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自作孽
蘇绮瑤突然由心底生出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似乎錯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她只顧垂着頭,一步一步,直到走出很遠才弱弱的開口:“裴大哥,我……我感覺我應該認識那位老先生。”
感覺?應該?
裴三少的小心肝顫了兩顫,再接再厲繼續在她身上實施“洗腦”大計:“或許吧,他是以前的村長,家家戶戶的人都認得他。”
哦,怪不得呢。可是……
“他剛剛叫我瑤瑤,但……你為什麽說他認錯人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真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裴天曜大開腦洞開始瘋狂編故事:“聽說他曾經有個孫女,也叫遙遙,聽起來跟你一樣,不過人家是遙遠的遙,可惜這個遙遙小時候得了一場重病不幸夭折,後來老村長的精神就出現了問題,在街上逮着漂亮小姑娘就追就問,所以……瑤瑤,我怕他傷害你才跟他撇清關系。”
原來還有這麽一檔子事,好……(能扯!)
好可憐的老先生,嗚嗚嗚……蘇绮瑤暗暗默哀三秒鐘完畢,一時間感慨萬千:“裴大哥,你說我跟那位老先生算不算有緣?他失去孫女我失去爺爺,或許我們也是同命相連吧。”
“不準想不開心的事。”裴天曜霸道的揪回妻子脆弱的思緒及時扼段她胡思亂想,更是提前紮下一針預防針,告誡她道,“瑤瑤,凡事不能一概而論,那老先生雖然可憐但經常瘋言瘋語……呃,經常說些奇怪的話,答應我,瑤瑤,以後見了他別理他,還有,即便他說了什麽都不要放在心上,知道嗎?”
天真愚鈍的蘇妮子乖乖受教:“裴大哥,你放心,我知道。”
光這些還不夠。
因之某老公存有見不得人的私心,所以他要盯緊了老婆的一舉一動與一言一行,以便确保萬無一失。眼下是在烏鎮,親親老婆自小長大的故鄉,免不了撞到幾位故人或者受些什麽這樣那樣的刺激,冒險指數噌噌噌往上漲,但……
往往,風險和收益呈正比。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良機,最理想的狀态,只此一次老婆的“頑疾”便能徹底根治,他不想錯失。想到什麽,心懷邪惡的某老公愈發變本加厲的要求說:“老婆,這些天不要亂跑,去哪兒跟我說一聲,我陪你。”
聽這話,某老婆不禁心花怒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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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場完美的夫妻調/教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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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當中裴老公真就應了那句話,充分化身跟屁蟲将粘人的本事發揮到淋漓盡致:老婆去哪兒他去哪兒,老婆睡覺他催眠,老婆玩樂他買單——咳,話說買單的錢都是老婆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
五谷雜糧下肚走個輪回,這人就要有個三急,至于老婆如廁的時候他也要……咳,別想多了,他只是蹲在外面守關,而已。
反倒輪到他如廁了,抱歉,無人守關。非但如此,歷經幾日“牢獄”般生活的老婆大人早已被折騰煩了,曾經多次企圖落跑,這不,好不容易逮着男人如廁的機會又要開溜——
可恨兩條小腿太短跑不過那厮,最後溜達不了幾步均是毫無例外的被乖乖拎回去。
“放開我!放開我!”蘇绮瑤趴他肩頭四蹄子亂蹬亂竄,一個勁的抗議着,掙紮着,小臉漲得通紅通紅,小嘴憤憤不平的數落,“我不是犯人,你憑什麽整天二十四小時的看着我?放手,放開……嗚嗚嗚,等哪天祭墳的時候我要告訴爺爺奶奶你欺負我,嗚嗚,告訴他們你虐待我、打壓我、蹂/躏我……”
蹂/躏?這個詞用得過重了。
裴天曜深眸含笑,放肆的大掌挑逗性拍了拍她性感挺翹的臀瓣,暧昧不已的說:“像這樣?還是……”
“你——啊!”驚呼間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回神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被男人扛到了床上,随後欺身而上壓下一副威迫的胸膛,似吝啬于給她任何抗議的機會上來就是一個火辣辣的深吻。
“像這樣蹂/躏?恩?”他輕啄了下她的紅唇,笑得邪惡至極,“哪一樣?”
流氓!無賴!色鬼!
“老婆,我就是心軟,如果狠狠心早早的蹂/躏了你,迄今你還能……”
“不準說!”蘇绮瑤羞得堵他嘴,卻被他截獲了小手在唇邊輕吻。
“哦?難道我說錯了?”裴天曜邪邪的笑。
她氣得胸脯鼓鼓:“你——唔唔唔——唔唔唔——”可方一開口又被那惡劣男趁虛而入,靈活舌尖不斷翻騰着她口腔的稚嫩與青澀,粗糙蓓蕾慢慢劃過敏感而顫栗的上颚,狂躁觸感接踵帶來的是火一般的情潮,令她不由自主嘤咛出聲。
“恩恩……”她感到震驚、訝異,而且,不能自己,只能随他一起沉淪。
無力的嘤咛從喉間破口而出,根本就無法招架,可惡的是他總是故意逗弄着她,前一秒才放開了她的唇下一秒卻又重新覆上,令她感覺自己幾乎快要被他吻疼了——可心底仍是好喜歡好喜歡這種甜蜜的感覺,不舍得他真的放開。
終于,裴天曜吻夠了她的紅唇,微擡了高大身軀強勢地取得了主導權,胸口狂震不已的悸動心跳讓他完全無法冷靜下來,他深深凝視着身下的嬌人兒,侵犯的手掌撩開她幾經扭動早已淩亂不堪的外衫,伸手探進了她乳白色的小背心,粗砺的掌心初碰到的,是她那柔嫩的小腹。
只一瞬,他便愛剎了掌中滑膩溫熱的觸感。
“唔……”蘇绮瑤輕顫了下弓起身子,被他碰觸的感覺如此異樣,他掌心的溫度仿佛可以滲透進她的肌膚深底般,引得自己小腹溫熱酸疼了起來,并且随着他手掌的漸漸往上,這種症狀愈發嚴重。
迷離的神經不曉得何時他已解開了她內衣背後的暗扣,大掌也握住她兩只雪白的玉兔,玲珑飽滿,握在掌心沉甸甸的。他于嘴角滿意的勾起一彎淺笑,反手以兩指夾住她柔嫩的乳/尖,隔着輕薄的衣料底清清楚楚可見他手指律動的節奏。
蘇绮瑤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肌膚原是如此柔嫩,被這般玩弄,他的撫摸雖然無比輕柔,但粗糙厚實的手指卻讓她感覺自己軟嫩的肌膚會被他碰壞,但卻又如此舒服,叫她情不自禁的偎他更近,貪戀着被他亵玩的親昵感。
她咬住紅嫩的丹唇,乳/尖兒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像絲綢般一圈圈纏繞住她的心口,将她的呼吸和心跳越綁越緊,快要無法承受。
範天曜急急喘息着壓抑着身體裏那頭猛獸,俯首埋進她柔軟的頸窩,輕咬她細致敏感的耳朵,舌尖舔/弄着她軟嫩的耳垂,不時将它含在嘴裏,仿佛品嘗什麽美味的點心吃得樂不思蜀。
“想告狀?恩?告訴爺爺奶奶……我這樣……欺負你……是不是?”他沙啞着嗓音問。
“不……不是……”蘇绮瑤不可自抑的顫抖了身子,猛然間感覺耳後地帶也被他攻擊,已是受夠了刺激,但當他惡劣的大掌撩撥自己的嬌乳時,那乍然碰觸的快感令她險些暈了過去。
她伸小手按住了他結實寬厚的胸膛試圖推開他,卻被他一掌按住圓嫩的俏臀。柔嫩的腿心被動地抵上一處硬實的炙熱,在他褲裆之間緊繃着,肆虐着,亟待一騁為快尋求解放。
蘇绮瑤吓得瞪圓了美眸,倒抽一口冷息,也終于意識到那究竟是什麽東東。她不禁打個寒戰也順便找回幾分神智,嬌喘咻咻着一副快要喘不過氣的柔弱模樣,期期艾艾的哀求道:“別……別在這……這裏是……是民宿房,我們……不可以在這……做……做那種事……”
裴天曜揚眸直瞅住她紅通通的、急得快要哭出來的小臉,嬌人兒這般傻裏傻氣的模樣直教他不由生出一片愛憐之心。他眸光一頓,停留在那張被吻腫的紅嫩小嘴上。
腫麽辦?明明剛剛才吻過她,可現在又想再親她了。
“裴大哥,我們……我們別在這……好不好?”她回視着他,再次征詢他的意見。
裴天曜不說話,視線只這麽鎖定她,充分表達自己不願意就此罷手。
男人的眼神不同于平常,有一種激情灼燒的火焰在眼底簇動着,看起來就像剛從地獄呼喚出來的惡魔,張開了邪惡的羽翼作勢要将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蘇绮瑤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不安,可又在下一瞬任命般閉上了眼睛,狂跳着躁動的心髒環上了他偉岸的雄肩,咬咬牙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徹底束手就擒了:“如果你……你非要……做……我……願意。”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淹沒在浩瀚的宇宙洪荒。
“真的?”他悸動了靈魂,再次擁緊了她。
“梅菜扣肉,水煮魚片,宮保雞丁……好嘞,稍等……”這時冷不丁從樓下傳來老板娘的吆喝聲,打着當地特色口音,很有诙諧度。
樓上,床上一雙欲“辦事兒”人兒均是震得僵硬了身子,私以為民宿樓隔音效果太差,的确不是個“辦事兒”的好地方。
此時裴天曜已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充分體會了一遭什麽叫做“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的人生真谛。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天殺的!他真不該自作聰明的砸了老屋的床!
作死!
“哎……”
裴某人挫敗的嘆了口氣,捧起嬌人兒那張紅豔嬌嫩的小臉愛憐的親了親,意味深長的道:“今天先放過你,但是……不着急,老婆,等回到家咱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算、賬……”最後四個字他特意加重了力道。
卻見老婆無限嬌羞的躲進他胸膛,臊得說不出話。
“說定了,回家我們就……”某老公趁火打劫,霸道的決定道,“圓房。”
我沒同意,我沒同意,我沒同意……
(n_n)
在小鎮,時間是用來發呆與放松的,懶洋洋的微風拂過細柳,各色依水而建的茶樓咖吧內,點上一杯清茗,托腮發個呆,翻兩頁報紙,看船來船往,店內彌漫着舒緩的音樂,廊下擺放着各色植物靜靜綻放,有海芋,有栀子,更有許多不知名的花草,姹紫嫣紅,争相鬥豔。
小鎮是寧靜的,也是平和的。
“裴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去祭奠爺爺奶奶啊?”茶樓內,蘇绮瑤放下空空蕩蕩的茶杯問對面看報紙的男人,心說他們來烏鎮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可一直沒有機會看望爺爺和奶奶。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到九月份學校開學,他們不得不拍屁股走人鳥。
聞言,裴天曜雙手一抖合上報紙,眼神晦暗不明:“再等等。”你的治療還需鞏固。
蘇绮瑤不滿的撅撅嘴,卻像個受氣小媳婦兒般不敢反抗:“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