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雪漫天

殢無傷與拂櫻兵分兩路,對西南叛亂軍形成了合圍之勢,眼看要開始最後一戰之前,殢無傷見到了匆匆而來的言允,少年人連人帶馬摔在了營帳門口,那匹馬累的一聲長嘶,蹬了兩下腿就不動了,殢無傷匆匆從中軍帳中出來,一把抱住摔在地上的言允,“是無衣出了什麽事?”

言允喘着氣搖了搖頭,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摸索着從腰間抽出一張紙來,殢無傷接過那張紙來低頭看了一眼,無衣那八個字刺的他眉頭一緊,“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再低頭看言允,人已經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連續幾日沒吃沒睡,一路從京城跑到了西南。

殢無傷叫了軍醫給言允診治,自己一個人拿着那張紙坐到了案邊,言允方才否認了無衣出事的問話,也就是說,他人目前安全,那麽這八個字,又意味着什麽?言允在一旁,軍醫給看過之後施了針喂了藥,少年人已經在殢無傷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殢無傷拿着那張紙坐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将手中這張紙置于燭火上,慢慢的任由紙張燃燒殆盡。

火光中很多過往閃過,父親,右丞相,朝廷的争鬥,這麽多年來與無衣師尹的種種過往,恩怨,人心,殢無傷終究一聲長嘆,“一息百年,永歲飄零。”他看了一眼熟睡在床的言允,将自己一身戰甲褪去,換上了一身白底黑色暗紋的長衫,手提墨劍走出帳去,天将明未明,殢無傷目光冷冷的掃過自己的下屬,緩緩開口,“出兵吧。”

那一戰之後,殢無傷便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有人說,看見大将軍斷敵後路,一去不複返,拂櫻命人在戰場上找了三天,直到言允醒過來與他見了一面之後,拂櫻才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楓岫在京城十多日不見人影,無衣聽說後才讓你送了這八個字出來?”拂櫻看着眼前的少年人,無衣那張字條被殢無傷燒了,他在紙上寫下少年人念出來的八個字,“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他靜靜的看了那八個字一會兒,很是無奈的将手中筆直接擲到了桌上,他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半天才睜開眼深吸了口氣。

“傳令下去,三軍會師,留二十名将領配合西南地方官員安撫百姓,戰後重建所用款項,均從江南先行調配,待左右丞相手令下來,再補江南錢糧短缺。另外,大将軍殢無傷戰死沙場,屍骨無存,帶其戰甲歸朝。”他這麽說着站起身,環顧了一圈四周,“沖擊者、狙擊者、伏擊者、鈎命者。”這些部下跟了他十數年,親如兄弟一般。

“末将在!”幾個人齊聲應道。

“點陌刀營三千人,扔了辎重裝備,只帶幹糧和兵器,與我速回京城。”拂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出了軍帳,深秋露重,外面的空氣中透着清冷。

……

無衣求見咒世主,并沒有順利見到人,直到二十天後,攝政王府才開了門,時節已是初冬,無衣披着大氅下了馬車,一陣寒風裹着一些雪花落下,他伸手去接,晶瑩的雪片落在他的手上,轉瞬化去。攝政王府的院子裏,只有一頂二人擡的小轎,兩個擡轎子的人和一個護衛。

“左丞大人,攝政王讓我們在此等您,請。”那護衛走上來,雙手捧着一條黑色的帶子。

無衣看了這人一眼,“不帶我去見攝政王?”

“回左丞大人,攝政王說了,事已至此,他見不見大人都沒有意義,大人是聰明人,不如直接去見該見之人。”那人低垂着眉眼說的不卑不亢。

無衣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那麻煩你帶路。”他任由這人蒙上了自己的雙眼被扶上了轎子,咒世主算的精細,他知道無衣精通陣法,如果單純是蒙了雙眼一路帶着走進去,以無衣的心算能力,定會記住方位,索性讓人用小轎擡了進去。

“楓岫。”完全密閉的地下牢房內,無衣看見了手腳都帶着沉重鐐铐的楓岫,牢房內放着兩個小小的炭火盆,白茬木的桌子上放着茶水,厚厚的幹草上鋪了兩床被子,看起來并不冷,而楓岫靠坐在裏面,還有閑情逸致在燭火下翻看着一本書。

“嗯?是你來了。”楓岫聽見聲音擡起頭,笑的雲淡風輕,“怎麽樣,前線可有他們的消息了?”

“還沒有。”無衣搖了搖頭,看楓岫微微嘆了口氣。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好像十分同情我的境遇一般。你既然能來這裏找到我,必定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事,也知道我為何如此抉擇。”楓岫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鐐铐,“帶這個是因為我會武功,他們怕我跑了,不過咒世主并沒有苛待于我,沒有用刑,好茶好飯的,也從沒有斷過。”

“真的沒有兩全之策?”無衣看着楓岫,“皇上是你親自教養長大的,如今就算你辭去一切官職,放開權力不要,也不能救你性命?”

楓岫苦笑,“我就是把他教的太好了,帝王走的路原本就該如此,他并沒有做錯什麽。至于兩全之策,我不曾想到,你可有辦法?”

“拂櫻與殢無傷……掌天下兵馬大權,如果我……”無衣猶豫着開口。

楓岫伸手倒了杯茶給無衣,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茶杯放在桌上便有些重,“天底下誰來說這句話都罷了,怎麽連你也糊塗了。”

無衣一時沉默,良久才開了口,“那你如今選擇赴死,你想過拂櫻怎麽辦嗎?”

“……做好他的凱旋侯。”楓岫猶豫了一下,“咒世主在,不會讓他有事,我亦可以放心。好友若有心,只需代我除去嶺南以我之名橫生是非之人便可。”

“我已派撒手慈悲親自去查,你可放心。”無衣一聲長嘆,“江山社稷,山河百姓,我會盡心輔佐皇上,殢無傷的軍權我也會适時收回,你可放心。拂櫻兵權雖然收回,亦有嶺南此亂平複後衆多事務要做,我會讓咒世主安排無執相、白塵子一路陪同他,你……亦可放心。”

楓岫笑了,無衣三個放心,他是當真已無後顧之憂,他雙手端起手中茶杯來平舉,“如此一來,楓岫死而無憾,僅以茶代酒,多謝了。”

從地牢中出來,無衣依舊是蒙着眼睛坐着那輛小轎回了院子裏,依舊是那名護衛過來道:“左丞相大人先行回去吧,凱旋侯平了西南叛亂後帶着三千陌刀營回朝,王爺領人去接了。”

“這麽快回來了?”無衣算了算時間,拂櫻如此迅速的回來,大概是見到了言允,得到了消息,三千陌刀營……無衣皺了皺眉頭,他拿不準拂櫻是不是想有所動作,不由問道:“咒世主帶了多少人?”

“回左丞相,十萬京城護衛軍。”護衛笑道。

無衣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咒世主此舉,無非已經證明了立場,就算拂櫻是他最得力的下屬,收為義子,如今他帶了十萬人出去迎,大概拂櫻稍有異動,便要連同他的三千人一并被抹殺了。風雪漸緊,無衣搖搖頭上了自己的馬車回府,長街之上已經是一片銀白。

拂櫻是領兵回來的,他一路惦記楓岫心內焦急,雖未有反心,但帶着三千陌刀營回來,也确實是以備不時之需,他知道京城守備軍人數衆多,但他卻并不将這些人放在眼裏,陌刀營這三千人是他親手帶出來的,這麽多年戰場拼殺所向無敵,如果君王無道,幹脆就領着這三千人沖進城去,劫了咒世主和無衣楓岫直接遠走高飛。

拂櫻一路計算着,沒想到到了京城外,領兵迎出來的,卻是咒世主本人。“義父……”他在馬上看清楚前面空地上孤身而立的咒世主,瞬間不知該作何反應,一擡手讓身後的人直接停下來。

“義父。”走到近前,拂櫻直接從馬上跳下來,匆匆到了咒世主近前一撩衣擺直接跪在了地上,“參見義父。”

咒世主看着眼前的拂櫻,多少年了,他當年剛剛見到拂櫻的時候,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個孩子會成為自己最得力的下屬,“起來吧。”伸手将跪在地上的人扶起來,“西南叛亂如何?”

“叛亂已平。”拂櫻點頭,“我已經命人安置當地百姓。”

咒世主點點頭,“你總是不讓我失望。”

“可是義父,楓岫他……”拂櫻皺了皺眉,“我聽說,他失蹤數日杳無音信,所以才急急回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咒世主拍了拍拂櫻肩膀,伸出一只手去,“交出你凱旋侯的兵符,我帶你去見楓岫。”

拂櫻愣住了,他看着咒世主伸出的那只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義父?”

咒世主将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一點點說了出來,他說的簡單,但也足夠拂櫻聽的明白了,拂櫻聽着,眉頭皺的死緊,“他如今被我密押在監牢中,皇上答應讓你們兩個見上一面,但唯一的條件是,你交出兵符。”

拂櫻看着咒世主,猛然警覺地退了一步,“我若不交呢?”

咒世主看着拂櫻,眼神有一些複雜,他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遞了過去,“你若想反,如今你重兵在握,你大可以去,但是天下初定,是用了多少人的血換來的,你應當清楚,為一人起戰亂,可是你想要?”拂櫻怔住了,咒世主手上的匕首遞到他手上,“若是要反,就用這把刀殺了我,然後踏着我的屍體過去。”

“義父……”拂櫻看着咒世主遞過來的匕首,靜默良久,突然覺得身心俱疲。以一人命換天下戰亂再起,不僅不是他所願,也不是楓岫所願。咒世主遞過來的匕首是這麽多年來的信任,也是最後的寬容,他回頭看了一眼陌刀營這麽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伸手将兵符摸了出來,“我知道了,還麻煩義父帶我去見楓岫。”

咒世主點了點頭,他拍了拍拂櫻的肩膀,他确實從未讓他失望過,取舍之間,始終知道什麽是大局為重。

鵝毛一般的大雪鋪滿了京城,無衣此刻正站在院中靜靜的望着陰沉沉的天空,飄灑的雪花沾染了他的鬓角眉眼,內院是他不允許別人進來的,一道小門阻斷了裏外的世界,一片安靜。方才有人來報,凱旋侯直接交了兵符跟咒世主走了,無衣一聲嘆息。

後院牆發出一個細微的聲音,無衣愣了一下,驚訝的看着院牆上面伸出一只手來,随後,殢無傷悄無聲息的翻了進來,無衣眨眨眼,甚至有一絲錯覺覺得自己是眼花,“你怎麽有門不走……”

無衣剛剛發出一聲質疑來,就聽見外面有人來報,“啓禀左丞相,剛剛接到消息,殢無傷将軍他……”外面的人顯然猶豫了一下。

無衣一邊看着殢無傷一邊疑惑的回頭去看了看小院的門口,“他怎麽了?”

“凱旋侯帶回來的人說,大将軍殢無傷戰死沙場,屍骨無存,只帶了戰甲回來。”外面的人說。

無衣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殢無傷,殢無傷顯然也聽見了外面的聲音,他唇角微挑,勾起一個很淡的笑容來,就這麽在風雪中悄無聲息的走到無衣面前,一把将他抱在了懷裏。

“左丞相大人?”外面人聽半天沒有回話,不由有些猶豫着開口詢問。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無衣伸出手回抱住殢無傷,打發了外面的人,連日來的憂心讓他頭埋在殢無傷頸間深吸一口氣,“你是人是鬼?”

“天下人的鬼,你的人。”殢無傷微微放開了手低頭看着無衣,“從今以後,我只屬于你一個人。”他挑起無衣的下颌低頭就吻了上去,極盡挑逗,百般溫柔。

漫天飛雪的院子裏,一道木門隔絕了世界,無衣被殢無傷擁在懷裏,殢無傷的吻輕柔細膩,帶着風雪的氣息,眉眼被輕輕帶過,殢無傷能看見無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我曾覺得你的眼相讓我格外陌生,如今看來,原是我從不知道你想要什麽,而你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麽。”細碎的吻落在無衣眉間,殢無傷低聲嘆了口氣。

無衣笑了,他眨動的眼裏一泓水霧一閃即逝,“那你想要的東西跟我一樣了?”

“殊途同歸。”殢無傷點點頭,“不過那是之前, 不是現在。”

“現在你想要什麽?”無衣怔了怔,他擡頭看着殢無傷的臉,卻見愛人避開了目光直接将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裏,“我想要你。”略微沙啞的聲音透着濃濃的情欲,殢無傷身上的溫度像一盆火炭,無衣笑着半退開身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好……”

幼年相識,少年相戀,直至亂世尾聲,眼見分分合合生生死死,幾度循環往複,終是殊途同歸,定此生一世相随。殢無傷啃咬着無衣冰冷紅透的耳垂,含住那一處柔軟舌尖輕挑,能感受到懷裏的身子一陣輕顫,“回房間……”強行壓住欲望,他在無衣耳邊低聲說。

無衣微涼的唇輕物了吻殢無傷的頸側,輕聲道:“就在這裏。”這一個輕吻和帶着氣音的一句話讓殢無傷覺着滿腔的血液直沖頭頂,他一把将無衣壓在了院中長廊的柱子上,“我怕你冷。”

“有你在。”年輕的丞相眼裏是帶着笑的,眉眼之間的春情太過動人,殢無傷自認多年殺伐征戰,早已經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卻也好像回到了十數年前那個紅燭高照的夜晚,他伸手挑開無衣的腰封,順着層疊的外衣裏衣将手探了進去,濕濡的親吻從頸側到喉結,手卻是急切的愛撫着無衣每一寸肌膚。

無衣身上沒有半點傷痕,觸手的感覺微微的涼,滑膩如上好的錦緞,他半仰起頭承受着殢無傷因為急切而略微顯得粗暴的愛撫親吻,抑制不住的低聲喘息在殢無傷微帶薄繭的手撫上胸前兩點的時候化為細碎呻吟。

“無衣……”殢無傷用無衣的大氅緊緊裹住愛人的身體,伸手扯開了自己的腰帶,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無衣冰涼的身體,綿密的吻撩撥起燎原之火。

無衣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殢無傷拖了起來,他靠在廊前的柱子上,兩手無力的搭在殢無傷的埋在自己胸前的脖子上,風雪那般冷,他卻只覺得熱,殢無傷的手揉捏着腰側的軟肉,唇舌卻認準了胸前那兩點不停的碾磨,直到無衣難耐的掙紮了一下,殢無傷才戀戀不舍的去親吻他敏感的腰側。

無衣這裏最怕癢,殢無傷的唇像個柔軟的毛刷一般,他驚了一下拼命掙紮起來,廊柱前的石階上有雪,殢無傷被他掙紮帶動的腳下一滑,他怕傷到無衣,本能的伸手連人帶大氅裹得死緊就這麽抱着人摔在了地上,無衣直接就摔在了他身上,連忙掙紮着想爬起來,卻被殢無傷翻身壓在了雪裏,身後還墊着他的大氅,并不覺得冷。

“覺得冷……就抱着我……”殢無傷咬着無衣的頸側低喘着開口,無衣微冷的手貼上他的背,殢無傷的手挑開亵褲的系帶探了下去,無衣哆嗦了一下,閉着眼睛發出貓一樣的呻吟,殢無傷的外袍也早散開來,兩個人從外面看上去還裹得嚴實,內裏肌膚早已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兩根半挺的陰莖被殢無傷一并合在掌中上下撸動,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透明的粘液自頂端點點而落,潤滑讓快感更加倍了幾分。

“嗯……無傷……”無衣打着顫低聲喊着殢無傷的名字,情欲所帶來的總是讓人上瘾的痛苦和歡愉,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該阻止殢無傷還是該求饒,伸出的手卻将眼前人拉的更近了幾分,下腹傳來的陣陣戰栗讓快感疊加,沒多一會兒就覺得眼前一花,無衣仰起頭承受着殢無傷更加粗暴的親吻,聽見自己的聲音被殢無傷一聲悶哼壓下。

身上的虛軟和下腹的粘膩感太過真實,無衣大口的喘息着,然而這一切并沒有結束,殢無傷的手借着兩個人精液的潤滑向身後探去,摸索了兩把便順着唯一的穴口推進了一根手指,“嗯……疼……無傷,慢點……”太久沒有情事的身體對這樣的進入已經是猝不及防。

“放松……”溫熱的氣息鋪灑在耳畔,帶着隐忍的溫柔。殢無傷讨好一般的愛撫無衣身上的每一處敏感, 無衣眼眶微熱,兩人在一起多年,這樣的輕柔卻實實在在是第一次……就算當年情意最濃的時候,殢無傷在情事上也大多遵從着本心,他像一個小獸一般索求着自己想要的,任性又霸道。

如今他收起利爪輕輕舔舐安撫着愛人,無衣只覺得鋪天蓋地的溫柔盡是暖意。他咬牙抱住了殢無傷,顫着聲道:“你來, 我沒事……”

“當真?”

“嗯……這些年……我也想你……”無衣臉已經紅透了,床第之間的情話對他來說,這樣已經是極限,殢無傷抱着他。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寶,能感覺到無衣在盡可能的放松自己,他也溫柔的一點點開拓無衣身後那一處柔軟,直到那裏能容下三根手指進出自如,殢無傷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放了進去。

緊而熱的舒适感讓殢無傷覺得自己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他抑制不住的去咬無衣的頸側,吻他緊鎖的眉心,空閑的手去愛撫無衣身前再度半挺的陰莖,最大限度的去取悅愛人的身體,直到無衣完全适應了他才開始了進一步的開拓。

“啊……”體內的一處敏感被有意無意的頂到,無衣仰頭發出一聲低喊,“無傷……無傷……快一點……”滅頂的情欲讓他無所适從,只能緊緊抱住了殢無傷的身子,殢無傷知道此刻已經無礙,卻依舊是用外面的大氅将無衣緊緊的裹在懷裏,加快了下身的動作。

腰間的酸脹和體內不斷疊加的快感,前後夾擊的攻勢讓這場情事持續的時間并不長,無衣達到第二次高潮的時候後穴一緊,殢無傷也直接射在了他體內,他吻去無衣眼角邊一滴生理性的淚水,将頭埋在無衣身上低低的喘息。

無衣知道殢無傷在這方面向來不是輕易能結束的,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殢無傷還在他體內,他強撐了身子去吻殢無傷的眉心,殢無傷卻退開了,輕輕從兩人結合的位置退開來,有白濁從無衣雙腿間留下,淫靡的場景讓殢無傷眼神一暗,然而他卻并沒有繼續,而是将無衣整個人抱了起來,“我不想你生病。”溫柔的聲音和小心翼翼的動作,無衣就這樣窩在殢無傷身上被他一步步抱回房間裏去。

大雪已經停了,午後的天光映襯着滿院的白雪,讓人覺得這種晴朗更加柔媚溫暖。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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