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千殺令

作者:金景銅

文案

本書是幾個孤兒院的孩子成長為特工殺手的故事。幼小的,孤寂的,只能互相取暖的小孩子在經過許多事,進入特訓組織,最後終于成長為一級特工。

只是年少的時候互相依偎,長大後因為信仰,因為感情,大家或許分道揚镳,但是最初的愛是永不動搖的。

女主帥氣,男主呆萌。

警察、卧底、特工、殺手。統統襲來。

哎呀,我不會寫文案啊啊啊啊,本文語言輕快,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情節很精采的!嘿嘿,麽麽噠!(這是第一部)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江湖恩怨 女強 現代架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風錦,陸西元,葉熏 ┃ 配角:晴空,小桃,小安子,許寧 ┃ 其它:特工,殺手

☆、人生總是特別狗血的開始

“抓住她。”一個肥腸滿肚赤着上身的光頭男人一臉大汗的指着前面,nnd跑了這幾步幾乎要了他的命。肥碩的臉頰上滴滴臭汗順流而下,無論怎麽看都覺得油膩至極。在他的指揮下,幾個和他對比鮮明的瘦弱小弟,前前後後參差不齊的跑成了一條滑稽的隊伍。夕陽獨有的金黃色光線裏,像是電影定格的畫面。只見隊伍最前面,拉出很遠的距離,一個瘦小的身影輕松的跑着,一邊跑還一邊回過頭來對後面的人露出一個中指。

“小兔崽子,看我抓住你不打折你的腿!敢偷老子的東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光頭男人一臉橫肉,由于情緒激動,晃動的極有頻率的肥臉随着音調顫抖着。

壓低鴨舌帽,風錦狹長的眼角習慣性的一眯,撇了撇嘴,向後面的人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就突然發力,在衆人的震驚中一溜煙跑的沒影了。只留下後面一群追趕的人大喘着氣彎腰愣在那裏,md,竟然這麽能跑,自己拼了命的追,對方卻一直還沒發力呢,這簡直不在一個段數上。小弟們紛紛回頭看着後面的光頭。只見他已經氣得跺腳,聲音大的能穿透幾條街,“小兔崽子,別讓我再看見你,我八哥非剁了你不可!”

而此時僅僅和他們一牆之隔的風錦微微喘着氣,靠在牆上,僅僅雕蟲小技就能把這群人騙得以為自己是飛毛腿,真是蠢到家了。想着,将暗灰色有些破舊的鴨舌帽拿下,一頭墨色長發傾瀉下來,在金色的陽光中,稚嫩卻娟秀的五官是不羁的神色,嘴角微微挑起,從口袋裏拿出一條小母手指粗的金項鏈,風錦有些得意的掂量了一下,今天也算收獲不少了。

将金項鏈收好,風錦向周圍看了看,将身上那件灰色“工作服”脫了下來,露出裏面的牛仔短褲和紅格子襯衫,接着又輕車熟路的爬上旁邊的一棵大槐樹,從上面拿出一個包裹,将“工作服”和鴨舌帽放進去,又從裏面拿出一雙運動鞋,小心翼翼将自己腳上那雙“內增高”脫下來也放進大包裹,将包裹重新藏回樹上。再出現在人前的竟然怎麽看怎麽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

雖然是個孩子,但是稚嫩難掩狹長眼眸中的靈動,棕褐色的眼睛,墨色的及腰長發,似乎睿智已經超乎了年齡。

風錦又有些得意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金項鏈,今天真是有個大收獲啊,比上次好多了,上次只收獲了一些零錢,像今天這樣好的機會可不多見。西街麻将館的八哥以為自己包二奶的事他老婆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趁亂拿點東西,碰見了他的活春宮,我還怕長針眼呢,拿你一條項鏈當精神補償,他怕自己告訴他那全城都知道的母老虎,不過想抓我的人多了去了,自己的“裝束”可是騙過了很多人,現在恐怕自己出現在他面前,他也認不出來,誰會懷疑一個孩子呢。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如此無害的女孩。

風錦有些得意的往東街的福陵孤兒院走去。天晚了,再不回去,小安子他們準得又着急了。項鏈只好過兩天去處理了,換了錢買什麽呢,先給小安子買個新鋼筆,原來那支別人捐贈的,早就用壞了,他還堅持用呢,寫字七擰八歪的,難看死了。再給小桃買個新的小鏡子,自己上次說她臭美,不小心打碎了她的寶貝鏡子,她可是兩個星期沒和自己說話。對了,再給晴空買個什麽什麽本草綱目,也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麽好的,到底是什麽,那孩子上次集體去書店,抓着那本書就不放了。哎呀這次賺的錢多,可以多買點東西了。不過也不能大手大腳,還是要存起來,以後帶着他們去環游世界。

沒錯,大家看到這裏,大概了解我們的主人公了吧,我們的主人公,風錦,女,十六歲,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孤兒多久了,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大概有人生來就為了成為孤兒吧。從記事起就在孤兒院,聽風媽以前說,自己是個被丢在孤兒院門口的三歲棄嬰,看看,多狗血的劇情。那時候風媽才三十多歲,不過因為剛剛在車禍裏失去了兒子和丈夫,結果在來孤兒院上班的第一天就在門口撿到了風錦,于是母愛泛濫的風媽就将風錦視如己出。

在聽過無數遍整個故事後,風錦也是覺得也許上天已經注定好了一個人今生會遇到一些人,正因為這些注定好的相遇,才排練出了彼此之間錯綜複雜的故事。風媽是風錦的媽媽,今生她唯一認定的媽媽,可是,正如風錦說的,自己生來就注定是個孤兒,這也許也是上天注定好的劇情,所以在風錦七歲的時候,風媽就得了肺癌去世了。

風錦一直覺得風媽其實這輩子比自己更狗血。

葬禮那天,風錦沒有哭,那麽小的她當時是真的明白了,什麽都明白,她一直都比別的孩子聰明,比別的孩子成熟,更早的知道這個世界,而風媽在的那幾年教會了她很多東西,她不是一個會為自己命運悲戚的可憐婦女,她是一個樂觀的有些大大咧咧的人,風錦的性格完全是風媽教育出來的翻版,葬禮那天,風錦在風媽的墓碑前大聲的唱着找朋友這首歌,這是風媽教會她的第一首歌,也是最後一首。她唱了很久,久到自己看不清前面的東西了。後來半夜的時候,她還是哭了,因為她習慣性的起夜,回來以後,被窩裏是涼的。

這也是風錦沒有被領養的原因,她和風媽都是死心眼的人,這輩子只有這一個媽媽,只有孤兒院這一個家。

于是,風錦成了孤兒院裏資歷最深的一個,包括孤兒院十幾年的歷史,人員調動,哪些孩子曾經被領養又被退回來,哪些孩子一直沒有被人領養。哪些孩子的性格容易被領養,有人來領養的時候,如何教孩子們表現。連院長都換過三個了,風錦果然是福陵孤兒院的“活歷史”。

然而,這個活歷史也有自己的擔心,十八歲以後,就要被攆出孤兒院了,而自己必須要在那之前存夠了錢,有一個新的家來安置自己和晴空小安他們。想到自己那幾個朋友,風錦的嘴角不禁上揚,今天逃了課,看來是值得的。想着她愉快的幾乎要跳了起來,連晚霞此時都這麽漂亮。破舊的胡同都顯得那麽可愛。

只是,太陽的餘晖還沒有完全燦爛,風錦就遇到了人生又一個狗血的事件。

走回孤兒院的那條胡同,在安城最偏僻的地段,是最偏僻的一條胡同,每次風錦他們放學回來的必經之路,只是每一次都是人多勢衆,到是沒有覺得有多偏僻,只是聽說有人在那裏發現過屍體,這是三班的謠傳,為此膽小的晴空還吓得尿了褲子,好死不死的死活不走那條胡同,害得全班都嘲笑他沒個男子漢樣子。本來風錦他們幾個就在學校裏是“風雲”人物,現在又添了一筆,自己一個不慎,小安子就又被人關在廁所裏,晴空又哭鼻子了。真是讓風錦操不完的心。真是她又何嘗沒有被人欺負過,只不過是為了他們,自己只能當個名符其實的女漢子。

“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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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

“呦,我當是誰呢!”風錦正沉浸在自己金項鏈的喜悅中,沒有注意到狹窄的胡同口處,一個熟悉的讓人厭惡的身影。安城四中高二三班的文藝委員張曉婷。

說到張曉婷,她可是名副其實的讨人厭,最起碼在風錦的眼裏是這樣的,但是在全班的男生眼裏,她卻是女神一樣的存在。

皮膚白質,校服裏的襯衫永遠是帶粉紅色花邊的,一雙鳳眼卻是含羞帶怯,對待不如自己好看的女生就趾高氣揚,對待比自己人氣旺的女生就尖酸刻薄,只是一面對獻殷勤的男生就一副嬌滴滴的樣子。有些人好像總是覺得自己是公主,卻不知道如果不是她媽是教務主任,她動不動就告狀,女生們真是煩死她了。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存在,竟然真的主導了整個班級的輿論走向。也是這個人在風錦她們剛一轉學過來就将風錦和其他幾個孤兒院的孩子畫成了被人欺負和孤立的異類。直到後來風錦才算明白原因,竟然只是因為班長在調座位的時候選擇坐在了風錦旁邊,而不是她。

風錦不得不說這女人幼稚之極。而讓風錦不解的是她那樣的人竟然出現在這個破爛的胡同口。只見張曉婷一身粉紅色連帽外套,白色的運動鞋更顯得她嬌嫩較好的容貌越發美麗的刺目。剛入秋,天氣還是有些悶熱,風錦停在那女人五米開外的地方,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卻沒有說話。

“我果然想的沒錯。”張曉婷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笑得更歡了,“我媽說你們那幾個是前面福陵的,我本來還半信半疑,不過剛才走了一圈就看見安橋、晴空,現在又在這看到你,果然沒錯啊。”她仰起頭,在夕陽裏笑得燦爛,眼神中的輕蔑卻随着笑意更加深了一分,“我就說怎麽幾個古怪的整天在一起,原來是這樣。”

“哪樣?”如果熟悉風錦的人現在一定知道她這個語調是多麽危險的信號,只是眼前的女生卻不知道,還在洋洋得意。

“就是那樣。”張曉婷煞有介事的抱着肩,故作老成的抿着嘴角,眼神從風錦的長發一直打量到已經有些發黃刷不出來的運動鞋,再從她的運動鞋打量到她有些微舊的短裙,“社會捐獻的東西,永遠是受社會捐獻的,風錦,你別用那種口氣和我說話,我爸爸媽媽每年給福利院和養老院都要捐錢的,也就是說,風錦,養你的是我們,包括全校所有同學,你得尊敬,懂嗎?”

風錦的臉藏在暗影裏看不出表情,一只手卻在口袋裏将關節攥的直響。

“所以說,風錦,別以為班長給你獻殷勤是喜歡你,你以為你是誰啊,知道什麽是差距嗎?班長許寧的爸爸可是咱們安城最大商場的董事長,班長也不過是可憐你。”張曉婷微擡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聽到這,風錦倒是沒剛才那麽生氣了,反而想笑,真是幼稚死了,這些不知柴米油鹽的純情少男少女真是幼稚的可笑,她廢了這麽大勁,竟然只是因為這個羞辱自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回吧。”風錦懶得和對面的人說話,直接無視的從張曉婷身邊走過。

“你等等。”卻不料張曉婷皺着眉頭一把抓住風錦的手腕,“你這就想走。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松手。”墨色的長發随着晚風吹動着,拂過她那張冷漠卻又娟秀的臉龐,聲音冷的讓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張曉婷不禁松了手,不過轉念又在她身後大聲,“風錦,不用你在這和我不客氣,你信不信明天安橋那個傻子就又要喝一次廁所水!”

說時遲那時快,張曉婷幾乎沒有看清,就只見一個影子迅速的朝自己過來,有意識的下一個鏡頭,就見兩只冰涼卻修長的手按在胡同的牆壁上,将她圈在裏面,“你叫誰傻子!”

剛剛還冷漠的一雙眼睛,此時像一團火焰,那次的事讓小安子好幾晚都做噩夢,風錦自責好久,院長說小安子智商才五六歲,可是他實際年齡卻是十八了,他一直吵着要和自己一起上高中,風錦求了院長好久,自己是不忍心留小安子白天自己在孤兒院,他除了和她和晴空小桃好,其他人他都怕。自己想着上學了他能多接觸人,慢慢會好的,只要自己時刻在他身邊就會沒事的,可是公立的高中和特殊人群學校不一樣了,那裏的人都是所謂的正常人,可是那個正常的世界卻接受不了他們這些人。

那天自己被老師叫去辦公室打掃,回來就不見小安子,最後小桃在廁所發現他,風錦事後将那幾個壞小子猛揍了一頓,也是因為這個,她們幾個真的被徹徹底底的孤立了,自己永遠忘不了教務主任找到院長時候,院長看自己的眼神。風錦知道這事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

“風錦,你想幹什麽,你要是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回去讓我媽立刻把你們從學校掃地出門。”張曉婷顯然有點怕,可是她的話确實說到了重點。風錦一拳打在牆上,氣的幾乎發抖。

“張曉婷,你給我記着。”

此時張曉婷已經完全不害怕了,又恢複了剛才的神情,“風錦這話應該是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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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救英雄

“嗚呼!” 張曉婷正躍躍欲試的要和風錦來個對峙,卻被一聲口哨聲打斷。循聲望去,夕陽已經末過了高牆,遠處幾個非主流小混混吹着口哨,歪歪斜斜的向兩人走過來。

風錦頓時眯起了眼睛,帶頭走在前面的一個一身破爛牛仔裝的她見過,就在八哥的麻将館裏,這一代有名混混的狗腿,瘦得一根麻杆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聽人說這人是常年吃□□的,才吃成這幅鬼樣子。偶黃色立起來的頭發,讓人看着就心煩。後面幾個跟着的也都不是黃頭就是紫頭發。只見最前頭的那個混混,一邊吊兒郎當的過來,一邊拿出一把水果刀,煞有介事的,“哎呦喂,兩個小妹這麽靓,是在等哥哥我嗎?”

張曉婷此時已經吓得有點發抖,完全沒有剛才對着風錦那盛氣淩人的樣子了。

風錦則是翻了一個白眼,看着小混混走過來,卻也沒擡一下眼,張曉婷此時則是真不覺得風錦多礙眼了,反而往風錦身後躲。只是風錦卻撇着嘴躲開。剛才不是對我很厲害嗎?此時風錦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在那個小混混眼裏卻以為這兩個小妹都吓傻了,頓時一陣快意。

手上的水果刀搖的更歡了,“我說小妞兒們,大爺我要喝點酒,先借你們的零花錢用用如何?”那混混打量着張曉婷一身好衣服覺得自己今天恐怕是發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我就讓我爸把你們全都抓起來。”張曉婷這時候還能想起來她有個厲害的爸,風錦也是醉了。不過今天這些臺詞都太狗血了吧。

“哎呦喂小辣椒,那你是想陪本大爺了,不過你還太嫩,大爺我可對飛機場沒興趣。”混混調笑的說,後面的幾個狗腿都笑得前仰後合,張曉婷卻是又羞又惱。

“你們要劫就劫她,我可沒錢,也沒工夫。”風錦看看天已經越來越晚了,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收起了看好戲的心情,此時真是沒心思陪這些吃飽了撐的人演狗血劇。一群沒超過二十的人在這演電視劇啊,真是幼稚死了。說着輕蔑的瞟了一眼張曉婷,就無視混混的往福陵孤兒院的方向走去,要是回去晚了,不僅要挨說,小安子肯定又要哭了。晴空肯定又一副死人臉給自己看,想想那場景,風錦頓時覺得比眼前可怕多了。

那混混顯然是沒想到被人如此無視,這和自己想象的對方吓得又哭又鬧的場景完全不一樣,“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那混混一揮手,後面幾個也就十來歲大的非主流,一副古惑仔看多了的樣子自以為很帥的用手攔住風錦的去路。

風錦則是沒擡頭,長發擋住她的臉看不出表情,“我只說一遍,我數到三,你們要是不放我走,後果自負。”

“哎呦,你這小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帶頭的混混一口氣還沒提上來,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不遠處一個聲音打段,“你們都給我住手。”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路口處站着兩個人影,天暗了,看不清面貌。

風錦不管別人怎麽想,自己可是覺得要叫一聲老天爺了,今天這個偏僻的胡同好像異常的愛招人,平時根本看不見幾個人,今天竟然顯得擠了。

那兩個人由遠及近,走到近前才看出來是兩個和風錦差不多大的少年,只是白色襯衫藍色褲子的校服穿在他倆身上顯得卻煞是好看,都是很瘦很高,雖然都穿着校服仔細看來兩個人卻是不一樣,一個帶着一副眼鏡溫文爾雅的樣子,臉色有點蒼白卻沒什麽表情。可是眼神裏卻透出一股精幹內斂,柔和的面容卻透出剛勁。另一個,也就是說話的那一個,卻是更壯一些,皮膚不像另一個那麽白,顯得有些黝黑,卻有力,棱角分明的臉上此時是憤怒的的瞪視。

“呦,這麽大點就想英雄救美啊,現在的孩子學習是不是都學傻了。”混混一看是兩個學生,頓時輕蔑的和後面的人調笑。

那個說話的男生卻頓時急了,“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可是違法的,光天化日就敢搶劫!”

“關你屁事,小屁孩,我告訴你,我正愁錢不夠呢,你們正好送上門來,你們把他倆給我按牆上,搜到錢,哥幾個一起去樂呵樂呵。”

“好。”小弟附和着,歡快的要上來動手。

那兩個男生頓時皺起眉毛擺出架勢,不過一邊一直沒吱聲的風錦一眼就看出這兩個男生是生手,果然,沒過上兩招就敗下陣來。

那個男生還在叫嚣,“我告訴你,我爸是警察,你們等着。”

“西元!”那個一直沒出聲的眼鏡男生皺着眉頭叫了一聲那個說話男生的名字,一個反手倒是很利索的把牽制住自己的一個混混推開,比剛才那個專業多了。只是,混混到底人多,這兩個業餘的根本不是對手。

那兩個男生被按在牆上搜口袋,沉默的那個一直陰着臉,而另一個卻幾乎世界末日一樣大叫,“都怨我爸,我讓他教我幾招,他總說沒時間,你看現在栽了吧,展平你給我作證啊,我也給你作證,讓咱倆爸好好知道知道,他倆兒子被人像孫子似的按牆上了,我看他還說不說沒時間了。”那男生哇啦哇啦的沒完沒了,沉默的那個顯然也被吵煩了,被人按在牆上本來就很有怨氣,現在更是,“你給我閉嘴吧,還嫌不夠丢人啊。”

那個混混将兩人的錢包拿出來,“哎呦喂,不錯啊,零花錢挺多啊。”

“你有種報上名來。”那男生還在叫嚣。

“要老子報名字,是要經常孝敬老子嗎,哈哈哈。”混混們笑作一團。

“對不起,我想打斷一下。”風錦看了半天好戲了,真是無語至極,看來今天要出手了,本來答應風媽的,看來只有破戒了。“打擾一下,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主要是你們再狗血下去,我都要吐了。”自己一直沒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要是平時遇到這種事自己肯定躲的遠遠地走,自己可沒标榜過自己是好人,也沒必要一起演狗血劇,可是今天看來自己再耽擱下去就回不去了。

于是,就在混混們挑着眼睛開始注意這個一直沒說話卻有些奇怪的小女生,風錦以他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一陣風一樣的刮了過來,下一秒,帶頭的混混就哎呀一聲,被一個彈跳起來的下劈,踢中了手腕,手上的錢包劃過一個優雅的抛物線甩了出去。這時候其他幾個混混才反應過來一哄而上。卻只見風錦一個轉身,一腳踢在一個張牙舞爪的混混肚子上,那家夥往後一倒壓倒一片,風錦在他們還沒有下一個反應之前,就速度極快的又一腳側踢在後面一個混混的臉上,幹淨利落。

幹脆狠辣的一陣拳腳就在彈指之間,下一個畫面就是那幾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混混都倒在地上呲牙咧嘴,而站在中間保持着長發蓋住面頰的風錦卻比這些人矮了一頭,一看就是個小少女的身影。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而已經完全愣住的那兩個男生最後對這個奇跡般讓人訝異的不得了的人物的印象就是,那是一個還沒自己個頭高的少女,對,少女。只見那個少女繞過躺在地上疼的打滾的混混,彎腰撿起一個錢包,然後走到那兩個男生面前,仰起頭,長發滑到兩邊,露出稚嫩的臉,在他倆面前從錢包裏抽出一張五十面額的紙幣,之後将錢包塞回那個戴眼鏡的男生懷裏,卻對着另一個男生,“我算是救了你們,這五十塊錢給我當報酬吧。還有。”風錦眼睛轉了一下,“我這人怕麻煩,別和警察說見過我。”說着轉身對着旁邊已經吓傻了的張曉婷搖了搖頭,撇了一下嘴,什麽都沒說的轉身消失在了胡同口。

“展平,那是個女孩子嗎?”那個叫做西元的男生問着旁邊戴眼鏡的男生,可是展平卻沒回答,而是捏着錢包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個胡同口。良久,“西元打電話報警吧。”展平停頓了一下,轉頭對着張曉婷,剛要說什麽,卻見張曉婷已經從吓傻了的狀态中回過神來,“也別和警察說見過我。”讓她媽知道自己沒事出來嘚瑟還遇到流氓了那還得了,政治課肯定又要上一晚上,還是先走為妙吧。

“你等等,你認識剛才那個女孩嗎?”展平叫住了她。

張曉婷擡頭卻因為天太暗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只是聽聲音倒是很好聽,頓時又啓動了發嗲模式,“她啊,是我班不受待見的人,孤兒院長大的,沒什麽教養,也就會打架吧,對了,我叫張曉婷,我是四中高二三班的,我……”

“你要是再不走,恐怕警察要來了。”展平打斷她,有些不耐煩的在挑着眉,不過天太黑,對方顯然沒看清,想問人家姓名,卻聽到遠處真的傳來警車聲,只好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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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無猜

風錦回到孤兒院的時候還是晚了,小安子晚飯沒看見風錦,哭鬧着不吃飯,衆人對于他這種一直無奈至極,這些年只能風錦治得了他。 福陵孤兒院是坐落在安城最西面的一個白色三層樓建築物,這個建築物從外觀到實際都是沉靜在這座城市最久的建築物了,聽說這裏曾經是教堂,經過戰亂,經過時代變遷,這裏依然安靜的在安城的角落,保護着需要保護的人。這裏從什麽時候變成的孤兒院,誰也記不清了,只是流水一般來了被領養,到了年紀搬出去的孩子們,讓這裏變得熱鬧,可是就如曾經的老院長說的,這裏的熱鬧注定着一個家庭的凄涼。來這裏的人不是被家庭抛棄的,就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這世界這般大,能容下這些孩子的卻只能是這裏。

胡同盡頭就是孤兒院,破舊不堪的院子裏幾個小孩子在嬉戲玩耍,孤兒院的一樓是大廳,一條長桌子,那是大家吃飯的地方。電視臺曾做了一個文藝晚會,挺煽情的,所以有幾個孩子被領養了,再加上前一段時間年滿十八歲的那幾個孩子除了小安子都因為孤兒院年滿十八歲的規矩搬出去了。現在院裏就十幾個孩子了,小安子由于特殊,二十歲了,院長也沒有将他攆走。

此時長桌子已經收拾幹淨了,小安子就坐在長桌子盡頭,旁邊是低着頭的晴空,還有一臉不耐煩的小桃。

“風錦姐,你晚飯沒回來,院長恐怕一會又要找你談話了。”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紮着兩個羊角辮跑過來嘟着嘴說,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風錦順手從兜裏拿出兩把水果糖,“謝謝你小鳳,拿去和大家分了吧,還有,別惹事啊。”

那小姑娘興高采烈的将糖都揣進了自己兜裏,“對了,風錦姐。”說着指了指小安子,“你沒回來,大胖又搶了小安子的飯。”

風錦皺了皺眉頭,沒說話,那小姑娘則是沒趣的向院子裏自己玩去了。整個孤兒院可以說沒人不服風錦,也沒人敢欺負她的人,自己小的時候還時常有大孩子欺負小安子,那時候孤兒院可以說是龍蛇混雜,分幫結派的,風錦天生沒什麽正義感,可是風媽當時很疼小安子,覺得小安子可憐,只是畢竟有照顧不到的時候,他又是個弱智,風錦到沒覺得他算她哥哥,雖然他也叫風媽一聲媽,只是有一次,風媽回鄉下,院長也不在。風錦和幾個孩子跑出去玩,那幾個孩子使壞把五六歲的她一個人扔山上了,西山可是個荒涼的地方,聽說晚上還有人聽過狼叫。那幾個孩子回去了可誰都沒說,後來是害怕的不敢說,他們平時就在孤兒院裏愛欺負人,其他人都怕他們,在他們的恐吓之下不敢吱聲,再加上人本來就多,管理的那幾個大媽根本沒注意到風錦沒回來。小安子以前更加嚴重,話根本說不利索,都半夜了,只能一個人烏拉烏拉的急的要哭,燒飯大媽嫌他煩,把他一個人關大廳裏反省。這個孤獨的,無助的,只會哭說不明白話的智障兒童,卻在那多重着急之下,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脈,瞬間變聰明了,他竟然從窗戶爬出去,一路嗚嗚叫着,一直找到了淩晨六點鐘,才看見已經從山上摸黑下來的風錦,那是風錦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孤獨,即便曾經被人抛棄,那也是風錦第一次知道哭和害怕是不能指引你回家的,那也是風錦第一次知道,家人,這可望不可即的東西意味着什麽。所以當風錦一眼看見哭的猶如淚人,跑過來擁抱自己的小安子的時候,心裏是什麽滋味。

而那次,也是小安子第一次說清楚了一個除了媽字之外的,“妹”字。

風錦那次再也不偷懶,像是變了一個人,努力地和風媽學習防身術,風媽就是那樣一個奇葩的女人,她一生悲苦卻傳奇。所以她教出來的必然也是奇葩,再之後,風錦把所有欺負過小安子的人全都收拾了,幾年之間也徹底的整頓了孤兒院,這倒是為院長省了不少心。晴空是風錦稱霸整個孤兒院的那年來的,父母都沒了,明明一個男孩子,卻像個小姑娘。膽小的要命,風錦第一次看到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靠窗的那張小床上,抱着膝蓋,看着窗外,像一只受傷的小貓。那麽小,那麽無助。風錦那時候突然愣住了,倒不是因為別的,畢竟那樣的神情在孤兒院裏最不缺了,哪一個不是孤獨的,哪一個不是無助的。風錦後來才後知後覺自己當時為什麽愣住,原因是晴空長了一張好看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臉,那麽小,臉色卻蒼白幹淨。小桃一直都說晴空是個天使,因為太美好,所以上天要剝奪他其他的東西。風錦倒不是覺得那麽矯情,她在那一刻真的被他那個表情剎住了。最後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将手放在他頭上,然而風錦那一刻心也釋然,微微一笑,自以為很帥氣的打了一個指響,“以後跟我混,我罩着你。”

不過晴空的确需要人罩着,倒不是因為膽子小,而是因為他那張惹禍的臉,這是後話了。

至于小桃,風錦每次想起她,就會微微覺得頭疼。小桃,大名叫做李夢桃。風錦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就是第一個畫面,就是她小小個子站在院子中央,拿着她的寶貝梳子和化妝鏡和幾個大一點的女生對峙。像是一只小狼一樣的神情,呲着牙。

“寶貝什麽啊,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大家共用的,不就碰了一下你的鏡子,至于嗎?”一個大一點的女生一臉鄙視。

而小桃卻是一副牙尖嘴利,“這是我媽媽給我的,是我的,不是公用的。”

“這裏什麽都是公用的,你要是不守規矩,那別人的東西你也不要用了,飯也不要吃了。”

“這是我媽媽的,是我媽媽給我的,是我的。”那麽小的小桃固執的讓人頭疼,張牙舞爪,可能那些個大女孩不耐煩了,不知道是誰說的,“你媽早不要你了,還寶貝個什麽勁啊。”

“我媽媽沒不要我,她要我等她的,她只是有事,她會回來接我的,你們是壞人,你們故意這麽說的。”說着,那個小小的小人竟然像一只小獸一樣撲過去,對着那個女孩又咬又打。只是那麽小,才幾歲,到底沾不上什麽便宜,而當時管事的大媽們只是象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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