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向東6公裏

病房裏:

陸東晗若有所思的盯着角落裏的東西。

AD鈣奶?養樂多?怎麽又是這些東西?這檔次怎麽就沒一點兒提高?

“哥,你在想什麽?”一旁的陸紫瓊故作天真的歪着頭問他。邊說着話邊把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他。

“哦、”他回過神來:“沒什麽。”

“我想不通,哥為什麽要給她房子?給她一筆錢就好了啊,那個小區當時不是定義為私家住宅麽。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陸紫瓊最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

陸東晗将手裏沒吃完的蘋果扔進了垃圾桶,便又徑直躺在了床上,不再理會陸紫瓊。

當我捏着雲水山莊D座5樓03室的各種有效證件回到家時,方安易正坐在沙發上看着某知名綜藝節目笑的前仰後合。

我在她的身旁坐下,有些無奈的看着她面前的一堆零食袋子。

“我真好奇你們家到底是幹什麽的,能讓你天天這麽悠閑地呆在家裏,還這麽玩命的揮霍。”

她輕輕的瞥我一眼,便又繼續将爆米花、薯片混合着往嘴裏塞。

“我只是不想出去工作。”她的語氣有些含糊,每次一問及這些事時。她總是含含糊糊的一句話帶過。

見她這樣,我也實在是不好再問下去,便及時的轉移話題。

“對了,你看看這個。”我将手裏的東西遞給她。

她有些疑惑的接過去,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歡喜。

“許向南,你終于舍得花錢買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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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我買的、”我立刻解釋道:“是人家陸東晗送的。”

“陸東晗?那個家夥?他還沒死麽?”她一連串的問了3個問題,讓我覺得自己的智商無法很好的跟上她的思考進程。

“對,就是那個家夥。他不僅沒死,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一口氣回答她所有的問題。

“切,還真是命大。”她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便又開心地低頭去看那本紅紅的房産證。

“三卧兩廳兩衛,接近兩百平!這麽好的房子,無論是從地段還是其他方面來看這條件估計整個B城都沒幾個比得上的吧,重點是還是我們最最喜歡的四樓,他當真舍得?”方安易顯然對這件事抱有極度不信任的看法。

也是啊,若說這事存有很大的疑點,那麽對于此事的懷疑程度方曉恩絕不次于我。連我這種随遇而安,始終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人都要着實審視一番的事,也難怪她會不信了。要是換成方安易捧着這紙回來,我也得從頭到尾從內到外,仔仔細細的将這件事梳理一遍才能安心。

“這周末你應該有空吧?”我開口問身邊還在做着研究工作的安易同志:“如果有空的話我們就這樣搬家吧?”

沒錯,主席大大曾經教育過我們:“你要知道梨子什麽味,就必須親口嘗一嘗它。”所以,為了證明整件事情沒有半份虛假,我決定立馬搬家,也省的陸東晗這小人會出爾反爾。

“你是說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小破樓兒了?”方安易簡直有點兒喜極而泣的模樣了:“有空有空、我這就去聯絡搬家公司!”

這姑娘一瞬間搖身一變變成一行動派,喜笑顏開的去給搬家公司打電話了。

周六、風光明媚,天氣大好。我看了看黃歷,宜出行,宜搬家。

當然,這些都是在炎熱的要死人的八月份的前提下。

八月份的風光明媚,簡直是要将人曬脫了皮才罷休。

在我一再的強調省錢為主的搬家綱領下,方安易打着積極響應許向南領導方針的幌子,果斷的只請了幾個身架單薄的叔叔給我們搬家。

近三十幾度的暴熱天氣,她抹了一整瓶兒防曬霜,穿的跟阿拉伯大嬸似的指揮着大叔們工作。

本來商量好了讓我當領導人的,畢竟這套房子是我親手從陸東晗手裏接過來的,昨天晚上方安易這厮還信誓旦旦的說過:許大編輯,明天您且歇着吧,搬家這等小事就交給吾等小人,您哪,就放一百個心吧。

我擡頭看看似乎在突突的冒着火的太陽,又看向正在美滋滋的對衆人頤指氣使的方安易。哎呦、怎麽就那麽來氣啊!

“方安易,不嫌累你丫就自己搬,老娘今天還真就不伺候了。”我一把将她不知打哪兒淘來的草帽扔在地上,轉身坐在小區的石凳上。

見我坐在大樹下乘上涼了,她便從樓道口擠出來。一手捂着草帽,一手拽着頭巾,姿勢有些怪異的沖我跑過來。

“哎呦,許大編輯呦!您怎麽還歇上了?這一天可要好幾百塊錢呢!你要是耽誤了搬家的進程,我們今天搬不完,就又得多花好幾百。到時候你心疼肉疼蛋疼的,可別在我耳邊跟我念叨啊。”她斜着眼,不冷不熱的威脅着我。

這會兒累的都快要去見祖宗的我,哪兒還吃她那一套:“過會兒我心不心疼我不知道,但是這會兒我已經心肝脾肺腎沒一處兒是不疼的了。”

“搬家這活兒本來就累啊,你看看大家都在幹活呀,再看看我,這也是滿頭大汗的。”她撩開頭巾的一角,讓我看她那白皙光滑的腦門兒。

“您那是捂的吧?”我撇她一眼,涼涼的諷刺:“你應該再穿多點兒,最好是連一丁點兒嬌嫩的肌膚都別暴露,免得把您曬黑了一點。”

“夏天要想曬不黑,保護措施要到位。所以,你看我多夠姐們兒,特意跑到農貿市場給你買的帽子...”她那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對着我眨啊眨啊,似乎在說,你看我多好啊。

“是啊,您給自己裝備了一全套,給了我一個贈送的草帽,還美其名曰是專門給我買的?方安易,我看你是把我當傻帽了吧?”我雙手環胸,準備要跟她算總賬。

要是單單是一件草帽事件也就算了,可是我耿耿于懷的是兩個小時之前的防曬霜事件。

事情是怎樣發生的呢?容我好好回憶一下。

兩個小時之前,方安易早早的便起床去了衛生間捯饬自己。看見她左一層又一層的将防曬霜糊上自己的身體,忽生愛美之心的我立刻也屁颠屁颠的擠上前去。

“安易,給我也來點兒呗,這大太陽也忒毒了,不抹點兒防曬霜真是受不了呀。”

正在專心的捯饬自己的方安易轉過身涼涼的看我一眼,怨毒的開口:“護膚要趁早,像你這臉,知道已經什麽樣了麽?喏,看外面那顆桂花樹,皺巴的跟它一樣。我看呀,別說是防曬霜了,就算是給您來個深層換膚都不見得能看得到什麽效果。”

桂花樹?果真、方安易這小女人夠歹毒!

見我有些哀怨的看着她,她有些心疼的看看手裏的知名品牌護膚霜,似乎做了好久的思想準備才伸手遞給我。

“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會對你親愛的舍友見死不救。”我笑眯眯的接過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發現,被我如獲至寶般拿在手裏的分明是個空瓶子。

“咦?”她湊過來,一副不知何故的模樣:“怎麽沒了?”

“你說呢、”我一字一頓的說:“難不成它還會飛?”

“要不?”見我面色不善,她立刻巧笑倩兮的提議道:“兌點兒水??”

就這樣,她裝備十足的出場。留我一個可憐巴巴的後青春期女生直面面對歹毒的陽光。

想到這兒,我便更是來氣了。

“就您今天這身裝備,別說是紫外線。我看就算是核輻射來了,也奈何不了您呢。”

她自然是知道我正因為早晨的事而耿耿于懷,便悻悻的摸摸鼻子轉身離開了。

話已經被我們在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中說死了,我是怎麽也不可能妥協于她的。像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無論如何我是做不出來的。

于是,我便真的在樹蔭下乘起涼來。方安易也識相的沒有來打擾我,反而磨刀霍霍的帶領着幾個老頭開始奮戰起來。

看來這次方安易也真是着了急,紅了眼了。本來計劃着怎麽也得兩天才能完成的搬家浩大工程,讓她不到一天就給搞定了。

我在外面吃完晚飯,又在雲水山莊那別致的小區花園溜達了一會兒,見天色漸漸暗下來才慢悠悠的走進我們的新居。

果不其然,窗明幾淨,視野開闊。

只是此刻的方安易像只死狗一樣癱在沙發上,看樣子這會兒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晚飯你做,我實在是沒力氣了。”累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她,現在居然還有勁頭兒指使我。

“抱歉,方大小姐,我呢,已經吃過了。”我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把本來已經年邁的不行的沙發壓下了一個大坑。“不信你看!”我有些厚顏無恥的咧開嘴,讓她去看我牙上挂着的牛肉面裏的香菜葉子。大有一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幸災樂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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