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母女間的隔閡

自從知道了安洋的身份後,糖又見到安洋總是怯生生的。這幾天南宮也一直在想,一個身家上億的金牌殺手為什麽突然隐退了,而且還來當練習生,她來這兒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重要的是,安洋對他的态度很讓人費解,難道安洋來這兒和他有關系嗎?這個猜想雖然很瘋狂,但是卻歪打正着猜對了。最近因為出了新專輯,ON。T。S團體行程和個人行程都增加了許多,糖又也比以前忙碌了許多,經常跟着他們跑這兒跑哪兒,有個人行程的時候,還得不停地跑到不同的地方。

楊恒心疼孩子們,就給社長請示了一下,給一天的休息時間,唐智同意後,六個男孩就回到了公寓。安瑾炫本身就貪睡,剛回到公寓洗了個澡就關上了房門睡着了;峻煕則是利用難得的休息時間拉着易嘉澤打電動,大又通宵拼殺的氣勢;煜祺是一直纏着侑琳,侑琳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而崇安的抑郁症還沒完全康複,于宸堯形影不離地陪着她,帶她出去轉一轉;只有南宮炎有點閑。今天糖又給他們打了個招呼,說她去醫院看看媽媽,南宮炎閑着也是閑着就跟着糖又一起去了。

糖又好笑地看着南宮在快要入夏的季節,頭戴着黑色鴨舌帽,臉上挂着大口罩,脖子上還圍着圍巾,在大街上回頭率是百分之百。糖又解開他的圍巾說:“你也不嫌捂得慌。”南宮誇張的奪過糖又手裏的圍巾說:“我可是歌手啊,萬一被人看出來,又把咱兩個推上頭條怎麽辦。”糖又想了想也是,可她看着南宮額頭上的汗,擔心地說:“可你這樣要是悟出痱子怎麽辦啊?”南宮緊了緊圍巾說:“沒事兒,為了你我啥都願意的。”糖又笑了笑:“行了吧你,惡心人。”說完就挽着南宮的胳膊進了醫院。

南宮看着糖又挽着他胳膊的手,心酸地想着:“可能我們也只能是朋友了吧。”進了病房,唐媽媽顯得很驚喜,糖又真的很少來看她。病床邊的兩個弟弟因為上學和照顧媽媽疲憊地睡着了。糖又走到病床前,心疼地摸了摸兩個弟弟的頭,放下了手中的保溫桶,對唐媽媽說:“裏面有雞湯和炒飯,趁熱吃了吧。”說完就要走,南宮看着這母女兩的相處模式,覺得她們好像關系并不好。唐媽媽拉住了她的說:“小幼,你就不能陪媽媽一會兒嗎?”糖又也實在是不忍心,就對南宮說:“南宮,你先回去吧。”南宮點了點頭說:“回來時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糖又笑了笑說:“好啊,謝謝你。”唐媽媽苦澀的想着,自己的親女兒自七歲之後就再沒對她笑過。

糖又回到病房前,收拾着碗筷,自始至終沒對唐媽媽說過一句話。兩個弟弟醒了之後看見了姐姐的身影,還是有點驚訝的:“姐姐,你來了。”糖又點了點頭說:“你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學校了啊?”李恪看了看表,說:“确實該上學了。”說完之後就拉着李仕去了學校。兩個孩子走了後,唐媽媽就沒什麽顧忌的了,她對糖又說:“小幼啊,你不會還在怪媽媽吧。”糖又盛着湯面無表情地回答了一句:“沒有啊。”“那你。。。”“先喝湯吧。”糖又打斷了她的話。

唐媽媽喝完了雞湯後,放下了碗對糖又說:“小幼,媽媽不奢求你原諒,但是媽媽希望你能給媽媽一個機會。”“什麽機會!你還想要什麽機會!”糖又毫不留情的厲聲反駁。唐媽媽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哽咽着說:“媽媽錯了,媽媽對不起你。但是關于你爸爸,媽媽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不是媽媽不想告訴你。”糖又緊緊地攥着拳頭,拼命地忍住眼淚。唐媽媽也不忍心看着女兒傷心,但她如果告訴了糖又,以糖又的性格,她非得把她爸爸找出來碎屍萬段不可,不告訴她雖然會讓她痛苦,告訴她只會讓她更痛苦,只要能讓女兒心裏好受點,自己被誤解也不算什麽。

糖又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愛說不說,我本來也不怎麽想聽。”說完糖又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賭着氣不說話。唐媽媽無意間瞥見了糖又脖子上的項鏈,捂着嘴留下了眼淚。糖又見她哭了就問:“你又怎麽了?”唐媽媽搖了搖頭。那項鏈是她有一次和糖又爸爸吵架時,一氣之下扔出去的,之後她後悔了就出去找,怎麽也沒找到,沒想到居然在糖又身上。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李恪和李仕來了醫院,糖又給他們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說到糖又和他父母之間的隔閡,這得從十年前說起。十年前,糖又的爸爸是一個歌手,可是因為和一個女藝人的緋聞和糖又的母親吵了一架,那個女人真正的男友是一個地下賭場的老板,因為這件事而盯上了唐爸爸。唐爸爸因為害怕就躲了出去,那個賭場老板就綁架了唐媽媽、糖又和兩個弟弟。當時糖又七歲,關于她爸爸的事她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爸爸在他們有危險的時候沒管他們。兩個弟弟才三歲,唐媽媽為了逃跑,趁綁匪睡着的時候,幫糖又爬上了通風口,糖又手背反綁着,從通風口上下去的時候,還摔傷了腿,為了媽媽和弟弟,糖又拼了命地引開門口綁匪,結果唐媽媽割開繩子,抱着兩個弟弟就跑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當時糖又真的很絕望,被綁匪一刀割破了後背也沒叫疼,而是直直的倒在了前面,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都在期待着媽媽能回頭,但事實很殘忍。當她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旁邊是媽媽焦急的臉,在暈倒前還無比期待的媽媽臉,現在卻無比讨厭。她不恨兩個弟弟,她恨媽媽的無情,恨她不管她的死活只顧自己和弟弟的死活。在那之後,一家人為了躲那些綁匪,就搬了家。到了十五歲,媽媽生病了,她也辍學了,為了媽媽的醫藥費和弟弟的學費,她做了狗仔,從家裏搬了出去。她做了狗仔以後一直在找爸爸的下落,卻一直沒找到,所以在一年前就放棄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糖又想着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既心寒又心痛,一直那麽疼她的媽媽,在那個時候怎麽能那麽無情,竟然抛下她逃跑了,而且聽醫院的人說,當時是警察把她帶回來的,這就說明她媽媽還是沒回來救她。正當糖又回憶以前的時候,突然間,嘴巴被人捂住,眼睛也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糖又用盡全身力氣在掙紮,耳邊一個低沉的男生對她說:“別出聲,不然後果自負。”糖又停止了掙紮。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恐懼被放大了好幾倍。她被人拖到了車上,但車上很安靜,所以她猜測車上除了司機,可能只有剛才那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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