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秦墨傾的話一出口,趙安安就像瞬間變成了寡婦的神情。一臉不信的盯着他,眼睛中盡是不信:“你!你居然心疼紙?你!”她伸出食指指着對方,因為激憤,手指在抑制不住的顫抖。這就是她嫁的男人啊,居然心疼紙!

看着趙安安現在這幅樣子,秦墨傾也實在裝不下去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當然是心疼紙了!兩個字毀掉一張宣紙,按照這個速度,等你抄完女戒,雲王府可以破産了。”他仔細算了算這紙張的價格,還有接下來要面臨的花費,這不是笑話。

趙安安也不辯解了。只是哼哼了兩聲看着桌案上的宣紙。要說她才是最心疼銀子的那個人啊。看這紙張……應該很不便宜。目光中露出幾分心疼來,擡起頭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盯着他:“我給你想個辦法,想要省銀子,那就你替我抄吧!”說完,她不知廉恥的笑了出來。

一雙眼睛中閃閃亮亮的冒着星光。秦墨傾看了一陣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只好無奈的拿起筆,換了一張幹淨的紙,寫出女戒上的字。

“本王堂堂的黎國王爺,戰場上的戰神,居然要給你抄女戒?”他說到最後一句,聲音抑制不住的提高。如果讓他抄一些什麽兵法,詩書。他會覺得很配他的身份,但女戒……一個大男人抄女戒。

正在飲茶的趙安安聽到他的話一口茶噴出去,秦墨傾視若無睹的幫她抄寫女戒。要說他的名氣真的不是吹出來的,上得了戰場,當的了戰神。就連寫出來的字也是娟小,秀氣。很明顯他是故意模仿她的筆跡來寫。

“你的字好漂亮!”她有些花癡的看着秦墨傾握筆的手,白皙的手腕,細長的手背與手指,還有那凹起的血管。真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瑕疵,她看着看着覺得……她自己有一點不對勁,居然像把面前這個仙女般的男子給……。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簡直無恥,尴尬的咳了一聲。

因為緊張與害羞,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若是平常人或許還聽不出來,但……作為一個練武之人,他絕對可以發現。拿着筆的手微微一頓,然後轉過頭看到她如蝦子般紅潤的小臉眉頭微微蹙緊,神色越發的一本正經。

此時的趙安安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想到自己剛才,居然要……就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只看到他從藤椅上站起,一步步的像她逼過去,他每走一大步她就忍不住後退一小步。将她逼到桌案前,他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話語淩厲:“你是想要本王了?那我成全你。”說到最後他迅速換了一個臉色,将趙安安打橫抱在懷裏。

趙安安看着他帶着猥/瑣笑容的臉龐,略微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她現在甚至希望秦墨傾可以不正經一些,不然的話……要是真的正經男人,恐怕真的受不了她那麽花癡。可是想想,女戒還沒抄完呢?

她被他放在床上,一雙如水光般靈動的雙眼看着他,略顯無辜:“女戒還沒抄完呢?你就要……”她撇了撇嘴,這個時候不應該犯花癡的。

秦墨傾褪下外面的月白色大氅,只露出一件同色的直踞,雙手壓在她的枕頭兩側,一雙眼睛中盡是對她的癡迷。“我替你抄女戒,你是不是應該獎勵本王一下?”說完,他便低下頭吻着她的脖子,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痕跡。

趙安安看着他白皙的頸部,一手摟着他的脖子,一手将他直踞的扣子解開。聲音帶着幾分的喘息:“本王妃賞你的,領完賞好好抄女戒。”她的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他的長/舌順着她張嘴的空隙鑽進她的口腔中,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與她嬌嫩的小舌纏在一起。

房間中只有節奏的喘息和呻/吟聲,悶熱的房間中被男女歡/愛的味道籠罩着。

秦墨傾信守承諾,每日閑暇的時候都會替她抄寫那些女戒。而趙安安總是喜歡坐在一邊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忽閃忽閃的睫毛,還有那握筆時的手,每一次……秦墨傾替她抄寫一些女戒之後,她也要滿足一下他作為報答。

Advertisement

其實這種事情,也不能說滿足秦墨傾,也可以是兩人互相滿足嘛。

日子過得倒也平靜,不過他們心裏都明白,這些都只是暫時的平靜。在育有賭場的暗莊秦墨傾一直都派人盯着,洛王爺沒有其實早就暴/露了。

五遍女戒,秦墨傾足足的幫她抄寫了一個月。夜晚,秦墨傾帶着趙安安入宮,看着燈火闌珊的宮廷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迷茫。這裏是他的家啊,從小在這裏長大。雖然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樣,父母每日陪在身邊。

但在這裏有過他最美好的回憶。有母親對父親的抱怨聲,撒嬌聲。還有父皇爽朗的笑聲。當然還有洛王那張永遠沉着的臉,想到這裏,他那黑亮的眸子忍不住挂上一抹失落,說到底都是親兄弟。是他父親的親兒子。終有一朝要除掉他……

到了皇後寝宮門口,有丫鬟攔住他們,說此時皇後已經歇息了,讓他們在門外等候一會兒。

喜兒手裏拿着秦墨傾抄好的女戒,然後三人一同站在門口等了起來。皇後現在已經歇息了,但秦墨傾一來,就必須有婢女打擾睡夢中的皇後,這就是親生兒子與他人的不同對待。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兩人便進到外殿。

皇後穿好衣服,但如瀑的長發還是散在身後,看着兒子,兒媳。一雙朦胧的睡眼中堆了不少的淚水。

趙安安很有眼色的将喜兒手中的女戒接了過來,再離皇後身邊三步遠的地方跪下,然後在膝行幾步,将女戒雙手舉過頭頂呈給皇後娘娘。皇後接過那擺放整齊的宣紙。随手拿過一張看看,不禁有點感嘆:“沒想到安安的字寫得不錯。娟小整齊。”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帶着幾分的羨慕。

要說她不是從小培養出的淑女,所有對于練字這種事情,是她永遠的痛。以前年輕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抄東西了。還好……只要她每次一撒嬌,一耍賴,皇上就會放過她。或者幫她抄。

此時在寝殿休息的老皇帝,聽到兒子,兒媳來了,居然也命人更衣過來看看兩人。

兩人坐在藤椅上,本來想找母親聊聊天。但看到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趙安安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要跪在地上行大禮,就見秦墨傾拽着她的衣衫,看着父親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調皮,青澀來。

“聽說父皇好久不翻牌子了,原來是夜夜賴在母親這裏。”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戲虐,老皇帝看着兒子那副樣子瞪了他一眼,雖然這樣但蓋不住臉上的笑,還有那麥色的皮膚上居然能看到幾分的紅暈。

“臭小子,到這裏打趣你父皇來了。皮癢了是嗎?”他說話的時候拿起皇後手中的女戒一看,濃黑的雙眉緊皺在一起,看過字跡之後,帶着幾分的贊許:“字兒練得不錯。”說完,他眼睛中帶着三分的笑意看着秦墨傾與趙安安。

趙安安倒吸一口涼氣,抓住他的手指,有些害怕的想要往他身後靠。就見到他爽朗的笑了兩聲,一雙眸子看着父親:“還是父皇聰明,一眼就能看出兒臣寫的。看來以往沒少替母後抄東西啊。”說完他笑了兩聲,還回過頭捏了捏趙安安白嫩的小臉。

老皇帝瞪了他一眼,房間中都是和氣溫馨。

幾個人唠過幾句家常之後,便摒退下人。秦墨傾也收起剛才的玩鬧,俊眉緊皺,有些擔憂的看着父親:“前幾日多虧安安的提醒,兒臣在育有賭坊發現了大哥藏在京城的暗莊。探子回報,錫林國最近一直在聯系盟友,看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後面的話他不用說,但老皇帝卻也明白了。

皇上的眉頭蹙的越來越近,一雙蒼白的手緊緊的抓着藤椅的兩側,額頭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他的憤怒來。“這只白狼楊,朕養他多年,卻跟別人算計起自己父親來,難道他分不清自己是黎國人還是錫林國的嗎?”他在說話的時候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

他可以不把洛王當做兒子一樣疼。但卻要求他必須要效忠自己,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心。他們容不得任何人的反對,尤其是自己兒子的反對。這就是他們骨子裏的自私。換句話,男人都可以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回家,可以打她,罵她,折磨她。但即便沒有感情,他們也不容的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因為他們會覺得這些觸碰到他們的男xing尊嚴,皇帝自然更是這樣。

房間中猶如陷入一片死寂。皇後看着他這幅樣子有點害怕,小鳥依人的抓着他的手臂,面對最愛的人他的臉色漸漸緩和,沖着秦墨傾說到:“朕給你權利,這次将他連根拔起,不用在留情。”他終于下了這個決定。

這麽多年之所以一直不動他,不光是因為錫林國的關系,還有因為是自己的兒子。血脈相連。現在……他忍不了了。老虎真正的發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