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一回應之後,擠出人群,朝着皇宮裏面走
讓自己受傷?也太不小心了。”龍亦軒皺着眉頭輕輕去觸碰我的脖子。
原來他皺眉是這個原因,突然心中暖洋洋的。
“沒什麽,一點小傷,我這不是安全的出來了麽。”我微笑,示意他不要太擔心。
“嗯。”龍亦軒點了點頭。
我剛要松一口氣,看着兩個男人沒有針鋒相對,就聽到龍亦軒說:“多謝獨孤盟主救了我家雲姬,感激不盡。”
☆、【184】我只是吃醋
這話怎麽聽都有一種在宣布主權的感覺,任誰聽了這種霸道的話都會覺得不舒服。
更何況一直孤傲,自尊心強的趙無歡。
“不敢,孤救了自己的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麽能接受皇帝的謝意?”
“那也要謝謝盟主,畢竟盟主救的是朕的女人。”
我的臉瞬間火燒雲般的紅爆了,這種話,他一個皇帝當着那麽多的侍衛面前是如何說的出口的?!
然而,聽上去卻那麽的順溜,那麽的舒心。
“那就是太見外了,畢竟孤與雲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趙無歡陪我的二十年,是我無法抹去的二十年,與龍亦軒提起王瑾婳的時候,這個問題,已經提起過了。
這兩個人的嘴一個比一個厲害,真害怕他們說着說着就能吵起來或者打起來,做出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既然雲姬已經被救出來了,那麽朕就要帶着她走了,盟主還是早些回去的好,朝廷中那麽多冗雜的事情等着你去幫忙呢。”
龍亦軒不懷好意的笑了,真是不知羞恥,那些事情原本都該他處理,此番卻丢給了別人,自己逍遙自在。
“好,那麽孤就把妹妹暫時交給你,如果孤的妹妹過得不好,孤随時可能把她接回來。”趙無歡眼神鋒利地看着龍亦軒,兩個人誰都不示弱。
“放心,盟主不會有機會了。”那麽霸道的語氣,傳到我的耳朵裏,我心中竟然格外的安慰。
趙無歡明顯一愣,一時失神,然後又笑了,“等皇帝的傷好了,孤要與皇帝好好切磋一下武功。”這等于下了戰書。
“盟主的武功自然是天下無敵,到時候還請賜教。”
龍亦軒嘴上說的是賜教,但是這語氣哪有一點要請求賜教的感覺?
兩個人之間已經摩擦出火花,稍微加點東西就可以引爆了。
不過,兩個人都是有身份的,什麽叫做适可而止還是懂得。沉默了許久,趙無歡沒有再繼續僵持,很坦然的轉身就要走。
臨走之前他如同小時候那樣,與我低頭耳語,“雲兒,等哥哥處理完一些事情,就去找你。”
沖溺的神情加語氣,然後溫柔的笑意,這樣一個男人不知道可以迷倒多少人。
趙無歡沒有搭理龍亦軒,一句話也沒有留下,施展輕功忽然而去,沒有餘下一點的蹤跡。
看着他離開,熟悉的背影,可是那寬厚的肩膀,給我無數次溫暖的肩膀此時看起來為什麽那樣無力?
我還在感慨之中,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我感覺自己瞬間被抱起來,一擡頭,正好看到龍亦軒放大的臉。
他正在低頭,他的嘴唇毫無前兆地貼上我的冰涼。
我一時間瞪大了眼,太突然,還有那麽多人在他的身後,雖然他們什麽也不說,完全可以當做木頭,但是我不能忽視那些眼睛。
我踢腿掙紮,結果卻是龍亦軒使勁咬了一下我的舌頭當做懲罰,濃濃的血腥味飄散開來,唇齒之間分外濃郁。
龍亦軒 嗜血之後更加狂躁,他的吻就像火焰山千年不滅的三味真火化開了心中的積雪,春日桃花提前開放。
鮮豔紅郁,*不覺,仿佛天地間無聲,萬物俱空,生生皆息。
帶着懲罰和占有欲的吻讓我無法自拔,漸漸的開始主動回應,我不再死死的閉着嘴,悄悄張開便于他進一步的侵犯。
“嗯——”不自覺的發出讓我羞恥萬分的聲音,引來他更激烈的反應。
空氣中彌漫着不一樣的味道,過了好久,他才把我放開。
氣喘籲籲,我的臉紅的不行,趴在他的肩膀處不敢擡頭,更不敢面對他身後的人。
“以後不許與別的男人耳鬓厮磨。”龍亦軒食飽餍足,霸氣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耳鬓厮磨?說的是我與趙無歡麽,剛才,他那是在懲罰麽?真是個小氣的人。
我心中默念,我與趙無歡結識多年,這些算什麽?
龍亦軒突然低頭,趴在我的另一側耳朵邊上,“否則,這就是懲罰,其實,我還真想就地處置了你,要不是挨着那麽多人,我沒有當衆表演春宮的喜好。”
充滿挑逗的話語,不正經得很,我瞪了他一眼,裝作夜叉樣,心中實則尴尬。
“好了,別生氣,我不過是吃醋罷了。”龍亦軒聲音很小,以至于他說完之後我還在思考,剛才是不是我在幻聽。
吃醋?
他一個皇帝會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我真的應該好好審視一下龍亦軒了,今天他所說的這些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還有廟堂之上時,那種嚴肅,這男人真是多變。
“你說吃醋?”話未經大腦,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我一把捂住嘴,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龍亦軒那邊就像沒事人一樣,“吃醋?什麽吃醋?你迷糊了吧。”
但是,他越這樣說,我心中越是肯定。
哈哈哈,堂堂皇帝吃醋了!仿佛天下奇聞一般。
公伯皓修帶領的皇家護衛隊就整整齊齊的站在那,一句話也不多說,全程充當背景。
“好,就當做我迷糊了,你說,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成功完成了在帝京的任務,雖然我從顧靈芸口中并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但是,也算順利。
當時,我在大明宮,與龍宇宸議事就決定百般抵抗還不如将計就計。
順着顧靈芸的計劃走,讓她以為我死了,然後我就可以順利并且安全的離開帝京。
問出那些話不過是我臨時決定,幸好趙無歡與我之前配合的還算是不錯,否則,那一瞬間,我人頭就有可能落地。
不過,不管如何,我現在就可以與龍亦軒一起雲游,開始悠閑的生活。
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向往。
天地山河之廣闊,巍峨壯麗不親自經歷怎能盡收眼底?
“先去醫館,看傷。”龍亦軒把我抱起來,我掙紮到:“放我下來!我能走!”
“那個計劃過于冒險,當時我就不同意,現在好了,受傷了吧。”龍亦軒根本不理我,自顧自的說話。
“就是一點皮肉傷,又不礙事,你放我下來,放手,我自己走!”
“你想都別想,我好不容易逮住你,才不會放手。”
他無厘頭的說,這回答讓我的臉再次紅了。
不放手?龍亦軒你千萬不要放手,因為我也打算這輩子都不放手了。
“我現在穿的這身,你覺得去醫館合适麽?!”我還穿着喪服,尤其是上面的暗紋是鳳凰,穿出去随便一猜就可以猜出我的身份。
若是流傳進帝京,将是又一次場風波。
龍亦軒也是稍微一頓,然後接着走,“那麽久先去客棧,換了衣服再看傷口。”
“那時候,傷口肯定都結痂了。”我在他懷裏很小聲地嘟嘟囔囔。
他才不會理我,抱着我繼續走,過了一段時間,我卻有些不安心了。
“哎,用武功吧,待會就有人了,更何況你身後這一群人那麽顯眼。”
金黃色的铠甲,不是随随便便誰就可以穿着的。
“好。”龍亦軒說着施展輕功,瞬間飛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在龍亦軒的懷中俯視大地。之前都是我自己飛,再後來內力沒有了,就由趙無歡帶我,還有穆東煥帶過我一次,公伯皓修帶過我一次。
也許是因為龍亦軒是帝王的原因,在他的身側看天地總是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波瀾壯闊,冥冥衆生皆收眼底,微小到小草,石頭,大到高山河流,一切都屬于我身旁的這個人,所以,分外安心。
君臨天下,看萬物衆生會有不同的感覺,一件事物的多面,此時在這個男人的懷中,我竟然也有這般感受。
略過鬧市,人家,到達一家客棧。
直接破窗而入,貌似龍亦軒已經在這裏住了好些天,物件擺放的很是整齊,屋裏很幹淨。是他的風格。
“你在這裏等着,我去找人給你買身衣服。”
說完,他便出了門。我的傷口真的沒什麽,不過是來了一個小口子,稍微處理一下,防止發炎,惡化,也就沒有了更多。
老老實實地躺在龍亦軒的創上睡了一覺,很踏實,因為我的身邊有他陪着,就像之前在後宮中一樣。
第二日早上起來,下樓吃早膳,不自覺的就聽了不少人的議論。
☆、【185】平常夫妻
“哎,你聽說了麽,昨日先皇入殡,榮華太後失蹤了。”一個人手中拿着一個包子對着自己身邊的人說。
那個人明顯噎了一下,咽下自己口中的食物,愣怔怔的看着自己對面的人,“真的假的?你可別亂說,這榮華太後失蹤你是怎麽知道的?”
“哎呀,我告訴你,這可是秘密,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亂說啊,這榮華太後失蹤,肯定是遇害了,生死不一定。”
我怕坐在一旁,很認真的聆聽他們兩個的對話,不自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确實是失蹤了,也确實是遇害了,只是沒想到着消息傳的這麽快,這裏已經不是帝京,是與帝京相差數十裏的河陽,短短的一天之內,消息竟然能傳到這裏,應該是有人故意而為。
但是,顧靈芸要殺我,殺了我之後不就應該當做什麽也不知道嗎,龍宇宸更不可能讓這種話語流傳,為何消息會走漏?
“你不知道,聽說榮華太後那個義兄,發了好大的脾氣,說是找不到人不罷休。”
“哎,那個什麽太後,也是個禍水,要是沒有她,皇上絕對不會死的,皇上去年下半年大病兩次,這除夕夜又病倒了。
咱們皇上征戰多年,身體那是好的很,要不是那個什麽太後假扮男人混進朝廷,後來又進了後宮,能變成這樣麽?一定是她克死的!”
那人說了好多,一臉的憤世嫉俗,仿佛只要我在她的眼前,他就能活吞了我。可是,我就在他的眼前,他也不認識我。
“哎,現在就看太上皇怎麽說了,這淑妃娘娘若是生下個女孩,這朝廷可怎麽辦啊?”另一個人眉頭皺起來,一副苦瓜相。
“不是說,太上皇已經找到了之前三王爺龍雨澤的兒子,若是淑妃生女兒,那麽那孩子就封為皇太弟。”
“哎,亂世啊,只要別殃及到咱們就好。”那人搖搖頭,禍求不及身,這便是平民之見。
庸者致禍,弱者避禍,勇者解禍,智者用禍。
人之不同,所見不同。
我正仔仔細細的聽着,身旁卻來了人,“吃好了麽?”
龍亦軒一邊問着,一邊很是自覺的坐到我的身邊,就像平常夫妻那般,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一時間恍惚,這樣的生活剛剛開始,卻感覺那麽的不切實際,我們都是習慣了坐在高處的人,現在的悠然自得無一不讓我心慌,我生怕着一切都是鏡月水花,轉瞬間就會破碎。
“還沒有。”我笑了笑,順手将自己眼前的包子推到他的面前,請他一起,朝曦璀璨,雖穿着平常衣物,可,龍亦軒身上的那種臨天下而不慌亂的氣勢卻是誰也擋不住的。
琉璃瓦碎,幻境出,千年佛淚,萬年油走終相遇,每一步都不容易,充滿艱辛與坎坷。
恍惚之間,我看到龍亦軒笑了,眸中有點點光芒閃爍,啓明星一樣的熠熠生輝,終于不再是那種敷衍又高深莫測的笑了,他的笑意深達眼底,從他的瞳孔中,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身影。
好神奇的感覺,上位者從來不會将任何一個人放在眼中,而這一次,我感受到了。
真的是太奢侈了,這對我來說就是絕對的奢侈,面對一個神一樣的男人,我從來不敢奢望這樣的結果。
龍亦軒的手在我的眼前搖晃幾下,嗤笑道:“看傻了?我有那麽好看?”
我的臉瞬間變紅了,真是太丢人了。
“恩,雲姬羞起來也真是好看,就像……夏日裏荷塘中盛開的菡萏。”他還在打趣我,真是變化他快了。
我羞的說不出話了,只能只見的往自己的嘴裏塞包子。
“雲姬,現在我們可是再也不受那些束縛了,朕……真也是受夠了。”龍亦軒似乎還沒能好好的适應現在的角色。
我笑出聲來,但是接着就被嗆到,龍亦軒搖了搖頭,無奈的給我捶背,我匆匆忙忙喝了幾口水,這才安定下來。
“不吃了,不吃了……”我晃晃亂亂地擺着自己兩只手,這飯沒法吃了,他要是繼續說,我恐怕着一天都沒臉見他了。
我們兩個回到房間之後,我坐在桌子旁邊,拿起一個紫砂茶杯就猛灌水,試圖讓自己的臉不要那麽燙。
雕花古木,寂靜屋檐下,窗外景致正好,人群來往,好生熱鬧。
不自覺的出了神。
結果,第三杯斟滿,我還不等的送入嘴中,就被人握住了手,我擡頭看向一臉不懷好意的龍亦軒,“我等你好久,你還沒喝夠麽?都不給我留一些?”
然後他拿過我剛剛倒滿水的水杯,一飲而盡,那是我剛才用過的……
我想去搶過來,卻被龍亦軒攔住,“雲姬,你在我面前還是放不開。”
我自然是放不開,畢竟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兩人只見曾經又有那麽多的矛盾,一時半會還不太好接受我們兩個這樣的關系。
“是啊,你總要給我一段時間,我們的時候還長。”我很坦然的承認,自知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龍亦軒沉默了片刻,“那也好,總歸你不向剛開始那般不論做什麽事情都小心翼翼地警惕着我了,這已經讓我很欣慰了,但是我更希望,我們能夠像平常夫妻那般。”
剛開始的時候,我恨極了他,也怕極了,因為我不知道雲旭堯的死活,而他又時時刻刻拿着不讓我見雲旭堯威脅我,所以我在妥協,并且又不得不服從。
再後來,我直到雲旭堯死了,全都變成了恨,可是,再接着那恨也不純淨了,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讓我糾結,讓我難受。
像平常夫妻那般,現在來說,我想,但是還有些難度。
“恩,畢竟還是太快了,我們在外需要一個新名字,新身份,你想好了麽?”出門在外,我們兩個的身份又那麽特殊,一個死了,一個失蹤了,必須要有一個新名號來掩護。
“我們就說是來自河陽的商人就好了,河陽巡撫是博宇,是你提拔的。”龍亦軒突然提到博宇,我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至于名字嗎,我叫穆軒,随我母姓,你呢?”
我母親是少數民族人,姓伯顏,“那麽,我也随母姓,就叫伯顏……”後面自然不能跟上雲姬兩個字,龍亦軒是抽掉了自己中間的亦字,可是,我名字中兩個字帶在後面都覺得不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我雲姬如此之貌美,不如就叫做想容,伯顏想容。”龍亦軒笑着說出口。
“伯顏想容……”我徑自呢喃道,貌似,很不錯的樣子。
“那好,我就叫想容,你出去可不要不小心交錯了名字。”我笑道。
“自然不會,我自己起出來的名字,怎麽可能記不住?”龍亦軒也笑了,明媚如春般。
再平凡的身份,再平常的衣物,只要冠上他的名字,都是顯得那樣的霸氣,不容侵犯。
“博宇,他最近怎麽樣?”我問,當時博宇是我提拔的,後來我裝病才勸阻了司馬貞和博宇歸順。
可,現在這種形式,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真相,那麽,還老實麽?!
龍亦軒曾經跟我說,英雄不能用,就要殺,不能歸己,也不能讓他站到對立面。
畢竟他們兩個是東淩國人,我終歸還是舍不得。
“博宇最近當然沒了動靜,他與司馬貞的目的是為帝報仇,而我死了,他們也自然不會怎麽樣了。更何況博宇體民情,據朕所估計,他已經對河陽有了感情,所以,現在他們是安全的。”
聽到龍亦軒這樣說,我的心中才放下了不少。
至少他們安全了,性命無礙。
“我們什麽時候走?”我拉住龍亦軒的袖口,有些迫不及待接下來的旅途。
“就現在。”龍亦軒對我溫柔地笑了,“但是,在此之前,我還要再給你上一次藥。”
他所指的是我的脖子,不過是一到小口子而已,他卻緊張成那樣。
“好。”我答應,從今天開始,我叫伯顏想容,我将要開始一段新的旅途,與我愛的人。
不知道前方有多少坎坷與荊棘,但只記得要抓住身邊人。
龍亦軒給我上過藥之後,我們便簡單整理了一下必須的東西,然後上路。
☆、【186】腸都要斷了
一路朝着西北走,雖說是旅途,但是我不能忘記這次還有一個重要任務,那就是弄清楚顧長山的勢力。
等我們回到帝京,便可以有目的地進攻。
其實,我很希望我們可以先往東南走,因為那邊是我的故鄉,雖說西涼與東淩以東西相稱,實則不然。
東淩主要占據東南部沿海,而西涼也是在北部,再擴張到西部內陸,所以才東西相稱。
龍亦軒一統之後,東淩納入天盛版圖,劃分行省,現在由上官慧琳的父親兩廣總督,戚露的哥哥,戚雲天,還有幾位巡撫共同管理。
想一下,我離開故鄉竟然有将近一年了,還真的是很想念。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想家了對麽?等到這邊的事情忙完,我們就南下,先去拜訪你外祖父,然後向東,最後回帝京可好?”
我自然不會說不,一個帝王的恩沖,這般為我着想,天地間已經是難得。
我點了點頭,心中也是分外開心。
一行人中,沒有任何一個宮裏的人随行,除了我和龍亦軒就剩下皇家護衛隊那些木頭人了。
因為只有我一個女子,所以有些事情肯定不方便,于是乎,龍亦軒便在半路上買了兩個丫鬟,專門伺候。
我們既然自稱是商人,那麽就要有商人的樣子,一共四輛馬車,我與龍亦軒同乘一輛,後面還有三輛裝着布匹,由護衛隊的人充當車夫。
布匹不會腐敗,也算是比較保險的一種貨物。
我女子裝扮,稱夫人,喚龍亦軒相公,兩個丫鬟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也不多問,不多想,不多說。
出了河陽,繼續北行,越往西北天氣将會越冷,此番還在正月裏,遇上風雪也不一定。
我們第一天上路,所到達的第一座城鎮便是隸屬湖廣的炎城,到達的時候已經傍晚。
冬天的夜幕格外早,用過晚膳,一天的舟車勞頓馬上浮出水面,直犯困。
然,龍亦軒還在燭光下看着剛剛被人送來的書信。
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這一點都不錯。
燭光晃閃,風移影動,龍亦軒完美的側臉便在光輝的筆下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眉頭輕蹙,薄唇輕抿,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仿若天地無物。
一時間的癡迷,連困意都消失了。
突然他放下手中朱豪,淺笑擡頭看我,“你是不是困了?”
昂?我一時間就像是蒙頭蒼蠅一樣,不知如何回答,我的困意剛才消失了,此時更加清醒。
“你若是困了,就先沐浴睡吧,我這裏還有這事要處理。”他看我沒有反應,輕輕一笑,嘴角更加上揚,“來人,準備香湯。”
外面一直都有便衣的皇家護衛隊人守着,人影一閃就去做龍亦軒交代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我困了?”
“你剛才的樣子告訴我的。”
“察言觀色者,或者說,知我者,穆軒也。”我也笑了。
“我當然懂你。”
一時間室內再次陷入沉默。只剩窗外寒風呼嘯,室內燭火燃燒。
我對黑夜還是有些心悸的,我與龍亦軒已經表明了相互的心意,*創第之事也發生過,所以……
有些事若是真的做了也是理所應當,但,我心中依舊顫抖,緊張與不安。
我現在不是很想與他發生那種關系,但是又不知道待會如果他要,我該怎麽樣拒絕他。
事不至時,永遠無法預料。
我低頭思考的同時,龍亦軒已經再次将目光當回自己眼前的書信上。
有些氣氛,我的吸引力竟然不如那些書信!
當然,這些話我也只能自己想想,不能說出去。
“當當當。”
有人敲門,應該是沐浴的水準備好了。
“進來吧。”龍亦軒這次沒有再擡頭,只是簡單喚道,“讓那兩個丫鬟也進來吧。”
兩個丫鬟一個名夏槐,一個名秋荷。
名字是後來取得,都很有深意。夏槐,秋荷都是不應季節的,取時間非晚之意。
巨大的木桶就放在屏風之後,創邊,我走到後面,兩個丫鬟也跟着。
龍亦軒在外面,雖說這樣的場景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但是,我心中依舊有些忐忑。
脫下一層又一層繁瑣的衣服,然後将自己的身體全部沒入水中。
水溫剛剛好,在裏面很舒服,水面飄着不少花瓣,擋住了水下的身軀。
兩個丫鬟就在我身後站着,随時等着我的吩咐,可是這樣被人看着,覺得心中不舒服。
“你們兩個先到那邊去,待會有事我叫你們。”我如此吩咐。
“是。”兩人都很乖,一個手中拿着布子,另一個拿着寝衣,走到了屏風的另一側。
霧氣氤氲,重重困意再次排山倒海而來,壓在我的心頭,久久不願離開。
可能是因為水溫正好,氣氛也不錯,而我也終于放松了神經,于是,就躺在浴桶中睡了。
很是舒服,不知何時,那種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冷嗖嗖的涼氣。
我反應式地迅速睜開眼,之間龍亦軒深黑色的眸。
他正低頭看着我,眼神中有責備,有沖溺,還有無奈。
然而此時最無奈的人是我,我一縷不着,就這樣被龍亦軒抱在懷中!
我身上的水打濕了他的紫衣,變成黑色,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目不轉睛的打量着我。
心慌的厲害,我想要遮掩卻發現根本遮不住,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放肆地油走我的臉紅了,感覺身上也要紅了。
“美人當如此, 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幸好你不是敵軍派來的,否則,我真的要全盤潰不成軍了。 ”龍亦軒毫不知恥地說,讓我更加無處藏匿。
“不正經!”只能在他的懷中,捶打着他的肩膀,卻顯出了撒嬌的意味,“有人!”
我自然無法忽略夏槐與秋荷兩個大活人,她們都是平平常常的女孩,哪能這樣帶壞人家。
“咳咳。”龍亦軒輕咳兩聲,“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把東西放創上。”
“是。”兩個人答應到,然後我就聽到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響,龍亦軒使勁抱了我一下,讓我更貼近他。
冬日寒涼也驅散了不少。
直到最後聽到了關門聲,此時。屋內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你在害怕?”龍亦軒問。
雖說這屋子裏燃燒着火爐,卻依舊冷的透骨。我不禁地打了一個哆嗦,身上還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龍亦軒身上是暖和的,我往他身上蹭,才感覺舒心不少。
而,對于他剛才的問題,我不想回答。
我就是害怕了!
可是那又怎麽樣?我不會跟他說。
龍亦軒抱着我走出屏風,放到創上,用被子把我包起來,然後拿着布子給我擦濕漉漉的頭發。
我的頭發沒有全濕,只是發梢,可能是因為剛才在桶中睡覺時,不小心往下溜所以才濕了。
龍亦軒的動作很是輕柔,仿佛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擦完頭發,她把我的寝衣拿起來,一抽,從中掉出了裹兇。
我的臉再次紅透了。
龍亦軒卻若無其事的拿起來,看了一眼,“你睡覺還要帶這玩意?”
“不……不帶了。”我使勁拉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只漏出一個腦袋。
“這個你穿着不緊麽?你沒那麽小。”龍亦軒盯着自己手中的裹兇,根本不看我什麽樣的表情,自己說道。
我的天啊!哪裏有縫讓我鑽進去吧。
“你怎麽知道小。”我說着伸手去扯,卻被龍亦軒閃過。
“因為我摸過,所以知道多大。”
我再也無力反駁,可龍亦軒卻偏偏沒完沒了了。
“明天你不要穿這個了,太小肯定不舒服,換個大的。”
我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從嘴縫裏突出幾個字,“你不是還有事要忙麽?”
他剛才那麽熱切地對着那些信,說自己還有事要忙,現在怎麽有空了。
龍亦軒無辜的睜大眼,仿佛真的純潔無暇一般,我也一時間恍惚,被他騙了。
都說皇帝會演戲,各種表情絕對拿捏到位,現在,我相信了,這種無辜的表情都可以裝到這種程度,還真是無所不能啊。
“是啊,有事要忙,可是哪一點能比得上你重要呢? 算何止,傾國傾城,暫回眸,萬人斷腸。我的腸都要斷了。”
☆、【187】不愧是雲華太師
“油嘴滑舌。”我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推他,“什麽斷腸,淨是恭維。”
“我登基這麽多年,奉承的話聽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不少。”他笑看我的動作,我推他,他便更加靠近。
可是力道懸殊,不等我将他推出去,他已經欺身下來,順便抓住我的手,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你,你松開!”我掙紮到。
“纖纖素手,動人心魂,抓人心智,雲姬,你不懂麽?”媚眼如絲,形容此時的龍亦軒在合适不過。
我有些害怕了,想要将手收回,卻不料他抓的太緊,我一用力,他便更加靠近我。
兩個人已經不差毫厘了,再近一步就直接要點火了,我躲閃,偏頭躲過他的目光,不願意與他直視。
腦子迅速運轉着,想着該用什麽樣的理由來拒絕。
一是我現在的身子還不是很好,二來,我現在不想,沒有原因。
就在我将要開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身上的壓力瞬間消逝,側眸的黑影也不見,我一發呆,然後轉身只見龍亦軒已經起身。
我一時口吃,話憋在嗓子眼又咽了回去,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不會勉強你的,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給我,前兩次你都不願意,再一再二無再三,我不想犯錯。”龍亦軒目不轉睛的瞧着我,眼中滿滿的都是*。
“霸王硬上弓,強扭的瓜也不甜,我會等着。”
這樣的他,讓我心悸。
“好了,你快些睡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我就過來陪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彎下腰,把我推在創上,幫我把被子蓋好,“好好休息,不要多想。”然後便轉身離開。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自己在杯子中摸摸索索的将寝衣穿上,合上眼,不知不覺中便睡熟了。
月明星稀,春日将到,可着北方的晚冬初春依舊寒冷透骨,烏雲不知何時掩蓋了明月光輝,遮住衆生視眼。
大雪紛紛而來,阻斷了牆外梅花芬芳,遮住天地日月無光,九天寰宇暗淡失色,只有那白才是最真。
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龍亦軒正站在窗戶前,看着外面暗自失神。
我輕輕一動,創吱吱呀呀的發出響聲,龍亦軒這才回頭,“你醒了?”
說着向前一步,坐到我的面前。
“下雪了?”我問。
“是,下雪了。”
“這個冬天下了好多雪,春天一定是豐收。”我笑着,百姓安居,才是一個帝王最成功的象征。
“豐收自然是好的。”
“本來我今天的打算跟你去淩音寺,據說那邊住持金口玉言特別準,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我說着看向外面。
龍亦軒卻笑了笑,“你什麽時候開始信佛了?朕在你身邊,你竟然還敢信別的東西,信我就好,我從來不相信那些鬼神佛法。”
“那是你,我可與你不同,我想等會雪停了還是去一趟好,不管是真是假,總歸多一份保證,心裏也算一份安慰。”
我也不知道何時開始,我竟然喜歡了上了佛法,也許是從那次在明月灣我像趙無歡借佛經開始,我已經對這個塵世沒有了多大的信賴。
“好,到時候我陪你去。”龍亦軒起身把旁邊桌子上的衣服給我遞了過來。“穿好,待會雪停了,我自會安排人。”
我點了點頭。
穿好衣服,在兩個丫鬟的伺候之下簡單的洗漱,梳妝,另一旁的桌子上,龍亦軒早已經派人将早飯送了上來,吃過之後,打發了兩個丫鬟,便剩下了無聊。
龍亦軒還在忙,我湊過去,“怎麽了,忙什麽?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完?”
“恩,你知道的,你消失的事情已經傳開,那麽自然要有對策,否則,我們将會寸步難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