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對方僅能一戰的不過只一個人罷了。
“你們幾個小鬼就是最近在那邊鬧騰得很兇的什麽‘虛圈三煞’？”拜勒崗一副很是瞧不起我們的姿态,紫黑色的披風系在森白的骨架之上,骷髅的空洞本是讀不出眼神的,但他自負的語氣還有手搭着扶手、背靠在華麗的王座之上的悠然姿态卻完美地傳達了他的感受。
“那麽難聽的稱號恕我不敢茍同,只是拜老頭,你在這虛圈的自稱王座上坐了有多少年了？”既然對方還有敘話的閑情,我也就不急着開打,不然再配上那個組合名,整個一土匪啊。好吧,我承認面對不完全體和完全體的兩只面癱,再不找個人聊聊天我的嘴巴就要生鏽了。
“哈,那怕是要比你的年紀都大呢小鬼,怎麽？是來投奔我還是急着送死？”
“真可惜呢,全部都猜錯了,我們只是來接手這天之王座的！”話音才落我和烏爾幾乎同時歸刃,周身暴風卷起數丈,被碾碎和沖擊到一邊的虛不計其數,本能的畏懼使他們不敢靠近,就連小蝙蝠和拜老頭也不得不和我們拉開一段距離,只是十刃的靈壓讓他們這樣的瓦史托德也有些行動笨重起來。
“二段歸刃。”烏爾冷清的語調在耳邊響起,只見他的形态又發生了變化,兩只角骨越發細長,身上的虛夜宮制服應聲破裂,從腰身向下及至腳爪,手肘直至手掌處均被黑色的絨毛覆蓋,烏黑的展開的雙翅,臉上的綠色淚痕狀面紋也像水滴一樣擴大由上而下分為兩支,他這個樣子和小蝙蝠看起來倒是更像了。
“烏爾,原來你還藏了一手啊。”我一副“你好奸詐”的表情望着他,不遠處的小蝙蝠也是愣愣的看着這邊,這個時候他應該才完全相信了我們之前的話。
“德希,這一次有些麻煩,直接擊潰他,拜勒崗即使輸給我們留下來也是麻煩。”
“啊,我知道了啦。”
“我早就想問了,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拜勒崗明顯也知道了我們不好對付,但要他交出王位是不可能的,就算只是自封的。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煙華葬雲。”“雷霆之槍。”
“哼,以為我是那麽好對付的嗎？腐朽吧！”一片濃重的黑霧彌漫而來,我知道那是怎樣的招數,拜勒崗的能力是腐朽,凡是觸碰到那片黑霧的東西均會被腐蝕直到完全消失,這樣的能力已經在那場現世之戰中見識過了,但烏爾和小蝙蝠并沒有嘗試過他的厲害。
“我響轉着一把拉住烏爾“飛到天上去,避開那黑霧,小蝙蝠,你飛到離我們遠一些的地方去,不要過來。”
“呵呵,沒用的,我的霧可以腐蝕一切,你們不可能一直躲得開,只要沾到一點就……等等這是怎麽回事？這火為什麽沒有熄滅？”拜勒崗驚慌的看着自己披風上燃燒着的火焰。
“煙華葬雲是雲華形成的火焰,雲是永遠存在的,而火只要有風就不會熄滅,你就等着被燒成灰燼吧！”雖然這麽說着但我知道我的招數是沒有辦法将他消滅的,永生之物對永生之腐朽只能起到制衡作用罷了,只會讓他感到疼痛卻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沒想到是這麽麻煩的能力,但是他最後不是死在戰場上了嗎？那是怎麽回事德希？”烏爾一只手抱着我的腰伫立在空中一邊在我耳邊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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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那一場戰鬥,“似乎是一個胖子把自己被腐蝕的手臂切斷丢向了他。”
“我知道怎麽辦了。你待會離我遠一些。”烏爾說完把我放到小蝙蝠那邊,一個人朝拜勒崗沖去,拜勒崗憤怒地放出霧氣,烏爾的手臂沾染上黑霧,他快速用雷霆之槍切斷了那只手臂揮向了拜勒崗,拜勒崗掙紮了一下居然就消失了。
“你的手……”
“別管他,反正我們的再生能力是最強的。”小蝙蝠別扭地扭過頭去。
暴風雨之前的安寧
望着眼前雖然比五十年後的模樣看起來尚好但仍然顯得灰暗陰森的宮殿,我不由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薩爾阿波羅現在進化成了亞丘卡斯沒有啊。”
“你找他有事？”小蝙蝠疑惑了。
“诶,你認識他？那就是說他已經進化了？看不出來啊烏爾,原來你這麽早以前就和蝴蝶怪勾搭上了……認識了啊。”看着烏爾冷冷的飛過來的眼刀,我還是選擇換了一個用詞。
我們三人剛剛落到薩爾阿波羅門前,我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壓,這種靈壓強度竟然和小蝙蝠近似了,裏面有一只瓦史托德嗎？是誰？和柯雅泰妮露蒂雅的靈壓都不一樣,但又包含有一種隐隐的微弱的熟悉感,“虛圈以前除了我們還有第七只瓦史托德？”
“不是瓦史托德,是亞丘卡斯,這就是薩爾阿波羅·古蘭茲。”
“怎麽會？明明五十年後你第一次帶他回來的時候靈壓和現在差別太大了,而且這靈壓也不像亞丘卡斯級別的。”
“聽說是已經具備和瓦史托德作戰能力的薩爾阿波羅為了研究一種叫做‘受胎告知’的技術,花了數十年從身體裏分離出了被他吞噬的哥哥伊爾弗特·古蘭茲,也就是後來葛力姆喬的從屬官,之後實力大大削弱,成為了能力稍強的亞丘卡斯。”
“分離出來嗎？”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北裏,如果說薩爾阿波羅能夠成功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把北裏從我的身體裏分離出來呢？烏爾朝我瞥了一眼,并未開口。小蝙蝠也一直比較沉默,大概還在消化我們這樣兩個來自未來的人的話語吧。
“哦？本來不想打擾到兩位的對話的,只是兩位的聊天內容實在是非常有意思呢,真是令人感到好奇啊呵呵……恩？這是……你也是烏爾奇奧拉嗎？”薩爾阿波羅的眼神驚疑不定地流轉于烏爾和小蝙蝠之間。烏爾的歸刃形态還沒有解除,因為我覺得他既然歸刃了有翅膀,小蝙蝠也有翅膀,不如就讓他帶着我飛過來,免得還要我花力氣響轉。
高冷的烏爾自然懶得開口,不過他那讓人渾身不自在的盯人技術很好地向薩爾阿波羅傳達了他就是烏爾奇奧拉這一信息。
“你這是怎麽一回事？這是什麽樣的技術啊……”
“并不是什麽技術,想知道的話就跟我們來吧薩爾阿波羅。”
哼,那三個無恥的家夥,把他騙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他弄這些裝修和打掃嗎？不過真沒有想到居然是通過黑腔跨越時空的人,真想拿來研究研究啊,薩爾阿波羅磨着牙陰測測地笑着,想到那兩人的實力又不由得退縮了這個念頭,只能安慰着反正是自己也要住的地方,又看在他們提供了這麽寬敞的地方給他做研究和這麽多的能量食物（指原先拜勒崗手底下的打雜虛）加做事的(還是指原先拜勒崗手底下的打雜虛)的份上,就暫時不和他們計較了。
不得不說人,錯了,虛都是會變化的,比如說一百年前的小蝙蝠還沒有烏爾那麽高冷面癱,萌萌的還喜歡鬧點小別扭,比如說一百年前拜勒崗不至于在宮殿裏擺上一堆陰森的骷髅裝飾物,還比如說薩爾阿波羅的品位也還不是那些到處看起來都長得一樣還遍布奇怪機關的走廊,如今這樣的宮殿倒真有幾分正常居住的家的溫馨了,果然把他拐回來是一個無比明智的決定啊,我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舒服地眯着眼想着。
北裏,這樣一個名字一瞬間又竄上我的心頭,要去找薩爾阿波羅問問這種分離的可能性嗎？但是如果真的把他分離出來了他又會是什麽呢？破面還是亞丘卡斯？他還會記得我們之前的那些日子嗎？我又會不會退化？退化會變成什麽？一個又一個問題接踵而至,真的是好複雜啊！
“你在想什麽？”
“烏爾？你怎麽來了？”烏爾已經解除了歸刃,身上穿的卻不再是那一身白的虛夜宮制服,而是一套黑底燙金繡紋的和服,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總之穿着還挺好看就是了,“沒什麽,只是在想以後該怎麽辦,我們奪了虛夜宮,殺了拜勒崗,接下來又要怎麽做呢,繼續尋找同伴和等待藍染到來正面交鋒嗎？”
烏爾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到我床邊,伸出手來用手指輕輕地摩挲着我頸間那道蜿蜒的三刃的號碼,神色不變不知在想些什麽,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說:“這虛圈,不能再交給死神了,這裏是我們的家,不管是藍染還是任何其他死神,想要它就必須死。”
合作吧!妖刀村正!
第二天,我和烏爾還有小蝙蝠坐在宮殿一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