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珍珠被磨成粉了

男人輕笑着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槍,四周沒有任何遮蔽物讓君斐得以躲藏。就在諾嫣不忍的別開了頭,珍珠已經忍不住往外沖,卻被炎海緊緊抓住之時,又是一聲槍響傳到了衆人的耳朵裏。

諾嫣小心的睜開眼睛,那個本該被擊中之人毫發無傷的愣在原地,一臉的無措。而那個狂笑的男人笑容僵在了臉上,慢慢的向一旁倒去。

“呦,總算是趕上了。”季羽吊兒郎當的轉了轉手中的手槍,一派悠閑的站在街角的路燈旁。而他的身邊,鳴珂正一臉深意的望着其他人。

“你們沒事吧。”鳴珂的一句話拉回了所有人的神智。

“飛飛。”珍珠第一時間飛奔撞入君斐的懷中,那強大的後坐力,讓君斐不禁往後面移了移,手習慣性的護住珍珠,避免她摔倒。

噼裏啪啦,君斐的懷裏頃刻間就落滿了一顆顆圓潤的珍珠。君斐微微嘆了口氣,擁着珍珠安撫道:“我沒事,事情都過去了,乖,不哭了。”珍珠恍若未聞,還是緊抓着君斐的衣袖不撒手。

另外一邊,諾嫣松了口氣,渾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全部流失,讓她腿軟的幾乎癱倒在地。好在炎海及時的接住了她,将她攬在懷裏。

“沒事了。”炎海低沉的聲音含着淡淡的誘哄,讓諾嫣七上八下的心髒慢慢的歸位,深深吸了口氣,緊抓住炎海的衣服,任淚水肆意流下,這次她是真的被吓得狠了。

炎海憐惜的摸着她的頭發,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裏發洩。

“咳咳……”就在兩隊人馬大難不死,忙着互訴衷情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硬生生的插了進來。

四雙眼睛同時聚焦到季羽的身上,季羽幹笑了聲才說道:“四位,雖然知道你們現在心情複雜,但是我們能不能先離開這裏?”

兩個哭泣的女生被他這麽一說,羞愧得差點找個洞鑽進去。羞澀的低下頭拭去臉上的淚水,以至于錯過了兩道寒冷射線直接掃描季羽的好戲。

季羽摸了摸鼻子往鳴珂的身後躲了躲,這年頭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諾嫣擦幹臉上的淚水,也終于克制住了自己情緒。低垂着眼從炎海的懷中站直,轉而想要過去看看自己的哥哥。

“好了,鳴金收兵,我們千裏迢迢來救你們。阿斐,這次的大餐你可不能……”季羽剛想敲詐一番,卻在看到諾嫣身上那個再次出現的紅點之後,卡在了喉嚨口。

“諾諾!”驚呼聲此起彼伏,諾嫣只覺得自己的從背後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然後一個沉重的東西從身後慢慢的壓了下來,滴滴答答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回響,一種溫熱的液體順着自己的脖頸緩緩淌下,諾嫣怔怔的伸手一摸,手掌沾了一抹鮮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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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沒事。”熟悉的聲音讓諾嫣手的動作一頓,爾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該死,還有一個阻擊手。”鳴珂望着那被衆人以最快速度送往醫院的炎海,目光一冷,擡頭看着大倫圓月處的遠方。

在那明亮的月色之下,一個阻擊手收起手中高大的阻擊槍,緩緩站起。一身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忍者服裝,隐約能夠看出女人的玲珑曲線。

那女人伸手按了按耳朵之上的微型耳機,低低的笑聲在房頂之上回蕩,在晚風中碎裂成一片片,分外駭人。

“任務完成,一人重傷,一人輕傷,記得你答應我的報酬。”

“許了你的自然不會賴,記得不要留下痕跡。”耳機另外一邊傳來一陣邪邪的笑聲,猶如午夜的厲鬼。

“這個恐怕沒辦法了。”女子丹唇一彎,掐斷自己耳機中的通話,将目光投到了對面屋頂之上的那道白色身影。

白色裙擺在風中左右搖曳着,就像鬼故事中半夜駕臨的美麗女鬼,只是這個“女鬼”如今臉上的表情足以吓走一群惡鬼。

羽洛半張的雙眸在看到女子手中的那把阻擊槍之時,猛地全部張開,金色的瞳孔瞬間暴露在夜空之中,閃爍着刺眼的光芒。

“龍女嗎?你是想要多管閑事?”女子吐着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地觸碰着自己的紅唇,無言中散發着邀請的信息。只可惜她對面的是個女的,還是個對女人沒興趣女的。

羽洛并不像跟她多啰嗦,帶着白色袖套的右手擡起,一條銀色的鎖鏈瞬間纏繞在她的手臂上。

“小黑。”羽洛果斷地喚道。

那女子只看到夜幕之下,一道黑色的身影竄上了羽洛的肩膀。

羽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銀鏈向前一甩。小黑很配合的踩在鎖鏈之上,同那條似蛇一般的鎖鏈向那個女人撲去。

那人的眸中倒映出了小黑張牙舞爪的神态,只聽得砰地一聲,堅固的房頂竟然被撞擊出了一道寬大的深坑。而在深坑的上方,一抹濃墨般的黑煙升起,在空中構築成了一個巨型的骷髅頭。

羽洛的手腕一擺,那條銀色鏈子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小黑也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被她跑了,這次是吸血鬼嗎?”羽洛撫摸着小黑身上的絨毛,望着天空那被風吹散的圖形說道。

手術室外,亮着的燈光顯示着裏面正在使用的信號。聞訊而來的西城,焦急地在走廊上來回走動着。相對于西城的焦灼,諾嫣倒是冷靜不少,但若是細看便會發現,諾嫣那雙注視着自己沾滿鮮血雙手的眸子空洞的可怕。

“諾諾。”珍珠和不久前趕到的夢汐雲分別坐在諾嫣的身邊,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聽到聲音,諾嫣渾身一震,擡起空洞的眸子看了兩人一眼,那無神的雙瞳讓在場的衆人心中為之一緊。

剛想說什麽安慰她,只聽得手術室上面的燈暗了下來,諾嫣猛地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門在衆人強烈的注視下砰地一聲打開了,季羽一邊摘着口罩一邊向前走。剛踏出門,就被諾嫣抓住了手臂,入目便是諾嫣滿溢着淚水的眸子。

“怎麽樣?他怎麽樣了?”她承認了,那個人對自己來說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要,看到他倒在自己懷裏的一剎,她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是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在乎他的?

是他們第一次相互嫌棄,第一次鬥嘴,第一次牽手,還是第一次親吻?她只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超越了一切,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離開自己的世界,她不敢想也不願想。

季羽原本準備戲弄一下衆人的話語,在看到那雙凄切的眼睛之後,怎麽也說不出來,輕嘆了口氣,季羽微微笑了笑:“他沒事,那顆子彈避開了內髒,沒傷到要害,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再觀察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諾嫣發白的嘴唇顫抖了下,明明想笑,淚水卻不可遏制的奪眶而出。腿一軟,跌倒在地,任淚水肆無忌憚的滑落眼眶,沾濕臉頰。

“諾諾。”夢汐雲想上前安慰,卻被陸鹫拉住了手,夢汐雲轉頭詢問的看向他,卻看到他對自己搖了搖頭。

“能夠哭出來反而是好的,就讓她發洩一下吧,今天晚上發生用太多事情了。”君斐上前将珍珠攬在懷裏,差一點,他也以為自己見不到懷中的少女了,所以那樣的絕望他能夠體會得到。

“阿珂,這件事情……”君斐安撫着也有了些淚意的珍珠,沉吟着對邊上的鳴珂說道。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那個地方的那些屍體,我也派人處理過了,不會有什麽痕跡。”雖然是偏遠的工業區,但是不好好處理,難保不會再生波折。

“這件事情,焰盟也會幫忙,竟然敢傷到我們海爺,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同樣松了口氣的西城也在這個時候說道。

君斐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簡單意外,那些人明明是沖着珍珠和諾嫣來的,尤其是最後那一槍。君斐淩厲的雙眸中浮上了一絲寒意。

空蕩蕩的醫院走廊回蕩着諾嫣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好似要将今夜所經受的恐懼與驚吓一次性的發洩完畢,等到她稍稍能夠控制住情緒的時候,季羽才走到君斐的身邊說道:“你手上的傷雖然沒什麽危險,但是也留了不少血,你倒是去包紮下啊,真以為自己是鋼鐵做的啊。”

聞言,衆人一瞬間将目光聚集到了君斐的手臂上,珍珠更是緊張的拉着他說道:“疼不疼?”想起他受傷那會,珍珠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沒事,不怎麽流血了。”君斐摸了摸珍珠的臉,溫柔的笑道,笑容卻在下一秒僵在了臉上。

懷中的少女臉色是少有的蒼白,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漸漸的迷茫起來,最後在自己的懷裏,緩緩地閉上。

“珍珠,珍珠,你被吓我?你怎麽了?”感覺懷中的少女在往下滑,君斐頓時慌了神,忙将她往回撈進懷裏。

“珍珠暈倒了!”就在旁邊的夢汐雲一聲驚呼,更是讓君斐心中一抖。

“阿斐,你別着急,趕緊抱着珍珠進病房,讓季羽看看。你別緊張,珍珠一晚上沒睡,可能有點貧血。”還是鳴珂最為冷靜,招呼着旁邊的人找病房。

君斐打橫抱起珍珠便往病房走,完全沒有理會自己因為這個動作,再次裂開不斷滲血的傷口。

季羽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救回來了,一個又病倒了。正當四周一陣人仰馬翻之時,季羽口袋中的手機歡快的響了起來。

季羽不耐煩的掏了出來,卻在看清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之後,陰霾盡掃:“洛洛,你現在在哪裏?”

“咦,你問我?我現在在xx醫院,就是我家開的那一家。你說珍珠啊,她剛剛昏倒了。喂……喂……”季羽瞪着手中的手機,力圖将它瞪出個洞出來,竟然挂了!

漆黑的空間,一望無垠,讓炎海無端的竄起一股寒意,這裏是哪裏?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自己不是替諾諾擋了一槍,難道這裏是地獄?

心中的疑惑沒能得以解決,黑暗之中去幽幽的升起了一陣深藍的火焰,照亮了四周的場景。

那是一座美麗的歐式花園,帶着西歐古典的風格,白色薔薇花開得正豔,一朵朵的展示着它們最美的姿态。庭院中央水藍色的噴泉源源不斷的流淌着澄澈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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