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棺材邊上搭上兩只像被什麽液體泡到發脹腐爛的手,忽地一下棺材裏站起一個還帶着血絲衣服破爛的粽子,粽子身上滴落着不知名的液體,空氣中的屍臭味更重了,童柯捂住鼻子感覺自己快被熏吐了。那粽子慢慢180度轉頭看向吳邪和童柯,吳邪心中咯噔一下心中焦急地召喚,小哥,你在哪裏啊?那粽子似乎鎖定了吳邪,一下就跳出棺材朝吳邪沖過來,童柯被粽子一邊沖一邊張大嘴的樣子惡心到了,抄起一旁的燈柱就揮過去可惜燈柱中看不中用打在粽子身上不痛不癢就算了居然還斷成兩截,“什麽豆腐渣工程?”童柯扔掉斷掉的燈柱,還是刀靠譜一些,她舉在胸前見粽子沖上去反手朝粽子胸口上一插,“噗呲”一聲像插進一塊蛋糕一樣,粽子身上惡臭的液體也濺到童柯身上。童柯摒住呼吸想再攻擊粽子時,那粽子已經反應過來朝童柯抓過去,童柯一腳踹過去像踹到石頭一樣硬邦邦的,她借力一躍想踢粽子的腦袋可是粽子一把抓住她的腿輕松一甩就把童柯甩到牆上,童柯的後背撞到墓牆她覺得自己的內髒都快撞碎了,胸口一陣陣泛疼她忍住疼痛提醒吳邪:“小心。”吳邪來不及掏槍只好脫下自己的背包狠狠朝粽子的頭甩過去,粽子被沉重的背包砸了好幾下有些憤怒,怒吼着要去抓吳邪,吳邪漸漸無力了被粽子抓了空隙,一人一粽子正在争搶背包的同時,童柯趕來支援拿着短刀連着捅了粽子十多刀,但好像并沒有什麽用,那粽子突然360度轉頭朝童柯怒吼了一聲放棄跟吳邪争搶背包而是盯着童柯好像要把她五馬分屍一樣,童柯被突然轉過去的腦袋吓到了完全不敢動彈。

粽子用力抓住童柯的肩膀大張着嘴要去咬童柯,童柯被肩膀上突然施加的力氣抓得很痛,這一痛她才反應過來連忙躲粽子的嘴,吳邪也趕去幫忙慌忙之間他扯了裝飾棺材的布料勒住粽子的脖子用力往後拉,童柯一拳一拳地砸到粽子臉上,狠狠地将粽子砸的面目全非。兩個人聯合也擋不住兇猛的粽子,粽子一聲大吼将兩個人都甩到棺材邊上,兩個人撞到堅硬的棺材上疼得頭暈眼花的找不到方向也沒有力氣,童柯模模糊糊間看到那個渾身惡臭帶着血絲脖子上還挂着吳邪纏上去的布料的粽子正朝着他們一步一步走過來,布料上的玉器也随着粽子的步伐叮鈴叮鈴地響,童柯想努力站起來可是胸口很痛,全身上下都很痛,就這麽看着死神一步步靠近自己,而沒有一點辦法,她甚至絕望地閉上眼睛。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從他們頭上飛過去一把黑色的刀直直插中那粽子的額心,粽子還被帶飛穩穩地頂在牆上,童柯睜開眼睛看到那粽子不甘心地狂吼掙紮時,身後跳出一個穿連帽衫的年輕男子幾步就跨到粽子前面拔出刀的同時那看似細細無力的胳膊擰下了那粽子的腦袋。

童柯大松一口氣:“張起靈終于來了。”

吳邪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後他被一個胖胖的男人扶起來,那男人大聲地說道:“我說小天真,你不道德啊,我和小哥這麽辛苦地找你你就在這跟妹子約會?”

“死胖子,胡說什麽呢你?”吳邪推開那男人回道。

童柯扶着棺材站起來還沒站穩一股殺氣沖到臉上,她一擡頭就見張起靈拿着黑金古刀指着她問道:“你是誰?”

“小姑娘,你可得老實交代了,不然我這兄弟手裏的刀可不是鬧着玩的。”胖子一臉嬉皮笑臉的,但童柯看得出他眼神中的警戒和認真。

童柯沒有回答,一直起身小腿處就抽了筋一下子就疼得她坐在地上,吳邪連忙蹲下來問:“怎麽了?”童柯揉着抽筋的小腿:“抽筋了。”吳邪想幫她揉揉但童柯不讓,因為她的後背一股比剛才還要強烈的殺氣湧上來就怕她點頭了下一個被擰下腦袋的就是她。

“她叫童柯,也是來下鬥的。”吳邪替她解釋道。

“下鬥?小姑娘你騙得了小天真還想騙胖爺我啊,你怎麽不說你穿越來的,沒準胖爺我就信了。”胖子摸摸下巴,眼神銳利地看着童柯,小哥的黑金古刀都頂到腦門上了還那麽鎮定,這小姑娘肯定不是一般人。

童柯翻了個白眼,我說了你們會信嗎?吳邪見張起靈一直拿刀指着童柯就走過去求情:“小哥,她沒害我意思,剛才還救了我。”張起靈看了一眼吳邪就把刀收回刀鞘裏,胖子也被吳邪打劫了傷藥紗布和壓縮餅幹,本來還想念叨幾句的胖子一見棺材裝飾得如此華麗就忘記了要說什麽了,忙着去翻棺材裏的冥器。張起靈抱着刀坐在一邊低着頭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麽,童柯接過吳邪遞過來的壓縮餅幹見吳邪還想替自己包紮傷口就說道:“不用管我了,你去看看小哥吧。”

“啊?小哥沒事啊?”吳邪轉過頭就看了一眼張起靈,童柯無奈地搖搖頭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嫂子,我求求你了,你去哄哄小哥吧,不然我很有可能就出不去這鬥了。”吳邪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微微紅了臉還結巴:“什、什麽啊,都說我跟小哥是兄弟了。”童柯搶過紗布把吳邪往張起靈那個方向推過去,真是個笨蛋。

吳邪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發走過去把自己身上的壓縮餅幹遞給張起靈:“小哥,你吃點吧。”張起靈沒有接,吳邪心底湧上一股失落感,他永遠覺得自己和張起靈是兩個世界的人,無論自己無論別人小哥從來都不在意,也許,倒完這個鬥他們就要分道揚镳,各走各的路,沒準沒幾天這悶油瓶就把自己忘得一幹二淨了,吳邪嘆了口氣把壓縮餅幹放在張起靈前面就起身離開,突然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胳膊,吳邪驚訝地回過頭。張起靈那雙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說道:“吳邪。”

那樣的眼神讓吳邪覺得下一秒無論張起靈說什麽他都會答應的感覺。“不要靠近那個女人。”張起靈低聲說道,看到吳邪對其他女人那麽好他非常的不舒服。

“小哥,別瞎想,她真沒害我的意思,這一路她救了我幾次,而且...”吳邪還沒說完就被張起靈打斷,張起靈反常地露出厭惡和不耐煩:“我不喜歡她靠近你。”吳邪吓到了,在吳邪的認知裏張起靈是一個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人,此時卻對着他發脾氣,而且,他娘的,有點吃醋的意思啊。想到這,吳邪臉一熱輕咳一聲:“我,我知道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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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童柯一邊吃着壓縮餅幹一邊偷偷聽着瓶邪的對話,莫名笑了一聲,她想到前不久中秋的時候被安啓洛拉去KTV,一進包廂很多很多的人,密閉的空間讓她不自覺的恐懼起來。酒味、煙味、香水味更加刺激她的神經,只怕現在有一個人過來碰她一下她就會一個拳頭打過去,她的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安啓洛從人堆裏起身走過來摩擦她的頭頂:“來了?”

“叫我來幹嘛?”童柯低着頭問道。

“玩啊,這都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安啓洛拉着她走到人堆裏坐下,“有月餅、有飲料、有零食,想吃什麽自己拿。”說完,安啓洛好像要去唱歌起身離開,陌生的環境讓童柯的神經本來就緊張了這裏誰她都不認識,唯有安啓洛是她熟悉的。見安啓洛要走她立馬緊張地拉住他的手,安啓洛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去拿外套給你,這裏空調開很低。”特意看了眼童柯裸露的肩膀和鎖骨下方白皙的皮膚,童柯臉一熱就松開他的手,安啓洛一走其他人就湊過來美女美女喊個不停,坐在沙發邊的一個女生則用輕蔑的眼神盯着童柯還對她冷嘲熱諷的,童柯沒搭理她的一句話只是冷冷瞟了她一眼就随手接過一個男生遞的啤酒喝起來,安啓洛還沒回來,童柯已經被那些男生煩個不行了找了個借口就要走,此時安啓洛剛好回來,手臂上還挂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朝着童柯走過去把黑色外套套在她肩上自然地摟過她的肩膀往沙發上一坐,之前纏着她的男生都離得遠遠的。

“玩骰子吧?”安啓洛拿過兩個骰盅。

“怎麽玩?”童柯問道。

“簡單,比大小。輸了唱首歌,贏了我喝。”安啓洛說道。

童柯還沒說話,其他人就抗議了。“輸了要喝也要唱歌,洛哥,你可不能不公平啊。”一個男生提出要跟童柯比骰子,童柯來了興致就跟他比,安啓洛在她耳邊說道:“輸了我可救不了你。”

“你幫我喝就可以了。”童柯一臉自信地笑着。

安啓洛笑着摸摸她的頭,那個男生還挑釁地說加倍,童柯笑着點頭,等揭開骰盅的時候那個男生徹底傻了,12點大11點,周圍的人起哄:“喝!喝!喝!”童柯回過頭對安啓洛特別驕傲地笑,接下來幾局,那個男生真的快要喝吐了,童柯好心地放過他,安啓洛問道:“你是算好了嗎?怎麽都比別人大一點?”童柯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我運氣好罷了。”她才不會告訴安啓洛她跟一個老千學過一年的骰子。

但是童柯也難逃不了衆人的攻擊,非要她唱首歌才讓放過她,沒辦法,童柯只好拿着話筒唱了一首《多一個人陪伴》。“從前的風花雪月,已變成敷衍笑談,當初我們的夢想有幾個還記得,人總是,愛一個人多痛恨一個人多累想一個人多傻,一個人有多孤單,這些年才活明白,幸福就是身邊多一個人陪伴。”

那天是童柯第一次和別人過節,也是第一次不是自己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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