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夜歸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成功進入動畫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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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繪町,奴良組。

早晨陸生起得意外早,但是一想到昨天清繼突發奇想要去舊校舍探險的事情就頭疼得很,他換好衣服後立即把奴良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全部聚集起來。

不管鴉天狗在旁邊怎麽點頭說着“這舉動實是符合三代目之舉”雲雲,陸生只是一臉苦笑着伸手按了按一早就開始跳的右眼皮,開口再三地叮囑:“今天是有事要拜托才将大家聚集起來的,大家今晚絕對不要接近我所在中學的舊校舍哦!”

“聽好了絕對不要接近啊!那我去上學了。”

誰知道完全是流年不利地一出門遇上走進來的牛鬼,直接在大白天給他吓出了半身的汗。

緊接着又是在上學路上鴉天狗的一陣碎碎念讓陸生忍不住伸出手把它扔回了奴良組,好容易擺脫掉了所有麻煩,到達學校。

一臉不滿地拿出鞋櫃裏自己的鞋子,一邊想着“妖怪什麽的我才不管,我只想做個普通的人類”的陸生突然聽見不遠處幾道熟悉的女聲,議論着校園怪談。

“吶吶加奈你聽說了麽,舊校舍的事情?”

“舊校舍?那是什麽?”

“那地方雖然在學校的占地範圍裏,卻沒有人敢去。聽說還有妖怪出沒呢。”

“咦,聽上去還真可怕呢。”

“妖怪什麽的怎麽可能存在呢。”棕色頭發的女孩子笑得一臉無所謂,然後看到了陸生,笑着問,“對吧?陸生。”

“诶啊……”他有些尴尬地愣了下,“嗯。”

——妖怪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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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寬敞的天臺總是學生們吃飯的好去處。

清繼一臉無法遏制的興奮表情,看着有些滲人:“你們,今晚都沒問題吧?”

“當然了清繼同學。”島一手拿着三明治,一邊附和,“奴良同學也要去的吧?”

他點了點頭:“嗯。”

“什麽什麽,在講什麽啊?”同班的卷紗織湊了過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今晚,我們要去舊校舍探險!一定要找出妖怪來!”

身邊一群人無比熱烈地讨論着妖怪存不存在的話題,我們奴良組的少主早已驚得冷汗涔涔地下來,以至于突然聽到身旁加奈的聲音,他也只是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最後不知怎麽地加奈也半推半就加入進了舊校舍探險活動中來,而陸生無比慶幸自己今天早上已經告訴過家裏的妖怪不要靠近舊校舍了。

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很快,入夜之後,舊校舍周圍就只剩下了旁邊高速公路的燈光,暗淡得基本看不清建築物的細節模樣。

“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孩子氣地晃着一只腳上的鞋子,坐在略顯老舊的鐵網上,女子嘴裏哼着悠揚的小曲子,繞着自己的頭發一派輕松。

下方四位少年少女提着手電筒,進入了破舊不堪的樓房。

月下的舊校舍天臺上,半掩在陰影中的紅唇微勾,安昙銀色的發梢與月華融為一體。

撚着自己的一縷頭發,她一雙紫眸上下掃了掃,發現裏面的妖怪基本都是沒什麽威脅性的,只不過除了一個例外……

唇邊的笑意愈發加深,除了那個地方。

——那可是個不錯的大家夥。

赤翎從天上落下來,停在她肩上彎了彎脖頸。

安昙伸手摸了摸它溫暖的羽翼,繼續好整以暇地看她的戲。

——說不定,能看到些好東西呢。

四個人還是打開了那扇門,貌似螳螂的妖怪看見鮮活的人類立即丢棄了嘴中的屍體向他們幾個撲來。

兩個男的被吓傻得屁滾尿流,棕發的少女昏了過去不省人事,在妖怪即将撲上來的時候被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大塊頭打了個正着。

安昙覺得整個樓宇似乎都晃了晃,低頭看到下面窗口中溢出來的寒氣,紫眸中多了一分柔和的色彩。

——和冷麗一樣的雪女嗎?只不過年紀似乎小了些呢。還真是可惜了……

這種時候被雪女和青田坊打斷,安昙拍拍自己的裙擺站起來,提上身旁的行李,從天臺一躍而下。

看着頭頂被打出去的冰化了的妖怪散成漫天的冰屑屑而落,安昙撇了撇嘴,眼帶嫌棄地在頭頂加了個結界,防止那些白花花的碎片落在身上。

後來也托這個的福,第二天新聞頭條又多了一個——報道舊校舍白發鬼魂跳樓一事。

也只有安昙明白那到底是個甚。

帶着少主和加奈離開舊校舍以後,冰麗很是疑惑,在妖怪被打出去的瞬間她有很清晰地看到它背後的三根冰柱,深深沒入血肉之中,同樣造成了巨大傷害正是他們之後得以如此輕松的原因。

但是很明顯這并不是她的冰雪所能造成的,她剛才僅僅是為了封住對方的舉動而已。

“青,你在那時候有沒有感受到一個氣息?很熟悉的那種。”冰麗表情漸漸嚴肅起來,這有些不同小可,萬一來者是敵非友就有些難辦了,“好像在哪裏見到過的那種。”

“啊,有。”青田坊想了想,回答,“你和少主走在前面,我在後面有看到一個影子跳下來,背後有着像翅膀一樣的東西。”

“這樣啊。”

冰麗蹙了蹙眉,若是有威脅的人,她絕不允許其在奴良組的地盤上撒野。

只是那氣息到底是誰的?

強大卻并無惡意的氣息,而且莫名熟悉。

着急的是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可惡。

不遠處站在黑暗中的女子望着奴良組門後火紅的燈籠,微微笑了,勾了勾手指,清風便攜着櫻花瓣而來,準确無誤地掉落在她手上。

看着走進屋裏的陸生和加奈,她呼出一口氣。

——算了,今夜已經有客了。還是明天再來拜訪吧。

屋裏陸生按了按又開始跳的左眼皮,感覺有些奇怪。

今天他是怎麽了?

早已過了上學上班的高峰時期,接近中午的時間街上并沒有很多人,一個帶着黃色草帽穿着素色連衣裙的少女在那個鬼宅的方向走,身後拖着一個行李箱,很普通的裝扮,而她肩膀上的赤紅色鳥兒卻很是紮眼,令路人頻頻側目。

在古樸的木門前站定,她清了清嗓子,清脆的聲音在并不算安靜的環境裏極富穿透力:“失禮了,請問這裏是奴良組的宅邸嗎?”

不知是不是屋內的人沒有聽見,等到她喊到第二遍才有人匆匆來開門。

“來了來了!”妩媚大波浪卷的和服女子探出頭來,容顏是安昙所熟悉的,“是誰啊?”

她伸出手指擡了擡帽沿,露出嘴角禮貌的微笑:“中午好啊,毛娼妓。”

“你是……”毛娼妓一時間想不起來,打量着少女的視線漸漸下移,落到胸口的七個連環挂飾上的瞬間她恍然大悟,“安昙?!”

“是的,好久不見”幹脆摘下略大的帽子,安昙理了理稍稍有些亂了的盤發,語氣關切而溫和,“滑瓢爺爺和若菜阿姨三年來過得怎麽樣?”

“老朽的話,過得還是非常的滿足啊。”

不等毛娼妓回答,老人的聲音從背後傳出來,不快不慢的那種語調顯示出那種閑适淡然,随後帶上了一絲調侃的意味:“安昙丫頭啊,隔了三年再來當老夫的孫媳婦的嗎?”

“真是的……”安昙歪頭看向來者,面上笑意不減,也不惱怒,“又不是小時候了,孫子肯不肯還不一定呢,滑瓢爺爺就別拿這個打趣我了。”

滑瓢聞言哈哈一笑,對安昙揮了揮手:“牙尖嘴利的丫頭,快別傻站着了,進屋來再說。”

“好。”提着行李箱,安昙跟着老人身後進了院子,“那就打擾啦。”

院內是與三年前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景色,或許因為其中住着妖怪屋子也受到了一定影響的緣故,沒有任何東西有過改變,包括妖怪們的樣貌,就如同中間的時光仿佛都不曾存在過。

若菜阿姨雖然是人類,但也是沒有什麽大變,還是那副溫柔賢惠的模樣,見到她也是毫不遮掩的驚訝和欣喜,連忙着了人去幫安昙整理房間。

而滑瓢卻把安昙拉到了會客室,少女能夠明顯感覺到天花板上有一堆的小妖怪探出頭來悉悉索索地議論着什麽,似乎還是關于她的事情。

“安昙丫頭啊,這幾年在遠野過得怎麽樣?”

“嗯……怎麽說呢?”安昙輕輕晃動着手裏的茶杯,想起了什麽似的露出無奈的苦笑,“聽了爺爺你的話,去找了阿琉打架,結果被虐得那叫一個慘啊。”

少女自豪地笑着,挺了挺胸膛:“不過也多虧了那個魔鬼訓練,上次那場武鬥會,我可拿了第一呢!”

聞言滑瓢心裏略有些驚異,他心知肚明現在眼前少女的實力雖不弱但還遠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而她是如何奪魁的,怕是也只有一個方法:“丫頭啊,你知道自己妖怪的血統是什麽嗎?”

“雖然有這個權利,但我暫時還不想知道。”安昙放下手中的杯子,抿着嘴笑,“另一個我,也是這麽想的。”

不知受何影響,杯中茶水悠悠蕩蕩地晃了開去,漾起些微漣漪,倒映出一頭銀發的模樣。

“白天這副模樣勉勉強強只能維持十分鐘左右,但晚上那倒也是另當別論了。”

紫色的眼眸中光華流轉,女子笑得彎起了眼睛。

「喲,老滑頭。」

滑瓢有一瞬間的晃神,那嘴角上揚的弧度是如此的熟悉,幾乎和回憶中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

只不過婉約的紫色提醒着他,面前的人,并非舊日紅顏。

“那陸生怎麽樣了?”

“啊,我家孫子可還沒有繼承這個組的意思呢。”

看着滑瓢笑着搖頭的樣子,安昙吹了吹嘴邊的茶杯:“爺爺你放心好了,到時候肯定就會有了,不管是覺悟還是意願。”

想到以前那些準得驚人的言語,滑瓢也被弄得不得不信:“借你吉言了。”

“客氣。”

“丫頭你先把行李拾綴拾綴,然後讓陸生帶你去周圍熟悉下吧。”聞言滑瓢對着安昙這樣吩咐,看着已經變回人類模樣的少女神色有些複雜。

安昙站起身,拿過一旁的行李,微笑着答:“好的。”

拉開紙門赤翎撲棱棱地落到她的肩膀上,沖着屋內滑瓢彎了彎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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