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害羞什麽,你身上什麽我沒看過”

她暧昧的說道,俯下頭,灼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頸畔,随後是一個濕漉漉的吻。

……

陽光透過窗棂,撒入卧房。

床榻上的男人從夢中醒來,卻像是瘋了一般,飛快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

微深的皮膚上,除了那個淺的幾乎看不到的疤,什麽痕跡都沒有。

夢中的那些撫/摸,親/吻,啃/咬……所有暧/昧的痕跡,什麽都沒有。

那只是一場夢。

一場夢,一場空。

夢醒了,還是空蕩蕩的房間,孤零零的一個人。

肖亭蜷縮起了/赤//裸/的身體,将臉埋在膝蓋上,渾身顫抖不止。

就像是失去了母體庇護的嬰孩,無助,恐懼,又寒冷。

從內心蔓延開來的冰冷,幾乎要将他凍僵。

第 4 章

今日下了雨,所以不少人都耽誤在了路上。這已經到了上班的時辰,卻還有一半的人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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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亭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細密的雨簾,知道今日想要巡查鎮魔塔進度的計劃是要推遲了。

自從那日鎮魔大陣被毀,在京都內蠢蠢欲動的魔族似乎也沉寂了下去,未再有妖魔傷人的事情發生。

肖亭卻知道,這絕對不是結束。

只要鎮魔塔一日未建好,就一日不能放松。

“阿亭,怎麽站在窗邊,感冒了可怎麽好”,一個女人大步走了進來,脫下身上的外衣,想要給他披上。

肖亭退後了一步,低着頭,恭敬的說道“雅王”

“阿亭,我說過的,你可以叫我興雅”,女人舉着衣服,面露委屈。

肖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種閨閣男子才會露出的表情,放在一朝親王的臉上,甚是違和。

他不知道雅親王的那些夫侍們是如何感受,反正他是适應無能的。

更何況,一想到那個害死肖茯苓的男人還在雅親王府,成日與眼前這個女人打情罵俏,肖亭就覺得她這個表情極為惡心,血腥氣又湧了上來。

但是他現在還不能表露出來。

即使有皇帝重視,目前想要順利修成鎮魔塔,還是離不開肖興雅的幫助。

他一定要修成鎮魔塔。

肖興雅的自我治愈能力極強,很快就又振奮了起來,興沖沖的将帶來的紙包打開,獻寶似的托到肖亭的面前。

“阿亭你嘗嘗看,我在麻子巷發現的點心鋪,還熱着呢”

肖亭推辭不過,只能揀了一個嘗嘗,味道确實不錯。

“阿亭你喜歡吃紅豆沙的呀!我聽這家老板的兒子說,他家的紅豆沙,是東街一片做的最好的”

不,不是他愛吃紅豆沙。

“妻主喜歡吃”,他淡淡的回到。

肖興雅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

肖亭并不善廚藝。

好吧,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丢人,但是他确實是下個面條都會做成一灘面糊的笨蛋。

在他還是陳家小公子的時候,奶爹就為此傷透了腦筋。

後來他成了肖茯苓的侍從,學琴棋書畫,學經史子集……除了淩雲道的法術與武功外,肖茯苓學什麽,他就學什麽。

——就更是沒有學過廚藝。

幸好淩雲道的老道長愛吃,給那傀儡人偶點亮了做飯技能,否則他和肖茯苓兩個人,能在山上餓死。

至于為何沒有學武……

倒不是肖茯苓看不上男子習武,而是當年那場動蕩後,他雖然治好了傷,但終究是損了根本,生活上與他人無異,可像是習武這樣劇烈的活動,卻是做不了了。

他自己沒什麽感想,倒是肖茯苓頗有些不甘心。

當時拽着老道長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銀發,不高興的鬧騰了很久。

可不甘心不高興也只能放下,畢竟淩雲道的老道長道法高超,醫術也是一流,甚至超過宮內的禦醫。她既然這樣說,那就無可挽回。

“阿亭不要擔心,不習武就算了,日後有我在你身邊,誰敢欺負你”,肖茯苓嘴裏叼着剛剛出爐的紅豆糕,笑眯眯的安慰他。

——她的脾氣就像是夏日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想要哄好她,有份好吃的就足夠了。

他點點頭。雖然一個下人讓主子保護,聽起來就不像話,可是這話聽起來太美好,他都不忍心反駁。

因為這個‘日後’,期許了一個無盡頭的未來,讓他忍不住暢想奢望。

她确實護着他,多多少少也愛欺負他,就像是沒長大的小孩子,有一種‘我的人只有我自己能欺負’的蠻橫。

回到京都,他的身份是她身邊的侍從,甚至都算不上夫侍,連句‘妻主’都不配開口。

而茯苓郡主卻是整個京都男兒向往的良人。

大多數人沒将他看在眼裏,也有少數人看他極不順眼。

四月春色正好,一群貴族子弟踏春賞花,肖茯苓也在受邀之列。她性格放蕩不羁,風趣幽默,是宴席中極受歡迎的人。

曲水流觞,絲竹管弦,宴飲之樂非寥寥文字可述。

肖亭陪侍在她身後,為她斟酒配菜。

席間一個纨绔貴女多喝了兩杯,拿男子玩笑取樂,說着說着,便看到了他的身上。

“郡主在孤靈峰過得實在是清苦了些”,纨绔先是嘆了口氣“身邊就只有這樣一個姿色平平的小侍,少了多少歡愉”

肖茯苓低頭吃菜,并未接話,還拍了拍肖亭的手,讓他給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纨绔見肖茯苓未有反應,膽子越發大了起來,葷/話越說越沒邊“還是說,這小子床榻間有什麽特別的本事?我聽說這種長相不好,身子骨卻抗造,調/教好了,持久度耐力都比一般男子要好,什麽花樣都玩得起,是不是這樣才伺候的郡主舒舒服服,回了京都也舍不得換了他?”

說着,她把自己身邊兩個嬌花軟玉般的年輕男子推向了肖茯苓“郡主要不要與我換換?我這兩個可是西邊來的雙生子,心理感應有趣的很,也讓我試試你的小侍的絕活”

侍從都是賤籍奴隸出身,算不得人,親貴中也流行交換小侍玩弄的風氣,甚至算得上一種風流的風尚。

所以這個纨绔說話的時候,席間也沒有人覺得不妥,甚至還嬉笑起來。

下一刻,肖茯苓酒杯裏滿滿的酒水,就全都灑在了這個纨绔的臉上。

肖茯苓一句話不說,就在衆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将纨绔扔到了地上,冷着眉目,拳拳到肉沖着她臉、肚子、腰腹打去。

她練武,本就比一般人力氣大,又專門挑疼的地方打,只把這個嬌生慣養的纨绔打的鬼哭狼嚎。

——場面一時間亂作一團。

尖叫的,求饒的,勸架的,什麽聲音都有。

有人想将她們分開,可一來身份大多不如肖茯苓尊貴,二來她氣勢沖沖的樣子太過吓人,所以都不敢上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肖茯苓把這個纨绔揍得翻了白眼,才一甩辮子,利落的把她扔到一邊,像是扔了什麽垃圾似的,滿臉嫌惡的站了起來。

“阿亭”,肖茯苓也不看別人,一張臉端的高傲冷漠,聲音都冷傲的不可接近。

肖亭本來在發呆,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見她伸着手,肖亭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已經把帕子遞了過去。

肖茯苓滿意的接過,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才又回身落座,環顧了一圈發呆的衆人,忽的又露出一個親和力十足的笑“都站着做什麽,坐下來繼續吃酒呀”

她變臉變得太快,沒人反映的過來,只得傻愣愣的按照她的吩咐一個個坐下了。

“哎呀,酒杯怎麽空了,阿亭,斟酒”,肖茯苓笑嘻嘻的說道。

肖亭提着酒壺,先給她空了的酒杯斟滿,随後圍着圓桌繞了一圈,給每個人的酒杯都斟上了酒。

這回別說取笑的聲音了,這群人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接下來,所有人就像是忘記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纨绔一樣,繼續該吃吃,該喝喝,直到肖茯苓一個人把最後一個人灌趴下,宴席才徹底結束了。

回去的馬車上,肖茯苓霸道的霸占了肖亭的兩條腿,閉着眼睛,哼着小曲,時不時地往他的小腹拱上一拱,蹭上一蹭。

肖亭手裏捏着她的一縷發絲和銀色的發帶,抿着唇,想了許久,問道“若是她們上奏彈劾你怎麽辦?”

“彈劾我什麽?”,肖茯苓眼睛都沒睜,懶洋洋地問。

“縱情聲色,胡作非為”

肖茯苓‘噗’的笑了,伸手摟住了他的腰“你說的是彈劾我,還是彈劾她們啊”

“……主子不必為了我,大動肝火”,肖亭低沉的說。

聽到這,肖茯苓終于睜開了眼看他,也拽了他一縷頭發,意識他俯下頭。

肖亭疑惑的順着她的動作彎了下去,肖茯苓身子微微一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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