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書，也不聽那幾個同學聚餐的邀請，噗噗通通跑到樓梯口，看到莫闌珊乖乖等在那裏，連臺階位置都沒變，總算放心了。
別問他為什麽連臺階位置沒變都知道，他上樓時就是
“小莫會來”，
“小莫不會來”一步步數着過的！肖小帥就是這麽不男人的矯情的玩了一把偶像劇小女主的戲碼。又不能咬他啊。
☆、如願以償
畢業了，多少都有些不舍，待了三年的校園，兩人就在學校裏随便走走，走到池塘邊，岸邊種了許多垂柳，肖如陽掏了紙巾，墊在臺階上，
“小莫，坐會兒吧。”
莫闌珊把通知書放進随身背的小包，攏了攏裙子，坐了下來。開口道，
“肖如陽，以後我們又是同學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分到一個班。嘻嘻。”
提到這個，肖如陽心裏就開心，畢竟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是啊。很開心。對了，小莫，我給你發的短信你都看到了麽？”肖如陽面色憋屈地問道。
莫闌珊這才想起來，自己把號碼給人家了，可是由于自己平常給別人的聯系方式都是家裏的電話，所以手機放在桌子的抽屜裏，根本忘記充電開機了，還以為肖如陽就是那麽一要，應該不會聯系自己的。所以。就沒記起手機這回事。
現在看來，肖如陽聯系自己了。莫闌珊只好實話實說，
“對不起啊，我忘記給手機充電了，一直都放在抽屜裏沒拿出來。我回去就充電。真對不起。”
聽到解釋，肖如陽懸着的心就放下了，還以為是別的原因，比如：小莫不想搭理自己啊。
“這樣啊，沒事沒事，我就是閑的。嘿嘿，那你回去記得充上電，我怕有事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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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闌珊爽快地答應了。肖如陽和自己做了幾個月同桌，對人不錯，現在又成了高中同學。莫闌珊覺得兩人友情更近一步。就像他鄉遇故知的親切。不知不覺就和肖如陽聊到了飯點，想到自己還的回去做飯，就和肖如陽告別了，臨走時，肖如陽還提醒莫闌珊充電，莫闌珊保證不會忘，肖如陽才騎車離開了。
回家，莫闌珊就開始淘米，洗菜，電飯煲插上，開始做菜。家裏人都吃完飯，莫闌珊又把碗筷收拾幹淨。然後回房間準備午睡了，躺在床上，突然想起充電的事，一拍額頭，
“啊！差點又忘了。”
翻身起床。把手機插上電，開了機。瞬間好幾條短信進來，莫闌珊一一點開。
“小莫，知道我是誰嗎？”叫小莫的也沒別人了啊。
“小莫，你猜不到吧。我是肖如陽！＠(￣-￣)＠”莫闌珊想到自己根本沒看到，他卻在那邊自己嘚瑟的樣子。有點搞笑。
“小莫，你怎麽不回我呢。是我，肖如陽，回複看看啊。”
“小莫，你睡了嗎？”
…………
“小莫，你關機了。T_T”
翻完了十多條短信。莫闌珊想着還是趕緊回複一條。“我已經充電了。肖如陽同學。”看着發送成功的提醒。
莫闌珊安心睡午覺去了。肖如陽正在抱着手機，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從回家就在等着。
吃飯的時候調整震動放在口袋裏，震動一下，立馬放下碗，往房間跑，
“吃飽了，爸媽你們慢吃，我睡覺去了。”肖媽媽第三盤菜才上桌，看着兒子就放碗了。
“你個死孩子，吃這麽點兒。”
明明不是做賊，肖如陽還是把門給關上了，撲倒在床上，掏出手機，一看是胖子約他下午打球，肖如陽一腔熱情瞬間碎了一地，于是就盯着手機直到再次震動起來。
點開短信，肖同學覺得自己想笑又不好意思的喜悅感油然而生，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埋在枕頭裏狂歡。
“靠，太爽！”
想了想回了句“嗯嗯，收到了，小莫同學注意訊息通常哈。~(≧▽≦)/~”
總算聯系上了，肖如陽一顆心踏實了。決定原諒胖子剛剛的行為，給他回個電話，
“胖子，我，去哪打球？…行，到時見。”
挂了電話，肖同學有點餓了，去廚房扒拉一包方便面，下了吃。被起來倒水喝的肖爸爸逮到了。
“你小子，偷吃呢。”肖如陽吸溜着面條，
“爸，你當做沒看到我。千萬別告訴我媽。”
肖爸爸笑笑回房。
肖如陽時不時會給莫闌珊發一條問候短信。
“小莫，你睡了嗎？”
莫闌珊一般都是洗好澡，躺在床上，拿手機看一眼，才看到。
開始覺得肖同學和唐小嘉同學一樣是個熱情的朋友。後來也就習慣了時不時聊聊。
“嗯，剛洗完澡。躺下了。你呢？”
肖如陽這會兒在浴缸泡着呢，手機不離身，放在洗手臺上，一聽到響動，“嘩”從水裏起來，就這麽裸着坐在浴缸邊沿，擦了擦手，抓過手機。
“嗯，我也是。今天我媽讓我給姥姥送點單位發的他們領導從外地帶的特産水果，可是那個路段堵車嚴重，實在等的無聊，我就想吃着等，最後……到了之後就剩一個了。小莫，你今天幹什麽了？”
肖如陽每次都會分享自己的日常小事，莫闌珊也會和他說些有趣的事。不知不覺聊的手機都快發燙了。莫闌珊也困了。
“肖同學，睡覺吧。困了哦。晚安。”
肖如陽迅速回了個晚安，生怕莫闌珊睡了沒看到，心滿意足的起身，身上的水早就蒸發幹了，反手摸摸自己的小屁屁，
“浴缸好硬，硌得慌。”
又是一夜好夢。
肖如陽特別想約莫闌珊出來聚聚。不過莫闌珊沒答應。幸好班長組織全班聚會。莫闌珊也會來。
肖如陽還提前請竹竿吃了頓飯，班長表示受寵若驚，肖如陽只是說，感謝班長大人平日的照顧，吃着飯，随口問道，
“班長，聚會打算幹什麽啊？”
竹竿喝了口啤酒“就是大家一起吃頓飯，然後去唱唱歌。幹什麽不重要，大家也一個多月沒見了，聚聚呗。”
肖如陽又和幾個人灌了班長不少酒。幾個男生吃到下午才散場。
肖如陽回了家，跑去洗洗澡。前幾天媽媽帶他去逛了逛商場，買了兩身新衣服，肖如陽都穿上試了試。
又扒拉衣櫃，折騰了一個小時，決定聚會時就穿新買的那套短袖短褲。顏色是粉白上衣，褲子是牛仔藍的。然後又開始選歌，沒錯，肖小帥決定此次內外兼修，不僅要閃亮登場，還要驚豔四座。
唱歌？那可得好好練練。選來選去。決定唱苦情歌王張宇難得的一首柔情蜜意的《都是月亮惹的禍》，聽報道是張宇與妻子的定情歌。既有質感高度，又适合自己的心情。
選定了歌，肖如陽吃飯喝水都戴着個耳機在家裏晃蕩，旁若無人唱着。
大半夜，肖媽媽在門口大吼一聲“肖如陽！！你給我閉嘴，你想唱等白天。還單曲循環。別人還要睡覺呢。聽見沒。”
肖如陽摘下耳機，“都是月亮惹的禍！聽到了，馬上睡。”肖家爸媽快被肖如陽唱吐了的時候，聚會的日子終于到了。
一大早肖如陽就起來洗頭發，換衣服。然後就是在家裏四處溜達，唱着歌，等待聚會時間出發。本來想去接莫闌珊，但是她說和唐小嘉約好了一起去。肖如陽覺得這樣也好，效果更驚豔吧。嘎嘎。
到了約定的地方，班長在樓梯口接待大家，幾個男生負責領着大家去包間，肖如陽一進門，胖子就吆喝起來，
“呦，肖大帥哥，今天格外帥啊！”
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劉海。
“前面帶路。”
進門的時候大家已經來了不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着。肖如陽站在門口想看看莫闌珊在哪兒。胖子絕對是肖如陽最想消滅的人，
“嗨，看過來了啊。咱們班又帥又有才的肖哥來了哈。”肖如陽是想直接過去找莫闌珊的，胖子一吆喝，大家都看過來了。
肖如陽大方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啊。多吃多喝哈。”迎着大家的眼光，肖如陽成功找到了角落裏的莫闌珊，歡快的跑過去，
“小莫，唐小嘉。來的這麽早啊。”說完話，又跑去桌子上倒了兩杯涼茶端過來。
“喝口水。”
唐小嘉接過杯子，“謝謝，肖如陽，今天蠻帥啊。”莫闌珊确實有些口渴，端着杯子喝了幾口。
“嗯，确實是。”
聽到莫闌珊的話，肖如陽心裏又開花了。
本來想膩歪莫闌珊這裏，可是唐小嘉老是拉着莫闌珊聊什麽小說，電視劇，還有什麽唐宋……肖如陽插不上嘴。關系好的幾個男生也過來了，招呼肖如陽過去，坐了會，給莫闌珊空了的杯子裏倒滿茶，
“小莫，我先過去了。”
唐小嘉挑挑眼角。
“包子，不一般吶。”
若說沒感覺不一樣，那是假話，但是肖如陽一切正常，莫闌珊也盡量不去多想。雖然偶爾也會朝“喜歡”的方向想。但是看着那邊和別的女生也聊的開心的肖如陽，莫闌珊覺得大概自己也是占了同桌的優勢，
“切，你腦子裏想的什麽。哪看出不一般，我還說你不一般呢。”莫闌珊反擊回去。
近12點，答應要來的都來齊了。陸陸續續上桌，莫闌珊自然是和唐小嘉鄰座，肖如陽坐在了另一邊，莫闌珊就成了男女生的界限。幾個男生笑的不明不白的，
“肖哥，夠主動的，照顧好女同學啊。”肖如陽給莫闌珊這一邊的女生都倒好了果汁，
“放心吧。”
莫闌珊低聲說了句謝謝。菜陸陸續續上來，大家都是轉動桌子，挑自己愛吃的。莫闌珊也不好意思別人夾得時候轉桌子，就是眼前有什麽吃什麽，上來了魚，莫闌珊筷子還沒伸上去。就轉走了，莫闌珊準備夾點別的，但是肖如陽把莫闌珊碗拿過去，又把魚轉回來，挑着刺少的部位，給莫闌珊夾。
莫闌珊伸手準備接碗，“夠了夠了，不要了。”又夾了兩塊，肖如陽才停手。
本來吃的熱火朝天的桌子上大家開始起哄，
“呦呦，看看，肖哥這……哈哈。”
“那什麽，莫闌珊，你也喝點啤酒啊。”
“你敢讓闌珊同學喝酒？不怕那誰揍你。”
莫闌珊不知道怎麽回話，還是肖如陽大手一揮，
“這個，咳咳……先吃飯。”
唐小嘉也說“就是，咱們的不是來吃飯的嗎。是吧，班長？”竹竿班長舉杯敬大家。然後又開始吃吃喝喝，莫闌珊也自在許多。
☆、高中開始
吃飽喝足，一行人又轉戰KTV，班裏愛唱歌的幾個女生，一進去就點了好幾首歌，開始唱起來，莫闌珊屬于唱歌找不着調那一類，唐小嘉唱歌挺好的，已經去點歌機那選歌了。
肖如陽等着女生都選好了，才過去把《都是月亮惹的禍》放上去。
鬼哭狼嚎了一個小時，莫闌珊都快在昏暗的燈光裏睡着了，原諒她覺得無聊有些困。唐小嘉唱完了一首《江南》，然後到了《都是月亮惹的禍》，唐小嘉拿着話筒，問道：
“誰的？這首是誰的？”
肖如陽直接上去接過話筒，“我的。”
這是首節奏挺歡快的歌，莫闌珊坐直身子聽起來，本來是滄桑的嗓音唱的，但是肖如陽的聲音帶着青春期的一點沙啞，聽起來不錯。本來一直背對觀衆的肖如陽，□□時，突然轉過身，看着莫闌珊的方向，
“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練過那麽多遍，肖如陽唱出來的效果真的不錯，有情有意。
莫闌珊不得不承認閃閃忽忽的彩色燈光在房間裏晃動，唱歌人滿眼傾訴。莫闌珊的少女心跳的飛快。
一曲完畢，肖如陽把話筒交給別的同學，然後坐到莫闌珊旁邊，
“小莫，我唱的怎麽樣？”莫闌珊随手遞給他一塊西瓜，
“嗯，很好聽，比原唱還好聽。”
雖然這表揚誇張了，但是肖如陽還是咬着西瓜美翻了。
下午五點多散場了，肖如陽送莫闌珊和唐小嘉坐了出租，目送了好一會兒，肖如陽的好哥們陳航還沒走，拍了肖如陽一巴掌，
“你幹嘛呢？這含情脈脈的目送不應該是女主角的活嗎？”
肖如陽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臉，“滾，老子願意。你懂個屁啊。”
陳航做了個酸倒牙的表情，“我不懂，你是大情聖好吧。肖哥，你這情意綿綿的，人家莫闌珊知道嗎？你給人表白了嗎？不會到現在還是你那什麽一個人的暗戀吧。”
肖如陽确實沒有去表白，他只是找各種機會去和莫闌珊相處，但從沒有明确告訴莫闌珊自己的心意。感覺也沒什麽不好，肖如陽傲氣地轉身準備回家，
“我喜歡，這感覺。你咬我啊。”
陳航看他準備走，大聲叫“你這麽早就回去了？夜晚咱們幾個在聚聚啊。”
肖如陽心情不錯，又回身和幾個男孩去吃燒烤。在這座靠海的城市，燒烤是夏季的特色。啤酒就燒烤。倍兒爽。
九月一號正式開學，第一天就是去學校交學費，然後去看自己被分配到哪個班，唐小嘉沒去二高，分數差了一點，如果交擇校費，是可以來二高的，但是唐媽媽覺得二高離自己家比較遠，反正附近的24中也不錯。排位不差。所以就決定讓唐小嘉去24中，每一段路程都是有來有去，沒有人可以一直陪你走下去。
雖然不舍，兩個人還是要開始各自的高中生活，教學樓的牆壁上貼着班級分配表，莫闌珊在人群裏擠得滿身大汗，背後的書包都汗濕了，終于在高一（22）班看到自己的名字。
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同樣被擠慘的肖如陽，用手扇着風，
“肖如陽，你找到在哪個班了嗎？我在22班。”
“小莫，我們不在一個班了，我在18班。估計是上下樓層吧。為什麽沒分到一個班呢。”肖如陽一臉失望，莫闌珊也不知道分班問題。
只好安慰他，“沒事的，一個學校已經很好了，還是同學嘛。那個，一起去看教室吧。”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以後離得近，肖如陽還是挺開心的。就和莫闌珊一起去看教室了。
高中開學第一件事就是軍訓，不知道別的地方如何，反正在這個城市，高中也是要進行軍訓的。據說一是讓同學們盡快熟悉，二是讓同學們明白高中的學習強度和初中大不相同。莫闌珊覺得很新鮮，在軍訓裏也找到了新朋友，和唐小嘉性格不同，是和莫闌珊一樣文靜的範卉。
兩個人都站在隊伍的尾端，沒事偷偷說兩句小話，一起上廁所，一起去小賣部買東西。女孩子之間的友情就是這樣簡潔而迅速發展起來的。
寬大的操場上，莫闌珊有時候會看到肖如陽所在的班級，隔着不遠的距離，肖如陽總是給莫闌珊一個大大的笑容，莫闌珊也總是在軍訓集合時，不自覺在人群裏尋找肖如陽的影子，莫闌珊會拉着範卉放慢步子，有時候看到類似的背影一回頭發現不是，雖然沒人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罵自己想太多。
軍訓結束，正好趕上中秋節放假了，唐小嘉約着莫闌珊去初中學校附近的一家飲品店見面。兩人各要了一杯奶茶，坐在舒适幹淨的小店，唐小嘉特別興奮，
“包子，軍訓的時候你知道我們那個班主任，還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包金嗓子，就讓我們使勁喊，東風吹，戰鼓擂，我們六班怕過誰。還有，那個教官說男生有點散漫，然後班主任就罰他們在操場上走鴨子步，然後大家都在邊上看着，搞笑死了…………”
唐小嘉成績在二十四中足夠進精英班，在班裏已經和前後左右的同學混熟了，遇到了幾個初中畢業的同學，每天回家很方便，唐宋還答應寒假帶她去大學裏看看，雖然和莫闌珊分開有些不舍，但是日子過得蠻快樂的。
莫闌珊又和唐小嘉分享了自己的事，兩個人話趕話的聊了幾個小時，天快黑了，才依依不舍地準備回家，
“包子，不能把我忘了那什麽卉要是欺負你，我去收拾她。”唐小嘉抱了抱莫闌珊，揮舞着小拳頭，“惡狠狠”地說。
莫闌珊撒嬌着抱抱她的胳膊，“放心吧，唐老大，你也是，開開心心。放假我們就出來玩。”
回到家，楊靜在廚房做飯，莫闌珊進去幫忙。吃過飯，莫闌珊就在客廳看電視，等着莫楊回來，給他加餐，楊靜今天早睡了。十點多莫闌珊才回房間準備睡覺。臨睡前習慣性摸出手機，
“小莫，你回家了吧？好遺憾我們沒分到一個班。你說我申請換班好嗎？”
莫闌珊倒覺得沒什麽，雖然不在一個班，不過自己和班裏同學也相處的挺融洽的，每天和範卉一起走。而且兩個人就是上下樓層，有事找的話也方便，沒必要換班，
“嗯，沒事啊，離得很近的，有事上來找我就好了。不要換班了。嘻嘻。”
肖如陽剛分班那天就去問了自己班主任。中年男老師挺着小肚肚，一臉和藹。
“肖如陽是吧，成績不錯呢，中招是我們班前五名進班的呢，我給你說，我帶過挺多屆學生了，精英班也帶過。我覺得以你的成績，好好學，分科時可以把你分進精英班，以後考個名牌大學不成問題啊，把心思放下來，別東想西想…………”
老師說了許多，就是勸肖如陽不要換班，安心學習，肖如陽本來想着要不要再争取下，不過看莫闌珊也不贊成自己換班，就放棄了。“好。 聽你的。學校見。早點睡覺。晚安。”莫闌珊回複個晚安，就滑進被子裏。
莫闌珊中午是不回家的，在學校午休。和範卉一起吃過午飯，就到班裏寫寫作業，累了就睡會兒。入秋的開始，還是有些熱的難受，一覺醒來，口幹舌燥，晚上帶的水已經喝完了，就拉着範卉去買水。上樓的時候碰到了正在走廊上和同學聊天的肖如陽，莫闌珊先看到他，
“嗨，肖如陽。”
肖如陽本來側身看着同學的，聽到聲音立馬回頭。
“嗨，小莫。你買水啊？”
莫闌珊嗯了一聲，就說了句“拜拜啊。”和範卉上樓了。
“珊珊，那是你初中同學嗎？”範卉抱着瓶子，咬着瓶口，一臉困意。
“是啊。還是同桌呢。”想了想，莫闌珊又補充一句，“人很好。”
範卉灌了口的水，“說真的，有點兒小帥呢。”
這樣的話莫闌珊初中就已經聽過不少，好像是初三那年的寒假回來。莫闌珊就覺得班裏的男生一下子竄高了許多，聲音也略帶沙啞，不過好像肖如陽的聲音沒變的那麽粗，清涼涼的蠻好聽。
“是啊，你知道麽？我們初中有不少女孩子對他有好感……”莫闌珊本想八卦一番，可是老師進班了。一下午的課程又開始了。
☆、陳念青
轉眼就是期中考試，高中課程增多，九門課，尤其是數理化，對于莫闌珊來說是有些吃力的，所以也就只好多花些功夫，平常周末回家基本不會出去玩，就是在家裏做家務，溫習功課。莫楊也面臨中招考試，楊靜明令禁止沒事出去打球瘋玩。姐弟兩就在家一起複習。
偶爾唐小嘉會過來串門。肖如陽有幾次短信約莫闌珊出去走走，莫闌珊覺得如果是大家一起的同學聚會那是無可厚非，自然不過。可是兩人單獨出去，還是覺得怪怪的。就沒答應。
肖如陽心裏刺撓着呢，雖說平常校園裏偶遇到，但是就是打個招呼，問句好，基本沒有什麽交流，他都不知道小莫現在的具體情況，想着單獨見見，好好聊聊。不過莫闌珊不願意，他也就不死纏爛打了。
期中考試莫闌珊進步了十多個名次，擠進了班裏前十。不比肖如陽，她的進班成績并沒有那麽靠前，老師特地表揚了莫闌珊，還有範卉。
範卉和唐小嘉不同，和莫闌珊倒是類似的人。不算聰明，平常繃着勁，刻苦努力，才能取得好成績，而有一部分人就是腦袋靈光，不必太努力，也可以很優秀。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天賦是不可抗拒的，唯有後天彌補。否則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考完期中那天下午，學校放假半天，在回家的公交上，莫闌珊遇到了初中同學胖子，車上人不多，兩人就坐在一起，平常同學感覺不熟悉，沒話說。分開了，倒覺得在陌生人群裏遇到一個熟臉也是很開心的事，
“莫闌珊，你也考進二高了，肖哥也在那兒啊，你兩都是咱班尖子。”
莫闌珊挺不會招架這類客氣的誇贊的。
“嗯，我們上下樓層。”
胖子高中還瘦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軍訓下了力氣了。
“诶，聽說老肖混的不錯啊，都有女朋友了。你見過嗎？是不是陳航他們幾個說的大美女啊？”莫闌珊确定自己沒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這一瞬間，心裏突如其來的難堪和失落讓莫闌珊一時無法作答。
“額……這個，我不清楚啊。沒見過。”閉了閉眼，莫闌珊想驅散心頭莫名的情緒，肖如陽是自由人，有沒有女朋友，談不談戀愛，都不應該，也沒有義務告知自己的。
一路上胖子東拉西扯聊了許多。莫闌珊的思維卻停留在肖如陽有女朋友的這個節點上，掙脫不開。
回到家。楊靜他們已經吃過飯了。
“珊珊，怎麽這時候回來了？不上課嗎？”楊靜擦着手，從廚房裏出來。
“哦，考完試，放半天假，明天上午八點前回學校。我吃過飯了。先回房間寫作業了。”莫闌珊現在不想吃飯，也不想多說。
放下書包，坐在書桌前，無意識轉着桌上的一支筆，起身把枕頭下的手機按開。
“小莫，你回到家了沒？本來想等你一起回家，可是在樓梯口等了好久，沒見到你啊。”
往日看到短信，莫闌珊會覺得挺踏實。今天卻覺得很尴尬，說不清為什麽得知他有女朋友了會如此激動難平，發呆了許久，莫闌珊覺得自己或許是有過不該有的假想的，她以為……她以為……他對她是有些不一樣的……可是确實是她多想了。
翻出手機裏的通訊錄，翻到肖如陽的名字，遲疑着删掉了號碼。莫闌珊覺得以後還是不要太近了，當做普通老同學來對待就好了。合上手機，去廚房拿了盒酸奶。還是覺得心裏躁動不安。
索性又把手機拿出來打開收件箱，裏面存着上百條多條短信。一條條重新看過。一條條删除。眼不見為淨。把手機清理幹淨，已經到了晚飯時分，仰起發酸的脖子，對着窗外的樓層發着呆。
“呼……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學習就行了。”
楊靜打電話說今天單位有事，會晚回來。讓莫闌珊做飯，飯菜做好，三個人吃了飯。莫闌珊在廚房收拾，把莫楊的夜宵溫着，楊靜和莫爸爸先回房間。莫闌珊洗好澡。就到客廳坐會兒。讓莫楊吃了東西，才去睡覺。
往日倒床很快就會睡着的莫闌珊，今天翻來覆去。月光清白，秋天的月半，月亮是極亮的。莫闌珊忍不住還是把手機從枕頭下掏出來，已經十一點多了，有一條新消息，
“小莫，睡了嗎？”看完就删除了。
莫闌珊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不受控制地去想。她也不可能告訴肖如陽不要在搭理自己，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或許，應該徹底點，扣下電池，借着月明，莫闌珊把手機和電池放進書桌底部的一個小抽屜，想了想又把鎖行李箱的小鎖給鎖上。似乎連同自己得雜念也一并處理了。
折騰到十二點，莫闌珊終于犯困了。
鬧鐘響過了幾遍，莫楊上早自習早就走了，大人也都上班了。莫闌珊匆忙忙跑到車站。下車已經七點半，一路狂奔。
彼時的莫闌珊尚沒聽過墨菲定理，但是卻覺得不想遇見的人為什麽偏偏遇見。
肖如陽還是在走廊上聊的開心。莫闌珊只想悄悄走過去。可是偏偏不如意。
“小莫”
莫闌珊想走走不了，身後的書包被一雙不該出現的手抓住了。莫闌珊只好回頭。
“嗨，肖如陽，我要遲到了，先走了。”把書包拽出來，往樓上跑。
肖如陽是想問莫闌珊昨天回家了沒有。可莫闌珊這幅仿佛見到什麽可怕東西的表情，讓一向自信的肖如陽小心髒受到了傷害，肖如陽雙手捂着小胸口。
慢吞吞回頭，就瞅見雙手撐在欄杆上的林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小莫……”拉着長長的尾音。
“诶，這世上還有姓小的嗎？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肖如陽走過去，背靠在欄杆上，十分正經地說。
“胡說什麽呢，我早就看上了好吧。”
林帆也轉過身子。
“說真的，林帆，哥今天很醜嗎？很吓人嗎？”林帆舉起兩根細長的手指，面色凝重。仰頭對着天空。
“我林帆，用生命起誓，肖如陽同學……”林帆看了一眼肖如陽。
“每天都很醜很吓人。”
肖如陽撲上去，單手夾住林帆的脖子。
“你死定了。你是皮癢了吧。”兩個人打着進班了。在過道上撞到了陳念青。
“你們兩個幹嘛呢？謀殺啊。”
陳念青是班裏的學習班長，學習是沒話說，為人爽快。一頭長發總是黑亮的披在肩頭，長長的睫毛配着大眼睛，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身體已經發育，緊繃的襯衫貼着起伏的身體曲線，圓潤飽滿的胸部，筆直白皙的長腿。在女孩裏顯得出類拔萃，青春期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男孩子偶爾體育課上總是隐晦克制地把目光瞟向她。
肖如陽松開林帆。
“不好意思，班長大人。我們鬧着玩，鬧着玩。
☆、情愫暗生
陳念青從兩人身邊低頭擠過去，過道不寬，還站着兩個男生，即便陳念青已經極力側身，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胸前摩擦。
肖如陽手上捏着林帆嗷嗷叫，身上沒有什麽察覺。
陳念青走出教室，臉上卻微微發燙，剛剛自己确實蹭到了肖如陽，男孩子平坦硬實的胸膛擦過自己的飽滿。
偶爾洗澡揉搓也會覺得有些羞澀，看着鏡子裏自己的身體，已經和小孩子不同，初中時偶然趴在一個男生桌子上說話，低垂的領口讓裏面的情況一覽無餘，那個男生也是臉紅着提醒，從那天回家就讓媽媽陪着自己去買了胸衣。
這樣的無意接觸，讓陳念青帶着羞澀卻也不覺反感，後來的那個提醒自己的男生，陳念青可是沒在理過。陳念青對自己的一切都是帶着驕傲的，家境優越，父女恩愛，獨生子女。學習上名列前茅，還是老師的心頭愛，演講比賽的常勝冠軍，在校廣播臺做小主播，而肖如陽就是她的的搭檔，兩人每天一起播報，陳念青對他是極有欣賞的。
甚至于自己的身體，學了生物，講到人體第二性征，陳念青的同桌王楠是個發育不良的女孩子，課下聊天，帶着自卑與羨慕看着陳念青的側身。
“念青，你第二性征發育的好好啊……你看你看……我是平胸啊。”王楠比劃着自己的身體。
陳念青雖然認同這一點，但是還是安慰她。
“沒事的，還有時間嘛。我們才高一，青春期還沒過呢。”
陳念青大抵就是那樣的女孩子，她光芒萬丈，很多人只能在青春的舞臺上如醜小鴨般充當她的陪襯，她或許無意如此，卻還是在對比中黯淡了別人。
而那些平淡安靜的女孩子也還是會在自己的生活裏快樂的走過了那段青春青澀的美好時光。并不會因為平凡而被忽略。
莫闌珊還是每天和範卉同出同進，在學校碰到肖如陽是能避則避，實在躲不開就說句嗨，就走了。也不看肖如陽的反應。
範卉問她怎麽了？莫闌珊也只是搪塞過去。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小家子氣的掩耳盜鈴是在幹什麽。但是不聯絡覺得心裏舒服很多，有兩次，莫闌珊看到肖如陽和一個高挑清秀的女孩子走在一起，有說有笑。莫闌珊就更覺得自己不和他聯系的決定很正确。
或許把他擺在朋友的位置上是最合理的吧。晚飯後，莫闌珊習慣和範卉去操場走走，聽着廣播裏清澈動聽的男女生播報，看着操場上形形□□的人，莫闌珊覺得如果不去想那麽多，日子平靜又充實。即便是繁重的課業，也無法熄滅青春的萌動。
晚自習，物理老師抱着卷子進來了。本來第一節是化學的。
“同學們，把桌子收拾下，我借化學老師一節課，咱們做個單元測試。”
這章內容莫闌珊還沒有做資料鞏固，還沒領悟。物理老師是個特別負責的老師，莫闌珊很喜歡他，也很喜歡物理，平常空閑時間幾乎都在做物理資料。
第二天卷子發下來，莫闌珊考了50分。範卉還好，及格了。
莫闌珊一進班，物理課代表就過來了。
“莫闌珊，物理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莫闌珊順了順淩亂的劉海。去了五樓。現在辦公室前，莫闌珊喊了聲報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