守在那位慕容公子身邊的除了她們見過的那個貼身侍衛高良外,還有幾個穿着素雅的侍女,皆是一臉戚色。
墨輕染顧不上打量這些,徑直蹲在慕容暝霁的身邊,伸手去探他的脈象,一邊皺着眉頭道:“他暈倒多長時間了?”
“不到半個時辰。”少主暈倒之後,他立刻就帶着少主來這裏了。
墨輕染取出自己身上備用的銀針,離落地紮進慕容暝霁的幾個重要的穴道中,然後對高良說道:“先把他擡進來吧,注意要穩一點。”
沒有用別人幫忙,高良自己一個人把慕容暝霁抱到了後院,墨輕染帶他進了一個房間,示意他把慕容暝霁放在床上,此時墨宛秋和淩宸煊也趕了過來。
墨宛秋進到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的慕容暝霁,眼神探尋,再看到墨輕染是不是蹙眉、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的樣子,墨宛秋更是心中一震,他們終究還是找上來了嗎?這個慕容公子……她剛剛聽到的時候還希望只是個巧合,畢竟全天下姓慕容的并不少,可如今看到輕染這樣子,她已經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而此時淩宸煊已然走到墨輕染的身邊,注意到她的不适,微蹙着眉頭問道:“你怎麽樣?”跟上次在街市上遇到這位慕容公子的時候一樣,輕染似乎有些異樣。
墨輕染搖頭,“我沒事,只是……還是心口痛。”墨輕染下意識看向墨宛秋,卻發現墨宛秋的表情有異,墨輕染明白,也許自己猜對了,娘親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再看床上躺着的慕容暝霁時,墨輕染心中暗道:我跟你之間究竟有着什麽樣的牽連呢?為什麽每次看到你這麽虛弱的樣子,我的心口就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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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zhengqin01送的花花。
☆、035 風越族
墨輕染勉強定下心神,先是寫了張方子給萱彤,讓她抓了藥去熬,然後才開始給慕容暝霁施針,這個男人太虛弱了,看這情況,只怕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可是,不該是這樣啊,上次自己給他開了藥方,雖然不能治好他的病,但是只要按時喝藥的話,他的情況應該是有所好轉的,而不是像這樣,病情急轉直下。
墨輕染捏緊手裏的銀針,一下下準确地紮進慕容暝霁的身體裏,而躺在床上的慕容暝霁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的眼緊閉着,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墨輕染仍舊在拈起銀針,此時她的頭上已經出了薄汗,站在她身邊的初槐連忙取出繡帕擦去她額上的汗珠。
淩宸煊在旁邊輕聲問道:“還撐得住嗎?”
墨輕染點頭,“放心。”
等到墨輕染拈起銀針紮進最後一個穴位的時候,她已經有些脫力了,淩宸煊連忙扶住她的胳膊。
“我家少主怎麽樣了?”
墨輕染捏了捏自己有些發痛的手腕,質疑道:“上次我給你家少主開的藥方,你家少主為什麽沒有按時服用?是信不過我?”
那高良拱手,沉聲道:“墨小姐莫怪,是少主他不肯服用,少主他知自己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