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糾結【這章 挺不錯==】

聽到外面雲纓說,半夜來找他。

鄭君琰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是此時雲纓的确就在他房裏。他撐着上半身,凝視燭光下那個伏案寫作的背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她那一雙手,修長整潔。握筆行雲時,宛若驚鴻一舞。只看了一眼,就被迷醉了。等回過神來,已經起身握住了她的手。

啪嗒——一朵燈花爆開來。

驚得雲纓回過了神。第一句便是質問:“你在幹什麽呢?!快放手!”

這聲嬌咤,反而讓面前的獵物添了幾分野性。鄭君琰一向自認自制力不錯,但是事到臨頭,才發現那只是因為沒有受到足夠的誘惑。假如是她,他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更遑論放手。一個控制不住,便從背後抱住了她。

雲纓大吃一驚,急忙掙脫卻掙脫不得。轉身,卻對上一雙溫熱的唇。她愣住了,這種唇齒相依的感覺,這種親昵的觸及。太過于震驚。以至于,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欺負了她的唇齒一會兒。嘗到淡淡的柳葉清香,還帶着一股如蘭似麝的芬芳。真是……仿佛就是按照他的胃口,有了這麽一個人。他知曉她一點,便愛一點——聰明,果斷,一根筋,有分寸……為什麽都能在她身上,尋找得到呢?

什麽都符合他的心意。什麽都恰到好處。

察覺雲纓根本沒有抵擋,他得寸進尺,靈活地去探入,品嘗。

“嗚……”雲纓開始掙紮。

他怎麽會讓她掙脫開來?當即攔腰抱起。輕輕放在大床上。

男人又捉到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摩挲。雲纓快傻了。她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力氣又小。外面圍着的,還都是鄭君琰的人。事到臨頭,她才發覺真的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但,猶不死心。看他的意思,是要輕薄了自己嗎?

他要輕薄了如今是男兒身份的自己?!難不成鄭君琰是個斷袖?!也不知是喜是悲。她想,這下大家都要完蛋了。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鄭君琰已經再次俯身吻下。這一回,他極有天分地擒住了她的舌頭不放。一陣天旋地轉,她的手,把他的背掐出深深的紅印。他還是不肯松手。全身的血液,都要沖破腦後的百會穴了。

吻了好一會兒,她臉憋的紫紅。鄭君琰才放過了她。喘息的當下,她拼着命積攢了一點理智,怒道:“鄭君琰,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知道。我在喜歡你。”

“……那我是誰?”

“你是尋龍縣丞雲守城的獨女,雲纓。”他輕描淡寫說了這麽一句。但這無異于晴天霹靂。她簡直要哭了:“你怎麽知道我是女的?不對,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的?”

鄭君琰一邊回味着親她的滋味,一邊心不在焉道:“早就知道了。不過我并沒有告訴陛下。雲纓,你自己算算,你欠了我多少人情?嗯?”

“算,算不出來……”

她不是個笨人。聯系方才他幾乎粗魯的舉止,和現在男上女下的位置。覺得甚是恐怖:莫非他要威脅自己以身相許?

鄭君琰又把臉湊了過來。她害怕地掙紮,又咬上他的手臂。鄭君琰悶哼了一聲,她看有戲。牙一張,又惡狠狠地咬下去。鄭君琰抽不出左手,便擡起右手點了她幾處大穴,讓她不得動彈。又松開了她的發髻。頓時,黑發如瀑一般灑下。他親吻上她的黑發,冷冷道:“你再不安分,明天就讓你走不出這個屋子。”

“鄭君琰!”她的啞穴被封了一半,聲音破鑼一樣低沉:“你敢動我的身子試試看?!你知道現在的你有多下流嗎?虧得我……原來你竟然是衣冠禽獸!”

他嗤笑一聲,掐了掐她的臉蛋:“雲纓,你講點道理。喜歡你,就只能看看你,連摸都不讓摸?你當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她不想講道理!

她現在只想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而鄭君琰很不客氣地扯開了她的衣服。又撕下一片袖子,把她的眼睛蒙起來。忽然身上一涼,她倒吸一口冷氣。酥酥麻麻的感覺湧了上來。她看不見也動不得,喊不高也哭不出。否則此刻,她肯定要讓鄭君琰吃不了兜着走!

“雲纓,你看你這麽瘦……不過這兩個小東西形狀還不錯。以後多吃點,抱你都硌的疼。”

男人很不要臉地如此說。接着輕輕一咬他所謂的小東西。如此輕微的一個開合,卻幾乎顫栗了她的靈魂。陌生至極的感覺從他嘴中,連到心中。她一急,兩行熱淚無聲地流了出來。這一哭,鼻子裏就像是堵着什麽東西。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她急促地抽吸,好似就要缺氧暈倒一般。鄭君琰終于停止了動作,擡手擦去她的眼淚。

她咬着牙,冷冷道:“你再不放開我。那我咬舌自盡就是了。”

當不了貞潔烈婦,但她死都不要當誰的床上玩物!

她有自己的尊嚴,誰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哪怕是喜歡的人。

他終于解開了她的啞穴,也解開覆着她眼睛的布條。半撐着身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雲纓,你教我的《大學》上說:君子無所不用其極。我忍不住想要你,但你太遲鈍。不用點手段,你哪天才能明白我的心思。”

她冷笑道:“你想的真美。我不是那種人盡可夫的人。”

他把玩她的一縷秀發,笑道:“這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大不了回宮之後,我向陛下請旨要了你就是了。不過要等個幾年……”

她驚愕了。平日她連想都不敢想,女扮男裝充作公主驸馬是何當大罪。怎麽鄭君琰說的像無事人一樣?不禁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不回答,卻要繼續往下探索。

她又羞又惱,急中生變道:“鄭君琰,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男人這才停止了動作,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眼睛。她不敢露怯,盡量淡定道:道:“鄭大人雖然名義上對陛下忠心不二。然而,你畢竟姓鄭。既然是鄭家的人,那必然将來支持的是靖王。我雲纓雖然愚鈍,但也明白,靖王若争奪儲位,必定是國家之不幸。到那時,若是我維護正統地位,你維護靖王,你我二人豈不是争鋒相對?”

鄭君琰仿佛要笑,但終究沒有笑。

她梗着脖子,又威脅道:“下官也要提醒大人一句:以你的身份,做什麽決定,都要深思熟慮,以免日後後悔無門。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倘若你不怕吏部拿你問罪。那就動手吧。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

鄭君琰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夠了,少年卻不含悲。眉宇舒朗,薄唇輕抿。加之一身黑袍亵衣。好似任憑狂風暴雨也吹不散眉彎。她不由得有點癡了:這樣的少年,以往的歲月中從未見過。從不陰沉老道,只有陽剛舒朗。

但是下一秒,他擡手撫上她的額頭。然後她眼前一黑,卻是暈了過去。最後一個念頭是:這厮居然敢把她弄暈了輕薄!

隔日功夫,她才慢悠悠地醒轉。睜開眼,正午的陽光射入眸子。又閉上了。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鄭君琰的房間,這是他的床。她吓得幾乎是滾下床的。這時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亵衣,手腕上還有鮮紅的印記。不,不僅是手腕上,自她的脖子開始,一直蜿蜒往下,都有鮮紅的痕跡。怎麽擦,怎麽抹都去不掉。

她二話不說先披上了一件衣服。抖抖索索扣好扣子。鄭君琰正好端着一碗湯走了進來,看她如此,經不住笑道:“這麽怕我?”

她扶着幾案,尴尬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我身上那些痕跡是什麽?”

“把湯喝了我就告訴你。”

“不喝!你先告訴我!”

“那不行,這鴿子湯就快涼了。”

她發覺蹊跷:“縣衙不是只有白菜蘿蔔了嗎?你從哪兒弄來的鴿子?”

“驿站那邊養的。”

“……”

此人已瘋,她想,連朝廷派來傳信的鴿子都敢炖了!接過鴿子湯,裏面都是肉多的部分,湯上面飄着一層嫩綠的蔥末,香味袅袅。她一個多月不知肉味了,不由得胡吃海喝起來。才喝完一碗,鄭君琰變戲法似的,又端出一碗。

她郁悶起來:好不容易弄來一點肉,他一點都不吃嗎?

有他這樣的笨蛋嗎?

她慢吞吞吃完了。男人接過碗,才蹲下身平視她的眼睛道:“也沒什麽。就是做了一些想做的事,然後抱着你睡覺。不過你要再那麽說下去,我就真的會做什麽了……怎麽,不信?你看看自己的那小身板,我要真的怎麽樣了你,你還起得來嗎?”

她氣得摔簾子而去。

他媽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天下最不要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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