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卷(3000):(17)

體的變化。黑影看着那中間的光點,眼中盡是興奮。

只是這一興奮沒有堅持多久,就被又一批出現的人所阻礙。

黑影憑着所感覺到的氣息,冷聲道:“你們是誰?竟敢闖入宮中!”

冰冷的聲音傳來,“笑話,你們不也是闖入宮中之人。”

黑影感知着遠處的動靜,可是對方的功力明顯比他高。他竟然無法查探出他們在哪裏,甚至連剛才好不容易捕捉到的氣息都察覺不到。

如果不是剛才他出聲答應自己,只怕他根本就不能确定有人闖入了禁宮。

“此地是禁宮,你們可知道,闖入便是死罪!”黑影試探着出口。

片刻過去,可是對方始終沒有動靜。就在黑影以為對反不打算搭理自己時,對面卻又傳來了聲音。

“那把你們殺了,便無人知道我們闖入了。”

知道聲音依舊離自己有些遠,黑影稍稍有些放心。看着依舊在綻放的冥花,黑影眸中露出幾分殺意。這花他們看護了近一年,說什麽也不能讓別人搶走。

“好大的口氣,你們闖入打算做什麽?!”

冰冷的聲音帶着笑意,不緊不慢道:“你們要做什麽,我們便是要做什麽。”對于今晚的目的,說話之人毫不掩飾。

“你們知道我們是為何而來?”黑影向身旁的人打着眼神,如果對方也是沖着冥花而來,那麽現在不動就是為了等冥花開,然後再動手。

如果和他們動手的話,他們絕對不是對手。

只是這次對面的人不再回答,而黑影也确定了對方的目的的确和自己一樣,當即緊張的看着冥花開放的地方。

于禁宮的緊張不同,端容宮內,一如以往的平靜。

“小姐,你還不休息嗎?”

凝露看着依舊亮着的燭火,出聲提醒。

“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就睡。”蘇曉曉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回答着,今晚她總有不好的預感。

“小姐,你總是這樣說,可是總是很晚都沒有休息。”所以這次凝露才不會受騙,依舊催着蘇曉曉。

蘇曉曉無奈的放下書,“好好,我去休息。”如果是在現代,這個時候還不到十一點,真是睡得實在是太早了。

凝露見蘇曉曉躺下,開口道:“小姐,我把燭火吹滅了。”擔心蘇曉曉一會還會起來,凝露很順手的把蠟燭也給拿走了。

蘇曉曉閉眸躺在床上,剛要起身出去走走,就察覺到不對。有幾道氣息正在靠近,看來是專門的殺手。

而且……

還是自家的殺手。

蘇曉曉慢慢起身,稍稍運功與掌,打算出手。

“小姐,你又起來了嗎?”凝露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房中的人聽着房外的動靜,剛要有什麽動靜,就察覺到一道極快的氣息突然靠近。在還沒有反應時,已經倒下。

蘇曉曉滿意的看着腳邊躺着的人,“沒有,你去休息吧。”

“哦”凝露放心的往回走,“啊!”

驚叫聲瞬間響遍整個端容宮,蘇曉曉目光一淩,立馬走出房門。只是在剛開門時,一道暗器便淩厲的襲來,蘇曉曉偏頭伸手将暗器夾與指間。

“救命……”凝露的啊字還沒有完,就看到要砍自己的刺客,突然倒下去。

看着那枚暗器,蘇曉曉目光微冷,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多想,身後更多的人已經襲來。蘇曉曉當即也顧不上掩飾,飛身到凝露面前,将她帶離。

凝露看着眼前的蘇曉曉,有幾分不敢置信的道:“小、小姐?”

“閉嘴!”

蘇曉曉看着慢慢靠近的人,話中的冷意十足。

凝露顫抖的閉上嘴,小姐會武功是好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小姐和她現在一定死了。

“殺!”

淡漠的聲音傳來,暗器和武器都一起飛了過來,蘇曉曉将地上的劍拾了起來一一擋下。

看着在自己面前,泛着寒光的劍還有像雪花一樣的暗器,凝露才意識過來自己應該做什麽。

“救命啊!有刺客啊!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閉嘴!找個地方躲起來,什麽都不許看。”

冰冷的聲音不是來自于那刺客,而是蘇曉曉。

凝露立馬閉上嘴,随後跑到遠處躲了起來,捂上自己的眼睛。只聽幾聲刀劍相接的聲音,凝露還沒有分清敵我,就已經聽到聲音在自己面前響起。

“站起來,聆然呢?”這般大的動靜,要是以往,聆然早該有動靜了。

“奴婢不、不知道”

聽到這句,蘇曉曉心下一淩!

3040找人,躲入禁宮

蘇曉曉冷聲道:“回房中等着,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許出來!”聆然定然是去了禁宮,禁宮今晚注定不平靜,去禁宮不過是自投羅網。

“是”凝露看着臉上不滿冰霜的蘇曉曉,悄悄咽了咽口水,道:“小姐,你、你自己要小心。”她看得出來,這些人一點都不是在開玩笑。

“恩”

蘇曉曉聽了一會聲音,并沒有發現有人朝端容宮而來。這其中有一個原因是端容宮位置偏僻,另一個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宮中別處有比這更大的動靜發生,或是即将發生。

“凝露”蘇曉曉突然開口叫住凝露。

凝露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什麽事?”小姐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沉重。

蘇曉曉臉色微緩,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凝露,今晚的事情你忘了吧。”

凝露不解的看着蘇曉曉,“小姐?凝露不會……”

可是還沒有等凝露說完話,便有一種空白慌亂的感覺朝凝露襲來。凝露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只是看着小姐的眼眸,可是看着看着,那雙眼眸好像變得有些不真實。

似乎帶着了幾分朦胧的幻覺,随後,腦中的東西好像被人抽離了一般。在倒下去之前,凝露看到,那雙眸煥發出她從未見過的絕美。眼神卻冰冷異常,但心底,她卻能感覺到絲絲的暖意。

蘇曉曉将凝露倒下的身子接住,“将她送回房裏。”淡淡的聲音仿似自言自語。

“是”黑暗中,魂楓的聲音響起。

罷了,蘇曉曉又不放心道:“你留在端容宮守着。”

“……是”

聽到蘇曉曉這樣說,淺央和半夏才悠悠然的從一旁出來,兩人都是得意的看着魂楓。他們就知道,先開口的絕對沒有好差事。

“你們随我去禁宮,找到聆然就把她帶回來。”如泉水般清靈的聲音,無波無瀾,卻帶着壓迫。

“少主,”半夏猶豫道:“聆然的易容術高超,只怕我們遇到了,也認不出來。”他們的易容術都遠不及聆然。

“認得出,”蘇曉曉眸色流轉,道:“她裝扮成了我的樣子。”

聽到蘇曉曉所說,半夏和淺央都有些驚訝。聆然為何要裝扮成少主的樣子,不敬不說,萬一讓人發現,少主豈不是危險。

蘇曉曉道:“一會在禁宮,無論看到什麽都不必理會,只要找到聆然就把她帶走。”

“是!”

禁宮

七彩的光輝如今已經出現了三彩,那光點還在不斷的擴散。只是看起來更像是散發在空氣中,無法看清具體所在的位置。

傳聞冥花為地獄之花,本不屬于世間,故人看到時會心生幻象。若是想找到冥花所在,唯有等花将敗時,沿着光亮消失的地方尋去,才可找到。

黑暗中,黑影緊張的看着,此時只希望那冥花盛開的時間更慢一些,如果他們才能有足夠的時間等到人。

此時雙方都知道不能動手,若是現在動手,只會引來宮中禁軍,到時候冥花所在查探不到不說,還可能斷送了性命。

仿似血肉吞咽的聲音傳來,那是冥花吸食腐屍的聲音,散在黑暗中,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雙反都等着最适宜的時機帶來,也未曾發現,在黑暗中本是兩方的人馬,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了三方,甚至……四方。

與禁宮外的對峙想比,禁宮內,卻是有人獨自飲着酒。那俊美高貴的面容帶着淡淡的溫和笑意,似乎是正欣賞着夜景。黑暗的禁宮将身影吞沒,也吞沒了那心間的計謀。

蘇曉曉看着遠處暗動的禁軍,更加确定上官君臨出宮不過是個幌子。只是是不是幌子她并不關心,今晚的麻煩她不想參與。即便想查探夜冥花,也該選別的時機。

“開了!”

聲音突然響起,空中的氣息突然一淩。兩方的人都看着那已經出現六彩的冥花,手中握着的劍時刻準備拔出。

“上!”

黑影看着那即将出現的第七彩,冷聲開口。

話音剛落,便同時有五道黑影朝冥花開放的地方飛去。冥花依舊在開放,那絢麗的美,照出了遍布的屍體,那森森白骨,似乎正在哭訴着什麽。

凄涼,卻是極為美麗的顏色。

“上”淡淡的聲音,對黑影的所為似乎毫不在意。

又有五道身影朝冥花方向而去,黑影看着那些身影的身手,也意識到自己這一方并不是對方的對手,當即準備逃開。

只是哪裏那麽容易!

黑影剛動,就察覺到一道氣息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自己,那其中的危險已經無用言喻。遠處去争奪冥花的五人傳來的只有最後命喪的驚呼聲。

“你是……弄塵樓的人!”

黑影吃力的對付着,企圖用大聲的說話引起注意。可是奇怪的是,剛才還暗動的禁軍,卻只是守着,并沒有任何動靜。

蘇曉曉等人看着遠處的對決,借着冥花的光輝,認出那的确是弄塵樓的人沒錯。

“少主,那個人是誰?”武功招式竟比左右使還厲害,他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有這號人物。

蘇曉曉淡淡道:“冥醫”

冥醫?!

竟是冥醫!

只是少主如何會知道,少主并沒有見過冥醫。冥醫在弄塵樓一直是特殊的存在,雖然弄塵樓的毒都是冥醫制的,但是除了樓主以外,根本就沒有人能見到冥醫。

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冥醫住在哪裏,到底是男是女。

“少主,你看。”半夏看着遠處的場景,突然小聲開口。

而此時本事對峙的冥醫和黑影兩人也停了下來,黑影身受重傷,趁着冥醫走神之際,飛身離開。只是還沒有飛離多遠,便從空中掉下,口中不斷吐着鮮血。

冥醫看着遠處的五人,臉上盡是暗沉之色。

蘇曉曉也緊緊皺着眉頭,看着遠處。沒想到冥花竟然是這等殘忍之物,本以為可以得到冥花的弄塵樓五人,在靠近冥花時,卻被冥花所吞噬。

那全身的血脈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消逝着,似乎被冥花生生吞噬,慘叫聲不斷的響起,但無論是禁宮之內,還是禁宮之外,都沒有人有任何動靜。

言必真聽着禁宮內的動靜,知道時機已是差不多,便下令道:“包圍禁宮,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

震動整座禁宮的聲音響起,整齊劃一的動作,讓禁宮內的人清楚的知道,他們此刻已經被包圍,并且對方絕對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精兵。

冥醫身旁的人連忙開口,“主子?”

“奪得冥花”淡漠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

只有奪得冥花,才能得到夜冥花。傳聞冥花死後能複生,複生後便是夜冥花。雖然都是傳聞,但是今晚所有人都親眼見到了冥花的存在,這夜冥花便不會是傳聞。

“可、可是……”

看着遠處那已經化為血水的五人,冥醫身旁的幾人都有些猶豫。那冥花此時雖然美麗至極,但是一旦成為殺人的魔物,就算是再美的東西,也沒有人敢靠近。

淺央看着已經七彩的冥花,不解道:“少主,那冥花似乎不動了?”不是說開完即敗嗎?怎麽那冥花還在。

“恩”蘇曉曉看着遠處的冥花,神色毫無異樣。

“少主,會不會是傳聞有誤啊?”

“無誤”

半夏和淺央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閉了嘴,努力的自己想。少主說得那麽簡潔,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心情搭理他們。

對于冥花突然不動的原因,在看到了冥醫接下來的動作後,兩人就都懂了。

原來那冥花是缺乏肥料了,暫停生長。見冥醫将身旁的人推向冥花所在,兩人都忍不住有些膽戰心驚。驚叫聲幾乎掩蓋過禁宮外禁軍包圍的聲音。

“少主,要敗了!”

突然極美的七彩光亮瞬間到了極致,那冥花的顏色不斷的減少,甚至光亮都不斷的減少。

“恩”蘇曉曉緊緊的看着冥花,就等着聆然的身影出現。

冥醫飛身到冥花所在,正準備出手将冥花收入囊中,卻被一道嬌柔的身影攔住。

“是你!”冥醫看着眼前清越無雙的容顏,詫異開口。

聆然并未說什麽,只是一心要奪過冥花。樓主答應過,只要少主能拿到夜冥花,就替少主解赤蓮之毒,并将正确的武功心法交給少主。

冥醫看着聆然的動作,冷冷道:“原來是你,不自量力!”在發現不是蘇曉曉後,冥醫便将銀針出手。

聆然眼看着就要拿到冥花,可卻突然渾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落入死屍之中。

“誰?!”

突然一道極快的身影接住聆然,也将那本來要下殺手的動作截下。一切都不過是瞬間,那招式淩厲冰冷,出手之際毫無猶豫,幹淨利落卻又帶着清靈。

“走”淡淡的聲音吐出。

半夏和淺央接過聆然後,便快速的離開禁宮。言必真看着離開的三人,飛身攔截。

而宮外的禁軍也都進入了禁宮,跳躍的火把瞬間照亮了整座禁宮,足以看清傳入禁宮的任何人。

蘇曉曉面前,只有一個選擇,那便是,暫時躲入禁宮!

3041我們,好久不見

躲入禁宮!

這是蘇曉曉最不願意面對的結果,既然上官君臨會派兵把守禁宮,就定然有了甕中捉鼈的打算,這樣進去簡直是自投羅網。

該死!

蘇曉曉站在禁宮門口,咬牙下了決定,硬闖!

蘇曉曉道:“我和你做個交易。”

冥醫看到蘇曉曉停下來,就已經停下腳步。黑暗中,那張臉完全被埋沒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真正的輪廓。

“什麽交易?”冰冷的聲音,似乎帶着幾分猶豫和嘆息。

“我幫你奪得冥花,你出手救聆然。”蘇曉曉看着不斷包圍的士兵開口道,剛才聆然絕對不止受傷那麽簡單。

“……好”以他和柳無衣的武功,的确很有可能闖出去。

看着不斷靠近的火把,蘇曉曉将地上的長劍拿在手中,道:“出去後,端容宮見。”

說罷,只見一柄長劍飛出,帶着月色的清輝寒意,将足以照明的火把一一砍去,禁宮再次陷入半黑暗中。

無法看清,闖入的到底是何人。

在火把滅掉時,冥醫也握緊時機出手。那森冷的殺意,一下子散在黑暗中,凡事靠近的士兵都一個個的倒下,甚至沒有半點的驚呼聲。

後面的士兵趕上,只覺得心底發毛,那異樣的安靜,只會讓他們覺得詭異非常。那模糊的兩道身影,看起來都透着森冷的殺意,在月色下,仿似地獄的勾魂者。

“你帶她走,我引開他。”

看着身後跟上來的言必真,半夏無奈的開口。這人簡直是冤魂不散,如果不是不方便洩露身份,他才不和他這樣糾纏。

淺央抱着聆然,道:“你自己小心”論輕功和武藝,他都不如半夏。

黑暗中,淺央将一樣東西偷偷的交給了半夏,半夏會心手下。

言必真皺眉,看着淺央在他面前将人帶走。

半夏看着淺央走,顯然心情不錯,“你就是江湖傳聞的一字劍客?”看着言必真手中的那把劍,半夏開口詢問。

言必真将手中的劍揮出,劍輝如一字呈現,橫在半夏身前。那其中的殺意和淡漠,讓半夏不敢有半分的掉以輕心。

劍輝在交手之間傳出碰撞的響聲,在黑暗中尤為清晰,是不是碰出的火花,讓兩人都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真正的對手。

身影跳動,劍身相抵,竟是不相上下!

言必真将半夏最後一擊硬生生接下,胡口的疼痛讓他險些掉了手中的劍。

“你是半蕭劍客?!”

半簫劍,劍身全長三尺七分寬約一寸,寒鐵制成,以蕭做柄,可長可短。

半夏此時可沒有心情回答言必真,事實上他現在只要一開口,心中的氣血必定會壓制不住。想不到這個一字劍真的不是江湖謠言,竟比他還厲害。

今天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歷,遇到對手了。

言必真沒有聽到回答,只覺得氣息再次襲來,連忙舉劍相抵。可劍還沒有碰到對方那個,那氣息卻突然消失不見。

半夏直到此時言必真必定再确定自己所在,連忙繼續憋氣。雖然憋氣逃戰卑鄙了點,但總比送了小命好。

弄塵樓的憋氣功,任何時候都很好用。

半夏偷偷逃出懷中的銀子,朝遠處抛去,銀子掉地傳來響聲。

聽到響聲傳來,言必真将劍刺出,卻只是刺了個空。等回過神,發現身後的動靜時,卻已經是措手不及。

半夏毫不猶豫的舉掌朝言必真拍去,随後劍刺出,不管成功與否,立馬抽身逃離!

“噗!”

言必真一口血吐出,心中盡是不甘,“卑鄙!”

直到自己已經失去了追蹤的機會,言必真立馬撿起地上的劍,朝禁宮方向飛去。

等言必真走了之後,半夏才悠悠然的從一旁走出,實際上他并沒有逃。現在他的胸口疼得要死,哪裏還有力氣逃。不過這人命真是夠硬的,挨了他一掌居然還能飛走。

而且該死的,竟然是往禁宮望向飛。

半夏認命的将自己的穴道暫時封住,随後也跟着言必真朝禁宮方向飛去,那懷中的東西也許能幫少主一把。

禁宮內,靠近冥花的地方,黑暗一片,縱然外面的火把一片明亮,但是卻無法照亮那兩人。

冥醫看着不遠處的蘇曉曉,女子身旁的禁軍已經越來越多,道:“現在不是仁慈的時候!”冰冷的聲音,傳入蘇曉曉耳中。

蘇曉曉冷冷道:“只管取你的冥花!”

聽到這句,冥醫心中微怔。說這句話的女子,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下手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留情,果斷的結束不斷靠近的禁軍。

只是唯一和這一切不符合的是,她的速度。

劍尖的寒意,在月色清輝下,明明該是森冷迅猛的。只是森冷依舊,無情依舊,但那速度卻是不斷的變慢。仿佛不到眼前,那女子絕不下手。

可說是因為心中仁慈那也算了,可看女子手中的動作便知道該是與這兩個字無關的。因為不靠近的無事,但是一旦靠近,便被毫不留情的殺了。

這種矛盾,讓她的身邊圍着越來越多的禁軍,但真正的靠近的卻是越來越少。

是因為女子毫不留情的動作,也是因為那女子身旁的屍體已經不少。足夠隔絕自己,阻礙對方靠近。

冥醫皺眉的将周圍的禁軍解決,随後一把奪過身下的冥花。

“可以走了!”

劍揮出,血色散開,蘇曉曉始終直直的看着因為自己的劍而倒下的人。那表情冰冷,沒有透出絲毫的感情,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殺人者,會因為自己殺的人而心痛。

會逼迫自己記住每一個手下的亡魂,逼迫自己面對自己的殘忍。即便手中的動作已經開始顫抖,也不洩露分毫,甚至不開口,叫眼前的人躲開。或是威脅他們,若是不走便殺了他們。

不知發現了什麽,冥醫突然對着蘇曉曉道:“你先走!”

“少主”半夏終于突破重重禁軍,将懷中的東西交到蘇曉曉手中。

“柳少主,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相見。”

磁性悅耳的聲音,伴随着照亮整座禁宮的光亮響起。俊美高貴的身姿,清晰的出現在蘇曉曉面前,并緩緩轉身。

3042迷霧,秘密認出

蘇曉曉毫不吝啬一笑,看着上官君臨,道:“是啊,我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清靈的聲音,散在四周,仿似泉水流過。

光亮照過,清絕無雙的容顏瞬間出現在衆人眼前,禁宮內的士兵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每每遇到這種情況,半夏就很心疼,如果少主能在探春居坐一天,那生意得多火呀,根本就不用他辛苦的經營。

聽到蘇曉曉所說,冥醫不禁皺眉。

兩人的對白,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見時該說的,更像是老朋友見面。可除了在宮中的這段時間,他們怎麽會有機會見面?

上官君臨看着那張臉不禁皺眉,絕美的容顏正如記憶中的樣子,可卻不是他所想的人,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樣子。

上官君臨緩緩靠近,道:“不知柳少主今日闖入禁宮,是為了何事?”

半夏看着上官君臨靠近,不禁本能性的提防。雖然這個男人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在他看來,他什麽都做了,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少主平時什麽廢話都不肯說的,肯打招呼,說明對反真的很棘手。

雖然這個邏輯,有那麽一點點畸形,但是感覺卻是沒錯的。蘇曉曉對上上官君臨,心裏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她武功全恢複都沒有把握能和上官君臨打成平手,更何況是現在武功半恢複不恢複的狀況。

“如果我說了,皇上可會放我離開?”帶着譏諷的聲音,散在空氣中。那話語聽起來毫不将上官君臨放在眼裏。

“自然不會”溫和含笑的聲音,淡淡響起,“事實上,朕一直對柳少主念念不忘,不如柳少主留下來如何?”

蘇曉曉道:“那倒不如皇上和我回去?”外界傳聞柳無衣生性放蕩,居中男寵衆多。

上官君臨靜靜的看着蘇曉曉含笑不語,可是空氣中越來越重的壓迫感,讓這種安靜顯得異常的詭異。

“噗!”蘇曉曉身旁的半夏,終于撐不住,口中的鮮血噴出。

冥醫看着半夏的反應,再看蘇曉曉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方才兩人是在用內力比拼。

蘇曉曉已經能感覺到體內的氣血正在上湧,那臉上的變化,讓清越無雙的容顏,顯得有幾分透明,卻無端散出幾分妖嬈。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的樣子,微微皺眉。

“将他們押入天牢”磁性冰冷的聲音,帶着帝王特有的威儀,不容有絲毫的懷疑。

“是!”

冥醫看着沒有絲毫的動作的蘇曉曉,知道定然是受了傷。看着不斷包圍的禁軍,那雙眸中的陰沉不斷的加深。手中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滞。

只是不斷包圍上來的士兵,讓冥醫越來越有心無力。

“刺客啊!救命啊!有刺客!……”

尖銳的聲音,遠遠傳來,聽得出那口中的驚恐絲毫不假。甚至驚叫的人,在半途倒下,更增加了這一事件的真實性。

“小子,如果你不希望你妃子出事的話,最好放了他們!”

低沉蒼老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禁宮宮內的禁軍只覺得自己似乎被聲音包圍,但是卻感覺不出聲音來自何處。

“不知前輩口中的他們是指誰?”上官君臨看着黑暗中遠處的某一方向淡漠開口。

“自然是柳小姐,還有另一個小子!”

只是聲音的音還沒有落,就見上官君臨立馬朝一個方向伸掌,地上的劍頓時如電般,泛着銀色光芒朝黑暗中刺去!

“小子,”黑暗中的聲音,有些喘息,似乎受了傷,“你竟然敢傷我!看來你是不要你妃子的命了!”

上官君臨皺眉,剛才那一招他用了九成的力,對方竟還能說話。

“朕是皇帝,又怎麽能輕信莫須有的事情。”言下之意,他根本不相信他挾持了他的妃子。

“皇上,救命啊!”蘭妃的聲音響起。

“皇上,臣妾無事。”芙妃的聲音響起。

“前輩要我說什麽?”……蘇曉曉的聲音悠悠然響起。

蘇曉曉聽到自己的聲音,心下微微疑惑。她什麽時候又多出來一個分身了,而且看起來還很盡責。

上官君臨仿似自然的掃了蘇曉曉一眼,眸中閃過幾分幽暗。

“的确是愛妃的聲音,只是不知愛妃們可有受傷?”言下之意,他要看到她們的樣子。

蘇曉曉心裏暗罵上官君臨,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甚至懷疑,他很希望這個莫名出現的老頭子可以下手殺了她們。

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休再廢話,莫非你想看着她們死!你若是再問,老朽就把他們殺了!”

上官君臨似乎發現了什麽,眸色流轉,“前輩想讓我如何做?”

“放了柳小姐,還有那個什麽冥醫,對了,剛才受傷的那個小子也順便放了。”

半夏心裏哀嚎,他就是個順便的主,什麽時候都是順便的存在。

“前輩又打算如何放我的愛妃呢?”

“等你放了他們,我自然會放了你的愛妃!”聲音很是不悅。

上官君臨道:“好”

“女娃,你趕緊跑!”低沉的聲音透着幾分欣喜。

蘇曉曉心下苦笑,她要是能跑早就跑了,何必等到現在。現在她動一下,全身的器官都在抗議,這下子真的內傷了。

“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有什麽動作,我就把她們三個先奸後殺!”

蘇曉曉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這先奸後殺也是個苦力活,他真的做得過來嗎?不過看到上官君臨被人這樣當面威脅,倒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而且她可以打賭,上官君臨雖然現在還是含笑的,但是心中肯定已經黑了好幾圈了。

“走!”

冥醫飛身将蘇曉曉攬入懷中,随後飛身離開,半夏‘順便’的跟上。

看着那雙攬住蘇曉曉的手,上官君臨眸色流轉。

蘇曉曉離開時,正對的正是上官君臨。看到上官君臨眸中閃過的陰沉時,蘇曉曉打從心底不斷的翻出涼意,那雙眸緊緊的看着她,仿似将她看穿了一般。

“主子,可要屬下派人封鎖京中?”言必真盡責的開口。

“不必,”上官君臨看向冥花開放的地方,淡漠道:“都下去吧。”

言必真看出上官君臨的不對,開口将禁軍驅散。

“主子,好了”言必真道。

上官君臨依舊看着冥花的地方,道:“去将下面的東西取出來。”

傳聞得冥花可以得夜冥花的确無錯,只是方式卻不是如傳聞的般。夜冥花在何處,正藏在冥花盛開的地方,也正是禁宮秘密卷宗所存放的地方。

黑暗中,三道身影閃現,将卷宗取出。

“為何受傷?”上官君臨冷聲開口。

言必真俯身道:“屬下遇到了半蕭劍客。”

“半蕭劍客?”

“是,”言必真依舊有些不甘的道:“屬下想不到他竟然是弄塵樓的人。”半簫劍客也算是名負一時,沒想到竟然是弄塵樓的人。

上官君臨道:“你不如他?”

言必真臉上難得的露出幾分懊惱,道:“不是,是他使詐。他不知用了什麽閉息之法,讓屬下找不到他。屬下一時不慎,就被打傷。”

上官君臨聽到這句,眸中光芒閃過,“他方才跟着你過來,你可有察覺。”

“……未曾”言必真皺眉回答。

“半簫劍客的武功,可是你的對手?”上官君臨開口詢問。

“屬下可在二十招內勝他。”言必真打包票開口。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離開的方向,意有所指的道:“如此說來,可以說他的武功會突然消失?”

言必真猶豫道:“……是”雖然這似乎不可能,可是又似乎有可能。

“啓禀主子,屬下發現了一個箱子。”

上官君臨看着遠處的東西,道:“恩,在外面守着。”

“是,屬下告退”

等幾人走後,上官君臨走到箱子旁邊,那箱子的樣子就如他父皇所留的圖案一樣,甚至連那鑰匙都沒有出入。上官君臨從懷中将早已準備好的玉佩拿出。

那玉佩通透白皙,中間似乎還刻着一個字,只是那字被修長的手遮住,看不出到底寫着什麽。

本是看不出任何細縫的箱子突然四份五裂的散開,裏面僅有一封單薄的信,那信上的自己看起來如此熟悉。上官君臨将信展開,上面只有聊聊數語。

“夜冥花在弄塵樓一種花女孩手中”同時,那信上還帶有那女孩的畫像,及出生年月。

在弄塵樓?

上官君臨皺眉,想不到各方查找的夜冥花,竟然在弄塵樓。

端容宮

冥醫一路迂回,終于回到了端容宮。想必沒有人知道他們并沒有出宮,因為守在宮外的人,已經假扮他們朝宮外而去。

魂楓聽到聲音,忙飛身出來,一看是蘇曉曉,忙道:“小姐!”聲音一出,淺央也連忙出來。

蘇曉曉看着白衣,道:“勞煩冥醫先替我救他們”那話語中對于冥醫這個稱呼,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白衣看着蘇曉曉的樣子,心下一怔,眸中的黯淡尤為明顯,原來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桃妃娘娘?”小清子那尖銳的聲音适時響起。

蘇曉曉将臉上的面具撕下,冷聲道:“療完傷後,立馬離開端容宮。”

“少主!”

蘇曉曉将口中血腥壓下,開口道:“何事?”越想起剛才上官君臨的樣子,蘇曉曉就越覺得頭疼。

“桃妃娘娘可有事?皇上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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